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解梦师》第一百零三章 借

    猪头山极得地势,凹凸有致的山体以及两侧垂切而下峭壁将其中的青山宗包裹的极好。要不是徐秋知晓这青山宗虞山吴的德行,恐怕真要将这青山宗当成是一处神仙洞天福地。一个地方的名贵与否并不是因为此地的地势,更多是因什么人在这里停留过,驻居过,或是留下了甚诗词名句,例如,故人西辞黄鹤楼,例如,西出阳关无故人,例如,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正是因为这些文人在此,故而才会闻名。
    徐秋呢喃:“若干年之后也不知晓青水宗可否闻名天池,届时旁人谈及青水宗的时候会不会捎带一句那一位一袭青衫、相貌英俊的少年。”
    青山宗的山门外,徐秋又是赚的盆满钵满,眼下的鹅毛扇中已尽数是二纹丹,粗略的一番估计,起码是万数。
    故技重施,天地三清术。
    青山宗上下修士忽而千百人同一梦,梦里花落知多少,徐秋刻意给这青山宗的修士留了一意味深长的梦。烽火连天,人命如草芥,正是青山宗与青木宗交战之时,两宗修士齐出,一战于猪头山,横死了不少的修士。徐秋这番是有含义的,为的就是将这青山宗在骨子里对这青木宗的恨意再更上一层,而青水宗渔翁得利,说渔翁得利有些不厚道了,应当说是讨个清静。
    至于三位老师傅,楼三千为首,心念念的唯恐从今往后再也遇不见徐秋出手,一味的将这牛蛙给往无量乾坤袋中丢,段三郎如是,鳖三倒是坦然,只顾眼下,以风卷残云之姿将一大锅的牛蛙给填了肚皮。
    徐秋鄙夷楼三千,挑眉轻问:“三千老儿,你这无量乾坤袋里什么都塞么?犹记前阵子地鱼北山的时候瞧你收了一池子的血水,以及听闻乾坤袋中还有女子的天葵,眼下又将这吃喝的玩意给丢进去,就不膈应?”
    楼三千抹了一把胡须,咧着嘴笑道:“这又何妨,老夫的乾坤袋可容纳天地而又不分天地,天就是天,地就是地,相互不耽误。就如你所说,女子天葵与这吃喝的玩意虽同在无量乾坤袋中,可这丝毫不打紧呐。不瞒你说,老夫就连方才鳖三兄拉的屎都塞进去了好几粒!”
    徐秋拱手作揖:“猛然,在下佩服。”
    一少年与三位前辈纵身一跃,直上青山宗,一路顺畅。
    青山宗不可不谓是好大的手笔,也不知晓这是什么老神仙的手段还是这猪头山伊始的巧夺天工,山腰立山门,往上百里才可窥青山全貌,横空掏出了一大片,土地平整,三面环山呈环抱之势,雨来可聚水,风来可留风,藏风纳水,风水极好。
    入目,屋舍俨然,约莫千间屋子,同是西山、南山与北山,这叫徐秋刹时感叹,“青水宗与此相比还真是疗养生息了。”行在青山宗,望这山水,望这林木,徐秋心说:“难怪,神仙隐士都喜好往这山里去,风光甚好,颐养天年,修行的好去处。”
    复行数十步,楼三千斜视徐秋,狡黠一笑,徐秋立马就已是知晓这位本事了得的师傅一定是瞧出了甚门道来,听前者问道:“小子,是先逛逛这阳间的屋子,还是先去瞧瞧这不见天日的屋子?”楼三千这是在问徐秋是先逛一逛这些修士的宿居之处还是直截了当的入青山陵。
    徐秋瞧了瞧天色,为时尚早,这个时候虞山吴估摸着还在与公羊玉以及雪南山扯皮哩,于是徐秋一指南山门前挂红玉的几间屋子声道:“切记,咱们是读书人,要有气节,不可慌张,凡事讲究稳妥,一步一步来,咱们先去瞧瞧这些阳间的屋子。”
    这千百间的屋子多数是在西山,而这南山入目仅仅四间屋子,徐秋过这四间屋子的时候觉得古怪,四间屋子有两件是空空如也,瞧这茶案上的灰尘就可瞧出已是许久无人居过。青山宗与青木宗甚与青水宗不同,青山宗的前辈好似仅有王不歪一人,再没瞧见还有旁的前辈,而青木宗再不济还是有一位从马老剑仙与离人简前辈,青水宗则是池余、临风、青丑,至于为何青山宗是这样的情况,无从知晓。第三间屋子恰好是王不歪的宿居之处,不过眼下王不歪已死,就连那可怜倒霉的纪罢公子也一并随爹爹死了,这屋子也就空闲了下来,由于身死不过两日,这屋子也是没人收拾。徐秋踏步入其中,乱糟糟一团,满地的红布罗袖,散落在各个角落,旁人的床榻无一不是一面或良三面靠墙,而这厮的屋子入门就是一张极大的床,估摸着是王不歪料想自身阳寿不够,着急开枝散叶,总不能将这王氏一脉尽数给交给纪罢此子。
    徐秋不觉得王不歪这样做是有任何不妥的,毕竟,无后为不孝呐,况且能在青山宗里干这些事一定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过徐秋以为,传宗接代这事是个细活儿,急不来。
    徐秋给了段三郎一个眼色,一扫偌大的屋子,云淡风轻道:“到处瞧一瞧,可有甚好玩意,一并收了。”
    楼三千却抢道:“甚好玩意都无,偌大的屋子里除了这些花里胡哨的滋阴补阳之物外,甚也无。”
    徐秋:“将死之人,难不成一点交代都无?还是说这青山宗规矩颇严,虞山吴对这寻常的修士苛刻的很。”段三郎仍旧不愿信这一宗前辈的宿居之处空空如也,当即上前三步将这王不歪的床榻的绣花被褥给一掀而开,还真不料被这段三郎翻出了一封信来。
    信上书:“吾儿纪罢,为父时日不久,这些日来都在床榻上度日,本意要为你再添一位至亲,可为父已是风烛残年,回天乏力。眼下,为父交代你几件事,定要铭记好,否者小命不保!其一,纨绔性子莫要再改,至于修为么,能进则进,不进也就罢了。其二,若有何时时机离开青山宗就走了罢,留在此地空余恨呐。其三,虞山吴杀了许多前辈,有大计谋在身,好生做你的花花公子,各家自扫门前雪,与你无关的事莫要插手,与你有关也别声张。”
    徐秋瞧后,没有着急说出下文,而是扫视了三位老师傅,三位老师傅也是没有下文,还是楼三千猜测道:“莫非是这青山宗窝里反?虞山吴将这些念头不正的修士给杀了,正宗门之威?”
    段三郎却道:“段某人并不这么看,偌大青山宗定有蹊跷,从这信中的只言片语可以看出这大限将至的王不歪是知晓一些秘辛的,可有不敢说出口。”
    鳖三:“牛蛙还有么,本尊还想吃。”
    徐秋横眉,若有所思,“事出反常必有妖。虞山吴为何要杀害宗门前辈,其中一定是有缘由的,另,王不歪交代纪罢说着青山宗不是个长久之地,空余恨,也是有许多可考究的,不过么,我等就是门外汉,猜测不出,且行且看吧。”
    这个时候谈论一些清心寡欲是不合适的,恰恰就要似狼豺虎豹。第四间屋子,徐秋还不入其中就能嗅出一股墨汁书卷气息,徐秋还纳闷,寻思这青山宗悍匪里还有这有个文人墨客的居处?于是,悄悄推门而入,一少年正盘膝书卷中,趴到在案台上,手间还执一杆笔,正做学问哩。徐秋认得这一位少年,尔悲。方才青山宗山门前为徐秋帮腔这这一位,也是风波庄里青山宗唯一一位入了二层的小辈。
    尔悲、尔悲,尔来何悲?
    徐秋招呼身后的三位时候莫要动手,呢喃道:“咱们读书人向来是敬重读书人,况且读书人向来与穷酸二字沾边,这间屋子还是还他一个清静罢。”
    徐秋瞻顾扫视,这才是做学问的屋子呐,墙壁之上挂满了诗词名句,其中徐秋还瞧见了当初风波庄中留下过的对联,也被这尔悲给抄录来了下来,甚装裱起来。徐秋刹时觉得这尔悲少年与这青山宗格格不入,至于为何尔悲要留在此处,恐怕唯有这么一幅画能解释了。东南角挂有一幅画,年代久远,色彩都已朦胧,不知这幅画出自谁手,但总不会是出自尔悲之手,这幅画的年纪可是要比尔悲大上好几百岁。
    画上是幽幽山林幽幽鹤,三片白云荡悠悠,再往下扫一眼,是个闹市,许多买卖人,而令徐秋称奇的是这买卖难做的很,许多持剑扛刀的猛人正白吃白喝,先是吃了东头老妇家的肥肠米线,又是白喝了隔壁一老汉摊里的冰糖雪梨,嚣张跋扈。这般民风实在是不敢恭维,而就在徐秋揣测这幅画深意的时候,忽然瞧见这画卷集市上缓缓行来一打扮寒酸的小沙弥,双视合十在身前,路过一间馒头店铺的时候,正盘算着袖口里的盘缠。恰好前有一位悍匪一手抓了五个白面馒头,一分钱也是没给,扬长而去了。只见这一位小沙弥走近了店家,与这辛酸的店家招呼,要了一个馒头,可却是将自身的钱财尽数给交了上去,店家不解,小沙弥却道:“收下罢,方才那些拿了馒头的钱我来给,他们一定也是有难处,才会白吃白喝。”
    小沙弥,善。
    瞧了此处,恍如隔世,徐秋立马就明白了尔悲为何会停留在此处,以及画卷之上的那位小沙弥为何会痴傻到为这悍匪掏钱。
    画卷之上陡然模糊,山水不重逢,山不是山,水不是水,浑浊一片,徐秋错愕,斜视了一眼三位老师傅,可三位老师傅依旧打闹,好似并没有注意到这画卷的剧变。
    正徐秋回首的时候,画卷之上忽有一股旁人瞧不见的青烟丝缕流出,围绕徐秋上下转了好几圈,少年伸手取抓,触之无感,神奇的很。徐秋再忙回首,却不见三位师傅,取而代之则是一位瞧不清相貌的老僧人,正轻言:“世间疾苦,苦行多年,世人能忍受的苦难,由我来熬,世人不能忍耐的苦难,由我解救。”
    “前辈?”
    徐秋扫了一眼,心知恐怕是入了这画卷之中了,而这位说话颇具禅意的老僧人定然是个仙人,只是不知为何现身与自身说这些话。
    “少年,独具慧根,本僧瞧你世缘不浅,还与桃花庵有结识,善呐。”
    徐秋正要开口询问来历的时候,这位老僧人已是消散了七七八八,只听其说,“莫问,莫谈,莫寻,山水有重逢,凭借小友这一番超乎常人的见解,今后你我定是再有相见之时,到了那时,本僧再与你好生的谈经论道。”
    说罢,了无踪影。
    恍如隔世。
    画中人不再,山水依旧,白云三朵。
    脚踏青鞋的少年猛然回首,正好瞧见了三位老师傅不解的盯住自己,楼三千上前打了个响指:“小子,思春哩?”段三郎却道:“徐秋,怎么,叫唤了你半天没有动静,这画有甚好瞧的。咱们还是快些去下一处,这间屋子里除了书还是书,瞧的段某人头大的很,尽是些晦涩难懂的玩意。”
    此间鳖三却是不声不响,一对绿豆眼锁住了徐秋,随口一问:“小子,你从这幅画中瞧出了什么没?”鳖三果然还是鳖三,阅历就是不可与这楼三千与段三郎相提并论,一眼就瞧出了这幅画的不简单,可是徐秋铭记方才那位老僧人的话,“莫问、莫谈、莫寻”,眼下也摇摇头,示意没有瞧出什么,并不是徐秋不将鳖三当成了自己人,徐秋总隐隐觉得老僧人与这三位老师傅不是一路人,精气神截然不同,修的道不同,眼下多说无益。
    徐秋行过了尔悲的身子,瞧了一眼尔悲正钻研的古籍,全数是一些与僧相关的古籍,随手翻阅,晦涩难懂,记录的均是一些人间疾苦的故事,其中恰好有一则说的就是割肉喂鹰的故事。
    顺了段三郎的话,徐秋出门去,直往虞山吴的住处去。
    途中徐秋沉思,步子行的极缓,方才老僧人就好似个游离于天地之间的高人,袅袅数句将徐秋挂念不止。少年再瞧这猪头山、青山宗的时候,叹道:“青山宗怕是不简单唷。”
    楼三千好眼力,领路直寻虞山吴的宿居之处,入门之前,徐秋刻意吩咐,“虞山吴想必公羊玉更是可恨,稍后烦请三位老师傅在其中翻江倒海,哪怕在这虞山吴的床榻上屙屎撒尿都好!”
    鳖三鄙夷:“徐秋呐,徐秋,声称是个读书人,怎么做起事来这般的没有教养!咱们读书人能做这事么?”话音不落,鳖三就是纵身一跃,先入屋中。徐秋随后而入,才是瞧清,这虞山吴还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偌大的屋子里哪有半点修士的痕迹,简直好比皇殿,所谓陈设皆是金银,就连脚踏处都是极细软的貂绒,即奢又侈,与这厮寻常摸个大肚皮的模样是半点不符。
    寻不见鳖三。
    徐秋还当鳖三早知其中有甚宝贝,正抢哩!忽听“哼哧”声,尖锐的嗓子,正是鳖三,寻声望去,好家伙,鳖三正在虞山吴的床榻上哼哧哼哧的排泄哩,短短功夫,床榻之上已有七八里黑乎乎的玩意。鳖三嘿嘿一笑,“金镶玉的床榻,本尊拉上一遭,此行也算不亏了。”徐秋罕见的没有说风凉话,而是称赞,“鳖三,英姿飒爽呐。”
    鳖三:“诶,徐秋小友,谬赞,谬赞了。”
    偌大的屋子之中看似金碧辉煌,可徐秋却是哑然,并无在其中寻见半点好玩意,不论是武技或是灵丹,一一都无,不免有些扫兴。
    鳖三正猛呼,“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
    “本尊方才明明拉了浑圆可爱的七粒,怎声眼下各个都是瘪瘪巴巴,丝毫不饱满!楼三千,你个老儿是不是悄摸的觊觎本尊的屎,悄悄的换了走?”
    楼三千当即破骂:“换你麻痹!老夫是什么人,天池虎人,会觊觎你这鳖屎?”
    鳖三再是一指段三郎,三郎苦不堪言,只好摆手,声称自身虽然干的事不体面可也不至于偷屎。
    徐秋眉头一蹙,此事有蹊跷,立马声道:“三位老师傅,可记得青木宗里这一粒粒的玩意可是恶臭的很,再瞧眼下怎么是半点气味都无?”
    一语惊醒梦中人。
    鳖三觉得此事有古怪,收了神通,挺直了身子,回到了段三郎的肩头,正要说话时候,陡然没忍住,又是下来了一粒,应是藕断丝连,方才的连带之物,段三郎还当什么好玩意从这鳖三身上掉了下来,当即猛抢。
    楼三千说出了一句成语:“恶狗扑食。”
    徐秋与楼三千,捧腹大笑。
    是个笑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亘古不变的道理。楼三千一甩袖袍,磅礴清辉席卷而出,将这床榻之上的七粒玩意给笼罩其中,细细的观察起来,不出三息,果真瞧出了零星半点的门道。
    “难怪老子初来青山宗的时候就觉此处不对劲,估摸着是前几日姑娘家家玩弄多了,元气大跌!”
    徐秋斜视楼三千:“所以?”
    楼三千一指床榻上的污垢,“其实鳖三兄所言非虚,这万年的屎尿确涵盖了许多清辉于其中,堪比品相极好的丹药。青木陵里马宝过吞下的那一粒也是,不过马宝过那厮修为惨淡,参悟不了其中的蕴养,算是浪费了,否则你当老夫为何要收下几粒,当真老夫有着恶俗的癖好不成?”
    “如若为师不曾猜错的话,虞山吴的这一间屋子大有门道,定是有一处暗阁。”
    说罢,楼三千丝毫不拖泥带水,侧身指间掐诀,猛呼:“天地三清术,溯源!”
    “啪嗒!”
    一个响指后,自楼三千的袖口里骤然有白烟而出,楼老儿大手一挥将这门窗紧闭,约莫一息的功夫虞山吴的屋子里已是白烟袅袅,无微不至,无孔不入。反观楼三千则似个没事人一般立于烟雾之中扫视周遭。
    忽!
    “不出所料。”
    楼三千一指靠南的一面墙,笑道:“与我楼三千捉迷藏,笑话。”说罢,瞧他从跨下掏出了洛阳铲,当头就是顺劈而下,迸射而出的可是仙人的清辉,其实楼三千究竟修为几何,徐秋并不知晓,好几番问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全叫他搪塞了去,这一铁锹可是足足千年的功力,试问青山宗里能有什么人能拦住这一铁锹?
    墙,豕分蛇断,支离破碎。
    徐秋啧舌,一来是惊叹楼三千的手段,二来是叹服虞山吴的城府。
    入目是一逼仄的过道,再往其中瞧去,却是灯火通明,估摸着里头的地方不小,或说比这虞山吴的屋子还要大上不少。
    楼三千一手持铁锹在前,徐秋随在身后,段三郎是断后。一路行去,无惊无险。待正入其中的时候,徐秋才算窥了全貌,哪里来的暗阁,完完全全是一处洞天,得天独厚的藏物地方,山石林立,一侧依山构造,另一侧悬崖断臂,眺望一眼云海翻滚。
    青山宗真是好大的本事,与其说是这青山宗藏身猪头山中,不如说虞山吴的宿居之处藏了整个青山宗。此话是有考究的,由先前徐秋逛过了几间门前挂有红玉的前辈屋子可以瞧出,那前辈的屋子里‘家徒四壁’,半点造化都没瞧见,再掸一眼当下,可谓是云泥之别呐,琳琅满目的武技与灵丹妙药,从下九流至下三流,应接不暇。不过徐秋对这些武技功甚的不敢半点兴趣,按鳖三的说法,都是一些破铜烂铁,臭鱼烂虾才会用的玩意,单单一柄青石剑鞘足矣,徐秋也是这么认为的。令徐秋欣慰的是此处的三四纹丹颇多,对手一把就是数百粒,丰盛的很呐。
    徐秋不客气,尽数收了下。
    不过也并未全部取走,好比那些一二纹的丹就没取走,并不是徐秋手间一二纹的丹够了,而是读书人的气节,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么。
    段三郎要死要活破骂:“鳖三,你个小儿可是又在老子肩头拉屎了?”
    不怪段三郎如此一问,忽有风来,夹杂着鳖三独有的气息,堪比楼三千脚的气味席卷而来!鳖三罕见的没有与段三郎叫骂,而是一指云海深处,狡黠一笑:“就在其中!”
    徐秋:“什么?”
    鳖三云淡风轻,侧身瞧云海翻滚道:“本尊岂能不知晓其中秘辛,青山宗好大的手笔呐,满宗上下清辉全借三分,满宗修士寿元讨要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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