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嫌妻不自弃 作者:rourouwu
不太容易呢!”
锦书赫然道:“你二哥那是让着我的,我哪是他的对手。”
泫歌笑微微的看着锦书,说道:“二嫂,我想二哥肯定会喜欢你的。”
锦书啐道:“你知道什么?瞎说。”
“我说真的,你和二哥都喜欢下棋,写字,你们有共同爱好啊!而且你脾气又好,心地又好。”泫歌认真道。
“这也就是你才会尽捡我的好来说,在你二哥眼里,兴许我是一无是处的,又不会抚琴,又不会吹xiao,也不会哄他开心,说不定连柳馨儿都比不上。”锦书回想起那日在“芳景轩”,纪宣仪问她会不会抚琴,她说不会的时候,纪宣仪眼中那种失望的神情,这让她很沮丧,早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在异世重生,真该多学点东西才好。
“二嫂,你真的不必要妄自菲薄,柳姨娘哪及得上你,再说柳姨娘也不是二哥自己要纳的,是老夫人做主的,二哥事先一点也不知道,稀里糊涂的就有了这么个妾室。”泫歌安慰道。
锦书想,她也不是纪宣仪心甘情愿娶的呀!要不是父亲逼迫的,要不是为了能让莫非顺利的娶尹淑媛,纪宣仪一定不会娶她的。柳馨儿好歹与林蔓儿有七八分相似,得宠有理,她有什么呢?
看锦书不语,泫歌小声道:“其实父亲也挺喜欢你的,上回母亲对你用家法,父亲还责备母亲来着。”
“啊……有这事儿?”锦书有些意外,老爷会为了她的事去责备老夫人?
“是啊!我听我娘说的,父亲因此好几天都没去母亲房里。”泫歌探身看看外间的两个丫头,她们正自顾着说话。
锦书抬了抬身子,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悄声问道:“老爷对你娘可好?”
泫歌叹道:“好是好,若是不好,只怕我娘也过不到如今,只是,再好,我娘也只是个妾,免不了要受委屈……”
锦书明白,和老夫人这样难商量的人共侍一夫,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么多年来,怕也忍的够辛苦的。
“我真担心,将来我若离开了,我娘……”泫歌说着,眼睛微微发红,她总是要嫁人,先不管会嫁的如何,只是担心娘,没了她这个依托,以后的日子会越发难过。
锦书忙道:“你放心,以后我会常去看她的。”虽说她自己的前途命运都还堪忧,但是只要她还在纪家,总不会叫苏太姨娘孤单的。
“谢谢二嫂,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泫歌吸了吸鼻子,感激道,其实二嫂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前有狼后有虎的,那个冷表姐,真是讨厌啊!一个劲的往二哥身上黏,那点心思全写在脸上了,真不要脸,就算有老夫人在背后搞鬼,她就不能矜持些吗?这样的女人实在是看不惯,哎!真希望能帮帮二嫂。
“二爷……”外间话儿和秋霞唤道。
“去和二奶奶说一声,三爷和朱公子过来看她。”纪宣仪说道。
锦书和泫歌里边听见了,慌忙起身,整理仪容,出去相见。
见到锦书和泫歌出来,纪宣仪笑道:“锦书,这位朱公子说昨日不慎撞了你,心里很是不安,一定要亲自来赔罪。”
朱子墨上前施了一礼,道:“在下昨日冒失冲撞了二嫂,特来给二嫂赔罪。”
锦书莞尔道:“朱公子不必自责,都是我自己不好,走的急。”
“二嫂,你的伤要不要紧?”纪莫非在一旁问道,他早就想问来着,就是没机会,刚才子墨提起要来赔罪,他就一个劲的怂恿,只是为了满足这一点点私心,总想亲耳听到她说没事,他才能放心。
“多些小叔挂怀,我的伤不碍的,过两天就好了。”锦书曼声道。
“都说了不用担心,这下你们可以放心了吧?”纪宣仪笑道。
“二哥,三哥,你们今儿个下棋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还说等下过去看你们下棋呢!”泫歌说道。
纪宣仪看了纪莫非和朱子墨一眼直摇头,笑叹道:“你问他们去,这哪还算下棋呀!简直是耍无赖。”
朱子墨面上一窘,嘟哝道:“这都怪莫非,都说观棋不语,他倒好,啰嗦个不停,还抢我棋子……”
“咦?这怎么能怪我?谁叫你棋这么臭,我这是帮你。”纪莫非不服道。
“谁要你帮的,我自己下,输了也是心甘情愿。”子墨反击道。
“我是怕你输的太惨,被打击的太厉害,丧失了信心……”莫非狡辩着。
泫歌忍不住笑道:“三哥,你就别狡辩了,你那棋艺还去帮人家,帮了也是倒忙。”
朱子墨闻言心里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泫歌姑娘今天帮肯他说话了,那是不是表示她已经不生他的气了?昨日她凶巴巴的骂他,让他一夜没睡好。
“呃!泫歌,你可是我妹,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纪莫非故作讶异道。
泫歌不屑道:“我这是帮理不帮亲。”
朱子墨心里乐开了花,不管泫歌姑娘是帮理还是帮他,反正他们此刻是在同一条战线上,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是什么是啊!二哥,你也不说句公道话,他们两沆瀣一气欺负我。”纪莫非控诉道。
“说什么沆瀣一气的,二哥,你也不管管三哥,听他胡说八道的。”泫歌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被三哥这样揶揄,窘迫极了。
锦书和纪宣仪相视一笑,纪宣仪笑道:“看来得让父亲再给莫非下一条禁令才行。”顿了顿慢声道:“饮食不言,观棋不语。”
纪莫非差点跳起来,嚷道:“二哥,你可别害我。”
泫歌马上附和:“正是,还要再加上一条,不许欺负我。”
锦书看纪莫非那副受了天大的冤枉的表情,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原本压抑的心情顿时像放了晴的天,阳光普照。
纪莫非见锦书笑了,也讪讪的笑着,如果能让她开心,他变个跳梁小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六十三章 乱纷纷
三人也不敢多留,怕又惹出什么是非,说了会儿话就要告辞,临走,纪宣仪拉了锦书去一旁小声说话:“呆会儿让泫歌或者话儿帮你上药,别不好意思,不然只有我自己亲自动手了。”
锦书红了脸,声音细不可闻:“妾身知道了,夫君放心。”
纪宣仪笑微微地着看她:“以后咱两说话,别这么多规矩,就叫我宣仪好了。”
锦书点点头,其实她也不习惯一口一个夫君,一句一个妾身,感觉就是低人一等。
“好了,我走了,晚上就不过来了,你自己早点歇着,我明儿个再来看你。”纪宣仪温柔将她鬓边的碎发捋到耳后。
这样的温柔,让锦书有些恍惚,仿佛一个遥不可及的梦突然和现实交织在一起,那种混乱、忐忑、欢喜又害怕……看着他们三人离去,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属于他的淡淡清香,那温柔的一抚,耳朵还在隐隐发烫,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对她做出这样亲昵的举动呢……
“二嫂……”泫歌坏坏地伸出手在锦书眼前晃了晃。
锦书连忙收回目光,局促着:“你做什么呢?”
“我怕你魂丢了。”泫歌坏笑道。
“好啊!你敢取笑我,看我怎么修理你。”锦书作势就要挠她。
泫歌一扭身逃跑,边求饶道:“嫂子,饶了泫歌吧,泫歌不敢了……”
徐氏的房里,邱姨妈和冷凝素也在,三人围着火炉在叠元宝。邱姨妈意兴阑珊说道:“姐姐又何必和老太太置气,既然老太太喜欢锦书,我看,那事儿就算了吧!惹恼了老太太,说不定她一气之下,倒把我们母女给赶了出去。”
冷凝素听了这话,就开始着急,这算什么事呢?把人的心思勾起了现在又说算了,那她该怎么办啊?自上回母亲和她说了这事,她的一颗心便已经扑在了宣仪身上,这心是说收回就能收回的吗?
徐氏眼皮也不抬一下,不以为然道:“你急什么?我自有主张,老太太若赶你们,那就连我一并赶走好了。”
邱姨妈道:“我这不是怕姐姐为难么!”
“有什么为难的,自己儿子的婚事,我这个做母亲的还不能做主了?老太太糊涂,我可不糊涂,那个锦书根本就配不上宣仪,我是看到她就浑身不舒服,不过,这事也急不得,要休了她,得有理由,要名正言顺的,让老太太也说不上话,还要让宣仪心甘情愿。眼下就快过年了,存儒纳妾的事也得先办妥了,等明春吧!不管使什么手段,我总要把这事办成了。”徐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有,我说你也别老给我打退堂鼓,你想激我,还不如和我一条心,好好想办法才是。”
邱姨妈见自己的心思被徐氏说破,讪讪一笑,讨好道:“好好好,我都听姐姐的还不成?”
冷凝素悬着的心又归回原位,原来母亲是在激姨母呢!
“你别看宣仪那孩子对锦书好,他就是老好人一个,对谁都不错,当初他不也死活不肯纳妾?我不过使了些小手段,你看,他现在对柳馨儿不是很好吗?所以,你安心就是了,我也有办法让宣仪喜欢上咱们凝素的。”徐氏定定说道。
“姨母……”凝素红着脸,猫儿般的叫着表示抗议,心里却是甜甜的,姨母说的这般笃定,那就一定没问题了。
“羞什么?都是自家人的。”徐氏笑眼看凝素。
邱姨妈看自己女儿脸色绯红,眼中羞涩,柔情如波,显然是对纪宣仪动了心,心中隐忧,万一不成,那凝素岂不是要伤心难过?看来,这事也没退路了,华锦书,你别怪我们动你的心思,谁叫你挡了别人的道呢!
“对了,姐姐,给存儒说的那楚家姑娘怎么样?八字相合吗?”邱姨妈问道。
徐氏笑道:“合……再合不过了,我准备回去后就下聘,若是楚家同意,年前就把事办了,纳妾嘛!没那么多讲究,选个好日子就成。”
“那,晴烟那里是不是该知会一声了?”
徐氏沉吟道:“说是要说的,我还得把这事交给她自己去办,给自家相公纳妾,原是她的分内事儿,难道还要我这个做婆婆的来操心?”
邱姨妈真是不佩服姐姐都不行,想当年她自己还不是为了一个妾室闹的不可开交,如今却要求自己的媳妇要大方,要贤惠,这人啊!都是说别人容易,轮到自个儿就不行了,管她呢!只要姐姐对凝素好就成。
方晴烟冷不丁的打了个大喷嚏,杜若忙道:“大奶奶,是不是火不够旺?要不要再加点炭火?”
方晴烟摆摆手:“不用了,不冷,怕是有人惦记呢!”
杜若笑道:“许是大爷在想大奶奶了。”
方晴烟轻啐道:“他哪还想得到我?这会儿,温香暖玉抱满怀,怕是自个儿姓啥都要忘了,还指望他想我?”
“才不会呢!芷兰姐有分寸的。”杜若安慰道,生怕大奶奶要吃芷兰的醋,芷兰做了通房,私下里曾和她说过,其实她很怕大奶奶心里不高兴。
方晴烟无奈地叹息:“说真的,此刻,我倒不希望她捏拿什么分寸,就该好好的伺候大爷,最好是马上就能怀上孩子,我算着,老夫人这次回去就要提纳妾的事了,芷兰若是怀上了,那一切难题也就迎刃而解,不然的话,恐怕还得费些心思呢!”老夫人要给存儒纳妾的理由,无非就是大房无孙,芷兰有孕的话,看她还有什么借口。
“只要大爷铁了心要纳芷兰姐,老夫人应该不会反对吧?”杜若也有些担心,不管怎样,她也是不希望有别的女人介入大房,到时候大房就没个宁日了。
方晴烟嗤鼻道:“你以为男人是什么好东西?永远都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得陇望蜀,说不定,他还会高高兴兴的应承呢!”
“怎么会呢?难道大奶奶和芷兰姐加起来还不能满足大爷的心吗?这,这可如何是好呢?”杜若急道。
“你也不必惶然若此,倘若他们不让我过舒心的日子,那我便闹得他们也不得安宁,我方晴烟也不是好惹的主,这点,你大爷心里是有数的,他若敢做,我便没什么不敢做的。”方晴烟不温不火的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大爷对大奶奶这么好,大爷不会这么无情的,再说了,还有老祖宗,老爷做主呢!”杜若连忙安慰道,大奶奶的话听起来好可怕,感觉天就要塌了似的,事情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方晴烟怔怔地看着火盆,最好不会,不然玉石俱焚。良久,方晴烟恢复平静,取过一张锡纸开始折叠,淡淡道:“别愣着了,快来帮把手!不然明儿个完不成了。”
第六十四章 士别三日
虽然下了一日的雪,但是“归云寺”方丈早早派人去扫清下山路上的积雪,不然起冻的话,有好几天都无法通行,不止是香客不能前来进香,“归云寺”百十号人的生活起居也会受到影响。所以,佛事一结束,老祖宗发话,趁早下山。
如此颠簸一路,饶是身下垫了厚厚的软垫,等回到纪府,锦书还是腰酸腿涨半天直不起身子。纪宣仪想抱她进去,锦书死活不肯,只说稍稍缓一缓就好了。纪宣仪无奈,装作摸索整理东西,等老夫人等都进了府,方才扶她下车。好不容易走到“澄心苑”,纪宣仪也顾不得她反对,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就往里走。
“夫君……快放我下来……”锦书小声抗议着。
纪宣仪绷着个脸道:“在外面我已经依你了,现在在自己院子里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看他不太高兴,锦书便不再说话,静静地将脸贴在他的臂弯,鼻息间尽是那股子好闻的淡淡的清凉的衣香,隔着厚厚的衣料,能感觉到他手臂上结实的肌理,硬硬的,充满力量的样子,还会一突一突的跳起,她知道那是脉动,连着心跳的节奏,那样沉稳,好像“归云寺”中的晨钟暮鼓,有种能把一切纷繁思绪归于平静的魔力……
初桃和映雪早就翘首以待,见二爷抱着二奶奶回来,还以为又出什么事了,话儿在后面给她们使眼色,她们方才会过意来,嗤嗤偷笑,看来此次西山之行大有收获啊!
锦书这边才安顿好,小山就来了,映雪一看见他就绷着个脸,将他拦在门外,冷言冷语道:“你的鼻子可真够灵的,二爷前脚才进门,你后脚就跟了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尽心呢!谁料到是只只认骨头不认人的……”
“映雪姐,我没得罪你吧!都是伺候人的下人,你损我不也损你自己吗?”小山反唇相讥。
“我跟你一样?做你的春秋大梦去,下人也分三六九等,忠心的诚实的是一等,老老实实本本份份的是一等,会敷衍偷懒但觉不行恶的是一等,阳奉阴违只认钱不认人的又是一等……小山,你看看,你是属于哪一等?”映雪讥诮道。
小山被她气的一张脸时红时白,气道:“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只认钱不认人了?你倒说出个一二三四来,说不出来,你就是血口喷人。”
映雪冷冷一笑,道:“你敢听?你敢听,那我就说给你听听,别说一二三四了,七八九十也有的是……”
小山心里恨的直咬牙,整个纪府,敢这样骂他的就只她映雪一个,他又没做什么?不过是帮柳姨娘传几回话,报告下二爷的行踪而已,那些银子好处,是柳姨娘自己心甘情愿赏他的,又不是他厚颜无耻讨来的?为什么就拿不得了?不过,映雪的嘴巴不饶人,谁知道她嘴里还会说出多难听的话来,不明就里的还以为他小山当真有万般不是。
“映雪,得饶人处且饶人。”纪宣仪走了出来,刚才他们两说的话他全听见了,其实柳馨儿笼络小山一事他也是知道的,馨儿这样做无非是想多接近自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映雪肯定不这么想,凡事跟她的主子对着干的,那就是敌人,哎!这事还真麻烦。
见二爷发话,映雪忿忿不平的住了嘴,又狠狠地瞪了小山一眼,扭身进屋去。
“二爷,映雪她冤枉我。”小山委屈道。
“好了,你还跟女人去置气?自己问心无愧就是了。”纪宣仪淡淡道。
二爷一句话就把他准备的满腹牢马蚤给顶了回去,小山沮丧地耷拉着脑袋。
“说吧!找我何事?”其实纪宣仪不问也知道是何事。
“小的还是不说算了,省的映雪又骂我,反正柳姨娘生病又不关小的的事,以后小的再也不来传话了。”小山悻悻道。
纪宣仪皱着眉头哭笑不得,你这还叫不说?真想给他一记爆栗子。还有,馨儿怎么每次都用身体不适这个借口诓他过去?就不会换换新鲜花样?她是太老实了,还是太没用了?这狼来了喊多了会不管用的。锦书可是真的身体不适,原本打算今天好好陪陪她,哪也不去了,但是转念一想,馨儿那里好些天没过去了,这次去西山也没带着她,她心里肯定不高兴,算了算了,还是去看看吧!
小山偷眼观察二爷的表情,阴晴不定,猜不透啊!这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你等等。”纪宣仪说着返回屋子里。
小山心一宽,有戏。
映雪先来告了状,锦书不用猜也知道是小山来的目的,看到纪宣仪回转,锦书柔声道:“夫君还是去看看柳姨娘吧!也有几日不见了。”
纪宣仪道:“那我过去一趟,晚些再来。”
“不用了,夫君只管安心陪柳姨娘,妾身这不要紧的。”锦书忙道,既然去了又何必再回来,跑来跑去的,又不是赶场子,他不嫌累,她还不喜欢呢!抱了别的女人又来她这里,这种感觉她还没有适应,也许以后也适应不了。
纪宣仪神情一黯,默不作声的走了。
映雪气的跳脚,道:“二奶奶,人家都上门来拉人了,您倒好,还怂恿二爷过去。”
锦书笑道:“这有什么,人家柳姨娘也是二爷的人,难道,让二爷以后都不要再见她?”虽然她不喜欢柳馨儿,但她的存在是不可抹杀的事实,难道要她和老夫人一样去为难柳馨儿吗?使诡计把她逼走吗?这种事情,她做不来,只求两人能相安无事,各过各的吧!
纪宣仪心情乱的很,按理说,锦书的大方是识大体、宽容、贤惠的表现,是许多男人求之不得的,远的不说,就近的,像父亲那样时常因为母亲不容苏太姨娘而弄的焦头烂额,他就应该感到庆幸了吧!可是,每每听她说那样的话,为什么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还没进屋就听见馨儿在咳嗽,纪宣仪心一紧,难道真的生病了?不由的加快脚步。
柳馨儿歪在床上得了如梅的暗示,又紧咳了几声,下一刻,便有人掀了帘子进来。
“怎么了?受凉了吗?”纪宣仪走到柳馨儿身边为她抚背顺气。
柳馨儿好不容易止了咳嗽,捂着胸口喘息道:“可能是老毛病又犯了,整日的胸闷,嗓子难受的紧。”
“如梅,去倒杯热茶来。”纪宣仪吩咐道,在柳馨儿身边坐下,和声道:“知道自己有这毛病,怎不多注意些,那‘冷香丸’吃了吗?”
柳馨儿无力道:“早吃完了呢!”
纪宣仪默然片刻:“那我明日再到药房去配一些来。”
“夫君,要配就多配些吧!听我娘说,我那表妹也和我一个毛病,天一冷就嗓子就痛,咳个不停,夫君一起配了,我让如梅给她送去。”
“你表妹……多大了?成亲了吗?”纪宣仪问道。
“比我小一岁,十八了,今年刚嫁了人。”柳馨儿说着,又咳了起来。
纪宣仪犹豫了一下,蹙眉沉吟道:“那好,我再给她也配一份。”
“嗯……夫君今天累了吧?‘归云寺’离这好远呢!”柳馨儿体贴的关怀道。
纪宣仪微微一笑:“还好!”心里有些奇怪,馨儿今日跟往常不太一样了,以前的话,她一定会赖在他怀里撒娇,埋怨他为什么不带上她,然后诉说着她有多么想他……可能是因为她病着的缘故吧!身体不舒服哪还有心情来撒娇呢!纪宣仪替她找了个理由。
“看夫君一脸疲惫的样子,妾身抱恙又不能好好伺候夫君,妾身好生过意不去。”柳馨儿自责着。
“你好好养病,别想那么多。”纪宣仪劝慰道,本是想来看看她就走的,听她如是说,倒不好意思马上就离开了,只是觉得她这口气怎么这么像锦书的呢?锦书是一贯如此,他也就习惯了,馨儿这样,倒让他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感觉,不过,这样的转变应该算好事吧!这样,她和锦书方能相安无事。
第六十五章 纳谁
清晨醒来,迷蒙间,但觉有一缕清香,似有若无萦绕在鼻息间,锦书支起身子,掀了鲛纱云帐,只见床边几案上多了一个白玉瓷瓶,瓶内插了几枝初绽的梅花,宛若黄玉般的花蕊,碧玉般的花瓣,因着有了雪水的滋润,格外晶莹剔透,难怪人都说梅是“玉骨冰肌”,当真无愧也……咦?这绿梅不是只有“怡景园”里才有的吗?难道是宣仪折了来送她的?
锦书披起外衣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身上的酸痛好了许多,不再那样难耐了。
“小姐,您起来了啦?哎……慢着点……”初桃正在擦家具,听见动静忙过来相扶。
“这花是谁送来的?”锦书扶过一支梅花,凑在花瓣间轻轻嗅了嗅,芳香沁入肺腑,只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是二爷啊!昨儿个夜半下了场小雪,‘怡景园’里的梅花开了好些,二爷一大早就折了送过来的。”初桃回道。
锦书暗忖:他一大早就去了“怡景园”?是因为下雪了才去的?还是他昨夜就歇在“芳景轩”呢?这绿梅是否也送给了柳馨儿?便问道:“二爷现在人呢?”
“二爷走了,说是有事儿要办,不过二爷交代了,晚饭的时候,让您等他回来再一起去‘宁和堂’。”初桃心里高兴,这趟西山回来,二爷对小姐的态度大有改观,昨晚二爷都去了柳姨娘那了,没想到后来二爷又回来,不过听说小姐已经睡下,他便走了。
是很久没和他一起去“宁和堂”了,最近都是她借故先去,回来的时候也找理由不和他一道走。曾经,两人一前一后默默走在狭长幽深的巷子里的,听着他的脚步声,看着他挺拔俊逸的背影,猜度着他的心思,便是他和她之间交集的全部,偶尔说上几句话,都以他满目阴郁拂袖而去收场,哎!那样的情形,当时苦楚,现在回想却是淡了几分,有些人相遇相知只在一瞬,而她和他,许是要经年累月,才会有相知的那一天吧!
纪宣仪依旧是踩着点回来的,一身月白色锦袍,腰缠青玉带,越发显得玉树临风,清俊雅怡,看见锦书,浅浅而笑,一双漆黑如墨的瞳仁,温润如墨玉。
“今日可好些了?”他关切地问。
锦书羞赫的低头,轻声道:“好多了。”一颗心迷迷茫茫,其实到现在她都分不清,自己是因为他是她的丈夫,所以才对他产生别样的情愫,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谢谢你送的梅花……”
“喜欢吗?”他的笑意更深了。
锦书点点头,她当然是喜欢的,可这绿梅是林蔓儿的最爱,是他特意为林蔓儿栽种的,她说喜欢,心里却有点儿不知滋味,好像她在窥视别人的东西似的。
“宁和堂”里,徐氏趁着大家都还没到,先找方晴烟说事儿。
“晴烟啊!这事呢……不是第一次提起,你来咱们纪家也有好些年头了,为存儒生养了两个乖巧的丫头,为纪家辛苦操持,恪守妇道,孝敬父母,我对你是很满意的,但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夫家开枝散叶,繁衍后代,这是咱们做女人的本份,可惜啊……兴许是你命中子息缘薄,所以,这件事,还是有必要再提一提。”徐氏温言和语道。
方晴烟心里了然,这是要说正事了,来的还挺快的。方晴烟温顺道:“晴烟但凭夫人做主。”
徐氏满意的笑道:“我就说晴烟是最贤惠的,这事呢!我已经办的差不多了,人也物色好了,这是那位楚家姑娘的生产辰八字,我也合过了,跟存儒很配,是个旺夫旺子的命,你等下和存儒去商议一下,咱们找个时间,约上楚家的人一起把这事给定下来,最好是在年前把事给办了。”徐氏说着递来份红色的庚帖。
方晴烟接过,翻开粗粗的看了一眼,心里哼道:您老还真客气,事都定了还跟我商议什么?但方晴烟面上丝毫看不出有不悦的神情,温婉笑容依旧,顺从道:“只要存儒喜欢,晴烟照办就是。”
“好好……你呀!也不必担心存儒会变心,天底下有几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纳妾只为延续香火,你是正室,你的地位是不会变的,更何况,你还是咱们纪家的当家主母呢!”晴烟今日的态度让徐氏很满意,但是若说晴烟心里没有一点不快,她是不信的,所以,徐氏好生安慰了几句。
晴烟笑而不语,心道:这话说的可真轻巧……天底下有几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您老知道这个理,怎还对苏太姨娘百般刁难,不依不饶?听说先前老爷还有一房妾室生了个儿子,还没满月呢!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其中玄机,怕是只有您老最清楚的吧!和我说大度,您可真有脸说啊!
正说着,存儒和老爷走了进来。
“说什么呢?看你高兴的样子。”纪云亭坐下,接过云娘递来茶,随口问道。
晴烟暗暗给存儒使了个眼色,纪存儒会意,心里不免有些诧异,母亲这么快就开口了吗?昨儿个晴烟跟他说起,母亲可能要给他纳妾了,他还有些不信呢!看来还是女人心思灵敏。
“在说给存儒纳妾的事呢!存儒也老大不小了,没个儿子怎么行?我和晴烟商量了,晴烟也没意见,现在就只看存儒的意思了。”徐氏笑微微的看着纪存儒说道。
纪云亭看了方晴烟一眼,看她面色如常,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心里宽了宽,这纳妾的事,确实还须晴烟点头才好,不然,妻妾不和,斗来斗去,弄的家无宁日,存儒夹在中间,日子就不好过了,这点他可是深有体会。纪云亭抿了口茶,淡淡道:“存儒,那你的意思如何?”
纪存儒恭谨道:“孩儿觉得这妾还是不纳的好,万一纳的妾室与晴烟合不来,反倒麻烦。”
徐氏道:“怎么会不和呢!这做妾的有做妾的规矩,只要晴烟没意见,她还敢翻了天去?”
纪云亭处在矛盾中,为纪家添丁是重要,但是存儒的担心也不是没道理。
晴烟忙道:“只要夫君喜欢,妾身哪有反对的道理,合不合得来,还得处过才知道呢!”
纪存儒为难道:“正是这话,合不合要处过才知道,这要是纳了以后方知不合,岂不麻烦,倘若真的要孩儿纳妾,那别家的女子就算了。”
纪云亭听出点苗头来,问道:“你有没有中意的人选?”
纪存儒吞吞吐吐道:“孩儿觉得芷兰还不错,她又是自小服侍晴烟的,性情好,对晴烟敬重,雨薇雨燕又是她带的,跟两个孩子感情也好……”
徐氏不悦道:“我已经帮你物色了位好姑娘,生辰八字跟你再合不过,是个旺夫旺子的命,你纳了她,何愁家门不兴?”
“多谢母亲美意,但孩儿还是比较中意芷兰。”纪存儒委婉道。
“夫人,纳妾是存儒自己的事,还是依着他的心思办才好,不然纳个他不喜欢的,命再好又有何用?晴烟,存儒要纳了芷兰,你可赞成?”纪云亭看纪存儒的神情,料想存儒对芷兰不是中意不中意那么简单了,怕是早就偷了腥上了手的,既然存儒喜欢,他又何必反对。
晴烟温顺道:“老爷,媳妇说了,只要存儒自己喜欢,媳妇都会答应的,那芷兰自幼跟着媳妇,脾气性格倒是不错,存儒能看上她那也是她的造化,媳妇没有意见。”
“我不同意,我这边人都物色好了,八字也合了,再说不要,要我如何向楚家交代?”徐氏强硬道,原本打算的好好的,突然就变了卦,事态的发展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这叫她莫名的恼怒。
纪存儒讪讪道:“母亲既然帮孩儿在物色人选,为何不早与晴烟说,与孩儿说,那芷兰……她……肚子里已经怀了孩儿的骨肉……”
恍若平地一记惊雷炸响,把在场的人都震住了,芷兰有孕?纳妾不就为了添丁?那个楚家姑娘会不会生还不知道,但这个芷兰却是已经怀上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方晴烟看老夫人那副惊愕,迷惘的表情,心中暗笑,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您以为您可以掌控一切,我偏不叫你如意。
“夫君,您和芷兰……您怎不早告诉我呢?若不是今日夫人提起纳妾的事,您还准备瞒多久呢?我是这么不能小气的人吗?这可真是委屈了芷兰那丫头。”方晴烟故意责备纪存儒。
纪存儒尴尬道:“我正打算和你商议此事呢!”
纪云亭高兴地拍了下桌子,高声道:“好!这事就这么定了,晴烟,要辛苦你赶紧把这事给办了,不能叫芷兰吃亏,也不能叫芷兰肚子里的孩子受委屈。”
方晴烟忙福身应道:“媳妇知道了。”
徐氏坐在那里,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应也不是,反对也不是,恍若在云里雾里,这事怎就变成这样了呢?
第六十六章 小笨蛋
晚饭的时候,老爷纪云亭宣布了纪存儒即将纳芷兰为妾一事,众人免不了一番恭喜。老祖宗听说芷兰已经有孕,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直说祖宗保佑,佛祖显灵。
锦书看着泰然含笑的方晴烟和喜上眉梢的纪存儒,心生感慨:纳妾,对男人来说或者事件美事,但做妻子的,心里肯定是痛苦的,笑容背后的心酸有谁知?有谁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爱情,是两情相悦,绝不是多情相悦……大哥和大嫂,在旁人眼里,是多么恩爱的一对伉俪,终究还是敌不过传宗接代的大任,向现实妥协了,男尊女卑,多么可怕、可恨、可怜的现实,即便是在文明的二十一世纪,仍有那么多家庭为了生个儿子,或沦为超生游击队,或上演一出出借腹生子,包养二奶的丑剧。母以子为贵……这不是女人的荣耀而是女人的悲哀,难道,女人生来就比男人要低一等吗?心中有千般怨万般恨,却必须接受这个现实,除了无奈,还是无奈,深深的无奈。
尹淑媛这次并没有幸灾乐祸思想,心情反而有些沉重。自己身边的男子,父亲、兄长、堂叔、大伯……无一例外,都是妻妾成群,纳妾似乎是司空见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从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这种事情困扰,因为,那时是置身事外,如今却是置身其中,倘若她也生不出儿子来,那么,将会有另一个女人来和她一起分享她的丈夫,甚至更多的女人……到时候,她能坦然处之吗?尹淑媛抬眼看身边那个神采飞扬的男子,不,她做不到,一想到莫非会有别的女人,她就心如刀绞,她不允许,莫非是她的,她一个人的莫非……
晚饭后,徐氏闷闷不乐的回了房,云娘为她装好汤婆子,沏上蜂蜜水,方才站到其身后帮她捏肩膀。
“云娘,今天的事,你有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徐氏皱眉问道。
云娘略一思索,说道:“不对的地方?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大奶奶多精明的人,大爷和芷兰在她眼皮底下连孩子都怀上了,她能不知道吗?”
“我也是这么觉得,倘若她说她是知情的,我倒不会觉得奇怪,偏偏她说存儒怎么瞒着她……我总觉得,他们两的说辞好像事先套好了似的,难道晴烟之前就听到了风声?”徐氏犹疑着。
“哎呀!我说夫人,事已至此,不管大奶奶是事先知道还是不知道,反正她已经同意纳妾,不过是换了个人而已,您就不要再为这事伤神了,楚家那边,找个理由打发了就是。”云娘劝道。
徐氏叹了一气,冷冷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晴烟若是真的暗地里算计了我一把,那我可饶不了她。”
“这种事,又没证据的,还是往好处想吧!”云娘好言道。
“对了,我不在的这几天,老爷是不是都去了苏狐狸那?”徐氏问道,背地里,她都叫苏文纨苏狐狸,表面清高,实则狐媚入骨的马蚤狐狸,老爷被他迷的是七荤八素,这么多年,她想了多少办法都不能把她赶走,还好,她生的是只小狐狸,翅膀硬不起,也就老实了许多,不然,她不能容她到现在。
云娘笑道:“这还用问吗?不去苏姨娘那,难道您还指望老爷独守空房?”
徐氏自己也笑了,戏谑道:“这词儿你也好意思用在老爷身上,下回我要再出去了,就让你给老爷暖床。”
“夫人,您就尽管埋汰我吧!要我给老爷暖床,怕是要把老爷给吓跑了……”云娘自嘲道。
“你啊!这么没自信么?我看你比那只苏狐狸好多了。”徐氏不以为然道。
云娘哪能不知道夫人的心思,这些年,她拿这话来试探也不是一两回了,要是老爷真看上了她,夫人还能容下她?还能当她是心腹?
“夫人,瞧您说的,我可是立过誓,终身不嫁的,就伺候您一辈子。”云娘笑嗔道。
徐氏扭头瞅了她一眼,笑道:“我只怕你将来要后悔,埋怨我没给你找个好人家。”
“才不会呢!能伺候夫人是云娘的福气。”云娘道。
徐氏长叹了一气,感慨道:“我身边啊!能信得过,能指望的上的也就只有你了。”
从“宁和堂”出来的时候,下起了雪子,纪宣仪撑着油纸伞,簇拥着锦书缓缓地走着,彼此都不说话,只听着雪子打落在油纸伞上的声音,噼里啪啦。
风夹着雪子,吹打在脸上,透心的凉意,锦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纪宣忙与她换位置,自己迎风而行,同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她揽的更紧。
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让锦书心头一暖,他真的是个体贴而细心的男人,被他爱着的女人一定很幸福吧!耳畔又想起祖母的话:只要你们两人好好的,天塌不下来,就没什么好怕的……此时,他为她撑伞,为她遮挡风雨,他就是她的天,心里一个声音,小小的,在说:锦书,不要再犹豫了,不管是为了什么,你需要这份关怀,这份柔情,而且,这也是你一直在期待的呀!在异世重生,与他相遇,结为夫妻,难道,这不是上天刻意的安排吗?那么坦然吧!接受吧!去争取吧!努力过了,不悔,爱过了,不恨……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到了“澄心苑”院门口,纪宣仪丝毫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揽着锦书入内。
奇怪的是,话儿她们并没有出来迎她,进了里屋,只见几个丫头正在忙着归置物品,定睛细看,这不都是纪宣仪的衣物和用品吗?锦书错愕地望着纪宣仪,他正埋头拍打着落在左肩的雪子,一路上她都低着头,心思惴惴的,居然没发现他半边身子都淋湿了,想必是他把伞都移到她这边了。锦书歉疚着,忙上前帮他擦拭,边喊话儿:“话儿,快帮二爷拿件干净的袍子来,二爷的袍子都湿了。”
纪宣仪道:“就拿二奶奶前些日子做的那件好了。”
锦书窘然,呐呐着,弱弱道:“我……我还没改好……”
他蹙了蹙眉,愕然道:“都过了这么久,你还没改好啊?”
锦书羞嗔道:“是你说,你不会穿的,所以……所以,我就放着没动。”
纪宣仪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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