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贺历劫而归,再说一说祝愿早日康复,但那鸟儿,竟只问她,还记得他不成……
“日日都有几十号神仙来看我,我怎么记得。”锦觅很是无奈,趴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又是一阵。
但似乎,那手执棋子的人,并没有听到她的抱怨。
“殿下?”她又喊了声。
他不徐不躁,落子正好,眉头轻蹙,又执起对侧棋子,落子时倒果断利落,“身子还未康复,自然要喝药。”
锦觅长叹一声,摸摸自己滚圆的肚子,“可也没人和我说,我哪里病了呀!”她还想妄图抵抗。
忽得,外头一阵喧闹。
润玉起身极快,锦觅见外头有好戏看,手上刚从姻缘府讨来的话本也不要了,撒开腿就跟着润玉跑出去,“可是金蝉元君又和清荷仙子吵架了!”这会不知是谁被谁赶出去了。
偌大天界,此刻笼于一层薄雾之下,润玉站定脚步,于须弥台之侧遥望天门之处,本微蹙得眉头更是死紧。
“咦,是那只鸟!”锦觅大惊失色,并非只因为那鸟儿,更是因本寂静的天界,忽然乱成一团,那天上于薄雾之下往前而行的,数以千计天兵,领头的,正是前几日来看望她的,叫旭凤的人。
锦觅看那凡间话本,什么爱美人不爱江山,最后亡国皇帝,多是落得凄惨下落,于是凡间战场在她认知中,就是个不祥之地,怎料得天界,竟也要打仗模样,这般兴师动众了。
殃及池鱼这词语,锦觅最是明白,可眼见着润玉追随天兵而去,洛湘府内,竟连个主事的人都没了,她二话不说,想着话本里头的皇帝嫔妃一味固守皇城,最后死的很是难看,能逃还是的逃,拽着些许仙晕,也跟着润玉一同去了。
“殿下,你别跑呀,等等我!”
她气喘吁吁,连影子也抓不到。
且见南天门陈兵已数千,云端以上,一层又一层,恢宏至极,金戈铁马不外如是,银甲刀戈,耀目非凡,领头之人金叶攒成铠甲,腰系凰面束带,护心镜上都衬着寒冽光芒。
“旭凤,发生何事了?”
旭凤回身,见润玉轻装而来,连忙言语,“是北俱芦洲的封印出了些问题,适才有妖类冲击南天门。”
“妖?”润玉顿时明了,昔日女娲也是妖族一类,炼石补天,天下苍生才得以太平,但后妖界仗着女娲妖圣名头,欲逞六界之强,最后被女娲封印在北俱芦洲,已是数十万年前之事。
“天帝有令,请二殿下即刻前往九霄云殿,有要事相商!”
话还没说完,便已有传令之人前来。
“大殿与我同去?”旭凤将赤霄云剑收于掌中,询问润玉,润玉目之所及,却只在南天门之处,天门之外,隐隐透着些许不寻常,从他眸中,便知他思虑甚多,听得旭凤言语,点点头。
才踏云而行,旭凤却忽得眸若星辰,“锦觅,你怎么来了?”
锦觅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在云头,见到此刻情况,更是惊愕至极,陈兵数千,将个南天门都团团围住,云巅锋芒更是显露无遗,她心中暗道,果然凡人都喜欢做皇帝,原来是这等一呼百应的滋味。
“可,可是要打仗了?”她手心出汗,滚烫的,竟言语有些兴奋,如在看折子戏一般。
旭凤连忙上前,上下打量锦觅,见她安好,才笑道,“哪有宵小敢上天界惹事,你别担心。”
润玉站在后头,一言不发,且见旭凤拉着锦觅手腕,转了个圈,见锦觅身形未有消瘦,听得他言语,“你可认得我了?”他早知道锦觅失了魂魄的事了,但见今日她好似与往日一般无二,心存遐想。
锦觅见他这般熟络,想自己以前与他该也算是朋友了,但这圈转起来,却晕晕沉沉的,“本是记起来了,你一转,我又忘个精光。”
旭凤连忙松开拉着锦觅的手,却见她神色无异,眸内一片波澜也无,未免又叹气道,“算了,过几日总是会记起的。”也不与她多言,连忙就要赶往九霄云殿。
九霄云殿,自然是在天界云端之处,锦觅自醒后从未到过此处,只来不来都是一般无二,连门也进不去。
她嘟囔一声,靠着雕栏玉柱,目光落在那个颀长身影之上,他竟没有一点不耐烦,长身如玉,负手而立,浑然而生的天家气度,“殿下,为何你不跟着旭凤进去呢?”
“父帝与二殿有要事相商,若要见我,自会召见。”他这话说的浅淡毫无错处,就如那一潭清池,风吹而过,不过皱面而已,涟漪也消散的极快。
九霄云殿,内外三万天兵,可于这云端,仿佛静谧的很,锦觅听得润玉言语,心里想着旭凤润玉是兄弟,脾气秉性却大有不同,只是润玉太过清冷,过于无趣了。
“你和天帝是父子,本不要这么疏离的,你看我和水神爹爹……”
“那是不同的。”他很少会截断别人的话,今日却不让锦觅说下去了,“我们不仅是父子,还是君臣。”
锦觅只觉站的腿酸,里头议事也过去漫长了,适才喝的药似乎有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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