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布鲁拉丽才明白,想要一直追随心爱的天使弟弟成钟,完全是白日作梦,是根本不可能到。
她傻傻地跪坐在那里,感到自己的心脏一下一下微微刺痛,脸色发白,泪水又止不住地冲破眶堤。
成钟见状,把身子跪直,再次抱住她的脑袋,把轻吻印向她的额头。
然后,他用自己的衬衣袖子,替她擦去泪水,并柔声说道:
“好姐姐,你别难过啦,聚合离散,是人世间最为寻常的事情啊。
你知道弟弟我多么喜欢美女姐姐,正是因为有你,我才舍不得离开天马部落,也是因为你,我才不怕危险,心甘情愿帮助你的部族对付阴狠毒辣的内外敌人。
我有我肩负的重任,要追随‘二郎神’和‘哮天王’,为宇宙苍生谋利益。
你也有你的责任,要帮助祖宗奶奶,保护你善良纯朴的族人,至少确保他们的生存权利。
等到此间事情有一个结果,我便要告辞,去往‘天狼之国’。
你知道,白龙犬已提前去了那边,那才是我此行的目的地啊。
姐姐,咱们现在不是还好好地在一起吗,这都得感谢狼神关照呢!”s3;
成钟一边说话,一边轻抚着布鲁拉丽的肩膀。
随着他动听的声音娓娓道来,布鲁拉丽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
她猛然想起一件事情,便低声说道:
“早上起来就遇到这群人的围攻,早忘了昨天晚上你交代的事。
要不要现在就去把那个陪郭槐杰过夜的女人找过来?”
“算了吧,今天部落首领会议之后,我还要审问那个名叫……名叫昂克塞拉的乌孙人,至于另外两名证人,我想,要不明天咱俩直接上门去找他们。”
说到瘦长男人的名字,成钟差点忘掉,眨巴了半天眼睛,才说了出来。
成钟说完,已站起身子,拉起布鲁拉丽,向长条案子上的食物靠近。
案子上新摆着两个竹盘,一肉一菜。
布鲁拉丽抱起旧陶罐,把昨晚两个竹盘合在一起拿着,蹬蹬蹬地下楼去了。
等到布鲁拉丽捧着一罐热气腾腾的奶茶回到房间,案子上的肉和莱已空空如也。
“小弟弟,神仙给了你什么灵丹妙药呀,这么能吃?”
她笑眯眯地说。
“哈哈,忘了给你留点儿啦!
怎么了,难道怕我把你天马部落给吃穷不成?”
成钟也笑着站起来说。
“嘿嘿,当然不是啦!
天马部落永远不愁吃喝,我们有的是肉和奶。
你还不知道啊,在我们这里,男人能吃算是一种能耐,在部落中会格外受到尊重。
弟弟个子这么小,我作梦都盼着你多吃一些,快点长大,最好长得这我一样高呢!
你还吃的话,我可以再去端。”
布鲁拉丽笑着说。
“不啦不啦,再喝上半罐子奶茶就饱饱的了”
成钟拍着已经微微鼓起来的肚皮说。
正在说话之时,伴随着一通脚步声传来,小木楼剧烈地摇晃起来。
两个人相跟着来到过道,见两名卫士,一人在前一人在后,拽扶着腕子上戴着木枷的瘦长男人上楼。
成钟下到二楼,打开一间房门,让昂克塞拉进去,然后从外面上了栓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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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钟不想再回房间,便同布鲁拉丽一道下了楼。
示威的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闲聊,成钟用目光略略一扫,已估摸出最多只剩下一百人而已。
布鲁拉丽去祖宗奶奶的住处打探首领们前来聚会的消息,成钟信步有草原走去。
现在他走起路来,步履轻盈,感觉似乎只要蹬腿使劲,随时都可以飞离地面。
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身体舒适的感觉。
有此感觉,心情自然愉悦,自信心也更强了。
“我进入狼域不到一个月,强身健体的初步目标似乎已经达到。
假以时日,什么郭槐杰,什么柳乾坤,这些恶人,都将一个个被我踩在脚下!”
成钟兴奋地想。
正想奔跑几步试试,布鲁拉丽老远向他跑来,边跑边挥动着一条手臂。
成钟一见,便转身返回。
两个人直接进入老首领一楼的房间。
见到成钟,老人说:
“天使大人,本部落之外的十二部落,首领到了十一位,有一位距离最远的,估计还在路上。
咱们是不是先开会,后来的一位,到时把会议内容告诉她就行?”
成钟本来作好了聆听老人长篇大论的准备,没想到她一句话便把自己推到了前台。
他觉得自己个子太小,索性扶着低案站起身子,先向与会者深鞠一躬,然后大声讲了起来。
“郭槐杰郭祭司的事,想必大家已经听说了。
“吭……吭……”
老人转动头颅,混浊的目光从每一位听众的脸上扫过,态度十二分真
诚地说道。
“一定是抓捕郭槐杰,没有征求这些人的意见,也没有向她们通报。
成钟一边思忖着,一边向众人点头致意,随后,挨着老首领坐了下来。
成钟稍一愣神,便想明白了其中缘由。
刚来那天,他与这些首领夜里在广场见过一面,但光线太暗没有看清楚。
“各位首领,勿忙把你们召来,又没有一一迎接你们,深表歉意啊!”
在一连串的咳嗽声中,周围首领们的脸色渐渐好转,有的甚至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成钟在心中暗暗感叹。
“吭吭,各位莫急,今天请大家到此,其实就是商议这件大事。
总首领剧烈地咳嗽起来。
布鲁拉丽本待退下,又返身回来,跪在她的身后,拍打着她的脊背。s3;
因为事出紧急,怕走露风声,被他逃脱,我没有事先向各位通报商量,如果各位要怪罪,我甘愿一一领受!”
成钟略作考虑,点头同意。
我年纪大了,说不清楚,现在就请天使大人给我等训话吧!”
老人一边说,一边低头头下,把脑袋弯到最低的程度,向众人致歉。
迟疑了片刻,一位首领挺直了身子,开口说道:
“唉,原来如此啊,可能是我等错怪总首领了呢。
从她们的态度可以看出来,今天这场示威与这些首领不无关系啊!”
每个人都表情凝重地在坐在树根低案后面,见到总首领和成钟,只是象征性地抬了抬屁股,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现在一看,几乎清一色的老太太,只有一两位中年女性,年轻的一个没有,男人更是一个没有。
众人又齐刷刷把目光投向成钟。
“原来,领导者的咳嗽有此妙用啊!”
到了二楼聚会厅,成钟一进门就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
众首领开始交头接耳,脸色也变得更为平和。
终于,老人的咳声平息下来,她开始说话。
老人可算是出色的主持人,一句废话没有,很自然地把话语权转交给了成钟。
等抬起头来,她继续说道:
布鲁拉丽过来搀扶着老人,打头上楼,成钟紧随其后。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纷纷点头附和,又一起把目光望向老首领。
只是,郭祭司到底出了何事,我们全都蒙在鼓里,给族人也无法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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