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少奶奶 作者:肉书屋
快捷bsp;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完,想下次继续接着,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两张床放下来后,隔的很近,她坐在他身边,就好似两人同睡在一张双人床上,近到能隐隐闻到他身上阳刚的男人气息。她突然觉得,此刻的她不是在搭他的便车,而是在与这个男人赏夕阳约会,在无人打扰的私人飞机上,享受这种飞机从海面飞过的静谧。
如果她是他合法的妻子,他们现在一定像一对四处游历的夫妻,在飞机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就去哪,大海、沙漠、雪山、森林、平原……在夕阳里一起喝酒,相依相偎,以飞机为床,在粼粼海面上,面对群山与一望无际的海洋akelove,恣意享受……住在飞机上,或者搭帐篷、住旅馆,过一种潇洒不受羁绊的生活。
当然,没有这个如果,因为对她来说,这个与她一起四处游历的人,除了峻熙,别无其他人选。姓敖的这个男人只是让她灵光一闪,给了她一个很好的约会方法,以后她也要与峻熙这样在飞机上赏夕阳,享受那种海风拂面,渐渐向夕阳靠拢的感觉。
“如雪,我们的事,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一段令人窒息的静默后,躺在旁边的男人终于沙哑出声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把目光朝她看了过来,沉痛的注视着她:“孩子是谁的,你自己清楚么?”
“敖总,我会尽量还你钱的。”如雪把身子往后轻轻一缩,双手下意识覆盖在了平坦的小腹上。这姓敖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与峻熙的这个孩子哪里惹到他了?欠债是欠债,孩子是孩子,一码事归一码事。
敖宸瞧着她这种保护孩子的动作,苦涩笑了:“韩峻熙的?”
如雪洁白的贝齿轻轻一咬,一双水眸更加防备的看着他,像一只缩在角落里的刺猬。既然都知道了,他还问!
见此,敖宸的一颗心逐渐凉了,一双黑眸飞快闪过黯然与失望,把俊脸扭开了,静静注视窗户外面,“旅程还很远,不如你跟我说说你与韩峻熙的事,他一定很疼你,不然你不会这么在乎这个孩子。”
听到峻熙的名字,如雪一双清亮的美目霎时有了笑意,她把往后缩的身子逐渐放松,靠在床头,并把飞机门打开了一半,让风灌进这密闭的空间,吹散两人之间的那种窒息感。
“不,敖总,不如你说说与夫人之间的事吧,听说敖少夫人长的很漂亮,又很贤惠,不仅内外兼修,更是二十四孝兼具,与敖总你很般配。”她轻轻一笑,才不与他说峻熙的事。
敖宸听闻一阵诧异,回首望她,一双墨眸分外紧张:“你口中的敖少夫人是指叶细细?”原来她是知道叶细细的!
“敖少夫人曾经是裴家的养女,我自然知道。”她迎风轻声应答,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在风中轻轻翕动,凝视着前方,红唇饱满,娇柔的侧脸一直很柔美安详:“当年在医院,我妈把我和叶细细抱错了,才让我与峻熙有了交集。二十五年后,峻熙在加拿大为了保护我不被追杀,与叶细细假结婚,于是扯出了我的身世。其实敖总与夫人的关系,与我和峻熙是差不多的。”
她偏过脸瞧着敖宸,眸光清明,表情平静:“我与峻熙相依为命二十年,终于等到他出人头地回来基隆港娶我。那天全世界都是他与裴家大小姐结婚的新闻报道,连公交车广告牌上都是他们结婚的消息,我在江边等他的电话,一直等到了凌晨两点,他终于给我打来电话,说让我再等等他。第二天,他就回来了。呵,那天我还遇到了铠泽与妍奚,却不知道他们就是我的大哥与妹妹。”她轻轻笑起来,笑的很开心,很娇美,“原来峻熙与叶细细是各取所需,都是为了心爱之人假结婚。之后,他带我与裴家人相认,做回裴家大小姐,裴云姿则嫁给相恋多年的敖总你,改名叶细细。”
“那天你只记得他结婚?”那他们的婚礼呢?敖宸听到这里,一颗低靡的心在逐渐撕裂,拉扯般的剧疼。原来她的记忆是从他们结婚的那天断开的,她以为自己等到了韩峻熙,与韩峻熙在一起了。她把他敖宸最初与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全部换成了峻熙,峻熙帮她找回身世,峻熙背着她一步步往前走,峻熙与她生了啸啸,峻熙疼宠她……这个女人把这些记忆全部记混了,而且断章取义,只记住了美好的和一些自己想象的回忆。
她生活在自己编织的梦境里。
“那,那天还有谁结婚?”她皱眉反问他,“敖总你与叶细细绝对不是在那一天结婚的,我记得我没有参加过你们的婚礼。”
“如雪,如果我与她结婚,你会心痛吗?”他紧紧扶住她的肩,好害怕她这种没有完全忘记,却把所有记忆都弄乱的模样。这个样子的她,不同于失忆后的感情空白,已经把心房门完全关上了,是绝不会允许峻熙以外的男人碰触到的。失忆前的她累了,把峻熙这里当成了避风港湾,不想再爱人,所以潜意识里会永远排斥他或者廷轩,永远依恋峻熙。
而果然,她见他碰触她,如踩到尾巴的猫惊跳了起来,一把挥开他的手,往后躲了好几步,“敖总,你在说什么呢。你与夫人的孩子都四岁多了,怎么会没结婚?而且我为什么要心痛?敖总与夫人喜结良缘是大喜事,值得高兴。”她惊慌失措往飞机里面躲,拉开与他的距离,自卑的拨了拨脸颊边的长发遮盖住俏脸上的那两道疤痕,望着黑漆漆的外面嗓子发干道,“几点了?怎么还没到?”
“到了。”他失望的收回手,没再她,让飞机降落在碧水大厦的楼顶,拎了她的行李跳下飞机,再扶着她跳下来。
“谢谢敖总。”等跳下飞机,她又一次把她搂着她腰肢和握住她小手的大手给快速推开了,拎过自己的行李,也没说请他去喝一杯什么的,头也不回的往楼下走。
敖宸走在她后面,一直盯着她纤瘦,快步如飞的背影重重拧眉,为她避他如蛇蝎的模样感到痛心疾首。看来他越近她一步,她就越反弹一步,然后直接将他划进拒绝来往名单。
“敖总,你不必送了,我坐电梯下去就行。”走在前面的如雪见男人一直跟着她,连忙停步婉拒,对他绽放一个绝美却没有热度的假笑,“这里的安全设施不是很好,小偷多,您的私人飞机停在这里恐怕不太安全。”
“孙杨住在这里,我去他那里坐坐。”敖宸不以为意沉声道,踱步进电梯,依然没有一丝要离开的意思,垂眸很认真的问她:“你有没有特别想去度假的地方?”
如雪微笑着摇摇头,这次选择沉默,直接来个不理,一双美目一直注视着光可鉴人的电梯门。
159
“你的脸,医生怎么说?”敖宸知道她在故意冷冻他,抬眸望着面前光可鉴人,可以当做镜子的电梯门,紧紧盯着她的脸,不肯放弃。
“敖总,你的楼层到了。”如雪淡若无痕一笑,往旁边让开一步,请他出电梯。
他盯着她的眸子明显黯淡下来,用手压着划开的电梯门,对她说道:“今晚我在孙杨这住下了,明天我们一起去公司。”
“不用了,我自己会去。”她立即回嘴,一双清眸依然噙着一丝没有热度的假笑,翘眉笑睨他。
“就这样,明早八点,我的车会在楼下等你。”他专制独裁的自己拿了决定,把电梯门放开,目送电梯门缓缓把电梯内的她挡住。
等电梯门一关上,如雪僵硬绷直的双肩就垮下来了,似一个泄了气的皮球,重重抒出一口气。这个男人怎么回事?还在楼下等她,一起上班?难道真的怕她不还钱,所以寸步不离守着她?
呕买嘎的,债主做成他这样,还是她至今见到的第一例!
大厦五楼,她刚把换下的鞋子放在鞋柜里,便发现了两双男人鞋子,一双铠泽的,一双陌生访客的。她连忙回头朝客厅里瞥去,果然看到铠泽和另一个混血帅哥双双望着她,早停止了交谈,都很有兴趣的望着她抬脚脱高跟鞋,换拖鞋的样子。
姓沈的混血帅哥?她好像在公司见到过几次,所以有一点点印象。
“如雪,你坐敖宸的飞机回来的?”铠泽问她,白皙漂亮的脸蛋有一丝y沉,似被霜打了一般。
如雪把包包挂上,行李拖进来,一边取脖子上的围巾,一边道:“铠泽,你太不够意思了,我被那群空姐扔下飞机,你却在座椅上呼呼大睡。”
铠泽站起身,这下不仅憋屈,而且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他帮如雪把行李拖到房里,柔声警告道:“以后别乱信敖宸的话,他权大势大,要在飞机上整出戏,让人困住我又有何难。如雪,刚才在私人飞机上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幸好敖宸这混蛋识时务,知道把如雪及时送回来,而没有趁机将她带到陌生的地方侵犯她诱哄她,要不然他这个做大哥的,绝对不允许这姓敖的以后再踏进裴家一步!
“能怎么样,他捎带我一程,赏赏夕阳,聊聊天而已。”如雪实话实说,偏着头瞟了客厅沙发上的混血帅哥一眼,回头问铠泽,“怎么姓沈的也来了?我们裴家不会也欠他的钱吧?”若是欠这姓沈的钱,那事情就更难办了。她可没有忘记上次在警局,这姓沈的直接抓住她的手,说她是他老婆!所以这姓沈的想让她卖身还债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他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色狼,少女少妇通吃,连她这个‘带有一个孩子,肚里怀有一个孩子’的女人也不肯放过!
“没有,他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要,他是来找你的,以为你六点回国,说想见见你。”铠泽摇摇头,担忧望着她,“这下咋搞?缠上你的桃花似乎不少,一个拖家带口,一个与你的好姐妹乱来,一个还在日本不肯回来。”
“什么与好姐妹乱来?!”如雪柳眉一竖,清眸一瞪,为铠泽的这句话反应特别大,随后随手将房门轻轻掩上了,挤起眉心,放低清喉落寞道:“峻熙没有与安安乱来,一直以来,都是安安喜欢他,暗恋他。所以铠泽,以后别这样说峻熙!”
铠泽妖娆动人的凤眸轻轻一眯,眸底又是一抹担忧飞快划过,叹道:“原来这些往事的主角全部变成了峻熙,那你可知道,季安安到底做了些什么事?”
如雪清冷的眸光不断闪动,这次不肯答,转身走了几步,将行李箱放在桌上,开箱子整理她的行李,一直低着头,“铠泽,帮我回了那姓沈的,就说我刚下飞机很累,已经洗澡睡下了。”
“没问题。”铠泽看了她纤瘦的背影一会,依言走出去了。
坐在沙发上的廷轩见如雪不肯出来见他,不免有些失望,想去她房里找她,但被铠泽拦住了,铠泽将他往门口送,说人已经见到了该走了,毫不客气的关上大门。廷轩站在门口望着那冷冰冰的门板,眸子冷峭,气急败坏的一拳头砸上去。
这段时间他去追踪ga,寻去黑盟,敖宸和裴铠泽这两混蛋却在澳洲联手诱哄失去记忆的如雪,不知给记忆空白的她灌输了什么不良记忆,让他输在了起跑线上。而这裴铠泽,见他一次就板一次脸,一心站在敖宸那边,不肯要他的资助,不给他与如雪相处的机会,却把这些机会全部留给了敖宸和他自己。所以,他对这两个情敌非常的忌惮与痛恨。
“san,把车开过来吧。”无事于补的一拳发泄在门板上,他不再做无用功,拿出手机沉声吩咐电话里的人,转身走进了电梯,而大厦楼下,早有一辆拉风的红色跑车停在那里,一长发美女从驾驶座上走出来,给他拉开车门,恭请他上车。
“san,这次换你开。”他坐到副驾上,疲累的躺在靠椅上,“把女相派来的那些人甩掉了?”
女人长卷发,大耳环,丰厚的红唇,无肩长裙外罩了一件貂皮披肩,非常野性性感,“早来这里的时候就甩掉了。现在我们去哪?”
“去你那。”他躺靠着,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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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在房里收拾完行李,在灯下核算她个人所拥有的资产时,双眸一直盯着她位于甫东区,带室内外泳池和私人花园,主屋面积逾万呎的那幢豪宅发呆。她在考虑要不要将这幢房子卖掉算了,毕竟这里发生过不愉快的事。
然后再在这碧水庭园买套差不多的房子,简单而温馨的过着,其余的钱则用来还债,给妈妈治头痛病。
“妈咪,你回来了,小姨呢?”儿子啸啸随外婆散步回来,听说妈妈回国了,撒欢的迈着小腿跑进房里,扑到妈妈怀里,“妈咪,我今天在幼稚园跟大班的小朋友们玩游戏了,老师把我跟哥哥分在了一组,夸奖我们配合得很棒,还奖励了大红花。”
依依呀呀说着,哧溜从妈妈腿上跳下来,跑过去把他珍藏的那朵大红花拿过来,小手手上还抓了一幅裱过刊过的水彩画,“这是我跟哥哥一起画的,他画爸爸,我画妈妈,中间的小朋友是我们自己,哥哥说这个大的是他。”用小指头指了指那个牵着爸爸大手的小朋友,再指向牵着妈妈小手的小萝卜头,“这个是我。”
小家伙说话的时候,小身子趴在妈妈腿上,小p股一撅一撅,小脚丫一踢一踢的,表示他非常高兴,为这幅画引以为傲,小指头还点在画上,“我牵着哥哥和妈咪的手,哥哥牵着我和爸爸的手。妈咪,爸爸呢?”
如雪接过,瞧了瞧这一家四口,眉尖不悦蹙起:“哪个哥哥?”这幼儿园老师是怎么回事,竟然让两个不同家庭的孩子画全家福!脑袋被门缝挤了?
“妈咪,是敖奕哥哥,上次在医院,太乃乃让啸啸叫他哥哥。”啸啸仰起粉嫩嫩的小脸蛋,睁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嘿咻嘿咻往妈妈的大腿上爬,成功爬上去后,又趴在妈妈的书案上,好奇又不懂的瞧了一眼,红艳艳的小嘴o了一下——原来妈咪这么关注的东西不是他的照片,而是几张他看不懂的纸。于是翻过身抱住妈妈的颈子撒娇,柔软的发丝轻蹭,“太乃乃说啸啸的爸爸也是哥哥的爸爸,我们是一家人,哥哥和弟弟要相亲相爱。所以幼稚园的老师让我和哥哥一起画‘我的一家’,妈咪,啸啸画的好吗?”讨赏来了。
如雪抱着儿子,没法给出评价,眉心越挤越深。因为她还没弄明白幼儿园老师为什么要把她儿子与一个陌生孩子凑到一起,还同一个爸爸,哥哥弟弟的!她儿子出生的时候,哪里有哥哥了???这哪里冒出来的太乃乃简直是胡说八道!
“妈,今天啸啸的幼儿园玩过家家的游戏了?”她抱着儿子走出来,手里拎着那幅画,喊住正欲进卧室的颜夏冰,“孩子们过家家而已,怎么还把画框起来了?以后两个孩子认真起来了怎办?乃乃也是的,怎么能让啸啸在外面乱认哥哥!”儿子只喊家中的乃乃叫太乃乃的。
颜夏冰心头一声无声叹息,把她夹在腋下的孩子接过来抱在怀里,“这是孩子的心血,毁掉了他们会心疼的。如雪,以后我会去学校说说,让老师别再这么做。而且你乃乃没有教啸啸这样喊敖奕,你别误会了她老人家。”
话一说完,再担忧瞧了女儿一眼,欲言又止,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抱着孩子去洗澡了,留下如雪一团疑云纠结在心头,难以散去。
颜夏冰给孙子洗完澡,哄小家伙睡下,便从抽屉里取出一本离婚绿本子和女儿所有写有‘敖宸’‘沈廷轩’名字的资料证件文件,瞧了瞧,重新锁在抽屉里。这些东西是在得知女儿失忆的那刻,她从女儿房间里拿出来的,藏了起来,为的就是不让女儿再想起这些伤心往事,与敖家沈家再有任何关联。
她想着,能瞒一时是一时吧,至少女儿现在过的比以前好一些。
“把电话转给敖老太太。”关掉房里的灯,她拿着电话走到阳台上,对那边转接过去的电话道:“老太太,如雪现在已经不记得敖宸了,您就看在如雪曾经是您孙媳妇的份上,不要把啸啸抢过去,也不要在学校让两个孩子玩到一起。你们敖家现在有敖奕,把啸啸弄过去,只会让两个孩子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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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宸在你们那边?”老太太让看护将电话托在她的耳朵旁,没有为颜夏冰的话做任何表示,声音不温不火,表情平静无波。她于几天前出院了,现在正在让佣嫂给她做按摩,活络她全身的筋骨,眼睛则一直看着坐在房间地毯上玩玩具的敖奕,时而对孩子笑一下。
“不在。”颜夏冰简短一句,有些讨厌老太太现在的脾气。以前云姿还是她女儿时,老太太疼宠得不得了,后来云姿使性子在国外假结婚,老太太又不喜欢了,转而喜欢如雪。再后来如雪与敖宸离婚,云姿给敖宸生了儿子,这老太太便吃了定心丸,只要云姿母子,其他谁都不要。
现在得知啸啸是她重孙子,如雪与廷轩结了婚,敖宸死缠住如雪不放,便死活要把啸啸抢过去,让孩子认祖归宗。她还纳闷如雪初回国那段时间,老太太得知啸啸是敖宸的孩子后,不但不争抢抚养权,反而还留了一笔财产给啸啸,以作补偿,咋一眨眼的功夫,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所以老太太这人其实说风就是雨,心思幽深着呢。
“那好,就这样吧。”老太太什么也不多说,把电话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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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宸出电梯后,并没有回到自己十二楼的住房,而是搭乘电梯去了五楼,恰好看到沈廷轩从裴家走出来。他静静退到一边等沈廷轩进电梯,再走到窗边,目送沈廷轩与长发女人开着红色跑车呼啸而去。
沈廷轩重c旧业了,拿钱办事,或者用其他交换条件玩刺激,为某些大人物大组织盗取最高机密,暗杀政敌,然后开着飞机四处游历。不然他曾经的那些女伴不会出现,还这么听他的话。如果他没有猜错,沈廷轩一定在向黑盟靠近。
“敖总,叶小姐已经脱离危险期了,目前已经转入私人病房休养。医生说最后一颗子弹打中了叶小姐的脊椎骨,若复原不好,叶小姐很可能会上身瘫痪,无法再直立行走。”南部的人定时给他打来电话,给他报告叶细细的情况。
他的眉头微微动了一下,哑声说道:“过滤掉所有打给她的电话,包括敖老太太的。”
“是!”那边收了线。
他在裴家门口站了一会,重返十二楼。孙杨早等在客厅里,报告说韩湘雅不肯出面作证,要求与他敖宸面对面谈。
“她的条件是什么?”他把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扯掉领带,坐到沙发上,倒了一杯酒。
“她没有细说,不过有意愿与敖总你谈交换条件。明天女子监狱有一场联欢会,她说在监狱等敖总你去。”
“给我准备好。”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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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如雪乘坐电梯的时候,果然遇到了敖宸。他昨晚似乎睡的很不错,腮帮子上的胡渣刮得干干净净的,俊美的五官透着一股清爽的男人味。电梯里也站了几个人,都是赶着上班的男人,但就属他最抢眼,最俊俏。
他一米八八的宽肩长腿身材立在那里,公事包也没夹,双手擦裤袋里,一身惬意休闲,见到她的时候,脸上还挂起一丝痞痞的轻笑,没一点正经,但就是让站他旁边的男人全部黯然失色。
她走进电梯,站在最靠近门的地方,望着指示灯发呆。幸亏只是五楼,几秒钟就下去了,不然她非得让这群男人的气息熏死不可。这栋大厦不会就是男人的单身公寓吧,一大清早的咋都是男人呢?
“呵。”人群在微微挤动,有人走到她后面来了,在她身后轻轻笑了一声,一股熟悉的阳刚气息霎时将她包围。她暗呼一声不妙,忙往旁边移。这时电梯在四楼进了几个人,在三楼又进了几个人,不断将她往后面挤,直挤得她往后面倒。
她苦着脸,用包包护住自己,就是不让自己碰到身后的那个人。但身后的那个人就是要贴着她,将她往怀里一拉,用自己的臂膀撑住墙壁,给她弄出一个私密空间来,不让旁边的人再挤她。
她靠着墙壁,避在他怀里,没有出声谢他。
几秒钟后,电梯到达一楼,男男女女们暧昧的望他们一眼,纷纷走出电梯,留下很大的空间。但他依然没有把手臂放下来的意思,低垂着俊脸,墨眸灼热,盯着她水嫩的粉唇,缓缓靠近,靠近,想给她来一个缠绵的早安吻。
她的心怦怦直跳,把脸蛋快速一偏,用手指指外面,“到…到了。”怎么回事?他刚才用他那双狭长幽暗的深情黑眸勾引她,对她放电,低下头想吻她,她竟然结巴,呼吸困难?不是应该一巴掌扇过去么!对待色狼就要用巴掌。
对,一巴掌扇过去!她扭过头抬起手,却发现一巴掌始终无法朝那张布满柔情的俊脸打下去。因为这个男人一双幽潭般的鹰眸紧紧吸附住了她,让她的脑海快速闪过了一些零星的片段,那些片段像针扎一般,莫名其妙的让她的心一阵刺痛。
这么痛,不是一巴掌就能打回来的!
她的心烦躁起来,卯足力一把推开巍然不动挡在她面前的他,急急往门口跑,想跑出这空气稀薄的空间。但是很不幸的,她的高跟鞋鞋跟咔嚓一声卡在了电梯门口的缝隙里!
该死!
她连忙蹲下去拔自己的脚,用包包遮住紧窄铅笔裙走光的地方,低垂着柔亮的长发盖住自己的侧脸,觉得自己好狼狈,好难堪,尤其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脸上的那两道丑疤,她穿着短窄工作裙半跪在他面前拔高跟鞋的样子,他一定觉得她丑死了,丝毫比不上他美丽大方的妻子……可鞋子纹丝不动,卡得很紧。
他似乎看到了她的不安,走过来一声不吭抱起她,将她脚上的那只鞋脱了,抱到电梯里站着,再亲自给她拔那只高跟鞋。他手上的力道很大,拔了几下,鞋子便松动了,不过由于鞋跟卡得太紧,拔出来的时候,鞋跟断掉了。
“你怀孕了,怎么还穿这种高跟鞋?”他拿着那只断跟的鞋走进来,瞥了她平坦的小腹一眼,蹲下身给她把鞋穿上,再把另一只脱了,拿在手上把那只鞋跟也敲掉了,给她穿回脚上,“这样不挺好的,比有跟的样子好看。”
她看着地上那只无辜的断跟,唇角轻轻抽搐了一下,不做表示的走出电梯。这个男人的审美观有问题,窄裙不配高跟鞋配什么,无语。
但是她在经过大厅门口的那面镜子时,赫然发现这双高跟鞋敲掉跟鞋后,确实漂亮。她又转回来瞄了一眼,勾唇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走出去后她原本是想坐公交的,但姓敖的男人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车,死死挡在她面前,非要她坐他的车。坐上他的车后,他又不往公司开,而是在路边一精品鞋店停下了。
“把货架上的所有最新款都拿出来给她试一下,不带跟的,三十七码。”他淡淡扫了那排精美昂贵的鞋子一眼,没有怎么挑,沉声吩咐精品店的售货小姐,对大多数款式基本上都满意。
“请稍等,这就去!”售货小姐这下大喜过望,连忙飞奔着去取鞋。
“脚上这双不是挺好的吗?”原来是陪她来买鞋。
“你穿着舒服?”他打量一眼她的双脚,是心知肚明的,“敲掉鞋跟的鞋是还不错,但穿起来一定不舒服。我们现在买了鞋就去公司。”
“我不想试鞋,试鞋子很累。”
“那就不试,直接买。”
“若是不合脚,岂不是白买了?!”
他这次不应她,直接让售货小姐把那几十双最新款全部包装好,刷了卡,让她们放到他的车上。然后载着一车新鞋回到公司,让他的秘书给他把新鞋子全部放到她的办公室,整理好放进鞋柜,自己则亲自挑出一双,替她穿上,“走几步看看,看舒不舒服?”
她走了几步,发现还行,大小刚刚好,不松不紧。
“剩下的这些拿走吧。”几十双最新款,估计需要不少钱。她已经欠了一p股债,不能再欠了。
“已经买了,难不成你让我自己穿?”他把她摆在办公桌上的母子合影拿起来看了一眼。
“你应该买给你妻子。”她立即道。
他放下相框,抬眸,轻描淡写笑了笑:“如雪,我只想买给你。”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不再与她多说,离开这里开会去了。而等他一走,门外saba的内线电话便打进来了,对如雪道:“裴小姐,秘书部的季安安季秘书找你,已经在公司门口的咖啡厅等很久了。”
160
挂断saba的内线电话后,如雪并没有立即出去赴约,而是拉开百叶窗帘,静静望着楼底下。楼下马路上的汽车像火柴盒跑来跑去,来来往往的行人只是几个微微晃动的黑点,似蚂蚁一般,根本看不清谁是谁的脸。
她轻蹙眉梢,凝望安安所在的那间咖啡厅,回想着一些她出事前的事。她出事的那天,安安也出事了,那天她们姐妹俩还在一起说过话,但之后安安坚决说没有见过她。
门外的saba见如雪没有立即出来赴约,马上敲了敲门进来催了,“裴小姐?”
“我知道了。”她转过身,冷冷瞧着这个始终对她持有一种嫉愤情绪的秘书saba,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道:“安安让你来三催四请的?她为什么不亲自打给我?”
saba把目光放柔,微低下头,看着地面,极为罕见的柔顺恭谦道:“裴小姐你换了新手机号码,季秘书并不知道,所以打来了办公室,她说与裴小姐你有一些误会,需要解释清楚。”
“嗯。”如雪抬了抬手,让saba出去了。
不过接下来她并没有去咖啡厅赴约,而是给安安打了个电话,让她来埃弗森的职工餐厅见面,订在她们以前一起吃饭的老位子。安安爽快应允了,几分钟就到达了埃弗森的员工餐厅。
“如雪,病好些了吗?这几天我有点事,没法来看你。”安安拉开对面的椅子,大大方方的坐下,把面前的清水喝了一大口,非常豪爽。
“是什么事?”如雪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看着安安。
“自从上次那件事发生后,敖总执意认定是我害了你,派人把我关了起来,不让我出来。”季安安垂眸放下水杯,把这件事当故事讲,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悲伤,“并且你换手机号码的事,他们都没有人告诉我,把我们姐妹俩隔离了起来。如雪,你真的觉得我会害你吗?”她抬起头,紧紧抓住如雪搁在桌面的手,眼眶微红,情绪微微激动起来,“那天我们确实一起坐电梯,一起聊了几句,但后来你接个电话就走了,我们没有再见面。”
“敖总为什么关你?这是犯法的。”如雪听闻有些吃惊,担忧的反抓住安安的手,“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安安,我是相信你的,我们自小一起在基隆港长大,一起上学,一起跳舞,每次我出事,你都会为我出头,一脚踹开那些色狼,所以,安安我怎么会怀疑你呢。那天的事,我明明记得我们在电梯门口就分手了,后来我被人打晕拖进电梯……是姓敖的多事,抓不到那个姬娜,就拿安安你来当替死鬼,给埃弗森受惊的员工一个交代。安安,我会跟他说清楚的,让他还你一个公道。”
“如雪,你相信我就好。”安安欣慰的笑了笑,眼眸一压,从手提袋里掏出一份辞呈书推过来,笑容敛去很无奈道:“现在公司到处风言风语,让我压力很大,所以我想辞职。如雪,你帮我把这份辞呈交上去吧。”
如雪瞟一眼辞呈,不解道:“什么风言风语?”她养病养了段时间,公司爆出黑色谣言了?安安这话里有话呀。
季安安推开椅子站起身,望了望四周一个个对这边嗤之以鼻的八卦女人们,脸上很难堪很委屈,对如雪说她得走了,不然待会秘书部的那群女人们来餐厅吃饭见到她,一定会用吐沫星子将她淹死,她受不了,说完,拎起包包便转身走了。
如雪看向四周三三两两的女人们,果然发现她们还在议论是非,说一句笑一句,眼角余光一直瞧着她。她起身从她们身边经过,走了几步,那群女人便拼命的伸着脖子瞧她,压低声音欢快道:“自己的好姐妹被丈夫灌醉占了便宜,她便把气全撒在好姐妹身上,买凶‘教训’好姐妹,谁知偷j不成蚀把米,自己反倒被‘教训’了!这就是报应哟,活该的!”
“你怎么那么肯定季秘书不是自愿的?说不定两人是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那天季秘书不肯去她那,是她非要拉着去的,然后到半夜的时候,她借故出去了,把季秘书留在了家里……”
“噢,明白了。她就是在试探她丈夫对季秘书到底有没有那种心思。谁知她丈夫对季秘书还真的动了歪心思,把送到嘴边的肥r强上了,于是她一口气咽不下,把气全部撒在季秘书身上,打击又报复,宁可要变心的丈夫,也不要贴心的好姐妹。”
“这么说,季秘书才是受伤最深的受害者。但为什么事情发生后,季秘书像没事发生过一般呢?”
“谁说季秘书没事,她不是申请调离了吗?而且女人遇到这种事是最憋屈的,被自己好姐妹出卖,被强暴,谁愿意把这些伤害写在脸上,整日苦着个脸?只有打落门牙和血吞,更加努力的生活。这一次要不是这裴大小姐把人往死里,买凶恐吓季秘书,这事估计会被永远隐瞒下去。”
“季秘书算是对好友掏心掏肺的,可人家不领情呀。”
“……”
如雪站在柱子后静静听着这些冷嘲热讽,总算明白安安所说的‘风言风语’所为何了。她把手里捏着的那份辞呈拿起来看了看,稍忖片刻,直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转身走回办公室。
办公室里,saba早抱了一堆文件过来,说是公司的财务文件,是总裁刚刚让人送过来的,请裴小姐学习批阅。她让saba把文件放进她的文件柜里,然后给她冲泡一杯咖啡过来。
saba端来咖啡后,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偷偷打量她低头翻阅文件的模样。
“还有事?”她不悦的抬起头。
“如果裴小姐有不懂的地方,saba可以帮您解决。”秘书saba竟然开始讨好她,笑得甜甜的,“裴小姐现在是整个埃弗森的经济枢纽,各个部门财政支出的决策官,公司的每一笔开销都要经过您这一关,一切以裴小姐您说了算,所以saba身为秘书,也开始觉得任重道远,出不得一丝疏忽纰漏。”
“行了。”她扯出一个不咸不淡的笑容,一双素手十指交握搁在桌面,抬高眉梢,对这个秘书还算客气,“出去办你的事,记得给我带上门。”
“好的。”saba这才悻悻离去,给她带上门后,脸上讨好的谄笑瞬间隐去,用手中的文件大力拍了拍桌面,开始对办公室里的其他小秘书们颐指气使:“留下一两个服侍这里的‘老佛爷’,其他的跟我去洗手间开会,有事要吩咐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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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时间,如雪没有去外面吃,而是直接在公司餐厅夹了一些简单的自助餐,一个人坐在窗边静静的吃。公司里的女同胞们不与她同桌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她的董事身份,二是公司里传得沸腾的流言蜚语。
于是她在员工们心目中的印象是这样的——花钱买官的草包大小姐、一无是处的董事、对朋友背信弃义心狠手辣的恶毒女人、勾三搭四的妖妇……总之,没有女人敢近她的身,让她很清静。
“听说早上她是坐敖总的车来的,敖总还给她买了一车的新鞋,全是suoa的最新款。”旁边又有女人开始咬耳朵了,声音刻意压低,但还是让她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里。她低头看资料的身子动了一下,缓缓抬起头。
“她脸上那两道疤不恶心吗?敖总看着那两条丑疤是怎么吃得下饭的?”
“嘘,小声一点。”
“对呀,前段时间敖总不是把叶细细调到南部分公司了么?夫妻俩这样分居两地,感情绝对出了问题。”
“出现了第三者呗。”有人呵呵的笑,朝她这边瞟了一眼,“难怪要被毁容。她要毁好朋友的容,别人要毁她的容,呵,有意思。”
“几角关系了?”
“加上季秘书,五角关系,有够复杂的。”
“哎,所以说身为千金小姐命就是好,家道中落了算什么呀,父母还能靠关系给她找个有钱的丈夫,嫁过去后,再靠丈夫的关系,勾搭几个英俊多金的情人……”
“这么羡慕啊,那你也去勾搭几个。”几个女人哄笑起来。
她听着,喝水的动作一顿,搁下杯,扭头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这么好的天气,为什么总是有苍蝇在旁边嘤嘤乱飞呢。
旁边的女人们还在聒噪——
“喂,别笑了,你们快看,那个不是敖总么?他竟然也来这里吃饭了!”
“俊美的脸,宽厚的肩膀,健壮的胸膛,结实的腹肌,修长有力的双腿,成熟男人味,天生的衣架子,身家过千亿……欧,叶细细那女人怎么就那么好命呢,钓上的男人这么优秀,其实我也不比叶细细差呀。”
“叶细细已经是过期商品,被打入冷宫了,不需要羡慕她。现在敖总朝这边走过来了哦,你把握好机会。”
敖宸确实在往这边走,不过他没有端餐盘,也不是来这里走t台的,几步走过来,往如雪对面一坐,沉沉瞧着她:“上午你去见季安安了?”
如雪侧回脸,点了下头,“你来的正好,我也正有话跟你说。”
他俊气的眉峰往上一挑,墨眸变黯,等着她的下文。
“为什么要私自关押安安?”她平静问他,眸中有了一丝不悦,“我希望她继续回公司上班。”
“我并没有辞退她,她若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敖宸勾唇冷笑,一双利眸瞧了她身后那群探头探脑的女人们一眼,视线再转回她脸上,“看来我给你造成困扰了,这群女人在孤立你。”
“所以麻烦敖总你以后别有事没事往我这里跑,尤其是送东西。”她冷冷回了一句,脸蛋上的厌烦写的一清二楚,“而且我有丈夫和孩子。”
敖宸看着那抹厌烦,俊脸上又是一阵失望闪过,连带那意气风发的脸色也暗沉下来,把他的俊美打焉了几分,他这次不再与她笑闹,睿眸变冷,直接起身了:“季安安可以回秘书部,但她绝对不可以做你的秘书,我会让孙杨安排她的去留。你这段时间把财务学一学,等你上手,我会把公司的财务交给你审批。”
“公司有财务部。”她提醒他。
“公司财务部也要听你的,因为你是与我平起平坐的董事!你负责财务,我管理公司营运。”他不容她多说,接个电话便走离了,高大伟岸的身影毫不停留的经过那群花痴女人身边,渐渐消失在餐厅门口。
花痴女人们一阵失望,唉声叹气了几声,也接二连三离开餐厅回到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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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监狱接见室里,韩湘雅瞧着多年不见的敖宸,别有所指的笑了:“呵呵,原来你们敖家父子也有求到我的时候,要不,敖宸你先给我磕个头,以作当年告我入狱的赔罪?”
“韩湘雅,你别不知好歹!”身旁的孙杨一声厉呵,恨不得一耳光朝那不要脸皮的老脸掴去。这老女人坐了四年牢还是那副臭德行,给她一点活路她就当自己是慈禧太后,劳改白改了。
敖宸抬手示意孙杨莫要再c话,和律师一起退出去,对韩湘雅沉声道:“看来这四年细细把你照顾得很好,用钱打点,让你转监狱,吃穿不愁,不再被疯子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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