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聂潜:「带我去,立刻。」
三人走了没几步。
「潜,你来了?」凌越迎面走来,后面跟着司机。
聂潜冷着脸遣走接待小姐,拉着凌越走到走廊尽头,「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面对聂潜的质疑,凌越无所适从的道,「我只是来借用洗手间。」
「……」聂潜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
凌越被他望着,觉得自己像是犯了涛天大错一样,「我想上厕所而已。」
接待小姐喊来了自己的领班,她鼓起勇气走到聂潜身边,「聂先生,时间到了。」
聂潜抓住凌越的手,把他带到聂文和司机旁边,对保镖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步也不能离开,明白?」充当司机是保镖的职责之一。
「是。」保镖是个明白人,退后一步,站在凌越右方,紧迫盯人。
聂文阴沉沉的望着凌越,露出很浅的冷笑,然后走到聂潜身边,两人往前面走去。
聂潜问:「如何?」
聂文道,「的确是借用了这里的洗手间,据守在门外的保镖说,从他进去到出来大约有五分钟左右。」
聂潜还没能开口,聂文又说道,「林柟也在里面。」
聂潜看向聂文——
聂文道,「剪彩开始了。」
说着拟好的公式化的致辞,聂潜的表情一如既往,冷静的面对记者,二十分钟后,聂潜按照约定离开,来到停车场。
凌越主动拉开车门,笑着请聂潜坐到他身边。聂文已经自行离开。
聂潜不露声色的虚应着,两人照计划去逛街,难为聂潜陪着凌越东逛西逛去了许多平日根本不会去的地方,也算是一个难得的体验了。
之后两人去了海边的餐厅,餐厅傍海而建,环境优雅,气氛十足。
用过饭,凌越又要拉着他继续,可是车子刚到市区,聂文的号码就从聂潜的通讯器上闪烁不停。聂潜歉意的看着凌越。
凌越有些生气,但还是让他离开,在行驶到另一条街区后,和来接聂潜的车相遇。
回到家后,凌越锁上房门,萎靡不振的坐在地上。
几个小时前,在林柟的办公室里——
凌越从盥洗室里出来。
林柟翘着腿坐在真皮靠椅上,浅笑道,「不止是借用洗手间吧?」
凌越咬了下唇,也不废话,开门见山,「我想知道我和聂潜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柟神色不变,依旧笑吟吟的问,「你以为你们是什么关系?或者说,聂潜说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并不清楚你们之间的问题,但凭我的了解,聂潜并不会轻易原谅一个欺骗自己、并要杀他的情人,事实上,那段时间大家都以为他死了。」
凌越的眼神摇摆不定,嘴硬道,「那是误会啊……」
「误会?」林柟推了一下眼镜,「那大概是我们俩的理解有误会,或许你应该好好问一问自己的枕边人。」
「如果不是误会,我为什么要杀他?」凌越低声喃喃。
林柟摊手,「也许你只是讨厌被他关起来……」
叩叩——林柟中止谈话,对门口道,「进来。」
踩着高跟鞋,穿着套装,化着淡淡的精致妆容,长发盘起,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Boss,聂先生到门口了。」
林柟看向凌越。凌越望着守在门口的司机对林柟说,「谢谢您借洗手间。再见。」
聂潜回到公司,聂文已经在他办公室静候他许久,从他们分开之后……
聂潜看了下表,「应该再早些。」
聂文道,「我算好了你们该用完午餐。」
「看起来,他依然一无所知,已经送他回去了。」聂潜拉开抽屉,摸出香烟点燃。
聂文上前一步,站在对面一丝不苟的整理起文件,当它们被分类完成,只需要聂潜最后签署,聂文道,「还记得您躺在床上的那些日子吗?」
聂潜的手一抖,烟灰散了下来——
聂文转身离开,「下午三点有个会议,我先出去了。」
凌越抱着腿就那么呆呆的坐着,虽然最后林柟没有确凿的指出什么,但是已经足够证明聂潜隐瞒了某些事,他对他撒谎了……
凌越一直忍耐下来的那些情绪开始渐渐翻腾起来……他是多么想在当时就质问聂潜,问他为什么,但是他太害怕了,所以只好拼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在他对聂潜微笑的背后,内心在无助的颤抖。
凌越用手捶打着自己的头——
想起来,哪怕一点点,为什么什么都忘了……!揪着自己的头发,凌越没感到疼痛,他哭得一塌糊涂,宛如世界崩塌了般——一个聂潜建造的世界……
揉着眼,凌越站起来,踉踉跄跄走到柜前取出相册,一页一页的翻着……
每次翻过一页,凌越的胸口就是一抽。那些美好的画面,是真的吗?
此时,房间一角的监视器也在安静的运转着……
「聂先生,聂宅来电。」会议进行到一半,聂潜的秘书在他耳边说道。
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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