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才想起自己出来的太急了,手机还放在卧室的小桌子上。
消防队已经开始灭火。物业的人拿着毯子分发给大家,顺带安抚大家的情绪。
“谢谢。”梁韫接过一块薄毯,将自己裹起来。事发突然,她还穿着睡衣。
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火被扑灭,没有人员伤亡,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然后大家就开始各自安排今晚的去处。能回家的回家,不能回家就一家人找朋友家借住或者去住宾馆。
梁韫裹紧了身上的毯子,坐在花坛边,仰头看了眼自己那被烧得发黑的窗户,片刻后,收回视线,落在花园里的人群,每个人似乎都地方可去,就算一时没有找到也有可以商量的人。
而她却孤零零,身无分文。
好像也只有她无处可去。
一种叫人想哭的孤独感从头浇到脚。
上一次她体会到这种感觉是小若和婆婆相继离开之后。
“你没事吧?”一个跟着丈夫儿子准备出小区去打车的年轻女人看到了坐在花坛里的梁韫,关心道。
听到声音,梁韫赶紧眨眨眼,把眼泪逼了回去,露出一抹笑容,“没事。谢谢。”
“你一个人吗?”那女人看她这样子有些不放心。
梁韫看了她一会儿,注意到她手里拿着手机,稍微迟疑着开口,“能借你手机打个电话吗?”
“可以。”女人说着已经把手机递了过来。
“谢谢。”梁韫道谢,接过手机之后,脸色不自觉有些为难看了女人一眼。
女人笑笑,什么都没说拉着抱着孩子的丈夫走开些,说着话。
因这小小的善意,梁韫心里一暖,眼里泪光闪闪,却浅浅笑笑,然后低头下意识输完一个号码。
等点了拨号之后,梁韫才猛地反应过来,这是贺隼的电话,被自己这种下意识吓到。怔愣间,电话已经被接通。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清冷的声音。
在这样一个夜里,听到这个声音,一阵莫名的委屈涌了上来,冲得她鼻尖发酸,好一会儿才应了声,“……喂。”声音哑哑的。
“梁韫?怎么了?”似乎是听出她语气不太对劲,那个清冷的声音多了一分着急。
“贺隼……”梁韫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一转头,看到不远处那和乐融融的一家三口,眼泪盈眶,哽咽道:“我要见你。现在,马上!立刻!”
即使知道他受了伤还在医院,梁韫还是说了很任性的话。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任性。
*
夜色愈浓。
小区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
梁韫裹紧了身上的毯子坐在花坛边,呆呆看着小区大门外。
突然,一辆出租车出现在小区门口。车还没停稳,一个穿着住院服的男人就从车上冲了下来。
一见来人,梁韫的视线忽然模糊,也忘了起身,就这么坐在花坛边。
贺隼在来的路上听说这边发生火灾,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冲进小区,就看到她一个人坐在花坛边上,他喘着粗气停下,目光将她从头到脚一遍一遍打量,确认是不是真的没有受伤。
从来没有这样渴望一个人的怀抱,梁韫突然站了起来,冲着对面那人跑了过去,最后一下扑进他怀里。
真真切切抱到这个人的时候,梁韫顿时哭出声。
听到她的哭声,贺隼只觉得心像是被人一圈一圈往死里拧,单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看了眼起火的方向,心有余悸地抚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
*
他受伤,还有梁韫住的地方隔壁起火的消息不胫而走,一大早,贺隼的手机就没消停过。
老爷子、他姐、方新桐、还有一直忙着各地研讨开会搞讲座的老头子挨个打电话过来。
为免这群人现在一下全杀过来,贺隼耐着性子一一安抚。
贺隼站在阳台上,刚跟方新桐说完记得给梁韫请个假,身后就传来推拉门被推开的声音,回头看见梁韫站在门口,三两句跟方新桐说完就挂了电话。
“醒了?”
“……嗯。”第一次在他家醒来,还穿着他的衣服,再加上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些事,梁韫有些不自在。
“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梁韫答,稍微一顿,“你呢,伤口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贺隼朝她走过去,嘴角轻轻一弯,“不用。别担心。”
看着他走近,梁韫不由垂下眼帘。
贺隼站到她面前问:“饿不饿?”
“还好。”
“那去洗漱吧,然后吃早餐。”
“嗯。”
*
梁韫洗漱完一出浴室,就发现餐桌上已经摆了一大桌子吃的东西。贺隼单手拿着碗筷从厨房出来。
看着这一幕,梁韫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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