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醉心 (女尊) 作者:肉书屋
翻捡着看一边回头对醉心道:“你不是想放河灯吗?怎么站着,过来看看喜欢哪一盏。”
醉心轻轻走过来,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站在易曲身边,看着那一盏许愿的河灯,眼眶渐渐有些湿润。
爹……
小时候,每年这天晚爹总是带着自己来这里。偷偷地翻出院门,偷偷地沿着黢黑的河边来到这里,偷偷地买一盏最简陋的河灯,爹每次都是那样宠溺的看着自己,看自己把一盏带着自己心愿的河灯放入河里。
他不会写字,所以只能任那盏空白的灯带走自己乞求的心意。那时候自己许的愿是什么呢?爹又曾经对着它许下了怎样的心愿?
醉心哽了一下,轻轻眨去眼眶的湿意,侧着脸看着正低着头专心致志为自己挑着河灯的妻主,晕黄的灯火打在她的脸上,温暖的一如记忆里的家,爹爹不停亲吻着自己的脸颊,轻声在自己耳边描述的家。
爹……我有家了。家,真的很幸福,比你说的还要幸福。
那时候许的愿到底是什么呢?便是与爹爹一起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吧。爹,你看见了吗?原来,真的可以实现。
醉心拿起一盏河灯,捧在手心里。
“要这个?”
嗯。醉心点头。
“这位君人,这可是最简陋的,你看这盏多……”看他们也不像买不起的样子。
易曲打断她的话,已经摸出银钱来:“就拿这个,两盏。”
醉心挡住易曲的手,摇摇头,只要一盏。
易曲虽然差异,倒也没异议,就付了一盏灯的钱。小贩推了推灯铺旁的笔墨,这次是易曲摇了摇头,醉心还不能适应用毛笔写字,他随身应该带了铅笔。
易曲随着醉心来到一处河段,见他就要把河灯往河里放去,拦住他:“不要写点什么?”
醉心笑了笑,拉着易曲一起蹲下来,将河灯放到水中去,闭起眼睛,神色肃穆而庄严。易曲慢了一拍才明白过来他是在许愿。
正要笑他恐怕这整条河上就他一人的河灯最为独特,却觉视线一黑,醉心遮住了她的眼睛。易曲正要问他做什么,却觉他掰开自己的手,在自己的手上轻轻划写了四个字,你也许愿。
“好。”易曲嘴角含笑,想着那一盏河灯,同时承载着两个人的心,一时也觉得心里柔软。
“许了什么愿?”易曲睁开眼时发现醉心已经在专注的盯着她了。
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醉心紧闭着唇,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不说就不说吧。”易曲弹了一下他的额间,站起身来,触着醉心的手皱了下眉,已经有些凉了。
“怎么这么容易冷?要不然我们先回去吧。”易曲捧着他的手,呵了一口气,想要传递些温度给他。
没关系,我不觉得冷。我还想再看一会儿。
被逼说话
易曲明白的他的心思,难得出来一回,与人交流渐渐融于人群、能如旁人一样立于群人之中不再担心害怕别人的指点,这对他来说的确是一种新生般的解脱,想多呆一会儿是自然的。只是确实有点冷了。
“我去买个手炉。”易曲记起来沿顺着河过来的时候,不远处有卖暖炉的。
好。
醉心眉眼间具是笑意,一双眼睛紧紧盯住慢慢飘远的河灯。
“那……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易曲见他神情专注,表情有片刻的放空嘴角却是勾起,似乎在回想着什么,也就不愿再扰他。
“你一个人呆着行吗?”
点头。
“不要乱走。”
点头。
“我一会儿就回来。”
点头。
“一定要好好呆……”
点……怒目。
易曲摸摸鼻子,她自己也发现最近有变成老夫男的倾向。最让她想抹一把辛酸泪的是醉心的脾气好像越来越大了,可怜她这个妻主早没了一点地位,最可悲的是自己不招他一个白眼或者一阵捶踢还心里空的慌,她终于明白什么叫贱了……
多自贱啊自贱。
一旁卖灯的小贩嘿嘿的笑:“这位官人,你就安心去吧,你若不放心我帮你盯着。”
“多谢。”
易曲终于可以安心的去买暖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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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拣了一会儿,终于选定一只精巧的小炉,想着醉心应该会喜欢,这么久的相处她也多少了解了他的喜好,虽说他对于自己给的一切一直都是毫无异议的接受着。
又买了一只冰糖葫芦,易曲笑笑,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好吃的,有时候连吃的习惯也像个孩子。
易曲回到河岸堤坝边,放灯之处醉心却没了踪影,易曲一惊,快走几步:“请问……”
“官人是叫易曲吗?”刚才在堤旁卖灯的那小贩,却先叫了出来。
“是。”
“你……不是出事了吗?”
这话蹊跷的让她心中一紧,只觉背后一凉……勉强镇定了神色:“从何说起?”
“刚才有一女子,慌慌张张跑来,对你夫君说了一句‘易曲出事了。’他就脸色惨白抓着那个人,只是没有说话,然后就跟着她去了。”那小贩似乎也很是疑惑。
他不会说话,自是不好问,可是也不能这么容易相信别人。
易曲勉强压住心口那股到要压住呼吸的不安,沉声问道:“他们去了那个方向?”双眼扫过堤岸边那一袋散落了一地的栗子,放出的河灯也早失了踪影。
“就是您刚才去的方向,不过……如果您没遇上的话,他们可能在哪里转……”
小贩尚未说完,就见眼前的女子已经疾步的往来时的方向跑走了。
醉心。
易曲紧咬牙关,心口一阵锐疼,一种强烈的不祥之感涌上来,她一时怔在原地几乎要失了神志。
不会有事的。
捏紧手里暖炉和糖葫芦,易曲勉强使自己定下心神,她不能再找到醉心之前就自己先乱了。站在原地目光四及,看着周围仍旧热闹的人流,易曲闭了闭眼:自己买手炉的时候并未看见醉心,而这一段距离不过几分钟之远。带走他的人一定不会在这热闹的人群里多逗留,退一步说,就算他们仍旧混在人群里醉心暂时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对,先从暗巷找起,这一段路程虽然不长,却悠悠长长的有四条拐弯口,一条一条走下去走到底……也要不少时间。易曲握紧拳长喘一口气,不敢再想这样骗走醉心的人想要做什么。
踏进第一条暗巷的时候,亮白的月光打照在两片斑斑驳驳的墙壁上,悠长狭深的长巷长的似乎要延伸到无尽远处,长的几乎要将易曲的心扯的呼吸不过来。
易曲疾步,却忽听得脚下一声脆响,本不在意,眼神一略却即刻大惊失色,玉簪,她今天刚刚定制的送与醉心的玉簪,蹲下身,捡起簪子,看那玉簪已经是在她踩到之前就折损了,另一半不知去了何处,再细一看四周竟又不少散落的头发,卷曲着,竟是被人生生拉扯断的。
这是……醉心的头发,直顺而柔软的。
紧握着一节断裂的玉簪,易曲心里的恐惧愈发的扩大,连那一节尖锐的断玉刺进手心也没有知觉到。
站起身来,几乎再不敢往下想去,一路狂奔,只怕自己慢一慢就会被一种猜测的恐惧湮没吞噬。已经渐成空白的脑子里,却又忍不住去想,她记得这条暗巷之后是柳眠巷,会……有关系吗?
柳眠巷,这三个字她从不敢再面前提,因为她永远记得一次偶尔玩笑提到时,他竟浑身发颤到浑身具冷,连续两日都双唇紧闭。
易曲后来才从楚冬人那里得知,“她”……曾经把他卖进了柳眠巷的过往,只怕那样一种屈辱的回忆与伤害再也抹不去,她甚至不敢再问醉心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从楚冬人描述他逃回来时身上青紫的伤痕与茫楞的神情里得知,那对他而言是不能再触及的伤。
易曲一路疾跑,只恨不得生出两翅,追上那让她失了一颗心的人。
手里握紧了断节的玉簪,想着地上那散落的断发,只觉得口腔里都要满出一股腥甜的血腥味。
转过一个小的弯口巷,易曲突然停住了脚步。
醉心。
她想喊醉心的名字却发现自己竟连脚步也动不了,张嘴而出的声音却是沙哑的只留一丝气流,眼前的一幕让她目眦尽裂,浑身抖颤到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意识不到。
空茫的视线里只有醉心绝望挣扎的表情,一身狐裘已被褪下,铺展于地,亵衣已被褪至锁骨之下,身上青紫不堪胸前嫣红,浑身泛着潮欲的淡红,胸口不断的起伏,说不出的艳丽妖娆,脸上的表情淡成一片空茫,嘴角竟渐有鲜血渗出。
眼角缓流下一片冰冷的泪迹,嘴唇嚅动了一下。
易曲盯着他嚅动的嘴唇,心神俱裂。
“不……”易曲只觉得这一声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只说的出一个不字,喉咙之间一股腥甜直涌而上,再压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她……竟看明白了醉心的嗫嚅。那五个字,一瞬间几乎要抽空她。
手中的手炉也随之砸过去,原本伏在醉心身上肆虐的那人哎呦一声,即刻反应过来对着周围一时尚未反应过来的几人怒吼:“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拦住她。”
那人赫然却是梁天,梁县令之子。
“醉……心……”
易曲要冲过去抱住躺在地上如失了生命一般的醉心,喉咙里发出的名字都带了怕失去的恐惧。
妻主……
是妻主……
醉心睁开泪湿的眼睛,原本几乎绝望到静止的身子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他……好没用,竟然就这么相信了一个陌生人的话。
可是……他当时真的什么都不敢想。
易曲被六个人截住,眼睛紧紧盯住已经被梁天半搂抱在怀中的醉心,只恨不得立刻砍了她的爪子,将她千刀万剐。易曲分神看着醉心,见他大口的呼吸着,眼眸深处染上了一层欲|望的水色,看向易曲的眼神充满歉意,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破碎的喘息声。
“易曲,我要让你看看,他是怎么在我的身下求欢的。”一双手又要锁进醉心的衣内,醉心已是无力站稳,意识已经渐渐朦胧,却又听得清楚明白,只是那一双恶心的手触过自己肌肤之处,却留下一串清亮舒热之感,一声再压抑不住的呻吟溢出喉咙继而似乎又意识到什么似的,紧咬住唇拳头紧握,嘴角又渗出鲜血,要留住自己的最后一丝清明。
易曲已经是发了疯的,朝着拦住她的几个人下了杀意一般,只听咔嚓一声不过一分钟之间竟有一人的腿骨被折断,梁天呆的停了一下动作,这几个人都是打架的好手,却不成想这易曲不知何时练成这般。
想念之间,只听得又一声哀嚎,已经又有一个人躺在地上,易曲双目发红,只敢直直盯着也正凝着一双眼睛盯看着她的人。
“住手。”易曲的动作生生顿住,梁天已经不知何时竟抵了一把匕首,横在醉心的咽喉处,易曲的动作停顿之间,已经被一人制住,跪压在地上。
“梁天,你有什么就冲我来。这与他无关。”易曲勉强拉回自己在醉心身上的目光,她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失去理智伤到他。
“没关系?哈……那一次在结庐医馆中你不就是为了这个小马蚤货让老娘丢尽颜面。”梁天说着突然笑起来,一边又摸着醉心眼角旁边的一片梅花,“看他这副样子,不入了柳眠巷真是可惜了。”
又伸手抹去醉心嘴角的血迹:“还挺能忍,哈哈哈,你别这么瞪着我,你能有今日多靠着你那个好妻主。”
“别碰他。”易曲嘶声说完这三个字。
“你确定?这药可是厉害的很呢,若一刻钟解不了恐怕他……”
“你他妈的到底要做什么?”一刻钟,她,耽搁不起。
只觉自己右臂一声痛响,易曲脸上一白,身形晃了一晃,却仍旧紧咬着牙关,硬生生把惊痛压回嗓子里,面不改色。
醉心张唇惊叫了一声:“妻主……”却只是沙着成一股气流,身子忍不住往前倾去,脖子上的匕首竟拉出一条血痕来,在苍白的面容下红的让易曲心惊。
易曲双手紧握成拳,却不敢有一丝稍动,只是朝着醉心投过一丝勉强撑出的微笑,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醉心迷蒙着一双被烧得炙热的双眼,喉咙中发出哽咽,他好难过,浑身上下如被燎烤过一般,身下那处也胀痛的几乎要让他蜷起身子,眼睛里渐落出的水珠也不知是因着难耐的情|欲还是感受到了易曲的痛。
他掐的自己的掌心已经渗出血迹,却仍旧抵不住那一丝渐渐从身体深处传来的热烫感。
不,妻主,他刚刚听到了一声闷哼,还有……还有妻主苍白的面容。
醉心似又恢复意识,朝易曲看过去。一会儿灼热的情|欲烧灼的他迷蒙,一会儿掌心与嘴唇的针针刺痛感又让他清醒。
“易曲……你何时对他变得这么痴心?”梁天松了松匕首,一副嘲笑的口吻,“当初,不是你要卖了他到柳眠巷来的吗?当初你说既然他这么倔,就让他自己认了自己和他爹一样□的样子,还从我这里讨了一颗‘春风渡’,怎么……上了床就知道怜惜了?”
醉心原本模糊的意识在听到这话时,却陡然清醒过来,脑子里陡然浮现那一日傍晚妻主不同寻常的样子,妻主只说桌上有杯茶,让他渴了的时候喝了,脸上的表情是之前未有过的温和,他有些受宠若惊,正要喝时又正好楚冬人来找妻主。却在妻主出去时,竟不小心扫落了妻主面前的那杯茶,他吓得急忙扶起茶碗,却已经是差不多泼完了。又听得妻主回来的脚步声,一时情急之下只能把自己面前的那杯推到原来的位置,袖子抹干净桌面上的水迹,只觉得心里跳得厉害。喝了吗?妻主面色沉黑,脸上有些青紫,看来又是和楚冬人打了一架。喝……喝了。他只得咬紧嘴唇点头。妻主冷哼一声,也不知楚冬人最近发什么疯,就一口饮尽那杯茶。后来……便发生那样的事。
原来……原来那茶里,竟有春|药。
易曲似乎也陡然想起什么,她第一次与醉心……
立刻脸色刷白,看着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的醉心,弱声:“不是……”便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不知道……这对醉心来说会是一种怎样的绝望。
“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他?”易曲的声音里也带着再无法镇定的微颤。
“那日一共打了我几巴掌,现在就往自己脸上再打上几巴掌。”话未落音,只听得一阵噼啪声,易曲毫不犹豫且一点也不留情的抬起未折断的手臂,反手就给自己几耳光,脸上立刻顿肿起来。
梁天也是一愣,继而却拧起更狰狞的面色:“把刀给她。”
“你竟敢指使李秋涯鸣冤到县衙来,害得我娘与我断绝关系,老娘自此无家可归,反正我在这清渠镇也没有立足之地了,就按道上的规矩。今天你留下两根手指我就放……”
“好。”易曲截断梁天的话,看着意识已经开始越来越模糊,已经弓起身子竟忍不住要往梁天身上贴近的醉心。
不要……
醉心只觉得那一声应答几乎要鼓破他的耳膜,堪堪拉回了他的一点意识,这才惊觉。自己……在做什么?
还不等想却见妻主已经捡起地上的短刀,面上的表情竟是再无反抗的淡然。
不可以……
他记得妻主最保护自己的手,还对他说过,她自己甚至想过,如果这双手不能再把脉拿刀,除了他她怕是找不到活的理由了。
他当时只是被这样甜蜜的话弄得羞窘却幸福,他从没想过妻主真的有一天可能会为了自己失去双手。
醉心模糊不清的视线里只看到妻主竟不肯再看自己一眼,竟是已经手起刀落。眼泪混着唇角边的血迹滚落下来。
不要!妻主!呜呜……你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喊不出来。妻主,你又为什么不看我,我不要你为了我失去活的理由。你听我说,你看着我。一股深埋的绝望涌上胸口。
手起刀落间,醉心竟觉得眼前蒙上一层血雾,几乎要染红他的全部意识,只觉得那一柄落下的刀要斩断的是他活下去的勇气。
“不……要……”
易曲面无表情要落下的刀锋,顿时停住,醉心……那是醉心的声音,细弱的,沙哑的,带着压不住的喘息的,艰涩而困难的。
梁天似乎也吓了一跳,拉回在易曲身上的视线,抵在醉心脖子上的匕首也松了一松:“你会说……”却还没有说完,只见醉心一直紧攥成拳的双手陡然张开又握紧,电光火速之间竟将手里一直残留着半截的玉簪狠狠的扎进梁天的脖颈。带着情潮的眼里竟闪着恨意,唇上却是不停地说着:“不……要……”
竟是真的被那药性控的失去了清明。
“啊……”梁天发出一声惨呼。
易曲只呆的一呆,立刻纵身避开那尚未从呆滞里反应过来的四个人。
而反应过来的梁天一巴掌早就甩落了原本就已经站立不稳的醉心,眼里又见易曲已经是脱开那四人,双目赤红提着那短刀朝自己过来,一时间恶胆两边生,竟也红了眼一般握紧匕首就往醉心心口处扎下去。
“醉心!”
易曲的心神俱碎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醉心,再也支撑不住,只是痛的蜷缩着身子,呢喃着:“不……要……”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冲过去,只想让那匕首插在自己身上,越深越好越痛越好。
“白柳!”却听得一声尖声熟悉的惊叫。
易曲冲过去,跪在地上紧紧把醉心搂进怀里,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滚落下来,连身后梁天要刺下来的匕首也不管顾了。
“不……不要……”醉心紧闭着眼睛,眼泪从紧闭着的眼角往下掉,身子弓起,脸上混合着痛苦难耐的表情,双手也开始忍不住撕扯自己的衣裳,一只手已经是移到了身下隐秘处。
“醉心醉心醉心……”
易曲哽咽着抱起他,不停地在他耳边低语着:“是我,我是易曲,我没事了。”
她听着醉心一遍遍的不要不要,明白了他的不要是为自己的双手而担心,只是这更让她无法抑制住喉咙间的哽咽。
见他还是梦靥般的呓语着不要,易曲覆在他脸颊侧旁的手,突然曲起,捏正他的脸颊勉强压下哽意:“你看着我。”捏住醉心下颚的手的力气竟似要捏碎他似的。
醉心吃痛,勉强拉回最后一丝神志,张开已经失去焦距的双眸,颤着嘴唇,似乎在努力聚着视线。
“我是谁?”
良久的沉默。
已经制住了一群人的白柳与言子雅站在他们身后,看着这两人竟不敢大声呼吸。
“妻……主?”醉心停住难耐的动作,勉强从喉咙里挤压出话来。
“是。是我。我……已经没事了。”
解开药性
“妻……主?”醉心似乎无法确信的再问一句。
“是……我。”易曲只觉喉间的哽咽又要再溢出,低头亲下他被咬的血迹斑斑的嘴唇,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滴落到醉心浸着殷红的面颊上。
醉心似乎被这眼泪烫的意识又清醒回来,一双烫的如发烧一般的手颤着摸索到易曲脸上来,摸索着帮她抹去眼角的泪水:“不……要……手……”
易曲抓住他的手:“没有,我好好的,它们正完好无损的抱着你。”说话也有些句不成句了。
醉心似乎脸上才现出一片迷蒙的笑意,只是一松懈下来,那药性又又立刻侵袭上来。原本无力的擦抚在易曲脸侧的手转而蹭到她的脖颈:“妻……主……我……嗯……好……难……过,呜。”喉咙里发出的是似哭似欢愉的声音。
每一处相触的肌肤都让他忍不住要呻吟出声,只是……还有人,周围……还有人。
醉心紧咬着嘴唇,不敢让自己再发出那样的喘息声。
“别咬。”易曲抹了一把眼角尚未干去的泪水,转身对着言子雅与脸红成一片的白柳道,“把这些人给我扔出这条巷子。”
言子雅被她一声命令说的不愉,只是他看着醉心的情况也知道了大概,现在也不是他耍性子的时候。
朝着白柳一点头,白柳不过片刻之间已经迅速的丢了人出去。
“要不要……带他去看大夫?”言子雅看着在易曲身上缠绕扭动成一团的醉心,也难得的红了脸。
“来不及。”她也是大夫,就算她找到解法也来不及开方熬药。
言子雅一边看着易曲抱着醉心半蹲着屈膝跪下来,将他横于面前,一只手伸进他半开的衣裳,低下了眉眼问道:“你……需要些什么?”
“需要两床棉被,半盏茶之内。”易曲压着情绪,“还需要你……离开。”
言子雅先是一愣,继而大窘。她……不会是要在这暗巷里那啥吧?
“半盏茶的时间,我去哪里给你找棉……”言子雅看着面前突然低下头去亲吻着醉心的易曲,目瞪口呆了半天,好……好激烈,原来接吻可以这样啊……有时间……找白柳试试。
“怎么还不去?”易曲抬起头,唇角有暧昧的水色。
言子雅假意咳了一声,一边举步往外走去,一边对白柳吩咐道,“半盏茶的时间,听到没?”
白柳苦起脸,她……她要去哪里找着棉被,只是,这是主子的吩咐,她不能违抗。难道要用抢的吗?……好吧,抢的,也未尝不可。
易曲一面深吻住醉心被咬的支离破碎的双唇,一边手直探入他已经紧绷的受不住的欲|望,先要帮他释放一次。
“啊……”醉心一直无法解脱的禁锢,因着易曲的刺激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甜腻的叫喊,紧抓住易曲手臂的手紧掐进她的肉里,便在易曲的手中释放了。
易曲呼吸一沉,紧盯着因释放了一点情|欲而视线慢慢转的清明的醉心,嘶声道:“好一点了么?”
醉心的看进易曲的眼眸深处,喘个不住:“妻……主,你……我……出……生。”
易曲身体一僵,从他破碎支离的语句里听出个大概,知道他是记起那杯茶,以为他对自己不知道生出什么样的厌恶来。苦涩着声音,一时竟不能辩解不敢看他:“对……不起。”
醉心见着易曲那样的表情,却有些着急了,尚未退去情潮的手无力的要让妻主看着他:“不……是……”他不是在怪她,他只是想知道,她……果然还是不喜欢自己的出生么。
“嫌弃……出生。”好久没有说话,一个连贯完整的句子竟有这么难,他一时急的有些捏的易曲更紧了。
易曲愣了一下,许久才明白过来:“这么久了……你还是不相信我?”
才不是,明明……明明……就是你不相信我。
醉心渐觉一股退去不久的热潮又漫上身来,又不能顺利的传达自己的意思,只觉得心里憋闷的慌,一时气的竟支起身子,趁着易曲自怨自艾的时候,啊呜一声,咬上了易曲的脖子,却并非十分用力。
易曲原本僵直的身子更是绷直,搂住突然窜上来的身子,有些结巴道:“醉……醉心?”一时不知道他这一咬到底是为何意,是怪她还是释然。
正要问他,忽听得拐角处一个传来一声:“那个……被子……”白柳的声音。
易曲收起情绪,帮醉心拢了拢衣物,确定再无春光外泄,恢复了一贯的表情:“可以了。”
白柳咻的一声窜进来,扛了两床被子扔在地上,易曲的一个谢字还没说完就不见了她的踪影。
易曲抱着醉心放于棉被之上,又拎过另一床覆在两人身上,一时也觉得荒谬可笑,竟真的要在这里……
醉心本就嫌燥热,一床被子覆在身上,更觉热的快要发疯,视线里也一片漆黑。看……看不到妻主。伸手要扯下来,易曲轻按住他乱动的手:“会着凉。”
刚才那一次释放是迫不得已,这是冬日的夜,气温本就不高,他只是因中了药才没感受到这冷意,一旦情|欲退下去,事后定会染上病。
黑暗之中唇又触上了醉心的,轻轻描绘着,浅吻了一会儿:“怕吗?”
醉心已经是停止了挣扎,停愣了一会儿,摇摇头。易曲自是感觉到了,却没有立刻动作,只道:“告诉我……用说的。”
还没有等到醉心的回答,只觉得身下的人一动,自己一个不备已经是被推翻平在棉被上,黑暗之中感觉醉心趴跪在自己身上,那处的坚硬抵着自己的大腿,一双手在自己身上到处乱摸,鼻子里哼了一声,断续吐出两个字来:“啰……嗦……”
他已经这样了,她还在那里慢慢浅浅的吻着,只是撩拨的自己愈发痛苦难耐,只恨不得再给她一口。
“你……”易曲哭笑不得,也被他乱作的手挑起情|欲,感受他毫无章法的挑|逗,轻轻翻压过他,“还是……我来吧。”
一个缠绵的深吻便湮没了整个天地。
=
巷子不远处。
白柳局促的站在言子雅的身旁,低头凝视着自己的脚尖。
“白柳,那两床被子哪来的?”
“……”
“快点说。”
“偷……偷来的。”
“噗哈哈,怎么偷得?你怎么知道人家被子藏在哪里?”
“从……床上偷来的。”
“床上……你不会是……”言子雅嘴角一抽。
白柳重又低下头去,脸上带着可疑的暗红。她刚才用轻功偷偷闯入一处民宅,见有一对夫妻正安然睡下了,却是分着被筒,于是放了一块银子在他们家的桌子上,接着……就闭着眼揭人家身上盖着的被子就跑。
言子雅见白柳那样的表情,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出来,她竟然真的去揭人家被子,亏……亏她想得出,哈哈哈。
言子雅捂住胸口,笑的几乎岔了气,良久才停歇下来,转脸却看到白柳那样……深情的目光,他心中一颤,这女人为什么不能将她的情意埋得更深一些,这样……这样他不会再乱了心神,带着希望。
“白柳……”言子雅停下笑,抿了抿唇,直直的盯着眼前这个为自己出生入死从未有过一句怨言的女人。
白柳似乎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收回爱慕的眼神,脸上的表情也淡下去,声音紧绷:“主子……我……”
“叫我子雅吧。”
“主……”白柳才说的一个字,猛然之间抬起头来,抖动了两下嘴唇,捏紧了双拳,仍旧道,“主子……”不,她不能给自己更多的希望,那样的自己会没有办法控制了自己的感情,她会失去永远留在主子身边的资格。
言子雅似乎也并不在意,只是放远了目光:“你已经跟了我近六载了吧,这六年……我的一切你都知道,甚至……比我了解自己还要了解我。”
白柳紧闭着唇不能接话。
“五年前那一场灭国惨祸……”言子雅止住了脸色骤白要打断他的白柳,继续道:“我……失了自己的贞洁。”这一句空茫的话说出来,竟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白柳的身形竟有些微晃,她不敢回忆,那一次……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不敢再想下去,每次一想起来,便觉有锥心刺骨之痛,只恨不得将手里的匕首□自己的胸口。口腔里已经漫出一点腥甜之味。
白柳顿了一顿又继续往下道:“我想过死,想过很多次。可是……我还要找到她,皇室唯一的血脉,我的未婚妻,那样我才能死得瞑目。”
主子……
白柳看着言子雅淡淡的表情,只觉得那痛几乎要将她击垮,只怕一个支撑不住就会紧紧抱住眼前的人。
“你也猜到了,我要找的人就是易曲,纵使相隔六年纵使容貌大改纵使性情大变,我也知道她就是她。我恨过她怨过她甚至想过要杀了她。她只是因为不喜欢我,就那样任着性子走了,她可是一个国的王女,却就这样任着性子走了,怎么会有这样的……这样的混蛋。”
言子雅开始哽咽。
“可是……我竟真的找到她了。原以为我会恨她撕碎她,却不想见到她的那一刻,竟觉得一切都平静了。她……又有什么错呢?只是不想娶一个喜欢的人罢了。我想……我可以安心的死去了。可是看着她与林醉心之间的生活,住在那青葵村,与你假扮夫妻。渐渐的……这一切竟让我留恋了。”
言子雅吸了吸鼻子,突然提高声音对着那神色惨然傻愣着的女人道:“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
“我……我一定会让你和……王女成亲的。”白柳忍着心里的痛。
噗……
言子雅喷出一口血雾,这是哪跟哪,他刚刚揭开自己不愿被提及的过往,只是想告诉她,他的留恋里……有她。
“过来。”言子雅黑煞煞着一张脸,看那个女人言听计从的站到自己身边。
突然手一伸,深吸一口气,提着她的耳朵凑近之后大吼一声:“我只是问你,你愿不愿意和我做真夫妻!”谁跟你扯那些有的没的。
哈?啊?啥?什么?
白柳的心立刻不知道是该上还是该下,她正愣着看着自己的主子,木木的道:“什……什么?”
言子雅翻个白眼,这女的这辈子都没救了,就活该是个奴才命,吹了吹自己拧的发痛的手:“没听到就当我没说。”
“你明明说了。”白柳语气急切却小心。
嘿,这下倒挺大胆的,看了一眼那个小心的连呼吸都压抑下来的女子,言子雅终于展开笑脸,伸开双臂:“我是说,如果你愿意三天后与我成亲,你现在就抱住我。”算了,他怕再捉弄下去,这人真的又要缩回去。
良久的沉默,沉默到言子雅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了,渐渐的脸上的表情要淡下来;“不愿意就算……”就要收起敞开的双臂,却觉额间一痛,一个大力的拥抱立刻揽住他的肩膀。
那样的紧密又那样的小心翼翼,甚至……他能感到白柳略有些颤抖的身子,被这样温暖的身子拥住眼中也忍不住闪出一丝泪意,要说些什么,张开嘴却是一句用惯了的命令语气:“我很冷。”声音里却是带着软弱。
果然环抱住自己的臂膀,收的更紧了,似乎要将自己勒的融入她的骨血。
言子雅透过白柳的肩膀,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看着半空之中闪着清光的圆月,嘴角却渐渐咧出一丝笑意来,不知是解脱的还是新生的。
一切……都会好的,不是么?
最终章
夜。结庐医馆。
言子雅,白柳,易曲,朱英,还有半靠在易曲身上已经昏睡过去的醉心。
朱英倒抽一口冷气,看着醉心脖颈上明显的青青紫紫的吻痕,有些甚至渗出血迹来,抖着手指着易曲,半天才道:“你这只禽兽。”
易曲低头看着那片青紫痕迹,眸光暗沉,双拳紧握。
奇怪,这三人怎么回事?平日里易曲就算不反驳,言子雅这小子也会趁机调笑她几句,今天怎么回事,气氛沉郁的有点蹊跷。
朱英奇怪的看了三人一眼,只有白柳的脸上带着痴笑,也不知道在傻乐什么。翻个白眼,不知道易曲为什么不自己诊。手指搭上醉心的手腕,过了一会儿闭着的眼睛眼睛陡然睁大,突然一拍桌子,指着易曲,一只手朝身后一伸摸起靠在身后柜上的一只鸡毛掸,青红不分的就往易曲手臂上来了一下:“你你你……你可以自刎谢罪了。禽兽不如的小畜生。”一边朝白柳道:“给她一把刀。”
易曲心口一紧,压着心里一丝又浸漫上来的惧意:“他……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差点被你这个胡天胡地的小崽子弄没了。”朱英一边抓起笔一边开药方,一边嘀咕,“还要药助兴,看来得给易崽子开副药。真是……早对我说嘛,我这里有既能助兴又不伤身的。”
言子雅听到孩子时浑身一震,呆呆的看着坐在那里脸上木着表情的易曲时,突然笑出声来。
她那副样子……真是蠢透了。
易曲脑子里只荡着“肚子里的孩子”,脸上一时因不知道该呈现什么样的表情来而木掉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内心的暗涌,左边的心脏跳动的厉害,几乎要蹦出喉咙。
“孩子……”也不知呆了多久,易曲终于清醒过来似的,指尖轻轻触着醉心的小腹,却似不敢用力,竟一时间没有问下去的勇气。
朱英埋着头继续写方子,扬了扬笔端:“孩子没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胎。我给你开几幅安胎药方……”朱英一口气扒拉扒拉无数注意事项,开好方子却见某人表情如迷似幻的,小心翼翼的搂着夫君完全不把她的话听进耳朵里。
开了方子却是递给了言子雅:“还是你拿着吧……”
“我要请假。”易曲突然道。
“你小子这个月到底请了多少假了?不准。”
“我只是告诉你一声。”
“……”
知道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吗?当时她留下她是因为她刻苦又颇有天分,更兼一手纯属刀法。原以为她总算可以安度晚年了……哪里知道却请回来一大爷啊。
“多久?”
“十个月。”
噗……
朱英一口血喷出数丈远,看着已经抱着醉心施施然走出去的易曲,流下了人生第一次夕阳泪:到底是他生还是你生啊!!!
言子雅长叹一口气,忽然扬起笑脸,勾上身旁自回来之后一直处于傻乐状态的白柳的肩,笑道:“我们也回去弄个孩子玩玩。”
噗……
朱英再吐一口血,看着突然砰地一声扭了自己双腿跌倒在地的白柳,再一次泪流满面,谁来告诉她这一晚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分隔线==
是夜,易曲家。
易曲将醉心轻放在床上,拉上被子站在床边久久凝视着他苍白的脸,一时间有些悲喜交加的感觉,悲的是自己竟粗心到没有发现他竟有了身孕,喜的是幸好……幸好孩子没事,不然她怕要悔恨终身。轻轻亲吻了一下他的额,站起身就要离开。她……与言子雅还有话要谈。
“妻……主。”易曲正要离开,忽听得醉心近似呢喃的声音。
“醒了?”温柔的勾起笑容,又坐下来,见他明显只是强撑着疲累之极的困意,轻声道,“再睡会儿。”现在已经很晚了,更何况经历了刚才那一场激烈的情|事。
易曲怕他因经历那一场可怕地……而又产生自嫌之感,只是看他的样子似乎还算好,不由得也放下一颗心来。
“对……不起。”他不该这么相信陌生人,妻主这样教过他。
易曲先是愣了一会儿,才知道他所为何事道歉,轻抚着他的鬓发:“没关系,如果是我……也会上当的。”那些理性的道理谁都明白,然而危险真正发生,谁还能保持那样的理性去分析,她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上当。
即使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有时在爱在担心在恐惧的遮掩下,也可能一时无法辨别。
“妻主。”
“嗯?”
“妻主。”
“在。”
“妻主。”
“我在这里。”
……
两人就这样不停地一个念着一个答着,直到醉心终于变成意识朦胧的嗫嚅,再撑不住的沉沉睡去。
易曲转头就见言子雅站在门口正嘴角含笑的看着她,帮醉心掖了掖被子,退了出去并带上门,带着他去了邻旁相隔的一幢青瓦隔间,易曲在结庐医馆也赚了不少钱,翻新了一间隔屋,却也并没有拆了这草棚只是整修了一番,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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