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心想,她更偏向后一种。那母后她的目的在哪?
不对,红绣……
“时夏,我得回去。”懿姝连自个儿的东西都不要了,提步就走。
“你等等,我陪你去。”上次她在懿姝宫里看到的那块图纸还没拿到,这次问一下懿姝是否可以送她。
况且皇后那儿她还有一笔帐没算。
而凤藻宫宫中在七公主走后便收到了消息,皇后面色淡淡表示自己知道了,挥手退下宫人。
四公主那张素雅清丽的脸上却是克制不住的扭曲笑意,“母后,您真好。红绣如果没了,我那七皇妹可不得伤心死。”
母后是她的母后,这世上谁对她都不好,只有母后一直站在她这边。只要她一哭一闹,母后总是偏心她的。
更何况懿姝那丫头的亲生母亲还是母后的劲敌,虽然人早就魂归西天了,但她她不信母后看着懿姝那张肖似云贵妃的脸会没有恨意。
“母后,您是派人去了么?”懿妗心想以她那七皇妹的脑子什么时候能反应过来还是个问题,还不如她们杖毙红绣后派人通知她过来领尸。
☆、第20章
“懿妗,本宫提醒过多少次,你作为嫡公主做事要沉稳。”皇后话里并无责怪的意思,勾起唇微微一笑,“现在还太早了。她不是去时夏那儿了,时夏是个聪明人,等会儿懿姝就该赶回来了。让她亲眼见着不是更有趣?”
当年她就不想留着红绣这个从云贵妃那里出来的丫头,皇上心里却念着一个死人,从她手里救下红绣。
如今再也没人救得了她。
还有时夏,当她听到人从太后手上逃出去后,就知道这是个惯会扮猪吃老虎的。
这边,懿姝赶回来后,带着时夏直接回了寝宫。
偌大的寝宫里静的连根针的回响都听得一清二楚,她们走进去时只见地上躺着个宫女,背对着她们看不清面貌,身下却有一摊血。
而红绣手中拿着一把匕首,血迹顺着匕首和葱茏的指尖往下滴。
懿姝见她瞳孔放大、神情恍惚,急忙跑上去扶住,焦急地喊,“红绣!”
时夏蹲下身摸着还有余温的尸体,试图找寻突破口。在听到外边“踏踏”的脚步声后,她摸索着腰间的令牌,讽刺地笑了。
“哎呦,这是怎么了?”四公主懿妗走进来,拎着帕子掩嘴说着,“七皇妹,这红绣可是你宫里的丫头啊!瞧这样子,发生了什么?”
“公主,地上那个是咱们宫里的二等掌灯宫女木槿。”懿妗身后跟了一群宫女太监,有个一等宫女奉懿妗的命令看了尸体一眼,跪下来回复道。
“七皇妹,怎着本宫宫里的宫女还能跑到你这儿来?如今人却死的不明不白,你可得给我一个交代啊!”
懿妗看着懿姝愤恨仇视的眼神心里还挺痛快的,再见着时夏退在一旁沉默不语,便道,“什么时候凤藻宫连个低等的公公也能进了?懿姝你说别家的奴才你放进来作甚?”
时夏听了这话也不恼,她早就见四公主派人去寻皇后了,如今怕是快到了。
懿姝却是气不过的,她伸手想拔腰间的鞭子,被时夏按住,“公主,何必置气。”到时有理也说不清了。
果然,一杯茶不到的功夫,皇后就带着辛夷姑姑和孔武粗壮的嬷嬷进了这儿。
“懿姝,怎么回事?”皇后问了话没听到回答,身旁的懿妗接了话。
知道事情大概经过后,皇后犹豫一瞬才道,“懿姝,红绣这次犯了错,不能轻饶。”
“母后,您连审都没让人审,就直接定罪了么?”这时红绣已经缓过神来,忙不迭扔了手中的匕首,慌乱地拉住懿姝的袖子,“公主,人不是我杀的,是她自己……她自己杀了自己。”
感觉到怀里的人在抖,懿姝安抚性的拍了拍,“没事,我信你。”那宫女定是个有武功的,她和红绣明明绑了人,为何能挣脱绳索。
如今红绣这模样也问不出细节。
“皇妹,这还需要审吗?哪有人好好的不想活会自杀的。”懿妗不屑地撇了撇嘴。
“为何四公主的人会跑到七公主寝宫来?”
时夏问完后,空气静了一瞬,皇后眼里已有些不耐。她如今只希望不要有什么节外生枝,听说时夏是沈言天旁边的红人……
原以为懿姝那丫头是一人回来的,没想到时夏与她感情这般好,竟是一道跟了回来。
“时公公,这是凤藻宫的事,你既无品阶,又有何权利插手此事。”皇后甫一说完,懿姝就不乐意了。
“母后,时夏她与我私交甚好,且司礼监本就与大理寺一同掌管刑诏,有何管不得?”
“好,这事儿暂且不说,如今事情明明白白定是红绣所为。本宫身为后宫之主,赏罚要分明,就处她杖毙、留个全尸吧!”
“慢着——”时夏从腰间取下一块漆黑的腰牌,举在手中,“皇后娘娘,微臣现在也是有品阶有官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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