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血苍兰
作者:小悴
opening…
按照“艾塔索尔太阳历”,这是第四十七个千禧年。
若照“格林斯-古多瓦”纪年,则是天轮金耀六百三十纪。大转盘跃过摩羯
,开阿古硫斯的宝瓶时代。
“我的孩,每逢时代进递或光轮回转,黑色的恶必会降临。它是必来的,它
必与蛇结盟。凡它所到的万国,必要流血。分明在高处的就要陨落;分明有眼目
的就不能看见;分明有手脚的就要受煎熬……”
“——这是经文上的记载。姬娜,你要认真听讲。”
每个礼拜日的下午,大主教都会跟姬娜讲解经文。这是奥托大帝的授命。虽
然他知道,小公主并不爱听。但他必要依从,不可违背。
“小公主,以后上课的时候,请您不要带着布偶玩具好吗?我所讲解的是神
的书;是邪魔咒和人世道路……姬娜公主,请您从我的头上下来吧。”
书房内。姬娜调皮地拉扯着大主教的银白长须。老年人的哀求声夹杂着小淘
气放肆的笑。打翻了果酱,把厚厚一捆经藏搞到花花绿绿。
年迈的大主教一再用咳嗽声制止她的顽皮。姬娜却爬上桌,跃出窗户,跳进
皇宫花园。
柔美的女子在水边拨弄琴弦,光把影子映入水镜。是她的姐。
优美弦乐,花丛深处翩翩蝶衣明艳。
一曲终了,姐姐收势合掌,双手粉玉静美,微又如莲瓣。
p…m…00:41'jul…11a.d.2004
把最忠贞身躯献给秃鹰超度化为永生粪土
硫磺火湖蔷薇香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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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在富饶美丽的喀里斯拜亚斯大陆,众神之塔是最高建筑。
黑色的塔身在缪加雪山上屹立了千年,直指天穹。在塔尖向四方垂落下八根
乌黑色巨大铁链,构成犀利的锐角,延伸至一片苍茫大地。
有人说塔尖的阵型是结界。在距离天穹最近的地方,成圣成狂只在一线。
众神之塔是大陆的禁地,就连皇族也只在缪加雪山下设坛膜拜。而当在疾风
凛冽的夜晚,整个大陆上都可听见那些巨大铁链颤抖着,发出好像玻璃破碎一样
尖锐的声音。
光之清泉发源的地方,是皇宫后园。
绵羊和矮马惬意地坐卧在草地,宫女们跳起圆舞,的足尖玲珑如玉,彩
绸飞舞起来,伴着蝴蝶在飞。在百草丛中的深处,喷泉的碎花化出一道虹。
姬娜快步跑来——
“姐姐,姐姐。我要盘头发,盘成和姐姐一样的型。”
她捧起姬娜圆润的小脸,大而明媚的眼,睫毛沾了水花。微微翘起的小嘴角
,鼻尖儿又嫩又滑。这机灵可爱的小调皮。
她轻轻地帮妹妹梳理头发,一丝一缕,指法纤柔。梳毕站进池边,清水中映
出一双漂亮姑娘。
她是皇国的公主——贝玲达。
身边是小妹姬娜。
“美丽的贝玲达,和风因你来,花儿为你开;凡间的天使啊,翅膀是云彩…
…”
宫女们弹着金色的竖琴,歌唱她的美丽。
公主的面上泛起红霞,颔首隐没花间,香粉沾惹衣裙,草色明媚。
姬娜在身后嬉笑着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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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黑色的众神之塔屹立大地之颠,却非最近天穹的所在。
在喀里斯拜亚斯大陆之外,是浩瀚无边的海洋环抱。一只巨大的白鸟翱翔在
七海之上已有万载。
在白鸟的背上,有着起伏的山峦,蜿蜒的河流还有迦蓝族人建造的天空之城。大陆上的航海家曾记载过舰队在海洋遭遇突如其来的白昼日食。其实那只是白
鸟飞过的时候,摊开的双翼长久地,长久地遮闭天日。
这巨大的白鸟,飞度的天空之城。仁爱的皇族统领四方,英明长治,百姓安
乐。数千年的宁息,骁勇的武将也要遗忘战事。
轮回中总有安详世界,彼在天,无役苦,无征伐。即便西天的魔族,也只在
边境偶尔来犯,久无大乱。
廿年之前,皇后产下一对双生姐弟。
“迦楼”是皇族姓氏。
“苍兰”是须弥山道:“无论
是魔非魔,父皇母后因桫摩而死。这是桫摩的罪孽。那日那景,是桫摩终此一生
无限忏悔和永难逃脱的心债。”
“多年前孩童过失,我常常亦祈告神明宽恕。”
她打断他,他又打断她:“不。神魔的执念,俱是心生。纵在一念,是我非
我,亦神亦魔,这些……却并非陛下能予界定。”
“桫摩,你否是怨恨大祭司降你十年刑罚?”
“不。陛下,这十年来桫摩无一日不在深省,惟恐走火入魔,枉负大祭司的
善念。”
“桫摩,这十年我亦无一日不在挂念。每次冬天风寒雪降,都想为你加衣,
送去莲羹。可大祭司却是阻拦,指你为灭城之魔。无论亲人也好,陛下也好,你
的话在我听来也是心乱。”
“姐……陛……你……”桫摩握紧成拳,眉心渗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苍兰保持在优雅冷傲的坐姿,浅露笑颜,刻薄淡定。
巨响。
是桫摩挥拳轰裂了地上的玄武岩。再又双手抱头,歇斯底里的嘶吼:
“我——不——是——魔!”
一念错失换来十年禁锢。太过长久的凌迟,桫摩早已遍体鳞伤。当他的伤口
再次被裸露刺激,他便像疯子一般宣泄癫狂。
侥幸这场癫狂并无其他人见。所以苍兰依然游刃有余。她走近前,捧起弟弟
的面庞,轻吻前额。
就像幼时安慰他哭泣,抚摩他后脑浓密的乌发,一遍一遍,她那柔美的手指
恰到好处。微笑,却非浅尝。她像每一个干练的姐姐一样,努力让情绪激动的男
孩回复平静。
她说:“桫摩,我们的同生的姐弟。桫摩从前是天空最好的皇子,只是他犯
了错。”她说:“我们都原谅他。”
她让他枕在她柔软的胸部,希望给他宁静。
他在她的怀抱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而在她的眼中,桫摩总是十年禁锢之前
,那个倔强爱哭的小孩。
她就这样把他放在怀中,触摸他的发肤,告慰十年的相欠。
“桫摩不是魔,是好弟弟,是天空的救主。桫摩。”
皇座边,女皇苍兰跪着的,桫摩一直趴在她大腿的铠甲,她一次次数着他的
心跳。直到他睡着。
她把背上的翅膀前倾,合并成最小的角度。那像一床被褥的包围,希望他可
以感到暖。
这日乍暖还寒天气,斜雨降落。连绵细密。
这幕十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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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
在大祭司的葬礼,桫摩面相茫然。再无表情。
大祭司的尸体被装在青藤的吊篮,七十七只海鸥衔着吊篮缓缓地从阿耜罗崖
起飞,白色和粉色的花瓣随风飘洒,灰黄天色,蔚蓝初月。
月华迷恋大海,苍白浪花映上一片光色。空气中充满海水气,海鸥衔着吊篮
飞离天空之城。汪洋上飞度。
“我不是给大祭司下跪,而是给众生下跪。”
这个飞翔国度,奏演告别的笙箫。
迦楼桫摩走近姐姐身侧,扶她起。
晚风萧条,春天似秋。苍兰的一头黑发共衣鬓翩起,他见她的眉心带着踌躇
,神形亦憔悴。长发飘起来撩在他面上是痒。
“姐……”
“我杀他并非为你,而是天空的未来。”她的眼眸是和他一样的灰色,“是
的,桫摩。大祭司是为我杀。”
桫摩呆立少息,后跪拜。“而是天空的未来。”他重复。苍兰幽叹而已。
“姐,这是……我的罪。”
灵歌是悦美的,新夜的天空也是宁静。海洋安详地像是大祭司的恩慈。然而
也当想到惊涛骇浪的日子。那排山倒海的水墙,天地将倾,留下白骨灵歌。
人散的时候,桫摩和苍兰一直留在断崖。峭壁嶙峋,渊面空虚。
低下头去,望见诸水集结成海,浩瀚无边际。
月色下漂浮的点是大祭司的灵窟。海鸥追随着飞,纷纷的花瓣已散尽在风中
和海水。不知所踪。
“它张开双翼,达万米长。断崖只在它身体边缘的一块骨突之上,小的时候
,我们曾在这里望海。”苍兰对他说。
“看海的时候,唯一觉得苍茫。那么多理想和生命都汇集成海流,方向也紊
乱。桫摩,当我有了一对翼,突然发觉海天并不是如此美满。天是家园,却非归
宿。”
她接着道:“归宿不可以是孤僻。桫摩,当我,我们死去那天,浮沉海面,
也会有这鲜花和飞鸟葬?”
他沉默。远处悬浮的点渐去渐远,彼此落泪。
“姐姐,大祭司……是因我死。这不祥。”
她又一次捧起他面颊:“记住:桫摩。你,并不是魔鬼。你,是——这天空
的救主。”
“来。拉住我的手我共你飞。等我们飞到最高,你再往下看,看那些山峦、
河流、海洋、神庙、祭坛、众生,只不过都是渐行渐远的点阵。那些注定要发生
、壮大、相遇、荒废,或着死亡,都是逃不过命运的规程。本不由己,何必惘然?”
桫摩把姐姐的手握在掌心,她于是张开羽翼带他起飞。
“握紧我,再大力点。”
高天的风疾,他的手心竟全是汗。苍兰从后面抱紧弟弟的腰,她的胸部贴在
他宽厚背肌,他手心竟是汗。她鬓角飘扬起的发丝是那么艳。
她笑,他轻轻地叫唤她的名字。
他开始喜欢风眼的感觉,那是激烈的。一双翅膀的挥舞就能升到最接近天庭
的地方,得到一个审视凡间的高处。
是的,月色下的那些山峦、河流、海洋、神庙、祭坛、众生,只不过欠缺一
个高度的藐视。他们注定要发生、壮大、相遇、荒废,或着死亡,都在遵循在天
命的规程。
他开始眷恋一双翅膀的飞翔。那仿佛超脱宿命,凌驾长空。亦神亦魔,亦生
亦死。
“看见整只白鸟了吗?”
“——什么?”高空的风是呼啸的,他和她的距离只有一张白纸的空隙,但
却听不清她的说话。
“桫摩——我说,我们升到这么高,你可以看清楚托起城市的整只白鸟。”
“——看见了,它好大。是不是说——它——已盘旋了七千年吧?”
“——什么?桫摩?你说什么?”她和他的距离只有一张白纸的空隙,却听
不清晰他的说话。
她低下头,把唇贴近他的耳边:“对,它飞了七千年,载着我们的城。”她
的发一直撩动他面上的皮肤,带来静电一样的痒。
他有点紧张的,转过头却恰好形成一个短暂无意的亲吻。
她当做无事发生,他却尴尬。手心全是汗。
“你看——桫摩,白鸟的喙,在滴血。”
月光照在鲜血,虽然遥远,却凄楚清明。
“为什么?姐姐?”
“它快死了。它一生都在飞翔。它飞不动的时候,就堕进海里,城市就会崩
塌,桫摩!”
“那怎么办?姐姐?”
“在大陆上……”
“什么——”
“我说——在大陆上——有一个喀里斯拜亚斯皇朝……”
“什么皇朝——”
“喀里斯拜亚斯皇朝——”
“皇朝怎么样——”
“古籍说——”
“说什么——”
“古籍说——天空城的皇族和喀里斯拜亚斯皇朝——的皇族——通婚——会
——生出——灵童。用灵童的三滴血和……炼出金丹给白鸟服下——就——可以
——让它再翱翔万年。”
“谁去结婚——”
“你——桫摩……你去结婚——”
“为什么是我——”
“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我说——因为——喀里斯拜亚斯皇朝只有一名公主,哈哈。”
“姐姐——”
“什么——”
“风——太大了——我们降下去再谈可以吗?”
“降下去吗——”
“是啊——姐姐——”
“好啊,我们降下去,桫摩,抓紧,大力一点——”
“再大力一点。风很大——喜欢这样激烈的感觉——”
“喜欢什么——姐姐——”
“喜欢风声呼啸——喜欢这样激烈感觉——”
“什么——”
“桫摩——我说——你担心点,我会用最快的速度飞降——我说喜欢这样激
烈感觉——听见了吗?”
“听见了——我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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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喀里斯拜亚斯大陆。
金翅翎高处盘旋,鸣声刺耳。苍兰从天降下,冷锐崇高。
拜亚斯的兵卫列成仪阵,红毯上小女孩踩着赤脚捧起鲜花来迎,身姿灵跃。
“小女姬娜。”奥托大帝介绍说。
“恩,姬娜。你是漂亮的小人儿。”
“嘻嘻。”
姬娜牵扯女皇垂落的衣鬓,苍兰拍拍她脑袋,微微笑,示意放开。
奥托大帝笑道:“哈哈哈,小女不识礼数,甚是顽皮。”
……
内庭。
“为何……天空城……找鄙邦联姻?”
“奥托大帝,请不必如此紧张。说的是长公主,又不是算计未成年那位。”
“唔……我希望您陈述一个理由,苍兰陛下。这提议实在有些突兀。”
“大帝。难道天空城觊觎贵邦的领土?不过想为舍弟桫摩找一位美妻。”
“女皇陛下,您的眼睛却告诉我,这说辞是有隐瞒的。”
“呵,”苍兰冷笑:“闻说拜亚斯皇城的公主贝玲达殿下貌美如花,我起私
心并不为过。”
“天空城素来与世无涉。万年来,与拜亚斯皇城更是老死不相往来,此番女
皇大驾,无端说要联姻,真当莫名惊诧。”
“希望结盟而已。”
“大陆上无论是德加门农郡国、施魏因-赛拉茨联邦以及东方的汉人都远比
我们拜亚斯强盛。我并不认为您最应该来这里,尊敬的女皇陛下。”
“可能是因为你的女儿靓吧。方才见到的小公主姬娜,虽是年幼,已是十足
美人风骨。何况长公主贝玲达殿下,更是艳名远播。”
“哈哈哈哈。迦楼苍兰陛下,您是否看清我身后的巨大绘相?”
苍兰早有注视那张绘上墙壁上的美丽少女,她着了红色的霓裳,玉体若隐若
现,秀发犹似瀑布倾潟,垂落腰间。颜面如玉,肌肤胜雪,端是娴静娇媚。一双
眼眸含尽少女情怀,万千怜爱。
只是这绘画,另有一种微妙感觉,眼观之下,却一时间道不出来。
“陛下,您赞此女貌美,难道不觉得她与您十分相似?”
“唔……”一言惊醒。细看之下,只消将画中人的金发换成黑色,换过发式
,将霓裳换作蓝铠,背上再生一对羽翼,足以乱真。
只是苍兰冷艳犀利,画中人却是温婉弱质的淑女款。
暗自欢欣。
面上仍是不卑不亢的干练:“奥托大帝真会说笑,贵公主绝色倾城,我又如
何高攀得上。所期待的盟约,一是希望两国联姻从此永远免去战乱隐患。二来西
方妖魔猖獗,翼望能与贵方共铸防线,贯穿天地,诸尽邪魔。”
“呵呵呵呵。”奥托大帝面露喜悦。他摸过长须,言道:“闻说御弟斯迦楼
那也是一位心地纯善,胸有大志的才俊。我是景仰已久。不如先让他二人见上一
面,若是郎情妾意,便再好没有。”
“那好的很。我便即刻返程,再带舍弟同来。”
“不急。女皇陛下既是光临鄙邦,不如且少歇时日,尝尝大陆的美食特产,
时下恰逢花期,也容我让小女陪同赏花。”
“不必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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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姐姐。”
桫摩面色踌躇,“我只有当成为了天空,只当赎罪而已。”
“桫摩,你……”
“……你的话……在我是命令,我……我必依从。”
……
那一夜在拜亚斯皇城的大殿,奥托大帝备下高贵晚宴。餐桌上烛光悦美,刀
叉也是纯银镶钻质地,就连正餐前的甜品亦是二十余道精工。
奥托大帝的身侧端坐着一位面泛红霞的贝玲达。
一袭绝色的红裙,一层朦胧轻纱妖娆。明媚的金发盘成高雅的发式,连发际
和鬓角也修到无懈可击。头的实话。不喜欢漆黑中的亮,是因为十年。
而贝玲达亦是从在某个夜晚以后,突然害怕摇曳的烛。
新婚的女子,总是不希望某些画面现出来,坏了这夜的香艳。
这夜香艳。
奥托大帝喝了许多,在皇座上唱着歌。枷楼苍兰是不喝的,无懈可击。
夜深时,她又孤立在高塔脚下的祭坛,一对羽翼在夜色中分外昭彰。仰望着
塔尖以上的晚空,桓古的星辰排列阵型。缭乱而深奥。她找到最亮一记流光,祈
求它为弟弟赐福。
她那虔诚专注的神情,奥托大帝是很喜欢的。
不远处是小树林。蓝的月色下,可见桃花盛放成粉艳的一片。还有萤火虫就
像虚浮的眼。那些粉艳的花,腐坏的草总会招惹眼神。
不知名的鸣虫和蛙类正发出微弱的声息,彼此安然在这季节的命数。
命数。
桫摩把一千个吻印在贝玲达的全身,打开她矜持的封印。越发激荡的呻吟中
,感受着身体迷人节奏。灭了红烛,合上罗帐是昏暗的红,烦烧。
相爱的人该是用心去品味对方,一点一滴。
而年少的他还只得会用手品味着她,得寸进尺。
她的声线尖,每一次娇吟都令他呼吸不息。他惟有用嘴再将她封印,这样才
不会至于战死在她乳间的柔软之地。
她光滑的身型像是一尾鱼,荡进洪水。他看不见,只有用手褪去她的底
裤。瓦解她最终防线,而后金风玉露。
她是半推半就,却难掩惊惶。
他抚摩着她的耻毛和秀发,这令她更陷惊惶。他一直在软软的毛发间温柔寸
进,直到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彻底开始燥热湿润。她适时地吻他,他感到她的泪和
同样弥足珍贵。
黑暗是暧昧的。寻了很久才觅到机要。娇嫩地就像带着晨露的薇,又像了无
人迹的迷之沼泽。分开两片花瓣,不知是在爱惜还是摧毁这圣洁脆弱的美。
她在他肩膀刻下指甲的抓痕,在那层脆弱的膜即将支离的关头。原来竟是如
此的剧痛。它像一杆枪,直刺她的中枢,;令她惧怕,想逃,想要尖叫,却又含
着期许和某种渴望。
当女人陷进这样的矛盾中,体液于是成为最好道具。她尽可能多得分泌泪和
淫液。
那势必洗尽一个年代的铅华,同时亦有效地润滑。
“一,二,三——”她默数着,猜测着他的节奏。就像揣测命数,她像蝴蝶
一样张开自己的身体,仿佛飞坠。
直到那些清澈的液体被殷红的血覆盖,一阵火辣地钻心痛。她又变得像腾蔓
一样缠在桫摩的身上,再不可以分。
再不可以是少女。
桫摩看不见她的表情,却体味得到她的痛。他轻轻地移,惟恐过于激烈的刺
激摧毁她娇嫩的器官。并抚慰她yin蒂,尽力温馨。
他压在她的身上,她迷恋他宽厚的肩膀和坦荡胸腔上的晶莹汗珠。她用玉手
摸过他每一寸背肌,发现他被她指甲抓破渗血。然后竟露出幸福笑意。他看不到
,依然轻缓抽送,随即。
那一次的,是他和她的初次。桫摩开始迷信幸福是永恒的同义。
次日的晨光中,贝玲达望望身边熟睡的男子,望望床褥上镌记的殷红。她开
始觉得苦短。
几分调皮地在他身上拧捏,然后想到自己的父皇。
床褥上镌记的红色像花,床边拨落两人的衣裳散散乱乱。
一记苍白幽叹,低头拾起,把衣裳叠好,有他的味道。
一只水晶鞋在阳光下闪出绮丽光泽,而另一只却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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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这夜。姬娜听见某种声。
漆黑的光景,月色诡异。花园中,蛇在夜行。
次日。
桫摩转醒时,妻说姐姐已回去天空。
奥托大帝行路的步态偏陂:“西方的妖孽又来造次,迦楼苍兰带了十二正将
火速奔赴前线。”
“那……拜亚斯方面呢?是否也准备派兵?”
“哈哈,怎么?孩子,你想亲率我军前往迎敌?”
“皇朝还是天空,都是桫摩的家国。消灭妖魔,更是义不容辞的觉悟。”
“说得好!”奥托大帝露出满意的笑容:“桫摩,你刚与小女完婚,正在浓
情蜜意之间,我与你姐姐都不会让你带兵作战。已遣弗逊子爵带兵出击,配合
天空,作成夹击之势。桫摩,你便安心陪伴小女吧。”
“陛下的脚伤了吗?”
“唔。你是贝玲达的夫君,该叫我什么?”
桫摩有些尴尬,却还是叫了:“父皇陛下……”
……
在之后的日子,便是苍兰的战场或者桫摩的蜜月。
姬娜依然每夜听见蛇行。某次鼓足勇气追出,竟撞破父皇和姐姐的奸情。
“你……”
奥托把几近虚脱的贝玲达抛落一边,她的身躯跌进花草,折了青苗。
“父……父皇……啊——”
奥托像猛兽一样扑倒幼小的女童,不由她挣扎。姬娜视破了败德的奸情,他
惟有继续败坏她。
幼女是嬴弱的,至净的。姬娜不曾放弃挣扎,奥托眼内折射出如此凶狂的光。丧心病狂。
爪牙撕碎她衣裳,分开大腿,就像恶狼摆弄着羊羔。
“姬娜,我的孩。你不可以叫喊,要展开身体供我施淫。你若抗拒,必见不
到明日的太阳!”
周身清澈,绝无一丝体毛。姬娜噙着眼泪,颤抖着不敢哭喊。这无邪的幼女
便屈服父亲的淫威。
“求你……父皇。你放过姬娜,放过她。”贝玲达恳求着,身上还粘着jing液
的斑。这对女孩来自他的jing液,也当归于。
姬娜不要动。她一动,他就偏失的口径。他压在她幼小的身体,在她尚
未长成的时候,败坏她。不去思量,不留余地。
“父……父皇,姬娜以后,不会再调皮了。父皇……”
这童稚的句子,更加助长鬼畜的。无端端深夜不眠的小孩,当以为戒。
并没有发育,却一样拥有原始本能。粉嫩精细的下体,型犹未成。他刺
探着,手指和。
姬娜并不知这行为,发自本能畏惧。他压在她的身上,难以呼吸。
他撬开门户,这剧痛火辣辣的钻心。是烫的。撑裂,撕开,鬼畜暴行。
有血液溢出来,惨不忍睹。
姬娜的惨叫声那用言语形容,凄厉地剪破夜宫。奥托强捂了她的嘴,手指掐
烂她的舌却依然止不住她的哭叫。
贝玲达躺落在草丛,她无力站起身来。侧过脸不愿目睹,一条青蛇在她脚边
爬行。
女儿的血泪是姑息,这悲剧的个性只在午夜深宫表演。
甲虫爬上贝玲达的,触须试探着浑浊的精斑。她的皮肤因此变得敏感,
眼不敢望。
姬娜的身体是好的。那样狭小的依然藏着丰盛的快感。
这快感在她的灾难,只有奥托血脉铺张。手臂上的抓痕现出渐浓血色。
她整个都要裂开,死亡终于渐近。
父爱汹涌的时候,即便童尸亦做成睡美人的温香。
越多鲜血,越是绝色。
……
“贝玲达。你当忘记这夜的所见。不可以再提。”
“……”
那之后是秋,再无人见过姬娜。贝玲达亦低调深居。
皇室的事,不可追问罢了。只当逢到大主教授课的时期,宫殿寂寞下来,死
气深沉。藏书的角落渐爬满蛛丝,存放果酱的瓶子摆在阴干的壁橱。
彼端的战事亦旷日持久。
转眼是深秋。桫摩再次请缨,奥托驳回。
屡次前线传来捷报,美妻日渐隆起的腹,令桫摩几分安心。
迦楼苍兰英武善战,机敏犀利。在西线的战场,闻风丧胆的妖魔称她为宁静
死神。曝一听见这样称谓,她觉得它很微妙。
最后的战役死去太多人。一夜之间,遍野狼藉的战场竟开出妖异的尸花。
那些无论迦蓝族、拜亚斯还是魔族的尸骸,在它们身上盛开的妖花竟是同样
的鲜艳。苍兰突然开始明白,善良或者邪恶,高贵或者卑微,当你死去,身躯都
是一样的粪土。即便丑陋的妖魔,在它死去,那迎风招展的花同样鲜媚艳丽。
观望唏嘘着的,还有年迈的弗逊子爵。
他念动火系魔法的咒文,一阵一阵的熊熊烈焰把一切都超度成灰。
“愿我的火焰,超度迦蓝族的英灵。而这世界不再有战乱。”他苍老的声音
和衬满目凄艳的布景。
她说:“所以有战,是心在荼毒。”
“魔鬼荼世,英雄奋起,所以壮歌才会谱写。”
她冷笑:“也许是人要去灭魔,妖魔所以才会不伤人。”
“苍兰陛下,在大陆,我活了九十九年,大小战役历过无数,却从未听过有
人怜惜妖魔。而据我所知,数年来您统帅天空诸部,斩杀妖孽无数,今日今时怎
会作此感慨?”
“我只是突然觉得这世界本不该有人魔之分。物种相异,彼此浮生。你看那
么多国度城邦之间混战连年,那些人共人,魔共魔,究竟犯了什么天条要不停杀
戮?”
“这……”
“人用着魔法,魔说着人言。终此一生,狗苟蝇营,最后魂归死神。是啊,
死亡是恐怖的黑暗力量,却为什么又被称做神?”
“苍兰陛下,您说的这些倒令我想起一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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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早的岁月,大陆上充斥着未被分割的众神、人类和魔族。那时的魔族
并不应被称为魔族,只是一个形象怪异种群。”
“是的,”苍兰说道:“外型并非定性的标尺。在众神之中一样有容颜丑陋
,形态奇特的异形。独眼、千手、蛇发、鹰嘴等造型在各个神话体系中层出不穷。”
“众神、人类和异族长期共存,彼时的世界并无战乱杀戮。时空不知轮回了
多少年,大陆在出现了一位叫做‘暗灯’的人。”
“暗灯?”苍兰惊讶这个名字,十年来,桫摩擦亮油灯的那幕,她无限次浮
现。
“暗灯”。这诡异的名。
“是的,‘暗灯’。他竟挑起神人两界对异族的鄙夷,又让异族憎恨神和世
人。接着他诱使人入魔,人类便遭众神遗弃。”
“他……如何做到?”
“这至少是七千年前开始的传说。传到我这一世,早已无从详考。这甚至只
是传说而已,苍兰陛下,您便当作听风趣谈资吧。”
“暗灯”……
“他说,所有的战乱和杀戮只不过是一切种群内心的嫉妒与邪欲的外化。他
降临这个世界,只为让诸生明白三世本无善和恶,本无高贵卑微;本无神魔。而
那些全部的罪,只是由于外力引诱,暗恶潜质于是舒张。”
子爵望望苍兰,她背向着哀艳地烈火熊熊,那从未褪去的淡漠神采终于被这
绝世传说化解。
她那灰蓝色的深邃瞳孔流露出困惑的神情。抹着淡蓝花汁的一对薄唇亦微微
轻,一对洁白的羽翼是收拢的,微颤抖着,使人看上去不是那样如常的宁静。
她袒露出性感消瘦的肩,单边肩带。
丰满而匀称的被淡蓝色半月型铁甲恰到好处的包围。
他的视线在那停留了片刻,他必须承认,这九十九年来,从未见过比苍兰更
完美的绝色。
于是他更加认真的叙述那个故事,“暗灯曾说过,之所以为神,是因太多禁
忌。之所以为人,是因不安禁忌。而之所以为魔,却是因自成禁忌。于是他便杀
了神取悦魔,灭了魔救赎人,再使人入魔触犯神。神于是屏弃人。”
他说:“让纯净内心的尽迷信神;让内心破碎的尽堕化成魔。”
苍兰一时悟不出那许多的奥义,惟有倾听而已。
“他自诩浑浊世间的一盏暗灯,照穿一切心神的总和,而他的光势必分割三
界。后来三界至高的能者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合力消灭他的肉身。但依然忌惮他
的灵,于是在大陆最高处的加缪雪山,筑起众神塔,将他的灵请进得是实情。
他选择从乳沟开始,触动她肌肤的一刹那,她的一对翅膀便陡然铺张。
——“曝!”地巨大一声,室内的空气随之疾震。
他一惊,手指赶忙收回。
她那冷凛的表情中写下无望与不甘,绝色倾城。
“哈哈哈。”他笑得张狂:“插翼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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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桫摩进来之前,就看见烛光幽幽。听到奥托那熟悉的话音,他竟露出笑。而
这样的笑容又很快定格。
他看到横陈在地的女尸。
“桫摩!”是姐姐在叫唤他。
“你,你……桫摩……”这一声是奥托。
他未睬,迳自走向贝玲达的尸身,反转过来,她竟未瞑目。
那双失却生命光彩的眼睛,带着深深地恐怖意味。似望定他。那些流出的乳
汁已干涸了,阴冷的肌肤上残留着白色的斑痕。下体的血迹还未全凝结。他用手
指沾沾,放入口中浅尝。
地面上模糊的一滩血污,抹来一片。再慢慢用沾满血的手掌在贝玲达冰冷的
面上抚摩,把血渍粘在她的嘴角睫毛。
他用沾满污血的手掌抹过女尸的眼睛。那些翘起的睫毛撩到他痒。
她不肯闭眼,他便放落她一旁,不再看她。
苍兰突然觉得这个桫摩不再是从前的桫摩。于是她未再唤他的名字,只是静
观。手心开始泛潮。
烛火一直颤。
方才嚣张的奥托感到一阵深深的寒。他不便流露胆怯,他要稳住阵脚,这才
是一贯风格。
他盘算着。然后话音亲和:
“或许……桫摩。我们应该谈谈。”他并不是以武力见长,也不会强大攻击
力的魔法。他只有希望桫摩步入阵法,然后像擒拿苍兰那样,把局势挽回上风。
他说:“桫摩,你愿意再和父皇说话吗?桫摩,我的孩子。”
桫摩挥挥手,又再笑笑。那笑容充满着妖异邪气。他未说话,慢慢步近奥托
身前。
奥托退一步,他也不再相逼。
笑。
奥托也笑,却是笑得苍白被动。他的眼神写满巨大的惊惧。烛光照在桫摩妖
异的面相,牙齿森白。
“你以为,你杀得死我吗?”
他又退出一步,勉力镇定。却发现烛光颤抖更剧。
桫摩接过他的烛台,接过来。然后抛在地上。
“你,自己挖出双眼。”
他再不是以前那个温良的迦楼桫摩,天空皇子。他已沦落成魔。
奥托逃不过。而桫摩亦不给他自杀的福利。
电光火石出手,便将奥托的一双眸子夹在自己的指间。老人发出无比凄惨的
叫声,桫摩却还是保持妖异笑容。
他把他提起来,撬开他的口,再将一对淌血的眸子放入其中。
“你,咽下。”
也许是奥托对这处的地形了如指掌,即便是在剐去双目的剧痛中,依然明确
窗口方位,只见他纵身一越——
可惜桫摩的出手却更快,已抓牢他的下肢,并奋力一拉。
遗憾的是,奥托却还是死了。
因为桫摩那一拉用得太大力,奥托的身体重重的撞向塔尖的边沿。那边沿是
削到极薄的片状,近似石斧的边刃。
那一瞬间,由于巨大的冲撞力量,他的身体竟拦腰被截为二。
——桫摩握着的,只是奥托的一双腿和胯部。新鲜的血液就像瀑布那样激射
喷涌,他抛开手中的半个人型,撞到禁锢苍兰的铁链。落下。那双腿竟还抽搐一
阵才肯安详死去。
笑。
苍兰则是如常的静。
这幕血肉横飞的场景,她面无表情的观望。
桫摩甚至未用剑,四记手刀就隔空劈开姐姐身上的铁链。
苍兰轻舒一口气,“桫摩。”
桫摩笑,未说话。目光落定在姐姐手腕上捆成的淤痕。
苍兰指指桫摩的身后,桫摩转过身。
只在这一刹,巨雀剑破空直刺——
她不是想杀他,而是她知道他已堕入魔道。这一剑并没有杀意,而是救赎。
而是超度。
挥剑的一瞬,苍兰竟感到一丝的眷念。但还是冷冽地直刺。就像她曾经用雷
同的一击贯穿大祭司的心脏。
那一次的代价是城市的未来。
而这一剑却倾尽是她全部的回忆和希望,爱和恩慈。
她闭上眼,心中向着天光虔诚祷告。
“桫摩……你会原谅姐姐吗?桫摩……”
这一剑充满禁忌的残酷。
充满壮烈的抒情。
他是她的孪生弟弟,但她却要杀他。因为他已不是,所以她势必消灭他。
她知道当人变为魔,唯一拯救的方式即是消灭他。她用刹那的时点说服自己
杀死他,她告慰自己说:“桫摩已不在了。”
就像这二十多年来的许多个刹那,到这刻都被永留在某段曾经。
她和他的距离是一柄巨雀剑的长度。
她握着一端,另一端却逃不出他的指间。
他只不过用手指的缝隙轻轻夹住剑锋,她的用心良苦便告瓦解。
他不再是笑,眼神间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愤怒。
她更是惊异这一剑的错失。她彻底相信,面前这愤怒的男子已不再是从前的
迦楼桫摩。
……
窗外是高空呼啸的风,室内一具女尸静静躺卧,还有半具人型倚在墙边触目
惊心。
黯淡的血色点缀着烛光温馨。
烛光下,她和他的剪影轮廓映在昏黄的墙。
“连你也……”
“不,不是杀我的亲弟。乃是灭魔。”
她感到巨雀剑开始急颤,是来自他的身躯的抖震。
他把眼睛瞪到最大,额头上分明暴出青筋,唇在抽搐,牵动鼻翼。“嗑嗑”
那是桫摩咬牙时发出是声音。
“啊——”桫摩发出野兽一样的嚎叫,挥动手臂竟将巨雀剑断为两截——
“我——不——是——魔!”
巨雀剑断为两截落在地面。
苍兰展翅飞遁。却还是被扑上来桫摩扣住脚踝。他的力道巨大地超越她的预
料,竟是无法挣脱的指掌。
丧心病狂的怪叫中,他把她整个身躯重重得摔在地面。不等她起身站定,再
挥出势大力沉的一记重击,直逼苍兰的心脏。
她已不及避闪,惟有以最快的速度偏转身体。
铁拳从她的胸铠擦过,那无比坚硬的铠甲竟被轰得碎裂开来,右乳的弧线袒
露出来。
桫摩无心眷恋这春光,紧接着一记飞腿轰在姐姐的小腹。
她被踢得直飞出去,撞在墙壁,狼狈的落在地面,扬起许多尘。
她想站起身,却无力。只有倚墙坐定,一手按着剧痛的小腹,一手紧握半截
断剑,插进地面,仍是支撑着想勉强。而一对翅膀已摊开。
殷红的鲜血从她嘴角溢出,沿着下额完美的线形滴落。滴在她暴露的半只乳
房和手臂,就像雪中的血渍,分外艳。
桫摩依然像被激怒的猛兽那样扑上来,却被她暴露的胸型分开了神。
她真的太美,哪怕暴怒的野兽也会分心驻足。
破裂的铠甲,看得见乳晕的边沿,他伸手牵引,想把她也曝光。却发现
他还有白色的绷带束胸。铠甲紧密地贴合,绷带虽被破碎金属的边缘割开少许,
狭小的空间,却难以再容纳手指的勾引。
姐姐还在重创之中,气息难匀。连说话的气力也无,只能象征性地用手阻隔
他的放肆。
桫摩忽视她的抵抗,由乳沟处探入,回避了空间的尴尬。
那一刻苍兰的面色依然是宁静,因为她知道,即便叫喊,亦只会徒增他的邪
欲。然而她骗不过自己的心跳,当他的手指钻进绷带的缝隙,按在她的雪白
,指尖都触到暗藏的蓓蕾,她承认从未有过如此的狂乱心跳。
这丧心病狂的桫摩。即便放了屠刀,也只剩物种本能。
另一只手粗暴地伸进她短裙,裙身窄,一时亦有些尴尬。她依然保持冷冷的
面相,而桫摩却无心去看。
他只顾跪下身去,再抬起她一只架在自己肩上。可惜那短裙实在太窄,
无法摆成更美妙的造型,他看见她手中的断剑,能用它划开她的裙。
“桫摩……桫摩……”
她终于有气力可以开口勉力的说话,她用最低沉凝重却悦耳的声音,希望传
到他的心灵,哪怕那处只一线光。
她说:“桫摩……桫摩……是姐姐,桫摩,我是姐姐。爱你的姐姐。”
桫摩抖动一下身体,眨了眨眼。充满侵犯性动作也停下。
“桫摩……桫摩……是你吗,桫摩?你放开我,我是姐姐。是姐姐。你是沙
迦,是迦蓝族的最善良的皇子,桫摩。”
“呃——”桫摩竟真的抽离盘踞两处的双手。惊异又茫然,地望望烛光,望
望苍兰。
“天空城,桫摩。你的家园。桫摩,桫摩。慢慢地,桫摩……”
他摇摇头,一双手插在发间,痴痴望着苍兰的一对羽翼,她的目光温馨。
在桫摩的面上,渐回复一丝往日的气息。
“桫摩,扶我起来,桫摩。我受伤了,桫摩。”
桫摩弯下腰,伸出手,亦正亦邪。揽起苍兰的纤腰。令她欣慰的是,可以重
新感觉到他掌心温度。
她笑。
就像那天一样,她用翅膀围成最小的角度,做成小小帐篷,把他包围。柔和
而温暖。
——“原谅我,桫摩。我并不杀你,而是灭魔,而是超度。”
他的鲜血顺着半支巨雀的剑柄一直流下来,流下来。流在她翅膀的白羽,流
过她的和小腹,与她的鲜血融化为一。
断剑终于不偏不倚地贯穿桫摩的心脏。
她笑,在笑容的背后尽是交织着二十余年的回忆和永生希翼。那个时候,世
界是温馨而宁静的。
那不再有功罪,也无论神魔。只有岁月如歌。
桫摩的身躯缓慢的倾倒下来,压在苍兰的身上。张开双臂,静在她的拥抱。
他们曾在同一记子宫的包围中,以这样的姿势亲密无间。
她于是幻觉蔷薇花瓣,还有海鸥在他们身边飘零飞舞,那就像礼赞的音阶,
园舞的阵型。
她突然又回忆大祭司的葬礼,想起那喋血的巨大白鸟和飘摇的城市。而在这
一刻,是她不愿旁顾的。
这刻,她淡忘自己是女皇。
只是想像一个姐姐那样抱着自己的弟弟。
她慢慢地坐起身,保持跪姿。然后轻轻地,轻轻地让桫摩趴在她大腿,就像
睡熟。
白色的翅膀,合并成最小的角度。像一床被褥的包围,希望他可以感到暖。
在这离别惆怅的深秋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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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
“你这婊子!”
——苍兰这次再无法保持镇定,就像受惊的飞鸟般串起。
“你——”
她的声音都是战战兢兢。
桫摩从血泊中站起来,健康鲜活。依然是笑颜,却远比赠给奥托的笑容更为
凌厉。
“既然,姐姐。你都指我为魔。那么,请问传说中的魔,是不是还有一颗心
脏运做,用以维系卑鄙的生命呢?”
惊。
顷刻间她开始觉得冷。在天空的古籍中确有这样的记载。“核”,是魔族独
有的器官,它的运作为天魔的身躯带来无尽的力量和生命值。
“核”是不衰不竭,不断壮大的。它是以近乎寄宿的方式,存在于魔族体内
的独立器官,是统领身体心神的最高中枢。
“你……终于彻底堕进魔道。”苍兰努力用冷淡的语调掩饰惊惧。
“呵。连自己的亲姐都几次三番杀我,这样的人间还有什么好教我眷恋。我
入魔道也离不开姐姐你的丰功伟绩。”
“你……”
“自十岁起,我就被无端地囚禁。你有哪处好过我?凭什么得来那对翼?你
成了女皇,却学不会关心子民。连三朝的大祭司你也杀。”
桫摩接着例数:“不要说是为了救我。要释放我出来,你早就可以做!却偏
偏等到国之将倾,再找个拯救未来的大借口。你这武断的昏君。”
“我……”
“你放出我来,更不是为了救我。而是把我送到大陆做政治的筹码。来,你
看看地上躺着的那两具尸——这就是你导演成的悲剧!”
“我……我……”
“你给我住口!我知道你想说是那条老狗居心不良!可是你为什么不花多一
点时间看清对手,看清这事件格局?英明的女皇陛下啊,这不但是你弟弟的终身
婚姻,更是天空城的命运!”
苍兰的面色已是铁一般的青。
桫摩继续着他的讨伐:“即便如此,你不是想着如何收场这样的混乱残局,
不去为一己错手负责,更不去牵挂天空的命运,却时时想到杀我。你已毁了我的
人生,却还要杀绝!你究竟想掩盖什么!我的陛下。”
“你……你……入了魔,我……我……是救你。”
“哈哈哈哈”他笑的张狂:“你杀大祭司的时候,他在你眼中便也是魔吧?
口口声声神魔乱舞,杀孽还不全是你自己手造。一念坏灭一念魔?魔,也俱是你
造出来的魔!”
她不知道他说的话如何反驳,却坚信自我信念。
处在这样的场局,她已无法激辩,无法静观。只有思索着全身而退,却忌惮
这成魔成狂的桫摩将做出怎样的宏图。
“迦楼苍兰。你知道?用怎样的目光望世界,世界便回馈你怎样的一眼。”
“桫摩,你想如何?”
“我要你还。”
‘念术-硫炎杀——’
一团赤焰袭在桫摩的面门,苍兰出招快似风雷。
‘念术-冰刃乱——’
‘念术-破空十七骤斩-魂离索——’
‘天——绮——翎——舞——阵——’
刹那之间,苍兰已轰出四记绝杀。她深知这并不足以创伤桫摩的魔体,只是
希望觅到一个可供逃脱的瞬息。
遗憾的是,她还未及转身,便被一记桫摩的一记铁拳重重地轰在小腹。她于
是向后飞出,再次撞在墙上,落下来扑在贝玲达的尸身。
“好痛啊,打在你那该死的脐环。”桫摩揉揉拳,刚才的四连招连头发也未
伤及。
“迦楼苍兰,你欠我的,俱要归还。”
她抬起头来望定他,她的眼神中布满了疼痛,却没有一丝的畏惧和胆怯。
桫摩走过去,抬起她绝色凄丽的面庞,擦擦嘴角的血渍,分开垂落下来挡住
视线的一簇发。再低头看那残留的半片花瓣一样胸铠,带着龟裂痕迹。
她的一对翅膀,虚软无力地平摊。
那些零落的片片白羽,缓缓地,缓缓地盘旋,不甘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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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这诡异的夜。
层云和冥雾弥散在半空,阻隔星芒。
桫摩想了很久,想到玩一个游戏。
“小的时候。姐姐,父皇母后在带我们出游之前通常会让我们玩一个游戏,
你还记得吧?姐姐。”
她不说话。
他依旧十分有雅兴:“他们让把小鸟变成拥有战力的幻兽,然后令我们和它
作战。只有通过考验,才允许我们出游。假如失败,就责难我们。”
“那么。现在,姐姐”桫摩指着地上奥托的半截尸身,他说:“我也把他变
化成幻兽。你,开始和她对战。”
“伊卜——萨卡奴——伊莱戈路——”桫摩一边念动魔族的咒语,一边在比
划着诡异的手型。“萨戈堪图——比内乌——南缪雅伽伊库姆——桑古——”,
紫色的烟雾在尸身的周围莫名的升腾起来。苍兰嗅到从未有过的气味。
这是如此恐怖的一幕,一具拦腰斩断的下半身居然自己站立起来。随着桫摩
念动咒文,那些紫色烟雾竟开始在尸身的腰部集结。
“成了。”桫摩停下来,隆重介绍:
“姐姐,这只幻尸的名字是‘伊莱戈路’。黑死系战能,免疫挥砍及风、火
系魔法。其虚无的上体可催动强势吸附的腕足类攻击,是一只低级智慧,物理性
攻击力极强的淫兽变体。实战中,希望姐姐小心对待。”
然后,桫摩抱起贝铃达的尸体迳自离开。
“恩,希望我再回来的时候,姐姐你还是处子之身。”
“他留下这妖兽,便是有足够把握钳制住我。假如可以轻易胜之,我便可以
逃。无论如何,不可轻敌。”苍兰以最快的速度暗自寻思。
所有的窗和出口已被桫摩封印,惟有战胜这只妖兽,封印才会解除。
奥托化成的妖兽已开始逼近,她看不清它烟雾汇聚的上体,却全神贯注的戒
备。它发出像牛犊一样的叫声,伴随着一种她从未闻到过的气味。
它的腕足从四面八方包围而至,苍兰仅凭一柄断剑一次次瓦解攻势。但那些
腕足由烟雾聚集而成,断了又在集结起来,斩之不尽。
她于是寻觅一次攻势的空隙,展翼飞到半空。
这一层塔身似连结另一次元,苍兰飞了很久,低头看它还是原先的距离。它
的腕足触手又从四方紧逼而来,她像蝴蝶一样闪避,总好过地面有限的狭小空间。
而这个时候,桫摩悄悄潜入皇宫的后花园,抱着贝玲达的尸。
他用清澈的泉水洗尽她身上的污秽,使她像活着时那样迷人亲切。他把她捧
在臂弯,他说:“贝玲达,你有屈辱的前事。我要借你的怨念将你还魂,赐给你
新的无始生命。但你已不再是你,你将像蛇一样卑微、怨毒的爬行。但这些在你
是好的,你要受我的命,并永世传我的名。”
他于是念了魔鬼的咒,招引一百对青色和黑色的蛇。
他对蛇说:“你们这些婆娑的灵,我的父母曾为你们伤。我宽恕你们的恶,
我命你们都化为一,合并这淫妇的躯。你们要称谢我。”
于是青的素蛇开始缠她的左足,黑蛇则吞噬右足。这些都是不可为人看见的。因为见它的人必被火焚烧。
贝玲达的眼神开始有了光,而群蛇皆消失了。它们噬了她美丽的腿脚,化成
她邪恶的躯,女人的下身成了蛇之型。
“贝玲达,我不再造你的性器,免去淫虐的苦。我要你做我的仆。”
它已不再是贝玲达,成为他人面蛇身的仆。
它已不再能言,扭曲着身爬近他的脚下,将手放落隆起的,按着心窝,
铭记他的恩慈。
他高昂着头颅,身体散发出邪恶气味。他停下来,任蛇妖舔他的躯,并将手
指插进它的发,掌控首脑。突然,桫摩松开手来,眼神如此机警,察觉到某处暗
藏的诡异。
“亡灵,我可以听见你哭泣。也可以将你变成另一具鬼魅行尸。你的冤屈如
此大,泥土都因你变得凄冷,植被也因你变坏。我要用蜘蛛做你的躯,你原先的
已被父亲焚去。你细小的脖子还在流血,你这哀怨的碎尸。”
“你分明撞破了奸情,却不能开口说话。因为父亲把你头颅都削去,埋进地
衣。可怜的姬娜姬娜,我要再造你的躯。待我命你出世的时候,你从西边破出,
食人的肉和骨头,让漫山遍野都是无头的尸。”
“姬娜姬娜。你和姐姐一样,都永世为我的仆。我是要带它走的,它没有脚
,却可以腹上的鳞爬行,并为我降下刑罚。你要潜伏这地,直待我命你进食。”
……
就这样,死去的姐妹沦为魔鬼的仆从。
“而你令死去的复活,当是行善。”
“本当以死亡的仪式,降在这万恶世界。但世人太邪恶,死亡亦成为宽恕。
我要令死去的都变为行尸,啃食亲人血肉。未死去的,陷入死神都惧怕的轮回炼
狱。乱舞的群魔仅是序曲,连死神亦惧怕的连绵劫难。”
……
淫兽“伊莱戈路”的触手如天罗地网般袭来,它要捕捉到她。
她飞得累了,终被它缠住小腿。
她一停止下来,立刻被缠绕住四肢。它大力地把她撕开,固定在半空的高度。她想挣扎,却无法再用一分力量。
那些触手明明是虚假的,却偏偏拥有坚实的力,滚烫的温度。
它们掀开她的铠甲和裙,在她柔软的部位抚摩和蠢动。她开始发抖和尖叫,
而淫兽亦发出水牛一样的叫声。
触手挑逗她敏感的地方,并伸进她的口。她用牙咬它,却咬破自己的舌。它
本是虚假的,却带来恶心的气味和真实的耻辱。
它们在她的大腿和臀部纵情地非礼,那古怪的气体分明是催情的毒。
“啊……啊……”它还没有碰她的性器,苍兰竟开始迷乱呼吸,她颤抖着,
用刚强的意志抵制蔓延。
她看不清淫兽的面,她曾经诸杀过无数外型丑陋的妖孽,只不过手起手落,
并无暇关心妖孽的面孔。而这一次,苍兰却真的不甘。
一条触手在她口中不停,另一对玩弄着漂亮的。最放肆的正在隔着
底裤一次次按捺隆起的。
她的臀部紧张的扭动,这一定是迷人的一幕。
“迦楼苍兰,你就要被这怪物强奸了,你却连它的样子也看不到。”在她的
内心,她对自己说道。这样凄惨的命运中,这成了她唯一愿望。
它在她的口中来回,连尖叫的福利都不给她。
多年以前,她就想过战死,或随城市一起消亡。却没有想过这样下场。在巨
大的耻辱和不甘中,被一只怪物撩弄成淫亵的形状。
“哈哈哈哈!”
——不知何处,传来桫摩的狂笑。
“你这淫荡的女人!”他骂着,然后重重的一掌掴在她脸上。她撞向墙壁,
勉强站定,睁开眼看见他的狂态。
“真是有够贱!我随便造了一点幻觉,你居然也爽成这样。”
原来,并没有什么淫兽。一切不过是桫摩造成的幻觉游戏。奥托的尸依然蜷
在那里,阴森恐怖。
“那么,我的姐姐。前戏终了,该上正餐了。”
刚才的幻觉竟是那样真实,本就受伤的苍兰元气已损,就连抵抗的力气也近
散失。汗从全身各处不断的流出,端是心有余悸。
紊乱的呼吸,使得胸部跟着起伏,穿着银靴的腿亦颤抖着站立不稳。
这个时候,出现一幕更加诡异的画面,令苍兰再次以为身陷幻觉——人面蛇
身的女妖从黑暗中匍匐而来,她着身体,丰满的一边流着白汁。
它开始缠着她,用长长的舌和她接吻。她看清了,它是贝玲达。
贝玲达用长长的软舌和她接吻,并用手钳住她下巴。它的摩擦在她的背。乳汁沾在她的肩带和铠甲。而这一次的香艳,绝不是幻境。它下肢是蛇的鳞片
,贴在她大腿上是痒痒地凉。
一个女人用在另一个女人的背上厮磨,这是多么妖艳一幕。
娑摩安静地欣赏着。她们的面孔几乎是一样的,她们缠绕着,缠绕成的
姿态。在它活着的时候,是那样孱弱和温柔。而在她以往的时候,又是那样的孤
高和冷锐。然在此刻,温弱的女人作成了妖媚的蛇,它用唾液和乳汁一点点洗尽
她的尊严,教会她淫。
开始的时候,苍兰有过奋力的挣扎抗拒。但蛇妖是鬼魅的,它妩媚的身姿令
她无所适从。她终于放低双手,放低双翼,软在它的调教。
蛇的身形把她一圈一圈缠绕,它不去卸她的铠甲,也不褪去她的底裤。它把
蛇尾弓起来,隔着裤子撩骚她。并用尖处碰她的yin蒂。
它是有节奏的。
它按下她的头,让她含它的。它用力地挤出乳汁喷洒在她的面上,就像
从前,有人在它面上喷洒jing液。
而苍兰的身体终于开始焦躁地扭动,那是因为将至。
在她的蝴蝶骨上,延伸出一对羽翼。它们虚软地摊开,急剧振颤。也许禽鸟
交媾的时候,亦是这样仿佛随时可以飞坠。
它懂得欣赏她美妙的臀部,用手指轻快的按压,或许是因为化了蛇型,更嫉
妒如此绝美的曲线。
它的唾液和乳汁含有催情的毒。即便吹出暖气,也是的触媒。这些噬了
苍兰的心智,而她之所以,更因为它妖艳的技巧。
迦楼苍兰。
这孤高冷艳的皇,竟在如此淫糜的景象中迎来潮吹。她的胸衣和战甲,底裤
和贞洁分明还是完好的,却隔着底裤喷射出大量阴精。
贝玲达张开口去接,却还是被喷到一脸。
这处女的潮吹。
而它是欣喜的。
这两个几乎一样脸孔的绝色女子,一个长着天使的翅膀,一个有着蛇妖的身
躯。她们配合地如此默契,这夜的剧目无以伦比。
当他看着姐姐软在地上,那美妙的臀沾上淫液和阴精的湿。地上和墙上满是
她喷射的痕迹,是那样的淫。
蛇女趴着舔食一地的狼藉,天使的翅膀依然在微微地颤。
它的眼神艳而妖异,而她却欲生欲死,睫毛和嘴角沾着它的乳汁。她的身体
已如烂泥,和耻骨亦随着翅膀轻轻在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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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
没有神圣,便没有渎圣。
神以眼泪洗涤人间,人便翼望鲜血换取祥和。
魔鬼于是学会用jing液拭擦神坛。
归来的联军整齐地队列在神迹广场,老人和妇女,文官和贵族围成万人空巷
的三层。
桫摩持着铁链的一端,立在高高祭台。跪着的是苍兰,她捆着沉重的镣。
“是她!”桫摩用比镣链还有沉重的声音说话:“是她杀死奥托大帝和贝玲
达公主,是她犯下滔天的大罪恶!她竟妄图雄霸天空和大陆!”
人群骚乱。
一名面相刚毅的战将率先站出来:“桫摩皇子,我是天空城阿奢罗部的居婆
罗天,我部全体兵士不相信女皇陛下会犯此恶。想必其间有误会。”
桫摩左手一扬,说话之人的胸腔便炸开一记空洞。
桫摩轻轻对苍兰说:“给我乖乖听话,否则我杀光天空城的人。”
许多拜亚斯的男人和女人,老人和幼童,教徒和僧侣,商贩和娼妓顿时鸦雀
无声。天空城的军人们更是惊骇的不知所措。
桫摩再不给任何人发表言论的机会,用严肃而诚恳的声音说道:“我!桫摩
是拜亚斯驸马,更是天空城的皇子!是这迦楼苍兰的同胞兄弟!又有什么必要散
布谣言呢?是她!觊觎拜亚斯的皇权,甚至连我都欲加害!”
桫摩一拉手中的铁锁链,“你们可以问她自己!迦楼苍兰,你几次三番想要
杀我。这——是不是事实?”
她未说话。
“是不是!”他吼叫着,咄咄逼人。
“是。”她低下去高贵的头颅。
“你们看见没有,她入了魔道!她入了魔道!”
桫摩站在祭台,威仪万分。“来人!给我把她吊上宣判的十字架!让我审判
她的重罪!”
她被捆定双手,并未抗拒。
“先别捆腿。”桫摩道。
苍兰的长发垂落下来,遮住双眼和面庞。头始终是低落的,在她的嘴角依然
可见血痕。
桫摩走进前,凶猛地撕开她的那花瓣一样的胸铠。
他要等这刻才肯撕开。要在万人面前剥落她的一切自尊。
一阵惊呼,缠着绷带的美乳陡然曝光。尽管许多来自天空的战将并不相信桫
摩加给她的罪,却被这耀眼的一幕惊到几近失明。
在场的每一双眼睛流露出赞叹光芒。
桫摩把一对幽蓝色的胸铠持在手中。一片是完整的,另一片残破。
他把它们依次放在鼻尖嗅嗅,然后高高抛向人群。
竟没有人敢动。
“抢啊,为什么不抢!”
人们似乎还在惊惧之间,得到桫摩的授意这才疯狂起来。
她的是浑圆的形状,触感轻柔而富有韧性。
他一圈一圈慢慢揭开白色的束胸绷带,那竟是雪纺的高贵布绢。他慢慢的,
一寸一寸的撩起。然后拨开她垂落的发,看她的表情。
她回复冷漠的神情,没有胆怯和羞涩,也不再像昨夜那样的淫糜。平静的眼
光淡定,并不像置身厄运的女子。
这令他想起某天,她也曾这样看着七十七只海鸟衔着青藤吊篮,伴着漫天的
花瓣飞舞。
这败坏他的兴。他于是把扯下的绷带化成火灰,不再抛进人群。
乳晕的颜色是淡雅的粉红,小巧,羞涩撩人。
人群不可避免的喧哗噪动,在他含住她贪婪吸吮的时候,有人喊叫着想
制止他,更多人怪叫。
苍兰却无一丝的颤,仿佛与这世界不再有干系。
她早已料定会逃不过这幕。而昨夜的妖女淫巧已将她的尊严化为阴精,喷射
殆尽。
面对桫摩的挑弄和那么多的人头颤动,她无力改变什么,只有冷静的施受。
她不再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女人,绝色冷艳的外表之下已失却一颗慎密冷静的
心。
他与她立了约,当着万人的面玩弄她。她改变不了什么,唯一能够做的,即
是让自己不再那么容易露出淫的姿态。
他的舌带来肮脏的唾液侵蚀每一寸雪白的肌肤,那些细微的毛孔便矜持的战
栗起来,她努力集中精神和意志。
他一路往下,人也蹲下。蹲在她的身前,蹲在所有人的视野。
他必须再次赞美姐姐的臀部。
即便美丽至极的女子,亦不会拥有每处绝妙的细节,但苍兰的臀型却真是无
可挑剔。如果说她的身材是鬼斧神工的曲线,那么这翘臀的弧型无疑是画龙点睛
的工艺。无论从任何角度,用最苛刻的眼光审视,俱是无瑕。
记得姐姐释放他的那天,曾有过不慎走光刹那。
那时桫摩仍是不识风月的少年,但他并不去偷看她隐约的性器形状,而是欣
赏稍纵即逝的臀部弧线。那一念间,想过有朝一日偷偷触碰,却很快被一阵心跳
打散。
而此刻,他即将尽情地染指,在万人面前,染指她。
他先是握住她小腿,从后面用手指轻抚,然后分开大腿,抬高,架在自己双
肩。
或许是紧张,苍兰背上的翅膀又颤抖起来。
人群由沸腾归为死寂。甚至听得见呼吸声音。
皮质的短裙实在太狭窄,他想撕碎,或是脱下它。可是他却太喜欢这条裙子
的线条。这样款式的裙,才衬得出姐姐臀部的惟美啊。
在裙子的右侧,有一条浅浅的缝线。桫摩便顺着这裂缝把它割开。一直到露
出底裤边沿。
他喜欢她穿着这款裙。喜欢这款裙包裹姐姐的美臀。所以,他让它搭拉在那
里,并不撕下它。
于是他有了更大的角度观赏整个臀部。他甚至不愿触碰,那只是用来赏的,
不容玩虐。
他索性换成跪着的姿势,把头钻进她分开双腿形成的角度之间。
或许是知道无济于事,苍兰甚至没有一丝的挣扎。当然,她清楚,假如挣扎
一下,或是说破事情真相,在场的所有天空城兵将全部会被桫摩杀死。
然后,她还是一样躲不过被蹂躏。
有些劫难既然逃不过,再努力的表演都是苍白的。
昨夜,她像荡女一样的潮吹,她已是肮脏的。神不愿救赎不洁的女子。只有
魔鬼露出更得意的笑容。
她是不洁的,失去神的庇护,只得采取隐忍的姿态。桫摩放肆的舌头,在她
的游移。
她知道,底裤上潮湿的,不仅来自弟弟的唾液。
她所能做,只有尽力平静。望望天空的流云,望望喧哗的人群。
她咬住嘴唇是出于被动,亦能够尽力使喘气的声息显得细微。
他开始用牙咬住她底裤的边沿,然后一点一点的往外拉。
她下意识地努力紧闭双腿。
他于是更容易的咬住底裤的中间,发力,就褪到膝处。
身上最隐秘的部位便彻底曝光出来。侥幸搭拉着的裙,使那处还有阴影遮盖
,不至于被每个角度的人看到无余。
人群中,竟不少跪了下来。
为首两名系天空城年迈的将领。
“桫摩皇子,无论她犯了什么罪,我们请求您不必这样刑罚。你们,毕竟是
双生的姐弟。在你们的体内,流着一样的迦蓝族的血。”
桫摩转过面瞥向说话的元老。
苍兰终得到暂时间歇,稍大声地呼出温暖气息。她不愿自己的窘态被任何人
看见。
“桫摩皇子,恳求您随我们一起把她带回天空城受天刑吧。”另一位须发斑
白的老将也开口道。
“弥居佗、阿叶什兰,两位是族内元老。深得我族忌恶如仇的道德遗传。你
们说出这样糊涂的话,我并不愿像刚才处死居婆罗天一样处死你们。但我要说,
你们二老,是令桫摩失望的。”
“桫摩。”阿叶什兰正色道:“十年之前,释多罗天先皇和先皇后身死,这
笔帐是被记在你的头上。后来,你姐姐苍兰陛下欲行特赦,而大祭司却笃信你为
魔,不肯释。陛下以大局为重,不惜杀死保守的大祭司,然后面壁七昼。说实话
,今日算见识到你的狂孽,我们非但深信陛下无辜,更以为你才是那个魔!”
迦楼桫摩仰望着长空。轻描淡写的笑容:
“那么,二老又想做什么呢?”
弥居佗振臂高呼:“迦蓝族的战士们!我们将这妖魔诛杀!救出陛下!”
——“慢着!”
这一声清啸令得全场顷刻无声。
她的姿势那样狼狈,却还是冷锐威仪,苍兰抬起头来。
那纤细的双手被固定在十字架上,雪颈亦锁着镣链。一丝不挂的白皙上身,
袒露出一对迷人的,粉色的是乳晕。
她就这样接受着每个人的审视。在分开的双腿之间,隐约看得清性器的隐秘
和美妙的臀。
她抬起头,仿佛那身威武犀利的蓝翎铠依然披附。仿佛依然是冷艳孑然的姿
态独立在万军之间。
在她的面上,保持淡定的孤高,就像从前发号命令。
她说:“是的,我甘受辱。汝等,统统退下,即刻归回天空。”
深秋天,层云低涌。
那一天的阳光稀薄,苍兰的却散发一万丈的豪光。在所有人的视野,尽
管无不惊叹她的艳,而那一刹那淡忘耸峙的,学会心生景仰。
他们便只得退下,然后看着桫摩把她的底裤拉过穿着银靴的小腿,拉过脚踝
,握在手心。嗅嗅。
——“烧掉它。”她对桫摩说,假若他再将她抛向人群,天空的兵士势必不
容拜亚斯人哄抢,难免摩擦。
他于是烧了它。他说:“姐姐,你乖乖的听话,就像我一样。”
“叫他们回去天空,我遵守我们的约。”
这约定是简单的。
只要他不杀天空的族人,她便容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奸污。
“你已下过令,腿和哨子总在他们自己身上。”
桫摩凑到她耳边,轻柔说话:“不过,我想,他们很快就会主动离开的。”
他顺势含住她柔软的耳根,像蛇女一样吹着暖烟,她身体又一阵酥。
他的手绕过十字架,再从背后绕过她的,按在上划着圈。另一只却
从她腰间钻进裙的开叉,在柔软而细密的阴毛间优柔寸进。
“啊……”她开始发出某种暧昧的声音。亦随之坚硬。
他适时的吻她,从耳跟到下颚的侧面,再到修长纤柔的雪白颈上。
她忍受着他的刑罚,紧绷身体。她想用翅膀围成屏障,挡住人们的视线,但
他制止了。他说,“姐姐,我要你像昨夜那样浪,表演给你的子民分享。”
她仰起头,扭着脖子,分不清是残喘还是呻吟。而当她仰起头来的时候,一
双迷离的眼望不见天云。
她只看见自己的翅膀兴奋地铺张舒展,挡住自己的视野。
洁白的一片,模糊了而缭乱。
在他食指和中指的夹击下,脆弱的yin蒂前所未有的激昂。先是纤腰乱颤,臀
部在十字架上来回摩擦,早已泛滥。接着就连耻骨都开始上下摆动了。
“啊……啊……”
桫摩太喜欢听这样的声音,为了让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楚,他加快了各处
的频率,力求换来姐姐更热情的回馈。
就在这时,人群中阿叶什兰大喝一声:“走啊!还在这里看甚么?”
接着,一声划一的尖锐哨声破坏了桫摩和苍兰的美妙意境。
——一群金色大鸟从天而降。
那是天空城特有的坐骑——金翅翎。
那声尖锐的哨响就如一记针刺。迦楼苍兰的娇躯剧震着舒醒,迷离的神采也
云散烟消。
她望着族人乘风离去,冲开云雾,飞进蓝天。
再望望自己身后低垂的一对翅膀,然后又缓缓闭下美目。
临别的时候,弥居佗苦苦地承诺,很快会回来雪仇,救赎他们的女皇。
苍兰是知道的,再坚决的祈祷敌不过天意。当人成了魔,再圣洁的阳光变成
靡靡黯淡。在这样的时候,是没有救主的,因为你已失却自我的灵。
桫摩丝毫不会介意老臣的嚣张。魔鬼之所以为魔。自有魔宽阔胸膛。
你若没有宽阔胸膛,岂可行荒唐的事,冒昧永世的罚。
苍兰缓缓地闭上美目,迎接这永世的罚。
或许是因为族人已离开,她的呻吟和扭动于是更无顾及,愈发真切。
这令弟弟兴奋至极,器官也乐极。
当她的流过膝的时候,他祭出自己的。
他站在她面前,充血的犹如玉树临风。
然后把她的一双夹进两边腋下。他发现在在裙的内壁有流过的痕。
剩下的拜亚斯的军民围成水泄不通,不少女人和孩童为丈夫呵斥回家。
这是男人的世界,即便再犀利孤高的女子,当有人把你放定成这样的姿势,
所能选择的便只剩扭动身体的节律。
他努力调整,争取做成最佳姿势。她说:“唔……桫摩……我是……你的亲
姐姐……你……”
这是苍兰最后的努力。
但她似乎忘记了,上一次她说出这句之后,便用断剑刺穿亲弟弟的心脏。
桫摩是有修养的,并未急于提枪上马。
他以最柔和的声音回应姐姐:“是啊,我们曾经在同一处子宫彼此相依;通
过同一处来到人间。现在,你又再次敞开子宫的门户,待我重温。”
“你……”
也许是的燎烧使她气息紊乱,也许是女子在此刻的天生惧怕。苍兰全身
上下又开始颤抖。
桫摩稍稍向前迈进一步,肋骨恰触及她充血的。他说:“别怕,姐姐,
别怕,我轻轻的。”
或许是双生姐弟的默契,桫摩居然一次便告插入。这在之前是贝玲达所没有
的。虽然她们的容貌几分近似,也为那层珍贵的薄膜守卫,但是无论如何,
在桫摩进入的那瞬间产生的巨大快感,亦是贝玲达所不具备。
那击破某种森严的禁忌。
人群竟发出魔鬼般的吼叫。
而桫摩却只爱听姐姐叫。
她的处女血给予他最隆重的激励,血缓慢而粘稠的流泻,稀薄的阳光下,依
然触目。
他用尽所有的力量野蛮的冲撞,直捣黄龙。他的“核”给予他无限强盛的动
能。姐姐只发出压抑的一声低咽,然后一连数声局促的鼻息,荡气回肠。
她不让声音发出来,她不想让任何人听到。
她没有魔鬼的“核”,只有一颗坚强的女人心。她用尽了气力紧咬下唇,不
让自己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她不想让他在惨叫声中得意忘形。
处女的潮吹,那是她永生的耻。
当她已不再是处女。她告诉自己,只要还存有一线心神,便要死守。她并不
知道,这是不是忠贞的意义,但不可以令耻辱的一幕再演。
因为,她是迦楼苍兰。
她的面色,虽是未褪潮红。但是隐隐抹上惨白的绝望。桫摩分明看见那许多
晶莹的汗珠分布额角与发鬓。
但却没有泪。
她知道在锋利的面前,再坚实的信念也会碎。但他并不是淫巧的蛇女,
在彻底崩溃之前,总可以使自己并至于那样的淫荡。
即便控制不了淫液的分泌,亦不可有泪。因为她是迦楼苍兰。
一对眼睛,竟也看不出怨恨疼痛。那里尽是血丝充斥成猩红色,杂乱密布,
绝望中带着冷冷寒光。
那即便掩饰不了汹涌的迷离,却也少许令冷去;即便读不出阴森和
怨咒,亦令桫摩分神。
在这样凝望中,一切的景都似虚空飞度的萤火。
而她的唇被咬破,与下体一起流血。那些血液是腥的,这让施虐的人兴奋。
而受虐者却依然隐忍,桫摩于是有些动怒。
因为纵使幻觉的刺激都令她欲罢不能;纵使一只蛇妖的蛊惑都会诱引处女潮
吹。凭什么他这样怒耸的摧不毁她的防备。
那么紧密,那么燥热,润滑又潮湿。但她仍然不肯放纵喊叫,不肯在万人面
前崭露她的妩媚。
他一挺,她也会收缩,但一阵激烈的扭动和呻吟并未随之而来。
苍兰终于难以再忍,在弟弟的疯狂中,她已坚持到极限。她再坚韧,亦
终要败给,只因为肉身是女人。
在她神志即将涣散的一刻,她曾深深悔恨。大祭司的遗言萦绕在耳旁,他却
死于自己的坚决。
她的身体已舒展开,并配合弟弟的节奏。万人的瞩目,形同事不关己的布景。监守到最后的尊严,瓦解沦陷,变成一个莫大的理由令她更加肆无忌惮。
“我并非堕落,而是守过这么长久的。”每一个在强暴的乱行中滋生快感的
女子总会寻求这样脆弱的安慰。
她开始带给他前所未有的享受。他甚至觉得,他在她的间挣扎,奋力地
挣扎。那么多炙热的,将他的煎熬。他想逃,逃到洞口,却又被那股无
法抗拒的力拉进,像是飞蛾扑火的壮志,他再次狠狠撞在姐姐的快感中枢。
他向外抽动的时候,可以感觉到的张力。那高贵的人,高贵的性器。
而姐姐的面上是教人沸腾的表情。
人群沸腾了。桫摩沸腾了。她自己亦烧至沸腾。
弟弟的就像一柄缨枪,每一记的刺都贯穿她全体。
或许加上击破人伦禁忌的意味,这样的奸污更令人荡气回肠。这个是被摧残
蹂躏的女子,竟在弟弟的之下难抑美妙的呻吟。
一浪又一浪的刺激之间,所有的理智和孤高被汹涌的冲到无存,冷锐的
女皇于是同任意一名中的女人般,怒放之花。
她的,他很久没有触碰,那里竟开始觉得痒。
她的臀,是那样美。在他的撞击之下,臀部高高的翘起和回落,擦过皮裙的
时候,竟有些的疼痛。
昨夜的突如其来,她本不知道女体会有那样的喷射。那令她觉得羞耻。
但那份犹如飞坠的快感却是如此真实的。
汹涌而丰盛,就像暴风眼中的彩翎。疾而艳。
她却想过终有一日会变成女人,只未想到竟在这样的时间和场合,被自己的
弟弟破碎禁忌。
她不愿,也无法再唏嘘,包容着他的,激叫着在十字架上翩翩起舞。撑
开一对兴奋的羽翼,不自主地,不自主地围绕,然后合成最小角度,形成屏障,
不让旁观的人看见这欲火焚烧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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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那日许多人目睹了这场梦幻般的剧目。
这使得他们血脉铺张。
散去之后,回去家中。有妻室的男子,大多令妻室愉悦。而无妻室或妻室在
月事中的,纷纷相遇在妓馆。
即便是拜亚斯的忠臣也不再谈论奥托大帝的驾崩。以及那位怨死的公主贝玲
达,亦不再为人挂念。
第二天的晨光中,整个皇城再没有人舒醒。
童颜的妖,寄托蜘蛛的型,爬过皇城的每处角落。它在阴暗地,吐出剧毒的
丝,它吞噬人的心肺,笑饮人类的血。刀枪伤不了它,法术在妖魔的面前绽放,
犹如烟花。
这身附怨念的妖,眯着它的双眼,笑容即饮血。破开泥土的冰冷,饮食生命
的气焰。孩童被它撕裂,妇女的内脏是甘美的宴。你躲避不了它,因为它是魔鬼
的仆从。
兵士集结起来,用金属砍刺它,用火焰焚烧。它以八只脚,躲避凡世的攻,
切割人的身体,在这死亡的城市,开始死亡的宴。
平民奔走的逃命,念神的名,在它是无用。你含着人的心脏,鲜血在嘴角流
溢,和着绿色唾液,腥的味觉。
大主教认出它的凡身,应了古早的经。但它是怨恶的灵,不闻神明的教。它
把大主教满是皱纹的脸吞下,粉碎他的头骨。长长的舌,一端舔食他脖子上喷出
的血,脑浆慢慢的干。
“迦楼桫摩。你是我的主人。你要我以死亡的仪式净化这肮脏人世。而死去
的都将变成僵尸,互相分食,互相补给。遵循你的命,杀你的敌。”
……
这夜,它以蛛蛛的躯体血洗大地。
卖鲜花的小女孩蜷缩在墙角哭泣,死去也便不再有泪。布绒玩具掉在那里,
浸在血水的骚。
姬娜亦是浪漫的童,却有承受不起的重。它那长着绒毛的足,锐利地切开人
类皮肉。玩偶浸透血渍,断了臂膀,亦是沾血石棉。
无生命。无痛楚。无来时。
……
“桫摩,你不可以再杀人。”
苍兰趴在他的臂弯。他们躺在众神之塔的极,捱过千年的浴血,捱过烈火的煎熬,即会有新生的涅槃。当隐忍
到极限,最大的痛苦也将要过去。
也许她的产期,即是天空城陨落的日子。城中仅剩老幼和妇女,凄哀地度过
最后生命。那日拜亚斯的激战,她看见那么多勇敢的战士死在妖物的爪牙。在桫
摩shè精的时候,她开始明白,原来时代的迁移真的不可违逆。
相比历史的回轮,种族的生灭,一个人的痛苦就如同无限天宇中散落的一片
羽毛。再华美的身躯终要变为尘土,再癫狂的魔煞也终是难逃衰亡。
她要捱下去,不是屈服,更不是执守。只因孕育一个生命的种,无辜又纯美
的灰瞳孔。她要看到这婴孩,这是她在死去之前,唯一能及的。
魔物昼夜折磨她,腐坏的身体又惹来苍蝇。
惟有面孔,和性器,还是原先的漂亮,一对翅膀倔强地凌立。哪怕当成
摆设的道具,就算死死捍卫此生的荣誉。
原来一个女人陷在如此狼狈的境地,竟也可以有骄傲。
桫摩抚摩姐姐的肚子,“我要他,生出魔鬼的翼。”
炙热的jing液,无限次喷洒在她的子宫内壁、口腔内壁、直肠内壁和身体外部
的腐烂肌肤。
她可以感觉疼痛,亦会在奸虐中产生,子宫内蠕动的时候,她甚至想求
他轻。想到童年,想到那盏若有若无的油灯,想到大祭司死前的说话,想到某天
曾打开暗室的门,解开他的枷锁。想到他完婚的那日,想到他写给她的信,想到
他把妻子化成妖孽,想到他把女童都奸污。断了巨雀剑依然杀不死他,他把她重
重地摔,然后他用牙齿拉下她的底裤,第一次把她插到……
他们是双生的孑婴,亦是彼此残害的宿敌。那么多的爱狠交织在一起,化成
这凄惨命运。
倘若没有那翼望的传说,便不会有这段狠毒的历史。倘若没有那绝世的传说
,怎会有两座城市的死亡。
真的,桫摩。一个人的执着,足够生出狂孽。
我已腐烂成恐怖的恐怖的身躯,竟也能令你兴奋的奸淫。我明白,你心中的
怨忿是我承受不起之重。
桫摩,姐姐是偏执又狭隘的。假如历史可以改变,你变会原先的样子,我宁
可腐臭而死。我要跪下求你的原谅——为了天空城的童话,竟可以牺牲任何人。
或者你的幸福。如果贝玲达公主是一位丑陋无比的老妪,亦会强迫你完成使命。
真的,桫摩。姐姐是这样想的。我说不出话来,因为你的令我燥热呻吟
,无法言语。算做惩罚吧,我要认我的罪。
为了诛魔,几次引剑杀死你。直到最后关头,竟不惜以贞烈的身体充当诱杀
的道具。而你,在万众面前奸污我,玩弄我,令我身体腐坏,滋养的婴。也
许这是我生命最后的关头,在那的婴儿降生之前,你依然像野兽一样强奸。
而我,却心境空灵。
桫摩……
我们的城市,即将陨落了。我们的孩,即将降世。就让这无辜的婴孩完结这
场孽债吧。
桫摩……我的兄弟。
他似乎听见姐姐的心声,抽离雄壮的。蛇女爬过来,食他们的体液。他
挥手斥开。
一线日光照在。
空间交错的蛛丝,蛇行的轨迹。这些都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来。
光芒是阴冷的,暖的只是体液。
她糜烂的躯,惟有和性器还是原先样子。苍兰的面孔,憔悴虚弱,亦有
别样美感。
他望望背上铺张的黑翼,望望苍兰隆起的腹,白羽突然剧烈颤抖,跟着她整
个人开始疼痛的抽搐。
他知她分娩的时刻近了,他走过去近观,她颤抖着,动作夸张。
贝玲达伸出长舌一点一点在舔。舔她内泌出的汁液。
而姬娜正用尖锐的触手侧击着yin蒂。
会令她痉挛。
桫摩轻轻拧捏姐姐的,触感温和,犹示安抚。
——日光之下,竟是这些寻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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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coda…
两岸海啸的时候,并不是海神震怒。
而是白鸟的血泪零落下来。
看不到光,并不是日食。
而是白鸟低飞。
地脉将崩裂了,川流的是鲜血,天地蠢动,高处城市要坠落。
风势这样大,只不过垂死挣扎的翅膀。
这鼓动的气流,并不是雷鸣。
而是最后的绝叫。
当这些覆灭了,城市也归为死亡。山峰草原都碎尽,坚韧的花儿也要凋痿。
“姐姐,你知道的。当这惊天的风势衰竭了,即是天空城陨落的时候。”
生灭轮回,都是有数数的。
在苍兰势当分娩的关头,要有一幕推波助澜。
看见周生糜烂的肌肤和骨肉是触目惊心的。曾几何时,这是如此迷人的造物。
桫摩却不曾叹惋。这诡异的身躯,是另有蹊跷的设定。因为他料定,苍兰必
产下这婴。
她将产下这婴,再大的痛楚也大不过信念。
竟有鲜血从她腿间流落,贝玲达匍匐着,仰面,张口承接。有些偏落在它的
人面,死气阴冷的脸上,多出惟美点缀。
一对几乎相似的面孔,她曾在宫廷观望贝玲达的绘相。
在有生之年,贝玲达亦对苍兰报以亲和微笑。
而它玩弄她的时候,无关这些记忆。欲火是会噬人的,伎俩淫巧。
桫摩用指尖撑开姐姐的肉壁,紧密环境。他反转,她便摇撼。她摇撼,贝玲
达就迎合她的节拍,游离每处的敏感地带。
“姬娜,我命你来加入。你要助这女子生出更诡异的。”
他于是站在一边,任这对异形玩弄姐姐。单是眉梢嘴角的轻颤,便令桫摩如
醉如狂。
“啊……啊……”
呻吟在回荡,举动之间,蛛丝的网路为之牵动。
姬娜的虫足有着锋利的尖,在她腐坏的地方摸索。只为刺激她疼痛。这疼痛
是无济于事的。但桫摩却爱看她痛苦的表情。
贝玲达是淫巧的。
以蛇的身躯纠缠着她,冰冷的鳞片慢慢划过下阴,又是别样骚动。
绕过她的背,背上的蝶骨藏着悲剧的艳。这处延伸出一对翅膀,是高贵的。
是主人不让它触碰的。
它绕过她的背,软舌舔着耳垂。发丝抿进嘴唇,细腻质感。
姬娜开始进犯她的,它舔过的地方都留下冰凉的丝线。受刺,便挺
立起来。姬娜绕着这里画圈,小心翼翼,惟恐伤及她隆起的腹。
她是必生这婴的,无关罪孽和伦理。这非人的炼狱杀不死她的意志,但这婴
孩,是有期待的。她要看他,然后安然死去。
放低宿怨和善恶,前事与未来。就像一个行将死去的人母,对行将出世的婴
儿,如此眷恋的痴盼。在婴儿的哭声中,让一切的翼望散尽,让灾难终结。
那些是非功罪、伦理道义,留待后人去唱。只要流血的得以停止;疯狂的可
享宁静;浑浊的变得清明;怨忿的渐归平息。她是可以含笑的。
痛到痛极,亦是肉身的瓜葛。凡有人的各处,必有流血和罪,只因肉身的欲
望,不可磨灭。这十个月的凌迟,何等凄艳煎熬。荼毒。灭身。毒蚀。死火焚烧。唯一的慰藉是腹中孕育的孩。
两只妖物的骚,再次令她不支。
像是毒药蛊惑,竟开始眷恋它们的撩动。
面颊又绯红了,呻吟更无恐。内这般火烧,无可救药。
“啊……啊……桫……桫摩,我……唔……停……”
猛然间,贝玲达剧烈的吻她——
“唔……唔……”
它的手抬高她的下颚,扑食一样吻她。像是历经长久的饥饿。
姬娜用蜘蛛的八足抱紧她,身体悬空。它小小的贴在她的子宫部位,柔
软又刁钻的触感。
分明有热流从体内涌出来,即将分娩的女子,竟依然这样淫糜。
腹腔胀痛,愈落空虚。
妖蛇的吻霸道又淫巧,尖的长舌可以撩弄深层的火焰。
“姐姐,我想要我干你吗?”
苍兰是耻辱的,她无法回避姬娜的牵引。
它对准她的,用她体内的汁液拉成丝线。
仿佛一切的,都变一条条丝织。一端连着性器,一端含在妖魔口中。
妖魔一动,她就受动。
纵然稀薄的,也被妖魔做成狂风暴雨。
撩弄着她的身躯,终会有更剧烈的反应。苍兰的身体先是像风筝,动静难静。随着贝玲达的精妙手法和姬娜的花式变换,她开始风铃。
桫摩并不去淫她。他所期望的正是如此。
“姐姐。你需要我插的时候,你要说出。”在苍兰的呻吟中,他不卑不亢,
不惊不诧。
真当是微妙肉身。耻辱的淫事和刻骨的仇怨抵挡不住快感遍布。
众人是生的,邪欲丰盛的堕落成魔。
而灭度了的众神,何苦定下许多规戒,意淫人间。
这悲剧的故事,源自某个卑鄙的执念,也源自她对大义的执着。
她先前不是这样狼狈的,而今却淫荡的好似娼妓。
妖媚乱,天女丧。
一双翅膀的奢侈,映对高耸的小腹。当一个女子怀孕的时候,你要凌辱她。
当她行将分娩,你要她恳求你插她。
因此这样。桫摩,你当荣耀。
苍兰本是圣洁的,血脉本是亲善的。
只到诸行错施的时刻,相续乱行。分明没有男子接近她,她却意乱神迷,两
只诡异的妖,凭藉最原始的方式做乱。
“桫摩……唔……桫摩……”
姐姐开始念他的名。
扭动漂亮的臀,牵扯着结界束缚。私处对着他的方向,花朵般盛放。
像枪一样挥出。
一线日光,照落两对翅膀的动脉。
妖物的面庞,浮现阴森的狡笑。它们纠缠着苍兰肉身,荼毒魂灵。天下间冷
艳的魑魅,毒虫或蛇。
已死的沦为魔鬼的仆,是因嬴弱不争。
而坚韧者的宿命,却落在生不如死,无以超生的绝境。
那腹中的孩,将生了。
他并未淫她,是因耳边的风啸停止。随即轰然一声巨响,大地摇撼。
地震中,姬娜从苍兰身下掉落下来,从她拉出光亮的长丝。
“啊啊……”
贝玲达盘缠在她腰际,舌尖还沾着粘稠的水液。
“城,陨落了。姐姐。我们的孩,将在这刻降生。”
双手握在姐姐的翼,惟恐伤及。
地震停止,海啸又再袭来。
“塔这样高,境地是安全的。姐姐,你要安心分娩。”他斥退妖媚,直待她
生产。
生产是剧痛的,痛过奸虐和腐蚀。她咬破了唇,血水流经,依旧光鲜耀
眼的温润。臀的优雅弧线,次次上翘和回落。
这样坚韧的女子,剧痛中亦声色美丽。
迦楼苍兰,她正用最后的信念完成最终的愿。
她曾用万死的坚决,捍卫国族的大义。姑息忍息,蒙受兽道。此刻她终
于明白:大义可以教人无畏死亡;而你愿苟且偷生,惟有挂念自己的胎儿。
鬼畜的凌辱中,她最后的生气将耗怠尽,胎儿亦蚕食她的生命。
她宁愿美妙的身体都糜烂,宁愿屈服在旷日的奸虐,也是甘之如怡。
只想望他一眼,看他的眼仁是否纯清,翅膀是否纯美。
在分娩的痛苦中,望见某处绮丽的虚空。
望见有白色的花,弯的月牙。永远不会落地的翅膀,飞翔在狭长天空。
犹若幻视,犹若回光。
传说看见这样的光芒,死亡即会接近。死亡就像一簇羽毛的飞度,飘若飘零。而肉身的六觉便渐渐虚无。
又仿佛宽缓的白色河流,承托着旧日来生。连绵荡漾,在混沌中见了天光。
子宫之内突然强烈抽搐,详实而急促。
抛开魂灵和躯体,挥不去的母性本能。睁开眼来,回落现实视界——
妖媚匍匐蠢动,蛛丝交错成诡异网路。桫摩的笑颜中,一具幼小生命,正从
她体内破出。
看不见他的样子,苍兰如此急切。摆动的身体并不是因为痛楚,而是翼盼的
焦急。
婴儿的小手,轻柔抚摩。她是可以感觉到的。那无力的、本能的需索。直至
半身离开她的产道。
她可以看得到他。
苍兰竭尽全力眼望,灰红的眼仁凄楚哀艳,恍如垂死的花开。
婴儿分不清性别,却是纯美可人。他的一双眼,张望着陌生世间,并无惶恐
,只含期待。清澈的浅淡灰色,又泛着一层婴儿蓝。
他有柔和的眉骨和颧,圆的面颊。
她当想到儿时的样子。或者是桫摩,或者自己。
甘之如怡,纵然是的子。终究骨血延续。而这静美的初婴,在他的背,
蝶骨,或曰龙骨,分明长着小小的羽翅。
我的孩。
终在某日,你当学会翱翔。而母亲已无力捱过时光。你当自在飞翔,当在阳
光之下行善。然而也当谨记苦难,忘却国族和母亲的屈辱。
因为这历史,不当由你背负。
“桫摩……”苍兰耗尽最后的气:“桫摩。你要善待他。他,是……你……
你我的……孩。”
婴儿的半个身躯已离开了母体,下肢尚在母体内。
他惊奇得张望着苍兰,她腐烂的各处,是他不嫌弃的。
在婴儿粉嫩的小脸,笑的时候,酒窝即浮现出来。
“来……”
她伸出手,想要触摸他,却为蛛丝牵制。“桫……桫摩……求你……”她哀
求着,希望松解。
在他淫她的时候,她不曾露出这样的眼光。煎熬的关头,亦不曾这般乞
求。
桫摩静观而已。
直待婴儿整个出世,掉进他怀握。
婴儿笑的时候,酒窝又浮现出来。而这笑容此刻竟变得诡异。即便两只妖媚
都惊诧出离——
婴儿的腰身以下竟是贝玲达一样的蛇型,却无鳞片。一团莫名的血肉,含糊
不清。表面一层蜘蛛的绒毛,并有鲜艳的绿色脓液流溢,不知是子宫内的连带还
是自体分泌。
蛇型往下渐细,另一端竟连结着苍兰的脐带!
“姐姐,你看见吗?这是,你我的孩。”
“啊——”
苍兰的面孔都变成扭曲,如此凄厉惨叫,十方皆惊。
而这惨叫,并非悲剧的告终。
乃是噩梦序章。
婴儿趴在桫摩的魔掌,如此依赖。伸出小舌,发出像海鸟一样的叫声。
分不清哭泣还是欢笑。
在他的耳内,溢出鲜绿色、粘稠的脓液,瞳仁亦笼罩这色的光。
他慢慢爬上苍兰的身体,顺延她曼妙的曲线。停在。
母性总归是伟大的,即便是妖物,亦是十月的灵,血肉都相依。她不敢看他
,却不采取逃避姿态。她的乳汁本就是供给他的。她是必喂他的。
婴儿想要的,却非她的奶水。
他的牙,竟是与生俱来的。分明是在嘶咬,拉扯。半个的血肉被他撕下
来,挂在嘴角,血水洗面。
苍兰呆滞了,这巨大的惊怵超越承受的极至!
她无法惨叫或抗拒,无法动弹或挣扎,无法昏迷或死亡。
从未想过国破身败,未想过亲弟的奸淫。而她可以坚强存活,即便是孕。
更未想过真正撕碎她的,是她孕育的孩。
再无更凄惨的。
婴儿是饥饿的,她的肉,在被他吃。胸腔内找寻鲜活柔软的脏器。母亲的血
用以沐浴。
她呆滞的,绝无一丝的表情。身体是腐坏和血光,一寸寸蚕食,在她的面庞
泛了幽蓝。
婴儿蠢动,牵系母体摇晃。
姬娜和贝玲达托起她美妙的臀,分居左右。
“我的姐,你是不死的。每日每时,姬娜将用丝线织结你的脉络。贝玲达的
津液再造你的血肉。到夜间,我们的孩必会吃食你,以此维生。”
“我的姐,而我要日夜奸淫你。在你回复美艳的身体,降下刑罚。这刑罚是
轮回不休的,你当谨记。”
苍兰竟是不死的。母婴的脐带相连,这本是同生共寄的躯。
“同生的,便落互相的残害。我的姐,这是你我的孩,亦是你我的命中。”
这连绵不绝的事。
……
她还在他的中摆动着身体,而每一次摆动却给她极大的疼痛和快感。她
甚至分不清哪样多一点,她听见内心深处那个声音的呼召,那是清甜而空灵的声
音。
她还在扭送纤细的腰肢,收翘完美的臀。
她还在用翅膀怀抱弟弟的脊背。
而桫摩终于不支,激射出白浊。
他大声的嚎呼,顿时背上那对黑色的蝙蝠翼又暴胀一倍,青筋毕露,游走着
恐怖的纹路。
他震开巨大的一对翼,背着夕照,飞向某处不知所踪的长空。
残阳如血。
美丽的贝玲达,蜷着蛇的身。它和姬娜一起,舔食残余的。令她腐烂的身体
重归曼妙,令她残损的血肉重归美好。
是在这之前与往后的度日。
那牵连脐带的宿魔,寄生在她。
白昼里都在安眠,只待夜间吃食。
每当桫摩飞离的时候,即是日落的时辰。而夜幕初降,婴孩醒转,便是这夜
的凌迟。
到日出之时,妖媚必来再造身躯。这身躯一天天愈发光鲜明媚,翅膀也滋养。这完好的身,是供奸淫和吃食的,再无其它。
蛛蛇爬行的时刻,学会冷眼对峙。抑或桫摩归来奸她,凭他狂妄不可一世的
姿态,身体可会浮躁。
这光线下,可见盘丝交峙的结界。苍兰禁束其间,无可救解。当以怎样的方
式,或在万世的来世,剪破这永无绝期的施害,轮回炼狱。
愈美丽,愈无常。
灰是沦丧败落,红是凄艳焚烧。鬼畜气场,超度忠贞。绝色的面庞,火
咒,不敌而乱。她不见自己的,因为那是供桫摩赏的。
她的躯体早已回复往日的漂亮。、小腹、美臀和性器都是绝好。这是妖
媚所妒忌的。桫摩以手抚摩或者拧捏,以充血的与她交合。妖媚迎上来,辅
助她达到新的。
肉身是禁锢的,纵然有羽翼也不得飞翔。而灵魂却在高处。惟有虚空的
时候,灵魂落回原地。这本是应当的。
在她的上,粘着口水和jing液。翻起白眼来,口鼻吹出湿热的气息。胸和
臀荡漾起优美的弧线。不去奸淫她,这些都是看不到的。
忍受着虫蛇的淫祸和的加害,除此别无其他的方式。在劫难中,连死亡
的权利都剥夺,竟无以涅槃。
婴孩连着她的身体,以她的血肉为生。奸淫完毕之后,婴孩必在时刻睁眼,
随后延她身体的曲线,一寸寸吞噬。
泪在此时,即会静流。这一日日的血泪,连绵不绝,相续无常。
朱颜血的第六滴红泪,于焉堕落!
theend
p…m…2:40'feb…25a…d…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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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故事的初稿,写在《暗花2》之前。能拖到这时才完成,也算有够。
《倾城》之后,口味居然有些变化。从前比较中意灰色哀伤的文风,在《暗
花》系列中,已过足瘾。这篇《朱颜血.苍兰》,应划入《倾城》那类款式。
我自己的话来说,是香水味很浓的露骨色文。分明血腥又恶心的场面,要用
美好的文字来净化。写的过程中,意象会大过想像。先是捕抓某种感觉,再努力
营造画面,最后老实巴交的用文字表达出来。
这篇本想做成史诗来写,因为“巨大白鸟上的城市”,“长着翅膀的女皇”
这样的元素设定,真的足够创造一个世界。无奈,写写写发觉自己写不出那样大
器的手笔。只得当成小场面来写。
小归小,这故事我还是喜欢的。情节性增强了,少了许多玄虚。也许,这会
是一个转型的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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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海虎:“这篇苍兰,是朱颜血系列之中,唯一令我从头
到尾都没有感受到性兴奋的一篇。苍兰这个角色从出场到最后,
都没有令人感到性兴奋的地方,开始时是像是一个冷酷的女将军
(不像女皇,连出使他国要求联婚亦要亲自出马,手下无可用之
将乎?而且女皇亲自南征北讨,诛杀妖魔,令人觉得她是女将军
而非女皇……)后来又变成了一个忍辱负重的阶下囚,饱受弟弟
凌虐。论惨痛的程度,可说是由云端直堕落至地底泥,加上剧情
的血腥,好像很惨痛的样子,但却完全不能令人有黑暗系的败德
兴奋啊……”
古蛇:“看上去,苍兰根本不值得同情,一切惨事,都是这
傻婊自找的。首先,我一直看不懂,她为的是什么?救天空之城
一族?如果要天空皇族和拜亚斯皇朝通婚,生下的灵童,其血可
令白鸟回复精力万年,那她大可以嫁给奥托皇帝嘛,那就不用放
出那个被预言成魔的桫摩,在文中,苍兰都好像是为了族人而不
惜一切的吧?为了救白鸟而放出弟弟与拜亚斯皇女通婚,为了救
族人而甘愿受弟弟当众奸淫,为了救族人而诛杀妖魔,加上苍兰
对族人存亡比对自己生命更重视,那一开始她不放弟弟出来,自
己跑去嫁奥托不就没事了?”
小色鳖:“再反过来想,如果说是为了救弟弟那又如何呢?
结果一样说不通,她其实不用等十年才救他出来,早就可以这样
做了,那不但可以避免令弟弟生怨,亦可以培养姐弟感情,后来
亦不用三番四次的想杀弟弟。既然重视弟弟,没理由试试先劝导
弟弟回归自己那方,而且奥托那时死了,拜亚斯皇朝没有男人,
如果苍兰杀了弟弟,天空之城如何和拜亚斯皇朝通婚?女皇和公
主搞同性恋是生不出灵童的呀!所以苍兰一看到弟弟入魔就急不
及待、三番四次的想杀他,如何说得通?不论苍兰的目的是为弟
弟还是为族人,她的行为还真是莫名其妙!”
焚摩:“如果说她是为了自己,那她的牺牲就更奇怪了,为
了自己,就应下手理智,出手狠辣,怎会像现在那样?看到这种
莫名其妙的傻婊,绝对令人欲念全消啊……如果说苍兰是怕弟弟
入魔,其实剧情很清楚的可以看到,弟弟根本对两人的姐弟之情
仍有眷恋,入魔后没有失去这份情感,是苍兰数次动之以情却下
杀手,令桫摩彻底成魔,结论就是:根本一切都是苍兰这傻婊搞
出来的嘛!看来真是没有半点悲剧性……由头至尾,苍兰都是一
个莫名其妙,愚笨透顶的人物,即使文中再怎么用心描写她如何
如何高贵、如何如何性感,在读者看来,都是一个地道白痴的大
傻婊,不值得可怜。但朱颜血最重要就是女主角,如果女主角引
不起读者的同情和怜悯,那黑暗系的败德欲念又如何被激发出来?所以苍兰一角的失败,就已注定了在朱颜血系列中,这篇是最
难引人入“性”的作品了……”
秦守:“说到桫摩,亦是缺乏深刻的描写,总之一出场就被
囚禁十年,再出来之后又浑浑噩噩的听姐姐命令,然后又戴上大
大的绿帽,看上去就是一个窝囊废,对读者来说,这种废柴可真
是半点好感也没有,希望他早死早超生……之后,入魔的桫摩根
本就不再是他了,行事的手段其实是暗灯转世,再没有之前温吞
吞的性格,一切都尽在这入魔桫摩手中,天空族和地上皇族,只
是被他玩弄的东西而已……”
魔力大熊猫:“这篇故事最可惜的就是小公主姬娜,总觉得
描写她的剧情不足,浪费了这个可爱公主的角色,她与姐夫的交
流也太少,随便就被父皇弄死了的样子,可惜得很。”
古蛇:“如果故事的男主角改为奥托皇帝,描写他觊觎天空
城和,天空皇族,间中使计害死苍兰之父,再令苍兰之母为了救
白鸟,而选择将苍兰嫁给奥托或是将桫摩入赘拜亚斯,再通过种
种卑劣手段,将苍兰之母、苍兰都弄上手,而姬娜和贝玲达自不
能放过,最后为了天空城,苍兰母女都屈服在奥托的淫威下,更
被设计成遭到桫摩的奸淫,沦落成美人犬……那绝对比现在更令
人兴奋呀……”
召集人:“很特别的一篇朱颜血,不管好不好,总是有独特
味道的,值得欣赏。下面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第二夜.幸福家
庭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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