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顺理成章地将心内的盘算公之于众。
“我要有太子妃了?”李承佑三岁小儿的无耻下流毫不遮拦的表现出来,瞪大了直勾勾的双眼转向对眼前情形一无所知的萧家胖小姐,那失了庄重的样子看的薛媌越来越气愤,但更令她不齿的还是隆兴帝李重正。
“正是,你若舍不得太子妃,也可将她接入宫中,日日陪着你。”
“妹妹要陪着我一起吃饭睡觉才行。”李承佑小小年纪便已经知道要宣示所有权。
“都依你,不过以后你能保护得了妹妹她才会一直陪着你。”
“那是自然,”李承佑到底是李重正的儿子,真应了有其父必定有其子这话,装模作样地将眉眼中的笑意敛起、深沉了面容,然后便将小胖手抚到萧伊伊的头上,学起他父皇的腔调对着人家道:“妹妹以后听我的话,我就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薛媌对这两父子的一唱一和实感无奈,可再看自己的女儿,正没出息地将这话当成了圣旨般遵从,圆圆的小脑袋还一个劲儿的点着,萧缜至此又开始有些嫌弃地看了看她,转过头再看一眼生她的薛媌,终于让她心虚地向自己陪了个笑脸。
半晌未曾开言的国母宗凝终于在关键时刻说了句公道话:“太子虽说还小,可如此这般终还是太草率了。”薛媌听后便是点头赞同,实指望时过境迁,以后李家父子就将这事儿抛之脑后,可宗凝的下一句便让她彻底死心,“还是让礼部送些正式的聘礼来才说得过去。”
隆兴帝故作姿态的沉吟半晌,之后便不出众人意外地顺水推舟了,“皇后所言甚是。”薛媌至此算是明了局面已定,如无意外便断无更改的可能,女儿以后的福祸可就都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当爹娘能做的也只是叩谢皇恩,嗯,还有就是得给这太子妃起个端和娴雅的好名字,总不能一直这么伊伊、伊伊的混下去吧?“甭费那个心思,那是他李家的事。”萧缜这掷地有声的一句回答将薛媌弄的彻底无语,真不知萧缜这爹怎就当成了这般?满腹的诗书在为孩子起名时全无用处,只知按着顺次唤个小名。
萧缜对于薛媌的讶然不仅无视,且那脑子忽然间便转到了旁处,想起该就着这事儿为自己有些频繁的求欢寻了个极正当的借口才对,“咱们两个还是快些再生一个是正经。”
“生归生,先把名字起了,别再如伊伊那般。”
“就依夫人所言,我过两日就选十个八个的给你备着。”
“又是过两日,说不定今后还是唤个双双来应付。”
“怕是说不准,若是个女孩用这名字尚可,男孩可怎好?”
萧缜终于看似有些伤脑筋了,而听了这话的薛媌此时便无比盼望着以后能为既定的太子妃添上的都是弟弟,这样就不会担心他们的名字无着落了。
萧伊伊的大名在此后的一两年中还是未能定下,只因太子李承佑与萧缜的行径如出一辙,定要唤自己的太子妃为樱桃,渐渐将她这新唤的小名越叫越响亮,旁人不知情的都道太子顽皮,独懂得其中缘由的皇后暗地里对太子更为严加管教起来,只怕他这小小年纪便似起了色心,将来怕是有成昏君之兆,但每每又觉得这好象也真是应了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父子两个好的都是这口。
第七十章
(一)娘,我笨么?七岁的萧伊伊已然有了身为太子妃的意识,平日里在人前多半是端庄的模样,象这会儿她坐在书桌旁的小椅上习字,后背便挺的直直的,粉色绣花纱裙下面的双膝也是并拢着,力求表现出一副乖巧知礼的举止,但其实她再怎样的努力也难坚持到一刻钟。
“你的字还未写完呢。”
这不,刚习了不到两行字的萧伊伊才有了将手中的笔搁到一旁的念头,宽大的书桌另一边的弟弟萧沅便头也不抬地如常丢过来一句话。
“姐姐可是要去吃点心?”
问出这话的是萧伊伊比较偏爱的弟弟萧沨,他如今还未被爹爹逼着习字,这会儿不过是在书房和哥哥姐姐凑趣看上几个字,因此同样有些坐不住的他便热切地盼望着姐姐能带自己一起去。
“乖,姐姐没想吃点心,不过就是有些口渴了。”萧伊伊无奈地迈着小胖腿到了门边,唤外面的丫环端壶清茶进来,其实她真想让人一块儿带些红豆糕、芝麻饼什么的,但真要张那个嘴又得被萧沅说自己做功课没有长性,在弟弟面前不知做好长姐的样子。
在这悠长的夏日午后,萧伊伊强打精神终于是将一篇小字写了个工工整整,她自问今日爹爹回府也能糊弄过去了,谁知他怎么又毫无征兆地让自己背书了呢?
“所谓‘平天下在治其国’者,下面的几句背出来。”
萧伊伊站在桌旁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前几天爹刚亲自教过的《大学》,自己当时没敢不仔细听怎么这会儿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呢?“那个、那个、上老老。”
萧缜看着女儿圆乎乎的小脸上那始终不敢与自己对视的晶亮的黑眼便知她又贪玩了,遂未等她憋出几个字便将头转向站在她身旁的大儿子。
“上老老而民兴孝;上长长而民兴弟;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絜矩之道也。所恶于上,毋以。”
萧沅滔滔不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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