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少奶奶》第 54 部分

    豪门少奶奶 作者:肉书屋
    快捷bsp;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完,想下次继续接着,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那里,高贵呢外套,搭配一条细腰带,展现曼妙的腰肢。棕色毛领高贵而优雅,手套、米白色复古手袋。金发盘起,用艳色的口红强调嘴唇,耳饰、项链简单而富有品质感。包头式花帽半遮住女子俏丽的脸。
    天气寒冷,女子踩着猫跟鞋,及膝窄裙勾勒出迷人的腿部曲线,小腿全露,性感的红唇不断吐出寒气。她身后跟了两个女保镖,一左一右护着她。
    然后等廷轩朝她走过来,她一声欢叫,扑进他怀里,“丹尼斯,你终于来了!”
    廷轩抱了抱她,轻轻放开:“你就带了两个人过来?”
    “没事,她们能保护我。”女子恢复她的端庄高贵,侧首示意那两个女保镖退到一边,轻踩猫跟鞋走进墓园,“丹尼斯,我们去看看你母亲。”
    两人走到墓园深处,立在一座不起眼的墓碑前,女子拜了拜,再四处张望,“丹尼斯,你外祖母的墓碑不在这里吗?”
    “不在。”廷轩用英文简短答道,静静望一眼月光下乔装打扮的伊丽莎白,脸微偏,望向当空银月:“我外祖母是一个中国人,二战末期,遇到英国海军军官威尔斯,也就是英女王三世的丈夫威尔斯亲王(虚构)。当时威尔斯亲王是英国驱逐舰“惠尔普”号上的一名中尉,曾亲自乘该军舰驻扎中国海域,在欧洲和太平洋一带活动过。
    他那时还未婚配,在海边小镇遇到了我外祖母,两人发生了一段短暂的私情。之后威尔斯回英国,向英国国王的女儿伊丽莎白表达爱意,然后在王室臣仆和顾问们的游说下,成功让国王将女儿许配给他,与公主订了婚。但他仍背着未婚妻到中国探访我外祖母,当外祖母生下我母亲白易后,他曾试图说服外祖母让他将孩子带回英国托人抚养,遭到了外祖母的拒绝,而后他再也没来看过她。当时外祖母并不知道威尔斯已是未来英国女王的未婚夫,还盼着他回来,之后当年只有十几岁的她独自抚养女儿。
    外祖母这一生没有婚嫁,把我母亲白易养到十二岁就早逝了,留下我母亲孤苦无依。母亲白易遗传了外祖母的黑发黑眼珠(遗传学里深颜色相对浅颜色的显性遗传,夫妻如果有一方是血统纯正的黄种人;孩子都是黑头发黑眼睛的;这个是显性遗传;子代只要带有基因就会表现出来。但是子代的后代就有可能不是黑头发黑眼睛;这要取决于子代遗传到下一代的是父亲的还是母亲的基因;当然前提条件是子代的配偶必须不是血统纯正的黄种人。也就是混血配混血,可以混出蓝眼睛),自小性情孤傲,自闭,偏执,极富画画天赋,遇到郑仕权后,得其怜爱照顾才顺利学画、接受教育。
    郑仕权比敖世政大四五岁,比较沉稳持重,与我母亲十五岁开始交往,却遭到了家里人的强烈反对。那年被迫迎娶没有感情的妻子后,他将孤苦无依的我母亲悄悄安置在外,也就是包养。但包养我母亲白易十几年,却不知道母亲在他送她去英国学画的那几年,在苦苦寻父的那段日子,爱上了一个英国男子。
    那英国男子是个花花公子,也就是盎格鲁的画家弟弟,安迪的父亲,和母亲没在一起几天,就另结新欢。母亲怀着身孕回到郑仕权身边,始终没有说破她对郑仕权只是一种当年孤苦无依时想要的亲情,生下我后,死在了手术台上。
    而当时郑仕权也想将我抱给郑淑贞,想让我做敖家的大少爷,却没想到敖家老太太将我与敖宸偷偷掉换,弃之不管,让我受尽沈斯年的凌虐。
    当年我找去英国后,盎格鲁既说我长的像威尔斯亲王,又说长的像他自己,去验dna,仅有25;和他相同。他便说起三十几年前,曾有一个跟他弟弟在皇家学院学画的中国女子请求要见威尔斯亲王,但后来不知被其弟带到哪去了。于是与安迪一起去验dna,才发现我跟安迪是亲兄弟。这也是我为什么有蓝眼睛的原因。”
    “丹尼斯,这么说我们能结合了?”伊丽莎白听罢,高傲笑起来,将手上的手套脱了,虔诚给逝者送上花,“威尔斯亲王是我祖父,不过不是亲生的祖父,我是被从乡下抱回宫的。威尔斯亲王那代是女王三世,那从女王一世开始分支,二世、三世、查尔斯国王,再到我,我是女王一世妹妹的后代,当年她们姐妹二人共同服侍一个国王,姐姐做女王,妹妹出宫,一直到查尔斯国王没有王子,我继位,有五代了,所以我和丹尼斯你应该可以结合。”
    “可以吗?”廷轩皱了下眉,淡淡反问,蓝眸不分喜怒看着高傲的女子:“在国内我已经娶了妻子,而且近期内没有打算回英国,我对英国的庄园没有兴趣。”
    “没关系,我会一直等你。”女子将手套优雅戴上,倾身吻了吻他的脸颊,白色花帽下的美艳脸庞永远挂着骄傲自信的笑,“我相信丹尼斯你报完仇,一定会回来,因为你对这里没有感情,你最美好的时光在英国,在庄园前的那个小教堂里。你以前经常去小教堂与我约会,常常说,想看我穿婚纱的样子,而且会亲自给我化新娘妆,让我做最漂亮的新娘。丹尼斯,我一直等着你的这个承诺。”
    漂漂亮亮转身,她踩着高跟鞋往墓园外走,安静坐进车内。
    廷轩在原地站了一会,俊挺的眉头逐渐锁紧,又渐渐放松,似是放开了某些顾忌,忽而对月冷冷一勾唇,双手潇洒c兜,健步走出墓园来。
    “女相以后不会再做劫持你、暗杀你妻子的事了,上次我训斥了她,让她明确知道,我不喜欢用强硬的手段请你入宫,丹尼斯你也不喜欢被人威胁。”女王端坐在车里,浅色帽纱遮住了半边脸,恢复了她的高高在上,傲气十足:“你结婚那天,我心里确实有些不舒服,但我在马场跑了会马,心中的气便散了。我知道丹尼斯你对这段婚姻根本没有认真,只是在逢场作戏,与她互相利用。不然,你为什么给机会让她与前夫重拾旧情?我是了解你的,这个中国女子根本套不住你的心。”
    “伊,明天我送你回国。”廷轩坐在她身边,目光微冷平视前方,对她的一番话没什么回应,“四年前我没有让你c手我的事,四年后,我同样希望你不要c手!你是高高在上的女王,皇室名声、丑闻都如影随形,而我自由惯了,不喜欢受束缚、被一些宫中规矩框住,所以你那里根本不适合我,这是我上次在你那养腿伤的深切体会!伊,我不想进那个华丽的囚笼。”
    “丹尼斯,只要你肯回到我身边,我愿意为你放弃一切!”女王微微侧过身子,碧眼柔和动起情来,伸出手轻轻挽住他粗壮的臂膀,将头颅轻倚上他宽厚的肩膀,“这几年你在外面玩够了,也该回来了。我在宫里很孤独,很想念你在身边的日子。回来做亲王好吗?帮我分担一些事务。”
    “伊,我对亲王没兴趣。”他扶起这个女子,为她放下姿态冷冷勾唇,微不可闻的冷嗤了一声,俊脸上漾起倨傲邪魅的笑。同时,他又是不耐烦的,“即使我利用了裴如雪,没有爱她,这也并不代表我就在等你。女王陛下,你当初的骄傲哪去了?你应该留给我一个优美高傲的背影,将你的高跟鞋变成张牙舞爪的凶器。”
    “丹尼斯,我是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伊丽莎白端坐起来,金发碧眼的面容,因染上薄怒和傲气而越发明艳动人,“跟我求婚的人很多,我也不一定非要等你,丹尼斯!”
    廷轩轻轻一笑,没有说什么,吩咐司机不要去酒店,将车开往位于山上的隐秘度假山庄。
    敖宸连夜将如雪能去的朋友家全翻了个遍,并派人地毯式搜索各个大酒店大旅馆,查她的车牌号,开车守在她的店子前。他一直打她的手机,但永远是关机,不在服务范围内。
    于是他烦躁的下车来,这才发现店子有丝不对劲。没有卷帘门的玻璃窗内空无一物,曾经娇美香艳的鲜花和精美的礼品都不见了,地板上躺满枯枝败叶。
    他忙打电话让人查了查,才知道今天轰动整个广场的消息——水领一族出售劣质鲜花,所有配出的鲜花花心腐烂,花朵上喷洒有毒药水,已致使数人进医院,工商局正欲查封。
    花粉致使人进医院?怎么听起来像食物中毒似的?他不可思议的发出一声冷笑,亲自打给李局问了问,得到的回答是,这事他们也不好办,因事情闹的太大,人也真的躺进了医院,他们必须给群众和媒体一个说法。
    他冷笑说这花粉中毒不是天方夜谭么?要是花粉中毒该去找种植鲜花的人去,找店子做什么!
    李局道,实不瞒敖总,这事确实也不稀奇。有些j商为了蝇头小利,偷工减料、加防腐剂、面粉漂白剂的事常常做,只是被抓出来的例子很少罢了。这次啊,水领一族撞枪口上了,竟把每个订单都配送了同样的毒花,几万朵呀,这不是自己找死吗?这人没进医院还好,这一旦进了医院,你就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所以敖总,这次实在是抱歉,李某有心无力。
    他把电话挂了,在店子门口走了几圈,开车离去。要是舅舅郑仕权没有落马,这些什么狗p局的现在p都不放一下,马上什么都好办,包在他李某身上。
    回到敖家,叶细细在哄儿子睡觉,见他一脸疲累,忙问是不是公司出事了。
    “听说现在每场大会上,股东们都孤立我们敖家,是真的吗?宸,公司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去欧洲?”
    他躺在沙发上,长指揉了揉眉心,闭紧那双满腹心事的眸子,薄唇轻掀:“他想先玩玩,再慢慢整垮公司。所以埃弗森落在他手里不会有发展,只有毁灭。”
    “宸,你是公司第二大股东,如果公司要解散,也要先问你同不同意。”叶细细走过来,为他轻轻捏肩,指尖轻梳他清爽的短发按摩头皮,使他放松:“埃弗森是老爷子一手创下的基业,不会那么轻易垮掉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细细,如果我真去欧洲任期五年,很少回来,你打算带着敖奕怎么办?”他陡然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坐了起身。
    叶细细把手收回来,坐到沙发扶手上,说道:“敖宸你会这么容易被打发么?廷轩就是想故意支走你,不让你知晓公司总部的大小事,你要是走了,公司就真的走到尽头了。宸,既然公司的那些小股东那么容易被利诱,不如你也用用沈廷轩的那些卑劣手段……”
    敖宸得不到自己要的答案,没有再看叶细细,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房里。他边走边接电话,换了件外套就出去了。
    叶细细等他一走,忙拨通了一个号码,急声说道:“我刚才听他在电话里说花店的事,你真的让裴如雪的店子关门了?你这样做不是让他越来越放不开那对母子么?我那天说的只是气话!还有你派人吓唬啸啸的事,你动静闹的越大,我在他心中越没有位置,他会以为都是我干的!”
    “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对你越来越冷淡?”那边的声音。
    叶细细簇弯一对黛黑的柳眉,抿唇不回答。
    “因为你对他太好了,千依百顺,像个软柿子任人捏,你就应该像四年前那样勾引他,别让他觉得得到手了,就可以弃了!云姿,好好利用你儿子,这个儿子不是白生的,必要的时候可以拿来激激他,让他意识到儿子的重要性。至于裴如雪那边的事,我来帮你做,我不但让她店子关门大吉,还要让裴氏企业也陷入经济危机。之前他们不是毁掉了两架飞机么?一架飞机就可以让他们损失好大一笔,现在就让他们多毁几架,看他们还心不心疼!”
    133
    敖宸派出去的人,几乎把h市所有的大酒店都搜寻了一遍,但依旧找不到如雪母子。他不断跟那些认识的酒店经理打电话,让他们一一查房,边开车边用另一支手机拨打如雪的手机,在外面耗了大半夜,最后交通局来电,某条路段的收费站来往车辆记录显示,车牌号为xxxx的车曾往这里经过。
    但是等他寻到那丝毫不起眼的小旅店,她已经退房了,东西南北四条马路,都不知道她去了哪个方向。
    她在故意躲所有的人,不想见任何人,但可以确定她没有出国。
    于是他回到了公司,坐在新办公室里闭目小憩,眉头深锁。
    “敖总,新总裁今天公开拍卖公司藏宝阁的古玩字画。”秘书lee敲门走进来,将怀中抱着那叠文件双手呈上来,一一翻给他看,“老爷子生前珍藏的八宝琉璃瓶、老太太极其喜爱的龙凤翠玉碗,还有俄罗斯沙皇送给老太太的奇珍异兽盘。敖总,新总裁在敲山震虎。”
    这敖家老爷子生前没什么爱好,就爱收藏这些古董宝物,于是在公司大楼里特意打造了一个藏宝阁,古玩字画、奇珍异宝琳琅满目、比比皆是,老爷子没事就喜欢在里面转转。
    却没想到他死后,会有人将他这些宝贝全卖了。
    敖宸听着秘书的报告,淡淡瞥了一眼,坐直身子:“大生地产那边的形势怎么样?”俊美的容颜布满疲惫。
    “不大好,新总裁已经把浅水湾、浪屿湾的地皮全抛售,大生的新工程全部停工,楼盘滞销,购买商品房和工厂建地的顾客纷纷在投诉大生、在施工地闹事。而一夜崛起的豪廷把浅水湾、浪屿湾的地皮全吞了,风头正逐渐盖过大生……还有股东们建议敖总将手中剩下的大生股也抛售,解散大生,说不想做赔本生意。”
    “在建中的工程为什么停工?”他皱了下眉。
    “材料供给不足,埃弗森财政部不肯批款项。”
    “沈廷轩这混蛋!”他突然骂了声,俊颜上怒气勃发,大手指骨节捏得泛白,手中的笔咔嚓应声而断,“让财政部的人过来一趟!”
    “是!”lee躬躬身,走出去。
    一会财政部的人过来说这是新总裁的意思,公司颁布了文件,以后大生与埃弗森是两个独立个体,埃弗森不会对大生有财政上的支持。
    “以我的名义给大生批款项!”他不再发怒,俊脸上很平静,稳稳坐在皮椅上,大手交握搁于桌面,依旧是执行官:“姓沈的坐上这个位子还没几天,等他把椅子坐热了,把公司完全吞进他的肚子了,再来这里发号施令!以后公司所有的财政支出都要给我报告!尤其是关于新总裁和各大股东挪用公款的财务报告!”
    “是。”财政主管领命而去。
    沈廷轩果然利用公司公款,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古董拍卖会。拍卖会就在如雪离开后的第三天举行,地点在h市第一大会展中心,诚邀各大商界政界人士,香槟美女,各大媒体齐齐云集。
    他怀搂名模风度翩翩亮相,丝毫不避讳已婚身份,在媒体面前大大方方与美女玩暧昧。拍卖会结束以后,与名模美女同乘一辆车离去。
    于是第二天,他与美女相拥的正面照就上了报纸头条,成了网络上的第一大热点。
    住在乡村的如雪买了一袋子食物,给车加了油,将车缓缓开在乡村的水泥小路上。路两边是一望无际的水田,春风和煦,一丝丝吹进车里。
    儿子趴在半开的车窗上,好奇打量外面的景色,指着那犁地的黄牛说是马马。一会又说那给庄稼地灌水的抽水机是火车头,水田里枯败的荷叶为什么是枯的,旁边的青草却是绿的,小嘴一直说个不停,似乎也很喜欢这里。
    她看着车后面不断有拉货的大货车经过,把车窗关上了,让儿子抱着他的宝贝宠物狗玩,不要再把小手伸出窗外。其实她很享受这种把车缓缓开在乡间小路上的感觉,春风暖暖的,心情淡淡的,很舒爽。
    “妈咪,爹哋!”啸啸突然用他那奶油般的稚嫩童音欢叫了一声,小手抓着她刚买的报纸献宝似的送到她面前,小手抓着她要她看,“妈咪,爹哋在报纸上,你快看,这是爹哋的脸!”
    她把报纸接过来看了一眼,扔回去,对儿子道:“以后妈咪开车的时候,不要抓着妈妈闹知道吗?把安全带系好,乖乖坐着。”好不容易舒展的脸色,再次凝重起来。
    “嗯!”啸啸见妈妈生气了,便不敢吱声了,乖乖抱着他的小狗狗。
    回到半山腰的家,如雪把晒了一院子的床单被单收进来,掸了掸,细细铺在床上,然后躺在床上,轻轻闻着那阳光的味道。以后,她与儿子相依为命,过最简单的生活。
    晚上,法国的菲尼与她越洋视频,问她去了哪,说珠宝店的店长已经跟她多次反应联系不到她的人。
    “alisa,我知道你不擅长交际和管理,原本不是很想在珠宝店工作,只是想让你的设计成果得到世人认可,所以我答应你可以不用天天来上班,只需把设计图稿传过来即可。可最近我听说你把你的感情问题处理的很糟糕,引发了不少负面风波。比如你的前夫,你现任的丈夫……”
    菲尼有些不悦,环臂抱胸靠在椅子上,等着她的答复,“以前我欣赏的,不仅是你的设计才华,还有你对感情的不拖泥带水。我喜欢干练一点、名誉良好的女人……你知道的,我以前毫不留情解聘carrie(云姿),就是因为她对感情太黏糊冗长,利用工作来追男人,负面绯闻太多。”
    “菲尼,我很抱歉。”她静静看着菲尼。
    “你先休息一段时间,以后主动联系我。”菲尼板着脸,极为不悦的关掉了视频。
    第二天清晨,是小啸啸将她吵醒的,小家伙使劲拉扯她的被子,爬到床上来,趴在她身上摇晃:“妈咪,我也要上学,学校的校车来接小朋友了。”他用小指头指指外面,身上还穿着蜡笔小新睡衣。
    她披衣而起,走到窗边撩开窗帘,看到幼儿园的校车正在接隔壁左右的孩子上学,汽车声滴滴,车上孩子们天真稚嫩的笑声一阵阵传来。
    她看着,才发现自己忽略了儿子的教育问题,这么大的孩子都是喜欢跟同年纪的孩子一起玩的,不然以后很可能自闭。
    给儿子换好衣服,吃完早餐,她便带孩子去寻找村里的幼稚园了。
    原来这村庄是以果园致富,山里山头都是果树,有专门的果农专家带领果农们一起培植新品种,每年丰收季节,这里都是硕果累累,运货的卡车一辆接一辆。而且其他季节,还有温棚培植的反季水果,果干,一年四季生意不断。于是这几年家家奔小康,新公路一条接一条的修,医院、公园、幼稚园这种设施也林立而起。
    而现在她带啸啸来的这家幼儿园,面积非常大,设施也还不错,园长和老师们都是纯朴的人,丝毫没有名校老师们的那种自我优越感。园长听说她是暂住,没有要求要啸啸的户口,顺利办了入学手续,并让啸啸在学校一起共进午餐。
    小家伙如鱼得水,跟小女娃娃们玩的不亦乐乎。
    下午将孩子接回去,芭乐带着她的丈夫突然出现了,在她家里坐了几分钟,非要拉她去他们家吃饭。于是她换了件毛披肩,开着车去了芭乐家里。
    吃饭的时候,芭乐说水领一族已经被查封了,姐妹们全部散了,嫁人的嫁人,找新工作的找新工作,自己则与丈夫开了一家小店,在h市那座繁华的大都市里勉强过日子。
    又说本来是想早点回来的,但前几天妊娠反应太严重,没法来。
    “如雪姐,你知道吗?你丈夫沈廷轩将敖家老爷子收藏的古董全卖了,大生抛股,埃弗森在大盘上的位置直线下降,好多股民都撤了。我们最近买的股也赔了不少。”
    如雪静静吃着菜,没有应声。
    芭乐把筷子一搁,又急切道:“还有一件事!沈廷轩最近不仅频频搂着名模在媒体前露面,还有几张他深夜幽会女王的照片也被人曝光了!现在好多报纸,好多网络报导都在疯传这几张照片!”
    如雪吃菜的动作一顿,总算有了反应,蹙眉抬眸:“是在哪里的照片?”
    “一个度假山庄,两人同乘一辆车,他搂着女王的腰进了房间。女王当时穿了一件黑色呢外套,带着花帽,嘴唇擦得红红的,露了半张脸。现在媒体疯炒,说英女王勾搭上了有妇之夫,走了正妻你。如雪姐,原来那女王四年前死了丈夫,耐不住寂寞,一直在与情人幽会。而那个情人就是你丈夫,沈廷轩。”
    如雪的脸逐渐变的苍白,把筷子轻轻放了,站起身抱起儿子,走到外面。
    这几天她是故意不看报纸不看网络新闻,可这些消息还是无孔不入钻进她的耳朵里。四年前,他清楚的知道她跟敖宸之间的关系,所以故意带走她,通过一个他在秘密基地的要好同事,将他们母子悄悄安放在了基地里。
    基地里,只有那个同事照顾她,她就像被隔离在一个密闭房间里,不为其他人所知。他就这样瞒过了敖宸与峻熙对她的搜寻,过一段时间换一个地,带着她四处跑。
    她一直不明白沉冤得雪那天,他为什么非要把敖宸请来庄园作客。现在终于知道,他在炫耀。一同住在敖家,非得住在敖家,也是炫耀。而四年来没有碰过她,却在结婚前一晚急切要了她,是因他不曾爱她,只是在敖宸面前宣示所有。就好像身上烙上了他的印子,就是他的了一样。
    他对她一直在演戏,从四年前演到四年后,她却分不清戏里戏外,以为自己终于找了良人。
    她曾恨敖宸,敖宸越是进她,她越要往廷轩身边靠。可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始终不过是两个男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当她被敖宸qg的时候,他在旁边冷眼旁观,求之不得。当她以为他失踪了的时候,他却在女王的住处养腿伤,享尽软玉温香,红酒柔情。当她觉得自己背叛了他的时候,他便有理由光明正大的与女王约会、肆无忌惮的报仇。
    她忽然觉得,结婚那天不上飞机,而是死在敖家二楼新房,对她来说,其实是最好的解脱。她用死来阻断敖宸的纠缠,让廷轩找一个匹配他的女子,结束一切恩怨,虽然啸啸会伤心,可这样总比让他有一个无耻的父亲和肮脏的母亲要好。可廷轩在那日转变的太快,没有带她回敖家,而是跳飞机失踪,让她逐渐的知道——她裴如雪太高估了自己,以为没了她,一切就会结束。可即使她死,他沈廷轩照样报复!他要的不过是她手中那百分之十五的股!
    “如雪姐!”芭乐从屋里追出来,拉着她的臂弯,又急又担忧道:“你别想不开,要为儿子想想。那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没有一个配得上你,你要独立自强……而且早知道早解脱。”
    如雪顿住脚步,没有回头,也没有出声,静静站着。
    芭乐见她停住了步子,便把抓着她的手缓缓放开了,往前一步,难过说道:“可能我跟如雪姐你比较有缘吧,四年前也是我第一个把这种事说破。可如雪姐,今时不比往日,当你经历了第一个这种男人,第二个,不说反击他,你也要自强,活的潇洒。更何况如今的你还有孩子,一个可爱懂事的儿子,他没有父亲,更需要母亲。”
    如雪的长发和披肩在晚风中扑打,她微微仰头遥望远方,神情痛苦忧伤,再垂下那排浓密的睫扇,打开车门上了车。她缓缓倒车,芭乐和丈夫没有再追过来,目送她离开。
    她把儿子哄睡下,再沿着山路跑起来,在一排排昏暗的路灯下,想起了基隆港的那排路灯,那片海。她曾经也在那排路灯下跑,伤心的时候,孤单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人在伤心的时候,总是会想起从小生长的地方,想念最初的地方。
    天气很凉,夜风很大,她在这条雾气茫茫的山道上跑着,越跑越快,望不清前面到底还有多远,不知道迎接她的是什么,跑着跑着,她突然闭上了眼睛,微微喘息停在原地,然后将身子缓缓蹲了下去,脸埋在双膝间。
    她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
    有个身影站在她身后,从她从门里跑出来的那刻,就跟过来了。身影高大挺拔,臂弯上挂着一件呢子大衣,穿着高领毛衣,短发清爽,五官俊美,带着风尘仆仆。
    此刻,他站在她身后轻轻的呵气,刚刚奔跑过的胸膛在剧烈起伏,鼻息粗重,雾气一团一团从他薄削的唇里呵出,一声不吭。他知道她在哭,气喘吁吁中夹杂轻轻的呜咽,想在这无人之地发泄一把,却又没有放开。
    他静静朝她走过去,将手中的呢子大衣轻轻披在她肩上。
    她讶然抬头,白皙的脸庞在银色月光下闪烁两条泪痕,长发在风中扑打,缓缓站起了身。
    他再朝她走近一步,依然是一声不吭,伸出手将她轻轻搂在怀里,用手指撩开她粘在面颊上的发丝。
    她带泪的脸贴在他柔软的毛衣上,被他夹杂体香的体温透过衣料煨热,他宽广的怀抱为她挡住所有的肆虐寒风,他轻轻抚她的发丝……她的肩上披着他的大衣,一切好暖。她突然抱紧他颀长的腰,呜呜咽咽哭起来,灼热的泪濡湿他的毛衣,钻进他的心窝。她埋起脸,贴在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上,在这僻静无人之地放声大哭。
    他搂住她发抖的身子,轻吻她的发丝,她的泪珠,为她细细吻去她的忧伤。
    可下一刻,她一把推开了他,任披在肩膀上的大衣掉到地上,后退一步,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往山下跑。
    “如雪!”他忙捡起大衣,急急追她。可她跑的太快,用尽了力往前跑,哐当一声关上院门。
    隔壁两边的狗吠叫起来,院子里的灯大亮,左右两边的主人急匆匆起来看究竟。
    他冷冷望了那些把他当贼的人一眼,说了声‘她是我老婆’,攀上墙头,轻轻松松一跃而进。
    “如雪,开门!”他敲了敲门,双手叉腰,无奈的在门口转了转。再抬头看那些还在看究竟的人一眼,皱眉冷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夫妻吵架啊!”那几个人才散去,回屋继续睡觉。
    “啸啸,开门!我是敖宸叔叔!”他对着窗子喊,考虑着要不要直接撬门好了。早就知道这女人不会让她进门的,现在没闯进去,是尊重她。
    本来跟踪芭乐过来的时候,他就远远看到她接孩子下学了,好端端的跟芭乐说笑寒暄,气色红润,过的还不错。但从芭乐家吃完饭回来,大大方方登门入室的他就看到她脸色黯淡,神情不对,穿着运动衣像在跑步,又像在发泄。
    于是他从她的换衣间走出来,喝了杯水解渴,逗儿子玩了玩,就跟着出来了,却看到她越跑越快,不要命的往那荒山野岭而去,而后突然蹲在那里哭。他感觉得到她的忧伤,为她的泪心痛,可没想到她会这么排斥他,连门都不准进。
    所以,不撬门不行。说不定这个女人正躲在浴室淋冷水澡,傻乎乎自虐,冻坏了他会心疼的。
    他皱着眉,把他右手上的戒指扭了扭露出那隐形银针,再将那银针cj门锁里,轻轻一勾,门应声而开。
    134
    门里一片冷清,卧房的门紧闭着,一只白色小宠物狗趴在门口的地毯上对他打呵欠。
    “敖宸叔叔。”儿童房的大门在这时响起来,一个只及他大腿的小人儿提着小裤裤从门里走出来,穿着小猫拖,一脸睡脸惺忪:“我要便便。”
    说话的时候,大眼睛还半眯着,似没睡醒,小身子摇啊摇。敖宸忙一把接住儿子,瞧了瞧他的小睡裤,抱他进卫生间,放到马桶上。
    小家伙坐在马桶上边便便边睡觉,敖宸则站在旁边,一手提着儿子的身子,稳住,一手轻拍那粉嫩嫩的小脸蛋,“专心便便!完事了再睡!”
    小东西,还知道从房里跑出来寻卫生间,没有直接拉在床上!哈,见了人还知道喊‘敖宸叔叔’!要是喊爸爸就更到位了!
    他笑起来。
    啸啸把脸蛋一偏,用小手把那只讨厌的大手拨开,继续耷拉着小脑袋睡。
    而后不知过了多久,敖宸把儿子的小身子提起来放到腿上,才发现小家伙已经完事了,白胖胖的小p股微微的冰凉。他忙扯纸巾给儿子笨拙的擦拭,轻轻的、柔柔的、小心翼翼的,生怕把儿子娇嫩的皮肤给伤着了,再啵了一口穿上小睡裤,倒提着站起,冲马桶,回房间。
    儿子的被窝也已经凉了,小被子被踢成一团,地板上到处是汽车、飞机、坦克模型,红色火车头还在轨道上欢快的跑来跑去。那是他给儿子带的见面礼,早在跟踪芭乐来这里的时候就买好了,刚才出去追如雪前,与儿子坐在地上玩了一会,让小家伙躺在小床上看火车头,以免一个人在家害怕。现在火车头还在跑,说明如雪回来后根本没进儿子的房间。
    他伸出脚,一脚把火车头踢下了轨道,让它不要再嗒嗒响,再把睡熟的儿子夹在腋下,弯下腰用右手整理被窝,塞儿子进被窝。
    等做完这些,找来玩具盒子,蹲下身将那些玩具一一捡起来,放回角落,专心致志做奶爸。
    小家伙在床上翻个身,嘴里咕噜起来,胖胖的小手高举放在枕头上,不知是做了什么美梦。他走过去,将儿子趴着的身子翻过来,盖好被子,吻了吻小脸,走出去带上门。
    儿子这里好搞定,关键是孩子他妈,他都不知道这女人在生什么气。“如雪。”他敲了敲门,扭了扭门把手。
    面前这堵门纹丝不动,果然冷冰冰的给他上了锁。
    “我方便进来吗?”他又敲了敲,换个问法。总之,这门他是一定要进的,只是耐性问题而已。
    “如雪?”门内没回应,冰冷得让他想直接一脚踹开。
    末了,他还是用撬门的文明方式打开了这道门,轻轻走进来,见到门内一片暗黑,没有开灯。他大为不悦,将灯啪的打开,看到他要找的女人坐在床那边的地板上,身子轻轻靠着床,脑袋埋在膝盖间,面朝窗户。
    “不要过来。”她冷冷出声,将头缓缓抬了起来,身子一动不动。
    他站在原地不动,不悦抿唇:“沈廷轩的事既然你都知道了,勇敢面对不好吗?你并没有背叛他,而是他利用了你!”
    她还穿着那套汗湿的运动服,束起的发丝散落,一缕缕粘在颊边,俏脸憔悴不堪。听到他的话,她修长的睫毛眨了眨,目光一直垂在房间的角落里,无声冷笑道:“你这四年前后做的事,与他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你与他,同样都是玩弄践踏别人的感情!”
    “如果我不用这样的方式,你会看得清他的真面目么?!”他蹙眉朝她走过来,猿臂一伸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狠狠摔到床上,“我要是真的祝福你们,这辈子我就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将你拱手送人!你不但白目,还倔的要死,让人恨不得一把掐死你!”他在生气。
    她闻言一震,脸色愈加惨白。廷轩的陷阱是火坑,他的强取豪夺就不是火坑了么?他一直控制着她,却从来没有尊重她,说过爱她,即使有那唯一的一次,也是两个都爱。
    犯了错的人有什么资格控制她,骂她,她讨厌他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冷冷看着背对灯光的他,她什么也没有说,从床上爬起,走到门外。他几步追过来,挡在她面前:“去哪?”
    她望着浴室方向,不回答他,脸上很冷漠。
    他缓缓收回手,忽觉自己有些过度紧张了,将双手cj裤兜里,双眸冰冷依旧,用自己高大的体格优势睥睨她:“帮我准备一套睡衣,我也想洗个澡。”
    她不理他,走进了浴室。
    他微微偏首,望着那水声哗啦的玻璃门,又想一脚踹过去了。他有这么招人厌么?为什么不管他是柔和,还是蛮横,这个女人都这么冷漠?他是为她好,又不是吃了她!
    “汪汪!”啸啸的小宠物狗在他脚边转悠,狗爪子趴在他的裤腿上,把那精致的裤管当电线杆了,准备nn。
    “走开!”他烦躁的抬起腿,一脚甩开小狗狗,转身走回房里。
    房里还弥留着她身上淡淡的气息,他把她扔在地上的护腕和头套拾起来,放在鼻边嗅了嗅,走进她临时弄起的小换衣间。取了一套她的睡衣,给她送到浴室门口,再自觉抱了一床被子睡在客厅的折叠沙发上。
    昏灯掩映,他双臂交握枕在脑后,看到出浴后的她,犹如湖中晨浴的女仙,露出一双笔直纤细、粉光致致的赤果美腿,揽衣的动作美不胜收。
    圆翘的雪臀,粉致的细腿长过半身,小巧的足踝与膝弯都是美丽的粉桃色,腿线笔直无瑕,没有一丝凸棱弯矫。
    灯光下的她美得惊世骇俗,但她没有看他一眼,直接走进房里。
    他抿直唇线,失望的勉力一笑,起身走进芳香的浴室里脱衣服裤子。简单冲了个澡,自己给自己把衣服洗了,烘干,晾在阳台上,守在客厅里睡觉。
    后半夜,睡在房里的她一直睁着眼睛没有睡着,起来在电脑前坐了坐,直到黎明时分才躺回床上渐渐睡去。
    再醒来,天已大亮,她的房门微微虚掩着,啸啸的小宠物狗趴在她的床上摇尾巴。
    门是开的,这表示有人进过她的房间。
    “啸啸!”她穿着睡衣喊儿子,闻到厨房传来一阵阵早餐的香味,看到餐桌上摆着牛奶吐司,还有中式的稀饭油条。
    而儿子的小书包不见了,她家的大门大大的敞开着,载满孩子的校车正停在院子门口。
    她走出去,站在阳光下,看到敖宸一手抱着啸啸,一手抓着早餐,几大步跑到门口,把孩子递到年轻的女老师手上。
    “时间到啦!”女老师接过孩子,抬起头正要说两句,突然被他俊美的容颜电了一下,小嘴微开,脸上飘起两抹可疑的绯红。
    “我会把早餐喂给孩子吃的,啸啸的爸爸请放心。”女老师羞怯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抱着孩子急急忙忙上校车。她没想到今天送孩子出来的会是爸爸,而且还是一个宛如天神般的俊美男人,好看得让她芳心大乱。
    敖宸没注意到这一幕,俊脸上漾着宠溺的笑,对宝贝儿子挥手,“乖儿子,下午爸爸去学校接你。”
    他可没意识到自己出色的外表和气质在这小乡村是多么的‘格格不入’,只知道现在要与儿子搞好关系,先搞定小的,再搞定大的。
    等校车离去,他恋恋不舍转身,才发现如雪轻倚在门口晒太阳,白绸睡衣,外面披着一件披肩,黑亮的长发在风中飞舞,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定定看着他,“你没走?”
    “我老婆孩子在这里,我走去哪?”他缓步走过来,嘴角挂着得意的笑,直接搂她进屋,“老婆,你睡醒了?早餐做好了,房子的清洁也做的差不多了。”
    她望望院子,果然发现她和啸啸的衣服,还有床单被单在风中飞舞,连小宠物狗的衣服也用夹子夹在阳光底下,摇摇晃晃,非常热闹。
    走进屋子后,他没有让她坐在椅子上,而是自己坐下,再勾住她的腰让她坐他腿上,一双狡黠深幽的眸子瞟了她胸前一眼,哼笑一声,骤然搂紧她的腰欺上她的唇。
    她闭紧唇,不肯开启。他不嫌她没刷牙,她还嫌他太自以为是!院子里那几件衣服,他以为她不知道是洗衣机甩出来,然后他直接晾就可以了的?!还有房间里的清洁,狗狗的脚印还印在地板上,沙发床皱皱巴巴,依旧留着他昨晚睡过的痕迹。翻阅过的报纸塞在茶几下面,一摞一摞的。早餐除了咖啡,全是买回来的……他根本就不会做家务,还在这装模作样,洗衣机都不知道是怎么给开的!
    “怎么了?”他捏住她的下巴,眸子紧紧盯着她粉色的唇,欲望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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