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关山度》《君弈》节选二(喜欢可以进群看)

    景寰殿
    气压低的可怕,二女也不是傻子,宫宴一时有是二人亲自经手,出了如此大的纰漏虽说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但毕竟是……
    晗妃先发制人,忽然下跪,“这邀请一事虽是姐姐负责的,虽差点引发朝臣争斗,酿成大错,妹妹还是难辞其咎,请陛下责罚。”
    “你!”仪妃本来就没过多的心机,“你这是恶人先告状,陛下,臣妾根本不知请柬一事,还请陛下明察,还臣妾公道。”
    “是姐姐宫里的侍女说的,这事交由她去办便好,想来是受人贿赂。”说完又是跪下,“是臣妾疏忽了,竟然不知道这手下之人竟被人利用,错怪了姐姐,请陛下责罚臣妾就行,莫要怪罪姐姐。”说完还故意挪向仪妃,泪眼婆娑道,“姐姐,千错万错都是妹妹的错,希望姐姐您大人有大量,能原谅妹妹。”
    看到晗妃还暗自抹着眼泪,想起先前撞衫一事,火从心生,“哼,贱人就是矫情,别在这惺惺作态,你装给谁看呢?”
    “姐姐,我……”
    “够了!”南景宸发话了,二女皆是不语。
    南景宸很头疼,这个仪妃什么都好,就是脑子不好,这么明显的事摆在面前都看不出来。虽然他心中知晓此事和晗妃必然脱不了干系,但也不好真的责罚,揉了揉额头,“宫宴一事,是你二人第一操办,犯些错在所难免,不过被宵小利用了,下次多留个心眼便是,张奕承也没什么损失,明日朕让人多送些赏赐去,”而后蹲顿了顿,“此事,就此打住吧。”
    “陛下。”二女似乎都不满意,有话要说。
    南景宸将身子转过去,背对二人,手一挥,“朕,乏了,今日就在这景寰殿歇息了。”
    二女欠了欠身,“臣妾告退。”
    翌日,檀香庵
    “昨日宫宴如何?”问话的不是别人,自然是太后。
    月眸随口回道,“与娘娘想的一样,那些人处处针对张奕承。”
    太后叹了叹气,“这些年,他们倒是不怎么针对哀家了,想来是觉得哀家孤身一人,又没了倚靠,不过是个年老色衰的女子罢了。”太后的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忧伤。
    “怎么会?”月眸安慰道,“娘娘不是还有月眸吗,月眸会一直陪着娘娘的,而且谁说娘娘年老色衰了,莫说皇宫,就是整个南烈,娘娘都是排的上号的美人。”
    “你啊,你就嘴甜。”太后一笑,竟也有倾城之姿。“你总归是要嫁人的,又如陪我这一生。”
    月眸靠在太后的腿上,抬头说道,“月眸不嫁人,就想日日夜夜的陪着娘娘。”
    茶楼
    依旧是品茶,所谓茶道,也是一门艺术。
    “不是说这次万无一失的吗?这个书鸢又是从何冒出来的,又有何底细?”男子的语气已经有许多的不耐烦了。
    “楼兄,此事还是交由我兄弟二人亲自去办吧。”说话的是一对兄弟,眉宇间有七八分相像。
    那被唤做楼兄的男子回头对身后之人说道,“莺歌,你随他二人去吧。”
    “是,少爷。”
    穗禾小院,书房
    “你可知我叫你来所为何事?”
    书鸢欠了欠身,“少爷,奴婢不知。”
    “我也不与你拐弯抹角,”赵方遒的神情非常严肃,“书鸢,你到底是谁?”
    书鸢莞尔,神情自若,“我是书鸢啊,少爷。”
    赵方遒小声道,“你别和我打哑谜,我是问你的真实身份。从宫宴时我就开始怀疑你,先不说你的泰然自若,单是你会武功这一点就非常令人生疑,而且,就算真的有书鸢一人,想来也早就不知所踪了,又如何在这乞丐街潜伏多年,可若说你有意接近于我,可宫宴之上却又帮我,所以,我非常好奇,你到底是谁?”
    书鸢也不说话,默默走到平日里赵方遒写书练字的位置坐下,自顾自的研磨,赵方遒也不催促,就这么看着,抛开别的不说单是研墨的技巧和写字的笔法确实不错,片刻,一张上好的宣纸上就写下了一首诗;
    小杏欲露褪残红
    无心栽作却成松
    暗香太痴月下酒
    何故雨后万籁空。
    赵方遒定睛一看,觉得此诗有些眼熟,思索了一会儿,脱口而出,“你?你与陆太傅是何关系?”
    “奴婢是书鸢啊,少爷,是您的书鸢。”
    而后几日赵方遒也没有过多纠结于书鸢的真实身份,只知道她是与陆太傅有关之人,但还是多留了几个心眼。
    宫宴算是过的有惊无险,随后便是春节,这是赵方遒第一次和妹妹分别,也是第一次在这异国他乡过春节,依着他的意思,自然是要大办特办一番。
    今儿个是大年三十,不同往日,上到贴对联挂灯笼,下到和馅包饺子都得自己亲自来,顺着沈香的意思,说是这样才有年味。
    穗禾小院也是格外的热闹。
    “灯笼挂歪了,左膀你行不行啊?不行让我来。”右臂质疑道。
    左膀自然不甘心,“你那么厉害你怎么不上天,明明就是你眼神不好。”
    结果二人又吵了起来,就连灯笼也跟着遭了殃,也真的是一对活宝,这样的场面,赵方遒已经见怪不怪的。
    看着面前正在剪纸的沈香等人,赵方遒竟有一种错觉,好想就这样过一辈子。
    可他知道有些事不是想就可以的。
    贴春联也是门技术活,这不,我们的赵大公子将自贴的七扭八歪,红豆实在看不下去了,拿过对联亲自上阵。
    “对对队,往左边点,再往右边点,不对,还是该往左些。”赵方遒指挥着红豆移动。
    红豆也是无语,“公子,奴婢到底是往左还是往右?您倒是给给准话。”
    沈香掩嘴笑道,“红豆妹妹,你莫听这人在此胡言,你自按着自己的直觉来便是。”
    “这人?”赵方遒玩心大起,“你这口中这人是谁?”
    沈香故意嘴硬,“我不认识。”
    “好啊,连你相公都说不认识,该打,家法伺候。”说着便伸出一双咸猪手,沈香不依,二人又是一番嬉闹追逐。
    赵方遒怎么说也是男人,没多久便抓住了沈香,“跑啊,我看你再跑。”说完还故意在某人的翘臀上拍了一下,闹的某人又是一个大红脸,小声依偎在他怀里,脸都不敢露出来,“还有人在呢?”
    书鸢:“今天天气不错啊!”
    家丁甲:“你那个灯笼怎么样了,我来帮你。”
    其余众人:“看,看不见。”
    唯有初橘,“你又欺负我家小姐。”而后又是一番追逐。
    ——————————————————————我是一条,小小的划分线,嗷呜——————————
    结束了忙碌的上午,稍作休息,又要开始忙活下午,赵方遒本就是个贪睡的人,今日早早的起来,再加上一个上午,早就把这该用的不该用的精力耗得一干二净,此时练练打折哈欠。
    沈香见着好笑,但还是心疼自家相公,“相公,你若是困,便去屋里小憩一会儿,这由我来便好。”
    红豆与书鸢也是附和道,唯有初橘小声嘟囔。
    虽说初橘是沈香的贴身侍女,赵方遒也不会生气,但是还是寻思着要找个时间好生调教一下这个小调皮。
    赵方遒摇了摇头,“不用,今儿是三十,一家人应当就在一起,我去洗把脸,醒个神。”
    路过偏房,小厮赶过来说有人拜访,是个打扮精致的青年,说是来寻什么辰浑。
    知道他叫辰浑的本就不多,又是青年,他心中已有了答案,虽不敢确定,但还是微整衣襟,三步并做两步,打开门,只见青年笑道,“辰浑,我不请自来,你不会介意吧?”
    果然是南景宸,赵方遒欲行跪拜之礼,却被南景宸制止,“今日我来了,就只是一以一个你的好友的身份来串个门,顺便蹭个饭,我想,张兄应该不会吝啬那几粒米,几杯酒吧?”
    赵方遒会意,一弯腰,欣然说道,“南兄,请。”
    沈香等人见到南景宸也是颇为惊讶,沈香倒还好,毕竟是将门之女,倒也不慌乱,听完赵方遒的解释,也是欠身请安。书鸢本就与陆太傅有关,见过皇帝也不奇怪,初橘想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虎了吧唧的性格,倒是红豆的镇定显得与她的身份不符,过于镇定,不过赵方遒也没在意,只当是见过一次,并不稀奇。
    本想陪着众女一起,但如今皇上来了,虽然南景宸嘴上说是不要拘束,但毕竟是一国之君,赵方遒如何能放得开,让皇帝一起包饺子也不现实,只得亲自做陪,命手下的人沏了壶茶,准备些点心,二人闲聊起来。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门童跑来说王妃来了,赵方遒向南景宸致以歉意,阔步而出。
    未见其人先闻其香。
    王妃身上的体香是独有的,似花,又勾人夺魄。还是那个妖精般的女人,着这上好的锦衣,吐气如兰,“张大人,不打扰您吧。”
    未等他开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师傅。”此人自然是南柠,看他满眼渴求的目光,定是想看西游了,只不过自己这些时日不是悠闲的忘了就是忙忘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但还是笑脸相迎,“自然不打扰,不过王爷呢?他怎么没来?”
    “父王身体欠安,太医说不要乱走动的好,所以在家歇息,师傅,快点,您都好久没教我读书了。”说着南柠拉起赵方遒的手就往里走。
    若换做平时,赵方遒也就依着他了,但如今可不行,这大厅里还坐着一位大神。
    当赵方遒摆脱南柠来到大厅,发现二人看似相谈甚欢,不知道的还以二人是多年未见的好友。
    “王妃倒是生的美丽,天生丽质难自弃,比宫里那些庸脂俗粉可好太多了,朕这个舅舅窝囊了一辈子,到头来,却能娶了这么一位贤内助,朕甚是欣慰。”说完南景宸还喝了口茶,而后把茶叶吐掉,故意吐的特别响。
    王妃掩面而笑,铜铃般的声响,好听极了,“南公子可真的是会说笑,这宫里哪一个比不上妾身这残花败柳,不过是眼界太高罢了。”
    赵方遒忙是过来插嘴,打圆场,“正所谓民以食为天,今日难得凑到一起,正好也快到了饭点,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妨我们先吃,先吃如何?”
    半晌,随着面前来玩的下人走近,一桌丰盛的饭菜便呈现在众人面前,是老一式的三蒸三炸三炒,还有一汤一煲外加一只烤全羊,合计十二道菜,满满摆了一大桌。
    平日里赵方遒没有过多约束,所以红豆书鸢也会上桌,但今日有南景宸在,不能坏了规矩,她们只能在一旁候着。
    南景宸倒是笑道,“愣着干嘛,上桌吃饭啊。”
    听了皇上都发话了,赵方遒也不约束她们,“还不快谢谢南公子。”
    一餐饭倒是吃得尽兴,赵方遒与南景宸皆是喝了酒,不过赵方遒不似南景宸,他酒量不行,不一会便醉了,勾这南景宸的肩膀,称兄道弟,“老弟啊,今儿个,高兴。叫你一声大哥,哎,老弟,今天咱父子二人就拜个把子,结为异姓兄弟。”说着拉着南景宸就要跪,一旁的沈香想要阻止,被南景宸示意别动。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然后DuangDuangDuang磕了三个响头,抬头看见南景宸还不跪,还有些不高兴了,质问道,“老弟,你怎么不磕,今天我们…..”突然倒了下去,估计是酒劲上来了,嘴里还一直嘟囔着什么。
    沈香致以歉意,唤来小厮将早就醉的不省人事的赵某忍带走。
    王妃也打发了南柠,此时只剩下王妃与南景宸二人。
    王妃替南景宸倒了杯酒,“皇上的酒量真是不错。”
    南景宸也是微笑,“王妃也不赖,根本不像一个女流之辈。”
    没有人知道他们之后谈了什么,也没有人敢去问。
    伴着孩童嬉笑着的玩耍,爆竹声从渐起,随着午夜十二点打更的钟声响起,这不算太糟糕,又不是那么美好的一年就这么悄然溜走。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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