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少奶奶》第 40 部分

    豪门少奶奶 作者:肉书屋
    快捷bsp;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完,想下次继续接着,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敖宸把眉峰微微皱了一下,眸子直视前方,沉道:“廷轩,下次再去拜会央格鲁先生吧,这次办完事我得赶回国。”
    “哦,是吗?”丹尼斯收回手,没有再说什么,车厢内立即安静下来。十几分钟后,他们到达了巴黎警署,看到与丹尼斯接头的安德鲁被抓获了,安全局正把他从巴黎押往纽约,声势壮大。敖宸瞥了一眼,沉声说道:“丹尼斯,看来这次我回不了国了,我得在押解过程中随行左右。因为莫伊一定会杀人灭口。”
    廷轩把车门嘭的关上,也望着前面的警车:“这条去美国的路上有麻烦了,不仅会有黑盟的人劫警车,还有莫伊这个内j从中搅和,确实凶多吉少。宸,我随你一起去。”
    敖宸沉沉望着他,淡淡笑了一声:“你是必须要去一趟,给你解除追捕令,不过不是在这个时候。这个时候你得留在英国保护你的妻子孩子,让黑盟的人不要打他们的主意。然后等安全局弄清事情始末,派人过来保护你们,你再飞来美国复命,我在美国接应你。”
    “那你的妻儿怎么办?”廷轩也笑了一声,偏了偏头,望向车里的如雪。
    “他们有人保护,不会有事的。”敖宸蹙眉沉静道,已转身朝警车走,先是与安全局的人、反间谍处niki处长握了握手,再坐上押解犯人的警车,随车队缓缓离去。
    廷轩没有走过去,朝他挥了挥手,坐回自己的车里,“我们现在是去菲尼那,还是回渥斯庄园?”他问一直安静坐在后座的如雪,探过高大的身躯摸了摸小家伙睡得红扑扑的脸蛋,“这小子对他亲生爹好像没什么感觉。”
    “先去菲尼女士那一趟吧,我们得与她告别。”如雪拿开他的大掌,提醒他别把孩子弄醒了,也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呵。”他收回手,又把身躯往这边探了探,啄啄她水嫩的红唇,“就听你的,你说去哪就去哪。”
    十分钟后,他们敲响了菲尼女士家的大门,把孩子的一些事宜处理好,连夜赶回了渥斯庄园。翌日,意气风发的丹尼斯神奇的出现在餐桌前用早餐,差点没把安迪和女佣们的下巴吓掉。
    他一身英式贵族衬衫,优雅喝着咖啡,还看着报纸,在那差不多坐了二十分钟。这是从不会在丹尼斯少爷身上发生的事情,他们所认识的丹尼斯少爷应该是来来去去一阵风,半夜能叫着,白日见不着,更别说休闲的喝咖啡看报纸。
    “怎么了?”丹尼斯放下咖啡杯,朝这边笑睨过来,俊美的脸庞在阳光的沐浴下,更显迷人耀眼,“安迪,我搬回来住了,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丹尼斯,欢迎回来!”高鼻子、棕色卷发,纯正英国人的安迪迅速恢复他的惊讶,走过来拥抱他的堂哥,嘴笑眼不笑道:“英国女王有一场盛宴邀请了所有贵族,丹尼斯你去吗?”
    “当然去!为什么不去?”丹尼斯惬意笑道,声线力透纸背,非常磁性宏亮,蓝眸邪恶眯着,“英王多次邀请我参加盛宴,我都放她鸽子,她一定恨透我了。安迪,这一次麻烦你帮我准备好礼物。你知道的,我对送贵妇们礼物一窍不通。”
    “安迪乐意为丹尼斯效劳。”
    “好,谢谢你,安迪!”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大步朝楼梯口这边走过来,对正在下楼的母子俩笑道:“亲爱的,昨晚睡的好吗?今天这一身真漂亮。”
    如雪穿了一套英国女孩们穿的那种把腰肢绑得紧紧的紫色裙,蜂腰更细,丰满的胸脯更高挺凸出,臀部丰腴圆润,深深的雪白r沟一览无遗,完全不用挤。她牵着小丹尼斯在下楼,脸上带着微笑,心里却在骂是哪个混蛋设计的这种裙子。
    刚才那两个女佣给她系腰背上的带子,差点没把她的腰勒断,勒了又勒,说是这样美观,夫人们都这么穿。汗,为了细腰这么个勒法,她可吃不消。
    “丹尼斯先生,您昨晚睡的好吗?”小丹尼斯跑下楼梯,给大丹尼斯有模有样的鞠了一躬,随即不等大丹尼斯反应,小身子一转,蹭蹭几步爬到餐桌旁去了。
    小家伙昨晚哭了一会,睡了一会,总算不再闹,现在精神饱满的跑过去吃他最爱的早点。
    “他很有教养,很绅士。”这是大丹尼斯对小丹尼斯的评价,搂过艳光四s的如雪,贴贴她的粉颊,“他两岁的时候可没这么礼貌,把我藏起来的枪全摸出来了,一一拆解,再一一装回去。”
    如雪笑而不语,走到餐桌旁,跟安迪打了声招呼,坐到儿子身边,“喝牛奶。”她把鲜奶推过去,用餐巾给儿子拭拭嘴角,发现儿子喜欢吃樱桃。
    小丹尼斯不喝牛奶,抓了一颗小樱桃送到母亲嘴边:“多吃一点樱桃,你可以长的像樱桃一样。”
    如雪一口咬下,粲然笑道:“在小丹尼斯眼里,樱桃是什么样的?”
    “漂亮、好吃。”
    “诱人、性感。”大丹尼斯加上一句,把如雪抱起来,搂进怀里,用他厚实的胸膛抵住她胸前的波涛汹涌,“你现在就像一颗樱桃,恨不得让人一口吃进嘴里,特别是这张嘴。”他的视线胶粘到她鲜艳欲滴的唇瓣上,将她的腰肢又是一搂,低下头吻她。
    她耳根子一热,仰面与他吻了吻,推开他:“上次教他玩枪,这次教他泡女人,你可真是一个好父亲。”
    他呵呵一笑,拉她走出来,将她压在走廊墙壁上一阵法式热吻,“下次我教他做鸭。”他坏坏笑道。
    她美目翻白,从他撑在墙壁上的健臂下钻出来,一边走一边扯了扯身上的紧身裙:“丹尼斯,在这个庄园里一定要这么穿么?我快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了。”
    他跟着走过来,“你是这里的女主人,随你怎么穿。不过你这么穿真的很性感。”他走到桌边,将优美的长指在桌面敲了敲,“今天我们有客人要来,如雪你可能认识。”
    “谁?”如雪在外面披了一件坎肩,将儿子从椅子上抱下来,牵着他往外面走。
    “我母亲。”丹尼斯踱步到门口,对管家吩咐了几句,随他们母子走出来散步。他似乎也没太大的喜悦之情,望着门前的那条甬道,不冷不热道:“当年她嫌弃我父亲木讷穷酸,硬是嫁给了我花言巧语的养父沈斯年,嫁人后才知道养父一无所有、穷光蛋一个,遂只有让养父做倒c门女婿,靠敖家养着。”
    “你们家族怎么会穷酸?”如雪淡淡蹙眉,在庄园里环湖而绕。草坡上星星点点的开着小花,湖水平如镜,映着蓝天与睡莲的倒影;偶有水鸟掠过,都不曾惊扰它半点儿。
    “三十几年前确实没有这么富裕,顶多算一个贵族。我父亲排行最小,上面有三个哥哥,同父异母。当年我母亲接近他,就是为了他的身家,想做贵族太太,后来爷爷临死儿子们站在病床边分财产,他什么都没有要,说只要伦敦乡间的一幢小房子,几匹马,连一个乡绅都算不上。恰好当时养父沈斯年顶着富家公子哥的身份对她发起猛烈进攻,她想也没想,就投怀送抱了。结果结婚没几年,伦敦突然发出爷爷病逝后的遗嘱,写明他的遗产全部留给小儿子央格鲁,也就是我生父。呵呵,于是她就后悔了,天天在养父面前骂当初看走了眼,又说生父当年太木讷不懂挽留她。
    之后外婆给她在宝舰街办了一家不错的精品店,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做启动资金,他们夫妻俩却拿来烧、拿来吃喝玩乐,没过多久就用的一干二净、欠下一p股债。更荒唐的是,为了伸手要钱,他们在外婆面前,连‘我在国外出事,急需用钱手术’的谎言都扯出来了,以为外婆不知道我的身世。
    而最近几年,也就是我与生父相认的这几年,她频繁跑英国,想与生父再谈谈,因为养父沈斯年已经让她完全失望了。”
    丹尼斯冷冷笑了声,扯了扯精致的休闲裤,在原地坐下,蓝眸望着平静的湖面,若有所思道:“如雪,小丹尼斯毕竟是敖宸的骨r,我们瞒不了他一辈子。如果他像我这样在养父身边成长,他长大后一定会怪我们的。当然,如果你愿意把小丹尼斯托付给我,我会像爱你那样爱他。”
    “他怎么会怪你?”如雪坐到他身边,将螓首轻倚在他宽肩上,“敖宸的骨r早在四年前就让他亲手杀掉了,已经不存在,小丹尼斯是你的孩子,是你救了只有两个月大的他,并抚养他到三岁。你才是他的父亲,比敖宸好太多的父亲,他又怎么会怪你。而如果让他知道他的生父当年不肯要他,只肯要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他会更伤心!所以,我是不希望他回到敖宸身边的。”
    丹尼斯伸出臂膀搂了搂她,“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往事了,雪,既然你愿意将这个孩子交付于我,我一定会对待亲儿一样爱他。我也爱这个宝贝,因为他是你的宝贝。”
    “谢谢你,丹尼斯!”如雪靠在他宽阔的怀抱,搂紧他颀长的腰身,轻轻闭上眼睛。
    敖雪莲这是第一次在庄园见到自己的儿子,而且还是儿子的一家。她有些诧异,将遮阳伞收了,用手绢扇着风,大刺刺走进宛若皇宫的大厅。
    之前她来过很多次,但每次碰不到儿子的人,就被庄园的一位安迪少爷无理拒之门外,连外头那扇拱门都踏不进来。而且无论她怎样表明身份,对方都不肯让她进门,甚至还驱赶她,辱骂她。
    于是这样一来一回的次数多了之后,她就明白过来了——这位安迪少爷想必是趁廷轩父子不在家,把这里当自个家了。
    “廷轩,你娶老婆了?”她瞪着眼睛打量了大殿一圈,轻悄踩上那洁白的羊毛地毯,仰头望着那硕大的昂贵水晶吊灯和天花板的壁画。说实话,这里的气势宏伟跟中国的颐和园有的一拼。刚才她远远走向门口的时候,就发现宫殿有无数个房间,无数扇窗户,很像一座城堡。
    沈廷轩坐在椅上,不温不火道:“父亲不在,他现在在摩纳哥。”
    “没关系,我能见着你就好。”敖雪莲看着儿子当家的气势,心里窃喜不已,在坐着吃佣人端过来的茶点时,突然对英国女佣吩咐道:“我刚才走了一身的汗,你给我准备一间大一点的房间,换洗衣物也给我准备好,我没带行李!”
    英国女佣莫名其妙看着她,可能是听不懂她的中文。
    “你准备在这住下了?”廷轩挑起眉。
    “是啊,反正这里这么多房间,空着也是空着。”敖雪莲越加欢喜了,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几幅世界名画前瞧了瞧,说道:“儿子啊,我是你妈,你不会赶我出去吧?”
    廷轩不悦了,站起高大魁梧的身子,蓝眸泛幽光,冷道:“你吃定我不会赶你出去?对,那不叫‘赶’,那叫‘送’,我送你回国。”在敖雪莲脸色微变的当会,他几步走过来了,搂着母亲的细弱的肩往外走,“您别担心会累,我开飞机的技术很好的,保证让您饱饱睡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敖家大门口。”
    “廷轩,我不走!”敖雪莲忙抓住桌沿不肯走,“我是来找央格鲁的,你小子少把我往回送!他说让我留下,你就不能自作主张送我走!”
    “好!他说让你留下我就让你留下!”廷轩放开她,莫可奈何看了她一眼,转身去给父亲拨电话。须臾,他面色沉重放下电话,一声不吭架起敖雪莲就往外面走。
    “你父亲是叫我留下对吧!你小子给我放手!”敖雪莲挣扎不已,惊慌失措之下竟拿出包包里的防狼器喷儿子的脸,弄得廷轩不得不放开了她。
    “妈咪,他们两个人在打架。”楼梯口,母子俩看了半天,小家伙最后得出这个结论。
    如雪摸摸儿子的小脑袋,把他抱下来,去接大厅里的电话,听到央格鲁先生在那端严肃说道:“让雪莲留下!我的飞机傍晚到达伦敦!我要见到她的人!”
    于是,曾经的小姑姑敖雪莲就这样被留在了庄园,并给她准备了庄园里最大的房间,当女王服侍着。被母亲用防狼器喷了脸的廷轩则与他们母子围坐在壁炉旁,喝了一点酒,看着熊熊火焰说道:“如雪,明天我要飞去美国受审平冤,需要几天时间。这几天你不要与我母亲多说什么,她由我父亲搞定。”
    如雪听着,有些想笑,帮儿子搭了几块积木,抬眸笑道:“我以前与小姑姑又不是没有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过,小姑姑这人不坏,只是有些心直口快。”
    “妈咪,这块积木搭在哪?”她正说着,蹲在地上的小丹尼斯拉拉她,小脸蛋红扑扑的,对搭积木非常感兴趣,而且还会用中文喊妈咪、爹哋了,“爹哋,我要借用妈咪三分钟。”小家伙奶声奶气道,大眼睛很认真,小鼻子上还沁着汗珠。
    如雪于是趴到地毯上,跟儿子一起研究起搭积木来,娇俏的脸蛋除了多出一抹成熟的风韵,还溢满了甜蜜,非常美。廷轩痴痴盯着她,有种被冷落的感觉,也蹲下那高大精壮的体魄,三两下就把那儿童积木给搭好了。这个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他闭着眼睛也能搭。
    母子俩望着那两分钟就伫立起来的城堡,目瞪口呆。
    “丹尼斯,这是智力积木,是训练儿童思维能力的。你这样三下五除二就给他搭好了,他怎么知道这房子是怎么来的呢?”如雪莫可奈何嗔道。
    “噢,那我们再重新来过。”廷轩咧咧嘴,恍悟过来,又三两下把那盖好的部分给揭掉了。
    于是一家人三口趴在地毯上重新搭积木,宝宝坐在中间,大眼睛一眨不眨的专注听着爹哋妈咪给他讲解,红艳艳的小嘴问了好多个为什么,还用小胖手把那一砖一瓦亲手盖上。
    末了,爹哋四肢摊开呈大字懒懒躺在地毯上,心想:原来教宝宝这么需要耐心。
    宝宝也躺在地毯上,一双小胖腿还搁在爹哋的肚皮上,小脚丫摇呀摇,心想:原来爹哋这么聪明。小身子想翻身爬起,却一不小心一脚丫把搭建好的小城堡踢倒了。哗啦!
    妈咪咯咯直笑,忙过来抱宝宝,怕把宝宝砸了:洗香香睡觉觉啦!爹哋晚安!
    几天后,丹尼斯受审平冤从美国回来,如雪抱着宝宝站在门口等,却远远的看到车上除了走下高大英俊的丹尼斯,还有另一个外形与他不相上下的俊挺男人,那个男人是她的前夫,一个同样让人炫目的男人。丹尼斯几步走到她面前,搂着她和宝宝说道:“如雪,宸来我们的庄园作客几天。”
    103
    如雪站在台阶上,一袭素雅长裙,长发披肩,小脸精致,看起来非常风骨清秀。她较之四年前,多了一抹风韵妩媚,婷婷娉娉,笑意嫣然。高大英俊的廷轩站在她身边,仿若一对璧人,非常般配,而且璧人之间还有一个爱的小结晶——小丹尼斯。
    他悄然怔愣,几步走上前,微笑着向站在台阶上的她微微一点头,然而,竟是找不出一句话来。原来那似水流年已在她清澈的双眸沉淀,她倚在廷轩怀里过的很好。
    “小家伙,来让爹哋抱。”廷轩把如雪怀里的孩子抱过去,亲了亲那小脸蛋,教他道:“小丹尼斯用中文叫叔叔,像叫爹哋妈咪那样。”
    小丹尼斯一双大眼睛好奇盯着敖宸,想了想,果然用中文生硬的喊了他一声叔叔。敖宸看着孩子极似如雪的脸庞,用手指抚了抚那小脸蛋,别开眼来。
    他走进厅,与央格鲁和安迪礼貌打了招呼,静静坐到长桌旁。这个时候,丹尼斯一家都已在长桌旁坐定,每人都有一套单独的银质餐具和各自的珍馐,是一场饕餮盛宴。
    “敖宸,你什么时候来的英国?”坐在央格鲁身边的敖雪莲边用餐,边出声问道。几天的时间,她已俨然成为庄园的女主人——宫殿里看不顺眼的摆设一律换掉,庄园里发生的每件事都要c手,更是以央格鲁最爱女人的身份自居。此刻大家都不出声,只有她出声了,而且丝毫不觉得尴尬,“早知道你过来看如雪,我就跟你一起过来了,也不用在庄园外等那么久。”
    敖宸安静用餐,眉头皱了一下,没有回她。
    廷轩道:“是我邀请宸过来吃饭的,他帮了我和如雪大忙,又受了伤,我身为兄弟,理该邀请宸。而且我们兄弟俩已经很久没一起吃过饭了。”
    敖雪莲撇撇嘴,安静了几秒钟,又道:“儿子,如雪以前是敖宸的老婆,你这样做也不觉得尴尬么?”
    此话一出,满桌子人的脸色都不好看,特别是敖宸、廷轩和如雪,三人面色各异,各怀心思。央格鲁忙道:“雪莲,我这次从摩纳哥带了一些珍珠来,你随我去看看。”
    “好!”敖雪莲立即放下刀叉,推开椅子站起身,“是什么样的珍珠?人工养殖珠,海水珠,还是淡水河湖珠?”一双眼睛大放光彩,注意力全被勾了去,更是浑然忘我的勾住央格鲁的臂弯,兴高采烈往大厅门口走。安迪瞅瞅三人,用餐巾抹抹嘴,也借故离开了。
    他们一走,宴厅里便安静下来,静得让人窒息。
    “宸,吃好了吗?”半晌,廷轩打破静谧,出声笑道,并自然而然搂住了如雪的肩头,再说道:“如雪一直不太习惯西方的饮食和生活习惯,所以我们决定回中国定居,落叶归根,到时候请你吃一顿我们亲手做的中国菜。呵,这一次多亏你帮我平冤,把莫伊那个内j给抓出来,不然我们一家的日子没法过,总是会这样动荡不安。”
    敖宸看一眼他那只搂紧如雪肩头的手,淡淡抬眉:“决定什么时候回国?”他没有看如雪,定定看着廷轩。
    廷轩也望着他,声线平稳说道:“等把一切手续办好,我们便回国,让乃乃为我们主持大婚。”他总是那样爽朗潇洒,似乎一点不避讳敖宸与如雪,前夫前妻的身份。
    敖宸喉头一紧,俊脸上总算有了一丝表情:“你们还没完婚?”他深沉的双眸朝如雪看过去,但只对视了两秒,便移了开去。他可能一直以为这两个人结婚了,才有了孩子,毕竟廷轩说过那是他的老婆孩子。
    “宸,为何这么惊讶?”廷轩笑着啜了口酒,继续优雅用餐,刀叉规律的切割,将食物放进嘴里静静咀嚼,“这几年我和如雪一直满世界的跑,周游各地,散心及培养感情。这种生活很自由,很随性。其实不瞒你宸,我们已在南非举行森林婚礼了,但没邀请亲友,这次回国就是为了补办婚宴。”
    “哦,是吗?”敖宸听着,僵硬一笑,“廷轩,祝福你们。”仰头把整杯酒一口饮尽,俊脸微熏。而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向他的前妻,黑眸中有着情绪,“如雪,你能找到幸福我很高兴。当年是我负了你,已没资格跟你说对不起、请求你原谅,只希望你在以后的日子过的好,幸福美满,祝福你和廷轩!”
    他又仰头将酒一口饮尽了,俊脸微白,静静推椅起身,走出去了。
    这个时候,廷轩也不再潇洒的笑,把坐在身边的如雪拥过来,吻吻她的额:“介意刚才我那么说吗?我把他带过来,是因为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有共同的乃乃,亲戚圈很接近,以后很可能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样一直避着不是个办法。而且四年了,我觉得这个时候的你,已经能平静的面对他,对吗?雪,只要我们心里不觉得尴尬,见面的时候就不会尴尬,我们三个人还可以做朋友。”
    如雪轻轻颔首,笑了:“廷轩,原来你是在乎我和他以前的关系的。”
    廷轩抱抱她:“如果没有爱,就不会有恨。没有恨,就可以做朋友。雪,你以前受到的伤害不值得你去恨,你应该向前看。而且你只有见了他,才知道自己恨不恨,为什么恨。若真的不恨了,才会彻底放开自己。”
    “那你觉得我刚才见到他,心里有恨吗?”如雪微微偏着头,很娇俏。
    廷轩捏捏她的瑶鼻:“其实你跟他是同一类型的人,善于把心思埋在心底,谁看的出来呢。不过我希望你是真的放开了,让生活被阳光和欢笑包围,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
    “廷轩,我现在很开心,很幸福,你看的出来的。”如雪不再娇笑,从椅上站起身,安静看着对面敖宸刚才坐过的地方,“当年啸儿出生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爱不起这个男人了。因为爱他的代价是,付出生命和尊严。而廷轩你,一如四年前的他,将我从地狱边缘捞回来,帮我保住了肚子里的最后一个孩子。所以廷轩,我喜欢你的洒脱,喜欢你没有负担的爱,喜欢我们目前的相处模式。廷轩,我们可以很相爱,但也可以坚决的转身,再重新开始一段新感情。”
    “你是说,我是一个很好的情人?”廷轩眯眯蓝眸,慵懒性感低笑,把两人间那种凝重的气氛稍微冲淡了些,而后轻轻搂过她拥着她往厅外走,“按照先来后到的道理,我的出现有点小吃亏,排队的时候排的太后,被某人c队了。呵呵,如果我能早一步,就能做你丈夫,而不是情人。”
    “你不适合被婚姻的枷锁套牢。”
    “如果新娘是你,我当然愿意被套住,而且很幸福。”他送她上楼,走在幽长的走廊上,吻她的手背:“别想太多了,我喜欢做你的情人或丈夫,只要你给我机会待在你身边,让我保护你,我什么身份都可以接受。去睡吧,晚安!”
    他再抱了抱她,准备转身离去。
    “廷轩,不进来看看小丹尼斯吗?”如雪喊住他,笑盈盈的邀请。他回首转身,与她相视一笑,走了回来。
    伦敦时间22点半,有人敲响了房间的房门,如雪披着睡袍去开门,发现来者竟是敖宸。他一身黑色英伦衬衫,休闲裤,脱去深色西装外套的高大身板似乎又壮实了一些,衬衫下的胸膛厚实如铁壁。
    他很礼貌的站在门口,眸光幽深凝望她,哑声道:“这几年过的还好吗?”说话间,他深邈的眸光不断在闪动,有愧疚、伤痛、担忧,以及一抹思念。不过那抹火热思念被他尽力压住了,睿眸转沉,变成了多年不见的朋友在寒暄问候。
    如雪看着他的眼睛,静静答道:“我过的很好,你呢?乃乃还好吗?”她直视那双曾让她心动不已的眼眸,没有再快速移开视线,静等他说事。他的样子看起来似是有事找她,不是来寒暄的。
    “你瘦了很多。”他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一瞬不瞬盯着她清秀的脸庞,黑眸深不见底,“没想到你当年那么恨我,不惜用孩子的命来报复我。不过你的确是该恨我的,我伤你太深,对你的那份亏欠,就算是用我的这条命也无法抵偿。如雪,我最对不起的人是你。”
    如雪轻轻一笑:“敖宸,我不恨你。因为在你最后追到她身边时,我终于明白,你根本没有爱过我,一丝都没有。我不要那个孩子,是不想让那个孩子一生下来,就被他的亲生父亲抛弃。敖宸,我不能告诉他,他的父亲为了初恋情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狠心抛弃他。呵呵。”
    她轻笑着,眉尖为那些不堪往事蹙起,静静看着这个脸色微变的男人:“我不恨你,但当我听你说你两个女人都爱,想留下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时,我的心还是痛了。因为你最伤人的地方,就是明明不爱,却偏说爱,两个都不肯放手。明明知道我爱你,却恣意践踏。”
    “如雪。”他暗哑出声,伸出手想碰她,伸了伸,却终是停在半空,无力放下。
    “她的孩子现在还好吗?”她又笑了笑,笑声清脆不再沙哑,转身走进室内,似在与人闲适聊天,“当年我们在岱山岛偶遇,我在那小木屋打了她一巴掌,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在我面前炫耀,说要把你抢过去,要不断的带着孩子躲藏,让你放不下她。呵呵,你们在单身公寓做的那次、去医院做羊水穿刺、亲子鉴定的那次,她都有视频拿给我看。这就是她抢别人丈夫的砝码。”
    她清声说着,拿了一瓶酒、一只杯,转过身看着跟着走进来的男人,看了一秒,眼眸压下,给他倒酒,“想必当年她把我打她的那段视频拿给你看了。她是一个心细的女人,可以为了你,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甚至是把你们亲热的视频拿给情敌看,偷j子帮你生孩子,不要自己的命。呵呵,我自叹不如。”她将酒递给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轻轻抿了一口,眼波撩动看向他,冷笑:“你这么爱她,过来找我不怕她吃味?”
    “那段视频她没有拿给我看。当时我赶去祖宅的时候,她挺着大肚子躺在血泊中,是自杀。”他微微眯眸道,剑眉紧蹙,不曾舒展过,“那段时间我并不知道她曾找过你,也不知道她把视频用手机悄悄拍了下来,我一直以为她很单纯,很偏执,很孤苦,是我认识的那个清纯女子,可我万万想不到她会做出偷拍、偷j子的事来……”
    “呵。”如雪将头微微偏开了,冷冷笑了声。为什么会不知道呢?因为他从未往这个方面想,从心底袒护这个他深深爱着的女人,自始自终都相信她!更何况这个女人所做的一切还都是为了他,为他生为他死呢!
    这个男人唯一的软肋,就是裴云姿。
    “如雪。”他看着她冷笑,眸底幽暗沉痛,却又有一丝欣喜的光芒一掠而过,快得让人捕捉不到,但的确发生过。他现在最怕看到的就是她用娇俏闲适的声音诉说他们的往事,把他当成一片云烟,什么都无所谓。她说,敖宸,我不恨你,因为我已不爱你。她在讽刺他曾经的所作所为,轻快的讥笑,用四年的时间成功的遗忘了他,很成功的遗忘了,说出的话语不带一丝旧情。可他又想看到她欢快的笑,把曾经在他那流过的眼泪全部弥补回来,快快乐乐的。
    所以她冷冷笑语,他是欣喜的,这说明她不是把他忘的一干二净。
    “如雪。”他走到她面前,想用掌轻抚她娇嫩的脸颊,想抱着她求她不要用这种方式惩罚他,想搂紧她吼她为什么要用那么残忍的方式弄掉那个孩子,想跟她说好多声对不起,却在接触到她冷漠的眼神后,皆化为悲凉,道:“四年前你走的时候,我知道你是含恨而去,那种恨深入骨髓,痛彻心扉,才会让你用孩子来报复我,让我痛。如雪,你对孩子很残忍,但这份残忍是我你的,是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生骨r,葬送了我与你的这段婚姻,负了你。”
    如雪仰面望着他,抿紧唇没有出声。当年她是残忍,可她又为何能忘苦等他回头的绝望。她的孩子不能在那种情况下出世。
    “对不起,如雪,如果你能在廷轩这里寻找幸福,就继续走下去。我会祝福你们的。”他伸出手触摸她的脸颊,不舍而心疼,“我对你的伤害太多了,已没有资格求得你的原谅,你和廷轩在一起一定要幸福。”
    如雪看着他,看到了他深眸里的那抹悔恨和深情,很深很深的眸色,曾让她一眼千年、心动不已。可也正是这双眼睛,让她心如死灰,远走他乡。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好不容易用四年的时间才将其尘封的。于是她把头偏开,淡漠道:“我和他很幸福,谢谢你的祝福。”
    他便不再出声了,把手收回去,最后看她一眼,转身往门外走。
    正在这时,内房里隐隐传来一阵孩子的哭闹声,一阵一阵的,似小儿的夜哭声,又将他的往外疾走的脚步拉住了。他停步转身,看到披着睡袍的她把内房的门打开了,边走边温柔哄道:“啸,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是不是做噩梦了?廷轩?”
    房门半开着,她一急之下没有关上,让里面的大床全部呈露在他眼前。他一眼望去,原本黯淡的脸色愈加苍白,站在原地没法再动。原来她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一个她和他都认识的男人——廷轩。廷轩穿着睡袍躺在床上,搂着他们的儿子在哄,与也穿着睡袍的她一左一右把孩子捧在中间,又哄又抱。妈妈钻进被窝把孩子抱进怀里轻轻的哄,爸爸手上还拿着玩具,笨拙在旁边摇晃,做鬼脸。那场面好幸福,好熟悉。
    他看得喉咙发涩,立即转身走了出去。原来刚才她是从甜蜜窝走出来的,正准备与她的丈夫熄灯就寝,同枕而眠,他就在打算连夜离开英国前找了来,闯入了他们甜蜜的三口之家,把她从她丈夫怀里拉了出来,想跟她说几句话。
    他想跟她道歉,可是他发现,他的过错不是几句对不起能弥补的,已是罪不可恕。他想拥抱她吻她,却已没有资格,只能远远看着她倚在别的男人怀里,两两相望。更讽刺的是,他闯入了她和廷轩的卧房,而且还是在他们即将就寝前。
    是啊,他们已生了个儿子,又怎么会不同房呢。四年后的如雪娇美依旧、风韵妩媚,又是那么爱廷轩,爱他们的孩子……她是真的忘了他。虽然有想过这一天,可在亲眼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难受得无法呼吸。
    104 情敌找上门
    衣香鬓影,一场英国女王邀请伯爵、公爵、贵族们的华丽盛宴。宴会厅设在皇宫,身着盛装、把腰肢绑得细细的英国贵族女孩们在欢快的舞曲中与心爱的男子翩翩起舞,拉裙尾回旋,笑声充斥整个空间。
    丹尼斯一家也应邀而至,带着小丹尼斯,与伯爵公爵们打招呼。
    “廷轩,这是英伦跳舞音乐的trip…hop么?有jazz的感觉,hiphop的节奏。”如雪穿着一套明黄色的雪纺暗花、真丝镶边的华丽长裙,原本就纤细的蜂腰被绑得紧紧的,前凸后翘、雪峰高挺的曲线简直让人喷鼻血。她一直微笑着,与贵族们打过招呼后,就牵着儿子在人群里跳起舞来,让小家伙当她的舞伴。
    “应该是吧,我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廷轩没有跳舞,端着一杯j尾酒,在旁边看着他们母子跳。他穿上了英国贵族们穿的那种敞角领大袖的温莎衬衫,领结宽阔,复古精致而又潮流。他本就生就了一副西方男人的高大身板,气质高贵,此刻这样一打扮,简直就是英国皇室养尊处优的王子。
    “不过我发现你跳什么舞都美,以前是草裙舞,现在是浪漫气息的英伦舞蹈。”见如雪跳的那样开心,他忍不住含笑赞道,笑声朗朗走近他们母子,牵过她的小手做她的男伴。她笑声清脆,在他掌下每一次回旋,都送给他一个动人心魄的娇笑,两弯浅眸幸福满溢。
    他闻着她的发香,唇角幸福的翘起,真想这样牵着她的手永远不放开。他要让她每天幸福的微笑、娇笑、大笑,在与他的这段情缘里,笑着睡去,也笑着醒来。
    “轩。”她婀娜多姿的身段在他大掌下翩跹起舞,一双美目深情望着他,娇喘吁吁、双颊嫣红。曾经的一段婚姻,她是笑着睡去,哭着醒来,可现在,她一定要做一个美梦,一个很幸福的梦,然后再笑着醒来……她停下舞步,轻轻偎进他怀里,娇喘说道:“原来四年前我从敖家跑出来,撞到的那个人是你,难怪你说见过我三次。”
    “唔,那是我第一次见你,你低着头在哭,一下子撞到我怀里。当我扶起你的时候,我的心如被子弹击中,在莫名抽痛。因为你的眼泪太真实了,哭的那样伤心,好似全世界抛弃了你。”他哑声道,用下巴摩挲她的发顶。
    “廷轩。”她偎紧他,眼眸低低垂下。一段逝去的情,逝去便逝去了,即便回得了过去,也回不了当初。她不要回到过去,因为她和廷轩现在过的很好。真的很好,她很幸福,很满足。
    “妈咪,叔叔来了。”被晒在旁边好一会的小家伙拉拉她的裙摆,小手指着门口的某一处,认真的指给他们看:“他是胡迪叔叔,爹哋是巴斯。”
    拥抱的两人这才轻轻分开,先是抱起小家伙,亲了亲小脸蛋表示刚才冷落他的抱歉,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儿子口中所谓的胡迪叔叔,身穿笔挺的深蓝色西装,携妻带子,意气风发的前来参加女王的盛宴。
    他是几天前回国了的敖宸,一袭价值不菲的深蓝色西装,挺括修身的衬衫搭配蓝色斜条纹、酒红底色领带,大方且得体,严谨又稳重。他身边站了一个穿酒红色晚装、秀发盘起的清瘦女子。女子的身段在晚装包裹下,玲珑剔透,每一个部位的尺寸都是刚刚好,散发一股东方女性的柔美。
    她一手拿着手包,一手牵着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男孩,站在丈夫身边与众人打招呼。
    片刻,他们一家走到了廷轩和如雪一家面前,四目相对之间,如雪从这个改名叫叶细细的女人眸中,看到了一丝得意和骄傲。叶细细笑道:“好久不见,过的还好吗?”说话间,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让孩子喊如雪阿姨。
    那孩子四岁左右,长的虎头虎脑的,一双大眼睛在调皮的四处张望,对皇宫里的摆设很是好奇。“阿姨好!”脆生生的胡乱喊了如雪一声,谁也不看,便要挣脱叶细细的手往人群里钻。
    “奕,回来!”敖宸对儿子一声厉呵,果然把小家伙唬住了。小敖奕转过小身子,重新钻回叶细细怀里,不敢再到处乱跑。敖宸偏过头,又道:“细细,你先带孩子去吃点东西。”
    “好。”叶细细便对众人微微一笑,牵着儿子走了。临走之前,还摸了摸小韩啸的小脑袋,极是喜爱。
    等她一走,廷轩出声了:“宸,很抱歉没赶上你们的婚礼,等我和如雪回国再给你们补上结婚礼物。”他搂了搂如雪的腰肢,嘴巴凑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便又扭过头笑眼看着敖宸,道:“如雪以前是做礼物那块的,对礼物的搭配很有研究,我刚才与她商量给你们送神秘大礼来着,绝对惊喜。”
    如雪牵着小韩啸的小手没说什么,蹲下来给儿子抹了抹小鼻子上的汗珠,让他喊敖宸叔叔,随即道:“小家伙刚才跳舞跳的汗湿了,我去给他把衣服弄一下,先失陪。”对敖宸轻轻一笑,牵着儿子走到一边。
    敖宸目送她的背影远去,眉峰渐渐拧紧,那深幽的视线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才没再追逐着她。
    而皇宫宫殿外的走廊上,如雪母子与叶细细母子相遇了,叶细细把爬在雕像上的小敖奕抱下来,抓着儿子不让他乱跑,再蹲下身摸摸小韩啸的小脸蛋:“这孩子多大了?长的不怎么像你丈夫,像你多一点。”
    小韩啸听不懂她的中文,宝石大眼睛静静看着她,小眉毛也轻轻拧起。说实话,他讨厌这些阿姨们动不动就摸他的头,在法国这种行为是不礼貌的,表明对方没有教养。
    “三岁。”如雪把儿子牵过来,冷冷睥睨叶细细母子,笑道:“你儿子长的也不像你丈夫,跟你倒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当年生他的时候没少吃苦吧,听说你在岱山岛自杀了,呵呵。”
    叶细细柳眉一挑,站起身:“不管当年我生他的时候苦不苦,只要他乃乃和爸爸疼他就好。你可能不知道他爸爸有多疼他,亲自给他喂奶、换n布、半夜哄他,大一点后,亲自给他找好学校,买书桌、买足球,周末父子俩一起在敖家的高尔夫球场上踢足球……乃乃则笑得合不拢嘴,天天要小家伙讲故事,听孩子的声音,硬是把他宠的无法无天,调皮捣蛋。”
    “谁调皮捣蛋了?”小敖奕在她怀里不依起来,尖声嚷嚷,小身子扭来扭去要挣脱开,“你放开我,让我去那玩,快放开,不然我告诉乃乃了!”
    “哥哥,那里不能玩,老师教我们不能踩踏草坪。”小韩啸突然用纯正的法语说道,小眉毛皱着,大眼睛非常认真看着在母亲怀里哭闹的敖奕。
    小敖奕听不懂他的话,只知道这个比他小的弟弟在对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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