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帮老师整理东西,陆其然离开学校的时候已经七点。
她在外面解决了晚饭再回家。
热闹的街市背后,是一段僻静的小路,通向居民区。
附近有一户人家办喜事,邀了邻里去喝喜酒,八九点的小巷比像往常要安静些。
这条路陆其然走了好多年,再平常不过,可今晚竟有些毛骨悚然。
稀少的路灯射着无力的光,屋宇的角落黑漆漆的,像是蛰伏着许多跃跃欲动的黑影,可能是人,也可能不是人。
那里不过是几个灌木球罢了,她给自己壮胆,但还是本能地警惕着。
不觉加快了脚步,她正走着,口袋忽然传来震动,她摸出手机,“今晚你没来,还在怪我吗?对不起。”
陆其然停住了脚步,不说她都忘记了今晚班里有聚会这回事。
无所谓,本来也不打算去。
见她没回复,对面的人又发来一句
“走之前我想见你一面”
“你在家吗?我来找你”
身后的影子被拉得老长,“不见,保重”最后她回。不是早就说清楚了吗,那见这一面有什么意义。
锁了屏正要往家走,突然察觉一股危险的气息。
她反应得太晚,来人从身后抱住了她,她激起来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痛得他闷哼一声却还是不放手。
可惜任她如何反抗还是来不及,大掌早就捂住了她的口鼻,浸了药的手帕很快让她意识,这第六感真是该死地灵验。
那人捡起掉落的手机,震动停了,未接来电x1,然后又弹出一条消息。
“接电话好吗”
“然然?”
“呵”他看了一眼便塞进口袋里,抱起她带到停在不远处的车上,放到了后座。
给她调整好姿势,长指抚上她的脸颊,顺着脖子慢慢一路往下。
帽檐压得极低,只看得见他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在黑夜里格外瘆人。
指尖下是跟梦里一样的细腻触感,幻想变成真实的这一刻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兴奋,他抓起她的手,挺着坚硬往她手里顶弄了几下才绕回驾驶座。
“然然?只能是我叫的。”
车子很快离开了,见证者唯有如孤寂鬼火般的路灯。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顾明硕又反复打了几次还是没接通。最近他都在忙准备出国的事没来上学,从他提分手那天起,他们一个星期没再见过了。
他想起那日的情景,仰头喝下一大杯酒,她伤心吗?
“发什么呆啊你”李徽走过来拍了他一把,“想谁呢?”
顾明硕看了他一眼,自个又满上一杯。
李徽又嘲讽了他几句,这可不像你,倒真扮起痴情小郎君来了,还借酒消愁呢?
顾明硕还是不说话,又是一杯酒下肚。
“好啦,好马不吃回头草。”说着他拉起顾明硕,“来来来,今晚除了喜迎暑假还是你的欢送会,可别躲在这喝闷酒。”
顾明硕看了一眼人群,最后一晚了,还是玩得开心重要啊便加入了他们。
一班人十几个又转了几次场,high到快天亮才各自散了。
暑假的第一天,顾明硕回到家倒床上就睡着了,下午他妈妈来叫他起床的时候气得直发抖,“一身酒气,不洗澡就睡觉,脏死了鞋子都不脱。”“”是不是又天亮才回来?臭小子”在他妈妈的推搡唠叨下,他又赖了一个小时。
等他起床收拾好,差点没赶上晚上的航班。
“我走了啊。”飞机上,看着不断缩小的城市,顾明硕觉得好像有点什么事忘记了。
不想了,头好痛啊,还是再睡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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