《奇闻录》分卷阅读13

    脸上浮出一丝诧异,眼中则笑意盈溢,连声向夏天说:“谢谢,谢谢。”
    二红是土生土长的衣带镇人。衣带镇上的名人富家不多,二红是名人,十六岁出道唱戏,二十四岁就名声大噪,衣带镇上没人不知道唱戏的二红。夏天家是衣带镇的首富,夏天的父亲经商挣了很多钱,偏偏夏天不喜欢经商喜欢养鸟,家中有鸟数十笼,甚为壮观,只给鸟添食换水一项就要忙活半天。衣带镇上生活经验丰富见多识广的老人,无不暗叹夏天养鸟是败家之象。夏天这个衣带镇上的首富之子,在衣带镇上也是无人不知的。夏天给二红打扇,二红描画过的美目仅向夏天笑眯眯地看了看,就让夏天下了要娶二红的决心。
    夏天娶二红,在二红这方面总有点高攀的嫌疑,二红毕竟是个唱戏的,也幸亏夏天的父母喜欢二红,再经巧舌如簧的媒人从中大力撮合,夏天才得以和二红喜结秦晋之好。
    家里有个美娇娘,而这美娇娘又是个懂风月的可人,外人指不定多艳羡夏天呢。夏天才结婚那阵子,确实幸福了一段时间,可慢慢的两面人之间就产生了看不到的隔阂。一年四季随团到处演出的二红,这些年戏是越唱越好了,人反而越唱越忧郁起来。夏天养鸟的热情不知不觉大不如从前了,鸟是越养越少,到如今先前的数十笼也就只剩几笼了,他对什么都难以产生激情,觉得自己的日子实在过得无聊。
    衣带镇上来的那只奇怪的大鸟,引起了夏天的极大兴趣,他有许多养鸟的书,翻遍那些书也没查出那是种什么鸟。那只鸟几乎天天在镇中心的槐树上栖落一阵子,仿佛那儿有它的巢。夏天将槐树上的每一个枝干都搜索过了,槐树上除了往常就有的三个斑鸠窝,再没有其它鸟窝了。夏天告诉过好几个人,说有一只奇怪的大鸟落在槐树上,他们不是不以为意,就是不信,偶尔有人肯随夏天去看鸟,也是一无所见,于是就笑夏天妄言。
    夏天听了一晚上那鸟的凄厉大叫,在半梦半醒中,怎么听怎么像一个女人在嚎,第二天起来,由于晚上没睡好,神思就有点恍惚,发了一阵子呆,觉得应该告诉三月那鸟的叫声有多奇怪,并且一定要带三月去看看那鸟。
    三月的门诊里一直有病人,三月一直不停地询问病情开方拿药。夏天坐在诊所里一个不碍事的角落里,听那些病人唠唠叨叨唯恐不详细地诉说着自己的病疼,夏天奇怪这些看上去好好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多排遣不去的疼痛。这些病人只顾自身那些夸大了的甚或根本就没有的疼痛,没有一个人说到镇上来了一只怪鸟。夏天试着和一个离他最的男人说起怪鸟,那人很奇怪地看着夏天,仿佛夏天在说胡话。
    夏天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从九点一直坐到十一点,十一点后三月的诊所里才安静下来,在这两个忙碌的钟头里,三月得闲便用眼角的余光瞟瞟夏天,既是安慰夏天耐心坐在那儿,又表示了她的歉意。
    诊所里一时安静下来,三月起身洗了双手。夏天忽然指着胸口说:“给我也看看,这儿疼。”三月让夏天解开两粒上衣扣露出胸口,然后把听诊器贴在夏天的心脏部位,听了一会儿说:“没问题啊。”夏天委屈地坚持说:“我这儿真的很疼。”三月看了一会儿夏天,拿开听诊器,用手掌按住夏天的胸口,轻轻地揉了一阵子,柔声问:“还疼吗?”夏天的泪落了下来,他听了一晚上的鸟叫,听得神思都恍惚了,一直想哭。
    三月说:“今天病人真是出奇地多,忙乱到这时,早饭也没顾上吃,我出去买些东西。”夏天这才感到他的肚子也饿了,随口说:“多买些回来,我也没吃。”三月到诊所旁边的饭店里很快端回来两大碗热气腾腾的牛肉刀削面,一人一碗,两人面对面吃起来。夏天唏哩呼噜的,吃得非常舒心,一时忘了那只叫起来像女人哭的怪鸟。三月看夏天吃完仍一副意犹未足的样子,就把她吃剩的半碗现推过去:“把这半碗也吃了。”夏天看看三月:“你不吃了?”三月笑说:“我在减肥。”夏天就把三月的那半碗也吃了。三月看着夏天吃,眼波柔柔的。三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要命地喜欢夏天。
    农历四月十八,衣带镇古庙大会,大红戏剧团要在衣带镇演出一段时间。大红戏剧团终究是名团,方圆村寨赶来看演出的人山人海,更多的人是来看二红的。二红的知名度在这一带非常高,众人对二红戏艺的评价是唱戏如说话,在戏剧界这是最高的评价了。戏台搭在衣带镇中心的一片开阔地,离戏台不远就是那棵大槐树。小商小贩云集戏台四周,连棚接摊,一片集市景象。
    开戏第一天,夏天兴致勃勃地也去看了,他要看看二红的戏唱得到底有多好。夏天站在人堆里,嘴里嗑着瓜子,伸着脖子看台上演出,有那认识夏天的说:“给老婆捧场来了?”夏天笑笑,依然伸着脖子看台上。台上二红和一白面书生正缠绵悱恻眉目传情,由于二红戏功好,就越发显得情真意切相思入骨。那认识夏天的就又调侃夏天:“你老婆演的好戏啊。”夏天本来就看得不自在,听人这么一调侃,脸上就挂不住了,转挤出人群,远远离开戏台,遥观了一会儿,依然觉得场面扎眼唱词刺耳,大感没趣,胡思乱想难怪二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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