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弥补残阳憾》第二十八章

    1988年1月，华夏“红旗机械厂”总部的所在地——东风城。
    刚刚过去的1987年，对华夏“红旗机械厂”来说，是一个硕果累累的丰收年。
    第一笔大规模的订单是巴林方面的，整个交易包括两艘053H3护卫舰（价格为2亿美元一艘）和价格10亿美元的陆军武器装备。
    紧接着是沙特方面采购了包括100套飞盾-359近程防空系统、五艘053H3护卫舰和两艘035常规潜艇在内的一大批武器装备，总价格超过50亿美元。
    随后，伊拉克的萨达姆-侯赛因总统出于某种目的，派艾哈迈德-沙巴吉和侯赛因-卡迈勒来华夏，与“红旗机械厂”签订了仅购买武器装备的价格就超过50亿美元的合同。尽管这笔交易是伊拉克方面拿原油来支付的，但谢凯等人的一番运作下，这四亿桶原油在安全运出波斯湾之后转手卖给急需进货的炼油厂，让“红旗机械厂”从中多赚取了数十亿美元的利润。
    为了让伊朗方面同意谢凯雇来的运油船安全在波斯湾内行驶，华夏“红旗机械厂”方面也同意了与伊朗方面开战原油换武器装备的计划（总价格达到了30亿美元），而伊朗方面给出的原油价格与伊拉克给出的一样，也是12美元一桶。伊朗方面提供的这些原油，“红旗机械厂”并没有像处理伊拉克方面提供的原油那样，而是存放在临时租借的码头仓库，以几乎没有任何利润的价格转售给了华夏国内的那些石油企业，并且以RMB结算。
    尽管由于“河蟹”佣兵团为进出波斯湾的运输船提供护航服务，使得两伊之间的袭船战名存实亡，同时导致国际市场上的原油价格有所回落，但“红旗机械厂”以及华夏国内的石油企业仍然赚取到了不少利润，平均下来大概每桶5到10美元左右。
    谢凯私底下粗略的计算过，仅这四笔交易以及转手出售的原油，就让华夏的外汇储备增加了一百多亿美元。
    以上还是这四笔交易资金方面的收获，而在技术方面，华夏“红旗机械厂”得到的有：一套爱国者-2型防空系统（沙特方面提供）、PW1212涡喷发动机的全套技术资料、AN/APG-67机载雷达的全套技术资料、“天空闪光”半主动雷达制导空对空导弹的全套技术资料、“天空闪光”主动雷达制导空对空导弹主动导引头的关键技术资料、两架完整的“狂风”战斗轰炸机。
    9月份的下旬，美国的军方派出一支名叫“雷鸟”的飞行队来到华夏，准备借飞行表演向华夏军方推销他们的F-16/79战机，没想到被“红旗机械厂”研发出来的超-7A战机打脸了。不仅如此，因为急于想证明F-16/79战机比超-7A战机要强，“雷鸟”飞行队不顾F-16/79战机的发动机存在缺陷飞出低空狗斗的激烈动作，结果导致了一架F-16/79战机坠毁。
    因为这次的飞行表演，使得美国的军方代表对在机动性发面碾压F-16/79战机的这款超-7A战机动心了，再加上谢凯等人采用了虚虚实实的策略，最终让美国的军方代表签下了花14亿美元采购100架超-7A战机的合同。
    谢凯等人原以为这笔交易只是一锤子买卖。没想到一个月后，以色列方面派人来到华夏，与“红旗机械厂”洽谈引进超-7A战机生产线和全套技术的事。最后，双方的交易变成了：以色列方面拿出哈比反辐射无人机技术、费尔康雷达的基础技术、一套脉冲多普勒雷达的样机外加一笔6.3亿美元的资金，换取超-7A战机生产线、“超-7B”模型（其实是谢凯参照米格1.44弄出来的模型）和“前卫”防空导弹的技术。
    快到年底的时候，欧美航空安全局给运-10颁发了适航许可证。虽然执行华夏到欧美国家航线的运-10，在发动机和航电系统等方面必须使用美国产品，但无论如何，运-10终究在商业化的道路上踏出了一大步。
    1988年的1月，由于日本的“东芝公司”破产，那些被谢凯秘密带到了华夏东风城的“东芝事件”相关技术人员，放下了各种小心思，全力为“红旗机械厂”开发具有战略意义的五轴数控系统和加工中心。
    随后没过几天，华夏“红旗机械厂”的武器装备销售事业迎来了1988年度的首位客户——来自伊拉克的欧德-易卜拉欣。
    对于欧德-易卜拉欣的到来，谢凯是打心底的欢迎。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之间的合作可是越来越多。
    1987年的10月，欧德-易卜拉欣委托谢凯将他入股“凯盛”公司这二十个月来的分红取了出来，连同这段时间在石油换武器装备交易当中得到的好处，凑集了1.2亿美元，让谢凯帮忙投入到香江市的股票市场，一起做空股市。
    虽然由于谢凯的“判断”失误（其实是记错了），导致刚开始的时候损失了六分之一也就是两千万美元，剩下的一亿美元也因为即将到交割期面临全部亏损，但就在美国股市崩盘（美国时间10月19日）那天上午离休市时间还有8分钟的时候，股价如同拉肚子似的一泄如注。这种情况对谢凯等人来说，可谓是峰回路转。
    欧德-易卜拉欣股票账户里剩下的那一亿美元，采用五十倍杠杆运作，相当于手中握着50亿美元的合约，在利润达到百分之二十的时候出售，那一亿美元也变成了10亿美元。（注：由于“游戏助手”的提点，欧德-易卜拉欣没有选择像谢凯那样采用三十倍杠杆运作、在利润达到百分之十的时候出售，那样的话只能赚取3亿美元的利润）
    紧接着，在得到欧德-易卜拉欣的同意后，谢凯又将这10亿美元从香江市的股票市场当中抽出，全部投入到美国的股票市场，做多股市。这次出于谨慎，欧德-易卜拉欣选择跟谢凯一样，采用三倍杠杆运作（后来被美国方面强行弄成了五倍杠杆运作），在上涨百分之二十的时候出售，于是投入到美国股票市场的这10亿美元变成了20亿美元。
    这笔加起来总共20亿美元的资金，欧德-易卜拉欣是这样分配的：5亿美元作为佣金支付给谢凯，3亿美元交给谢凯聘请的希姆莱特继续运作，剩下的12亿美元除了部分投到华夏“红旗机械厂”的一个在C801反舰导弹基础上研发陆攻巡航导弹的项目当中以外，其余的则汇入“凯盛”集团旗下的安保公司的银行账户里。
    顺带提一下，今年（1987年）2月底的时候，“凯盛”集团在华夏内地开设了安保公司，欧德-易卜拉欣因为投了钱而成为了这家安保公司的股东之一。这家安保公司的主要业务是提供或者帮助培养高素质的安保人员（包括保镖和保安）。
    在得到这笔资金后，“凯盛”集团下属的工厂很快就引进相关的技术和生产线设备，为治安部门生产和提供各种器具设备。考虑到内地治安部门经费不是很充足，安保公司还慷慨的允许对方先试用后付款和分期付款。
    由于“凯盛”集团旗下的这家安保公司的出现，使得内地的治安力量得到了加强，一些担心治安问题的国际知名企业和公司也放下了疑虑，来到内地开设分部。
    话又说回来，在接触过的所有伊拉克人当中，谢凯最喜欢与欧德-易卜拉欣打交道。欧德-易卜拉欣表现出来的对华夏友好态度，让谢凯甚至产生了这家伙就是一个华夏人的“错觉”。
    只不过这次两人见面的时候，欧德-易卜拉欣的表情不怎么好看，甚至表现出很急切。
    这次，欧德-易卜拉欣是自己出钱，为伊拉克的国防军预备役第九师采购武器装备，资金是他以个人的名义向科威特王室借的。
    为了防止欧德-易卜拉欣乱花钱，科威特方面派出了以萨马科-阿卜杜勒为首的监督人员，陪同欧德-易卜拉欣一块来华夏。
    萨马科-阿卜杜勒是科威特国王埃米尔-贾比尔的胞弟，同时也是科威特法赫德亲王的得力助手。
    刚一见面，向华夏“红旗机械厂”方面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萨马科-阿卜杜勒等人，欧德-易卜拉欣拿出了一张采购清单，放在谢凯的面前。
    “谢，这些武器装备，我希望你们能尽快生产出来。”欧德-易卜拉欣顾不得在说出这番话后，可能会让他在谈判中处于不利的局面。
    没办法，命令上规定的进攻时间越来越近，欧德-易卜拉欣越发觉得时间容不得半点浪费。而沙特方面只答应租借少量的AH-1“超级眼镜蛇”武装直升机、CH-47“支奴干”运输直升机、C-130运输机、M113步兵战车，而且使用过程中还要受美国方面派来的人监督。
    租金上，沙特方面倒是充分体谅欧德-易卜拉欣的难处，每件装备定为一美元一天，弹药免费，但如果损坏或丢失则必须按照原价赔偿。
    从沙特那里租到的武器装备毕竟数量少，因此预备役第九师所需的绝大部分武器装备还是需要紧急采购。
    谢凯先是将这份采购清单交给郑宇成，然后打量与欧德-易卜拉欣一道前来的科威特方面的人。而且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些人居然都是他认识的。
    在“河蟹”佣兵团首次开战波斯湾护航行动的期间，谢凯就与萨马科-阿卜杜勒打过交道。当时，谢凯尝试着向萨马科-阿卜杜勒推销“红旗机械厂”研发出来的武器装备，被后者不动声色的岔开了话题。而谢凯也没有坚持下去，在他看来，科威特虽有钱，但军队数量太少，采购的装备也不会很多，没有太大利润跟油水，还是算了。
    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在这样的场合。如果不推销出一点东西，谢凯都觉得对不住提供了这份难得机会的欧德-易卜拉欣。
    “谢，我们只是来监督欧德是否将借款全部用来采购武器装备，我们自己国内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萨马科-阿卜杜勒对谢凯的性格有了一定了解，看出对方在打什么主意，于是直接挑明。
    谢凯露出没有小心思被点破的尴尬，说：“萨马科先生，你就没有想过，如果法奥半岛的伊朗军被逼急了，会不会攻入科威特境内？对你们的各种设施造成破坏，比如点燃油井之类的。”
    在两伊战争中，科威特可是借了不少钱给萨达姆-侯赛因，让后者能够扩充武力。而且伊朗军占领法奥半岛后，直接与科威特的边防军面对面。
    “我相信守卫边境的士兵，能够挡住伊朗军的小规模入侵。”看到谢凯还想继续劝说，萨马科-阿卜杜勒露出一丝不满，又说：“谢，你应该考虑的是，能否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将这份清单上的武器装备生产出来，并交付给客户。”
    萨马科-阿卜杜勒没有想到的是，数年后，他专门坐飞机来到华夏东风城不下五次，先后签订了几笔为他们自己国家采购武器装备以及军队委托训练的合同，总价格超过100亿美元。当然，这是后话了。
    谢凯立刻露出为难的神色，说：“先生，现在我无法回答你。无论飞盾-359，还是前卫防空导弹、天箭反坦克导弹，生产周期都比较长。且你们之前没下订单，短期内很难完成交付。”
    担心谢凯与萨马科-阿卜杜勒闹得不愉快，欧德-易卜拉欣赶紧说：“谢，如果贵方能在一个半月的时间内完成全部交付，我方愿意支付一笔加急费用，比例为百分之二十。”
    谢凯摇了摇头，说：“欧德先生，你就是加价再多都不行啊，我们可以考虑紧急生产，任何时间不休息，但是也无法保证在一个半月内完成所有交付。你们要得太急，按照正常交付期，至少得半年后才能完成生产。”
    不是谢凯不想接受这份订单，而是对方要得太急，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凑齐这么庞大的数量。
    这份采购清单上罗列出来的大部分武器装备，生产周期都比较长。
    像飞盾-359这样的导弹防御系统，涉及到太多领域，零部件数量又庞大无比，生产周期本来就缓慢。加上之前沙特、伊拉克和伊订购的数量超过了三百套，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完成生产和交付。
    当然，在接到国外客户的订单之前，华夏“红旗机械厂”也生产了十多套飞盾-359，但主要是装备特种旅用于作战实验。
    200枚的前卫防空导弹，倒是随时都可以提供。这东西市场行情不错，华夏“红旗机械厂”一直在缓慢地生产、储备，就为某天华夏国内的部队要装备时能够快速地交付。
    天箭反坦克导弹，目前倒是没多少订单，平时虽然在小批量的生产，也是为了保持生产力。这玩意儿价格贵，相比反坦克火箭筒来说，性价比也不高，跟反坦克炮更没法比。要知道，反坦克炮弹一枚也就几千，一枚导弹至少也要将近20万。
    “谢，我记得贵国的特种旅也有一部分这样的装备。这样，你把他们的装备抽调过来交给我们，我方愿意支付百分之五十的加急费用，并对贵国的特种旅作出补偿。”欧德-易卜拉欣直接将谈判底线说了出来，他不在意多花钱，只希望尽快拿到所需要的武器装备，投入到即将到来的战斗中。
    看到谢凯纠结的样子，欧德-易卜拉欣接着说：“谢，一个半月内完成生产，并全部交付。为此，我们支付百分之五十的紧急加运费。这是一笔利润极高的交易，完成交易，就立即结账。同样，我们也可以先支付装备款，紧急加运费等你们完成交付后支付，”
    谢凯看了看坐在欧德-易卜拉欣身边的萨马科-阿卜杜勒，见此人没有反对，便说：“我先跟领导们沟通下，琢磨一下，到时候给你们答复。”
    欧德-易卜拉欣点了点头，说：“行，不过三天之内，你们没有答复，我们就寻求其他国家采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