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女:我劝将军要善良》第6章 做寡妇的执念

    顾希音:“???!!!”
    她什么时候说过要他负责了!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木着脸道:“要是这样就要对我负责,那你得到村口去排队。”
    这辈子收敛,没敢露出锋芒;可是她有上辈子啊!
    从医十年,手术无数,她说村口都是谦虚了,如果病人都要对她负责,那简直都要排到镇子里去了。
    徐令则修长乌黑的眉毛都要皱到一起,“那你是什么意思?”
    竟然不要他负责?这个女人!
    他心里涌起一种微妙的难以描述的情感,似愤怒、似不甘、似失落……种种情绪混杂,不明缘由,又快得转瞬即逝,但是到底在心里留下了不舒服的感觉。
    “你嫌弃我是通缉犯?”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自我安慰的理由。
    顾希音揉揉脸:“当然不是。如果那样我还会救你?只是成亲这件事,涉及到很多其他事情……”
    她如何能够把自由平等的婚恋观灌输给一个古人?并不能。
    所以她说到一半就进行不下去。
    徐令则眉头紧锁:“你是担心名分?”
    顾希音:“……这么说吧,我谁都不想嫁。我现在一个人,自给自足,自由自在,受尊重,为什么想不开要嫁人?”
    你一个通缉犯,做你正妻不是死得更快?
    徐令则困惑又震惊:“……你想做姑子?”
    顾希音无力地趴在桌上,捶着桌子道:“我要吃肉!我才不要做姑子。”
    徐令则似乎明白了一点儿她的意思,却故意逗她:“那是花姑子?”
    “什么是花姑子?”
    “花和尚对着的不就是花姑子了?”
    顾希音:“……能不能对你的救命恩人客气点?我的意思,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万一建安侯府有人忽然想起我,给我指婚怎么办?”
    “那你想怎么办?让我替你灭了侯府?这个暂时有难度。”徐令则眼神很认真,薄唇微抿,似乎真的在思考这种可行性。
    顾希音:大家都是人类,为什么沟通起来感觉跨种族了?
    他一个侍卫,口气还不小,看起来被秦骁带的,嚣张跋扈。
    她还不好打击他,否则就有落井下石的嫌疑。
    “灭了就不用了,”她懒洋洋地道,心里已经不太指望徐令则,“你养伤期间肯定得露面,总要有个理由,就说你是来接我回去嫁人的。”
    徐令则瞳孔一缩:“你要跟我走?”
    我疯了吗?好好日子不过去做逃犯?
    顾希音把这种嫌弃明白无误地写在脸上,也让徐令则脸色阴沉了些许。
    “当然不是。你在这里养伤期间,对外就说在这里暂等朋友一起回京。等你走之前,就说我定亲那家男人死了,让我在这里守望门寡,嘻嘻嘻。”
    这女人……
    徐令则眉头快要夹死一只苍蝇:“那如果没有我,你原本打算如何应对?”
    做寡妇,名声好听吗?
    顾希音胸有成竹地道:“这个我也想过了。真要走到那步非要回京嫁人,我就和要嫁的人讲道理,然后让他休了我。”
    “幼稚。”徐令则毫不留情地道,“休妻这种事情,双方都丢不起这个脸。”
    “一起想办法呗。”
    与其相看两生厌,不如一起解脱。
    她还没那么自恋,觉得盲婚哑嫁,对方还能对她一见钟情,非她不可。
    “要是对方不讲道理,你又能如何?譬如……”徐令则鬼使神差地道,“要逼你嫁给秦骁那般凶残暴戾、离经叛道、罄竹难书的男人呢?”
    “徐令则,”顾希音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怎能这般说你的旧主?”
    “叫九哥。”徐令则面无表情地道,“这不是我说的,世人不都这般说?”
    “那你这是替他鸣不平?我反正不认识秦骁,不知道他如何,不能轻易下论断。但是倘若他果真是那样的人,又不和我讲道理,我只能……弄死他!做寡妇!”
    徐令则黑了脸:“你对做寡妇有这么深的执念?”
    “反正我不需要男人。”顾希音用双手压着桌面站起来,结束了这个话题,“就这么定了,当你报答我了。来,我休息结束,现在咱们开始对付你这张脸。”
    徐令则:“……”
    半个时辰后,看着铜镜中已经白了几度,冷硬的轮廓也柔和了许多的人,徐令则几乎辨认不出那是自己。
    顾希音得意洋洋,一边净手一边道:“如何?是不是很厉害?”
    徐令则觉得自己变得娘们唧唧的,但是没好意思说,勉强点点头,“你会的不少。”
    “我会的还有很多呢!”顾希音不谦虚地道,“不过这也就是骗骗和你不熟的人,真正熟悉的人,仔细看,应该还是能看出端倪的。所以你还是要仔细些。”
    “嗯。如果很危险的情况,你只管假装不认识我。”徐令则道。
    顾希音眨巴眨巴眼睛:“放心,我肯定抛弃你,和你撇清关系。”
    但是因为他这句话,她还是对徐令则生出了几分好感。
    她忽然问:“如果你被抓住,他们会怎么对你?杀了你,或者对你用刑?”
    “我不知道。”
    顾希音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怎么了?”徐令则敏锐捕捉到她的神色,淡淡开口道,“如今我已落到这般境地,没什么听不得的。你想什么,直说便是。”
    “我有毒药,见血封喉那种,你要吗?”顾希音走到他面前,从脖颈里掏出脖子上红绳拴着的小葫芦,解下来托在掌心,仰头看着他,认真严肃,“我想对你来说,或许有情况下你会需要。但是请你慎用,毕竟人在,才有可能。”
    徐令则伸手捏起小小的玉葫芦,玉质粗糙,带着温热的体温。
    他觉得指尖发烫,似乎在触摸她缎子一般的肌肤,这种想法让他耳根微红。
    “见血封喉?”
    “是。”顾希音娇俏一笑,“你看你能找到玄机吗?”
    徐令则翻来覆去地看,并未找到开口之处。
    顾希音得意地给他演示,嘱咐道:“在这里,对,别打开,不到万一别用。我犹豫只是怕你乱用。”
    “你随身带这种东西做什么?”徐令则眼神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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