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地看着床上的两人。
他跟着主子的时间长,主子从未说过自己进宫后过得最艰难的那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但他曾听太后宫里的人私底下提起一件往事。
她们说,九千岁刚进宫时还不是要巴着太后,和她们有什么区别,最后还被太后打得只剩半条命像狗一样被丢了出去……
在他心里自家主子英明神武,怎可容许别人诋毁,虽说后来那两个嘴碎的宫女被太后自个儿给处置了,他还是牢牢记住了太后这个老虔婆做的事……
海益眼睁睁看着太后娘娘脱起了衣服,满眼的绝望。
而时夏早就被暗二给拉走了,等出了福寿宫她才有些后怕的情绪。她想沈言天了,太后清醒过来后发现真相不会杀了她吧……
妈呀,督主快回来,她快扛不住了。
“暗二,你们暗部做坏事都做的这么熟练?”时夏无聊地踢起路边的石子,随口问道。
“嗯,影部比我们更出色,下次你去找影五问问。”
凤藻宫,林亭一个人回来复命。
今日七公主身体抱恙,把皇后娘娘急坏了,才派他去寻皇上。可皇上日理万机哪有那个空呢,奇怪的是娘娘连个太医都没请。
懿姝此时躺在床上扯床幔发泄情绪,刚刚母后派人来把她的宫殿守着,分明不想让她出去。时夏到底怎样了?
皇后确实怕懿姝坏事,她已经想好,到时候沈言天的人过来要人,她就一口咬定人已经回去,与她无干。
她不知道,时夏如今好着呢,没有半分她想象中的落魄模样。还自个儿在那担忧事情败露后的后果……
第二日,太后和海益还没醒,安寻二人被棠梨姑姑派去伺候太后起居。
“安臻,我要吐了。这个男的便是海益上次提过的那个?”安寻见两人还未醒,退出来后带好门对安臻说。
“有什么好吐的,我们也不干净。”安臻在人送过来的时候就仔细看过,“不是她。你看,现在这人身形,丑。”
安寻想了想果真是,随后他瞪大了眼睛,“那个、那个海益,他有问题,比以前瘦。”
说完后,他轻声推开门,脑子里有了个念头。
他走近去看,赫然发现对方的皮肤有着褶子,尤其是脖子以下的那条抓痕非常明显。
“他才是海益。”看样子,太后这老女人定是被下了药,至今还未醒。
在安臻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安寻拿起摆在桌上当装饰的瓷瓶敲到太后和海益头上。
一个轻一个重。
他只要把太后敲的更晕一些就成,至于海益敲死了算他的。多亏了棠梨不想太后的肮脏事被一些嘴碎的丫鬟知晓,每次都只派他和安臻伺候,否则他哪有这样的机会。
安臻看安寻的眼里都是猩红的血丝,想伸手拉住他,但转眼又想起跪在太后面前的那个“海益”,便任由他去了。
他知道安寻想做什么,也由着他疯狂,万一那人真是时夏,除了海益就可以绝了后患。
安臻不知道他想象中在宫里苦苦挣扎的时夏如今早已有人护着。
安寻知道在这里出去后有口深井,宫里的每个地方多多少少都有点亡魂,废弃的枯井更是贵人们断送人命的绝佳地点。
海益死的不算痛苦,至少在没意识中死去,安寻想想有些不大甘心,颓然地坐在地上抱住自己。
“走了,太后要醒了。想想怎么交代吧!”安臻比安寻要大两岁,做事更沉稳,把周围的痕迹处理干净后拉着安寻起身。
他们两人到了后正巧撞见棠梨姑姑,“不是叫你们伺候娘娘起床吗?怎么回事?”
“回姑姑的话,刚刚进去伺候的时候,我们俩瞧见太后她还未醒,便退出来了。”回话的是安臻,他感觉到身边的安寻有些抖,心里无奈。
“娘娘,您醒了。这两个奴才疏忽职守……”棠梨听到动静转身,快手快脚地替太后收拾起来,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后堵住。
☆、第17章
“时夏呢?哀家醒来怎么没瞧见?”太后睡眼惺忪,由着棠梨伺候。
“主子,奴婢让他们来说。”棠梨姑姑早上在清点后宫妃嫔送过来孝敬太后的一些小玩意,故而不知晓这事儿。
太后迷糊间想起昨夜的一些细节,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从没有打算将时夏收为男宠的意思,一个太监无甚用处,最多平时养着赏眼。
况且时夏这种不听话的,阖该教训一番才是。那这人是怎么上了床榻的?
那些旖旎的回忆都是……
“海益呢?昨儿个那人不对,不是时夏,去找——”太后手指着外头微微颤抖,一时间太过气愤咳了起来。
安臻冷眼看着,装作没看到棠梨姑姑的示意,反倒是原先还在惧怕的安寻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走上前安抚太后。
安寻活了十几年,最恨的人已被他亲手了解。可是安臻和他不一样,安臻恨海益,但更恨太后。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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