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2003-2008合集》一千零一夜第十夜娃娃

    作者:丹凌***********************************
    ~楔子~
    「……毕……唔……不…不要……」耳机里传来得淫声浪语,与周遭的宁静似乎成了强烈的对比。
    「…不要怎样?」女声的呻吟后,传来男声,带着耳机的人皱了皱眉,继续往下听去。
    「…不要……不……不要停……」很明显的方才女生的呻吟不是强迫,而是欢愉。静静地将随身听按掉,拿出里头的卡带,在手上把玩一阵子。
    卡带呀,真不错,现在还有多少人是用卡带的?
    所以这就是事实?她看着手上的卡带,标签写着to翔:别再来烦我了。晴。。清秀的铅笔字可以看得出,这是女生写的。或许写的很绝情,或许写的很冷漠。她轻轻抚过字迹,倏地握紧卡带,让塑料外壳喀喀作响之后却又松开了手指。
    面无表情的离开了暗房,她看了看走廊远处的灯,似乎看见一男一女相拥的影子。摇摇头,这不可能。他们应该远在海洋的另一端,在那个地图上找也找不到的小岛上。他们过的如何也不关她的事情。
    转了个弯,她走进实验室,轻轻地阖上门。
    ~壹~
    如果可以,她真不想参加这次的同学会。她不想见到那个人,那个自己曾经深深爱过却又被深深憎恨的人。以往几年那人都没有出席,为什么今年突然出现了?
    「咏晴,妳在想什么?」一个男声叫住她,打断她的思路。「我们到了。」
    「恩。」下了车,她牵着男人的手,看见大门口招呼着老同学的毕代,踌躇了一下但还是走上前去,「嘿,翔安,好久不见了。」
    「啊,是妳啊,齐咏晴,还有毕平波。」可以感觉的到,狄翔安脸上的笑容剎那间僵住,便马上恢复平常的笑闹。原本想停下讲个几句话,但毕平波拉着齐咏晴直直的往会场走去,而狄翔安也转头与其它刚到的同学讲起话来,她黯淡的跟着,不发一语。
    翔,妳在呀?她心里淡淡的想着,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并没有看见狄翔安嘴角轻漾的微笑。
    xxx
    「抱歉…」狄翔安站在自己家门口,九十度鞠躬向自己道歉。她不能明白,为什么约定这么容易就被打破。「我明天就……」
    「大骗子!大骗子大骗子大骗子大骗子!」她知道,她都知道。狄翔安明明跟自己约好,要一起念书,要永远在一起,可是今天却来告诉自己,明天就要出国了,就要跟自己分开了。但是她能做什么?什么也不能。只能隔着门,大声地对自己深爱的人吼出自己的愤怒与失望。
    「对不起……」狄翔安没有死缠烂打,纵使门没有为她而开,她仍然放了一个蓝绿色的袋子在门外。「那,我走了。留了个东西在妳门口,请妳记得拿进去吧。」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齐咏晴打开了门,将门口的小袋子拎了进去。袋子里有一个扎着缎带的盒子,与袋子同色。她拿起盒子,摇了摇,才轻轻的打开瞧瞧,里面装了些什么。
    那是一枚戒指。银色,单颗宝石,与自己的无名指恰巧合适的戒指。她看了看盒子上烫银的字,tiffany&co。她并不熟悉名牌,但是这个牌子她好歹也听过,是家随便买个什么小饰品都不是个小数目的店。这是求婚?她不知道,只知道眼泪不听使唤的落了下来。
    xxx
    她站在会场,看着狄翔安翩翩离去,又想起那天,狄翔安离去的日子。
    她并没有去机场送她,连一通电话也没有打给狄翔安过。但是那枚戒指一直陪着她,纵使是今天这样的场合,纵使现在在她身边的人已经不是狄翔安,而是毕平波。
    也十年了,齐咏晴看着手上的戒指,楞楞的看着已无身影的门口。
    自己从高中开始,渐渐习惯有着狄翔安的陪伴,那是段美好的日子。狄翔安是个接近满分的情人,照顾自己,呵护自己,任着自己耍小性子,却又总是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毕业,渐渐习惯身边没有她,也渐渐习惯陪在身边的人是毕平波。她甚至不记得为什么,似乎很自然的就与毕平波成了情侣,她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再也不记得狄翔安对自己的好,用尖酸刻薄的语气去伤害对方。
    但她还记得,自己哭着希望狄翔安相信自己,狄翔安却用冰冷的眼神透露出她的绝望并转身离开时,她突然觉得整个世界崩毁;也记得当她看见狄翔安身边有着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比自己更适合狄翔安时,自己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般,在街角哭到不能呼吸。
    自己在寻找些什么?自己失去了什么?她问着自己,真的爱过狄翔安吗?
    那毕平波呢?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爱不爱这个男人。他只是一个她拿来填满寂寞缺口的人罢了,还来不及谈爱不爱,就已经先习惯身边有他了。如果现在他转身离开,给自己一个如同狄翔安一般冰冷的眼神,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她不知道。
    ~贰~
    同学会会场上,大家都很兴奋。十年一次的聚会,大家都从十八岁成了二十八岁,不再是高中刚毕业的清纯模样,不少同学已经是携家带眷的来参加,更有几个手上都已经抱着个孩子,与老师大谈妈妈经。
    「嘿,nicejob!」一位老师拍拍匆匆走过的人,那人也只能转头对老师笑了笑,又急急忙忙离开继续他的工作。忙碌的毕业生代表们,在大伙都已拿着食物饮料在谈笑的当儿,他们还得继续张罗着后续活动。对讲机里不断地传来交谈的声音,活动一个接一个陆续登场。
    接下来一个小活动,参加的人仅限于长跑十年,或是已经结婚的班对。一对对男女走上台去,引起一阵阵钦佩的叹息。十年,小朋友都要上小学四年级了,怎么能不让人钦佩?但其中一对所引起的不是钦佩,反倒是讶异,还有更多细碎的疑问。
    「…她不是跟翔安在一起?那时候大家都知道的同……」
    「毕平波…啧…咏晴连那种人也要喔……」
    「……」
    「……」
    也许是惊讶,也许是怀疑,活动原意只是要让能够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的人分享经验,却成了毕平波与齐咏晴这对情侣的质问大会。问的问题不外乎是「怎么会在一起?」、「咏晴不是跟翔安是情侣吗?」、「咏晴跟平波在一起,那翔安呢?」诸如此类的问题。不但齐咏晴被问的不知该怎么回答,毕平波脸都绿了,连主持人都受不了了,直接用对讲机找狄翔安。
    「翔,说句话吧?」对讲机贴着麦克风,整个会场里大家都能听见主持人的询问。一个清瘦的女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又是另一阵惊呼。
    从来不穿裙子的狄翔安,今天穿着一身剪裁适宜的小礼服,与之前男人婆的打扮完全不同地展现出她傲人的身材。上台,从主持人手上接过麦克风,一开口便让众人发现,她以往爱笑闹的个性一点也没改变。
    「大家好久不见了!这个活动的重点不是我咩,请大家把炮火集中在这些恩爱多年的闪光团上啊!」
    「翔安,」台下冒出一个声音,「可是妳不是……」
    「我跟咏晴只是朋友罢了,很好很好的朋友。」狄翔安收起脸上的笑容,一副正经,「我祝福他们能够一起走到最……」话还没说完,皮包内的手机响了,打断了她的话,让她不得不把麦克风丢回给主持人,转身走向门口。
    「翔安,妳要去哪啊?」对讲机里传来另一个焦急的声音,「同学会还没结束耶。」
    她并没有回答,在经过门口时将对讲机放在招待桌上,转身,华丽的对在会场的众人行了个宫廷礼,「请各位继续开心的享受美食,幕后人员该退场了。」
    xxx
    「有看到吗有看到吗?翔安跟一个好帅的男生一起走掉耶!」会后,在饭店门口等车的一群女人正在叽叽喳喳的闲聊着,主题当然还是让大伙诧异的狄翔安。
    「我觉得她说她跟齐咏晴没有关系是骗人的,」一个男人插嘴,「这两个人一定…唔……」还没说完就被女人踩了一脚。他还在不解发生什么事情时,一个女人使了个眼色,他才看见齐咏晴扶着醉倒的毕平波从会场内走了出来。
    全场的人都知道,当狄翔安跟着一个男人离开,齐咏晴与毕平波从台上回到座位上之后,毕平波手上的酒就没有断过。
    一开始大伙还会开玩笑说,高级自助餐呀,当然要把本吃回来。但到后来毕平波已经是抓着整支香槟灌入口里,再怎么迟钝的人也知道,这是喝闷酒。不但齐咏晴劝过,周围的同学们劝过,连老师都过来说了他几句,他还是依然故我地喝去数支香槟。
    有什么好闷的?在场的人没有人知道。或许狄翔安知道些端倪,但是她已经离开了;齐咏晴一定知道些什么,但是问她也不恰当;毕平波本人最清楚状况,但是一个喝闷酒的人,能问出些什么?
    正当门口的人们在窃窃私语时,一辆优雅的房车停在毕平波与齐咏晴跟前。熄火,狄翔安从驾驶座上走了出来,副驾驶座上有方才瞥见的男人。她与齐咏晴交谈了几句便开了后座的门,让齐咏晴将毕平波扶上车子。众人这时才发现,毕业之后没有人知道狄翔安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她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毕业后的狄翔安根本就是个谜。
    等齐咏晴上了车,关上车门后,车子呼啸离开,狄翔安又留给众人另一个迷团。
    ~参~
    她看着面前两个人分别绑在椅子上与倒在地上,一男一女。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她看了看手表,莫约还有大半个小时这两人才会醒来,要怎么打发掉这段时间?想着想着,她陷入沈思。
    多少年了?她想,往事一幕幕地出现在眼前,自己认识面前的人算算也有十二年,事情发生至今少说也九年了,为什么就是放不开?原本没打算这么做,但在同学会会场,身为毕业生代表的自己必须在门口招呼着以前的同学,看见这两人亲昵的走进大门,还得装作熟稔,真是令她觉得恶心。
    你们忘了,但是我还记得!口袋里的手愤恨的握住袋中的东西,既然已经有人起了头,她就要将结束仔细的公演出来。
    xxx
    「妳凭什么跟我抢女朋友,妳这个第三者!」站在校门口,一个男生指着另一个人大声咆哮着。没仔细看,还以为是两个男人在吵架,走近瞧瞧才看得出,被咆哮的是个高挑帅气的女孩。
    「为什么妳出现,她就陪着妳,还要跟我分手?」男人继续鬼吼,声音大的引来一群刚从学校走出来的人们,他们似乎都认识这个男人似的,渐渐在这三人周围聚集了人群。
    「小毕,发生什么事了?」毕平波身边那群朋友正看着他与对面的女生争执,但谁也没有想要阻止的念头。
    女生并没有开口,看着对自己鬼叫的男人,吼的脸红脖子粗。她身边站着另一个男生,正在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对女伴咆哮的男人。男人继续着他的控诉,从抢女朋友,到奇怪的无声电话骚扰都有,越来越荒谬,看着面前女生没有任何表情转换,毕平波握紧的手就这么突然地往女生脸上招呼过去。
    「翔安,这位是?」没有尖叫,女生旁边的男生伸手接着了招呼过来的拳头,转头询问着女生。低沉温柔的声音让毕平波身后的几个女生眼睛一亮,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大家都想知道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邹凯君,你不要插手。」狄翔安开口,一样低沉的声音,但还是听的出是个女孩儿。看着邹凯君放开毕平波的手,她走近那比自己矮上半个头的男人,伸手抓住衣领。
    「不,不要暴力!」方才喊了毕平波的人终于打算出手阻止,
    「管不住自己女朋友,然后推卸给另一个女人,还要顺便诬赖一下?真是悲哀。不过,」她顿了顿,强拉毕平波离开地面,「到底谁才是第三者?你心里有数。」
    xxx
    「翔安,那天那是怎么回事?」几天之后,邹凯君都没听起狄翔安再提起过那件事情。在狄翔安又要再次出国的前天,她约了邹凯君出来,才让他有机会发问。
    「那是齐咏晴的男朋友。」盯着看起来快跌倒的绿色小人,狄翔安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红灯转绿,她准备继续往前走,却被邹凯君拉住,走进转角的一家星巴克。点了两杯咖啡,找了个隐密的位置,等两人都坐下之后,邹凯君才丢给狄翔安一个匪夷所思的表情。
    「什么男朋友?她不是妳女朋友?」
    「背叛。」狄翔安啜了一口焦糖玛其朵,「我才出国一年,她骗了我十个月。现在又回来说,要我相信她。」
    「那…?」
    「相信个屁……」一向刚强的女人哭了,连哭泣都是安静的,只有声音略微沙哑。
    ~肆~
    「…这是哪里……」她睁开眼,看见狄翔安靠在墙边看着自己。房间的另一边有张椅子,上面绑着毕平波,是狄翔安绑的吗?
    「妳醒啦宝贝,有没有想我呀?」狄翔安将自己从地上拉起,很习惯的亲吻了自己的嘴唇。但是她并没有感到任何喜悦,反而有些厌恶。
    「有啊,在想妳怎么还没去死?」很顺的就说出这样的话语,她不懂自己,为什么平常都可以很冷静的与毕平波交谈,一碰到狄翔安就这么容易失控。摆脱开狄翔安的手,她转过头走向毕平波,背后的女人却趁机抱了过来玩弄自己的身体。
    「!」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狄翔安的双手,但是身体却老实的给出回应,早知道今天就不该穿这件比较薄的内衣了!
    「哎呀,真是令人难过。」狄翔安一定也发现自己的异状了吧?每一下都揉在自己的敏感处,胸前的双手突然用力的在捏了一下。弱点被攻击的齐咏晴双腿发软的前倾,整个人的重量便靠那双恶魔的手支撑着。「可是妳的身体可是很诚实的回应我喔。」
    「妳…别太过份了!」仅剩的理智拉住自己,挣脱狄翔安的双手并反手打了她一巴掌。一步一步的往后退,退到毕平波的身边,这样才让她稍微有些安全感。
    狄翔安并没有把脸转回来,只用眼角余光瞄着齐咏晴。
    「到底过份的是谁?那边的杂碎也不用装了,我知道你醒很久了。」
    「放开我!」不用毕平波开口,齐咏晴早已开始找寻绳头在哪。只是她没想到原来毕平波的声音是这么的无力,连骂人都像是在哀嚎。
    她看着狄翔安,怨恨她为什么这么久了还要来打扰她,却看见狄翔安高中时就有的习惯——无名指与小指的纠缠,而这个习惯只有她们两人才知道的。她觉得一阵发冷,她现在只想赶快找到绳头,赶快把毕平波松绑,赶快离开这里。终于找到了绳结,可惜已经迟了。
    「跪下!」严厉的语气敲打着她的心防,不要,求妳,不要!
    「给我跪下!」理智还在抗拒,身体却先做出反应,「咕咚」一声就这么跪倒在绑着毕平波的椅子旁边。
    「爬过来。」一样冷峻的口吻,她很挣扎,却又无视毕平波惊讶的眼神以及询问的话语,直直的朝着狄翔安的方向爬去。
    白色的马靴就在面前,她不要,她不要又这么的对狄翔安屈服。寒冷的视线圈住自己的身体,她厌恶的捧起马靴,低头亲吻了三下。
    「主人。」
    回不去了。她的内心在哭泣,好不容易平安的度过这十年,好不容易压抑了十年,好不容易隐瞒毕平波十年,就这么被戳破了。她已经听不见毕平波在旁边怒吼的话语,跪在狄翔安面前任凭主人支配。
    「娃娃,脱下内裤,塞住他的嘴。」
    「主人…不要……」眼眶已经饱含眼泪,她还是起身,脱下了一件暗红色的丁字裤。
    「塞住他的嘴!」再次的命令让她知道她已经逃不了了,只能乖乖将揉成团状的内裤塞入毕平波嘴里。而且她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是处罚。
    「唔…」乖乖的爬到主人面前,跪着,听见耳边呼啸而过的鞭子,她很害怕,却又无法克制身体的期待。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听话了,连基本礼貌都忘记了,是不是该提-醒-妳-啊?」狄翔安的声音从头法应该就是威而不猛。但是今天不一样,主人从来没有处罚的这么严厉过。
    「起来。」如同方才要她跪下的话语一般严峻,她没有反抗的站起身,面对着主人。
    「主人……」
    狄翔安并没有理会她,直直的将她拉到一面玻璃墙边,并拉了拉从天花板上垂下的绳子。确定绳子没问题后,狄翔安转身走到齐咏晴后头,马靴喀答喀答,带着水渍声。
    喀答,喀答。狄翔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找着东西,头是阴险也好,说是冷血也罢,「啾」的一声将玩具塞进齐咏晴的身体里。她还来不及喊出声,一条绳裤就这么的绑在腰上,压迫着小按摩棒停留在自己的口。她深深的呼吸,企图压抑自己的。
    她听见主人在身后,又拿出了一些东西,碰撞所发出的声音让她有些恐惧。有玻璃的声音,有液体的声音,有塑料的声音,有绵布的声音。
    下一个她能感觉到的,是冰凉的硬物贴着自己的臀部,同样冰凉的液体一点一点的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速度很缓慢,但是她心底的恐惧又再次的翻涌上来。
    灌肠。
    如果说小按摩棒是齐咏晴最害怕的一个道具,那么灌肠就是她最害怕的一个处罚。她想扭动身体,拒绝灌肠液进入自己的身体。但只有一只脚能动,下身全都直接暴露的娃娃,什么也做不了。
    「妳应该记得,灌肠用的是玻璃针筒吧?」
    主人停下注入灌肠液的动作,让针筒口在她的小屁股里搅动。幅度不大,但是跟自己身体扭动的方向恰巧相反。害怕相对运动造成针筒断裂,齐咏晴只好让自己的身体顺着主人的方向摆动。
    「是…主人,我记…记得……」虽然没亲身体验过,但她知道玻璃针头如果断了,身体受到的痛苦,不是灌肠能够相比的。上次她皮,想要反抗主人,在针筒还有一部份在自己身体里时拼命扭动着身体。结果狄翔安在她面前,抓着玻璃针头一把折断,左手当场血流不止。
    那次只是手而已,如果是自己的菊花……齐咏晴不敢想象。
    液体一点一点的滴入,冰冷直接刺激着肠道。虽然只是单纯的甘油灌肠液,狄翔安很有耐心的慢慢地推着针筒,捏着齐咏晴的神经,让娃娃不知道下一次推入的量是多少。
    真正的折磨不是身体上的折磨,而是精神上的。这一点,狄翔安一直相信着,而且十年来,始终贯彻如一。
    推完一管,狄翔安抓起第二支针筒。这一只的内涵物与第一支有些差异,除了量稍微多了些,液体也比单纯的甘油灌肠液更为清澈。里面有着之前她曾检查过的白色粉末,她知道这会带给娃娃生理上的折磨,与心理上的快感。
    一样从容的推着针筒,狄翔安盘算着药效发作的时间。看着齐咏晴忍耐的表情,她突然用力一推,大半截液体就这么进了娃娃的身体。下身又喷出些许汁液,这丫头又兴奋了。
    轻轻的前推,娃娃知道灌肠结束了。照以前的习惯是要忍住十五分钟,更久的话会有奖励。在她准备专心应付身体里的小按摩棒和便意时,又一个东西着「晚点再跟你解释」之类的话语,落荒而逃。
    xxx
    「安德鲁,今天有没有空带我去邮局?」在实验室走廊碰见安德鲁,狄翔安开口问。
    「有,几点?」
    「我实验做完了,你好了就可以走了。」安德鲁算是整个学校唯一知道她的过去的人。当他知道狄翔安的过去之后,这个金发碧眼的帅哥对毕平波的举动非常有兴趣,怎么能有人偏执成这样?便一直央着狄翔安让他跟着去拿包裹。
    他数着狄翔安手上的招领单,八张,意思是狄翔安至少两个月没有去邮局过。看着狄翔安熟稔的柜台小姐聊天,然后跟着进了一般大众不被允许进入的区域。
    几分钟后,狄翔安走了出来,手上多了一个大箱子。安德鲁绅士的将箱子接了过来,两人走出邮局,站在停车场旁的垃圾桶,看着箱子内的包裹。
    「每一个包裹都是同一个人、同一个地址寄来的,你有兴趣帮我拆吗?」
    「乐意之至。」一双大手便一个又一个的拆开包裹的封口,有的包裹里面装的是女用内衣,有的里面装的是女用睡衣,也有装的是外出服……八套衣服,每一套都是齐咏晴穿过的,上面也都有点点污渍。
    「直接把他们都丢了吧,垃圾桶在那边。」
    「如果没先听妳讲,我会认为妳是变态……」连包装整个塞进垃圾桶,安德鲁笑她,「事实上我一开始真的觉得妳是变态。」
    「走吧,我请你吃饭,」狄翔安看着天上的太阳,深深的吐了口气,「我们需要收收惊。」
    真的,原本,她并没有想要杀人。
    ~捌~
    主人的指尖很冰冷,在自己发烫的背脊上游走,很舒服,但是她知道自己完蛋了。
    「很久没用了,这串算是奖励。」狄翔安淡淡的说,拿着一串大小不一、红白相间的串珠在齐咏晴面前晃了晃,让她看清楚后才将她的头推了回去。
    第一个,红色的,小小的大概只有珍珠大,很轻易的就进了齐咏晴的身体。
    第二个,白色的,鹌鹑蛋的大小,也很顺利的进入身体。
    尔后还有外型较方的,偏长的,椭圆型的,水滴型的……一个接着一个消失在菊门,等到最后一颗鸡蛋型的结束,狄翔安才把串珠上的圆环勾在绳裤上。
    「主人…」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是她第一次既被灌肠又被串珠玩弄,「肚子…肚子好涨…」
    「我知道,」在齐咏晴身后,狄翔安拿出方才摇晃过的小瓶子,倒出一点粉末在针筒里,又加了一些生理食盐水。等粉末溶解在水里之后,将药剂一点一点的注射在齐咏晴菊花四周。「所以记得夹好。」
    出乎意料的针刺让齐咏晴的身体一阵紧缩,差点要将最后一颗串珠挤出身体。但是她没有,因为主人不会允许她这么做的。
    收拾好用具,主人将娃娃的身体拉直,一手轻轻搓揉着她的肚子,一手指着玻璃墙上倒映的身影,「妳看看妳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好久不见了?」
    的确好久不见了。少说年没看过自己身上绑着绳子,带着鞭痕,全身嫣红地让主人从身后玩弄。但是下一秒钟,齐咏晴整个人卷缩起来,歇斯底里的鬼叫着。
    「不!不要!他是谁!我不要他看着我!」
    他是谁?他就是方才被狄翔安留在另一个房间里,全身亢奋,下身的帐棚都要能够麻醉个一两个小时,现在她只需要十分钟就足够了。
    齐咏晴也感觉到,好像又能重新控制自己的扩约肌,肠子内也开始传来疼痛的感觉。她看着玻璃墙上的自己,看着玻璃墙另一头的毕平波,又转头看着狄翔安,脸上带着痛苦。
    「主…主人……唔…不行…不…不要…不要看……!」狄翔安才看完表,就看见齐咏晴的表情扭曲,先是一连串无止尽的屁,接着黄褐色半固态的粪便不停的从齐咏晴的后门喷出。同时喷出的,还有齐咏晴羞辱到的。
    一脸惨白,齐咏晴没想到狄翔安会让自己在毕平波面前排泄,而且还是用这种方式!羞耻,却又了。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她突然懂了。她是娃娃,是主人的娃娃,她的存在只为了主人,身体的也只为了主人而生。
    主人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串珠的点子可以卖给情趣玩具制造商,应该会十分有趣才是。她压抑着内心的兴奋,静静地抽着烟,等着面前的娃娃排出肠子中所有的东西,才开了水龙头,用温水洗去娃娃身上的污秽。
    ~玖~
    他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眼前的冲击,毕竟齐咏晴在他面前的感觉像是尊石像,从来没看过妩媚的表情,更别提如此淫荡的样子。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狄翔安从玻璃墙的另一边走了过来,将自己连椅子一起推到另一个房间去。
    房间里冲击性的气味让他觉得有些呛鼻。狄翔安并没有说话,挂在天花板上的齐咏晴也没有说话。他看着有些失神的齐咏晴,想说些什么却碍于口中的内裤,什么也说不出来。两眼直楞楞的盯着齐咏晴的性器,她也从来没让他这么直接的看着过。
    也是因为齐咏晴的妖艳,他连自己的裤子什么时候被剥掉都不知道。让他反应过来的,是强力水柱打在上的疼痛,还有水的冰冷。
    受到冰水的刺激,还有方才齐咏晴诱惑般的呻吟声,酱红色的硬挺在腿间,他低头,吞了吞口水,企图挣脱椅子的束缚。却看见白色马靴站在自己面前。
    狄翔安带着乳胶手套,手上的针筒有着透明的液体,面无表情的蹲下,捏起自己的老二,细细的在根部打下一圈的药物。他不知道自己被打进些什么,没什么刺痛感,着这个男体已经是个植物人,靠着这些仪器苟且偷生。
    男体已经看不到什么肌肉,这是久病不起的病患的通病。与瘦骨有着极大反差的是,女体上下套动的,巨大且丑陋。
    「娃娃…娃娃想…想要主人……」
    房外的女子笑了,打开一道又一道的锁。房内的女体听见锁一道一道的解开,原本充满的脸蛋染上了兴奋。终于,最后一道锁掉落在地上,打开铁门的瞬间,女体已从男体身上离开,恭敬的跪在门口。
    「主人,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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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写一个故事,都是对一件事情的原谅。」我一直深信这句话,这是我开始写故事的动力,或许我只是想宣泄自己的情绪罢了。写完了,有种大大松口气的感觉,挺好笑的。
    在风月潜伏一年多,一直没写出什么象样的文字。倒是认识了不少人,也学会了不少东西。
    感谢周遭朋友,没有各位提供意见以及协助,这篇故事没有办法完整,更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感谢看这里的诸位,如此有耐心的看完全文;也许我也该感谢三位主角的原形,没有这三位,我就没有写文的原动力。
    万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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