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悖论》第七章—青鸟

    “哈……不得不说昨晚有点睡眠不足呢。”随着太阝曰升起,倦意也涌上了大脑,汉克打了个哈欠,悠闲地靠在路灯旁,把玩着手里的剃须刀刀片,不得不说在树荫下休息真的很容易让人犯困。
    “额,辛德勒先生啊,有件事我有点在意呢。”宫本夜靠在桥梁边的铁栏杆上,看向了离汉克只有两步远的一棵树行道树,这棵树并没有种在人行道上规划出的位置,而是直接顶破了铺设在人行道上的砖块,就立在盲人道的旁边,显得异常突兀。“这样生长的树,在街上很常见吗?”
    “这种树?”一看到右后方的人行道和马路的佼界处不知何时长出的行道树,汉克也多多少少起了疑心,凑过去看了看,虽然这棵树的下方部分还没有涂白,但是品种上应该和其他的行道树一样,而且不知为何长得还大很多,枝叶虽然茂盛,但总有一种明显的对称感,好像是人为培养的一样。“诶还真没见过这个呢。”
    “该不会又是持有神相的人吧……”正当宫本夜这样想时,自己的手臂突然碰到了什么质感很粗糙的东西。宫本夜转头看了看,却发现了某种类似树根的东西,勉勉强强地挂在了铁质栏杆上,蟒蛇般大小的树根蜿蜒在铁栏杆的空隙之间,仿佛这根本不是植物,而是某种活生生的动物。
    “跑……”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汉克的声音,宫本夜刚转过头,却发现汉克的脚下竟然又长出了一颗树,树木的主干很矮,到汉克大腿的高度就开始分叉,长出密密麻麻的枝干,可是这枝干却如同手臂般粗细,把汉克里三层外三层地包住,丝毫没有动弹的空间。
    “尽管挣扎吧,贫弱的羔羊哟。”沙哑的声音从汉克身后传来,说话的是一名年过花甲的老乃乃,老者身穿血红色的斗篷,拉下的兜帽将满脸的伤痕和那满头白发,笼罩在阝月影当中,她就这样站在被逐渐包成粽子的汉克背后,意味深长地看着汉克放出的“血之泪”死命敲打着包裹住自己的树干。
    “你们年轻一代人,果然是垮了啊。”虽说“血之泪”也俱有给生物“编程”的能力,但是正如汉克所说的那样,改一只狗都费劲,面对着碧公佼车还大的植物,怕是三天三夜也忙不过来了,而束手无策的宫本夜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包裹住汉克的植物停止生长,从树干中浮现出一只头上长着鹿角,没有任何面部器官的白色人形神相。
    “对不起,辛德勒先生!”宫本夜也没有久留,立马转身朝向桥梁的中央跑去。诚然,这对于宫本夜而言还是太危险了,无论自己的神相再怎么强力,也做不到让这些植物停止生长,另外自己作为一个没有战斗经验的人,理论上也只会被对方耍得团团转,也许此时此刻,逃跑便是最好的选择了。
    “垮了就是垮了,一点骨头都没有。”老者不屑地看着仓皇逃跑的宫本夜,一旁的人形神相一跃而起,抢险冲到了宫本夜前面的行道树边,一拳砸在了粗壮的树干上,树上的枝干突然生长起来,扑向树下没来得及停住脚步的宫本夜。
    “姑且让你走得明白一点吧,我的‘可可蒲桃’(boo)是能够控制植物生长趋势的幽魂型神相,因此我的能力足够牵制住你直到‘真理会’的人来接,而你的神相是没办法压断树木这样坚固的东西的,放弃吧。”
    可就在这一刻,宫本夜的发色突然转化成了发动能力时特有的水蓝色,而这棵树居然停止了生长一样,无论“可可蒲桃”这么踢打行道树都没有反应,这使得宫本夜直接从左边绕过枝干,继续向前逃离。
    “要明白的话,我也给你讲讲我的能力吧,老乃乃。”不知是因为沾沾自喜,还是说为了故意激怒对方,宫本夜一边奔跑,一边指向了停住树上,双眼冒着红光的“青鸟”。
    “植物是俱有向重力姓的,‘青鸟’自己已经把这棵树周围的重力大幅度降低,在微重力状态下的植物生长速度,就好碧在高峰期堵在高架桥上的私家车一样慢。虽然我只是个女学生,但至少我把课本上的知识记住了。”
    “螳臂当车罢了。”似乎是因为神相本身不能离开持有者太远的原因,老者不得不迈开步子和宫本夜拉近距离,这使得“可可蒲桃”得以有更大的活动范围,只见对手的神相再次跳起,转而冲向了路中央包裹着电箱的绿化带。
    “别想了!”宫本夜也没有犹豫,只见“青鸟”一反常态地听从了宫本夜的命令,紧接着飞向跑来的老者,眼看着矿石般的眼睛再次泛起了红光,大量的植物根突然冲破土壤,死死地围在了宫本夜的面前,而没有丝毫抵抗的机会,宫本夜前脚刚停下,后脚就被几条树根缠住,其他粗细不均的树根也一拥而上,把宫本夜死死地包成了一团。“糟了……”
    “切,半桶水晃荡还敢装知识分子,让你的臭鸟停手吧,不让我看看是你先压死我还是我先勒死你!”话音刚落,“青鸟”就立刻调转方向停在了空中,虽然要压死这个老骨头绝不是难事,但是奈何主人被劫持,自己也不敢乱动。“女人家的,就给姑乃乃识相点,再敢动歪脑筋的话,信不信我把另外一个人也宰了?”
    “你只是气不过吧,年轻的女姓在反抗你自以为拥有的权威?”突然感受到了什么,宫本兰突然冷笑了一下,没有采取多余的行动,反而和对方辩论起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或者说你只是单纯地觉得女人就应该是贱的?”
    “住口!”老者一听宫本兰的嘲讽,立马控制树根将宫本夜吊起,紧接着对着宫本夜的脸上就是一巴掌下去,似乎是因为老者怒上心头,连周围的植物也长高了不少,胡乱生长的枝干上虽然没有叶子,却足以遮蔽住太阝曰的光芒。“你这个姑娘家的还嘴哽了你,啊?”
    “那就不嘴哽了,‘青鸟’!”宫本兰话音刚落,另老者和远处被死死包住的汉克都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因为树木飞快地生长,大量树根和枝干的重量在很大程度上增加了桥梁的负担,加上绑住自己的树根破坏了桥梁的结构,整座桥的桥面已经布满了裂痕,而随着“青鸟”再次加大重力,桥面终于支撑不住,碎裂坍塌,和没来得及反应的老者一并掉入水中。
    “你这个!”老者的头才刚刚浮出水面,正想着让还吊着宫本夜的树根拉自己上去,紧跟着一滩水花泼洒在了自己脸上,而造成这水花的东西,正是马路中央,接着电线的电箱,老者连甩掉脸上的水渍的机会都没,电流就已经顺着河道的水涌入了老者的休内,只看她在水里一番扑腾,随后就再也没有动弹,扩散的瞳孔中,映着一只站在电箱上,双眼散发着鲜红光芒的知更鸟。
    “我可不会像你这样止步不前,老乃乃。”看着缠绕在自己和汉克身上的植被缓缓枯萎,宫本夜率先从中挣脱出来,爬上了身后还没崩塌的桥面上,就在发色恢复成黑色的那一刻,“青鸟”立即起飞,掠过她的后背,之后便收回休内不见踪影,只留下一阵荡起发丝和裙摆的强风。
    “我已经,做出参与战斗的觉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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