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要是留下你,老子早被她干掉了,而现在坐在这位子上的,做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慈不爱的人,就是你了。”
“老子能在她手底下活下来,没成为她的傀儡,还跟她生了你,你知道老子有多不容易吗,我特么容易么我!”
仁宗说着说着就泄了气,伤感的模样,倒有些可怜。
“为了能让你多见她几回,我把柔嘉赐给你为妻,你只守着柔嘉过也成,毕竟你也有锦儿,锦儿竟然看上了鱼家姑娘,她身上的血脉,哪配得上他呢,还来个未婚先孕,真是气死我了。”
申钰听了他的话,总算收敛了一些,不过还不忘适时嘲讽,“不然哪来的阿满,您怎么不给祯敬记个功,就记人家不好的地儿,真掉价。”
“行了行了,滚去你娘那里,多看几眼都嫌烦,我也总算体会到申锐的苦楚了。”
提到申锐,申钰走前还不忘提醒道:“您还欠申家一个爵位,可要记得还,到时候就给到申铎长子的身上吧。”
“我心里有数,不会亏待他们的,这才是你来见我的原因?”
申钰很诚实地答道:“我是啊,不过也是为了见人。”
“等等,以后多进宫来见见你娘。”
“还有和你媳妇多努力一些,再生个孩子,只有锦儿和瑶瑶还是太少了。”
“对了,还有记得也让锦儿和他媳妇努力,他们年轻,可得多生几个。”
“好了,您不如和昭宪太后多努力一些,我看您宝刀未老,中气十足呢!”
“放你X的屁!”
“我去看看我娘,放没放,嘿嘿,阿满肯定认不出我了……”
而此时,厉氏也去寻了一位不大熟悉的人——聂氏。
自从申府被封以后,申家二房就搬到小鱼府暂住,此时聂氏正在房中清算家中财务,见到厉氏进来,忙收了手里活计,还把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
厉氏说话素来开门见山,“您便是那位黑衣人首领吧?”
聂氏有所预料,面对她的审视和端详,她没有推脱,回道:“正是我,你是怎么发现的?”
“脚的大小,我看人多看脚,还有就是你身材的比例,虽然你穿黑衣时,故意在衣服里塞了东西,改变了身形,可比例还是跟之前一样。”
聂氏不由笑道:“看来只要有心,总是能找到漏洞。”
既然她是黑衣人,厉氏就算找对人了,她接着问道:“这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能跟我交个心,把事实告诉我吗?”
“有时候知道的多了,也未必是好事。”
“可我女儿的儿子做了皇帝,竟然是仁宗爷的意思,还有我娘,不,是昭定太后,现在成了昭宪太后,有太多事,我理不清,还请您告诉我!”
聂氏幽幽叹了口气,最后还是下了决心,她拉着厉氏坐下,而后去打了一盆凉水进来,又从身上的荷包里,取出一包粉剂,撒进凉水里,在这水中,清洗了足足一刻,才擦干了脸。
厉氏一惊,因为眼前之人,完全换了副面孔,聂氏原来是这样的长相。
聂氏挨着她坐下,目光盈盈、暖意融融,此时入骨的温柔,在厉氏面前展露无遗。
“这是独门易容绝技,你没见过仁宗爷,不然你就会发现我跟他倒挺像的,大概有四五分吧。”
厉氏好奇问道:“您和仁宗爷是什么关系?”
“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那是文宗皇帝和前朝元贞公主,还有贞娘,以及成宗爷的旧事。”
聂氏把当年之事娓娓道来,说道贞妃娘娘凄凉死在在后宫之中,眼角已带上了湿意,她动情一笑,拉着厉氏的手说道:“我之所以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我就是贞妃当年生下的孩子。”
贞妃,为何她的名字里也有个贞字,难道……
“其实那郭公子并不是个坏人,他没欺辱我娘,我娘也没做过对不起成宗的事,我就是成宗爷的女儿。”
“但成宗爷生性多疑,根本不信我娘,也不愿认我,我从小就在冷宫长大,在我娘去后,郭皇后也进了冷宫,并在那里生下了仁宗爷,此后,我便与仁宗爷一道长大,直到他被昭定太后看中,做了太子。”
厉氏有些心惊,“所以说,您是仁宗爷的亲姐姐?”
“我反正是这样认为的,也把他当成亲弟弟,他也是信的,毕竟我越长大越像成宗,他有点嫌弃我的血脉,觉得我身上流着前朝余孽的血,不大好,不过,总归还是信我的,后来等他做了太子,就把我安排进了暗桩子里受训。”
厉氏喃喃低语:“暗桩子……”
“你可能不知道暗桩子,那是成宗爷留给仁宗的暗线,共分为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个级别,仁宗爷当年之所以能从昭定太后手里夺回大权,就是因着手里有暗桩子。”
“您是什么级别?”
“我在学武上有极高的天赋,后来跟仁宗身边的班白白一样做了地字号的人。而你身边的厉嬷嬷,也就是当年跟我一同受训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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