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情,旭凤何等人,他心知肚明,绝不会因为锦觅就编造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邝露,你猜,这世上,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吗?”
那日布星台上,魇兽困倦不已,他莫名其妙的,问出这么一句话。
“幻形之术,总是有的吧?”邝露想着不说天界,魔界也有那么几个善于幻形易容的。
润玉却摇头,眸中倒映万千星辰,“我是意思是,完完全全的一模一样的人,便连心思都是相通的。”
“这怎么可能呢?”邝露只觉得不可置信。
润玉一时不语,忽的从掌中摩挲出一块令牌,那是白日里头天帝交托与他的,说是念他收伏太白山的凶兽混沌实属不易,又暗叹一声旭凤近来行为无状,让他多加担待,并将天界守军令牌于他,让他好好护卫天界,待旭凤禁足之后,再另行言语。
他从未如此惶惶不安,他到如今才确定,有另一个润玉,那个润玉,在顺着他心意,做起事情事情,没有像他这般束手束脚,招招都是釜底抽薪,他看准了旭凤心思单纯,利用锦觅与鸟族之事逼迫旭凤动手,使得他能在父帝面前落下一个贤兄的好印象,又于太白山上降服混沌,让父帝知晓他并未只会布星挂夜……
他更明白,鸟族一乱,天后一乱,这个天界就要变天了。
深夜,洛湘府陷入宁静之中。
一人身影如入无人之境,床榻上头,锦觅正熟睡着,他站在榻边看了她许久,最终不过轻叹一声。
“霜花,我放你出来吧。”这声音竟那般决绝。
风华万千,星光倾洒,他轻捻指尖,逆鳞化于掌中,他不知在想些什么,仿佛是那些难以言喻的往事,终究将那龙鳞安妥放好,他指尖幻化出清冷光晕,往锦觅胸口而去。
锦觅如在梦中,眉头紧蹙,他本胸有成竹想要从锦觅身体当中取出陨丹,可猛然睁眼,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锦觅……陨丹呢?
他未及细想,身后,风吹过,卷起了漫天帘幔,剑气袭人,天地间凭空出了肃杀之意,他连忙身子微侧,直直躲过了那冰刃,掌心下意识幻化冰凌御敌。
银色光晕仿佛遮天蔽日,蜿蜒银龙飞舞形成,夜空竟有些不分明了。
他想要离开,可身后那人一直紧逼不放,直到奔袭到天池之处,身后那人招招毙命,背脊已贴上了杨柳飞絮,险险挡住了那人招式。
追他的,自然是润玉了。
“你意欲何为?”润玉本是担心白日旭凤之言,锦觅会心生疑惑,便连夜想要解释一二,却见着这人欲在锦觅身上动些功夫,立刻便明了,这人就是那个他一直寻的神秘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他和锦觅身边。
“自然是夜神大殿清醒清醒。”他虽找不到锦觅身子里头的陨丹心生疑惑,但却明了锦觅与旭凤的情意,于是出口,也不加忌讳,“取出锦觅身体里的陨丹,让她自己去寻心之所爱。”
润玉却不与他废话,更不曾问他陨丹何物,只是涌浪术法自掌中而出,与冰刃合于一体,天池周侧通天银鳞光芒,他神色一黯,已知这一次,润玉是真正要他性命了。
润玉手中冰刃如同飞龙一般扬向空中,他见势不好,身体一纵,生生翻了好几个跟头,猛然向后倾倒下去,那冰刃擦着他的鬓发,堪堪落了些许青丝。
润玉手里的剑犹如游龙一般,一招未中,执剑而上,正是拼尽全力,他想再以掌抵挡,自是以卵击石,下意识唤出冰刃抵挡。
“哐当……”
两刃相撞。
二人都觉虎口一震。
润玉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人手上兵器,竟与自己一般无二。
他自然是慌乱的,润玉见势,龙尾盘旋,以尾划开他的伪装。
虚像落下,于龙鳞波光之间,他的面容渐渐展现……
润玉只觉脑中“轰”的一声。
☆、第 19 章
润玉曾不止一次的想过,那个人,是否真的与他容貌酷似,只是未曾料到,竟与他分毫不差,就连他自己,都险些以为那是镜中人。
“你,你到底是何人?”润玉言语有些连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慌乱。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他知道此次已是避无可避的。
星辰璀璨,夜幕之下的洞庭湖,泛着些月光,他与他,站在湖畔,他看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润玉,终于开口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润玉神色已未起波澜,竟已无惧,只听他浅淡开口,“自天帝更迭之后,数千年前,六界升平,而后天柱断裂,乃天劫而生,我是从那个时候来的…”
饶是润玉不再惊讶了,却对此等说话不可置信的很,千年后的他,就在他的面前。
“北俱芦洲与忘川,是千年后的变数,我是从北俱芦洲而来的。”
润玉恍然大悟,早几日北俱芦洲封印出了差错,他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跑了出来的,只是没料到,跑出来的,是自己,他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