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南昌之战(中)
三十七师后续部队因被敌猛烈炮火封锁,无法渡河,三十七师师长周学义用望远镜隔河相望,万分焦急。
李想觉得可能是自己的出现,给他造成这么大的压力,安慰道:“登陆后五天占领南昌虽不现实,但是在一周内还是可以的。”
……
哧哧冒着青烟的手榴弹和北洋军那黑乎乎的卵形手雷在满是硝烟的天空之中交叉飞过,不断的炸起接连的轰轰轰的闷响。到处都是炸翻起的土块。
要说比杀伤性,那些美国进口的甜瓜手雷可是厉害得多,那玩意儿上满是刻槽,炸开之后碎瓣乱飞,形成极广的面杀伤。可是要是比起投掷的方便性,以及扔出的距离,汉阳造的长柄手榴弹可是占优势,就是躲在战壕里,不探身出去,也能闭眼甩出去。
只见成群结队的敌人,在督战队的驱赶下,从西、南、北三个方向向三营围攻。
三营扼守的南北安冲淹没在一片火海中。
“注意节省点子弹,别让北洋狗的靠太近。”挥着博朗宁左轮****的三营长大声的吼道。
“告诉左翼的弟兄们,重机枪的火力注意侧翼这边。”趴在战壕上,亲临一线指挥的团长也急得是满头大汗,看来北洋军这次是势在必得了,这进攻的疯狂劲,完全是准备就算是尸山血海的下场,也要堵住革命军前进的脚步了。
“戴夫……求你了,你这该死的白痴!”徐一凡对美国《时代》杂志摄影记者戴维·道格拉斯·邓肯大吼道,“挨了枪子儿,我是没法把你转移到安全地点的。趁早夹起尾巴。”
雨辰也唧唧歪歪:“大帅怎么给我们这样一个任务。”
“是我让你们陷入困境的吗?”老外说道。
“死去的已经死了,”徐一凡说道,“使我们陷入困境的是那些伤员。”
雨辰的眼睛充满忿怒的血色。
“好,”徐一凡对邓肯说,“你拍照吧。但看在你们的基督的份上,千万别受伤!”他从死去的战友手里那来一听罐头,打开。
“打死了又怎么样?”邓肯反问道。
徐一凡和雨辰几乎要笑了――他们是老朋友。
“金秋的阳光一直照耀着我们整个阵地,”邓肯在他的记事本上写道,“当时阳光依然灿烂。当然,这是针对除他之外的我们其他人而言的。我身边的那个海军陆战队员就在刚才还热切地开着罐头――阳光使一切都显得比实际更美好。但现在,对于他,黑夜已在近旁――一名北洋军的狙击手刚刚击中他的胸部,把他击倒在山顶的战壕边。开着一半的涂腊纸板箱上粗体标签此刻显得格外冷酷:k类口粮、个人、战斗。”
片刻之后邓肯突然感到胸部一阵刺痛,他紧紧捂住胸口。
“你走狗屎运!”雨辰大笑着伸出拳头。
一块金属碎片落进邓肯手中。原来一颗强弩之末的敌弹打中邓肯胸部后,落到他脚下的尘土里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邓肯的幸运。
周围满是已经阵亡了的兄弟们那血肉模糊的尸体,还有浑身是血、出阵阵哀嚎的伤员。
战斗不到二小时,敌我双方伤亡均在300人以上。随三营一起行动的一一○团长吴效闵、政委张谦顽强地指挥着部队向敌人猛烈还击。
在敌众我寡的战斗中,各连的主要干部几乎全部负伤,有的连队伤亡超过一半,有的连队伤亡甚至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南、北安冲村子里水塘的鱼虾漂起了一层,到处血水横流。
“1连的阵地被突破了。”三营长的心也不由得一惊。在刚才的炮击之中,1连的连部都被一锅烩了,全连剩下的没几个活人了,看来北洋军是集中了一定优势的力量,在那里完成了突破。
“必须要堵住缺口。”三营长并没有说太多,至少操起一挺机枪:“将北洋狗的堵出去。”
“团部特务排,跟我来。”三营长迅的召集手里唯一的机动力量-特务排,投入到战斗之中。
由于国民革命军的防线多是缺乏纵深,连、营、团、旅都是逐次的摆开的,形成一条线状防御。而北洋军只要在一点取得了突破,很快便会集中兵力插入进来,由点及面,造成全线的突破。
如果不能很快的将这些北洋军士兵堵出去,那么1连的阵地将会成为突破口,大批的北洋军士兵将会从这里如同决堤的洪水样灌涌进来,造成整个河边的防御阵地全线崩溃,后续渡河部队就危险了。
当敌人突入三营阵地时,勇士们就和敌人白刃格斗,用刺刀捅,用手榴弹砸,用拳头打。围绕着这个小小的突破口,杀得天昏地暗、尸山血海。
就这样,敌人连续发动的七次进攻都被打退了。
敌人的第八次进攻又开始了。
炮火更猛烈,兵力比前七次更多。
最前沿的八连指战员,伏在道旁的水沟和稻田里,沉着应战,待敌离阵地四五十公尺时。
“兄弟们,将北洋狗打下去。”营长安峰一声喊打,战士们一齐开火,敌人成批地倒下去。
甩手就飞出一颗手榴弹,营长安峰冲着身边的士兵们喊道:“只有我们这边顶住北洋狗的进攻,团座、营长他们才能不被这边给牵制住,组织反击。”
“打,给我打。”挥着枪的连、排长们纷纷带头,以更是猛烈的火力反击着北洋军的进攻。
眼看着北洋军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安峰的心就跟着火似的,急得满头是汗。
秋初的炎热,因为空气里都在燃烧着的气浪,而变得更是酷热,可是没有人此时会去顾及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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