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位喜好猪肉头的青山宗宗主虞山吴自然也是瞧见了徐秋令段三郎给送来的信件。好家伙,虞山吴连拿筷子的手都颤颤巍巍,当即手持信纸去山头茅草屋里寻虞信然去了,一路疾行至屋子前,猛呼:“爹爹!不好,你瞧!”
虞信然这是轻剑探开了屋门,云淡风轻说道:“吾儿,何事如此慌张?一宗之主,冒冒失失,岂不是有失风度?”眼下的虞信然宛若一位十七八的少年,脸颊稚嫩的很,不过听他说话的语气却是老气横秋的很。
虞山吴也觉得有些冒失,放缓了身子,朝前迈了两步,将手中的信件毕恭毕敬的交了前去,“爹爹,楼三千那厮传话了,这可如何是好?”
虞信然一听楼三千,有些错愕,两手铺开了信件,期间抬眼瞧了一眼虞山吴,“当真是楼三千?”
说罢,虞信然瞧了瞧其中的内容,若有所思,遂是扑哧一笑:“得来全不费工夫呐,起初老夫还当灵璧小镇只不过是徒有楼三千的幌子而已,不曾想楼三千还真来了此处,如此甚好呐,替老夫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虞山吴不敢妄猜虞信然的念头,于是欠身问道:“爹爹,意下如何?”
虞信然轻轻归还了信件,“自然是要去了,老夫与你一同去,瞧瞧这天池闻名的楼三千是动用如何的手段荡平这青木宗,也好叫那风骚的公羊玉吃一吃瘪。”
风骚的公羊玉,是如何也料想不见青木宗的死对头虞信然至今仍旧存世间,且修为已破入那一境,她更预料不见那一位使芦苇一剑的从马老剑仙竟是个沽名钓誉的贪生怕死之辈,听信了虞信然的谗言,会在必要的时候出面指正。
青木宗与青山宗当真是好算计呐,青木宗又何尝不是想要借助楼三千的手除去青山宗。毕竟楼三千么,天池虎人、恶人,向来都不讲道理,届时哪怕三宗青城门问罪下来,全数推给楼三千就好了,至于青水宗么,也就一池子鱼值钱,成不了大气候,关键是那雪南山宗主心性清淡,压根不在意这些名利之争,活脱脱一世外高人。
看似这两宗门,各自有着算盘,权当楼三千是一位打手,使的一手好借刀杀人。其实不然,两宗门都猜测错了,其实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并非是楼三千,而是名不见经传的青水宗的徐秋。徐秋玩的一手好运筹,眼下唯恐只有青水宗的雪南山知晓其中秘辛,至于虞山吴与公羊玉,知道个屁!
青水宗的雪南山,风波庄里,雪南山正襟危坐在高堂,其下列有临风、青丑以及池余。此信件起初是交往了青丑之手,青丑是个热心肠,哪怕徐秋不是他药阁中人,可依旧关照的很,即刻召集了另外两位前辈来此风波庄求见雪南山。反观雪南山却是沉稳的很,沉稳的出奇,一眼扫过了信件之后,嘴角上扬了一丝微妙的弧度,轻笑道:“徐秋,徐秋,好个徐秋,真乃我青水宗的门生呐,就连写信都是这般的随行,正事反说,既然如此,各位与我走上一趟?”
临风并非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为了大局,他请示道:“宗主,楼三千毕竟是个恶人呐,倘若我青水宗掺和了此事,难免有些不稳妥。不如依老夫所见,老夫连夜前去灵璧小镇将那徐秋给领回青水宗,再送往三宗青城门,料想楼三千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为难青城门,至于青木宗与青石宗只见的恩怨叫他们相互招呼去,我青水宗山门大闭,此事与我等无关。”
青丑觉得临风这话有些道理,如是出声:“不错,楼三千的名声在外,谁人敢招惹他,听闻前一阵子三宗之中的木不言的婆娘他都敢睡,还有什么事他干不出来,不如我与临风眼下就动身,将徐秋给领去青城门,暂避几日风头。”
雪南山并未回话,而是笑看了池余一眼,笑问:“池余,你怎么看?”
池余冷淡的很,“青城门送去怕就是再难迎回青水宗,一月三宗争席花榜在即,届时我青水宗能有几位小辈?青水宗沉寂了太多年,以至于青山宗与青木宗早已蠢蠢欲动,怕是再过不到百年,这两宗就要对我青水宗下手了,届时你我尽数成了流离失所的孤寡老人。池余短见,明日前去灵璧小镇,若是不放心,我可传话青城门中那一位,明日一并暗中前行,倘若有变故,也好有个后手。”
池余话后,青丑与临风细细思索了几番,不无道理,后者呢喃:“池余道友所言不假,近年青山宗与青木宗委实有些目中无人,恐怕再有个百年真会动了我青水宗的主意。可是青城门的那一位会在意徐秋这一小辈么?”
池余轻轻点了头,一字一字道:“在意。”
雪南山浅浅一笑,轻轻拍手,示意各位莫要多虑,“各位道友,青水宗有你三人何愁前路无山水。明日一同前去罢,至于青城门中那一位前辈也不着急传唤,雪某人心间有数,此事无关楼三千,各位安心。”
雪南山背身上楼去了,轻轻念叨:“徐秋,徐秋,好个徐秋,真乃多事之秋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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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早的磨豆腐人家是一位淳朴的姑娘,腰间围着粗布围腰,正挥汗如雨的推动石磨,一旁有一位孩童,搂着一筐黄豆正往石臼之中撒着黄豆,一把接着一把,这一定是一位调皮的孩童,时不时的丢几粒在口中,可他又咀嚼不动,啃了几口后又趁姑娘不注意给丢进石臼中去,还一味的偷笑。
徐秋上前:“你这黄豆塞进口里了,又再取出来丢进去磨成了豆浆,真是邋遢。”
姑娘一听这话,当即停下了身子,瞧见是三位客人,刹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于是解下了围腰,二话不说要打这孩子,听她叫骂:“你个泼皮吊儿郎当的破娃子,撒个黄豆都是做不好,回头瞧爹爹如何打你,最好是将你吊在门框上打!”
孩童一边跑一边笑,仍美其名曰:“口水味甘甜,有了俺的口水,这豆浆、豆腐卖的才是好,爹爹晓得了,恐怕还要给我买鸡大腿吃哩!”
小孩一边回头扯着嗓子叫唤一边奔跑,不巧,脚下不稳,石块绊脚,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徐秋忽一个箭步,伸出了腰间青石剑鞘挑进了孩子的裤裆,将这孩童给一把挑了起来,楼三千乐呵,“瞧这四手朝天的模样,真是滑稽哩。”
鳖三不痛快,当即一啃楼三千:“老儿,说甚呢?”
段三郎哈哈大笑:“四爪朝天,鳖三!”
姑娘三两步赶来,徐秋轻轻将这顽皮的孩童给放回了地上,与他姐姐轻声说道:“无妨,无妨,稍微说上一两句就好,打就免了。”
姑娘赔笑抱歉:“公子,见笑了。公子可是来买豆浆,屋子里头有上好的豆浆,是我一人磨成,干净的很。”
徐秋不见外,当即盛了一碗现磨的豆浆,一口下肚,“不错,不错,味甚甘甜。”说罢,又叫楼三千与段三郎前来尝尝,楼三千吃了一口,啧啧啧,“唯独清晨的豆浆与深夜的酒,才可叫老夫觉得有一丝温暖呐。”
徐秋取笑:“说人话。”
楼三千:“好看,豆浆真白,真嫩。”
姑娘一愣:“嗯?”
段三郎最瞧不起这狗日的楼三千,又打了一碗,小声道:“一派胡言,分明是水嫩,老夫一口就能吃出其中的甘甜。”
徐秋急忙拦住段三郎与楼三千,免得这二位张口就是荤段子,叫旁人误认为自身也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前来讨巧,欠身一笑,放下了碗,说道:“姑娘,豆浆甚好,可我来此并不是买豆浆。”
方才被徐秋吊起来的小屁孩立马取笑:“不买豆浆还大喝了四碗,真不晓得丑。”小孩取笑,楼三千当即不乐意了,从胯下取出了一把剪刀,作势就要逮住小屁孩,“小小年纪嘴不怂,给你剪喽。”
“姑娘,莫要见笑,别瞧这一位年纪不小,依旧是童心未泯。在下来此是要豆腐,不知可有豆腐卖?”
姑娘:“豆腐,有,屋里请。”
徐秋随姑娘一同入了屋内,姑娘掀开了纱布,整整齐齐的一案台的清水豆腐,姑娘极干练,手脚利索,拿起了刀,要为徐秋挑选一块上好的豆腐,徐秋却伸手拦住了姑娘,“姑娘,不用挑选,在下全要了。”
“甚?全要了,这里足足又千块的豆腐呐。”
徐秋轻笑点头,问道:“千块还是少了,不知姑娘可还有豆腐,方才喝了你家的豆浆,想必你这豆腐一定味美。”
姑娘错愕:“公子是来吃我豆腐的?”
徐秋点头。
“豆腐有也是有,不过却是不太新鲜。”说罢,姑娘又掀开了一层纱布,低声道:“这些豆腐是用来发酵的,只是最近梅雨天有些难办,故而气味有些重了。”
徐秋大喜,一指入目看似千块的豆腐,“全要了。姑娘算算几个钱?”
姑娘既是不解又是欣喜,忙的取来了小算盘,打起了算盘来:“公子,磨出的豆腐一文钱一块,一千块也就是...”
徐秋抢先道:“这里一千钱,不论新鲜的还是这气味难闻的全收了。”
姑娘舌桥不下,瞧这身前的一千钱,不知所措,许久才是回神,“公子不可,公子不可,这...这回头爹娘砍柴回来是要骂我的。公子莫要说笑,快快将钱收起来。”
徐秋云淡风轻,一指门外那石臼,“姑娘如今这个年纪,应是读书识字,而不是在此磨豆腐,余下的钱当是学费罢,爹娘要是说了,就说南山青水宗的吩咐。对了,再置办一头毛驴,瞧你累的一头汗。”
说罢,徐秋领楼三千走了,不论姑娘如何唤。
小屁孩问姑娘:“姐,怎么,是不是这宵小之徒欺负你了,我这就是追上去替你干他一番。”说罢,小屁孩当真手取一块碎石就要冲上前去。
姑娘却是呢喃:“滚蛋,姐姐要去读书了,这三位是青水宗的活神仙。日后,你也一定要去青水宗做个这般的善人。”
说罢,小屁孩抬眼一瞧方才弹他三百下小鸟的楼三千,刚要破骂,话到嘴边却生生止住了,取而代之:“神仙,会飞的神仙!”姑娘忙问,“方才那两位对你说了甚?”
小屁孩一脱裤子,漏出大半的屁股,“老头说多弹几次,日后有大用!”
姑娘笑骂:“有甚大用?”
“哼!搅屎棍。”
疾往山林去的徐秋,沿途四下寻觅歇脚处。楼三千打眼盘问徐秋:“方才屋子里老夫可是听见了女子几声惊呼,怎样?紧否?”
“老不死的你又在说甚?”
徐秋实在无法忍耐楼三千这张碎嘴,好似这老儿打出生起就不曾瞧见过女子一般,三句不离龌龊之事。楼三千此间却是眉头一皱,一本正经道:“甚甚?你就是这般与师傅说话的?为师瞧你一举买了这些豆腐,问你这豆腐紧否,有何不妥?小小年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徐秋冷哼,“豆腐还能作甚?”
楼三千不回,否则定是要自讨无趣。
入目是一片小水凼,徐秋落在了此处,见四下无人,当即从鹅毛扇里取出了两千块小豆腐,一股脑的丢进了水凼之中。楼三千与段三郎什么话也不说,就在一旁瞧着,鳖三捂住了口鼻:“嘶,小子眼拙,买了一般的坏豆腐!”
徐秋朝楼三千伸手,“拿来。”
楼三千两手环抱胸前,“甚?”
徐秋淡淡说道:“十坛好酒。”
楼三千霎时就是不乐意了,怒道这毛里毛糙的小子平日里不尊敬师傅也就罢了,眼下问师傅讨要酒水还这般理直气壮,干脆扭过了头去。
徐秋拍拍手,笑了笑:“若是无酒,那就罢了,此物可是九天十地难得一见的美食,一发入魂唷,可惜喽,可惜喽。”
段三郎一旁劝道:“三千兄,不妨就给他十坛酒,瞧瞧这小子能整出什么花样来。”
“哼,瞧在贤弟的面子上,借你十坛好酒。”
徐秋接过酒水,却是当即碎之,尽数倒入了水凼之中,楼三千当即破骂:“小子,你麻痹的,你这是何意?”
徐秋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徐秋指间一把清火燃起,随手一丢,瞬时水面燃起了清火,徐秋急忙唤出了青石剑鞘,席卷而出,横扫了许多杂草,全数丢进了水凼之中,瞬时,一凼清水浑浊极了。徐秋急忙大手一挥,撒入了辣椒粉与花椒粉以及咸盐,随后大开大合倒入了许多浑浊浓厚的重液。青石剑鞘最是劳累,不住在悬在水凼腹头旋,足足悬了半个时辰,一凼的清水俨然成了一锅黑不溜秋的粥,徐秋拍手,“大功告成。”
抬眼的时候,却早已发觉楼三千、段三郎与鳖三没了人影,放眼一瞧,这三位老师傅早已退了三十里,正手捂口鼻,叫骂:“你这小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搅屎。”
楼三千嘴最是碎:“楼某人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当老夫的面搅屎。”
徐秋瞧见这三位师傅是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后,轻轻摇头,“井底之蛙,此乃仙物,天池能有几人会?臭豆腐硬生生被说成搅屎,哎,人言呐。”
说罢,徐秋大手一挥,将两千块黑不溜秋的豆腐一块一块的沥干收入了鹅毛扇之中。徐秋老远的招呼一声,“走咯,青木宗。”
段三郎见徐秋将这黑乎乎的东西给收起来之后,胆子也大了不少,率先前来,“徐秋,方才那是何物,为何如此之臭,若不是瞧你起初放入了豆腐,老夫还当是楼三千的洗脚水哩。”
徐秋招呼楼三千前来,一指一旁的小水凼,“师傅在上,我瞧师傅风雨兼程实在是劳累,眼下此处有一水凼,为何不洗一番脚?”
楼三千不啰嗦,“正有此意!”说罢,盘坐在地,一脚蹬。
段三郎声嘶力竭,“狗日的!谋财害命。”
鳖三:“我的个乖乖,楼三千,你这...呕,呕。”
“哗啦啦。”
鳖三处于下风口,一口吐了三十斤。
徐秋位于上风口,不闻气味,但眼中辛酸,再不能支撑一息,急忙悄摸的收了一水舀,转身疾乘风而去。
楼三千不解:“徐秋,嘶...徐秋怎生哭了?瞧为师劳累,于心不忍么?”
段三郎:“鳖三小兄危在旦夕,楼三千还不速速收了你的神通!”
鳖三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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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宗山下,有两小儿看护山门。
徐秋落剑至此,两小儿就是上前询问,两剑横于身前,怒问:“呔!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眼下几位全然换了一副相貌,一听这小儿的话,段三郎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要提剑上前,徐秋抢先一步,“请问此处可是青木宗?”
小儿叫嚣:“入了此门便是青木宗!你等什么人?”
徐秋一听,噢了一声,随后直接从袖口里取出了一铁锅,又从四下拾捡了许多柴禾,作势就要起火烧锅。看山门的两小儿不解,一步上前,伸出一剑挡在了徐秋的身前,“你等什么人,来此作甚,取出铁锅又是为何?”另外一小儿显然不耐烦:“速速招来,手里刀剑可是无眼。”
徐秋眉头一蹙:“嘶,老子姓甚名谁与你何干?老子起锅烧油与你何干?你刀剑无眼又与我何干?笑话!”
“岂有此理,杀之。”小儿一剑。
徐秋不避不闪,任由一剑刺来,谁知此剑不过划破了徐秋的衣裳,再难入分毫,徐秋轻轻一弹指,一剑眨眼间豕分蛇断,碎了一地,拍拍胸口,云淡风轻道:“方才可是你说入了此门便是青木宗,眼下我可入门?”
小儿惊恐,“不曾。”
徐秋续问:“与你何干?”
小儿撤了三步:“与我无干。”
徐秋咧嘴一笑:“善。”
说罢,徐秋自顾自吆喝:“我三人初来此地,不巧就遇见了青木宗,早有听闻青木宗是个大门派。既来之,则安之。方才你问我是做什么的?忘了告诉你,小友莫怕,我等不过生意人,天池之中,随意游荡,做些小买卖而已。”
小儿呢喃:“买卖?”
徐秋一指铁锅,“喏,做吃的买卖。”
持剑的那一位轻声唤回了登山去告状的另外一位,“买卖,青木宗的修士早是辟谷,哪怕你做出甚天下绝美的食物来,我等都不会瞧一眼。”
徐秋笑笑没下文。
当即指间清火燃柴禾,好家伙!徐秋的鹅毛扇简直就是乾坤万物都有,见他从其中搬出一忽悠,瞧这分量,起码二十斤,尽数倒入了油锅之中,“咕隆,咕隆!”守门两位对视一眼,轻笑,心说在青木宗做吃的买卖,真是罕见新鲜事。
其中记载的并非是西门先生与那些荡妇淫童之间的故事,其中杂记之中更有许多乐趣小事。有这么一则,当年西门先生游历十字大街的时候遇见了一位甄氏女子,相貌清秀,只因家中贫寒,做的是豆腐买卖,谁料,天公不作美,一连许多日的阴雨天,豆腐卖不出去,积少成多,最后女子含泪。西门公子瞧见了,于是接过了独轮推车,放下了公子的姿态,扇子一别脖子领口,当街叫唤:“豆腐!豆腐!”
女子不解,西门先生却道:“一旁瞧着就是,若是这一方豆腐一个时辰卖不干净,今晚我就放过你。”
西门先生精通运筹之术,唤来下人悄声吩咐。瞧他取出一口锅与一壶油,当街炸起了豆腐,惹来许多人嬉笑:“堂堂西门公子今日怎生做起了这傻子的事来,这豆腐明明臭了,如何能炸么?”
西门先生轻笑:“凡夫俗子,懂甚?”
随后,西门先生从油锅之中捞出了一块块黑乎乎的豆腐,却是无人敢买!西门先生是个人物,竟然做了吃着臭豆腐第一人,起初他也不知此物味美,可入口之后,鲜美至极,人间难得几回尝,也是一愣。
恰好,提前吩咐的下人乔装打扮了一番,纷纷前来捧场。
人嘛,一个德行。
于是乎,姑娘当晚给送上了西门府,西门先生也成了这十字街的臭豆腐第一人。
西门先生,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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