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第113章 一百一十三

    进诏狱者, 非死即伤, 秦宛全须全尾, 是得了信阳的吩咐,眼下面对的是林然。
    母女二人心思不同, 秦宛惯来能捏的准信阳的心思, 但林然就无法揣测。就好比她面前的路,一是朝堂人脉, 一是缓解的药, 是人都会选择后者,偏偏林然选择前者。
    这是多不寻常的选择, 秦宛自认准备很好, 却还是在林然这个晚辈面前输了。
    她略有犹豫, 林然又道:“你或许想去陛下面前将这个交易再做一遍,可你有没有想过,她知晓你对我下的药, 她可会留你的性命,指不定连长乐的命都取了, 让你二人在泉下相见。但是我呢,我不想让你二人同时死了, 不如留一个活着, 尝识到痛苦, 更合我的心意。”
    “你别将自己想的太狠,你对长乐下不了手。林然,我答应你, 取纸笔来。”秦宛松口了,就凭着林然方才一番骗人的话,知晓她对长乐犹有情意在,不会痛下杀手。
    林然笑了一下,唤来取笔墨来,也没有耽搁时间,让玄衣留下,她退出了诏狱。
    离开诏狱后,心中郁气消散,她没有想到秦宛会先承认下来。
    来之前,她想了很多的言辞,也有了侥幸,若真不是秦宛,她可以恳求陛下放了秦宛,让她随长乐而去。
    到时她再去查,查到是何人,必将其杀之泄恨,可秦宛承认了。
    将她心中的侥幸都打散了,秦宛之心,虽说可恨,可长乐在,她不忍拆散两人,也可忍忍。现在她忍不了……脑海里再度涌现那黑暗的场面,不见天日,耳畔如恶魔的话再次响起,坐在马车里的身躯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外间的风更大了些,刮得树枝上残存的树叶簌簌作响,车夫驾着马车回公主府。
    马车到时,穆凉还没有回来,林然喘了口气,扶着婢女的手下来,从容地走回屋子。
    屋里多了一小人,坐在小榻上玩着小鸭子,白貂的爪子就搭在她的脚背上,气氛很融洽。
    林然轻轻走近,抱起白貂,眉眼弯弯,“好玩吗?”
    榻上的人不抬头,两只小小的肉爪捧着小黄鸭,看到自己的玩物不见了,抬首去寻,在林然手中看到,当即丢了鸭子,爬起来就去抢白貂。
    林然恐伤了她,伸手去扶她,没来由地被她打了一巴掌,忍不住笑了,“你竟然打我,信不信我将你送进宫,不让你见娘亲。”
    送进宫一词新鲜,孩子听不懂,只知晓抢回自己的玩物,瞪了一眼后,背对着林然坐了下来,显然不想同她说话。
    林然吃瘪,兀自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就在一旁看着她玩。
    小孩子不懂得鸭子玩具的奥秘缩在,手在上面拨弄许久,都没有让鸭子走一步。
    林然主动道:“我能让它走路,你给我。”
    许是一人待了很久,孩子也觉无趣,抬首不解地看着她,也没将鸭子给她,抱着鸭子的手却松了松。
    见状林然接过她的鸭子,扭动机关,放在地上,就瞧着鸭子一步一步咯吱咯吱地走了起来。小孩子的眼里发出欣喜,拍着手掌要下去。
    林然抱着她,放在地上,握着她的手去捏鸭子的机关,“记住了,扭动这里,它就动了。”
    孩子力气小,小手捏红了才将机关转动,捏了几次后,就咿咿呀呀地走到林然面前,将红手指伸到林然面前,眼泪汪汪。
    林然觉得她有趣,抱着她坐回榻上,吹了吹她的小手:“不疼、不疼。”
    不说还说,一说就哭了,林然无措,将人搂着轻轻哄着,鸭子也不要了,白貂跳上榻,攀着林然的袖口。
    这倒好,人没哄开心,反被她弄哭了。
    穆凉回来,远远地就听到屋里的哭声,快走两步,进屋就看到林然无措地模样,她觉得好笑,“她这是又哪里不顺心了?”
    “鸭子欺负她了。”林然玩笑地说了一句,怀里的人闻声探出脑袋,见到穆凉瘪了瘪嘴,伸手要抱。
    穆凉接过她,哄了几声,时辰不早,就将她送回屋子。她不肯走,抱着穆凉的脖子不放,林然不忍,道:“要不你将她留下?”
    穆凉没答应:“她半夜容易醒,吵到你休息,我送她回去,你先换身衣裳。”
    林然叹息,勉强一笑,算算时间,没有再坚持。
    晚间的时候,玄衣亲自过来,将名单交给林然。
    林然在解九连环,看都不看,直接道:“你给陛下送去,就当是我恭贺她登基为帝。让她将林家粮仓还我,用了多少银子也还我,自觉些。”
    这些话有些大逆不道,玄衣讪讪笑了笑,不敢应下来,反是穆凉想起一事,问道:“可有赵浮云的下落?”
    换了话题,玄衣打起精神,道:“派出去的人并未找到。”
    信阳回洛阳时,为让士兵顺利通关,让江南至洛阳的各个关口的检查都松懈了不少,恰好给了赵浮云逃离的机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穆凉没有再问,玄衣退了下去,回宫去给信阳复命。
    玄衣到时,长乐站在殿外,她行礼,越过长乐,直接入殿。
    长乐却出声唤住她:“玄将军从何处来的?”
    “公主府。”玄衣顿住脚步,态度如从前般恭敬。
    长乐凝视她一番,“林然身子如何了?”
    “林家主在府里养病,受不得风,还要养上一阵。”玄衣不敢说得太多,长乐警觉,言多必失。
    长乐不肯退步,在她袖口处看了一阵,“林家主是心病还是身上的伤没有痊愈?”
    “心病?这个、臣不知晓。”玄衣回道。
    一问三不知,长乐不问了,放过她,望着殿门一阵叹息。忽而明白秦宛的想法,一君一臣,天囊之别,若里面的是她,在秦宛的生死一事上,几乎是眨眼的事,何来这般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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