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郁时年》第525章 法律之外

    医护人员手中的动作很快,毕竟这是和死神做斗争。
    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宁菲菲就被抬走了,而地面上,留下了一滩鲜血,鲜血蔓延开点点滴滴。
    郁时莫依然是跪坐在地上,似乎已经被人抽取了灵魂一样。
    鸣警笛的警车也随后赶到了。
    白佳丽被警察拉起来,当冰冷的手铐要扣上她的手腕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响了起来。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邢梨!
    邢梨从人群中走出来,看向警察,“她是精神病人。”
    这一声,好似是一道炸雷。
    “她竟然是精神病?”
    “不可能吧!精神病人怎么可能过来当伴娘?!”
    “对啊!”
    围观群众还有不明所以的,问:“精神病人怎么了?”
    有人解释道:“精神病人杀人不犯法!”
    另外的人倒抽了一口气,“怎么可能?那精神病就能随便杀人了?”
    “这倒不是,一般精神病人都会被关到精神病院里面去啊。”
    “那这是怎么的,自己跑出来了?”
    “天啊,怎么还能有这种事情。”
    警察还是将手铐给白佳丽给铐上了,“是不是精神上有问题,需要先带会局里调查。”
    邢梨走过来,从包里面拿出来一张纸来。
    “你看,这是精神方面的鉴定报告。”
    这张纸递给警察,警察看了两眼,再给身后的人又看了两眼。
    不得不说,的确是最权威的。
    上面的签字盖章,不仅仅是国内,还有国外的知名精神病院的盖章。
    “还有国外的签章啊?”
    邢梨看了一眼郁时莫。
    “对啊,这还要多亏了郁二少,要不然,国外的签章肯定是弄不到的。”
    郁时莫抬起头来。
    此时,他的新郎礼服上面站满了血污,双手也满满的都是红色的鲜血。
    他站起来的时候,血从手指指缝间滴下来,滴落在大理石地面上,晕染开一片片的红色印记。
    邢梨又看向警察,“现在有了这份签章的书面文件,人可以放了吧?”
    警察确认之后,说:“我们要暂管,等到精神病院的人过来接,避免再度伤人。”
    警察这句话一出口,周围很多围观群众顿时哗然一片。
    几乎是将这位马上就要成为郁家的当家主母的女人被一个女精神病给捅了一刀,而这个女精神病竟然毫发无损还逃脱了刑罚!
    “这是什么事儿啊!”
    “就算是精神病也不能走到法律之外啊!”
    “自古都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啊!”
    “精神病不一样,疯子,你会跟疯子讲道理么?”
    这话一出,众人也没办法去反驳了。
    是啊,这是个精神病啊,脑子不正常的。
    白佳丽被带上警车。
    她一直在转头看向郁时莫,眼神中透漏着的是喜欢和深情,就好像任何事情在她的眼里,都不如此时面对的郁时莫。
    哪怕此时郁时莫浑身染满鲜血,她也觉得是最英俊帅气的。
    白佳丽嘴唇动了动。
    “阿莫,我终于是为我的孩子……报仇了。”
    警车鸣笛离开。
    郁时年忽然伸手,将邢梨给拉到了一边。
    郁时莫开口说:“站住!”
    郁时年皱了皱眉,转过身来。
    “有什么话,到休息室去说。”
    此时,旁边围聚着的,太多围观群众了,这边说的任何话,不仅仅是他们知道,很快就会传到网上去,更多的人就会知道。
    如果不想让郁家继续在这场风暴之中备受干扰的话,那很多不必要在这里说的话,就不必要说了。
    郁时莫很明显也已经联想到了这一点。
    他也跟着走了过来。
    邢梨面上没有丝毫畏惧。
    郁时年问:“是你做的,对么?”
    邢梨开口说:“是我做的。”
    邢梨并没有打算隐瞒。
    “我上学时期的好朋友,正好是在国外,也就是郁二少你送佳丽去的那所精神病院,她和我说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二少还有这样一段爱恨情仇,她恨宁菲菲害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我恨宁菲菲害死了我的姐姐,让我姐姐当替死鬼,所以,我就想了这么个主意。”
    郁时年眯了眯眼睛。
    郁时莫表情空白了几秒钟,忽然笑了一声,然后大笑起来。
    “所以,这就是你们的计划?让身为精神病的白佳丽去杀了菲菲,你再拿出来这份精神病鉴定书来,帮她摆脱牢狱之灾?”
    邢梨点了点头,“是的,郁二少,其实你根本就不用在这个女人身上吊死,她做的很多阴毒的事情,你本身却也是不知道的,她隐瞒了你。”
    郁时莫收了笑,眼神就变得瞬间又冷了下来。
    “她阴毒,我难道就不狠辣了么?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郁时莫向前走了两步,逼近了邢梨。
    邢梨竟然是被这样的动作吓得向后退了两步。
    “二少,你何必呢,你现在是郁氏集团的掌权人,你根本就不必要为这么一个狠毒的女人……”
    “那我要不要告诉你,其实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有一半都是菲菲为我抢来的?不信,你可以问问现在在你身旁的这位大少。”
    郁时年坐在轮椅上,并没有出声。
    倘若是以往,他听到郁时莫说出来这种话来,肯定会十分的生气,甚至是挥拳相向。
    而现在,他也只是这样静静地听着,能够以一个完全旁观者的姿态。
    邢梨咬了咬牙,“你们算计,你们狠毒,那我姐姐呢?就活该沦为你们豪门争夺的牺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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