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2003-2008合集》朱颜血雪芍

    朱颜血雪芍
    作者:紫狂、浮萍居主
    朔月房心——
    朔:当月亮运行到地球与太阳之间,光明的一面朝着太阳,黑暗的一面朝着
    地球,叫做“朔”。这一天人们看不到月亮,但它依然存在于夜空中,隔着时间
    与空间的距离,以无形的力量操纵着潮汐和天癸的消涨,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
    孕育着生命。
    房、心:属二十八宿之东方苍龙七宿。房宿四星,第四星称明堂;心宿三星
    ,心宿二称天王,又名大火,另两星分别称大辰、鹑火。相传此两宿皆兼具男女
    之形,阴阳共生于一体,玄奥莫测。
    01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破了秋日的黄昏,几名帮众奔过来拉开大门,高喊道:
    “帮主回来了!”
    紧接着数十名大汉奔出大门,分列两行,抱拳齐声叫道:“参见帮主!”
    广宏帮帮主柳鸣歧高踞马上,只点了点头,鼻孔里嗯了一声,马不停蹄地冲
    进大院。在他身后的一群彪形大汉中,一个小小的身影分外引人注目。那孩子看
    上去只有岁,清秀的小脸比女孩还要精致几分。众人围猎方回,都不禁面露
    疲色,但那男孩坐在鞍上,身子却挺得下素负侠名,何以如此卑污,惨虐故人之
    子?九华琴剑双侠,英风侠义,朔儿此去可勿念也。
    ***************
    自五胡入华,天下纷争已近百年。北方朝代更迭令人目不暇接,如今长江以
    北为周、秦、凉、夏数国割据。相比之下,南朝要平静许多。
    九华山位于南朝宋境,自古便是天下名山。九华剑派更是与大孚灵鹫寺并称
    的武林名门,历代名侠辈出。而这一代九华弟子中,最杰出的则是剑气江河周子
    江与琴声花影凌雅琴伉俪二人。
    周子江以一柄江河剑傲视江湖,艺成以来罕逢敌手,如今不过三十五岁,已
    经是九华剑派内定的下代掌门。
    凌雅琴比丈夫小了九岁,但一出道就在钱塘会上连败七派高手,当时她长剑
    如雪,俏立花影的风姿,至今还为江湖中人所津津乐道。
    梵雪芍虽然武功绝伦,更在周凌二人之上,但她知道自己的武学偏重阴柔一
    路,龙朔身体有异,再跟着自己习武多有不妥,于是让他转投九华门下。她曾予
    九华剑派有大恩,此番亲自上山,琴剑双侠自无异言,当即收下香药天女带来的
    那个俊秀男孩。
    行过拜师大礼,凌雅琴扶起龙朔,笑道:“你师父一心钻研剑法,至今也没
    有收徒弟。这院子里只有你一个孩子,也没有个玩伴呢。”
    “师娘,”龙朔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决,“徒儿是来学武功的。只要练武就
    够了。”
    周子江赞许地打量他一眼,温言道:“有志者事竞成,有这番心志,就要好
    好修习。”
    “徒儿知道了。”
    梵雪芍悄悄把凌雅琴拉到一旁,低声说了龙朔的身世,“这孩子父母都死在
    星月湖妖人手中,遭遇极惨。朔儿是个很懂事,很聪明的孩子,他……”梵雪芍
    贴在凌雅琴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又嘱咐道:“你是他师娘,迟早会知道的。但这
    事千万不要跟旁人说。”
    凌雅琴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唉,当日我跟师哥曾找过星月湖的慕容宫主
    ,可恨被他蒙骗,没有动手。至今薛长鹰薛师兄和欣妍侄女还下落不明……”
    梵雪芍却不知道薛欣妍也在柳鸣歧手中,就在离开时被龙朔亲手杀死。闻言
    只是皱起眉峰,“这些年来没有听到星月湖一点消息,他们究竟藏在何处?”
    “师哥也曾多次查访过,料想星月湖众人绝非真的葬身火海,必是隐居异域
    ,只是没有一点线索。”
    梵雪芍沉吟道:“当日星月湖万里迢迢去了塞外,莫非是在那里藏身之处?”
    凌雅琴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忽然间,她脸上一红,悄悄对梵雪芍说了几句。
    梵雪芍略带讶然地举起美目,思索片刻后,说道:“一会儿我看看脉象。”
    周子江负手而立,观看龙朔在庭中演练功夫。九华虽是佛道两家名山,九华
    剑派却近于儒家。他一身青衫,头上带着儒巾,背影凝如山岳,气宇轩昂。
    凌雅琴走过来看了几眼,失声道:“这孩子从哪里学的功夫?”
    周子江面色凝重,“有七成都算不得武功。他的吐纳运劲颇有根基,为何没
    有半点内力?”
    梵雪芍解释道:“朔儿曾经练过功,不过练到第三层时受了重伤,内力
    全废。”
    “第三层?”周子江道:“是年初受的伤吗?”
    “五年前。”凌雅琴在旁说道。
    周子江眉头一挑,“五年前?他七岁时功就练到了第三层?”他望着满
    头大汗的龙朔,喃喃道:“奇才,奇才。可惜可惜。”
    途中梵雪芍已经着手治疗龙朔受创的丹田。她医术精湛,本身的迦罗真气又
    对治疗内伤极具奇效。一入手便稳住伤势,再有数月调理疏导,龙朔的伤势便可
    痊愈。不过经此重创,龙朔以前的功力已经荡然无存,如今重新修习,已经错了
    练功的最佳时机,资质再佳也无望晋身一流高手,因此周子江才连称可惜。
    梵雪芍虽然舍不得龙朔,但她于九华剑派终究是外人,久居多有不便,因此
    只在山上住了数月,待龙朔伤愈,便即离开。
    听她说明去意,龙朔半晌没有作声,他趴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说道:“阿
    姨两次救了朔儿的性命,恩情有如再生,只求……”
    龙朔抬起头,乌亮的眼睛直直望着梵雪芍,“阿姨能收下孩儿。”说着轻轻
    唤了声:“娘。”
    梵雪芍叫了声:“好孩子……”眼睛不禁湿了。她向来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也是缘份使然,当日一见龙朔就把他放在心头,为了他的伤势奔走数年,已经
    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此刻被龙朔一叫,顿时眼含热泪。
    她把龙朔拥在怀里,认真说道:“娘不回南海了。”
    龙朔扬起眉毛,“真的?”
    “真的。但娘也不能住在山上,宛陵郡的沈氏与娘相识,娘先在那里住下。
    宛陵离此不远,过些日子娘就来山上看朔儿,好不好?”
    “好啊好啊,”龙朔捏住梵雪芍的衣袖,扬着脸说:“谢谢娘!”
    “傻孩子,跟娘还说什么谢呢?”
    周子江夫妇相视而笑,忽然间,两人的笑容不约而同地变得苦涩起来。
    两人成婚已近十年,却始终没有一子半女。这次难得武林第一神医香药天女
    来到九华,凌雅琴藉机说了心中的疑惑。可女神医分别切了两人的脉象之后,问
    题却是在周子江身上。此事非是医药可以调治,任梵雪芍医术通神,也无技可施。
    周凌夫妇恩爱无间,是江湖中人见人羡的神仙眷侣,没想到正值青春,却被
    告知丈夫无法生育,不啻于在两人心口重重划了一切。
    ***************
    自此,龙朔便在凌风堂住下,每日修习剑法。周子江潜心钻研本派剑谱,龙
    朔初入门墙,就先由师娘指点。
    龙朔进境奇速,只两个月时间,一套坤阳剑便练得炉火纯青。与此同时,他
    的内功也开始重新修练。九华剑派的浩然正气是名门正宗,但龙朔的功由其
    父亲自传授,威力不在浩然正气之下。周子江权衡多时,最后还是让他自行修习
    功。
    龙朔聪明灵秀,甚得周氏夫妇欢心。夫妻俩私下谈起,都不免慨叹他如此良
    玉美材,身世却如畸零。
    “这般苦练,终究难练至功第七层……”周子江望着窗外的龙朔叹息道。
    龙朔却不知晓自己的缺憾,他将父母的血海深仇埋在心底,每日苦练不辍,
    期待着有一天能亲手报仇雪恨。假如他知道自己的成就已被限止,也许会练得更
    加辛苦。
    06
    天气渐渐转冷,一夜北风怒吼,到了清晨时分,九华山阴云密布,星星点点
    飘起雪来。
    龙朔没有打扰师父师娘,天色刚亮就抱着长剑来到院外,在松下演练刚学的
    剑法。
    苍翠的青松宛若巨伞,松下少年剑如青蛟,人如朗月。为了行动方便,他只
    穿了件单衣,寒冬天气里,更显得身形纤弱。但他招式间没有半分苟且,每一剑
    都使上了十分力气,不多时额角便沁出汗水。
    正练到酣处,脑后风声陡然一紧,龙朔不假思索,一招遥指天南,回剑向后
    劈去。
    “格”的一声低响,精钢打制的长剑却被一根枯枝架住。龙朔骇然回首,叫
    了声,“师娘”。
    凌雅琴穿着一身浅绿色的劲装,风姿绰约地站在雪地中。她笑吟吟举起枯枝
    ,摆出起手的门户。
    龙朔知道师娘是要亲手给自己喂招,不由精神一震。他先退开一步,躬身行
    礼,然后长剑一翻,抢先进招。
    凌雅琴没有用上内功,纯以剑法与龙朔周旋。她一手贴在腰后,一手捏着枯
    枝,纤美的手指莹白如玉。她在江湖中人称琴声花影,果然是人比花娇。翠袖飘
    飞处,光洁的皓腕宛如霜雪,连手中的枯枝也似乎要开出花来。
    枯枝虽然简陋,使得却是正宗九华剑法,龙朔细心观察,许多独练时难以体
    会的细微之处,此时都迎刃而解。
    枯枝的变化精妙异常,不过数招,龙朔就被逼得接连后退,最后背上一顿,
    已经靠在了巨松上。
    “这一招博浪飞锥要留心握剑的姿势,”凌雅琴优雅地拢了拢秀发,待龙朔
    招式使足,她身形一侧,然后皓腕翻出,枝尖准确地点在龙朔拇指上,将长剑挑
    落在地。
    凌雅琴微微一笑,正待讲解,忽然神情一动,举目朝山下望去。
    龙朔运足目力,仔细看了片刻,才远远看到一个灰色的身影,正朝山上奔来。
    ***************
    “贫僧明观,参见施主。”那个灰袍僧人躬身行礼,奉上一封书信。
    周子江展信细阅良久,然后郑重地收好书信,沉声说道:“请回复圆光方丈
    ,此事义不容辞。在下立刻动身,与沮渠大师会合,共襄大举。”
    “师娘,是要出门吗?”
    凌雅琴一边整理行装,一边说道:“北方出了些事。有伙流寇攻城掠地,无
    恶不做。大孚灵鹫寺方丈亲自来信,请你师父出山,刺杀贼酋。”
    大孚灵鹫寺声名显赫,一向是白道领袖,门下弟子众多,连柳鸣歧也是其俗
    家弟子,龙朔当然也听说过。他忍不住问道:“敌人很厉害吗?师娘也去吗?”
    凌雅琴面色凝重,“这股流寇声势浩大,手下能人不少。圆光方丈在信中说
    ,为除去贼酋,大孚灵鹫寺已经有十七位大德高僧丧生。这次由寺中维那沮渠大
    师为首,招集各方好汉一同行动,务必要除掉此獠。”
    龙朔还是有些不明白。如今天下南北分裂,九华山隶属南朝,何必为北方的
    流寇出手?
    “傻孩子。”凌雅琴温言道:“北方虽然数国割据,但子民和我们都是一样
    的。周帝姚兴宽厚仁德,在乱世中保得一方安稳。这伙流寇多是胡骑,屠城掠民
    ,暴戾之极。如今正攻打周都洛阳,一旦洛阳城破,周国灭亡,受苦的还是百姓。”
    龙朔点了点头,“徒儿明白了。”
    周子江道:“圆光方丈和沮渠大师以天下苍生为念,这样的慈悲胸怀,你明
    白就好。朔儿,你也收拾一下行装,和我们一道去。”
    凌雅琴有些愕然地说道:“到洛阳路途遥远,天寒地冻的,朔儿身子又弱…
    …”
    “多历练历练,对朔儿也好。”周子江将江河剑佩在腰间,挺身说道:“我
    九华剑派从无弱徒。朔儿,你要记住了。”
    龙朔朗声应道:“徒儿记住了。”
    ***************
    三人各乘一骑从九华北麓下山,沿襄城、建康、广陵、彭城向北行驰,一路
    上雪越下越大,饶是龙朔内功已有根基,途中也颇为辛苦。这场雪从北到南整整
    下了七天,等过了钜野,才略小了一些。
    广陵以北已经是周国境内,此时流寇犯京的消息已经传开,田野中四际无人。路上雪积盈尺,三人的座骑虽然神骏,奔驰竟日也已疲不能兴。
    看着龙朔小脸冻得发青,凌雅琴不禁心疼地说道:“师哥,找家客栈歇歇吧。”
    周子江只穿了一袭单衣,但他内功精湛,在这冰天雪地中仍是面色如常。他
    指着前方道:“二十里外就是三水镇,方丈信上说沮渠大师就在镇上相候。”说
    着,周子江从马上侧过身去,两指搭在龙朔冰冷的手腕上。
    一股醇厚的暖流透体而入,瞬息便运行了一个周天,龙朔周身寒意尽去,暖
    洋洋惬意之极,他感激地说道:“多谢师父。”
    周子江收回手指,心下微微叹息。真气甫一交接,他便探出龙朔内功进境远
    低于自己的估计,要练成功的第一层,只怕也要花上一年时间。
    身后远远传来一阵马蹄声,龙朔回头望时,只见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车前四
    匹骏马身形高大,矫健雄壮,铁蹄翻飞间,雪泥四下飞溅,直如腾龙踏雪而来。
    那辆马车同样是精巧非凡,然而驾前的驭手却是一名和尚。
    他身上灰色僧衣略显破旧,颌下蓄着一丛黑须,左手握着四根缰绳,右袖空
    荡荡系在腰间,却是独臂。
    龙朔正在奇怪,周子江已勒住马匹,朝来人扬声唤道:“沮渠大师!”
    那僧人手腕一紧,四匹正在狂奔的骏马顿时前蹄扬起,稳稳停下。接着他跃
    下马车,左手竖在胸前,宣了声佛号,欣然道:“原来是琴剑伉俪!冲风冒雪千
    里而来,两位果然是信人。”
    沮渠大师是大孚灵鹫寺的维那,身份仅次于圆光方丈和寺中首座,周子江和
    凌雅琴不敢怠慢,连忙下马行礼,说道:“愚夫妇正准备赶往三水镇与大师相会
    ,没想到会在此相遇。”
    沮渠大师道:“贫僧因事误了半日,却让伉俪赶到了前面。”说着微微一笑
    ,意态甚是潇洒。
    龙朔原以为僧人都是木讷寡言,形为槁木,此时才知道天下也有玉树临风潇
    洒非凡的高僧。这位大师虽然面带风霜,年纪却甚轻,而且面貌英俊,举止从容
    温和,让人一见便心生亲近。
    正自思索间,沮渠大师目光已经朝他看来,“这位是……”
    “这是在下新收的徒弟。朔儿,见过大师。”
    龙朔跳下马匹,他手脚冻得僵硬,落地时不由一滑,沮渠大师左手托在他肘
    下,笑道:“九华门下好生了得,小小年纪便捱得了这等风雪。”
    周子江歉让两句,忽然车帘一动,从帘角钻出来一张瓷玉般精致的面孔,那
    只小小的唇瓣红如玛瑙,却是个秀美无比的小女孩,她怯生生望着众人,小声唤
    道:“沮渠叔叔……”
    沮渠大师连忙走过去,柔声道:“怎么了?”
    “……什么时候能见我娘?”
    “不要急,这会儿还下着雪,在车里乖乖睡一觉,醒来就能见到你娘了。”
    沮渠大师放下车帘,缓缓直起腰,向周氏夫妇低声叹道:“这是贫僧好友的
    遗孤,她母亲有事须离开几日,留下此女托贫僧照料。”
    凌雅琴暗道,这么小的女孩已经如此美貌,她母亲又该是怎样的世间绝色呢?
    沮渠大师见龙朔年小体弱,安安静静像个女孩般秀气,又说道:“外面天冷
    ,让令徒到车里避避风寒吧。”
    龙朔摇了摇头,“我不怕冷。”
    凌雅琴柔声道:“朔儿,大师既然说了,你就到车上歇一会儿。后面路上还
    有的辛苦呢。”
    ***************
    车厢内铺着厚厚的毛皮,温暖如春,那个小女孩靠着一只暖枕,小小的身体
    被一整张鹿皮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颈中一条纯白的狐皮披肩,寸许长的狐毛亮
    如银丝,几乎遮住了大半张面孔。她看上去只有五岁,秀发结成两条小辫,眉眼
    盈盈如画,那种纯洁秀美的气质,让龙朔也禁不住自惭形秽。
    窗外的雪花渐渐稀疏,沉默良久,龙朔小声问道:“我叫龙朔,你叫什么名
    字?”
    女孩鲜红的小嘴一动,露出细玉般的皓齿,“我叫晴雪,晴天的晴,下雪的
    雪。”
    这是龙朔与晴雪第一次见面,那一刻,下了七日的大雪终于放晴了。
    晴雪乌亮的眼睛眨了一会儿,然后掀起身上的鹿皮褥子,细声细气地说:“
    外面好冷,我把被子分一半给你盖,好不好?”
    她穿着一件与颈中狐皮绝不相衬的粗布冬衣,洗得干干净净,衣角绣了一朵
    精致的玫瑰花苞。龙朔目光一跳,那只玫瑰花苞只有拇指大小,竟然与怀里那柄
    匕首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他小心地脱掉靴子,挨着晴雪坐下,指着那个补丁问道:“这是谁给你绣的?”
    “我娘啊。我娘每天都要绣好多东西,我娘好厉害,还能绣这么长的龙呢…
    …”晴雪努力张开小手,比了一个长度。
    “噢,”龙朔略微有些失望,“你娘为什么要绣那么多东西啊?”
    “换东西啊。晴晴的衣服也是娘用刺绣换来的呢。”
    龙朔心里不由一阵酸涩。晴雪的生活虽然清寒,可还能和母亲相依为命,而
    自己却是孤零零一人。他想起义母香药天女梵雪芍,两人相处的时间虽然短暂,
    但她身上那股温暖的香气,却始终萦绕在龙朔心底。他暗暗想到,回程时一定要
    到宛陵沈家去探望义母。
    ***************
    赶到三水镇已是傍晚时分。沮渠大师博学多闻,一路上与周氏夫妇言谈甚欢。从他的转述中,两人得知,五年前的星月湖一役,武林白道损失极惨。这次为
    刺杀流寇首领,大孚灵鹫寺倾尽全力,邀来武林名侠凝光剑东方庆主持大局。一
    同行动的还有平州名宿金枪范登、银刀董严、三江会的大当家杨宏、老鸦岔的风
    火蛇于辛捷,洛阳的施其威夫妇。还有大孚灵鹫寺和九华剑派的大批弟子,以及
    东海淳于家的三朵名花之一玉凌霄淳于霄,等于是纠集了仅存的白道精英。
    凌雅琴欣然道:“霄妹妹竟然也来了。有三年没见了呢。棠妹妹和瑶妹妹呢?”
    淳于家三朵名花,锦海棠、玉凌霄、美琼瑶,以淳于棠居长,淳于瑶最小,
    三姐妹都是武林名媛,不仅貌美如花,而且身怀绝技,与琴声花影凌雅琴素来交
    好。
    沮渠大师笑道:“棠女侠与夫婿远在川中,无法赴会,瑶女侠正准备出阁,
    贫僧也敢冒昧求援?”
    凌雅琴笑道:“瑶妹妹比霄妹妹还小了一岁,竟然比姐姐还先出阁,不知是
    哪家少侠有此福份。”
    沮渠大师道:“与尊派倒是近邻,不过却非武林中人,而是书香世族,宛陵
    沈氏不知凌女侠可曾听说过?”
    凌雅琴与周子江对望一眼,心道:“这么巧。”香药天女仙子一向隐姓埋名
    ,两人也不好多说。当下只笑了笑,在镇旁寻了间客栈,众人一同住下。
    ***************
    三水本是小镇,客栈只有两个偏僻的小院,院后便是荒林。此时客旅绝迹,
    生意冷清。一行人要了两间客房,又吩咐店家烧水做饭。
    不多时,店家送来饭菜,就在沮渠大师房中摆开,又生了火,点上灯烛,请
    众人入席。
    沮渠大师只用了些素菜面点,就放下筷子。他对晴雪呵护备至,专门向店家
    要了小勺,用仅存的左手拿着,一口口喂她吃饭。晴雪也很听话,两手扶着桌沿
    ,乖乖张开小嘴,慢慢吃着。
    刚吃了片刻,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锐响,沮渠大师神色一动,略显迟疑
    地放下小勺。他沉吟着向周子江说道:“这是敝门传讯的鸣镝。可能事情有变…
    …我和贤伉俪一同去看看。”
    周氏夫妇听出鸣镝声远在五里之外,当即起身拿起长剑,凌雅琴将青锋剑放
    在龙朔手边,说道:“朔儿,你在这里照顾小妹妹。我和你师父去去就来。”
    龙朔握住剑鞘,点头答应。
    沮渠大师笑道:“我们最多一个时辰就可返回。晴雪,你可要听哥哥的话啊。”
    “嗯。”女孩认真点了点头,小手从桌下穿过,拽住了龙朔的衣角。
    三人闪身出了房门,朝茫茫雪野掠去。
    龙朔站在原地,心神却放在衣角的小手上。那只手又小又嫩,白白的,仿佛
    香软的花瓣贴在身上,对自己充满了信赖。曾经有一只相似的小手,无数次这样
    拽着自己的衣角……龙朔没有低头,仿佛一低头,就会看到柳静莺仰着小脸,用
    带着奶腔的声音唤到,“龙哥哥。”
    那只小手轻轻摇了两下,接着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龙哥哥……”
    龙朔放下长剑,坐在椅中,然后抱起粉团般的晴雪,放在膝上,柔声说道:
    “想吃什么?哥哥来喂你。”
    ***************
    龙朔小心剔出鱼刺,用筷子夹着放在女孩红红的小嘴里。晴雪的身子又轻又
    软,仿佛一团香喷喷的白云。以前他也曾这样喂过静莺妹妹,但那小丫头坐在他
    腿上总是扭来扭去,从来没有片刻安宁。晴雪只比静莺小了两岁,却懂事得多,
    她乖乖靠在龙朔手臂上,就像一个可爱的瓷娃娃,安静极了。
    沾上油脂的小嘴愈发红艳。忽然,晴雪扬起脸,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龙朔
    鼻子一酸,她是这么小,这么柔弱,又是这么的美,就像当年的自己……希望她
    能比自己幸运,有她母亲、有沮渠大师的照顾,不会像自己一样无依无靠,流落
    到充当妓女的境地,任人狎玩。
    “还要吃吗?”
    晴雪摇了摇头。
    龙朔放下小勺,喂晴雪喝了口水,然后拿起丝巾,帮她擦净小嘴。
    寒风陡然响起,卷起檐上的积雪,打在窗上,沙沙作响。龙朔走到窗前,往
    火盆里添了些木炭。忽然耳边卡的一声轻响,龙朔抬起头,瞳孔猛然收紧。
    一个形状诡异的影子,幽灵一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窗纸上。它伸出一根尖利
    的手指,在窗棂上敲了三下。等了片刻,然后伸手一推,两指粗的窗闩应手而断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龙朔向后一跃,抬手抓起长剑,锵地拔出半寸,横在胸前。窗户打开一线,
    寒风呼啸而入,接着眼前一花,室内已经多了一个人影。
    晴雪站在龙朔身后,只露出一张鲜美的小脸,黑白分明的大眼圆溜溜的,写
    满了惊恐。
    那人又高又瘦,稀疏的头发胡乱挽了一个发髻,一只耳朵上还穿着一个黄铜
    圆环,油腻腻的袍子看不出是青是黄,胸口印着一个八卦图案,却是一名道士。
    看清屋里的两个孩童,那道士眼睛一亮,用干哑的声音自言自语道:“从哪
    儿找来这两个娃娃?小是小了些,还真是绝色……”
    他色眯眯望着龙朔,淫笑道:“小娘皮还穿着男装,这娇滴滴的模样,能瞒
    过谁啊……”说着伸手往龙朔脸上一摸,动作轻佻下流。
    龙朔恨透了有人把他女子,当下想也不想,拔剑朝那道人胸口刺去。那道人
    嘿嘿淫笑两声,身子一斜,巧妙地避过剑锋。龙朔应变极速,不待剑势用尽,立
    即回剑横削,使出九华派的快哉剑法第一式:快哉长风。
    嗤的一声轻响,剑锋从那道人腰侧划过,破开衣襟。那道人一时大意,险些
    中招,不由脸色一变,身子向后一仰,飞絮般飘开。
    龙朔斗遇强敌,心头禁不住呯呯乱跳,但想到身后的晴雪,顿时一股热血涌
    上胸口。他握紧长剑,像一头小狮子一样将晴雪护在身后,两眼一眨不眨,紧紧
    盯着那道人,沉声道:“你是何人?”
    “小贱奴,进了宫,只要是男人,都是你主子!少废话,脱了裤子让道爷乐
    乐,道爷就放你妹妹一马!”
    莫名其妙钻出来一个道士,莫名其妙地把他们俩当成女奴,又莫名其妙地让
    他解衣侍寝。荒谬中,当日在南丰街头被人调戏的羞耻感涌上心头——难道谁都
    把自己当成婊子了吗?龙朔一言不发,铁青着脸挺剑直刺。
    那道人厉哼一声,骂道:“小贱蹄子,敢在道爷面前动手!”他来势好快,
    话音未落已经掠到龙朔面前,赤手朝剑上抓来。
    龙朔勉强变招,长剑向前递了两寸,便被那道人劈手夺过。一股大力涌来,
    龙朔身不由己地跌了出去,摔得狼狈不堪。
    那道人不屑地说道:“什么狗屁功夫!”
    晴雪已经吓得呆了,愣愣站在原地,那道人扑身掠向龙朔,顺手一把搂住晴
    雪,在她粉嫩的脸颊上扭了一把,啧啧赞道:“真够水灵的,要不了几年,就是
    宫里,晴雪还无法理解自己将要受到的伤害,更没有力量
    来保护自己。失去了亲人的保护,这个娇弱的女孩就像一块被遗忘在街头的无瑕
    美玉,会被任意一双肮脏的大手玷染,却无从反抗。
    龙朔趴在地上不住喘息,秀丽的眼睛喷火般盯着床上。那道人武功远在柳鸣
    歧之上,自己就算苦练十年,也未必能及得上。此时师父师娘已经去远,在这偏
    僻之处,即使呼唤店家相救,也不过是白白送命。
    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晴雪在面前被人奸淫吗……
    那道人掀开晴雪的外衣,把那根丝绦结成小腰带从女孩柔软的身子上细细解
    下。可以看出晴雪的母亲对她疼爱万分,一层层的小衣裳无不做工精巧,长短合
    度。那道人埋头嗅着女孩暖暖的香气,禁不住伸出舌头,在晴雪粉嫩的小脸上一
    舔。
    晴雪“呜”的一声哭了起来,“龙哥哥,救我……”
    那道人桀桀怪笑道:“叫那个没的小兔崽子有个屁用!小婊子,一会儿
    有你哭的呢……”
    “道爷……”身后响起一个柔媚的女声。
    那道人一回头,嘴巴顿时张得老大。
    墙脚伏着一个鲜妍的少女,漆黑的长发披在肩头,一张千娇百媚的俏脸,明
    眸皓齿,娇艳如花。
    纤美的弯曲着斜坐地上,晶莹的美目波光涟涟。她媚笑着伸出白嫩的纤
    手,轻轻按在大腿中部,沿着腿部优美的曲线,挑逗般地抚到足尖,褪去衣裤。
    她的动作有种刻意为之的生硬,然而正是这种生硬,使这个十几岁的少女显出一
    种久历风尘的媚艳。而她的下体和上身残留的男装,更加深了这种不协调的
    媚态。
    转眼间,那个不男不女的小子变成一个妖娆美姬……那道人不禁疑惑起来,
    刚才是不是看错了?把一个货真价实的小美儿当成了怪物。
    看到道人如火的目光,女孩娇媚的一笑,柔柔侧过身子,扬手将衣襟拉到腰
    上,露出一只曲线玲珑的粉臀。那是一只万中无一的美臀,形状浑圆,肌肤光洁
    滑腻,白生生翘在半空,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道人一会儿望望墙脚妖冶的美臀,一会儿又看着床上玉雪可爱的女童,委实
    抉择不下,心里暗道:秃驴从哪儿收罗来这两个尤物,毛还没生出来,就把人迷
    得神魂颠倒,再大上两岁那还得了?想着,他心念一动,朝晴雪问道:“你是男
    孩还是女孩?”
    晴雪小脸雪白,颊上兀自挂着泪花,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女孩……”
    “别是假的吧,来,让道爷摸摸。”说着伸手解开晴雪的内衣。
    “龙哥哥,龙哥哥……”晴雪呜咽着小声叫道。
    龙朔扬声娇唤道:“道爷,您瞧……”
    她极力撅起粉嫩的小屁股,两手扶着臀缘,扭头露出一个媚惑的笑容。这些
    年变态的娈童生涯,使她清楚地了解到,如何展露自己的媚态,来取悦男人。
    女孩翘起一根葱白的玉指,放在口中舔舐片刻,然后掰开雪嫩的圆臀,将湿
    淋淋的指尖插进红嫩的菊洞内。那只菊肛微微突起,泛出妖艳的红色。肛蕾在指
    尖下不住蠕动,滑嫩无比,显然已经被人无数次侵入过,才会如此柔软。
    细白的手指在肛洞里时进时出,洋溢着的肉欲。女孩将指上的口水尽数
    抹涂在肛洞上,然后扬脸嫣然一笑,媚声道:“道爷,让小婊子来服侍您好吗?”
    望着那只活色生香的美臀,在眼前指奸的艳景,那道人鼻息渐渐粗重,心里
    暗道:“能把一个不男不女的娈童调教成这个样子,那秃驴还真有几分手段……”
    龙朔见他还站在床边,手里扯着晴雪的衣衫,不由心里发急。他一咬牙,口
    鼻间发出一声柔媚入骨的轻叫,手指一送,整个钻入肛洞。然后操纵着肛肉,像
    小嘴一样猛然收紧,接着一寸寸将玉指吐了出来。
    那道人再也按捺不住欲火,当下放开晴雪,大步走到龙朔臀后,掏出
    的,狠狠捅了进去。
    暖润的肛肉象丝绸一样滑软地分开,裹紧火热的。龙朔咬紧牙关,将足
    以令人疯狂的羞耻一一咽下。她恨透了自己的无能,没有力量保护晴雪,只能像
    妓女一样摆出种种不堪入目的丑态,用去勾引敌人。自己一个大好男儿,却
    要靠卖屁股维持生存——“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慕容龙!”
    那道人一边在龙朔体内抽送,一边拍打着她的雪臀,得意地笑道:“这小兔
    崽子手上功夫稀松,屁眼儿的功夫倒是一流。又紧又嫩,比女人的bi还好玩!小
    兔儿,你也甭练什么功夫了,再练也练不出什么名堂,还不如就当个婊子,靠这
    屁眼儿,也够你飞黄腾达的。”
    龙朔心头一疼,她做梦都想练成绝世武功,然后踏遍天下,寻找星月湖的踪
    迹。结果先是被柳鸣歧污辱数年,后来虽被义母救出,可梵雪芍武功卓绝,却又
    把自己送到九华山,以致于莫名其妙地遭到这番奸淫。想到自己身世畸零,身为
    男子却屡受淫辱,龙朔不由眼圈发热。
    没有人可以相信,一切只有靠自己,不择手段地生存下去。龙朔咬牙想到:
    “连婊子都做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晴雪瑟缩在床角,害怕地望着那个肮脏的道人,把一根又粗又黑的东西插在
    龙哥哥屁股里面,一下一下用力捅着。小女孩不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但看到那
    个小小的洞口被撑得像要撕裂一般,她想:龙哥哥一定会很疼。
    晴雪虽然只有五岁,但由于她非同寻常的血统,而聪慧无比。她明白,龙哥
    哥是为了自己才那样被人欺负的。看着那根狰狞的,在龙哥哥柔软而又弱小
    的身体里面肆虐,晴雪不禁泪盈于睫。
    在滑软的肠壁上来回磨擦,带来阵阵酥爽地快感。这个不喜欢后门的道
    人被龙朔的屁眼儿夹得快意无比,尤其是那只嫩肛灵巧的动作,更使他发涨。
    小腹撞击在粉嫩的雪臀上,发出辟辟啪啪的肉响。不多时,白腻的臀肉便被
    撞得发红。那只嫩肛更是被道人粗暴的捅弄,磨出丝丝血迹。
    寒风吹来,案上的灯烛一闪而灭,只剩下火盆中红红的火光。
    一具仍显稚嫩的身体屈辱地伏在地上,散乱的衣襟滑到胸前,露出雪玉般的
    腰肢。一张姣丽的面颊贴着地面,白嫩的圆臀翘在半空,被人奸淫得眉头拧成一
    团。疼痛不住袭来,女孩咬紧细白的玉齿,不仅没有逃避,反而挺动粉臀,配合
    着身后狂猛地抽送。
    被细长的肉腔紧紧裹住,没有半分空隙。随着雪臀的旋转,那只屁眼儿
    也时收时放,灵巧之极地吞吐着和。
    道人冰凉的手指沿着腰身朝下摸去,在那粒小小的上重重一捻,“,
    一点肉都没有。也不知道找副方子,养一对好奶?这干巴巴的,摸起来实在没劲。”他怪腔怪调说道:“小兔崽子,当婊子可得上养一对大奶。主子们玩起来才
    高兴……”
    的进出越来越快,龙朔强忍着痛楚,极力收缩肛肉。忽然一震,黏
    稠的jing液喷射而出,直直射进肠道深处。
    道人气喘吁吁地抱着那只的美臀,在肛洞内不住律动。那只已经红
    肿不堪的菊洞,仍在竭力收紧,像一只贪婪的小嘴般,榨取着里的残精。
    “小兔崽子,还真他妈的卖力……”道人享受着屁眼儿充满弹性地收缩,直
    到jing液尽数流出,才懒洋洋拔出发软的。
    只一顿饭工夫,那只小巧的菊蕾已经肿了一倍有余,肛窦吐露,圆鼓鼓翻起
    一团红肉,上面沾着几缕jing液与鲜血混合的液体,黏乎乎垂在臀间。此时,被捣
    成浑圆的肉孔正一收一收,似乎想将翻出肛窦收回体内。
    道人“呸”的一口浓痰,正吐进蠕动的肛洞内,“小贱种,怪不得让割了鸡
    巴,就个屁眼儿还这么骚!”
    泄了欲火,那道人想起床上那个可爱的娃娃,顿时精神一震,这么漂亮的小
    丫头,就算不干,也得好好摸摸。那身子还带着奶香,水灵灵的,可嫩得紧呢。
    道人怪笑着走到床边,俯身望着晴雪,“小婊子,你哥哥已经被道爷斡了,
    这会儿轮到你了。起来,把衣服脱了,让道爷闻闻你的小嫩bi香不香。”
    晴雪恐惧地看着那张丑陋的长脸越贴越近,能闻到他嘴里发臭的气息……
    那道人头一低,趴在床上,脑袋几乎压住了晴雪的小脚丫。晴雪吓得尖叫一
    声,然后两手捂住嘴巴,一对乌亮的大眼瞪得浑圆。
    那道人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在他身后,是一张俊美的面孔。
    龙朔眼中平静如水,手里的匕首直直插在那道人后心,只露出柄上一朵小小
    的玫瑰花苞。
    他稳稳拔出匕首,手指没有半分颤抖。龙朔把手指竖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
    手势,然后擦净匕首上的血迹,纳入怀中,接着穿上衣裤。他的动作从容不迫,
    根本看不出他刚刚杀过人,就如同那日虐杀薛欣妍时一样,神色间谈淡的,若无
    其事。
    道人的尸体就伏在脚边,晴雪虽然怕得要死,还是乖乖地闭着嘴,一声不响。
    龙朔结好头发,带上武士巾,然后套上靴子,走到窗边,拉开窗户,朝外面
    看了一眼。
    窗后是一片杂乱的树林,黑沉沉伏在雪野中,听不到半点声息。他吸了口冷
    冽的空气,缓缓挺起胸膛,那双漆黑的眸子在暗夜中象寒星般闪亮起来。
    晴雪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林中,手里紧紧攥着龙哥哥的衣角。她身小腿短,在
    盘根错结的树林里走得十分艰难。好在龙哥哥走得也不快,她才能勉强跟上。
    龙朔拖着那道人的尸体,一直走到丛林深处才停下来,找了雪深的凹处,把
    尸体放在里面。
    那道人两眼圆睁,脸上凝固着惊讶、不解和难以置信的神情。
    龙朔冷冷盯着他,然后解开衣带,蹲下身子,将他留在自己体内的痰迹、精
    液,尽数排在那张可憎的丑脸上。
    白花花的液体夹着丝丝缕缕的鲜血,从红肿的肛洞中缓缓淌出,又黏又稠,
    在绝美的和僵硬的面孔之间,拉出一道长长的亮痕,妖淫而又怪异。
    看到这么可怕的坏人竟然被龙哥哥打倒了,晴雪小小的心灵里不禁充满了崇
    慕。她觉得这个刚认识的龙哥哥又厉害、又勇敢,又好看,对自己也很好。只是
    ,他拉出来的东西……样子好奇怪……
    “不要对别人说。”龙朔嘱咐道。
    “嗯。”晴雪使劲点了点头。
    “任何人都不能说。包括你娘,还有沮渠大师。”今晚的事太过蹊跷,龙朔
    心里隐隐觉得不妥。这道人究竟是谁?从哪里来?来这里干什么?这些疑问都没
    有答案。朦胧中,他直觉地感受到一种可怕的气息……
    “晴晴知道了。”晴雪小辫子垂在胸前,花瓣儿似的娇靥在夜色中发出珠宝
    般的肤光,认真说道:“晴晴对谁也不会说的。”
    看着女孩眼中流露出来的认真,龙朔没来由地就相信了晴雪。他微微一笑,
    从那道人胸口撕下一片衣襟,准备抹净臀缝间的污物。不料指尖一硬,却碰到一
    个方方正正的物体。
    那是一个奇怪的册子,只有龙朔手掌大小,表面是一层浅红色的皮革,掀开
    来却是一堆大小不一的浅白软皮,鱼鳞般穿在一起。昏暗的光线下,只能隐约看
    到一些图案和文字。龙朔随手一翻,里面掉出一张素白的信笺。
    ***************
    沮渠大师和琴剑双侠得到消息,群雄约定于十一月二十九日聚首,一同攻入
    洛阳城外的流寇大营,刺杀贼酋。
    第二天,沮渠大师与九华众人在三水镇分手,迳直北上。先将晴雪安置在好
    友家中,再赶赴洛阳。
    此地离洛阳已不甚远,六天时间尽可从容而行。周子江和凌雅琴放慢了速度
    ,一路上指点龙朔功夫,还有种种行走江湖的经验。
    过了郑县,三人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路上逃难的人群渐渐增多,周围的市
    镇也多遭焚毁。提起那伙流寇,众人都惊恐万分,说他们多半都是胡骑,兵强马
    壮,来去如风,所过的城镇都被他们屠掠一空。
    听起来这正是流寇作风,但周子江却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洛阳是天下有
    名的坚城,周国又值盛世,一伙抢掠为生的流寇怎敢围攻洛阳?
    二十八日午间,洛阳已然在望。离城还有十里远近,周子江突然勒马停步,
    抬眼朝北方的雪野望去。
    凌雅琴顺着丈夫的目光望去,只见白茫茫的雪地上空无人迹,只是雪面略有
    起伏,似乎雪下埋着什么东西。
    周子江腾身而起,在雪上几个起落,已经掠到那处突起的雪堆前。他袍袖一
    挥,半尺厚的积雪象被狂风吹过般应手卷起,露出一排整齐的鹿角。
    “糟糕!”凌雅琴道:“来晚一步,流寇撤军了。”
    “不。”周子江扭头望着远处平静的洛阳城,沉声道:“洛阳已经陷落。”
    龙朔略一思忖,已经明白过来。这些鹿角如此整齐,显然不是被人攻破营寨。假如流寇主动撤军,洛阳的周队至少会来破坏这些防御营盘。那么这些整
    齐的鹿角只说明了一种可能:流寇已经进入洛阳。
    “怎么办?”凌雅琴小声问道。
    周子江凝视着隐约可见的城池,缓缓道:“你带朔儿到后面的镇子等我。我
    去城内看看。”
    琴剑双侠成亲以来,并肩行走江湖从无片刻分离,但城内此刻波谲难测,带
    着朔儿徒增变数。凌雅琴依言拨转马头,依依不舍地说道:“师哥,小心。”
    周子江点了点头,一夹马腹,箭矢般朝洛阳奔去。
    ***************
    城外二十里有座小市镇,虽然未受流寇洗掠,但居民已经逃亡一空。凌雅琴
    带着龙朔,在入镇处找了间酒肆,拴了马匹,生火等候周子江。
    也许是因为市镇空了多日,一只五彩斑斓的锦鸡竟然飞到镇中觅食。两人一
    进来,锦鸡咕咕叫着飞上屋脊。凌雅琴正担心龙朔吃不惯所带的干粮,当下一紧
    衣带,飞身朝丈许高的屋檐掠去。她的姿势优雅而又婉妙,那只锦鸡翅膀刚刚张
    开,就被一只皓如霜雪的玉手拈住。
    龙朔又是羡慕又是崇敬,叫道:“师娘,你的功夫真漂亮!”
    被徒儿这样称赞,凌雅琴不禁玉脸微红,“师娘这点功夫比你师父可差远了
    呢。”
    龙朔的功夫由师娘传授,极少见周子江施展武功,他想了想,问道:“师娘
    ,师父的武功是不是天下第一?”
    凌雅琴笑道:“你师父武功虽强,天下第一可不敢称。武林中高手辈出,各
    怀绝技,单是大孚灵鹫寺的圆字辈高僧,修为就不在你师父之下。”
    她一边剥洗锦鸡,一边道:“单以武功而论,恐怕没有哪个门派能胜过飘梅
    峰了。流霜剑风晚华,寒月刀林香远,都是出类拔萃的高手。如果有天下第一的
    话,那该是飘梅峰的雪峰神尼了。”说着凌雅琴叹了口气,可惜飘梅峰四大弟子
    先后落入星月湖,随即下落不明,连雪峰神尼也杳无音信。道消魔长,实非武林
    之福。
    过了一会儿,龙朔忽然问道:“我义母呢?”
    凌雅琴将锦鸡架在火上,想了片刻,摇了摇头,“香药天女医术通神,至于
    武功深浅……只怕无人知晓。”
    连师娘也看不出来,义母的武功可谓是深不可测了。想到义母是为雪峰神尼
    而来到中原,连星月湖也不在意,那武功……龙朔心头一时火热,一时冰冷。她
    一身武功,为何还要把自己送到九华学艺?
    “好了。”凌雅琴撕下一条烤熟的鸡腿递给龙朔,怜爱地说道:“赶紧吃吧。这一路朔儿受了不少苦呢。”
    龙朔扬脸一笑,“谢谢师娘。”
    08
    天色渐晚,周子江仍未回返。凌雅琴心神不宁地走在门口,眺望远方的洛阳。龙朔盘膝坐在火堆旁,正自吐纳调息。他的功是家传绝学,师父师娘也无
    从指点。当初周子江考虑到他曾经修习有成,重新修炼能轻车熟路,事半功倍,
    因此没有再传他本门的内功心法。
    等到夜色将临,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利啸。凌雅琴听是丈夫的声音,连忙长啸
    相合。
    一条人影疾飞而至,转眼便掠到酒肆前。周子江面色阴沉,长剑悬在腰间,
    负手踏入室内。
    凌雅琴一眼看到丈夫衣角上沾着几点鲜血,忙问道:“与人动手了吗?沮渠
    大师呢?”
    周子江浓眉紧锁,“没有见到沮渠大师。我赶到施府,府中已经人去屋空。”
    “哪这血迹……”
    “遇上了几名敌人,很强。”
    周子江虽然说得很淡,但凌雅琴知道,能被丈夫称为强手,武功必然不凡。
    “领头的是两人。一个使八角槌,一个用单刀。用单刀那人身材瘦小,刀法
    并非中原招术,似乎是北凉大盗宫白羽。”他既然说出名姓,至少有八分把握。
    凌雅琴皱起蛾眉,“宫白羽失踪数年,此刻在这里出现,难道也加入了这伙
    流寇?”
    “我伤了几人,冲出施府,在城门处遇到了平生第一劲敌。”周子江伸出左
    手,只见他食、中两指弯曲,指根隐见血迹,“我与他只交了一招。就断了两根
    手指。”
    凌雅琴瞪大妙目,失声道:“他是谁?”
    周子江思索半晌,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人功力之强,江湖罕有。他的拳
    法大巧若拙,内劲吞吐自如,收发于心。已经由至刚练到至柔的境地——。幸好
    他过于托大,未用兵刃,被我的浩然正气伤了经脉,无法追来。”
    凌雅琴一面给丈夫包扎伤口,一面问道:“淳于妹妹她们呢?你一个都没见
    到吗?”
    周子江道:“施府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可能洛阳陷落时,群侠已经离开。或
    者……事情紧急,众人抢先出手,去刺杀贼酋。”
    凌雅琴娇躯一颤,这伙流寇高手如云,群侠贸然出手,纵然有东方大侠压阵
    ,也多半是凶多吉少。
    一时间,两人沉默下来,耳边寒风呼啸着,掠过荒凉的市镇。
    想到洛阳城门处那座流寇标榜战果的骷髅台,以及对大周皇室的凶残屠杀,
    以周子江的冷静也不禁心神暗颤。他握住剑柄,暗自思索道:那大汉武功如此高
    强,江湖中又未听说过这等人物,他究竟会是什么人呢?
    门外突然传来“格格”一声轻笑,声音又娇又媚,随着冷冽的寒风,在寂静
    的长街上远远传开,充满了妖淫的意味。周子江剑眉一挑,旋身掠到室外。
    暮色苍茫,白皑皑的市镇被幽暗所笼罩。镇上的居民早已逃散,然而此时,
    空无一人的长街尽头却并肩站着一对艳女。
    虽是寒冬天气,两女用来束体的却有两截薄薄的黑色皮衣。一截围在胸前,
    一截掩在腰下,只能勉强遮住羞处,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无遗。
    她们一般高矮,连裸露的玉臂、粉腿也是一般的圆润修长,就像是一个模子
    里印出般不差分毫。虽然朦胧中看不清面貌,但举手投足间,无不流露出妖冶的
    风情。
    凌雅琴抬手虚按一下,让龙朔待在室内,自己拿着长剑紧跟而出。
    那对艳女风骚地扭腰摆臀,朝两人款款走来,她们的皮衣不仅短小,而且菲
    薄之极,紧绷绷贴在身上,凸凹玲珑的娇躯曲线毕露,就仿佛赤身地走在冰
    天雪地中一般。
    左边一个娇笑道:“这位便是剑气江河周子江周大侠了吧,果然是一表人材
    ,气宇不凡呢。”
    另一个媚声道:“周大侠看上去好强壮哦。肩膀宽宽的,胸膛厚厚的,躺在
    上面一定好舒服呢。”
    左边的艳女腰肢轻扭,那对半裸的荡起一阵香艳的肉光,腻声道:“周
    大侠想不想抱人家啊?”
    周子江面沉如水,右袖在剑鞘上一拂,锵的一声,江河剑从鞘中跃出数寸。
    他目光锐利,一瞥之下便知这两女武功不低,如果是敌人,只怕要费上一番
    力气,因此亮出这手功夫,想一举震慑这两名来历不明的女子。
    没想到那对艳女却不约而同地拍起手来,赞道:“好漂亮的功夫哦!”声音
    又媚又嗲,让周子江哭笑不得。
    右边的女子笑道:“姐姐,这手功夫你可不会呢。”
    左边的姐姐媚声道:“让姐姐伸手一摸,周大侠的武器跳出来的可不止这几
    寸呢……”说着目光妖淫地朝周子江胯下望去。
    妹妹掩嘴笑道:“姐姐动了春心呢,”她骚媚地瞥了姐姐一眼,“是不是下
    边又痒了?”
    姐姐非但没有羞怒,反而腻声道:“周大侠猜猜看,奴家下边这会儿是不是
    湿了……”说着两手抓着皮裙边缘,作势欲掀。两女的皮裙只到腹下寸许,勉强
    能遮住臀缘,下面便是两条白光光的大腿。莫说掀起,就是走路时步子略大,股
    间便会春光外泄。
    凌雅琴挺起长剑,恨恨道:“不知羞耻的妖女!你们想干什么?”
    那姐姐斜眼打量着这个娇俏的少妇,眼中隐约露出一丝妒意。“这位是凌女
    侠吧。琴声花影好大的名头,不知道……”她隔着皮裙,淫荡地抚摸着,“
    床上功夫如何……”
    凌雅琴身为九华剑派得意弟子,身份即重,名声又响,在江湖中倍受敬崇,
    何曾受过这等污辱?当下不由俏脸变色,素手一扬,花影剑闪电般朝她颈中划去。
    那艳女虽然心有戒备,但没想到她剑招如此之快,急忙扭腰躲避,狼狈不堪
    地摔在雪中。
    妹妹连忙扑过去叫道:“姐姐!”将她扶了起来。
    那艳女捂着粉颈,指缝中渗出鲜血。摊开手掌,只见粉颈上一道血痕深入肌
    肤,差一点便是致命之伤。她充满恨意地盯着凌雅琴,咬牙道:“死婊子!竟敢
    伤我!”
    旁边的女子见姐姐并无大碍,不禁松了口气,望着凌雅琴冷笑道:“这贱人
    生就的一副婊子模样,还装什么淑女!”
    凌雅琴粉脸涨红,挺剑朝两女刺去。两女各自拔出一柄短剑,一边封挡,一
    边污言秽语地辱骂凌雅琴。
    “九华剑派有什么了不起的?死浪蹄子,别看你这会儿威风,小心哪天让你
    这贱货光着屁股,像狗一样爬过来舔姑奶奶的bi……”
    “不就是生得美些,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千人万人骑的,等落到老
    娘手里,非插遍你身上的贱洞!干得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什么琴声花影,装得跟圣女似的,不就是个挨的母狗!到时候姑奶奶给
    你找些别致的,一天十二个时辰轮番干你的贱bi,好生生煞煞你的浪火。把
    你的骚洞插得稀烂,看你还浪不浪!”
    凌雅琴羞愤交加,玉脸时红时白,剑势愈发凌厉,恨不得将两女碎尸万段。
    周子江刚才与那名强敌交手,也受了不轻的内伤,他一边暗中疗伤,一边观察两
    女的招术。
    两女的短剑长不盈尺,武功怪异而又阴毒。那名姐姐待妹妹架住花影剑,忽
    然腰身一折,挺剑朝凌雅琴腿间刺去,嘴里说道:“等姑奶奶玩够了,就把你扔
    到最下贱的窑子里,让你这浪婊子一直接客到死!”
    周子江厉啸一声,江河剑狂飙般将两女卷在其中。
    若是单打独斗,姐妹俩武功比凌雅琴也有所不及。但相互间配合得天衣无缝
    ,武功陡然增强一倍,竟然敌住了琴剑双侠的联袂出手。
    正斗到急处,两女突然触电般一震,同时停住攻势,向后跃去,其中那个妹
    妹失声叫道:“师娘!”
    周子江和凌雅琴面面相觑,疑惑间两女已经同时飞身而起,转眼便消失在黑
    暗中。
    旁边一个小小的身影猛然跳出,奋力向长街尽头追去,却是龙朔不知何时到
    了门外。
    周子江一把拉住爱徒,温言道:“不要追了。”四周看不到一个人影,她们
    的“师娘”是向谁喊的呢?
    周子江暗道,这两名妖女武功虽邪,但较之自己夫妻还是差了一筹,刚才已
    经落了下风。那番做作,多半是施诈脱身。两女来历不明,身怀奇功,他内伤未
    愈,纵然追上也是徒劳。于是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九华,再打听沮渠
    大师的消息。”
    凌雅琴俏脸兀自涨得通红,她一生中从未受过半点委屈,今日被两女当面辱
    骂,实是生平奇耻。她恨恨收起花影剑,良久才怒火渐消。
    周子江马匹已失,凌雅琴便与龙朔同乘一骑。她拖住龙朔的手掌,不由一惊。那只堪比女孩的柔荑凉沁沁的,尽是冷汗,她低头看去,却见那张俊美的小脸
    面容扭曲,双目血红,眼角突突直跳,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
    凌雅琴连忙运功帮他调匀气息,问道:“朔儿,你怎么了?”
    龙朔脸色渐渐回复正常,他勉强一笑,“没什么……刚才有些不舒服。”
    凌雅琴搂住龙朔,柔声道:“不要怕,一会儿你坐师娘怀里,想睡还能睡一
    会儿。”
    龙朔顺从地点点头,跟着师娘朝坐骑走去。
    夜色仿佛无边无际的大海,黑色的波涛滚滚而来。龙朔蒙住头脸,坐在师娘
    温暖的怀抱里,心头却像油煎一样没有片刻安宁。
    他不仅认识那两个女子,知道她们是孪生姐妹,还知道她们的姓名,甚至她
    们的出身。
    七岁以前,他就是跟这对姐妹一起度过的。那时她们是爹娘的亲传弟子,秀
    美可爱,深得八极门众人的欢心。
    但龙朔与她们最后一次见面,却是在塞北的草原上。那时她们已经变成荒淫
    无耻的邪教妖女,更下贱地成为屠杀八极门群雄的工具。
    “白玉莺、白玉鹂,我找了你们好久!”舌尖猛然一咸,不知不中,龙朔已
    经咬破了嘴唇。
    若非那声“师娘”,他也认不出这两个妖媚入骨的女子就是当日那对可爱的
    姐妹花。是心里有愧吧,她们竟把自己当成了母亲呢,这两个忘恩负义的贱人!
    他永远也忘不掉,这两个八极门弟子如何一边叫着师娘,一边把母亲的身体
    穿在柱上。他甚至还记得她们体内的滑腻……
    原来你们还没有死,该死的贱人!龙朔咽下口中的鲜血,咬牙道:星月湖果
    然还在。
    ***************
    回到九华山,已经临近年终。龙朔将秘密埋在心底,一门心思苦练武功。白
    氏姐妹的惊鸿一现,使他复仇的信念愈发坚定,“只要星月湖还在,待我练成绝
    世武功,终有一天能报仇雪恨!”
    月余后,大孚灵鹫寺的僧人带来消息。就在琴剑双侠抵达洛阳的前一天,群
    侠已经入宫行刺。结果包括凝光剑东方大侠在内的数十名高手,没有一人能杀出
    皇宫。
    当时沮渠大师仍在四处奔波寻找授手,等赶到洛阳见大势已去,只好黯然返
    回清凉山。圆光方丈闻讯后便一病不起,遗言由沮渠大师接任方丈。
    那名僧人又道,那伙流寇屠尽大周皇族之后,便堂而皇之的登基称帝,号为
    大燕。此时正四处征伐,几乎占有了整个周国的疆土,并与宋国在襄阳血战得胜
    ,已经控制大局,难以撼动。
    凌雅琴忧心淳于霄的下落,讯问起来,那僧人道,大孚灵鹫寺多次派人潜入
    宫中,也都尽数失陷,没有打听出半点消息。那僧人说着垂下泪来,因为这伙流
    寇,大孚灵鹫寺前后数十次出手,寺内的圆字辈高僧已经为之一空。
    周子江叹息良久,经此一役,享誉数百年的大孚灵鹫寺只怕要式微了。北方
    武林失去这一名刹,也再难振作。
    龙朔在一旁静静听着,心里却在想着那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不知道晴雪现
    在是不是回到了她妈妈身边?以后会不会再见面呢?那时她还会记得那晚发生的
    事吗?
    龙朔记得,她叫晴雪。晴天的晴,下雪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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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去秋来,龙朔在凌风堂已经住了两年有余。年近十五岁他身材高了许多,
    俊美的脸上稚气褪尽,已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了。
    周凌夫妇对龙朔关怀倍至,尤其是凌雅琴,直把龙朔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九华剑派现任掌门年事已高,有意由周子江接任掌门,因此周子江每年都有数月
    闭关修炼。龙朔的起居饮食,武功剑法都由师娘一手照料。
    这一天练剑空闲,龙朔突然问起:“师娘,叶行南是谁?”
    正在给丈夫编织剑穗的凌雅琴脸色一变,“你从哪里听说这个名字的?”
    龙朔脸色渐渐发红,垂着头小声说:“前几日徒儿到堂里取书,听几位师叔
    说的。”
    凌雅琴见他窘迫,不由放缓语调:“师娘并没有责怪你。脸皮这么嫩,真是
    越来越像女……”凌雅琴连忙住了口,她知道龙朔身体的残疾,生怕说出越来越
    像女孩家会勾起他的伤心事。
    龙朔脸愈发红了,低着头一声不响。
    “嗯,叶行南……”少妇啐了一口,“叶行南那妖人是个无恶不作的家伙,
    幸好数十年前就不知下落,多半是恶贯满盈,死在哪个山洞里了。他的事你不要
    再问,没的脏了耳朵。”
    “是。徒儿明白了。”
    龙朔拿起长剑,在堂前习练起来。
    凌雅琴放下针线,仔细看了良久,脸上的忧色越来越重。朔儿果然是武学奇
    才,再繁难的招术只需数日便练得纯熟无比。入门的十七路剑法,龙朔只用了两
    年时间便能运用自如,比师哥当年还要快上几分。可是他的内功却进境极缓,直
    到上个月,才刚刚练成功的第一层。
    剑法与内功相辅相承,像龙朔这样单有剑招,遇上内功精强的敌人根本无济
    于事。可内功不像剑法,修习中没有半分取巧之处,凌雅琴再着急也无计可施。
    而且还要装出从容的样子安慰龙朔,免得他急切燥进。
    龙朔似乎也觉查到自己的内功进境慢得异乎寻常,一向温静有如处子的他,
    也显得有些心浮气燥。有次练功中还险些走火入魔,幸好凌雅琴在旁边照应,才
    逃过一劫。
    周子江见龙朔苦修无成,原本想把浩然正气的心诀传给他,修习中也好加以
    指点。但梵雪芍却指出,朔儿伤势虽愈,但想从丹田修炼真气要比常人艰难百倍
    ,纵然修习浩然正气效果也是一般。
    天下各种功法数以千计,无论是名门玄功,还是邪派秘典,万变不离其宗,
    都是靠丹田气府养精聚气,修成内家真气。面对龙朔这种情形,周子江只好长叹
    作罢。
    梵雪芍每隔半年都要到九华山住上月余。好友雪峰神尼一直杳无音信,她便
    把全副精力都放在龙朔身上,想方设法助他巩固丹田,只是收效甚微。
    每次见到飘飘若仙的义母,龙朔都会很开心。对于他来说,义母和师娘是这
    世上最亲近的人。
    偶尔龙朔也会想起静莺妹妹。她今年该有十岁了,再不会因为蜻蜓鸟饿死而
    流眼泪了吧。可以想像,自己的不告而别,那小丫头一定会哭得不可开交。不过
    她很快就会忘了自己,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但他最常想到的,却是另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孩。龙朔也不知道,那个小小
    的身影为什么会如此清晰地印在心底。也许是因为她像水珠一样的纯洁晶莹,也
    许是因为她的乖巧可爱,或者是因为她衣角那个玫瑰花苞……
    “外面好冷,我把被子分一半给你盖,好不好?”
    “我娘啊。我娘每天都要绣好多东西,晴晴的衣服也是娘用刺绣换来的呢。”
    “晴晴对谁也不会说的。”
    “我娘好漂亮呢……”
    ……
    相比之下,她们是多么令人羡慕……
    龙朔剑招越来越快,她们是那么纯洁,不会被任何肮脏玷污,她们是那么幸
    运,可以自由自在地选择自己的生活。而自己残缺的生命,只剩下一个选择:复
    仇。
    他常常会做恶梦,梦到塞北那片流血的草原。还有柳鸣歧。每一次,他都会
    大汗淋漓地醒来,再也无法入睡。梦里耳边一直回响着一名无声的话语,“报仇
    …报仇……”他忍受了无数耻辱和凌虐,换来这个肮脏的生命,只是为了复仇而
    存在。
    体内那微弱的真气渐渐跟不上剑招的速度,但龙朔还是拚命摧发功力。手臂
    渐渐酸痛起来,忽然手指一松,长剑脱手而出。
    眼见那柄长剑朝丈夫所在的静室射去,凌雅琴飞身追去,半空中扬手劈出一
    道掌风。长剑微微一斜,“铮”的一声钉在窗栏上。
    凌雅琴花容失色,如果这柄剑飞起静室,万一丈夫正在运功的关头,那就后
    果难料了。
    龙朔也是脸色发白,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凌雅琴有心教训龙朔几句,但看到他的神情,顿时心软了。她纵身拔下长剑
    ,递给龙朔,温言道:“下次小心些。”
    “……对不起。”
    “没出乱子就好。”凌雅琴口气愈发柔和,“来,先擦擦汗。”
    龙朔勉强露出一点笑容,接过师娘手里的毛巾。
    09
    第二天,龙朔在房内练了半日内功。吃过午饭,他说道:“师娘,我出去练
    剑。”
    凌雅琴一怔,“出去练剑?”她想了一会儿,嘴角慢慢露出一丝笑意,“也
    好。总待在这里也气闷呢。”
    凌雅琴起身到内室拿出一个狭长的包裹,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师娘,我自己去就行了。”
    凌雅琴笑道:“你在山上住了两年,但整天练剑,恐怕还不知道周围的景色
    呢。”
    她边走边说道:“这试剑峰是祖师开山立派的地方,传到四代祖师,在峰下
    建了剑院,广收门徒。从那之后,我九华剑派声誉日隆,但来试剑峰的人就少了。当年师娘学艺的时候喜欢这里的清净,常到峰后的水潭练剑……”
    凌雅琴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动人的美目温存如水,似乎在怀念少女时代那
    些美好的日子。她今年还未满三十,但在江湖中成名已有十余年。她出身名门,
    不仅貌美如花,而且剑法超群,又嫁了一个好丈夫,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江湖
    第一大派的掌门夫人,可谓是受尽上天的眷顾,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来无数艳
    羡的目光。
    然而在她心底,却有一个难以弥补的遗憾。有时凌雅琴禁不住会想,是不是
    因为自己太过幸运,而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但能嫁给自己从小就深为敬爱的师哥,她已经心满意足,师哥又待她这么好
    ,即使没有孩子也无所谓了。
    夏日的阳光透过密林,星星点点洒在浅黄的薄衫上,仿佛无数摇曳的花朵。
    凌雅琴沿着苍翠的山路一路走来,轻盈的脚步如同一串婉妙的琴声。她正处于一
    个女人生命中最初丰美的时刻,无论体貌气质都已告别了少女时的青涩,变得成
    熟丰润起来。柔美的身体就像一枚将熟的浆果,散发出甜美而又芳香的气息。此
    时在阳光映照下,那张毫无瑕疵的玉脸娇艳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龙朔望着师娘凝脂般的玉颊,心底像有温水流过般软软化开。在他记忆中,
    母亲也是这样的淑雅而又柔美,散发着甜甜的香气……
    ***************
    “就是这里了。”凌雅琴停下脚步。
    面前是一个半亩大小的水潭,潭水清澈见底,石隙中几尾近乎透明的小鱼游
    来游去,悠然自得。岸旁大大小小的石头都被流水冲刷得光滑如镜,周围古木参
    天,浓荫遮地,还有几株花树开得正艳。空悠悠的潭水中映着天际的浮云,让人
    见而忘忧。
    龙朔精神一振,腾身跃上一块桌面大小的巨石,然后两手抱着长剑向下一点
    ,施了个起手式,接着肘部一翻,剑锋从腋下倏忽刺出。
    凌雅琴席地坐在花树下,取下肩后的包裹放在膝上,除下布囊,露出一张漆
    得黑亮的七弦桐琴。这琴是她新手所作,当年为了寻找合适的良桐,师哥踏遍大
    江南北,费尽了心血。她无意识地拨弄几下,琴弦发出铮铮咚咚的轻响,悦耳之
    极。
    师哥许久没有听自己弹琴了呢……凌雅琴黯然垂下星眸,拉起袖子,一手按
    住弦丝,一手轻轻弹奏起来。
    山风拂过林梢,身后的花树和美妇鬓侧长长的发丝同时飘舞起来。凌雅琴闭
    上眼,美白如玉的纤指下淌出流水般清悦的琴声。
    潭影山色,红颜素手,琴声花影交相辉映,一切都宛如美妙的图卷般,流淌
    着迷人的诗意。
    不知过了多久,一片花瓣旋转着落在弦上,接着数不清花瓣雨点般飘扬而落
    ,随着琴声一一落在少妇发上、肩上、裙上……
    凌雅琴悠悠叹了口气,一曲未完便停了手。袅袅的琴音似乎还缠绕在玉指上
    ,良久才随风散去。
    龙朔每一招都使足力气,不多时便汗流浃背,仍咬牙苦练不已。凌雅琴看了
    片刻,翻手从身后折了一根花枝,接着飞身掠上大石,抖手朝龙朔肩头刺去。
    龙朔沉肩翻肘,横剑挡住。他的剑法已经纯熟无比,单论招式,已经不落下
    风。但师娘略微使上两成内力,他的剑招便滞重起来,再过两招便左支右绌,难
    以招架。凌雅琴只好收回劲力,专心调教龙朔剑法上的弱处。
    过了百招之后,龙朔气息渐渐粗重,汗水几乎湿透了衣服。凌雅琴怕累坏了
    他,斜手在龙朔剑锋上一点,借势飘开。在半空中腰肢一转,落在琴旁。
    她信手一挥,满地的花瓣宛如粉蝶般飞舞起来,一片片沾在花枝上。凌雅琴
    微微一笑,扬手扔出花枝。等花枝飞到潭上,那些花瓣同时散开,姹紫嫣红洒落
    满潭。
    龙朔手一松,长剑掉在石上。凌雅琴一时兴起,露了一手内功,却触动了徒
    儿的心事,不免有些歉意,于是温言道:“朔儿,歇一会儿吧。”说着她拿起毛
    巾,像往常那样,把龙朔揽在怀里,仔细擦去他头上的汗水。
    龙朔已经习惯了师娘这种母爱式的亲昵,他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没有作声。
    剧烈运动之后,那张秀美的面孔白里透红,显得愈发姣丽。凌雅琴笑道:“
    朔儿长得好快,再过两年就该超过师娘了呢。”
    龙朔低声道:“徒儿好笨……”
    “怎么会呢?”凌雅琴道:“你的剑法比师娘当年学得还快——你师父也是
    入门第五年才学了这么多。”
    “可我的内功……”
    凌雅琴拉着龙朔走到潭边,并肩坐下,然后拉起裙裾,除去鞋袜,将玉足浸
    在温凉的潭水中。
    四周寂静得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一朵朵白云从潭中不停的飘过,没有留下一
    丝痕迹。
    那双玉足娇小玲珑,仿佛一双晶莹的玉璧沉在潭底。白皙的小腿曲线优美,
    虽然行走江湖多年,却没有一丝风霜的痕迹。她这一生,果然是幸运无比。
    “朔儿,”沉默良久,凌雅琴终于决定告诉龙朔真相,她委婉地说道:“你
    也知道,你的丹田曾经受过伤。虽然梵仙子帮你治好了伤势,但气府一旦受损,
    很难再养炼真气……因此,你的内功进境会很慢。”
    龙朔默默想了片刻,然后扬脸露出一个动人的笑容,“我多久能练成第二层?”
    “三年。”
    “第三层呢?”
    凌雅琴迟疑了一下,“也许要五年……”
    “什么时候能练得和师娘一样呢?”
    凌雅琴望着龙朔平静的双眼,硬了硬心肠,终于说道:“不可能的……”
    龙朔慢慢低下头,久久没有作声。
    凌雅琴小心地垂下头,却见他已经泪流满面。
    “其实练不成内功也没关系,有师娘在,朔儿什么也不必怕。”凌雅琴柔声
    宽慰道。
    “不!”龙朔突然狂吼一声,纵身朝潭中扑去。
    “朔儿!”凌雅琴惊叫着跳入清潭,抓住龙朔的手臂。龙朔疯狂地挣扎着,
    像要撕碎自己的胸膛一般拚命撕扯着衣服。
    潭水看着清澈见底,其实却极深,凌雅琴怕他气血郁集,不敢制住他的穴道
    ,只能抱着他的腰身朝潭边游去。
    龙朔大口大口呛着水,一边用嘶哑的声音吼叫道:“你骗我!我要练成绝世
    武功!我要报仇!”
    凌雅琴费尽力气把他拖到岸上,龙朔喉咙中已经呛出血来。这个俊秀温文的
    孩子象变了一个人般,两眼血红,无论师娘如何劝慰,他都充耳不闻,疯了一般
    对着岸边的巨石又踢又打,不多时两手便血肉模糊。
    凌雅琴急得掉下泪来,一叠声叫道:“朔儿!朔儿!你冷静一些!”
    “格”的一声,龙朔手骨折断,他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突然一头朝石上撞去。
    凌雅琴见徒儿分明是要寻死,才知道“报仇”和“练武”对他来说意味着什
    么。她连忙抢过去,用身体挡在巨石前。
    蓬的一声闷响,龙朔一头撞在凌雅琴胸口。他这一下拼了性命,使上全身的
    力气,凌雅琴没有运功护体,顿时痛彻心肺。她忍住痛楚,两手抓住龙朔肩头,
    叫道:“朔儿,你……”
    龙朔粗重地喘息着,喉中不住溅出血沫。他浑身是水,血肉模糊的双手兀自
    不住颤抖,但疯狂的自残举动却意外地停住了。两眼直直望着凌雅琴的胸口,眼
    神怪异。
    凌雅琴低头一看,不由面红过耳。刚才的挣扎中,她的衣襟不知何时被撕破
    ,一直敞到腰间,颈中抹胸的系带也断了一根,亵衣翻开,一只白光光的正
    在胸前颤微微抖个不停。
    “娘。”忽然间,龙朔哑着嗓子叫一声。
    凌雅琴正红着脸遮掩胸乳,被龙朔这一声喊,手指立时僵住了。
    “娘!”
    几点殷红的鲜血从龙朔喉中飞出,溅在雪嫩的酥乳上。凌雅琴衣衫尽湿,薄
    薄的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的娇躯曲线毕露。那只丰美的高高耸起,的
    水迹被体温一蒸,散发出浓郁的。她的乳晕仍是少女般粉红的色泽,红嫩的
    艳如玛瑙,山风拂过,立即硬硬挑起。她没有再试图拉好衣服,只无限怜爱
    地望着龙朔。
    “娘!!”
    龙朔象受伤的小兽般嘶叫一声,一头扑到凌雅琴怀中,捧住那只裸露的
    拚命吸吮起来。
    被火热的唇舌吸吮着,传来阵阵酥痒。凌雅琴扶在龙朔肩头的纤手一松
    ,身子软软靠在石上,她低低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合上美目。
    阳光无声无息地向峰下移去,风景如画的潭水边,一个衣衫零乱的美妇双目
    紧闭,软绵绵靠在巨石上,胸前衣衫敞露,挺出一只雪团般的美乳。
    一个秀美犹如少女的孩子正伏在她胸前,一边哭叫一边吸吮着美妇丰满的乳
    房。他不住咳嗽着吐出鲜血,将雪白的染得一片通红。
    ***************
    日暮时分,一个翩翩少年打马进入宛陵。来往的行人看到他面貌都不由眼睛
    一亮,赞道:“好个美少年。”
    那少年迳直来到沈府,下马向门口的家丁作了一个揖,说道:“在下九华山
    龙朔,请禀告贵主人。”说着微微一笑,和气而又有礼。
    那家丁去了片刻,奔出来道:“龙少爷快请进。家主人前日出门,少夫人请
    您到内宅相见。”
    沈氏是宛陵有名的书香门第,可少夫人淳于瑶却出自武林世家,是东海淳于
    氏三朵名花中最小的一个,人称美琼瑶。虽然她从未在江湖走动,但早已芳名远
    播。这两家会结成秦晋之好,着实出乎江湖中人的意料。
    门外的小婢望了龙朔一眼,不由脸上一红,连忙羞涩地垂下头,掀开珠帘。
    龙朔道了谢,缓步走进室内,只见四壁陈设雅洁,毫无奢华气息,果然与寻
    常富室不同。
    “龙公子,”厢房内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妾身行走不便,请公子过来坐
    吧。”
    龙朔踌躇了一下,依言走进厢房。
    只见临窗处摆着一张软椅,上面坐着一个少妇。她不过双十年华,肌肤犹如
    牛乳般白嫩,一张千娇百媚的俏脸艳光四射,容貌姣丽更在江湖传言之上。此时
    娇躯软软倚在锦靠上,说不尽的风流婉转,浑不似名闻武林的美媛,倒更像是名
    门望族倍受荣宠的贵妇。
    见到龙朔的俊秀,淳于瑶不由“哎呀”一声叫了起来,“好标致的少年。”
    她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妙目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龙朔,说道:“早听说
    梵仙子的义子生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材,今日一见果然是俊雅非凡。不知订了人
    家没有?”
    龙朔俊脸发烫,“在下身处武林……”
    淳于瑶吐了吐舌头,神情娇俏可喜,“在这里住得久了,来来往往都是这家
    太太那家夫人,倒忘了武林的不同。”说着皱起眉头,“我是不是也像个无聊的
    老太婆?惹你讨厌了?”
    龙朔见她紧张的样子,不由笑道:“怎么会呢?”
    淳于瑶松了口气,说道:“我大姐家的女儿比你小了几岁,斯斯文文一个小
    美人儿,见公子这么英俊,禁不住想给你们结个亲呢。”
    龙朔不好意思地笑道:“多谢阿姨好意,只是在下年纪尚小……”
    淳于瑶掩嘴笑道:“十四五岁也算不得小了,我跟沈郎当年还是爹爹指腹为
    婚呢。”
    淳于家是东海望族,如今北方胡虏入侵,汉人大族纷纷南迁,讲究门第的淳
    于氏不屑与胡人来往,这才与沈氏联姻。
    少妇掩嘴笑了片刻,猛然想起客人的来意,“哎呀,公子是来找梵仙子的吧?拉你说了半天闲话,真成了唠叨的老太婆呢。”
    龙朔对她的爽朗心有好感,笑道:“和夫人说话很有趣啊。”
    淳于瑶道:“梵仙子喜欢清静,在府里住了几日,就搬到城外流音溪去了。”她仔细说了路径,又道:“我行走不便,不能带公子过去了。”
    龙朔这才注意到她腰上搭着一条薄毯,腹部高高隆起,已经是有了身孕。
    淳于瑶轻轻抚着腹部,甜蜜地笑道:“七个月了呢。龙公子,带我向梵仙子
    问个好,过些天还要请她回来住上几日。”
    ***************
    到了流音溪已经月过中天。龙朔放慢速度,沿着林间的小路缓缓行来。松针
    的清香在月光中浮动,远处传来流水的淙淙声。想到一会儿就能见到义母,龙朔
    焦急的心绪渐渐宁静下来。
    绕过一排垂柳,眼前出现一条清亮的小溪,月色下犹如闪亮的银带。溪水从
    高高低低的青石上流过,发出清泠泠的水声。
    溪水旁是两间小小的房舍,板壁象被清水洗过,一尘不染。洁白的窗纸透出
    一点烛光,温暖而又安祥。
    龙朔走上台阶,轻轻叫了声:“娘。”
    “朔儿?”房内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接着房门一动,素衣白裙的梵雪芍出
    现在眼前。她一手举着蜡烛,风姿绰约地站在门口,盈盈的美目中满是惊喜。
    “娘,”坐在内室净无纤尘的地板上,龙朔静静说道:“孩儿还能练成内功
    吗?”
    梵雪芍并膝坐在他对面,温婉地弯下腰肢,斟了杯茶水,放在他手里,轻叹
    道:“你都知道了?”
    温润的茶水从舌尖流过,清苦中还带着一丝甘甜。“师娘告诉孩儿,孩儿的
    丹田难以养炼真气。”
    梵雪芍静静望着他的眼睛,良久才说道:“是的。你的丹田被太一经的真气
    重创,八脉俱损。娘虽然给你续好经脉,巩固丹田,但从中提炼真元要比常人艰
    难百倍。”
    “世间没有功法可以不从丹田炼气?毕竟人身上有那么多穴道。”
    梵雪芍摇了摇头,“丹田又名气府,乃是真气的根源,世间奇功异法虽多,
    不从此处炼气的却是绝无仅有。即使最为神妙的凤凰宝典,也是行功聚气的经脉
    不同。不可能从别处提养真气。”
    龙朔沉默半晌,低声问道:“我的丹田能蓄气吗?”
    “蓄气当然无妨。”梵雪芍抚摸着龙朔的头发,柔声道:“丹田好比一口深
    井,如果下面没有泉源,不过是个空荡荡的枯井罢了。朔儿,以你如今的泉源,
    想灌满一半,只怕也要花上一甲子的时间。”
    龙朔静静想了半晌,低声道:“我明白了。”
    ***************
    第二天一早,龙朔离开流音溪,顺着小路驰出密林。
    小路尽头连着大路,大路却有三条,一条向西通往宛陵,一条向南通往九华。龙朔在路口峙立良久,那双明净的眼晴中流露出一丝悲哀的笑意。
    烈日渐渐炽热起来,那匹骏马等了许久也不见主人动作,于是昂起头,打了
    个响鼻。
    一只细白如玉的纤手抖了抖缰绳,骏马四蹄一动,开始小步奔跑起来,速度
    越来越快。
    这是一条向北的大路,道路尽头乃是建康。
    ***************
    秋风渐起,九华山葱翠的山林褪去绿色,渐次萧条。
    凌风堂内,凌雅琴一边擦去龙朔的满脸灰尘,一边责怪地说道:“说是探望
    梵仙子,怎么去这么久?”
    龙朔笑道:“好久没见过义母,不知不觉就住了一个多月。师父还好吗?”
    “还没有出关呢。你若再不回来,师娘就要下山去找你了。”
    “徒儿在义母那里,师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凌雅琴凝视着爱徒,半晌才说道:“回来就好。”
    龙朔看出师娘眼中的忧色,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于是微笑道:“师娘,徒
    儿没事的。不会再犯傻了。”
    凌雅琴把他揽在怀里,柔声道:“好孩子。”
    鼻端传来温暖的体香,龙朔心里五味杂陈。他轻轻离开师娘的怀抱,小声道
    :“徒儿身上好脏的。”
    晚间,洗换一新的龙朔坐在灯前,开口道:“师娘,义母让孩儿每两个月下
    山一次,在她那里住上几天。”
    “几天?”
    “大概一个月吧。”
    凌雅琴没有开口,眼睛却渐渐亮了起来。
    “是的。”龙朔笑盈盈道:“义母找到了给徒儿治伤的方法。只是治疗时间
    长了些。”
    想起龙朔当日的疯狂举动,凌雅琴现在还心有余悸。龙朔下山的这段日子里
    ,她时时刻刻都在挂念着这个可怜的孩子,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此时听到梵仙子能治好朔儿的伤势,凌雅琴由衷地喜悦起来,温言道:“能
    治就好,不必着急。赶了一天的路,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龙朔回到自己房中,插好门闩,然后在床上盘膝坐好,从怀里掏出一个硬硬
    的物体。
    那是一个手掌大小的册子,浅红色的皮面上刺着几个楼,楼阁间
    各有桥廊相连,楼上绣房罗列,隐隐回荡着女子的娇喘声。
    妙花师太拉着静颜的手,边走边笑道:“你来得正好,北神将刚到此处,第
    一次来就让你伺候教内贵主,这可是看在夭护法面子上呢……”说着掩口吃吃而
    笑,那放荡的神情,丝毫看不出她刚才的道貌岸然来。
    静颜心内暗自咬牙,脸上却带着羞涩的笑容,低声应道:“颜儿明白了。”
    她一路走来没有看到半个守卫,但警觉地意识到最少有七处暗哨,可谓是戒备森
    严。
    大殿内仿着佛堂的格局,但本该放着佛像的台基上,却放着三池相连的一汪
    清水。殿内尽铺地毯,两人合抱的巨柱雕龙画凤,陈设华丽之极。
    走上殿间的楼梯,静颜不由一惊。只见一个女子赤条条跪在楼梯上,正捧着
    自己白嫩的,像抹布那样擦拭着扶手。她擦得极为仔细,有些雕纹内细小的
    缝隙,还要捏着一一抹过。她手旁还放着毛巾,但那毛巾只用擦洗乳上的灰
    尘,一点也不敢触到扶手。
    看到静颜的惊讶,妙花师太亲热地说道:“不用理那个臭婊子,她敢晚来了
    整整一天,老娘就让她捧着把大殿都擦一遍。”
    静颜笑道:“师太好有趣啊。”
    妙花师太得意地挑了挑眉头,“你没见过我以前玩姓何的死婊子,当年白沙
    派的玉女掌门,最后那样子,真是有趣死了……”说着,她推开了中间的殿门。
    一阵悠扬的丝竹声飘入耳中。大殿被一道月洞门隔开,门上垂着珠帘,帘外
    坐着几名女子,她们身披红纱,纱下的玉体纤毫毕现,手里拿着笙、箫、琵琶各
    种乐器,正在演奏。
    奇怪的是,人群中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他只穿了个红肚兜,爬在一
    名女子腿上,两只小手揪着那女子的使劲儿向下拽。那女子疼得双目含泪,
    还强忍着箫声不绝。那孩子把她圆润的香乳拽成扁长,再松手看它弹回原状。
    玩了一会儿,那男孩又对女子手中的洞箫有了兴趣,伸手就来夺。那女子不
    敢断了演奏,箫尾一晃,避开他的手指。那孩子顿时发起怒来,对着那女子的乳
    房狠狠咬了一口。那女子箫声一窒,上已经多了两排渗血的牙印。
    难道这是北神将的公子?小小年纪就这么放肆……静颜想着,暗暗瞥了妙花
    师太一眼。只见妙花师太美艳的脸庞蒙上一层煞气,冷冷哼了一声。
    闻声众女娇躯都是一颤,那个小男孩却高兴地爬下来,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抱
    住师太的大腿,口齿不清地叫道:“娘。”
    静颜怔怔看着这个怪异的男孩,他不仅一侧的手脚萎缩,而且额头奇大,双
    目白多黑少,显然是有先天的缺陷。没想到这个病残的孩子竟然是一个美艳尼姑
    所生。真不知道妙花师太这样的媚物是跟什么东西交媾,才生下这么个怪物。
    妙花师太眉花眼笑地搂住儿子,“乖儿子,你爹爹呢?”
    男孩歪斜的嘴角流出口水,费力地说道:“欺……负我……”
    妙花师太柳眉一挑,“宝儿,告诉娘,谁欺负你了。”
    “她!”宝儿向后指去,指的却是一个吹笛的女子。
    那女子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跪下来道:“奴婢不敢,公子……公子是认错了。”
    “呸!我儿子怎么会认错?贱婢,爬过来!”
    吹笛的女子不敢再辩,只好伏身爬到主人脚下。
    “还有你。”妙花师太指了指吹箫的女子,冷冷道:“也爬过来。”
    等两个女子都爬到脚下,妙花师太换上笑脸,拉着儿子柔声道:“宝儿,娘
    教你捅贱bi玩……”
    她劈手夺下竹笛,那女子立即褪去红纱,两手抱着高翘的粉臀拚命分开,像
    一条不知廉耻的母狗一样,暴露着羞处。静颜对这些女人的服从又是惊讶又是不
    屑。这样活着,连一条狗都不如呢。
    竹笛一挺,。但却听不到半点声音,似乎
    整座岛上都空无一人。山峰下空出一片白地,依稀能看出当年烈火焚烧的痕迹。
    然而一座崭新的星月神殿却在废墟中拔地而起,殿前的空场周围掘出土坑,准备
    新植树木。
    “龙姐姐,你终于来了。”一个娇艳的少女飞也似地迎了出来,亲热地挽住
    静颜的柔腕。
    静颜只觉腕上一阵剧痛,不禁花容失色,低叫了一声。
    夭夭咬牙一笑,贴在她耳边说道:“小乖乖,我等了你好久呢。”说着扯住
    静颜踏入神殿。
    大殿有意设计得不透光线,掩上门,眼前顿时一片黑暗,就像到了另外一世
    界。
    夭夭扯着她走得飞快,静颜只能勉强辨认出殿内林立的巨柱,其他都模模糊
    糊看不清楚。忽然间,脚下一绊,静颜险些摔倒在地。
    夭夭阴恻恻笑道:“别把脸摔破了,等会儿本护法干你的时候,还要看你脸
    上的表情呢。”
    静颜跌跌撞撞上了台阶,勉强笑道:“多谢护法关心。”
    “本护法对你可关心的很呢。”夭夭冷笑一声,绕过一座屏风,在石壁上一
    推,开了一扇小门。
    面前是一条下尊姓大名?”她穿着夜行衣,
    带了面纱,又有意掩饰了高耸的,猛一看来难以辨出男女,但那只过于白嫩
    的纤手却无法掩饰。
    “沐,沐声传。”老者缓缓说着,从袖中摸出一截尺许长的木棍,横在掌心。
    静颜怪笑一声,剑锋抵在纪眉妩腹下,慢慢挑弄着那团滑软的肉花,怪声道
    :“滚开!不然大爷一剑刺进去,把她的贱bi切成两半!”
    脚下忽然一虚,仿佛屋檐突然塌陷,身子摇摇欲坠,几乎要失足栽下来一般。静颜芳心大震,她有意把纪眉妩的身子放在身前,掩住要害,没想到那老
    家伙手不动肩不抬,隔着三丈的距离,竟能纯以内气攻她下盘。
    静颜不敢露出背后空门,足尖一点,仰身向背后的大雄宝殿飞去。纪眉妩贴
    在她胸前,夜色中,雪白的玉体宛如柔美的花瓣软软飘起,艳香四溢。沐声传负
    着手,不即不离地跟着两人,两眼古井无波,对皇妃的视若无睹。
    静颜正自疾退,忽然身形一凝,接着箭矢般反身冲向沐声传。这一定一冲,
    中间没有半点停顿,犹如鬼魅般迅捷。
    两人身影相交,静颜右手一抬,长剑从纪眉妩胯下挑出,清冷冷的寒光从美
    妇秘处淌过,淫艳而又阴毒。她暗中计较,沐声传老是老了些,毕竟也是男人。
    这样一个妖淫的性器,又生在慕容龙的妃子身上,平常除了大燕皇帝,谁都难得
    一见,老家伙想不分心也难。
    沐声传的反应大出她的意料,那老头不但神色不变,反而一棍捅在皇妃娘娘
    光洁的小腹上。静颜一愕,接着一股劲气透过手中的玉体重重袭来。
    真气相接,沐声传也咦了一声,对《房心星鉴》的奇异大感意外。他本想趁
    她不备,一举重创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但劲气隔体而过,却被一股阴阳相
    合的真气阻住,竟然无功而返。
    静颜连退三步,才在大雄宝殿的脊上稳住身形。她不待沐声传攻来,立即夹
    起纪妃当作肉盾,右手长剑疾刺而出。纪眉妩曼妙的玉体在宝殿上盘旋舞动,玉
    臂粉腿幻出种种媚艳的姿态,令人怦然心动。
    静颜自知武功不及,一心想利用她的来扳回劣势,但她不知道,这位纪
    妃的处子之躯,还是面前的老者亲自所破。沐声传向来心高气傲,视天下女子直
    如猪狗一般,莫说区区一个纪妃,就算是小公主的生母裸裎身前,他也毫不动容。
    静颜不敢施出九华剑法,数招一过,便落在下风。沐声传的木棍仿佛蚕丝般
    层层卷在刃上,长剑越来越重。静颜暗叫不妙,一咬牙,脱手掷出长剑,刺向沐
    声传的喉头,接着两手握住纪眉妩的膝弯,将她两腿分开,扬手朝殿前的旗杆抛
    去。
    既然无法掳走纪眉妩,静颜便起了杀心。她这一抛施上了巧劲,纪眉妩光洁
    的玉体在空中划过一条白弧,雪白的弯曲着张开,股间秘处敞露,肥嫩的阴
    户正对着旗杆,真气不啻于第二生命,但她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又圆又大的白臀主动抬起,贴着静颜的下腹来回磨擦,凌雅琴在头罩内吃力
    地说道:“朔儿,你采吧,师娘都给你,一切都给你……”
    肉穴的还在继续,嫩肉紧紧夹着,静颜的动作却僵住了。她没想到
    师娘会凭空猜出她的身份……
    凌雅琴不顾挺进宫颈的疼痛,竭力举起雪臀,呜咽道:“朔儿,你用力
    插啊,插烂师娘淫荡的贱bi……再往里面些,把师娘的子宫捅穿……还有屁眼儿
    ……”凌雅琴掰开圆臀,两根细白的玉指插入后庭,将小巧的菊肛极力撑开,“
    师娘让你随便干……朔儿,把你的师娘干死吧……”
    雪白的肥臀被掰成平整的圆形,臀肉又细又滑,白生生媚艳无比。红嫩的肛
    洞被撑成扁长,横在肥美的臀肉间,会阴未痊愈的针孔渗出几滴鲜血,随着
    化开,变成一缕细细的血丝嵌在肉穴边缘。
    静颜捧着那只淫艳的美臀,星眸中透同难言的哀伤。她没有愧疚,因为对一
    个背叛师门,出卖师娘,杀害师父的逆徒来说,惭愧和内疚这样轻飘飘的感情无
    疑是可笑的。
    “谢谢师娘。”静颜柔声说着,吸力一紧。
    “呃……啊……”凌雅琴耸动着圆臀,将混着真元的阴精毫不吝啬地献给徒
    儿,那叫声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
    “儿子,我的儿子……”凌雅琴一边喃喃呓语,一边用体内最滑腻柔软的嫩
    肉裹紧那根坚硬的。
    真元在的中点点滴滴消散,武林名媛琴声花影的名号也随之逝去,
    只剩下一具被采撷一空的,还保持着外表的姣好,供人发泄淫玩。
    静颜慢慢抽出,将虚脱的师娘轻轻放倒。隔着面罩,她似乎能看到师娘
    美艳而惨淡的玉容,和她的满脸泪光。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冷喝,“无耻妖孽!竟敢妄行采补,残害生灵。如此倒行
    逆施,天下之大也容你不得!”
    金石般的声音一字字敲在心底,震得静颜脸色数变。她生怕有人撞破行藏,
    一直留意倾听周围的动静,但直到来人发声之前,都未曾听到丝毫异样。
    静颜霍然回首,只见紧闭的窗户不知何时已经洞开,凄朦的月光下,一个白
    衣女子冷然立在树梢,脚下的树枝只有小指粗细,她却像片羽毛般贴在枝上,浑
    不着力。枝叶轻摇,那女子白衣飘扬,直欲凌空飞去。
    静颜倒抽一口凉气,这份轻功她自忖也能办到,只是要像她一样行若无事,
    那就难得紧了。
    那女子冷厉地目光一扫,寒声道:“妖孽!还不束手就擒!”她看上去不过
    三十余岁,樱唇星目,眉枝如画,白衣飘扬中,依稀能看出腰肢细软,体态动人。令人称奇的是她胸前那对,鼓胀的乳肉几乎撑破衣襟,说话间肥硕的乳肉
    不住轻颤,使她脸上的肃杀之意大打折扣。
    静颜转目一笑,柔声道:“女侠误会了,妾身是……”说着手指微动,三道
    细小的银光从袖中倏忽射出。既然被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唯有杀人灭口,不然
    被星月湖知晓,那才是天下之大也无法容身了。
    那女子“咦”了一声,素手扬起,只见一抹奇异的红光一闪而过,三枚飘忽
    不定的银针象落入旋涡般,掉在那只纤美的玉掌中。她拈起银针,问道:“你的
    手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那银针本是义母平时针灸所用,梵雪芍从来不显露武功,静颜只是从她施针
    的手法中摸拟而来,留作防身之用,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破去。她勉强一笑,“
    女侠眼光过人,竟能看出妾身的银针是……沐老人亲手所传,妾身好生佩服……”
    那女子拈针沉吟片刻,忽然细长的蛾眉一挑,厉声道:“淫贼!我今日要替
    天行道!取你狗命!”说着腾身而起。
    静颜抓起身旁的长剑,一招寒鸦万点,幻出一片剑花,牢牢封住窗口,她这
    一招凌厉稳健,攻守兼备,没有丝毫破绽,若是周子江见到,必然大为满意。
    38
    那女子在空中腰身一拧,一条银索从腰间笔直伸出,着白氏姐妹推开门,
    笑盈盈并肩而入。
    白衣女子回嗔作喜,“我说呢,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做的好事。”
    白玉莺笑着拉开静颜,“我这小妹子还是黄花闺女呢,凤神将一见面就喊打
    喊杀,这细皮嫩肉的,碰破了多心疼呢。”
    白玉鹂却抿嘴笑道:“艳凤姐姐从哪里找来的衣服?打扮起来还真像一位英
    气逼人的——骚女侠呢。”
    艳凤收起日月钩,风骚地卷起衣摆,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媚声道:“人家
    这一路上行侠仗义,做了不少好事呢。”
    白玉莺笑道:“凤神将做的好事可是有口皆碑呢,那年在越州,有个小姑娘
    被人逼着卖身,凤神将仗义出手,替她做了婊子,把那恶霸吸得干干净净……后
    来把那小姑娘卖去当营妓,小姑娘还感恩不尽呢。”
    白玉鹂道:“还有那次呢,冯岛主的夫人盛气凌人,咱们艳凤女侠找上门去
    ,要跟人家比谁的大,当场就把冯夫人的割了……”
    “谁让她的不及我呢?”艳凤耸了耸沉甸甸的,脸色凝重起来,“
    别绕圈子了,她是什么人?”
    “新来的女奴,”白玉鹂道:“静颜,来见过凤神将。”
    艳凤冷笑道:“长着的淫奴?不怕小公主揭了你们的皮?”
    “当然是个假的了,”白玉莺若无其事地说:“凤神将若是想要,让叶护法
    也给你装一根好了。”
    听到叶护法的名字,艳凤没有再追问下去,白玉鹂又抢着道:“凤姐姐怎么
    来这么快?”
    艳凤朝静颜抛了个媚眼,“九华一带闹得天翻地覆,没个安生的去处。姐姐
    只好来清江会,没想到一进门正碰上这个小妹妹,干的好事……”
    白玉鹂笑道:“我还以为艳凤姐姐是听到了那个人的消息,才舍得离开南海
    呢。”
    白玉莺怕她再纠缠静颜,于是有意无意地说道:“还真巧呢,令徒也在此间。”
    艳凤脸色一变,“谁?”
    “纪娘娘,就在附近的甘露寺。”
    艳凤沉吟片刻,身影一闪,已然掠到院外。
    静颜松了口气,正待开口,一只玉手伸过来挽住了她的。白玉莺似笑非
    笑地望着她,“小坏蛋,这是怎么回事?”
    白氏姐妹把采尽真元的凌雅琴锁在房中,带着静颜回到住处。两女铺好被褥
    ,白玉鹂偷偷瞧了静颜一眼,脸上居然有了几分羞色。
    “谁先来?”白玉莺问道。看到妹妹忸怩的羞态,笑道:“我先来好了。”
    红纱一松,那对半遮半露的顿时荡出两团肉光,白玉莺解下红巾,仰身
    躺在床上,温顺地张开,柔声道:“小朔,进来吧。”
    白玉莺的肌肤光洁而又白皙,仿佛被反覆把玩过的玉器,有种淫艳的光泽。
    那是多年所留下的痕迹,她身上几乎每一寸肌肤,都曾经遭受过凶残的折磨。
    当年她和妹妹以处子之身沦为星月湖的淫奴,不出两月,就跟凌雅琴一样,
    被人干得发黑,性器又松又脏。慕容龙把姐妹俩招为贴身奴婢,嫌她们
    不洁,特意命叶行南用药液浸泡,再细心打磨,恢复了肌肤原有的娇柔粉嫩。
    自此姐妹俩每年都要求叶护法出手,洗去的淫迹。经过这么多年毫无节
    制的,和性器仍然是处子的粉红色泽。但当年那对纯洁秀美的姐妹花,
    早已一去不返。
    静颜挺动腰身,顺着滑腻的就是最柔软的毛巾,也会磨破这么细嫩的肌肤。“姐姐的
    好美……姐姐的身子已经够娇嫩了,比身子还嫩呢……”
    夭夭无意中的话语,却使静颜心头暗震,静莺妹妹比自己小了五岁,临死时
    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女孩,她纯洁的放在自己的身体上,自然显得分外
    娇嫩。
    这本来是她准备献给自己,少女最为珍贵的礼物,然而现在,她又要把这份
    礼物原封不动地送给仇人的女儿。
    静颜站起身来,玉足踏碎了池中的珠影。她握着的长发,用手指轻轻
    梳理。玉指抹过,水迹悄然消失,秀发顿时变得丝绸一样柔顺。
    “姐姐的功夫真好呢。”夭夭由衷地赞道。
    静颜浅笑道:“比起夭护法的黑煞掌还差得远呢。”
    夭夭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人家只是在公主学艺的时候跟着练了几日,怎
    么能跟姐姐比呢。”
    “公主的武功很好吗?是跟谁学的?”
    “有爹爹亲自教她,能不好吗?”
    “她爹爹?皇上吗?”
    夭夭怔了一下,她也不记得告诉过静颜,慕容龙的身份,但这在教内也算不
    得太大的秘密,于是点了点头。
    静颜静静凝视夭夭半晌,“你爹爹呢?”
    夭夭板着脸道:“我没有爹爹。”
    静颜笑了笑,没有再问,只道:“我想见见你娘。”
    夭夭眼睛微微闪亮,“娘,你要干人家亲娘吗?”
    夭夭给静颜打了个手势,让她等在外面,自己推门入内。刚进门,她的声音
    就软了下来,“叶护法,您也在这里啊。”
    静颜悄悄望去,只见叶行南闭着眼坐在椅上,用一根手指搭着萧佛奴的皓腕
    ,雪白的长须一动不动。萧佛奴柔顺地呼吸着,美目波光流转,含笑望着儿子。
    在她榻旁,风晚华伏在一块长绒毡毯上,正伸着舌头,去舔叶行南脚上的鞋子。
    半晌,叶行南起身袖了药匣,一言不发地扬长而去。静颜连忙蹲身行礼,眼
    角瞟着叶行南枯瘦的手指。他与义母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但他们有着相同的眼
    睛,似乎能看透一切。被他的目光扫到,静颜总会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
    的心跳不由自主地紊乱起来。
    “夭儿,你来了。”萧佛奴笑着柔声说道。
    “我要干你。”夭夭直接说道。
    萧佛奴玉脸一红,小声道:“娘还没有吃早饭呢……”
    “滚开。”夭夭把风晚华撵到一旁,伸手掀开被褥,将母亲的衣钮一一解开。转眼间萧佛奴衣衫都被剥尽,只剩下股间的尿布。等夭夭解开尿布,无力阻止
    的萧佛奴只好说道:“不要碰娘前面,你爹爹会不高兴的……”
    夭夭冷冰冰的小脸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贱货,今天你的屁眼儿会乐疯的。”
    风晚华卧在墙角,用残缺的肘臂揉弄着自己的。静颜这才注意到,她的
    右乳特别松软,翻开的乳晕下露出一个可容进出的圆孔。静颜不由打了个寒
    噤,以前与男人们周旋时,少不了被人抓着捏弄,每次她是都忍痛强颜欢笑。像这样捣穿会是什么样的痛苦,她连想都不敢想。
    夭夭把母亲抱到一张奇怪的木架上,那木架一看便是为萧佛奴特制的,无论
    宽窄大小高低都恰到好处。用皮带固定肘膝之后,美妇就像凌空跪在空旷的石室
    中,高翘的雪臀白生生举在半空,臀肉微分,露出中间一朵红艳艳的肛菊。
    40
    夭夭将一条丝巾绑在母亲眼上,然后在她大屁股上清脆地拍了一记,“娘,
    孩儿要进去了。”
    萧佛奴菊肛立刻蠕动着收紧,翻出时,红嫩的肛蕾已经变得湿润。一根火热
    的撑开肛洞,叽咛一声便捅入半尺,硬硬道:“小母狗,知道姐姐准备怎么处理你娘吗?”
    “夭护法,公主回来了。”
    星月湖的帮众似乎少了许多,在岸旁迎接公主的,不足上次半数。
    大船靠岸,放下一条很宽的舷梯,足以供船上的马车直接驰入月岛。车帘掀
    开,跳出来一个小男孩。他看上去四五岁的样子,用一道:“妹妹的嘴巴真好玩,插里面好
    舒服……”
    静颜瞠目结舌,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公主寒声问道:“谁让你做的?”
    “是父皇啊,他说妹妹的嘴巴还没有长牙,不怕咬的。”
    静颜难以置信地望着周围,只见众人都是面色如常,像是什么都没听到。只
    有夭夭绷着脸,面无表情。看来是真的了,这位慕容皇帝……确实很特别……
    静颜回过头去看小公主的反应,却听冲儿又说道:“冲儿什么时候能干妹妹?”
    静颜头皮发麻地望着公主,只见她淡淡道:“她还小。”连眼睛也没有眨一
    下。
    小公主下了船,明眸向这边瞟来。静颜跪身道:“奴婢静颜,拜见公主。”
    公主停下脚步,“这么快就回来了。”
    静颜扬脸一笑,“婢子幸不辱命。”
    公主点了点头,正待举步,怀里的男孩叫了起来,“她长得好漂亮,娘,给
    冲儿好不好?”
    静颜脑中轰然一响,呆呆望着公主纤美的腰身,连她近在咫尺的声音都没有
    听到。自己肯定是听错了,她怎么会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还这么小……她嫁给
    谁了?太子的爹爹是慕容龙,难道她不是慕容龙的亲生女儿?
    “是啊。”夭夭倚在榻上,有些胸疼似的揉着胸乳,“她当然是皇上亲生的
    乖女儿啊。”
    “她嫁人了?”静颜回到圣宫,就迫不及待地讯问夭夭。
    夭夭笑了起来,“没有啊。怎么会呢?”
    “那她……怎么会有两个孩子?”
    “不嫁人也可以有孩子啊,要不是癸化汤,教里的淫奴早就儿女成群,像母
    猪一样生孩子生得身子都变形了。”
    慕容龙会容忍女儿有私生子?静颜越听越迷惘,“那两个孩子真是她生的?
    不是抱养来的?”
    夭夭正要开口,女奴的声音先响了起来,“夭护法,公主传颜奴立刻去见。”
    ***************
    按叶护法的意见,孩子们并没有住在这里。刚才男孩的吵闹和女婴的哭声似
    乎是一场梦,小公主仍是一个人静静坐在室内,就像一卷优雅的图画。
    她俯身掀开玉制薰炉,亲手放入香料,淡淡道:“琴剑双侠呢?”
    “奉公主谕旨,奴婢已经取来周子江的头颅,废去凌雅琴的武功,由两位白
    护法送往建康。”静颜说着递上木匣。
    小公主厌恶地皱起眉头,“不用打开了。放在外面吧。”
    她换了一件丝袍,虽然还是黑色,但不是那种刚硬的色调,而是夜空一样轻
    盈而又纯净的黑色。丝袍很宽松,使她的娇躯愈发纤美,腰间随意束着一条缎带
    ,长发用一只金环束着,披在肩后,纤巧的秀足从衣下露出少许,宛如一截打磨
    晶莹的明玉。她静静坐在那里,宝石般的星眸静若止水,脚旁淡淡的香雾缭绕而
    起,仿佛梦境一样迷离。
    静颜似乎能听到自己血脉运行的声音,她已经目睹过公主的身体,却没
    想到她会有这样的魅力,只是半只纤足,就像磁石一样吸引了自己全部心神。若
    不是进门前先封了穴道,此刻兽阳早就伸了出来。
    房内静了片刻,小公主道:“既然你都办到了。那就上榻去吧。”
    “是。”静颜起身,她红着脸解开翠绫衣带,脱下外衫,然后除去中衣,只
    剩下一条绣着桃花的大红抹胸。她羞不可支地垂下头,慢慢扯开丝绦,褪下长裙
    ,露出修长的和腹下一丛纤软的毛发。小公主如水的目光从她身上淌过,没
    有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榻上的锦被又滑又软,躺在上面,就像卧在云端一样。但这是静颜后来才发
    现的。当时她坐在榻上,解下最后蔽体的那条抹胸,然后像一个羞涩的处子那样
    ,用手掩着胸乳和下腹,缓缓躺倒,心里怦怦直跳。她的心跳声如此剧烈,她甚
    至怀疑连小公主都能听到。
    “你有些紧张呢。”小公主没有起身,只轻轻推来一只玉盏。
    “多谢公主。”静颜感激地说道,拿起玉盏浅浅呷了一口,又放下了。
    小公主款款起身,拉开衣带。纯黑的丝袍水一样从肩头滑下,露出一具完美
    无瑕的玉体。静颜相信那两个孩子都是她抱养的,因为她身上看不到任何妊娠的
    痕迹,完全还是少女的模样。纤柔的腰肢和平坦的小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生养
    过胎儿——假如不知道她是慕容龙的女儿,静颜会以为她还是个纯洁的处子。但
    静颜知道这些都是假象。这样纯美的外表背后,是一个淫荡而又恶毒的女人,一
    个六岁就跟男人上床的婊子!她怎么会是晴雪?
    小公主静静凝视了她一眼,走到屏风后。再出来时,她腹下已经多了条玉茎。玉茎是用上等的羊脂玉雕刻而成,与小公主的肌肤一样,光润之极。茎身粗仅
    寸许,长不足三寸,斜斜翘在腹下,看上去就像夭夭勃起的小。
    她就是拿这个给处女破体吗?静颜心下一阵好笑。她藏在腹内的兽根虽然只
    有指余长短,可一旦勃起,无论粗长都有这个大上三倍,如果亮出来,保证让这
    个惭愧得要死。
    小公主缓缓走到榻旁,静颜羞涩地垂下眼,眼角却瞟着她的秘处。玉茎根部
    正挡在玉户上方,只是她抬腿上榻时,才能看到下缘一点微红一闪而过。
    静颜侧过脸,柔顺地张开腿,松开手掌,将静莺妹妹的暴露在玉茎之下。静莺妹妹把献给自己的时候,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把它献给仇人女儿的
    假吧。
    小公主低低叹了口气,“你的身体保养得很好。”一根柔软的手指探入腹下
    ,将一些清凉的液体浅浅涂在上。
    静颜心里一紧,她是在给自己涂淫药吗?这个的女人,总有一天,我要
    干遍她浑身上下的淫洞。
    一股热热的气息从两腿间淌过,不用看,静颜便知道小公主已经俯在身上,
    马上就要与自己肌肤相接。她闭上眼,娇羞无限地细声道:“求公主垂怜……”
    两团滑腻的软肉在乳上一触,震颤着滑开。静颜心跳蓦然加快,高翘的
    也随之震颤起来。那是她的,那么滑嫩……一股幽香带着难以言说的诱惑进
    入鼻息,静颜禁不住手指一动,差点儿想伸手握住那对酥乳。
    小公主美目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静颜,良久,她解下金环,长发飘洒而下,淡
    淡道:“会有一点痛。”
    玉茎探入,沿着层次分明的花瓣向下滑去。静颜闭着眼,冷厉的心头不
    期然掠过静莺妹妹的面容。她羞涩地摊开身体,“龙哥哥,静莺把一切都给你…
    …”
    她的梦想实现了。她所珍惜的处子,会在龙哥哥体内乍裂,珍贵的元红将在
    她的肉穴飞溅。龙哥哥会和她一起,分享属于她们的每一丝疼痛,每一滴鲜血。
    玉茎轻柔地滑过秘处,沾着涂上的液体滑入处子的嫩穴。静颜暗暗吸了口气
    ,感觉着那根光滑的细物浅浅探入狭紧的嫩穴,然后向外退去。这就是挨吗?
    静颜突然觉得一阵好笑,她干过无数女人,这会儿躺在这里被女人干,真是天道
    好还,报应不爽。
    纤软的发丝从肩头掠过,像风一样温柔。小公主芬芳的气息冲淡了静颜心头
    的战栗,她略微抬起腰臀,像一个淫奴等待主人插入那样,等待着小公主给自己
    开苞。
    直到此时,静颜还犹豫未决,不知道是该老老实实让小公主破了自己的身子
    ,回去继续做她的淫奴;还是等她给自己开苞之后,突然露出,把她干得服
    服贴贴,就像夭夭那样,心甘情愿做自己的又一只母狗。
    第二种选择太危险了。她始终看不透小公主的深浅,万一失手,那就一败涂
    地了。可第一种选择未免太不甘心,好不容易得到与小公主肌肤相亲的机会,被
    她白白干了自己的处子,却没有一点回报……只有见机行事了。她不是喜欢给处
    子开苞吗?就让她玩个高兴好了。
    “公主,”静颜娇喘细细地挺起下腹,“奴婢的处子还等着您来开苞呢……”
    玉茎再次进入体内。静颜用屁眼儿接纳过无数,但肉穴被侵入还是第一
    次。密闭的肉腔甚至比肛洞还紧,在坚硬的玉茎下缓缓分开,一直伸向体内深处。玉茎道:“龙哥哥叫的也比晴雪好听……”
    静颜不等起身,立刻挥掌朝她颈中切去。晴雪不闪不避,只静静望着她,似
    乎要把她整个人印在心底。
    身子一动,静颜顿时脸色大变,丹田内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真气,自己采补无
    数男女才炼成的真元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晴雪抬起纤指,慢慢掠起她眉峰上的一缕秀发,眼中的神情似悲似喜。
    “你变得好厉害……但……那个声音还跟从前一样……”
    “小心公主。”鹂姐姐屡次这样警告过,可自己始终没有把这个十几岁的小
    姑娘放在心上,不知不觉中就进了她的圈套。静颜不甘心地问道:“你什么时候
    认出我的。”
    晴雪柔声道:“你说是周掌门弟子的时候。琴剑双侠只有一个徒弟,就是我
    的龙哥哥。”
    “但我不相信那个搂着我的人是你。”晴雪用指尖画着她的纤眉柔唇,“叶
    护法说你其实是男人,晴雪才有些信了。”
    叶行南。他那次给自己验身已经都看了出来。可笑自己还以为能瞒过星月湖
    第一神医。
    “可晴雪还是拿不准……我的龙哥哥怎么会……我想,是有人冒充九华弟子
    来骗我……”
    “所以你就让我去杀师父,劫走师娘?”
    晴雪轻声道:“晴雪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神教在南丰有个属下,叫温虎雄
    ……”看到静颜的脸色,她没有再说下去。
    “你以为我说的都是真的?”
    晴雪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琴剑双侠都是好人,但龙哥哥不喜欢他们……
    龙哥哥,那些事……晴雪都知道的……”
    “什么事?我被柳鸣歧当婊子玩的事吗?是不是很有趣啊?”静颜倔强地说
    道,嘴唇却有些发颤。那是她一生的伤痛,假如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不能知道,她
    希望就是面前的她。
    “不。在三水,晴雪什么都不懂,后来才知道龙哥哥是怎么救了我……我不
    是说这个,我是说……龙伯伯的事。”
    静颜死死盯着她。
    晴雪慢慢垂下眼睛,“……还有唐阿姨……”她咬着红唇,轻声道:“对不
    起……”
    “让尊贵的公主亲口说对不起,奴婢真是感激不尽。”静颜咬着牙缓缓说道。
    晴雪用更小的声音重复道:“对不起……”
    静颜森然道:“我爹爹、叔叔、哥哥、姐姐……八极门四十六条人命都死在
    你爹爹手上,你就对我说一句对不起吗?”
    晴雪眼中慢慢涌出泪花,“对不起……”
    “我娘被你们星月湖狗贼、辱虐……玩够了又穿在木桩上等死,你就对
    我说一句对不起吗?我堂堂男儿,被你爹爹踩碎男根,震伤丹田,变成不男不女
    的怪物,你就说一句对不起吗?”静颜眼角破碎的血管涌出丝丝鲜血,将黑白分
    明的美目染得血红。
    “你知道吗?我娘一直都在活着,她穿在木桩上,看着我用牙齿一口一口去
    咬木桩。木桩那么粗,我咬了好久……等我把木桩咬断,娘才断气。我拖着娘的
    尸体在草原走了三天,又遇上一群胡人,他们剥了我娘的皮,只留下两只,
    你知道为什么吗?”
    静颜一字字说道:“因为那上面刺着两行字:八极门掌门夫人,星月湖淫奴
    唐颜。他们觉得很好玩。”
    “我那时只有七岁,你知道我恨了多少年吗?”
    “龙哥哥……”晴雪紧紧搂着静颜,痛哭失声。
    “滚开。”静颜冷冷说道。
    晴雪摇了摇头,泪水纷然而落。
    “滚开!”静颜粗鲁地推了晴雪一把,力道一碰,她发现晴雪的身子虽然柔
    弱,但体内蕴藏的真气却充盈得吓人,要杀死丧失内功的自己,真比捏死只蚂蚁
    还容易。
    晴雪哭道:“龙哥哥……晴雪知道你心里有气……”
    “既然知道我是来报仇的,你还装什么呢?玩也玩过了,就早些下手吧。”
    想到自己乖乖让她破体的下贱样子,静颜不禁又羞又愧又恨,“哭哭啼啼的装腔
    作势,真叫人恶心!”
    晴雪止住哭声,她起身在门旁扳了一下,转身望着静颜,虽然还在流泪,声
    音却平静下来,“这道门关上了,外面听不到声音,也不能进来。”
    静颜心一横,破口骂道:“我你慕容家祖宗八代!不要脸的贱货,迟早有
    一天让你们亡国灭种,所有慕容家的女人都扔在路边让人干到死!”
    晴雪解下股间染血的玉茎,放在案上,然后拿起那只玉盏,轻声道:“这里
    面放了化真散,服下它,二十四个时辰内真气无法凝聚,就像常人一样……”
    说着晴雪举起玉盏,慢慢饮干。
    “龙哥哥,晴雪知道你恨我爹爹……恨我……”她跪坐在静颜脚边,轻声道
    :“现在这里没有人能进来,我也没有了武功……龙哥哥,晴雪现在是你的,你
    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都可以……只要你愿意,晴雪都不会反抗的……”
    稚嫩与熟艳奇妙地融合在一起,无瑕的娇躯宛如一尊精美的玉像,每一道曲
    线都流露出迷人的韵致。静颜冷冷盯着她,根本不相信这个毒辣的小公主,
    会这么天真。多半还是个骗局,就像哄自己张开腿让她开苞一样,在拿自己开心。
    晴雪静静等了片刻,然后把青丝拨到一侧肩上,俯下臻首,把红唇埋在她满
    是落红的股间,细致地用唇舌翻开花瓣,将上面的血迹一一舔净。她的嘴唇很软
    ,沾着泪水的玉颊贴在腿根,湿湿的,很光滑。温润的舌尖滑过细嫩的花瓣,早
    已不再痛楚的秘处传来一阵从未有过的酥爽。
    静颜不屑地挑起唇角,冷笑道:“你每次给女人开过苞,都会舔她们的bi吗?”
    晴雪摇了摇头,轻声道:“晴雪不是喜欢做……那件事。她们第一次会很疼
    ,那些男人都好粗暴。晴雪用东西很小,不会太痛……龙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晴
    雪很坏……”
    “很坏?怎么会呢?听说你六岁就跟男人上床,十五岁就生过两个孩子——
    当然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了。”
    晴雪低下头,怔怔垂下泪来。
    “怎么不说话了?公主殿下,有多少男人过您尊贵的贱bi呢?是不是数不
    过来啊?那两个小杂种的爹爹是谁,恐怕你都算不出来吧。”
    晴雪扬起脸,凄然一笑,“其实还有一个……晴雪那时候什么不懂,就被爹
    爹破了身子。爹爹喂我吃药,每天都把我叫去……我怀上了爹爹的孩子。叶爷爷
    说晴雪身子还没成长,生不了孩子,就把那个胎儿引产了。”
    静颜曾目睹过慕容龙妖异无比的,晴雪的身子现在看来还这么娇柔,六
    岁的她怎么能够承受那样狰狞的巨物?慕容龙把亲生女儿当成了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我娘是爹爹惟一的亲妹妹。爹爹为了慕容氏的血统纯净,
    就娶了我娘。我娘从这里逃了出去,在雪地里生下一个女孩。本来我娘是想扼死
    她……”晴雪抹去眼角的泪珠,“后来我娘给这个的孽种起了个名字,叫晴
    雪。晴天的晴,大雪的雪。我娘只想让那场雪晴下来。”
    “晴雪五岁的时候,爹爹找到了我娘。去洛阳的路上,也在下雪。有个坏人
    要欺负晴雪,被琴剑双侠的弟子杀掉了。后来我回到洛阳,爹爹那时候已经做上
    皇帝,他有很多女人,却没有皇后,也没有太子。我娘很快又怀上了孩子,是双
    胞胎,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但生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
    “他们是我娘用内功震死的,同时也震伤了子宫——我娘不想再生下孽种,
    让他们继续……她没想到还有我。晴雪先给爹爹生下了一个男孩,后来生下
    了一个女孩。灵儿满月那天,按照约定,爹爹允许我离开洛阳。”
    “来到星月湖,我就开始打听你的下落。北神将以为我是要灭掉九华,抢先
    做了许多布置。但那都用不上了。因为我的龙哥哥已经到了这里……”
    晴雪柔情似水地望着静颜,“我还记得龙哥哥喂我吃饭的样子,记得龙哥哥
    怎样救了我……龙哥哥是晴雪见过的人里,最干净的一个。”
    晴颜唇角抽动起来,自己恐怕是世上最污秽的人了,像女人一样被男人干,
    又像男人一样去奸淫女人,她这样的嘲讽是什么意思呢?
    “晴雪和爹爹欠龙哥哥的,一辈子都还不清……”晴雪俯下首,再次吻住静
    颜的玉户。这次她用舌尖拨开那檐层细细的包皮,嘴唇含住圆鼓鼓的花蒂,用力
    吸吮。只见玉户一震,娇美的花瓣向两旁翻开,一条血红的被少女含在口中
    ,带着体内的热气,从玉户上方缓缓伸出。
    晴雪轻柔地吐出,“昨晚看到你和夭夭,晴雪想,还可以补偿龙哥哥一
    些……”她直起娇躯,并着双膝跪坐在大红锦被上。比起她一向的冷艳,这种柔
    顺的姿态,别有一番贞婉动人的风情。少女轻声道:“这会儿晴雪什么都没有,
    只能把身子还给龙哥哥,由龙哥哥处置。”
    静颜面带冷笑,看她还要装模作样多久。她无法靠真气控制,完全是本
    能的勃起。此刻膨胀的兽根脱体而出,体内顿时一阵轻松。但暴露在空气中
    ,反而比体内更加燥热,随着血脉的流动,在腹前微微震颤着。
    “对不起,晴雪没有把元红留给龙哥哥……”晴雪脸上露出一丝羞惭的欠意
    ,小声道:“晴雪后面还是完璧……如果龙哥哥喜欢,就……”
    “什么后面?屁眼儿吗?”
    晴雪玉脸发红,点了点头。
    “孩子都生过了还装什么?把屁股掰开,让我看看。”
    晴雪转过身子,柔顺地伏下娇躯。叠坐的大腿慢慢竖直,举起一只晶莹的粉
    臀。那只粉臀圆圆的,像十五岁的女孩那样小巧娇嫩,但肌肤间却没有女孩的生
    涩,光润白皙。看不到一丝多余的脂肪,浑然不似两个孩子的母亲。
    少女犹豫了一下,主动抬起手,剥开圆臀。细滑的臀肉缓缓分开,露出臀缝
    深处一点嫩嫩的粉红。静颜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菊肛,它只有指尖大小,菊纹细
    得几乎看不出来,就像嵌在雪团中的花蕊,纤巧动人。
    晴雪懂事之后,并没有拒绝爹爹,但她把这种的交合当成慕容家女儿应
    尽的义务,拒绝了爹爹的狎玩。而慕容龙也没有像对待别的女人一样,任意玩弄
    亲生女儿的,只要求她能乖乖的生育后代。因此对晴雪而言,这还是第一次
    毫无保留地展露身体的隐秘。
    随着臀缝往下看去,腿缝间是两片已经完全成熟的花瓣,色泽艳红,形状优
    美。静颜胯间一热,勃起得愈发坚挺。她再次吸了口气,确定自己的真气确
    实消散,无法凝聚,才坐起身,抬手按在晴雪臀上。
    晴雪娇躯轻颤,她羞赧地把玉脸埋在被褥间,用力举起雪臀。那只手抚摸着
    她光滑的臀肉,然后在臀沟内侧的细肉上轻轻摸弄着。待晴雪身子颤抖起来,那
    只手贴着臀肉,摸到她的手指上,在纤软的玉掌上捏了一把,然后握住了她的腰
    肢。晴雪娇躯收紧,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害怕,还有一丝甜甜的喜悦。
    那双手握着腰肢,并没有立即用兽阳贯穿那只美臀。静颜双手继续向上滑去
    ,最后从肩头握住了晴雪细白的柔颈。她探出晴雪充盈的真气真的消失了,只剩
    下这具完美但却脆弱的,只要手一紧,就能拗断慕容龙女儿的玉颈。
    晴雪觉察出静颜的心意,她闭上眼,两手依然抱着粉臀,没有任何挣扎和反
    抗。
    没有任何预兆,一根坚硬的巨物便破体而入,血红的兽根轻易撕开了柔嫩的
    菊肛,未经人事的肠道顷刻间便被充满。兽根被雪白的臀肉紧紧包裹着,被
    巨物穿透的细小花蕊仿佛粉碎般,找不到一丝痕迹。
    晴雪“啊呀——”痛叫一声,娇躯剧颤。她自幼修习星月湖镇教之宝:太一
    经。后来又得母亲传功,一人身兼太一经和凤凰宝典两大绝学,功力之强堪称惊
    世骇俗。但她自行服用了化真散,护体真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剥去了硬壳的
    蜗牛,比一个十五岁的平常女孩还要脆弱。她痛得花容失色,连忙咬住被角,死
    死忍受着肛中的剧痛。
    静颜拧住晴雪的秀发挽在手上,向后一提,腰身用力,又进了寸许。晴雪柔
    颈扬起,高翘的雪臀血流如注。她娥眉颦紧,红润的唇瓣被牙齿咬得苍白。看到
    静颜冰冷的目光,少女唇角抽动着,勉强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静颜用力一挺,五寸长的棒身整个钻入肛内,肉节重重她要shè精,忍痛挺起雪臀,用花心紧紧套着她的,颤声道:“
    龙哥哥,你射在晴雪里面吧。晴雪已经给慕容家生过两个孩子,下一个我要给龙
    哥哥……”
    话音未落,中便喷出一股热液。那股热流一直喷到子宫底部,打得子宫
    内壁一阵抽搐。晴雪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静颜是在自己体内撒尿。尿液顺着宫颈
    长驱直入,浇在少女圣洁的子宫内,这样无情的羞辱,使晴雪呜的一声哭了起来。
    静颜的兽根徒有其表,既然无精可射,尿液自然敞通无阻,她一泡尿撒得痛
    快淋漓,尽数喷在晴雪宫腔内,嘴中笑道:“你的贱bi那么脏,正该用泡尿冲冲。贱货,舒服吗?”
    宫颈完全被堵死,尿液都聚在子宫里,无法排出,静颜一泡尿堪堪撒完
    ,晴雪光滑的小腹也鼓了起来。静颜并没有拔出,而是在她满是尿液的宫颈
    里抽送着,嘲笑道:“真是个上好的尿壶呢。”
    雪白的小腹随着的挺动一鼓一鼓,传来尿液在子宫内流动的水声。静颜
    伸手在她腹上按来按去,玩弄着腹皮下那只被尿液充满的球体。
    晴雪又是羞耻又是难过,嘤嘤低泣道:“龙哥哥,你这么恨晴雪吗?我……
    我……”
    静颜答非所问地说:“慕容龙的女儿好贱啊,如果他看到自己的女儿张开腿
    ,让被他踩成阉人的家伙插进去,把尿撒在他的贱bi里面,不知道会有多高
    兴吧。”
    晴雪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羞辱,她挣扎着扭动身体,哭叫道:“你不要碰我,
    不要碰我……”
    静颜没有动作,她看着少女扭动着下腹,将结合的性器分离开来,抱着胸乳
    跪坐在床角,伤心地哭泣着。沾满肛血的雪臀坐在白嫩的纤脚上,尿液从臀沟滚
    落,淌得满腿满脚都是。
    许久,晴雪渐渐止住哭泣。她在床角坐了很久,然后慢慢抹去泪水,轻声道
    :“对不起。晴雪不该生气的……”她扬起脸,露出一个令静颜心悸的惊艳的笑
    容,“龙哥哥恨了那么久,一定还有很多气……龙哥哥,把气都撒在晴雪身上吧。”
    晴雪温柔地俯过身子,在满是污迹的兽根上轻轻舔舐着。上沾着肛血和
    尿迹,隐隐还带着野兽的气息,生洁的少女每舔几下,就要停下来,强忍着
    喉中的呕吐感。
    静颜扶住她的脑后,兽根对着那只迷人的小嘴缓缓捅入。穿过殷红的唇
    瓣,顺着滑腻的香舌道:“公主饶命……”
    晴雪皱起眉头,不情愿地望着她,神情又羞又气。静颜在身后笑道:“公主
    叫你来,是想让你干她呢。”
    夭夭张大嘴巴,傻傻看着小公主褪去丝袍,露出一具曼妙的玉体,她雪嫩的
    肌肤上满是阳精、血迹、尿液……好像刚刚被十几个男人轮番强暴过一样。
    静颜笑吟吟道:“小公主的喉咙被我干哑了,不能说话。小母狗,站起来吧
    ,让公主给你宽衣解带。”
    夭夭感觉就像是在做梦,无法相信对自己一向不假辞色的小公主竟然会跪在
    身前,帮自己解衣除衫……
    看到她腹下白白嫩嫩的小,晴雪情不自禁地转过脸。夭夭是她小时候的
    玩伴,两人一起学艺玩耍,一度非常亲密。虽然都是的骨血,但慕容龙对待
    这一双子女的态度却判若云泥。慢慢的,夭夭知道晴雪是皇上心爱的公主,而自
    己什么都不是,她对晴雪又恨又妒,更多的却是巴结讨好,结果让晴雪对这个不
    男不女的哥哥越来越反感。
    “就在桌子上吧。夭夭,你不是总想干她的bi吗?晴雪,把bi掰开,让你哥
    哥插进去。”
    晴雪依言躺在桌上,用手指分开红肿的玉户。
    夭夭直直盯着晴雪的秘处,却不敢动作。她不明白,一向冷傲的小公主,怎
    么会这么听话,简直就像一条下贱的……
    静颜从身后扶住夭夭的小,轻笑道:“她也是姐姐的小母狗,只不过没
    有你的小,只能挨的。”
    晴雪红着脸看着那根小在静颜手里一点点变硬,然后朝自己腹下送来。
    她俏脸滚烫,按着花瓣的玉指隐隐发颤。静颜手一推,夭夭那条堪比玉茎的小肉
    棒毫不停顿地滑入肉穴,钻进那片她梦想多年的滑腻之中。
    夭夭娇呼一声,挺着小屁股奋力抽送。晴雪羞得抬不起头,只能捂着脸让被
    阉割的哥哥插弄她的。静颜望着这对兄妹,眼神渐渐迷惘起来。
    她们俩虽非一母同胞,但甚至比一母同胞的血缘更近。看到慕容龙的一对儿
    女在面前,她应该是笑骂污辱,耻笑这对猪狗不如的兄妹。可慕容氏的男女
    都出奇的俊美,而晴雪和夭夭更是姣丽无俦,她们搂抱在一起,就像一对绝美的
    少女在面前交媾。夭夭粉嫩的小屁股一翘一翘,那根白白的玉茎在晴雪娇艳动人
    的玉户里不住进出,这是静颜见过最美的交合。
    一个是阉人,一个是被爹爹干大的少女,一对的孽种兄妹再度,听
    来就让人恶心。但只有亲眼目睹过的人,才知道那是多么美妙的一幕。那是一种
    超乎尘世的美丽,足以令任何人为之赞叹——即使是最恨她们的静颜。
    望着自己两只小母狗在眼前交媾的美态,静颜心头的恨意一丝丝消散,欲火
    却高涨起来。她拉开夭夭束发的丝带,翻身按住她的小屁股,兽根深深插入红嫩
    的菊肛。
    夭夭娇媚的小脸伏在晴雪肩头,竭力举臀迎合。滑嫩的菊肛仿佛一个紧密的
    肉套,挺动间,夭夭的小屁股一滑一滑,小巧的玉茎硬硬卡在晴雪肉穴内。隔着
    夭夭的身体,静颜甚至能感觉到晴雪秘处的柔软和滑腻,那种感觉,就仿佛是把
    夭夭套在上去干晴雪,同时奸淫着慕容龙的儿女。
    晴雪娇羞地望着静颜,水汪汪的美目充满了迷人的柔情。静颜俯下身去,隔
    着夭夭的身子,吻在晴雪红嫩的唇瓣上。
    43
    过后,室内一片寂静。静颜倚在榻上,左手搂着夭夭,右手搂着晴雪。
    晴雪早已疲倦地昏睡过去,夭夭却还伸着香舌,轻轻舔舐着静颜的肌肤。
    静谧的石室仿佛是与世隔绝的另一个世界,静颜搂着自己的一对小母狗,身
    外的一切似乎再无足轻重。
    不知过了多久,晴雪睁开眼睛,她与夭夭四目交投,两女都羞涩地笑了笑,
    接着同时朝静颜看去。
    静颜没有说话,只弯下粉颈,在她们额头轻轻一吻。
    铜钟叮叮响了起来,一个女奴低声道:“公主,隐如庵传来消息,昨晚被人
    袭击。”
    晴雪接过书信,却没有看,她掩上门,回身递给静颜。
    书信很简单,只说黎明时发现死了三名帮众,都是外围守卫,庵内的密殿没
    有发现异常。信后说道本来准备回清凉山的北神将推迟了行程,莺鹂两位护法和
    凤神将不日就抵达建康。
    夭夭道:“沮渠展扬真是没用,被人杀进来也不知道。”
    晴雪对帮务毫无兴趣,只皱着眉头说:“我已经勒令各镇各堂不许再招教外
    淫奴,如有需要只从属下帮会挑选,怎么会有敌人?”她的声音已经好了许多,
    但听起来还有喑哑,她看了静颜一眼,“难道是九华……”
    夭夭撇嘴道:“有沮渠展扬、艳凤、白玉莺、白玉鹂,半个星月湖的高手都
    在那里呢,就是九华剑派全来也不怕。”
    静颜扔掉书信,若无其事地说:“白氏姐妹此时已经到建康了吧。”
    晴雪冰雪聪明,一听就知道静颜想问的是什么,柔声道:“龙哥哥,你去九
    华时,晴雪已经吩咐妙花师太,让她善待凌女侠,不与其他女子一例处置的。”
    静颜恍若未闻,只摸着她的下巴说:“你的嗓子还痛呢,让夭夭去找叶护法
    要些药来。”说着手指揉了揉她的肛蕾。
    晴雪玉脸一红,小声道:“我自己去好了。”
    “也好。”静颜转头摩挲着夭夭的粉颈,温言道:“你陪公主去吧。我想一
    个人休息一会儿。”
    等两人离开,静颜卧在空荡荡的锦榻上,眼角忽然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
    ***************
    虽然已是深夜,秦淮河依然是画舫如织,满江灯火灿若星辰。城东一隅,隐
    如庵香火渐冷,昼间络绎不绝的善男信女已然绝迹,只有看不到的暗处,还闪烁
    着无数眼睛。
    沮渠大师拿起一只铜洗,在殿上供奉的清水中舀了一勺,然后退开一步,跪
    在坛前,将铜洗举过头:“我娘要
    来了。”
    静颜试探着问道:“你娘是思妃吗?”
    晴雪摇了摇头,“思妃是和我娘在一起的。”她幽幽叹了口气,“年初爹爹
    要立皇后,娘和爹爹吵了起来。娘说爹爹没胆量,娶了亲娘还不敢让天下人知道
    ,把外婆封了母贵妃掩人耳目,要封就封皇后。爹爹本来是要立娘作皇后的,娘
    说可以,但立后那天,她要当面受群臣朝贺。可娘那个样子……”
    “他们当时吵得很厉害,我从来没见过爹爹那么生气。那些天爹爹杀了很多
    人,淳于家只因为说爹爹是胡人就被灭族。我那时真的很害怕……思妃出主意说
    把淳于家的三朵名花制成灯笼,让爹爹开心。可等做好,娘和爹爹已经吵翻了…
    …”
    “外婆来了之后,我放心不下,去宫里看我娘,听人说,爹爹已经半个月没
    有来千秋宫了。”
    静颜宽慰道:“皇上那么多嫔妃,半月不来也是常事。”
    “不……我爹爹只和外婆和娘亲近。思妃是因为一直跟着我娘,才封了妃子。这些年来,爹爹和我娘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的。”晴雪说道:“娘让我把冲儿
    、灵儿带走,现在自己也出来了,宫里只剩下爹爹一个人……”
    静颜见她满脸忧色,担心众叛亲离的爹爹暴怒,想引晴雪开心,遂笑道:“
    你娘好厉害,敢和你爹爹吵呢。”
    晴雪突然流下泪来,摇着头泣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
    凌雅琴不知道自己在地牢待了几日,身上充满了野兽的气息,她感觉自己已
    经变成了一条母狗,每天十二个时辰,她都在不停的交媾、交媾……
    白氏姐妹每天都会喂她吃一些稀奇古怪的药物,让她始终保持亢奋。在无休
    止的折磨中,凌雅琴几度被奸淫得脱阴,都在濒死之际被白氏姐妹救了回来。她
    的肉穴被撑开数倍,就像一个肮脏的皮囊,松松跨跨掉在腿间,连狗阳上膨胀的
    肉节也能畅通无阻的在体内进出。
    狗阳在腹内跳动着射出jing液,不等它软化下来,白玉鹂便把狗阳拽了出来。
    拳头大小的肉节滑出肉穴,凌雅琴下体像一只青蛙张开的大口,汩汩淌出浊白的
    狗精。她的泄了一地,室内洒满一滩滩白花花的jing液。
    白玉鹂抬脚踩在她腹上,吃吃笑道:“里面鼓囊囊好像一泡水呢,凌婊子,
    你的bi好能干,竟然喝了这么狗精……”
    白玉莺拿着一只铜罐往案上一放,然后又带那条铁铸的假。凌雅琴不等
    吩咐便张开双腿,露出饱受摧残的。对于她现在的身体来说,这条铁并
    不是很可怕了。
    白玉莺拍了拍铜罐,笑咪咪道:“这可是一整罐极乐散,凌婊子,你的bi好
    福气呢。”
    凌雅琴早已尝尽各种淫药的滋味,只有焚情膏未曾用过——也许她们是认为
    她不陪用。极乐散用水调和,涂抹在阴部可刺激,她早已是明白的。但白玉
    莺并没有象往常一样,让她拿极乐散来清洗下体,而是从罐里取出一条拇指粗的
    麻绳。
    麻绳很长,是用棕丝编成,虽然在药液中浸泡多时,表面的粗砺却丝毫未减
    ,遍布着尖利的毛刺。凌雅琴惊恐地瞪大美目,看着白玉莺将这条可怖的麻绳一
    圈一圈缠在铁上。
    粗如手臂的铁猛然粗了一圈,就像一只狰狞的纺锤,周身满是棕黑的硬
    刺,上面还滴着药液……
    “啊!”凌雅琴疯狂地挣扎起来。白氏姐妹没有封住她的穴道——那样太不
    尽兴了。白玉鹂从背后抱住她的双臂,白玉莺则象男人那样,抱住她的双腿。
    凌雅琴拚命扭动腰肢,白生生的玉体就像濒死的鱼儿一样,在白氏姐妹手中
    挣动。白玉莺咬牙一笑,对着凌雅琴松驰的秘处用力一撞。
    凌雅琴的挣扎猛然停止,她伸直喉咙,半晌后才发出一声凄厉之极的惨叫。
    纺锤般的庞然巨物穿透了肉穴,顷刻间,一层鲜红的血迹便染红了巨物表面。
    粗砺的棕绳绞碎了滑嫩的肉壁,只一个进出,整条肉穴便被磨得体无完肤。
    当白玉莺退出时,棕绳已经被鲜血浸透,上面还沾着零碎的血肉。
    凌雅琴凄惨的哀叫在地牢中久久回荡。敞开的大腿间,鲜血就像泉水般喷溅
    出来。粗大的假不仅磨碎了肉穴内壁,连内侧的花瓣也一并撕得粉碎。从外
    阴一直到花心,女性最美好最娇嫩的部位被摧残殆尽。浸满淫药的棕绳在撕碎肉
    穴的同时,也将淫毒送入肉穴深处,融入血肉之中。
    白玉鹂抿嘴笑道:“凌婊子的声这么响,她的白痴男人一定喜欢得紧呢。”
    白玉莺一边挺弄,一边嘲讽道:“这贱bi都插得稀烂了,她还这么浪,真是
    个天生的贱货。”
    只捅了几下,凌雅琴便昏了过去。白氏姐妹把她弄醒后接着折磨,眼见凌雅
    琴叫声越来越弱,最第只剩下一缕游丝般的气息,两女才住手。
    当假从凌雅琴体内拔出时,已经变得血红,棕绳上沾满碎肉,仿佛涂满
    黏稠的血浆,看不出原有的纹路。凌雅琴股间血肉模糊,那只诱人的“名器”已
    经被彻底摧毁,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血洞,张着拳头大小的入口。随着稀烂的肉
    壁,一直能看到溢血的花心。
    半月期限一到,妙花师太便娶了凌雅琴过门当儿媳。席间宝儿眉开眼笑,一
    直拉着凌雅琴不撒手,结结巴巴对人说:“这……这……是我……我……老婆。”高兴得连白多黑少的眼睛似乎都亮了许多。
    凌雅琴状若木偶,只神情惨淡地任人摆布。她以掌门夫人之尊却被人杀夫夺
    身,改嫁给一个白痴为妻,心里只当自己已经死了。
    席间的宾客并不多,沮渠展扬伤势未愈,吃了杯酒便匆匆离去。艳凤压根儿
    就没来,白氏姐妹倒是席终尽欢,拉着新娘一叠声的祝她早生贵子。
    妙花师太见凌雅琴小腹平坦如初,就放下了心事,根本没留意她走路时难掩
    的痛楚。洞房之夜,她放心不下,亲自在旁监看。等凌雅琴脱去衣物,露出身体
    ,妙花师太才大惊失色。
    那只比原来大了数倍,以前密闭的花瓣向两旁延伸到大腿根部,嫩肉更
    是象被烈火烧炙过一般,伤痕累累。本刻紧凑光滑的穴口,皱巴巴向外翻出,又
    宽又松。
    妙花师太满心娶个好媳妇,没想到却是个被人玩废的贱货,顿时怒骂道:“
    死婊子!怎么跟人成这个样子!”
    凌雅琴垂头道:“……过几天会长好。”
    “呸!”妙花师太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bi都烂成这个样子还能长好?瞧
    你那贱样,路边的母狗也比你强些!”
    凌雅琴低着头不敢作声,那只合不拢的肉穴垂在腿间,衬着她柔美的身体,
    让人又是骇异又是怜惜。
    妙花师太越看越怒,一巴掌将凌雅琴打得摔在地上,“贱货!给我滚!”
    凌雅琴心头酸痛,低泣着掩面朝外爬去。
    “老婆!”宝儿扑过来抱住凌雅琴。
    妙花师太厉喝道:“宝儿放开她,让她滚!”
    宝儿期期艾艾说道:“宝儿的……老婆……宝儿不放。”
    妙花师太拉住儿子的手臂,“咱们不要这个烂货!明儿娘再给宝儿找个漂亮
    媳妇。”
    宝儿抱着凌雅琴的身子拚命摇头。
    妙花师太掰开凌雅琴的大腿,“你瞧,她的贱bi又脏又烂。宝儿,听娘的话
    ,把她撵出去,再娶个干净的。”
    “不要!不要!”宝儿一个劲儿摇头。
    妙花师太拗不过儿子,只好踢了凌雅琴一脚,恨恨去了。
    洞房冷清下来,凌雅琴躺在冰凉的地上,心里又空又疼。“老婆,老婆……”听着那个白痴孩子在耳边的叫声,凌雅琴蓦然放声痛哭起来。
    “老婆不要哭……”宝儿笨拙地用手抹着她的脸颊。
    这么长时间来,凌雅琴尝尽了嘲弄和凌虐,没有人把她当人,在她们眼里,
    自己甚至连条母狗都不如。丈夫被杀,心爱的弟子也背叛了自己,这世上只剩下
    这个白痴是真正对自己好。她猛然拥住宝儿,泣声叫道:“夫君……”
    妙花师太气鼓鼓回到住处,见到沮渠展扬不由脸色大变,惊道:“哥,你怎
    么了?”
    沮渠展扬脸色发青,独臂放在胸前,半晌忽然吐出一口鲜血。妙花师太连忙
    运相助,真气入体,骇然发现,哥哥背上几条经脉仿佛寸寸断裂,真气送入便化
    为乌有。
    沮渠展扬喘息道:“我还能再撑几日。明天我们就去星月湖,请叶护法……”
    妙花师太不敢开口,只连连点头。过了半晌,沮渠展扬又道:“宝儿呢?”
    妙花师太怕他分心,含糊应道:“还好。”
    沮渠展扬叹了口气,“明天把宝儿也带上,请叶神医看看能否诊治。他已经
    成了亲,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妙花师太想起新过门的儿媳竟然是个被人玩废的烂货,就恨得牙痒。权当给
    宝儿找个玩具,等宝儿玩够了,就休了她。
    “夫君,这样子好些了吗?”凌雅琴全心全意服侍着宝儿,由于肉穴太松,
    她夹紧双腿,抱住膝弯,让新夫从臀后插入体内。
    宝儿原本尺寸正合适的,如今却像一根细细的小指,在肉穴内搅来搅去
    ,始终使不上力气。凌雅琴换了几种姿势,但过宽的肉穴怎么也无法带给丈夫应
    有的快感。最后她翻过身来,扶着宝儿的朝臀内送去,柔声道:“夫君,你
    来干琴儿的屁眼儿好不好?”
    宝儿身子一动,感觉这个紧了许多,密密裹着,顿时笑逐颜开,“
    好…好…好……”
    洞房内红烛高烧,大红囍字下,美艳的新娘粉脸生晕,愈发妩媚。凌雅琴撅
    着圆臀,一边用屁眼儿迎合着丈夫的抽送,一边柔声说:“夫君,想射的时候,
    就插到琴儿前面……”
    宝儿用力点头,一丝口水从齿间淌落,正掉在凌雅琴肥白如脂的美臀上。
    半夜时分,隐如庵突然骚动起来,失踪数日的靳如烟被人从江北找到,送入
    庵中。沮渠兄妹、艳凤和白氏姐妹连夜审询,靳如烟不敢有丝毫隐瞒,说那女子
    把教内半年来的大小琐事都逼问一遍,问明星月湖所在,数日前便去了终南。
    白氏姐妹还不放心,动酷刑将靳如烟折磨得死去活来,最后才信了。诸人不
    敢怠慢,一边传书星月湖,一边启程回宫。那女子武功委实惊人,万一小公主有
    个闪失,慕容龙降旨问罪,庵中众人都避不过去。
    46
    星月湖接到书信已在四个时辰之后,静颜看罢没有言语,递给晴雪便自行离
    去。星月湖与建康相距虽远,但以那女子的武功,最多五日便可抵达,算来此时
    应该已经进入终南山。
    晴雪大是奇怪,她接任星月湖宫主,只是为了离开爹爹,极少理会教中事务
    ,除了命夭夭诛灭淳于棠和淳于瑶两家外,再未树敌,那女子究竟是何方人氏?
    难道是爹爹昔日的仇人?
    叶行南也说不上来哪里还有这等人物,星月湖属下控制着大小数百个门派,
    信息之丰天下无双。江湖中能人异士虽多,但像这种绝起来还是她的庶母,也要受此解裤之辱。不知道她对自己
    的亲娘是否一视同仁,同样要脱去亵裤才能上岛。作为慕容龙最宠爱的女子,她
    母亲那双该是如何迷人呢?
    晴雪扶着摇篮举步先行,夭夭跟在后面,紧接着是纪眉妩和几名捧着巾箱的
    奴婢。静颜怔了片刻,看到夭夭对她招手,才明白船上已经空无一人。晴雪的娘
    亲呢?难道没来?静颜心里不由一阵失落,又隐隐有种解脱的轻松。但她知道,
    轻松只是暂时的,迟早有一天,她要硬下心肠,将仇恨发泄在晴雪的母亲身上。
    叶行南与沐声传离开众人,并肩朝月岛西端的望月亭走去。望月亭积石为底
    ,高近丈许,亭基掩映于花树之间,飞翘的亭檐犹如碧翅,站在亭间,翠叶繁花
    涌动如潮。沐声传负手而立,久久未曾作声。
    叶行南叹道:“你我都垂垂老矣,星月湖却还是这般。六十年,犹如一场大
    梦……”
    沐声传眯着眼,审视着檐角的铜铃,良久才道:“大业未就,叶翁何以如此
    感慨?”
    叶行南呵呵笑道:“行了,老沐,你这次会亲自出来,我看也是有些心灰意
    冷了吧?”
    沐声传木然的面颊一松,苦笑道:“神龟虽寿,犹有竟时,何况我等。昔日
    我常道:历代宫主多不问世事,以致神教日衰,若能一改祖训,显扬世间,何愁
    不天下景从?此番一出,方知事之难为。”
    “可是陛下……”
    沐声传微微点头,“陛下早已无心政事,平秦之后日见萧散,只怕不待伐宋
    便……”
    叶行南沉吟半晌,笑道:“你如今贵为太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事不
    可为?”
    “岂有这般容易。”沐声传扬手道:“单这星月湖,我入教时曾道:但有我
    沐声传在,必护教以始终。神教之规,自宫主以下皆不蓄妻子,女子不过是炼功
    之鼎炉,贱如泥土。结果先是有阴姬之祸,区区一个贱奴,以女子之身而为宫主
    ,我沐声传却无一策相济。”
    阴姬之事叶行南与沐声传皆曾亲历,如今想来还是匪夷所思,那时怎么会让
    一个女子当上宫主?
    “阴姬亡后,我以为神教之厄已终,孰知……”沐声传拂着栏干摇头笑道:
    “如今的宫主又是女子。”
    叶行南辩道:“公主是陛下亲女,执掌神教无可厚非。”
    “宫主以下,三位护法白玉莺、白玉鹂占了一位,另一位不男不女,算来已
    经占了半数;神将中有艳凤;长老中又有妙花——教中身居高位的女子犹胜阴姬
    之时。”
    叶行南正待开口,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娇吒:“龙朔!你给我出来!”声音清
    亮,却又是一个女子。
    沐声传与叶行南连袂赶到怀月峰下,那女子已经闯过六道关卡,踏上了神殿
    前的石墀。她一袭白衣,双眉修长如画,青丝用一方素帕束在肩后,周身未见任
    何饰物,虽然看上去年近三十,但玉容清丽如新,温婉素淡,别有一番韵致。只
    是此刻气恨交加,玉颊微微发红——她似乎从未发过怒,眉宇间甚至还隐约有一
    丝羞意。
    殿前是新晋的土堂长老潘天耀,他使一对短叉,叉尾由钢链联结,可作长兵
    器使用,远攻近击无不得心应手,而那女子却纤手空空,单以一双玉掌在叉影中
    飘飞。数招一过,潘天耀腾挪之际渐渐滞重。忽然间,那女子单掌从叉间劈入,
    将钢链绞在腕上,接着素手一扬,“崩”的一声脆响,竟然用那只白如霜雪的皓
    腕,将纯钢打制的铁链生生崩断。
    土堂长老两手虎口同时迸裂,钢叉脱手而出,他大骇退开,生怕那女子趁势
    抢攻。那女子把钢叉往地上一丢,闪身朝殿内掠去,瞧也不瞧他一眼。潘天耀深
    吸了口气,脖子猛然一粗,接着“哇”的张开大嘴,喷出一蓬细沙。
    这是土堂绝技“含沙射影”,凌厉阴狠,令人防不胜防,不少武林中的成名
    豪杰都惨败在这一击之下。但那白衣女子头也不回,只信手向后一挥,疾射的细
    沙立刻乖乖飞入袍袖,未曾掉落一粒。接着那女子一卷衣袖,细沙扇状飞开,扫
    在身后一众教徒膝上,包括潘天耀在内,十余名帮众应手滚倒,摔得狼狈不堪。
    “龙朔!你给我出来!”那女子凤目含怒,扬手朝殿门印去。以她掌上的劲
    力,就算殿门是实铁铸成,也会被震得脱框飞出,木门定是粉为碎屑。
    就在那女子两掌将要印上之际,殿门微微开了一线,一只带着翡翠玉镯的小
    手款款伸出,按在她的掌上,温柔得仿佛抚摸一般。那女子眼神一利,向后退了
    一步。那只小手紧接着向前递来,与她的手掌紧紧贴在一起。
    白衣女子贴着那只小手向右下划了个半弧,然后向前微微一推,接着娇躯后
    仰,手掌疾挥。“哎呀”一声,门内的娇娜少女被她一推一拉,拽得摔到门外。
    那女子扬手按住夭夭的粉颈,喝道:“龙朔在哪里?”
    夭夭玉脸发白,静颜易名入教之事牵涉极多,一旦龙朔与静颜之间关系暴露
    ,后果难以预料。因此她听到“龙朔”这个名字,便动了杀机,第一招便使上黑
    煞掌的工夫,想把这女子毙于掌下。但没想到这女子武功如此之强,一退一摇便
    化去了黑煞掌的剧毒,还顺势黏上她的手掌,使她欲退不得。
    白衣女子手指微微一紧,夭夭颈中血管顿时一阵暴跳,那女子脸上露出一丝
    奇怪的神情,认真看了她几眼,手指一根根慢慢松开,夷然道:“你是男子?”
    “非也。”苍老的声音从后响起,沐声传抬掌朝那女子腰间拍来,手法力道
    与她刚才一般无二。
    白衣女子面容沉静地封了夭夭的穴道,然后旋过身子,右手五指优雅地朝上
    散开,向沐声传腕上托来。她的指法轻扬婉举,直如红粉佳人挑抹琴弦般柔淡,
    但沐声传看出她五指参差,指尖各对着腕上一处穴道,分明是一种非同寻常的截
    脉手法。两手一触即分,那女子指上的真气淳和平正,冲淡若虚,是纯正的佛门
    玄功,但与中土却大相迳庭。
    叶行南医术通神,武功却非其长,只在旁掠阵。两人交手间,空气中淡淡来
    一股奇异的香气,叶行南仔细嗅了嗅,眉头不由渐渐挑起,满眼疑惑地望着那个
    女子。
    沐声传退开一步,脸色凝重地从袖中摸出一截短棍,像要递到她手中一样朝
    前缓缓送去。白衣女子并起两根修长纤柔的玉指,在短棍道
    :“公主请尊驾入殿。”
    听到公主谕旨,沐声传缓缓收回短棍。白衣女子转身时,目光在叶行南残缺
    的右手上停了一下,才提裙跨过门槛。
    沐声传干咳一声,唤道:“老叶。”
    叶行南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半晌倒抽一口凉气,怔怔说道:“世间果然有如
    此之人……”
    “唔?”
    叶行南的眼神像看到奇丹妙药一般闪亮,喃喃道:“这女子身具至阴之体,
    以黄精石乳为食,又修习佛门玄功,常年浸淫于百药之间,血脉异于常人,才会
    有如此气息。难道是……”
    ***************
    纵然是正午时分,神殿也幽暗如夜。精致的雕柱撑起巨大的穹道:“我见过她被人锁在笼中。被人污辱。我
    了解她,就像了解她的三轮七脉。也许你们会以为她会沉迷于你们的,但我
    知道……”
    “叮”的一声脆响,华佗刀被梵雪芍用玉指弹开,钉在柱上的雕龙眼上,“
    她永远不会放弃仇恨,那是她的生命,她会像蛰伏的毒蛇一样,等待每一个机会!”
    静颜一击不果,立即翻腕拔出佩剑,疾挑梵雪芍喉头。梵雪芍反掌用手背打
    在剑脊上,然后纤指扬起,像挽住一条丝带般将青锋剑缠在手上。
    当年为治愈丹田的伤势,静颜无数次接受过义母输来的真气,但她没想到那
    股温和从容的真气,一旦对阵竟会如此凌利,《房心星鉴》的真气刚刚递出便被
    克制,交手不过一招,长剑已被拧成圆环,什么剑法、招术统统失去凭藉。
    她忘了,就在自己接受真气的同时,梵雪芍也对她气脉运行了如指掌,《房
    心星鉴》诸般诡异之处,梵雪芍甚至比她自己还要清楚。梵雪芍先用迦罗真气截
    断了她的真气运行,拧弯了长剑,接着便侧掌朝静颜肋下按去。
    寸许的空虚中,幻化出一只兰花般的玉手,香软而又迷离。距离仿佛瞬间拉
    开,给那只玉手让出足够施展的空间。明玉般的纤指生出美妙的变化,就在与梵
    雪芍玉掌相交的一刻,那只手食中两指竖起,微微分开,抵住梵雪芍的掌心,接
    着小指用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从下挑起,点在梵雪芍腕间,拇指与无名指一扣即
    分,弹出一缕指风,袭向梵雪芍肘弯。
    梵雪芍屈起三指,拇指斜出,小指微翘,与那只手轻轻一触,收了回来,惊
    疑不定地望着那个明艳少女。
    晴雪挡在静颜身前,左手竖起,依然是拇指与无名指相扣,中指藏在掌,食
    指与小指前后斜出,状如凤眼。夭夭悄悄挪动脚步,试图绕到梵雪芍背后。晴雪
    道:“你去取玄天剑来。”她妙目生辉,淡淡道:“本宫无意留难梵仙子,如愿
    离开,本宫绝不阻挡。”
    梵雪芍没想到她小小年纪武功竟如此精湛,真气阴阳交错,即使才质绝佳也
    不可能拥有这般功力,尤其是那至阴至阳两股真气泾渭分明,犹如两个才华横绝
    的高手同时修成,再合为一体,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朔儿?”
    “我是静颜。不认识你说的朔儿。”少女抛开弯折的长剑,一掌掩住丹田,
    一掌斜伸,五指紧并如刀。
    面对决裂的义子,梵雪芍奇怪没有感觉到伤痛,只是心丧欲死地呢喃道:“
    我造下的孽果,自然还得我来解脱。”她凄然一笑,“朔儿,跟娘走吧……”
    梵雪芍两手合什,十指交叉,然后一根一根竖起,她的手指修长白皙,光洁
    而又细腻,磨擦间隐隐传出鸣玉般的轻响。随着玉指松开,一股疏淡悠远的香气
    缓缓散开,梵雪芍的眼睛也随之亮起。最后双掌一错,朝两女分别飘去。
    晴雪娇吒一声,翻开双手。她左手莹白如玉,右手却殷红胜火,冷若冰霜和
    炽热如火的两股真气,随着纤指的轻摇疾射而出,在空中四散激荡。
    梵雪芍玉容无波,高手对阵相差只在一线,如此华丽的招术虽然眩目,但不
    免分散。她右掌疾翻,拍开激荡的指风,印在晴雪绯红的右掌上。左掌再次截住
    静颜的经脉,顺势推出。这次她使上了全力,静颜只觉一股沛莫难当的真气涌来
    ,自己真气被截,无能为御,只好仰身翻出,避开锋芒。
    晴雪举手投足间姿态婉妙之极,她倾尽全力,太一经与凤凰宝典轮番施展,
    与梵雪芍斗得难分难解。夭夭捧着玄天剑奔回神殿,正见晴雪周身红光大盛,玉
    蝶般的纤掌挥出,梵雪芍的袖口立时象被烈火烤炙般卷起。
    梵雪芍纵身退开,厉声喝道:“你从哪里学来的凤凰宝典?可是得自雪峰神
    尼?”凤凰宝典是飘梅峰历代相传的绝技,好友雪峰神尼正是以此技惊江湖,被
    称为天下第一高手。
    晴雪凛然道:“凤凰宝典是我星月湖镇教神功,飘梅峰不过是窃其皮毛,怎
    可与我星月湖争辉?”
    当年雪峰神尼远赴南海,正是与梵雪芍探寻凤凰宝典的疑难之处。雪峰神尼
    修炼凤凰宝典数十年,始终未能突破第七层,但这少女真气圆转如意,竟似已功
    成圆满,练成了第九层凤清紫鸾。
    夭夭见小公主占了上风,不由大喜,她把玄天剑捧给静颜,娇吒一声,抢身
    扑出。梵雪芍血脉未通,脚步略显滞重,当下十指轻弹,化去黑煞掌的毒性,然
    后翻腕拿住她的脉门,手一抖,夭夭尖叫一声,右臂已被拉脱。梵雪芍恼夭夭掌
    力歹毒,扬手将她朝殿侧的巨柱掷去。
    眼见柱上的雕刻飞速逼近,夭夭吓得闭上眼睛,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腔。惶
    惧中,身子落在一团柔软中,接着一个柔美的声音响起,“小母狗,乖乖在这里
    等着……”夭夭睁开眼,正看到静颜眸中冰冷的杀意,不禁打了个寒噤。
    晴雪轻叹道:“梵仙子身在佛门,怎不知贪、嗔、痴是为三毒?如此执妄?”
    梵雪芍白鹤般斜掠而起,两掌劈开晴雪炽热的护体真气,右手小指斜出,与
    晴雪指锋一抵,随即飘开。静颜摘下鲨鱼皮所制的剑鞘,亮出鞘内一柄形式古拙
    的长剑,苍灰色的剑身不知何物铸成,犹如一段枯木。她缓缓握紧剑柄,乌沉沉
    的剑身随之亮起,直至通体光明,散发出满月般的银辉。她愕然一挥,只听剑锋
    振起一声清越之极的锐响,银光宛如抖落的流萤,明明灭灭扑到剑脊上。
    晴雪真气一吞一吐,已由至阳变为至阴,太一经的森冷寒意宛如无声的暗流
    潜涌而出。静颜脚下一滑,溜至梵雪芍身后,一招苍山暮远正大堂皇,法度森严
    ,正是九华剑派正宗剑法。玄天剑被她的真气激发,更加璀璨夺目,满堂光华流
    溢,映得梵雪芍玉颊粉白。
    静颜不敢轻举妄动,一招一式都恪守法度,牢牢挡住梵雪芍的后路。正面对
    敌的晴雪尽显其超卓非凡的功力,起初只使出掌法、指法,渐渐抛开矜持,光溜
    溜的起舞般扬起,在黑色的衣裙下绽露出迷人的风情。
    梵雪芍面色凝重,面前的小公主似乎有无尽的潜力,随着交手时间的流逝,
    晴雪的真气也愈发充沛纯熟,仿佛沉睡的真元被渐次唤醒。若在平时,她尽可以
    与之周旋,伺机而动,但此时身后还一名手执星月湖镇教神兵的大敌。静颜的武
    功比晴雪虽略有不如,但已经是江湖中出类拔萃的高手,她招术谨严,真气却诡
    异无比,若非自己对其知之极深,也难稳操胜券。此刻被两人夹攻,不多时便险
    相环生。
    晴雪见梵雪芍渐渐后移,以为她已萌生退意,星月湖有许多的一击必杀的阴
    毒招术,但晴雪一直藏而未用,甚至连梵雪芍试图脱身也未加阻挡。
    三人在殿内交手已有半个时辰,两大神功在身的晴雪越来越挥洒自如,静颜
    的玄天剑绵绵密密不露破绽,而梵雪芍则迭逢险招,连束发的丝帕也被静颜挑落
    ,满头青丝披在肩头。她咬着红唇,澄澈的眼神丝毫不乱。
    晴雪手挥目送,一双玉掌犹如花间的玉蝶翩翩起舞。忽然她腰肢一折,两手
    手背相映,一阴一阳朝梵雪芍腰间拢去。梵雪芍闪腰斜退,百忙中屈指弹开静颜
    的玄天剑,接着脚尖一点,作势朝殿门掠去。
    晴雪犹豫了一下,没有进击。静颜一招指天划日,疾劈梵雪芍腰身。玄天剑
    仿佛吸尽了空中激荡的真气,一瞬间光华大盛,梵雪芍被剑势逼至柱侧,退无可
    退,她皓腕一扬,袖内的银针尽数飞出,射向静颜胸腹要害。静颜冷笑一声,娇
    躯在空中一横,避开银针,手中招式不变,真气所聚,势将梵雪芍的纤腰连同巨
    柱一并斩断。
    梵雪芍忽然轻叹一声,垂手靠在柱上。静颜没想到疾斗正酣,义母却放弃出
    手,但她只微一错愕,手中的玄天剑便加速劈落。梵雪芍对玄天剑不理不睬,柔
    美的唇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那双妙目深深望着静颜,充满了难言的痛苦和悲
    悯。
    就在静颜剑势使尽之际,钉在雕龙眼上的华佗刀猛然跳出,笔直射向静颜喉
    头。静颜魂飞魄散,但已无法变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柄重塑了她身体的华佗刀
    ,闪电般射向咽喉。静颜这才明白,义母是要与自己同归于尽……
    喉头已经能感受到刀锋的寒意,细白的肌肤寸寸收紧。千钧一发之际,一股
    充沛之极的真气从旁掠过,华佗刀微微一偏,从静颜颈侧划过,留下一道细长的
    血痕。
    静颜骇出一身冷汗,手指松开,玄天剑呛啷掉在地上。但她惊魂未定,已被
    一只柔软的手掌按住膻中要穴。
    晴雪拼尽全力的隔空一击,几乎累至虚脱,她惶然叫道:“梵仙子!”
    梵雪芍淡淡瞥了她一眼,转目凝视着静颜。晴雪武功虽强,此时也束手无策
    ,只能与夭夭惊慌地望着她们母子。
    “疼吗?”梵雪芍温凉的玉指拂过伤口,止住了淋漓的鲜血。她的声音还和
    从前一样轻柔,但按在义子胸口的手掌却蕴藏着致命的真气。
    “还好……”静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梵雪芍长长的丝发从脸侧披散下来,玉容宝相庄严,美目湛然生辉。恍惚间
    ,静颜想起曾有一尊白玉观音,也是这样有着悲悯的美态……
    “六道轮回,焉能不苦。孩儿,不要怪娘。”梵雪芍轻声道:“假如来生还
    是人身,娘会乞求十殿阎罗,让你转世生为女身,与娘母女相依……”说着她凄
    然一笑,手掌缓缓使力。
    静颜格格低笑起来。“娘说错了呢,来生我们可是一样大,说不定是姐妹,
    说不定是兄弟,还可能是夫妻……只是不知道你是男人,还是我是男人,是你干
    我呢,还是我干你。”
    梵雪芍玉脸发白,美目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爱子。
    静颜笑道:“娘,你好像还是处子哎,一辈子没被男人干过,真是白做一回
    人身了呢。”
    梵雪芍眼圈发红,颤声道:“你怎么这么无耻……”
    静颜欢笑道:“男欢女爱,有什么无耻不无耻的?娘,你的美bi肯定又嫩又
    紧,不如让孩儿一尽孝心,亲自给娘开苞——”她挑了挑眉峰,“孩儿的床上功
    夫很好,一定会让娘欲仙欲死呢,刚才她们也说……”
    梵雪芍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红唇剧颤,珠泪一滴滴滚在胸襟上。静颜粉颊
    慢慢泛起掌痕,她像是被义母一掌掴醒,沉默片刻后,轻声道:“娘,你的衣服
    打湿了呢。”说着象抹去泪珠般扬手朝梵雪芍胸前轻轻抹去。
    静颜的手掌纤美而又洁白,轻柔得仿佛夜色中的微风,按向母亲香融融的胸
    膛,指缝间却露出一抹寒光……梵雪芍脸色一变,仰身朝后退去。
    “呲”的一声脆响,声如裂帛,梵雪芍雪白的衣衫被锐利的刀锋当胸划开。
    梵雪芍腰身柔软之极,危急中的一仰,螓首几乎触到地面。胸衣中分,露出
    一抹如雪的肤光,不等梵雪芍直起纤腰,衣襟中突然弹起两团肥硕圆润的雪肉,
    接着掉出几条被斩断的丝带。那是她用来束胸的白绫。
    晴雪和夭夭眼睛一下瞪得老大,谁也不会想到端庄圣洁的香药天女竟然会有
    如此丰硕的一对。颤微微高高悬在衣外,鼓胀得仿佛要掉下来。
    梵雪芍玉脸时红时白,她闪身退到一边,扯衣试图掩住胸乳。但她的太
    过肥硕,以往都是先用丝带束好再披上外衣,此时无论她怎么掩饰,那两团雪肉
    始终无法藏在衣内,反而因为她的举动抖个不停。光洁又白又滑,因为还是
    未曾破身处子而分外坚挺,久缚脱困更是象灌满蜜汁的皮球一样,在胸前滚来滚
    去,荡出耀眼的肉光。
    静颜收起多次挽救自己性命的匕首,趁机提剑而起,一轮急攻,逼得梵雪芍
    手忙脚乱,再无暇顾及胸乳。只见两只白光光的撑开破碎的衣襟,在胸前东
    摇西摆,犹如熟透的浆果般饱满得几欲裂开,让人担心它们会在碰撞中乍裂。
    “好大的……”夭夭拖长声音,酸溜溜说道:“只有在街头摇着接
    客的下贱婊子,才会长得这么大呢。难道梵仙子也做过路边的暗娼?”
    梵雪芍面红过耳,左手横在胸前,右手勉强抵挡着玄天剑的锋芒。等晴雪加
    入战团,梵雪芍闪避愈发艰难。静颜抓住机会,一剑横劈,待梵雪芍出手封格时
    突然一转,暗地抬膝朝梵雪芍腹侧击去。梵雪芍素手平挥,挡住膝盖,真气一触
    ,却见静颜真气驳杂,似乎是强弓之末,玉指顺势点出,封了她的环跳穴。
    静颜身子一侧,跪在地上,扬脸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梵雪芍右手停在空中,横在胸前的左臂无力地滑到身旁,露出粉腻的。
    两只红红的跳动着,渐渐平静下来。
    “龙哥哥!”晴雪松开点在梵雪芍背心的纤指,连忙扶起静颜,解开她膝上
    的穴道。
    静颜故意露出破绽,让晴雪一击得手,终于制住了武功精强的梵雪芍,她扶
    着晴雪的香肩站起身子,笑吟吟举起玄天剑,平平架在梵雪芍肥嫩的硕乳下,笑
    道:“娘的好像又大了呢。看起来肥肥嫩嫩,真想咬一口……”
    被冰冷的剑锋一激,梵雪芍的立刻收紧,硬硬翘起。夭夭哂笑道:
    “哈,硬了呢,这婊子的硬起来了。”
    梵雪芍羞不欲生,身子向前一扑,朝锋锐无比的玄天剑上猛扑过去。
    长剑荡起,“啪”的一声,剑脊在肥乳上重重打了一记。接着静颜挺起身子
    ,还剑入鞘,冷冷道:“香药天女梵雪芍已为神教所擒,请公主示下。”
    晴雪肩头似乎还留有静颜的颤抖,她内心远不像表露的那样镇定呢,她在想
    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由你处置吧。我去取些化真散来。”晴雪拉起夭夭,又嘱咐道:“小心些。”
    ***************
    无论外界阴晴雨雪,位于怀月峰下的地宫一如暗夜。静颜将梵雪芍横抱在手
    中,朝黑不见底的深处走去。
    “娘,”静颜侧脸贴着梵雪芍的玉颊,轻声道:“孩儿终于找到星月湖了。”
    柔软的发丝在脸旁拂过,口脂的芬芳香纯如兰。这个比女人更迷人的少女是
    她的杰作,可梵雪芍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
    静颜歉意地笑了笑,“忘了告诉娘,孩儿已经找到一个愿意为我生孩子的女
    人,她叫晴雪,就是刚才点倒娘的女子。是不是很漂亮?她武功又高,长得又美
    ,对孩儿死心塌地——可孩儿不会娶她当妻子,只把她当成我养的小母狗……因
    为她是慕容龙的女儿。”
    “另一个叫夭夭。娘是不是看出来了,她跟我一样呢。不过她又嗲又媚,比
    女人还骚,每次干她屁眼儿,她都摇着屁股让我再插深一点儿。”静颜低笑道:
    “养了这样两只小母狗,好玩得很呢。娘,你不为孩儿高兴吗?”
    梵雪芍眼角的泪水渐渐冷去,她躺在义子怀中,胸前敞露的衣襟间,圆滚滚
    的一摇一摇,宛如香软的腻脂。
    “可孩儿还没有见到他。听说他当了燕国的皇帝。要杀他很不容易……”静
    颜轻叹道:“他虽然是晴雪的爹爹,我还是要杀他的。”
    淙淙的流水声从远处传来,静颜忽然道:“我很害怕。他好像越来越近,有
    时能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影子……我不怕死,但怕死了没办法再报仇,”静
    颜的声音颤抖起来,“娘,孩儿付出了那么多……”
    黑暗中亮起一片雪白的光芒,一具优美的女体跪在河畔,静静望着这对相依
    相偎的母女。
    48
    黑色的河水犹如流往地府的冥河,细碎的水声呜咽着越流越远,消逝在看不
    到的石隙间。河畔的木盘仿佛临水的戏台,正上演着没有声音也没有尽头的轮回。
    女子虽然跪着,却轻盈得似乎随时都会飞起。她没有血肉、骨骼,只剩下一
    张完美得令人嫉妒的皮肤。即使未曾谋面,梵雪芍能认出她的身份。只有淳于家
    的女子才会这样奶白的肌肤,而她身上所纹的凌霄花就是她的名字:淳于霄。
    轮盘无声的旋转着,纹着海棠的美妇,失去童贞的新娘,占有了母女俩的狗
    新郎……最后在嬉闹的年轻少妇身上。梵雪芍无意识地咬破了芳唇。那正是失踪
    数月的宛陵沈氏女主人,淳于瑶。乳汁般的肌肤仿佛出水的琼瑶,美得耀目。她
    慵懒地卧在一席锦茵中,逗弄着可爱的小女儿。
    女孩稚嫩的身体又白又小,宛如一瓣娇弱的白兰。梵雪芍亲眼看着她从一个
    粉嫩的婴儿,一年年变成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儿。现在菲菲不会再长大了,因
    为她和妈妈、阿姨一样,都只剩下那张完美的皮肤。
    她们的身体依然完美,若非体腔内闪耀的明珠,没有人相信她们的身体竟然
    是中空的。就像没有人相信这对母女会做出如此媟亵的淫戏。
    “这是你做的吗?”
    “不全是啦。”静颜笑道:“菲菲的bi好小,孩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瑶阿
    姨的手塞进去呢。娘你没看到,夭夭的黑煞掌好有趣,两手一夹,菲菲下边就像
    撒尿一样流个不停,最后只剩一张人皮……”
    梵雪芍脸色煞白,接着喉头作响,吐出几口清水,她喘息着颤声道:“你带
    我来这里,就是想让我看到你是什么样的畜牲吗?”
    静颜笑了笑,“不。是因为这里很安静。”
    跨过石桥,一座从山岩中开出的房舍孤零零立在对岸。木制的房门早已朽坏
    ,石制的床榻还万世如新。静颜把梵雪芍放在榻上,抹去珠上的轻尘,室内幽幽
    亮了起来。房内还隐隐飘着血污的腥气,淡青色的珠辉下,打磨细致的石榻仿佛
    流动着一层碧色。梵雪芍不知道这就是淳于瑶母女被剥去皮肤的地方,但一股寒
    意却直入心底。
    静颜跪在榻旁,端详着梵雪芍凄楚的面容,柔声道:“孩儿今生欠娘的太多
    太多,只有来世再报答了。娘,孩儿还想求您一件事……”
    “杀了我吗?那样就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世了。”梵雪芍闭上眼睛,“娘会在
    奈河桥畔念着《往生咒》等你来。”
    静颜认真地说:“谢谢娘。但孩儿不会伤害你。孩儿是想给娘一件东西,请
    娘帮孩儿照看。”
    梵雪芍弯眉凝黛,玉容静如止水。她不会再相信静颜的任何话。柳静莺、淳
    于瑶、凌雅琴……还有自己,每个人都被她当作复仇的工具。她想道,假如朔儿
    的娘亲还在世,为了所谓的复仇,她一样会出卖娘亲。
    静颜搂住梵雪芍的温软的身子,温软的红唇贴在她苍白的嘴唇上,轻轻一吻。她用的胭脂很甜,却终究无法盖住泪水的苦涩。等她松开嘴,梵雪芍扭过脸,
    淡淡唾了一口。
    静颜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足勇气,解开梵雪芍颈下的衣钮。梵雪芍娇躯一颤
    ,霍然张开双目,咬牙低骂道:“畜牲!你要做什么!”
    少女深黑的眼眸透出一丝绝决,她没有说话,小手毫不迟疑地将梵雪芍衣钮
    一一松开。若在往日,梵雪芍会重重甩她一个耳光,然后独返南海,永世不再见
    她。然而现在,她只能徒劳地喝道:“不要碰我!”
    静颜沉着脸解开梵雪芍的衣衫,然后托起她的上身,将破碎的白衣褪到她腰
    间。梵雪芍体白如雪,衬着坚硬的青石柔美的玉体更显得光洁如脂,粉团一样香
    软而又白腻。那双又大又挺的硕乳圆鼓鼓耸在胸前,竟然连两手都抱不过来。
    “娘的好大呢,还这么香……”静颜拥着梵雪芍丰美的,把脸埋在
    高耸的乳峰间,呼吸着义母独有的体香。
    梵雪芍又羞又急,她强忍着恐惧,故作镇定地说道:“放开我。”
    静颜伸出香滑的小舌,卷住她的,用牙齿轻轻啮咬。梵雪芍一生守身如
    玉,心如止水,却被这个收养的义子屡次轻薄过。前一次是静颜刚植入,阳
    火攻心,迷乱中扯破了她的衣衫;而这次她瞪大眼睛,一边赞叹,一边玩弄……
    圆润的仿佛一对充满弹性的肉球,在脸侧温柔地磨来磨去。静颜的
    也堪称饱满,但在梵雪芍这对罕见的面前也相形见绌。她绝口不提需要义母
    保管的是什么,只在丰腻的间流连忘返。
    “呀!娘真的是处子呢!”静颜惊喜地叫道。她一手托着乳根,一手按着乳
    肉轻轻揉捏。滑嫩的美肉中赫然有一只苹果大小的硬块,在指下一滑一滑,正是
    处子才有的乳核。
    小巧的在静颜挑逗下很快就硬了起来,红红的又鲜又嫩。静颜的呼吸渐
    渐灼热,她舔舐着丰满的,手掌贴着梵雪芍光洁的肌肤一路向下滑去。温软
    的小手驱去了地宫的寒意,却带来了无边的恐惧。梵雪芍半身,雪白的
    在静颜指下紧张地战栗着。
    腰间一紧,那只手已经挽住了半松的衣带。静颜扬起脸,微微一笑,解开了
    平整的衣结。亵衣半卷,露出一片白腻的肌肤。手指向下移去,那片白腻平平展
    开,直到整个小腹完全暴露出来,露出腿根脂玉般的股沟。梵雪芍颤声道:“龙
    朔。你还是人吗?”
    敞露的门户斜对着河畔的轮台,那缕带着伤痛的声音在黑暗中荡开,仿佛被
    台上的女子听到,淳于家的三朵名花和她们的女儿一起轻笑起来。美琼瑶指间的
    明珠幽幽闪动,映得女儿稚嫩的体腔一片光明。
    静颜怔怔想了片刻,有些疲倦地说:“可能……不是了吧。跟师娘、瑶阿姨
    ,还有娘在一起的时候,孩儿总觉得自己很脏。”她幽幽叹了口气,“你们都那
    么美,那么干净……我呢?白天是九华剑派的少侠,晚上却成了卖屁股的婊子。”静颜自失地一笑,“连条狗都比我干净。”
    “第一次来到星月湖,我就喜欢上这里了。这里连空气都是黑色的呢。”静
    颜无声地笑了起来,“这里只有两种人,禽兽和婊子,娘你知道吗?我在这里有
    多开心呢……”
    黑暗中,她的笑容妖艳而又邪恶,梵雪芍望着这个熟悉的陌生人,一股寒意
    从身下升起。她熟知她体内的每一道经络,却不知道这具被自己妙手改造的
    中,有着如此邪恶的灵魂。这是她亲手塑造的妖魔,终于开始吞噬她的制造者…
    …梵雪芍悲恸地呜咽一声,无边的悔恨和痛苦淹没了一切。
    静颜柔柔一笑,托起梵雪芍的腰肢,将亵裤褪到臀下,轻声道:“娘,孩儿
    会好好疼你的。”
    柔软的亵衣缓缓滑下,露出一双白嫩的。梵雪芍的腿很直,紧紧并在一
    起,中间没有一丝缝隙。小腹随着圆润的曲线渐渐变窄,最后消失在两条大腿之
    间,只露出一丛乌亮的毛发。失去了衣物的包裹,梵雪芍浓冽的体香顿时升腾而
    起。
    静颜克制着手指的颤抖,玉掌轻柔却毫不迟疑地从义母大腿间插入。白生生
    的修长而又婀娜,大腿内侧温暖的肌肤包裹着手掌,仿佛丝绸般光滑。想到
    要把这双盘在腰上,在义母腿间挺动,静颜垂在腹下的兽根立刻怒涨勃发,
    ,这点刺激已经足够。悬在半空的雪臀不住收
    紧,静颜虽然只捻着一点皮肉,却像把梵雪芍整个人握在手中,让她随着自己手
    指的动作不停战栗。
    梵雪芍浑圆的仿佛结冰的雪球,硬硬挺在胸前。红嫩的直直翘起,
    散发着宝石般的光泽。静颜屈膝支住梵雪芍的腰臀,腾出手来握住她的,在
    白光光的上揉来揉去,用掌心将搓弄得愈发坚硬。
    梵雪芍高悬的雪臀淫液横流,光润的玉户完全张开,充血的花瓣红得仿佛涂
    了一层油脂。花瓣底缘的津口微微抽动,宛如婴儿嫩嫩的小嘴一缩一缩,吐出香
    甜的蜜汁。静颜把脸贴在她大腿内侧,一边磨擦,一边呵着气。她调弄过无数女
    人,就连江湖闻名的浪女也被她淫玩得死去活来,何况是梵雪芍这样贞洁自持的
    处子。不多时梵雪芍便玉体潮红,情动如火。
    静颜将一幅白衣铺在梵雪芍臀下,然后放下手中的玉体,跪在义母大张的玉
    腿间,慢慢俯下身子。当火热的兽根触到,梵雪芍顿时从迷乱中清醒,惊恐
    地叫道:“不!”
    “不用怕,孩儿会很轻柔的……”
    坚硬的兽根在蜜肉上一触,滑入温腻的肉穴。梵雪芍拚命摇头,珠泪纷然而
    落,哭叫道:“不要,不要,不要……”
    虽然沁出大量蜜汁,梵雪芍的秘处依然紧窄无比。兽根艰难地分开嫩肉,浅
    浅插入寸许,便:“龙哥哥,让晴雪传给你好吗?”
    “太一经……”静颜左拥右抱,瞥见夭夭神情有些奇特,便在她臀上扭了一
    把,“小母狗,笑什么呢?”
    夭夭吃吃笑道:“龙姐姐,你不知道的,太一经是神教镇教神功,只有宫主
    才可以练的。”她和晴雪对静颜一个叫姐姐,一个叫哥哥,偏生都叫得柔媚之极。
    静颜这才明白晴雪有心把宫主之位让给自己,但既然小公主对自己千依百顺
    ,这个宫主做不做也罢。她笑道:“我练的功夫与这个不合……对了,凤凰宝典
    是怎么回事?”
    晴雪眼神一黯,“凤凰宝典也是神教密传,但一直不许人修练。我娘说:那
    门功夫练之不祥……”
    静颜没有再问,但晴雪明白她的疑惑,解释道:“我的凤凰宝典是……别人
    练好了传给我的。”
    静颜心下释然,若非如此,以晴雪的年纪,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同时练成两门
    神功。三人相拥着走到门前,正待推门而入,晴雪却停下脚步,“龙哥哥,让姐
    姐先陪你,我先去看看我娘,晚一点再过来好吗?”
    静颜一怔,“你娘已经到了吗?”
    晴雪也是一怔,“龙哥哥没看到吗?”接着明白过来,“喔,已经来了的。”
    晴雪一走开,夭夭便腻住静颜,她跪在地上,搂着静颜的双腿,隔着罗裙用
    脸磨擦着裙下的的肌肤,问道:“好姐姐,刚才干那个大奶婊子快活吗?”
    静颜抚着她的柔颈,轻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干她了?”
    夭夭腻声道:“那么漂亮的女人,人家都想干呢,何况是姐姐?姐姐,哪天
    我们三个一块儿去干她好不好?”
    静颜淡淡一笑,“好啊。”
    夭夭扬脸娇媚的一笑,然后穿入裙中,用唇舌清理着静颜股间的污渍。只舔
    了一下,她便惊呼道:“好甜呢,姐姐,你干的是她哪里?”
    “仔细舔啊。”静颜坐在椅中,把腿放在夭夭肩上,从怀中取出那幅白色的
    亵衣,慢慢摊开,亵衣上沾满义母的落红,还有几片未干的淫液,她伸出舌尖轻
    轻一舔,果然是甜的。
    静颜闭上眼,享受着夭夭唇舌无微不至的服侍,良久才问道:“小母狗,小
    公主的娘亲漂亮吗?”
    夭夭迟疑了一下,含着点了点头。静颜放松身体,回忆着当年在草原上
    的点点滴滴。她不知道小公主娘亲的名字,但听到别人称她为“玫瑰仙子”。真
    的象玫瑰一样,她侧坐在洁白的毡毯上,虽然不言不笑,但整个人就像流光溢彩
    的宝石艳光照人,怪不得慕容龙会那么宠爱她。她摩挲怀中的匕首,暗暗道:要
    怪就怪慕容龙好了,谁让你是他的妻子呢?
    “你娘的屁眼儿真的很美呢。”
    夭夭笑着仰起脸,“龙姐姐还要干她吗?让夭夭把她迷倒——”夭夭脸色突
    然一变,怯生生道:“龙姐姐,你不会是想干娘娘吧?”
    静颜挑了挑眉头,“不可以吗?”
    夭夭连忙摇头,“我娘神智不清,龙姐姐要干只要小心些也无妨。但娘娘…
    …”她正色说:“陛下会杀了你的。”
    静颜淡淡道:“星月湖的女人不都是婊子吗?”
    “娘娘不一样,陛下不许任何人碰她的,就算姓慕容也不行。好姐姐,不要
    多想了,有夭夭和小公主陪你还不够吗?”
    静颜托起她的下巴,唇角露出一缕笑意。
    看到静颜的眼神,夭夭羞怩地垂下头,“人家的已经长大了,如果姐姐
    喜欢,夭夭再植一个漂亮的小嫩bi让姐姐玩好不好?”
    慕容龙既然这么在乎,那就更要好好玩弄这个没有名份的正宫娘娘了。玩够
    了就把她手筋脚筋挑断,刺瞎眼睛,割断舌头,卖到最低贱的窑子里去。等被人
    干大肚子,再把这个怀上孽种的皇后娘娘送回洛阳,让慕容龙好好欣赏一番。看
    到心爱的女人被玩成那种样子,他一定会很高兴吧……
    夭夭没有作声,但静颜的神情分明显露些什么。她隐隐知道龙姐姐是为了报
    仇才进入神教,但她并不在乎,只要龙姐姐对自己好,就算干烂娘亲的屁眼儿也
    无所谓。她怕的只是那个不认自己的爹爹,怕他看穿龙姐姐的心思……
    黎明时分,静颜早早起身,坐在镜前梳洗妆扮。在她身后,那对娇艳的姐妹
    花相拥着睡得正熟。昨晚她让晴雪带上假,与夭夭相互淫玩一夜,自己却只
    在一旁观赏。因为她今天要去拜见晴雪的母亲。
    晴雪的呼吸悠长而又香甜,她像小猫一样蜷缩在被中,那张精致无比的玉脸
    宛如纯净的水晶,让任何人都不忍心伤害她。静颜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轻轻一
    吻,却再也不舍得放开。晴雪闻到静颜身上的气息,不等睁开眼睛,便乖乖吐出
    香舌,让她尽情吸吮。唇舌缠纠间,不知不觉怒涨起来。静颜用尽毅力,松
    开晴雪的小嘴,站起身来。
    晴雪连忙坐了起来,大红的锦被从肩头滑下,露出一截粉雕玉琢的香躯,“
    哥哥,你去哪里?”
    “地宫。”
    “要我陪你去吗?”
    静颜摇了摇头,“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乖乖等我回来。”
    晴雪不再说话,柔顺地穿入被中。静颜拍了拍她的玉颊,心里油然生出一番
    感激。她知道自己有很多事瞒着她,却从不追问,就像一个乖巧的妻子一样,毫
    无保留地相信自己,可自己却无法给她相应的回报……
    忽然间,静颜想起自己亲手毁掉的那些女人,静莺妹妹、师娘、瑶阿姨还有
    义母,哪一个不是对自己宠护有加呢?可她的回报却只有出卖和背叛。世上第一
    等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徒,就是龙静颜这个婊子了吧。
    ***************
    梵雪芍经脉受创,又被她采走三成功力,再无法自行冲开穴道。静颜怕她穴
    道封得太久伤了身子,这才早早来到地宫。她倾了一盏香露,喂梵雪芍喝下,然
    后解开穴道,帮她推血过宫。梵雪芍心如槁灰,木偶一样任她摆布。沾在石上的
    血痕还在,黑暗的空气中弥漫无尽的淫邪与血腥,让她分不出这是人间还是地狱
    深处。
    “娘,这些都是素食,用一些吧。”静颜柔声说着,推来一只托盘。上面放
    着各色菜蔬,还有北方难以见到的水果。
    梵雪芍眼珠转都不转,只木然道:“你用的什么药。”
    静颜犹豫了一下,“种子灵丹。”
    “你为什么这样羞辱我?”梵雪芍的声音空洞而又喑哑,她蜷着腿,披在身
    上的衣物根本无法掩住那对圆乳,肥硕的从衣间露出大半丰腻的弧线,白得
    耀眼。
    静颜没有回答,只取出被褥和薄毯铺在榻上,像是要她长住此处。等铺好这
    一切,她抱起梵雪芍朝门外走去。
    空旷的山腹仿佛夜色下的旷野无边无际,假如有光亮,能看出这本是一个天
    然的洞窟,弧状的穹。
    “为什么呢?”被紫玫挑起欲火的静颜已经在夭夭身上发泄了,但还压
    在她光溜溜的上,兽根插在她臀间,把玩着夭夭不断涨大的。
    “娘娘太厉害了。听人说,她是灵犀彩凤之后,唯一一个练成凤凰宝典的,
    连皇上和艳凤联手也赢不了她。”
    静颜心头一颤,艳凤的武功她曾见识过,连义母的迦罗真气也在她之下。玫
    瑰仙子竟能独斗慕容龙和艳凤两人,这份功力可谓是惊世骇俗。没想到现在却变
    成一截没有手脚的肉段。
    “你知道,她是皇上的亲妹妹,怀着公主的时候,她差点儿杀死皇上,从这
    里逃了出去。后来皇上怕她再逃,才让叶神医截了她的手脚。”夭夭压低声音,
    贴在静颜耳边说:“有件事皇上一直不知道,其实叶护法把娘娘的肢体都藏了起
    来,可以再接上的。小公主亲眼见过,可后来不知道被谁偷走了。皇上虽然不说
    ,可心里还是有些后悔,如果让他知道这事,非把宫里的人都杀完不可……”
    静颜笑道:“叶护法医术那么厉害,怎么不再找个女人砍下四肢给娘娘接上
    呢?”
    夭夭偏过脸,妩媚地望着静颜,“娘娘身子那么美,有哪个女人能接上呢?
    皇上以前私下准备过,但找来的那些美女跟娘娘一比,肌肤不是不够白,就是不
    够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后来娘娘知道了,不让皇上再找,即使有她也不要。”
    “喔?她喜欢没有手脚的样子吗?”
    夭夭哂道:“她是个贱货嘛,弄成这样,都是她自作自……哎呀!”
    静颜搅弄她的肛洞,一手捋着她的小,指尖点在根部划动着,轻笑
    道:“你找个合适的处子,把她的bi给你装上,到时候姐姐来给你开苞。”
    夭夭娇喘着道:“人家要两个洞都让姐姐玩,还要给姐姐生孩子……呀……
    呀……”
    晴雪推门而入,看到两人纠缠的样子,便掩了门,小声笑道:“声音这么大
    ,外面都能听到呢。”
    她今日的黑衣滚了一道红边,婀娜的体态流露出少妇的娇柔风情。静颜越看
    越爱,伸手道:“过来。”
    晴雪依在门上,笑盈盈摇了摇头。
    “不听话吗?”静颜放开夭夭,腾身而起,一把朝晴雪胸口抓去。晴雪闪身
    不及,被她拧住,不由低叫一声。静颜知道她的轻功远在己之上,指上的力
    道小了几分,轻轻揉捏着她的粉乳,柔声道:“还不脱衣服?”
    晴雪两手放在背后,挺起胸乳,低声道:“这会儿不行的,教里来了客人…
    …”
    仇百鳌。静颜记得这个名字。还记得他被自己硬接下的一爪。那时娘坐在他
    怀里,用身子抚慰那根肮脏的……
    静颜在晴雪肩头一按,晴雪顺从地跪下来,她扬起脸,拿着一角丝巾扶住兽
    根,然后张开小嘴,温存地含住。她的香舌滑腻而又灵巧,无微不至地掠过
    每一寸肌肤。
    静颜知道自己的有无法清除的兽腥气息,爱洁的晴雪一定用了很大力气
    才克制住没有呕吐。
    “客人还在等吗?”
    仇百鳌有些发福,黝黑的脸膛油光满面。他奉命一路尾随两位娘娘,前后照
    应。这一趟差使无惊无险,倒是把沿途各帮的女人玩了个痛快。到了星月湖,公
    主亲自接见,问起路上行状,仇百鳌随口应答,眼睛却一直粘在晴雪裸露的小腿
    上。晴雪本想将三生花灯交由仇百鳌带回,但见他形容粗鄙,不由皱紧眉头,耐
    着性子寒喧几句,便即离开。
    仇百鳌百无聊赖的坐在殿内,等待公主示下便可启程返回洛阳。星月湖的女
    奴都是千挑万选的绝色,比起属下各帮不可同日而语。仇百鳌看得心头火起,恨
    不得当场奸上几个。但他现在已经脱离神教,欲火再盛也不敢造次。
    天近午时,公主才姗姗而来,身后还跟着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仇百鳌抬头
    看去,正与那女子目光相对,但见她美目一转,媚态横生,身体顿时酥了半边。
    那女子款款走过来,亲手斟了杯水,双手奉上,柔声道:“仇将军,请。”
    她的手指纤美动人,竟似比瓷杯还要白净几分,仇百鳌看得呆了,连公主的
    话语也未听到。
    “仇将军。”公主声音一冷。
    仇百鳌连忙抬头,“哦?”
    公主脸上红晕未褪,神情却冷若寒冰,淡淡道:“此间事体已了,仇将军便
    请回吧。”
    “哦,是。”仇百鳌接过茶杯,趁机在那女子手上一捻。那女子笑而不言,
    温婉地垂下柔颈。仇百鳌咧嘴一笑,将茶水一口饮干,寻思着怎么把这女子弄到
    洛阳。
    离开神殿,远远看到一个青衫老者,仇百鳌连忙迎上去,高声道:“末将叩
    见太师。”
    沐声传唔了一声,也不理睬便负手而去。仇百鳌连忙道:“皇上不日便将南
    征,敢问太师何时回京?”
    沐声传木然道:“回去禀报皇上,沐声传年已老朽,恳请辞归终南。南征之
    事,由开甲、灵玉等人筹办即可。”
    仇百鳌愣了半天,沐声传当日力主起事,功威显赫,如今贵为太师,可谓是
    权倾天下,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他本想在星月湖待两天,找几个女人乐乐,这
    会儿也没了心情,带上随从登船离岛。
    ***************
    终南山高林密,虽是盛夏,山路上也一片阴凉。星月湖位于大山之中,最近
    的村庄也在山脚,周围百里了无人迹。仇百鳌一路东行,走到山腰已到了晚间。
    众人下马升起篝火,仇百鳌命人打些野味尝鲜,自己依在鞍上,跟剩下几人
    谈起一路上玩过的女人。最后说到刚在神殿见到的女子,仇百鳌赞道:“那婊子
    生得真是标致,眼睛能勾魂似的,小嘴红嘟嘟,不知道下边……”
    “嘿——”一个低沉的吐气声随风飘来,仔细听时又寂无声息。仇百鳌纳闷
    地抬起头,望望四周。
    几个打猎的已经去了多时,一个也未见回来。仇百鳌没把这些放在心上,接
    着又道:“……那双小手嫩得滴水儿,那身段儿又骚又媚。回头打听打听她的来
    历,怎么生个法子,把她弄到咱们御林营,大伙儿都来尝尝……”
    “仇将军是在说奴婢吗?”林中响起一个柔媚的女声,接着一个花枝般的女
    子摇曳生姿地走了出来。
    仇百鳌眼睛一亮,油脸顿时放出光来。那张如花似玉的俏脸,高耸的,
    纤细的腰肢,果然是中午见过的女子。剩下几名随从齐齐在里赞了一声,仔细看
    时,那双小手果然是又白又嫩,柔若无骨,好像水磨的羊脂玉,只是……
    仇百鳌呼的跳了起来,那女子手中赫然挽着四只头颅,头颅的断颈上兀自滴
    着鲜血。
    那女子提起头颅,笑吟吟道:“这是四个,还有一,二,三,四,五……还
    有五个,一共是九个。人家没有数错吧?”
    众人同时色变,跟仇百鳌一同出来的都非庸手,竟然顷刻间就被她杀掉四人
    ,这女子的武功……仇百鳌握紧血斩,厉声道:“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没有回答,只一手握住秀发,拢在脑后,露出自己的面孔。仇百鳌怔
    了一会儿,又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声音一冷,“你不记得自己杀过的人吗?”
    仇百鳌冷笑道:“大爷杀过的人不计其数,像你这种婊子,大爷先奸后杀从
    来都不含糊。谁知道你是什么玩意儿?”
    那女子冷冷道:“十五年前,塞北草原。”
    一张俏脸从记忆内处浮起,与面前的女子重叠在一起。仇百鳌恍然道:“你
    是八极门的人?”
    “不错。”静颜寒声道:“仇百鳌,你可曾想过今日?”
    仇百鳌恨恨呸了一口,“八极门算个屁,连掌门夫人都被大爷玩了个痛快。
    嘿嘿,那婊子是叫唐颜吧,又圆又大,听话得很呢,自己撅着屁股拿bi往大
    爷上套……”
    那女子美眼中喷出火来,扬手将四个头颅朝仇百鳌猛掷过去。仇百鳌举起血
    斩将头颅劈得粉碎,恶狠狠道:“八极门满门都在草原上喂了狼,连那婊子的儿
    子也被踩爆了,没想到还留下你这个小婊子,”他狞笑着拍了拍腰胯,“你
    娘被大爷玩了个稀烂,待会儿让你也尝尝大爷的厉害。”
    静颜身影一闪,鬼魅般飘到一名随从身侧,那人早有戒备,两柄短斧舞得密
    不透风。静颜抬起玉手,轻易便穿过斧影,在那人小腹上按了一记。那人两腿一
    软,跪倒在地,两柄短斧“铛啷”掉在石上,溅起几点火星,接着高大的身体慢
    慢蜷起,口鼻中鲜血长流,眼见是不活了。
    众人不料她掌力如此阴毒,顿时都慌了手脚,只见那女子再次跃起,朝最外
    围一名魁梧的大汉掠去。那大汉右手竖起长刀,刀口向外,刀尖斜指,左手单掌
    横胸,这一招亦攻亦守,做得无可挑剔。
    只听那女子身后“仓啷”一声龙吟般的低啸,一柄苍灰色的长剑从背后陡然
    跃出。静颜纤美的玉指在空中一扬,握住剑柄,玄天剑刹那间光华剧盛。接着她
    皓腕一转,手中一道银光宛如白练般横扫而出。“叮”的一声轻响,玄天剑斩断
    长刀,劈开甲胄,将那名大汉连人带刀拦腰斩为四截。
    静颜从纷飞的血雨中缓步走出,浑身上下却没有沾上一滴血迹,夜色中,飘
    忽的身影犹如没有实体的幽灵。
    眨眼间连伤二人,悍勇如仇百鳌也萌生怯意。仅存的两名随从同时跃起,却
    是分头逃窜。静颜左手在空中虚抓一记,《房心星鉴》的真气瞬息间由至阴转为
    至阳,一股旋涡般的气流透掌而出,那名汉子身形顿时一滞。接着玄天剑以难以
    看清的高速疾挥而至,将他凌空劈开。
    仇百鳌狂吼一声,血斩疾劈而出,静颜向后微微一退,避开血斩的锋芒,好
    整以暇地掠了掠鬓发,翻腕从袖中打出三枚银针。最后那名随从已经掠出数丈,
    银针无声无息地射来,都打在背上,顿时一跤跌倒在地,动弹不得。
    血斩呼啸又起,激荡着林中浓浓的血腥气,声威骇人。仇百鳌本是武林中有
    名的凶徒,一柄血斩杀人无算,没想到静颜轻蔑地一哂,竟然转过身去,对他的
    血斩不理不睬。
    静颜盈盈迈步,走得似乎并不快,可仇百鳌的血斩在空中连递七次,却都差
    了半寸,最后去势已尽,落在地上劈碎了一块山石。他喘着气拔出血斩,望着那
    个窈窕的背影,手腕禁不住微微发颤。有几次他都觉得劈中她的肩背,可那身体
    却像一个空虚的幻影。篝火掩映中,真不知是人是鬼……
    静颜腰肢轻扭,款款走到那名被银针射中的随从身旁,抬脚踩住他的肩背,
    然后举起玄天剑,像宰杀动物一样,慢慢割下他的脖颈。
    哀嚎声猛然一顿,变成一串作响的血沫从喉管里溅出。静颜仔细切开皮肉,
    举起来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澄若秋水的妙目朝仅剩的大汉瞟来。
    饶是仇百鳌杀人如麻,此刻也心胆俱碎,他大吼着举起手臂头,血斩划出一
    道血红的圆弧,斜劈静颜肩头。这一击若是劈实,定能将她由肩至胯劈为两段。
    静颜不闪不避,只平平举起玄天剑,等着血斩劈来。
    只听一连串“叮叮当当”的脆响,血斩断成数十块残铁,每一片都是寸许宽
    窄,犹如用尺子量过。眨眼间,仇百鳌手中只剩下一只光秃秃的铁柄,尴尬地举
    在半空。但最令他恐惧的并非玄天剑的锋锐,而是那女子的剑法。她这一记简简
    单单的横架,至少包含了十余个变化,速度快得连看也看不清楚。
    静颜再次举起长剑,这次她的招术缓慢了许多。仇百鳌眼睁睁看着玄天剑缓
    缓递来,像一只纤细眉笔般,在他腕上轻轻划过。直到断掌落到地上,仇百鳌才
    惨叫着抱住断腕,转身朝山下逃去。
    静颜三指捏着滴血不沾的玄天剑,轻轻一旋,纳入鞘中,淡然望着狂奔的背
    影。
    51
    仇百鳌慌不择路,一直跑出里许,断腕剧痛袭来,才勉强封穴止血。当他扭
    过头去,只见那女子仍俏生生立在篝火旁,正拿着他的断掌,将鲜血沥入雪白的
    小手中,送到唇边饮下。她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笑着举起手,像殷勤劝客的女
    主人一样,远远奉上他的血液。仇百鳌大叫一声,扭头便逃。
    仇百鳌在黑暗的山林中跌跌撞撞地狂奔,直到真元耗尽才扶着一棵松树瘫倒
    在地,他呼呼喘着粗气,心里的恐惧像要炸开一样。
    一只手在肩头轻轻一拍,接着一个柔媚的声音徐徐道:“仇将军,这么急着
    去地狱吗?”
    月光下一张如花俏脸正笑盈盈贴在身后,唇角一缕血痕红得触目惊心。已经
    精疲力尽的仇百鳌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然跳了起来。忽然颊上剧痛,却是被静
    颜揪住了耳朵。
    静颜拿起匕首,贴着仇百鳌腮上的虬髯,小心翼翼地割去他的耳朵,一面柔
    声道:“我娘说,让仇将军走慢些,多看看路上的风景。这耳朵就不必留了。”
    身子一松,仇百鳌惨叫着冲了出去。凄厉地叫声惊起了山中的夜鸟,它们扑
    楞着飞起,在血腥弥漫的山林中久久盘旋。
    ***************
    晴雪没有问静颜为何黎明才回来,也没有问她突然勃发的为何如此强烈
    ,只柔顺地摊开身体,默默承受着她的挺弄。静颜身体出奇的亢奋,连夭夭也被
    弄醒,由她狠干一番。姐妹俩两张小嘴,三个肉穴轮番侍奉,静颜的兽根仍然坚
    硬如铁,没有丝毫软化的迹象。
    晴雪见她阳火郁积,心下暗自担忧,跪起来柔声道:“龙哥哥,让晴雪和姐
    姐一起服侍你好吗?”
    静颜放开手,疲倦地倒在榻上。晴雪和夭夭挽好秀发,两张小嘴一同吻住兽
    根。舔弄片刻后,夭夭张口含住,晴雪的香舌则沿着向下舔去,从膨胀
    的肉结一路舔到下方的花瓣上。
    晴雪试探着用舌尖挑了挑那两片嫩肉,见静颜没有作声,便放低身段,顺着
    滑腻的肉片朝津口舔去。那津口仍如处子般狭窄,舌尖微一搅弄,肉穴便湿了。
    夭夭吞吐的动作纯熟无比,舌尖在上时旋时挑,百般刺激着静颜的精关。而晴雪的小嘴则在玉户间游弋,香舌犹如灵巧的手指,撩拨着每一寸嫩肉。
    静颜被人当作女人淫玩多年,却还是第一次享受到作为女人的快乐。不多时
    ,她的玉体战栗起来,与同时震颤,忽然静颜两手一紧,按住姐妹俩的
    螓首,兽根跳动着将股股浓精射入夭夭喉中,与此同时,玉户也阴精泉涌,奔突
    的阳火与久积的阴精同时渲泄出来。
    晴雪不仅舔净了阴精,连玉户内的蜜液也一并吮净。静颜托着她的粉腮,坏
    笑道:“好巧的小嘴,对女人里面那么熟悉,是不是经常摸自己的小嫩bi啊?”
    晴雪红了脸,小声分辩道:“人家哪有,都是爹爹……”她突然住了口。
    静颜像是没听到她说的“爹爹”,若无其事地说道:“原来当女人这么好,
    怪不得你喜欢被我干呢。”
    晴雪伏在静颜怀中,轻声道:“晴雪喜欢被龙哥哥干。”
    静颜安慰着晴雪,心里却不期然想到她的娘亲。那么年轻,那么动人的的女
    子居然被最宠爱她的亲哥哥切去四肢,只剩下一截光溜溜的肉段……想起她在地
    上蠕动的凄美姿态,静颜心头不禁掠过一阵寒意。
    晴雪似乎感受到她的心思,怕冷似地拥紧她的身体,夭夭也依偎过来,三人
    紧紧拥成一团,听着彼此心跳的共鸣。天已经亮了,寒意却愈发重了。
    ***************
    见到紫玫,萧佛奴情绪好了许多,神智也清醒了几分。四肢瘫软的母亲和失
    去手脚的女儿并头躺在一起,小声交谈着。已经完全犬化的风晚华伏在摇篮旁的
    毛毯上,纪眉妩坐在旁边绣着一幅锦帕,不时抬眼望着那对亲密的母女,眼中流
    露出浓浓的爱意。飘梅峰四大弟子,只剩她还身体完好。这些年她作为紫玫的贴
    身保姆,一直无微不至地呵护着小师妹。
    聊了半个时辰,萧佛奴渐渐倦了,纪眉妩放下针线,轻轻推起她的软椅,送
    她回房休息。出门又遇到了昨日那个女奴,纪眉妩怕惊动萧佛奴,只微笑着颔首
    致意。
    那女子却迎上来,嫣然笑道:“纪娘娘安好。今天外面风和日丽,让奴婢陪
    贵妃娘娘散散心好吗?”
    “好啊。”纪眉妩把软椅交给静颜,又嘱咐道:“娘娘身子弱,可要当心些。”
    静颜脆生生应了声“是。”接过萧佛奴。
    神殿外绿荫蔽日,碎石铺成的小径洁净如洗,蜿蜒伸向坡度平缓的山梁,正
    值酷暑,绿荫中却一片清凉,了无汗意,一路上和风习习,花香浮动。
    “好香啊。”萧佛奴从昏睡中醒来,不期然看到满目葱茏,美目中顿时露出
    惊喜的神情。她常年深居宫中,难得有机会亲近自然,此时满心欢喜,高兴得笑
    出声来。
    她的笑声就像小女孩一样充满了纯真的喜悦,让静颜禁不住一阵心悸。如此
    迷人的美妇却被永远囚禁在一具不能动作的中,空等着年华逝去,该是种怎
    样的折磨?
    “那边宝蓝色的长廊,是幽明廊;再远一点,是月魄台;右边的,是麒麟别
    院……”静颜指点着散落在绿荫中的建筑,心头的悸动渐渐平息。
    萧佛奴没有注意到她的声音越来越冷,她欣喜地望着一切,忽然仰起脸甜甜
    一笑,“你真好……谢谢你了。”
    静颜声音一窒,她别过脸,娇躯忽然一震,脸色雪白。萧佛奴讪讪垂下头,
    芳心忐忑,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生气了。
    从山峦上西望,不远处就是叶行南的丹楼。通往丹楼的小径上有座凉亭,此
    时一群人正在亭内等候。旁边一个少妇垂着头,孤独地立在树下,与众人远远隔
    开。
    静颜犹豫良久,终于走过去,轻声道:“师娘。”
    少妇惊慌地抬起头,怔怔望着这个姣丽的女子。她玉容憔悴,体态削瘦了许
    多,昔日灵动的美目如今只剩下一片苦涩,脸上有种大病初愈的苍白,很难想像
    她便是当日光彩照人的武林名媛,琴声花影凌雅琴。
    良久,静颜说道:“恭喜。”声音又干又涩,殊无喜意。
    一身新嫁娘打扮的凌雅琴脸上时红时白,最后屈身行礼,接受了徒儿对自己
    再嫁的道贺。当她屈身时,红罗长裙下露出雪白的小腿,想来也是依星月湖的规
    矩,上岛时脱了亵裤。
    “尊夫是……”
    “妾身夫君复姓沮渠,名宝儿。”凌雅琴轻声答道。
    静颜心头一阵剧痛。妙花师太在书中只说依公主吩咐善待凌雅琴,没想到却
    是把这位如花美眷嫁给了她的白痴儿子!师父尸骨未寒,师娘竟又穿上了嫁衣。
    沮渠兄妹和他们生的白痴都不在亭中,清一色僧人打扮的玄武属下不怀好意
    地望着两,似乎在掂量她们的份量。静颜僵硬地说道:“那要恭喜凌女侠再
    蘸了。”
    “多谢……”
    静颜霍然转身,推起萧佛奴远远走开,没有回头再看一眼。她无论如何也想
    不到师娘会甘愿嫁给一个刚满十岁的白痴。她穿上新嫁衣的时候,是否想过师父
    还尸骨未寒?当她展开美好的身体让一个白痴奸弄的时候,是否想过她曾经是九
    华剑派的掌门夫人?
    萧佛奴见她走得飞快,早吓的合上美目,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推到山
    下。耳畔风声越来越急,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忽然耳边响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萧佛奴的芳心一下子沉到了冰底。她宁愿摔倒十次,也不愿见她们一眼。
    “好像是贵妃娘娘哎……怎么?不认识我们了吗?”
    萧佛奴勉强露出一丝媚笑,小声道:“姐姐好……”
    白玉莺打量着静颜的神情,暗暗放下心事,笑道:“好面生的小姑娘……是
    新来的奴婢吗?”
    “奴婢静颜,参见两位护法。”
    白玉鹂道:“你来伺候娘娘吗?好可怜呢……别看咱们尊贵的贵妃娘娘一幅
    观音模样,其实又脏又臭,比母猪还恶心呢——是不是啊?贵妃娘娘。”
    “是……”萧佛奴小声道:“我是一头管不住自己屁眼儿,喜欢乱拉屎的母
    猪……”
    静颜以为自己听错了,像萧佛奴这样天生优雅的贵妇,怎么会拿这样肮脏的
    字眼来污辱自己?白氏姐妹同时笑了起来,她们俩曾是萧佛奴最早的贴身奴婢,
    看准了萧佛奴柔弱可欺,对她百般辱虐。她们俩能当上护法,一多半还是萧佛奴
    婉言乞求儿子,以摆脱她们的污辱。此时狭路相逢,萧佛奴又羞又怕,险些哭了
    出来。
    “你没伺候过娘娘,不知道她有多脏呢。”白玉鹂掀开轻毯,拎着萧佛奴的
    脚踝一提,将她的下衣剥到腰间。萧佛奴粉白的下体光溜溜暴露在空气中,一条
    腿笔直抬起,另一条腿软绵绵垂在身侧,犹如待宰的羔羊般敞露出被尿布包裹的
    玉股。
    白氏姐妹刚与沮渠展扬等人一同登岛,到了此间才知梵雪芍已被公主擒下。
    小公主与她们素来不睦,无事连见也不见。白氏姐妹倒乐得轻闲,自在岛上闲游。此刻遇上静颜倒也罢了,这萧佛奴本是姐妹俩多年的玩物,岂能轻易放过?
    白玉莺将萧佛奴两腿掰到最大,麻利地解开尿布,讶道:“娘娘今天居然没
    有拉屎?”
    萧佛奴两腿无法动弹,被摆成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她下体,大张着
    双腿,秘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模样要多羞耻有多羞耻。以往白氏姐妹对她的
    凌辱多是在暗室,无论如何淫玩,她也咬牙忍了过去。可此时身处室外,虽然僻
    静,也保不准有人经过,若被男人看到自己的耻态,龙哥哥还会像以前那样疼她
    吗?
    白玉鹂并指探入萧佛奴体内,在肉穴里粗暴地搅弄道:“贱货,多久没被人
    干了?”
    萧佛奴疼得花容失色,哪里还说得出话来。白玉莺笑道:“妹妹怎么忘了?
    咱们的贵妃娘娘不喜欢走前门的,倒是一碰屁眼儿就发浪呢……”
    白玉鹂吃吃笑道:“那次我说娘娘的屁眼儿能塞下一个拳头,他们还不信,
    也不想想贵妃娘娘的屁眼儿是被什么干大的。若不是屁眼儿够大,怎么能盛下皇
    上的龙根呢?”
    姐妹俩一边说,一边抬着萧佛奴的两腿朝上推去,把她雪白的大屁股扳得朝
    天仰起,然后将雪滑的臀肉用力掰开。萧佛奴筋腱被抽,四肢分外柔软,一张粉
    脸夹在膝间,涨得通红,水汪汪的大眼睛急得几乎要流下泪来。
    红嫩的菊肛在雪肉中缓缓绽开,随着臀缝的张开,肛蕾肛窦依次从菊洞中翻
    出,玛瑙般红艳夺目。静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袖手旁观,她本想找个隐密的
    地方,将萧佛奴狠狠蹂躏一番,即使不把她当场奸死,也要将她干得神智失常,
    此刻白氏姐妹既然有兴趣玩弄,她自然是乐见其成。
    “真是没有哎……”白玉鹂细白的手指在萧佛奴肠道内掏摸着说道。
    “那样怎么能看得清?还是翻过来仔细看看的好。”白玉莺说着抓住萧佛奴
    的腰肢,把她摆成跪伏的姿势,将那只肥圆的大白屁股高高抬起。
    萧佛奴的屁股是静颜见过最诱人的美臀之一,雪滑的臀肉肥嫩无比,肌肤充
    满弹性,细腻得看不到一丝纹路,饱满得似乎要滴下汁来。她的臀沟很深,掰开
    后愈发诱人。圆臀中央的菊肛红艳娇嫩,让人禁不住生出一种兽性冲动,想插进
    去把她肥白的大屁股搅个稀烂。
    白氏姐妹将萧佛奴屁眼儿撑开,对着阳光仔细翻检。深不见底的肠道被阳光
    笔直射入,肠壁蠕动的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辨,甚至能看到肠壁上鲜红的黏膜正
    在分泌出异样的汁液。
    白玉莺有心让萧佛奴出丑,她托住贵妃的小腹,暗暗使力。不多时,只听萧
    佛奴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接着屁眼儿一阵扩张,从肠道深处挤出一股黏稠的污物。
    那股污物在肉眼可及的地方停了片刻,萧佛奴腹内搅疼,脸红得几乎滴出血
    来。她高高举着雪臀,圆圆的屁眼儿在阳光下时开时合,淫猥之极。突然间,萧
    佛奴一声闷哼,久蓄的污物在白玉莺操纵下破肛而出,箭矢般溅出丈许。
    等喷出半数后,白玉莺突然撤回掌力,剩下的半数污物失去压力,只随着肠
    道的蠕动缓缓排出,顺着臀沟淌得萧佛奴满腿都是。
    姐妹俩嬉笑着拿起尿布,将那些肮脏的污物均匀地涂在美妇白生生的大屁股
    上,笑道:“这才是一头母猪的屁股呢。”
    萧佛奴挺着满是污物的圆臀被姐妹恣意污辱,泪水早已夺眶而出,却强忍着
    不敢哭出声来。
    白玉鹂笑道:“又脏又臭的贱屁股只配吃屎……”说着她随手折断一节翠竹
    ,捏碎成竹筹,将萧佛奴臀上的污物尽数刮下,抹到无法合拢的肛洞里,朝里捅
    去。甚至将喷在地上的污物也挑回来,塞回萧佛奴的屁眼儿里。
    刚刚排空的肠道再次被污物灌满,掺在里面的沙石一粒粒磨在敏感的肠壁上
    ,萧佛奴又是恶心又是痛楚,她呜咽道:“好姐姐……不要……”
    片刻工夫,萧佛奴拉出的污物不仅被全部填回,反而还多了许多。沾满粪便
    灰土的肛门被撑得张开,露出脏兮兮的肠道。白玉鹂笑道:“自己的屎好吃吗?”
    萧佛奴哽咽半晌,小声道:“好吃……”说着菊肛缓缓向往鼓起,肛内的污
    物随时都可能再次喷出。
    “敢拉出来,就让你再吃下去!”白氏姐妹朝她屁股上唾了几口,然后把尿
    布塞在萧佛奴屁眼儿里,用竹筹使劲一捣。
    萧佛奴“啊”的一声痛叫,拚命晃动着粉臀尖叫道:“拔出来,快拔出来啊
    ……”
    整块尿布几乎被全部捅肛洞入,臀缝中只露出一块布角和半指长一节竹筹。
    她的直肠已被污物盛满,此刻再硬生生塞入这两样东西,肠道撑涨得仿佛要爆裂
    一样。
    白氏姐妹对她的哀叫毫不动容,反而笑道:“母猪吃屎的屁股还怕这些吗?
    再敢叫,就拉你去猪圈,用你的三个贱洞一块儿吃!”
    萧佛奴顿时噤声,她撅着饱受蹂躏的大屁股,一个劲儿流着眼泪。白氏姐妹
    扔下萧佛奴,笑嘻嘻离开,临走时悄悄给静颜使了个眼色。
    ***************
    夜间的惨案很快传至教中,仇百鳌的八名随从全部被人斩下头颅,示威似的
    摆成一排,蹊跷的是仇将军本人却不见踪影。几名善于追踪辨迹的帮众顺着林中
    的蛛丝马迹,一直寻到山脚,才找到几根沾血的骸骨和毛发,看上面的痕迹,仇
    将军竟似是被野兽生生咬碎吃掉。
    夭夭气道:“姓梵的婊子居然还有帮手,公主,我去把他揪出来!”
    晴雪折好书笺,随手放在一旁,吩咐道:“禀知京师,仇将军途中遇害,神
    教设法追查凶徒。”
    潘天耀领命退下。夭夭见公主悠然饮着香茗,对仇百鳌横死只字不提,不由
    心下狐疑,她迟疑半晌,低声问道:“是不是龙姐姐……”
    晴雪淡淡道:“仇百鳌作恶多端,仇家极多,哪里找得过来?不必理会了。”
    夭夭不甘心地问道:“龙姐姐真的是来……”
    “是来干我们的啊,”晴雪笑着打断她,然后撩起夭夭的长裙,将手伸到亵
    裤里抚弄着她的粉臀,笑道:“难道你不喜欢吗?龙哥哥昨晚好厉害,姐姐都被
    她干哭了呢。”
    夭夭羞答答说:“人家是太高兴啦……”
    晴雪指尖轻揉着她的肛蕾,笑道:“可惜只有这里。”
    不多时夭夭的小就硬了起来,她娇喘着弓起腰肢,扭头媚眼如丝地说道
    :“开苞是不是很好玩……”
    静颜扶着萧佛奴悄悄回到温泉。她扣上门,小心地揭开锦毯,将萧佛奴肮脏
    的玉体抱了出来。然后将她半浸在泉水中,分开雪臀,缓缓拔出肛内的竹筹。萧
    佛奴哭得梨花带雨,肛洞被竹筹划出道道血痕,整只肥白的圆臀沾满了粪便的残
    留物,又脏又臭。
    静颜无言地涤洗着萧佛奴的身体,直到那只雪臀变得又白又亮,显露出丰腻
    的肌肤。她轻柔地按摩着萧佛奴的小腹,将尿布从臀缝里慢慢拽出。萧佛奴伏在
    清澈的泉水中,雪白的肢体无力的漂浮着。胀痛的肠道缓缓蠕动起来,混着沙土
    、血迹的粪便一点点排出,从雪白的双腿间流走。
    肠道的痛楚渐渐消散,萧佛奴哭声也小了下来。她哽咽着小声说:“求求你
    ,不要告诉别人……”
    静颜从纷乱的心事中惊醒过来,“为什么呢?”
    萧佛奴只道:“求你不要说……”
    静颜淡淡道:“娘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奴婢自然要禀知公主,怎敢隐瞒?”
    “不要!”萧佛奴哭道:“如果皇上知道我那样子,会嫌弃人家的。”
    静颜看了她半晌,忽然笑道:“娘娘其实是喜欢被别人糟蹋——对吗?”
    “不是不是……”萧佛奴急忙分辩。
    静颜在她臀间摸弄着,笑道:“娘娘下面已经湿了呢。”
    果然,萧佛奴玉户内一片湿滑,她的后庭早已被焚情膏改造成另一个性器,
    肠壁上的黏膜敏感之极,连排便也有快感。
    萧佛奴还在辩白,静颜突然捂住她的樱唇,一手揽住的她的腰肢,用力压在
    她肥嫩的雪臀上。
    52
    静颜没有再见到师娘,从丹楼出来,面色铁青的沮渠展扬便立即带人返回建
    康,甚至没有向公主辞行。只听岛上的帮众笑着说,不知道北神将中了什么邪,
    把新过门的儿媳妇剥得光光的带上船,“真看不出来,那么标致个妇人,下边给
    玩成那模样,松得连脚都能塞进去……”
    静颜默默经过谈笑的人群,走进武凤别院。四镇神将分驻各处,在岛上各有
    别院,这武凤别院便是艳凤的居处,白氏姐妹不愿入宫,也住在这里。
    “听说你很得公主的欢心呢?”白玉莺笑道。
    静颜笑了笑,没有说话。白玉鹂拉住她的手,小声问道:“她知道你的身体
    了吗?”
    静颜坦然摇头,“哪里会让她知道。”
    “那就好。”白玉莺抚住她的肩头,“在宫里下手太过危险,你想办法把她
    引到外面,趁她不备出手制住,到时挑了她的手筋脚筋,废去她的武功,你想怎
    么玩就怎么玩。”她笑了笑,“等你玩够了,姐姐们来帮你处理那个小婊子。”
    静颜知道她们与晴雪心有芥蒂,但没想到会有如此深仇大恨。假如晴雪落到
    她们手里……静颜笑道:“我见识过公主的武功,我一个人可制不住她。”
    白玉鹂看了姐姐一眼,欲言又止。白玉莺沉吟片刻,说道:“不用急,姐姐
    们明天要去龙城一趟,快则一月,迟则秋天,等回来再做计较不迟。”
    白玉鹂踮起脚尖,下腹道:“傻孩子,你以为自己能杀得了他吗?听阿姨的话,杀
    了我就赶紧离开,逃得越远越好。”
    静颜抬手从摇篮上取下一枝红珊瑚,握在掌中。只听格格一阵脆响,再摊开
    手时,整枝珊瑚已经化为粉末。这珊瑚乃海中异品,坚逾铁石,她能徒手粉碎,
    这份功力着实不俗。紫玫却毫不在意地笑道:“我以前做得比你还好呢,可还是
    变成这个样子……好了,我见识了你的功夫,快些杀了我吧。”
    静颜收回手掌,“这么急着死,真的是不想活了吗?……好漂亮的身子,不
    好好玩玩怎么行呢?”说着掀开蔽体的锦帕,露出玫瑰仙子残缺而又完美的玉体。
    ***************
    纪眉妩立在艳凤身后,像奴婢一样给她揉捏着肩膀。艳凤闭着眼一动不动,
    忽然叹道:“没想到我这四个徒儿里,却是你最聪明……”
    纪眉妩柔声道:“徒儿资质平平,怎比得了两位师姐和小师妹兰心慧质,惊
    才绝艳呢?”
    艳凤冷笑道:“晚华不到二十岁便技惊江湖,剑法学得比我教得还快,现在
    不过是条母狗;那个贱货就不必说了,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连母狗也不如。香远倒好,早早嫁了人,又早早成了寡妇,被人弄瞎了当狗玩,那三个傻瓜哪
    能比得了你的万一——香远呢?怎么没来?”
    纪眉妩笑道:“林师姐又嫁人了呢。”
    “哦?”艳凤一怔,“谁会要她?”
    纪眉妩抿嘴一笑,“师父也认识的,是咱们燕国的当朝重将,金开甲金大将
    军。”
    艳凤大是奇怪,“金开甲跟香远仇深似海,他又手握重权,要什么女人没有
    ,香远怎么会嫁给他?”
    “说来话长了呢。去年秋天,住在宫里的林师姐突然怀了孕。皇上当时就命
    人把她活埋,让娘娘劝了下来。林师姐早就不再接客,身边只有太监宫女,这孕
    怀的着实蹊跷。”
    艳凤笑道:“香远被人上得最多,连驴马都没少干她的烂bi,那时候没有怀
    孕,进宫反而大了肚子——莫非是有人去奸娘娘,顺便把她也干了?”
    纪眉妩知道师父深恨紫玫得宠,满门师徒,只有小师妹一个没有做过婊子,
    时不时要讥刺几句,她没接话头,只笑道:“林师姐以前是绝了经的,入宫后就
    没再服药。她一个人住在偏宫,确实是被人闯进来干了。但她当时没敢说,直到
    大了肚子才瞒不下去。”
    竟然有人敢在宫里行奸,这胆量委实不小,艳凤好奇地问道:“是谁这么大
    胆?”
    “林师姐也不知道,她瞎了眼睛,只知道那人是个男人,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了。皇上饶了林师姐性命,却不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娘娘护着师姐跟皇上越闹越
    僵。一直拖到今年春天,太医诊过脉,说怀的是个男孩,皇上更生气了,说要生
    个小婊子玩玩也就罢了,既然是男孩立刻就要打掉。”
    艳凤道:“这跟嫁人有什么关系?”
    纪眉妩笑道:“这事不知怎么让金大将军知道了,硬着头皮说那孩子是他的。他跟林师姐仇恨极深,那次入宫,不知怎么遇上林师姐,一时兴起又干了她一
    次,没想到这么巧就让林师姐大了肚子。大将军一直东征西讨,没顾上成家养子
    ,听说是个男孩,有些舍不得,才禀明了皇上,想要回这个儿子。”
    “要儿子也就罢了,香远做了那么多年婊子,金开甲何必把了她娶回去,也
    不怕辱没了身份?”
    “林师姐以前被弄成那个样子,皇上也不会纳她为妃,娘娘就对金大将军说
    ,要儿子可以,但要把林师姐明媒正娶,接回去当夫人。金大将军没办法,只好
    答应。”
    艳凤沉默片刻,嘲笑道:“人家是母以子贵,林婊子是母以子嫁。能当上将
    军夫人也是她的造化。”
    “可不是吗?我们离京时林师姐的儿子刚满月,金大将军笑得合不拢嘴,连
    带着对林师姐也有了几分情份。他渺了一目,林师姐两只眼都赔了他,又受了那
    么多苦,如果看开了,未尝不是一桩好姻缘呢。”
    艳凤冷笑不已,“好姻缘着实不少。你跟她一个为妃,一个为后,哪个女人
    能跟你们比呢?”
    纪眉妩叹道:“我这个妃子只是空名,其实不过是娘娘的贴身丫鬟罢了。皇
    上给了我名份,只是让我尽心伺候娘娘。”
    “你伺候得真用心呢……娘娘变成那个样子,也有你的功劳吧。”
    纪眉妩手指一僵。艳凤淡淡道:“你不做我也会做。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会
    是你?”
    纪眉妩冷冷道:“徒儿不知道师父说什么呢。”
    艳凤若无其事地说:“她对不起我们师徒满门,这是上天给她的报应,不关
    你的事,也不关我的事。她欠晚华的手脚、欠香远一双眼睛、欠我的就更多了…
    …可她欠你什么呢?”
    纪眉妩沉默半晌,轻声道:“她杀了蔡大哥。”
    ***************
    紫玫俏脸变色,寒声道:“我喊一声,保证宫里都能听到,你以为自己那点
    功夫比得了我女儿吗?我劝你还是快些走,不然等会儿想走也走不了。”
    “娘娘息怒,”静颜并起手指,夹住她的平平提起,“想让娘娘安静的
    法子有很多,但这会儿宫里没人,奴婢倒想听听娘娘叫得有多响呢。”
    肥硕的缓缓拉长,嫣红的被指尖捏得变形,除了慕容龙,紫玫从未
    被任何男人碰触过身体,此刻竟然被一个不男不女的淫物玩弄,不由玉容冰冷,
    美目生寒。静颜淡笑道:“娘娘的好大呢,这么嫩的肌肤,小心不要撑破了。”
    静颜知道玫瑰仙子已经练成凤凰宝典第九层,但武功再高,四肢被截也不过
    是一段任人宰割的美肉,她有恃无恐,一手托着乳根用力抓下。丰腻的乳肉应手
    而陷,上部鼓起,胀得几乎要迸裂开来。静颜左手握住乳根,右手纤指翘起
    ,按着小巧的用力向中捣去,微一用力,乳晕便即凹下,不仅陷入
    乳肉,连手指也被吞没了一个指节。本就敏感,此刻触及乳腺,更是痛彻心
    肺。紫玫咬紧牙关,疼得眉角微微跳动。
    白腻的仿佛被玉指刺穿,被深深推入乳肉中,外面看不到一丝红色。静颜翘着手指在香软的内四处掏挖,笑道:“不知道把插到娘娘
    里是什么滋味——咦?”
    静颜目光一跳,只见玫瑰仙子小腹上突然浮现出一只滴血的凤凰,舒展的凤
    翼从下缘一直伸到腹下,占据了半个躯干。奇怪的是光滑如脂的小腹上看不
    出任何伤痕,这纹身倒像是隔着肌肤刺在了肌肤之下。
    忽然紫玫樱唇一张,吟唱般发出一声“杭昂——”,语调先平后扬,余音拖
    得很长,声音并不大,但随着音调的抑扬静颜只觉心脏象被人握住,用力掏出,
    胸中顿时空落落一片。她浑身劲力一松,险些坐倒在地。
    被捣得凹陷的向外一弹,恢复了原状,微微上翘,在沉甸甸的
    上震颤不已。静颜没想到紫玫还有反击的余地,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喝,心神立告
    失守,若这一声力道再强上几分,恐怕就要呕血当场。
    紫玫没想到她武功如此不俗,自己十成功力的一喝,也未能使她受伤。静颜
    调息半晌,脸色才慢慢平复。她扶着摇篮狠狠盯着紫玫,忽然抬手朝她身上抓去。手指刚递出数寸,不由“哎呀”一声娇呼,小腿剧痛。她忍痛低头看去,竟然
    是那条母犬张口咬在腿上。
    静颜根本没有留意风晚华还卧在篮下,比起来这条手脚只剩下半截的玩物还
    不如一条雌犬有威胁。她抬腿将失去神智的风晚华踢到一边,顺势封了她的穴道。风晚华身子侧仰,一直垂在身下的翻起,乳上赫然露出一只贯穿乳晕的肉
    洞,竟然是被人把也开了苞。
    静颜好奇地挑起她的躯体,朝乳洞内掏去。风晚华痛的呜呜低叫,就像一只
    受伤的小母狗般凄恻哀鸣。紫玫使劲挪动躯干,嘴里叫道:“不要碰她!”
    静颜回眸一笑,扔下风晚华,抬掌朝紫玫颈中拍去,准备封了她的哑穴,临
    了手腕微转,印向她腰间。紫玫秀发扬起,勉强挡了几下,最后还是被她点中章
    门穴,封了内力。与紫玫内力一交,静颜才发觉她的真气并不像自己想像中那么
    充沛。她略一思忖,便即了然,晴雪未曾修炼便拥有凤凰宝典的真气,想来是紫
    玫传功的结果了。
    她从摇篮中取出紫玫光溜溜的,放在案上一边观赏,一边赞叹道:“娘
    娘的身子真是美得无话可说,没有了手脚还这么漂亮,又白又细,好像一只玉瓶
    呢……”
    紫玫静静躺在案上,光滑的躯干仿佛从未生过四肢一样完美,那具玲珑有致
    的玉体是如此完美,竟让人觉得其他女人的手脚都显得多余。丝绸般细滑的肌肤
    看不到一丝皱纹,宛如充满汁液般饱满。
    静颜握住紫玫纤柔的腰肢,将她失去双腿的下体举到眼前,仔细欣赏玫瑰仙
    子秘处的美态。她的下体红白分明,洁净异常,柔美的花瓣显出少妇成熟的艳红
    ,嵌在白馥馥的玉股间,犹如一件精致的艺术品,光彩夺目。
    紫玫又羞又怒,她早看出静颜心怀鬼胎,却毫不在意,甚至觉得能在哥哥的
    仇人手中结束生命,未尝不是件好事。可她没想到静颜的仇恨会这么深,不但要
    取她性命,还要拿自己的身体泄愤。
    静颜哂笑道:“好嫩的bi,不知道插起来什么滋味。”
    没有任何预兆,一个坚硬的物体便狠狠插入体内。
    53
    秘处象被钝器捅破般一阵剧痛。紫玫娇躯收紧,疼得玉容失色。她知道静颜
    故意不点自己的哑穴,就是想听她哀叫的声音,于是咬紧牙关,宁死也一声不响。
    硬物在体内缓缓拖动,未经湿润的肉穴甚至无法容纳手指的进入,此刻被静
    颜强行插入,痛楚立刻从紧密的花房扩展开来,那种被人用异物侵犯的羞耻,使
    紫玫玉脸时红时白。由于遮掩,紫玫无法看清她在拿什么淫玩自己,但能感
    觉出那物体并不大,也不甚长,尖尖的仿佛一只楔子。
    戳弄片刻,静颜才故作恍然地说道:“娘娘下边还干着呢,这样硬捅一定很
    痛……”她拔出那个物体,递到紫玫唇边,笑道:“娘娘先舔舔,弄湿了再插就
    不痛了呢。”
    那是一柄精致的匕首,不过手掌长短,苍黑色的刀鞘由鲨鱼皮制成,上面有
    几个浅浅的凹痕。这是静颜最珍视的物品,当年被慕容龙杀父淫母遗弃在草原时
    ,就是这柄不知何人遗落的匕首挽救了她的生命。这十几年中,它至少又救过静
    颜两次。静颜一直把它贴身佩戴,只有这样才会使她安心。
    紫玫凝视着那柄匕首,美目异彩连现,缓缓道:“这上面有七颗宝石的。”
    静颜一怔,当时在草原遇上一伙胡人,上面的宝石被他们挖走,早已丢失,
    连自己都快忘了。她冷笑道:“娘娘的眼力真好,能看出上面镶过宝石。可惜它
    们都丢了,不然插到娘娘bi里,磨起来一定很舒服。”
    紫玫痛楚稍减,闭目回忆道:“里面的匕首长三寸一分,宽一寸,脊厚三分
    ,象牙为柄,上面镂着我的玫瑰印记。它像一块不会融化的冰,所以我叫它凝冰。”紫玫睁开眼睛凝视着静颜,轻叹道:“好久不见了。你是龙掌门的儿子吧。”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没有丝毫内力,但落在静颜耳中,却像沸腾的油滴溅在
    心头,惊疼得抽搐起来。她呆若木鸡地望着紫玫,不知道自己是梦是醒。
    “和匕首在一起的,还有一壶水。外面是一块青布包着,青布角上也绣着一
    只玫瑰花苞,跟象牙柄上的一模一样。”紫玫笑了笑,“我这个样子,有很多时
    间想以前的事呢。有时就想起在草原的时候,想那个小男孩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
    自己早该想到的,晴雪那时的衣服上,不也有同样的玫瑰花苞吗?她说,那
    是她娘给她绣的……静颜艰难地动了动喉咙,“是你放的包裹?”
    “可惜太匆忙了,没有找到伤药。你的……”
    “是你救了我?”静颜没有回答,低声问道。
    紫玫摇了摇头,淡笑道:“你不必那样想。我扔下那个包裹,并没有指望你
    能捡到。草原那么大,你又那么小,好像只有七岁……你的身体变了很多,这些
    年吃了很多苦吧?”
    静颜干巴巴说道:“还好。”
    “……那截木桩是你咬断的吧?龙夫人……”那根木桩粗如人腿,高及一人
    ,龙夫人被穿在上面,必无生理,但紫玫还是期待他手上能少一分罪孽。
    静颜干涩地说道:“死了。”
    紫玫目光黯淡下来,良久才道:“难为你收敛了龙夫人的遗体,不至于使她
    暴尸荒野。”
    静颜忽然流下泪来,“我娘的尸体被他们毁掉了,只剩了一对,一对刺
    过字的……”
    紫玫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遭遇,不禁心下恻然。哥哥那一脚极是阴狠,虽然
    未取她性命,却毁了她的男根,伤了她的丹田。她小小年纪就成了孤儿,现在变
    成女人的样子,又练了一身邪异的武功,她是靠仇恨活着吗……
    紫玫道:“你可以杀了我为父母报仇。只希望你尊重我的身体。还有,不要
    碰我的女儿,她当时还没有出生,与她爹爹做过的罪孽没有干系。”
    静颜怔了片刻,然后抹干泪水,收起匕首,“这个我留下了。”她将匕首放
    入怀中,然后展开锦帕,裹住紫玫的身体,将她小心地放回摇篮中。
    静颜解开她的穴道,默默整理好一切,又将风晚华抱回摇篮前的毡毯上,最
    后低声说道:“谢谢你。”说罢转身离开。
    紫玫卧在咫尺宽窄的摇篮中,眼前只有一块小小的石墙。她幽幽叹了口气,
    被禁锢在中的灵魂失望地陷入沉寂。
    ***************
    静颜木然走出甬道,一路走出圣宫,走出神殿,走过潜幽石坊,一直走到湖
    畔,然后乘船出了星月湖,朝莽莽山林走去。她在山林中漫无目的的游荡,连荆
    棘勾破了衣衫,白皙的肌肤被划出条条血痕也没有发觉。
    暮色渐重,在天地间一层层涂上黑色,直到模糊了山林与天际的界线。又是
    一个朔日,夜空无星无月,那温暖的黑暗象潮水一样卷拥着她媚艳的身体,仿佛
    要将她融入其中。静颜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四周起伏
    的山峦似乎都一模一样,关山叠嶂,早已找不到来时路。
    静颜疲倦地坐在一株大树下,屈膝抱在肩间。很久她都没有这样放肆地席地
    而坐了,因为粗砺的山石会使肌肤变得粗糙,影响爱抚时的手感。她比任何一个
    女人都更为小心地呵护自己的,时刻都将它们保持在最诱人的状态。因为那
    是她唯一的资本。它为自己换来了难得的武功,延续了她早就该结束的生命。同
    时也带来了数不尽的屈辱。
    凸凹不平的山石道
    :“孩儿身边只剩下这个……哦,那本《房心星鉴》孩儿本想烧掉,可最后‘蚌
    珠璞玉’一节孩儿一直不解,就带了来,结果丢了。其他东西,都埋在流音溪旁
    的山林中了。这柄匕首就给娘吧。”
    静颜整理好包裹,提在手中,一手扶起梵雪芍,离开那间洒满泪水的石室,
    朝黑暗的另一端走去。
    54
    地宫很长,静颜没有夭夭那样识路的天份,只能努力睁大眼睛,辨别她曾带
    自己走过的路径。梵雪芍走得很慢,长久的囚禁和折磨使她显得有些虚弱,不时
    轻轻咳嗽。
    穿过废弃的宫殿,在黑暗中大约走了半个时辰,面前出现一道石门。与地宫
    其他建筑相比,这座石门显然是新制的。当沉重的石门缓缓推开,久违的阳光出
    现在梵雪芍面前。
    “真的要我走吗?”夕阳下的山峦绚丽无比,梵雪芍的眼神却犹如灰烬。
    静颜淡笑道:“孩儿已经把那件东西给了娘,当然要送娘离开,请娘在外面
    替孩儿照看。”
    梵雪芍唇角颤抖起来,忽然扬掌打在静颜脸上,哭泣道:“你这个畜牲,为
    什么要这么做?”
    余晖在静颜脸上映出一抹娇艳的红色,她张开口,声音象风一样轻,“娘,
    孩儿对不起你。无论能不能报仇,孩儿今生今世都离不开星月湖了。我欠了娘那
    么多,今生无法报答,只好求娘再帮孩儿一次,孩儿来生一并还给娘……”
    梵雪芍一手抚着小腹,伏在山壁上嘤嘤低泣。静颜柔声道:“孩儿已经无法
    自拔,可我龙家的血脉不能因我而绝。娘现在怀了孩儿的血肉,无论是男是女,
    都求娘保留孩儿这一点骨血。”
    梵雪芍自幼修行佛法,禅心空明,不染埃尘,但静颜却像是她三生三世的冤
    家,从草原相救开始,到疗伤、改造身体……自己随着她越陷越深,直到被她用
    自己亲手植入的兽根夺去贞操,最后还怀上了她的孩子……她早有预谋要让自己
    受孕,不遗余力地利用自己的,甚至还要为她养育后代。
    “我不……我不……”梵雪芍辍泣道,她不敢想像自己挺着被义子弄大的肚
    子走在街头,会是种什么样的羞耻。
    静颜从后面搂住梵雪芍的腰肢,手掌温柔地放在她的小腹上,贴在她耳边说
    :“星月湖这么污浊,不应该是她待的地方。我不求娘教她武功,也不求她知道
    自己的身世,只求她能高高兴兴长大,无忧无虑……”
    梵雪芍拚命摇着头,珠泪纷然而落。
    “娘,替孩儿生下她好吗?”静颜最后一次拥紧梵雪芍,轻声道:“这世上
    只有你和她是干净的……”
    石门轧轧转动,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之后。山野顿时一片寂然。天地间似乎只
    剩下梵雪芍孤零零一人,她再无力支撑身体,腿一软,伏在山石上尽情哭泣起来。
    平坦的小腹一无异状,但她知道,一粒不该播下的种子正吸食着自己的血肉
    ,在体内飞速成长。过不了多久,腹部便会隆起,腰身变得臃肿,连走路都有困
    难。十个月后,带发修行的她,就会生下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回南海去,到一个无人的荒岛上……”梵雪芍抚着小腹,心头又是痛恨又
    是委屈,还有数不尽的伤心。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俱空,度一切苦厄……”一
    个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念的是梵文《摩诃般若波罗密多心经》。
    梵雪芍愕然抬首,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白衣女尼,她头戴尼帽,肤若凝脂,
    双目光彩澄然。“阿弥佗佛,”那女子稽首行礼,温言道:“施主满腹忧苦,可
    否由贫尼代为解脱?”
    “雪峰!”梵雪芍双目中透出无比的惊喜,站起身来。虽然多年未见,她还
    是一眼认出了自己的知交好友,在江湖中失踪十余年的雪峰神尼,“我找了你好
    久,你怎么会在……”
    “贫尼也寻了施主许久,几乎踏遍南海,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我前世有
    缘呢。”雪峰神尼喟然叹道。
    梵雪芍伸出的手指一僵,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雪峰神尼的装束一如当
    日,言语举止也无半分不妥,然而她沐浴在落日下的身影,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
    雪峰神尼似乎没有看出梵雪芍的异样,片尘不起地缓步行来。但梵雪芍却看
    出她的腰身无意中轻轻扭动,那姿态在她身上显得如此……淫荡!
    梵雪芍已经恢复了五成功力,当即朝后退去,与雪峰神尼拉开距离。雪峰神
    尼仍是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从容道:“多年未见,雪芍风采犹胜往
    昔——连跟人通奸都学会了,看你被插的浪样,连佛祖也心动呢。”
    梵雪芍玉脸一红,旋即变得惨白,原来她一直都在暗中窥视自己的丑态——
    “你究竟是谁?”
    “贫尼法号雪峰,不过……”雪峰神尼微微一笑,“投入星月湖后,我又有
    了个名字,叫艳凤。”说着她雪白的僧衣中透出一层凄艳的红光。
    梵雪芍冲天而起,脚尖在石壁上一点,身形已拔高数丈。十余年前,自己较
    艳凤便略逊一筹,此时她身现红光,显然是凤凰宝典又有精进,突破了困挠她多
    年的第七层。自己被囚多日,武功恢复还不及半数,此消彼长下,万难与她相抗。
    艳凤腰肢一拧,“嗡”的一声金石震响,缠在腰中的日月钩闪电般挥出,绷
    紧的钢索赤红流溢,专破内家真气的月轮仿佛一条毒蛇,狠狠咬在梵雪芍肩头。
    半空中爆起一团凄艳的血花,梵雪芍袖衫尽碎。左臂被锋锐如刀的钩轮齐根
    斩断,断肢掉在尘土之中。梵雪芍没想到她甫一下手便如此狠毒,剧痛下顿时凄
    声惨叫,不足五成的迦罗真气竭力保住心脉未受重创,再无力它顾。艳凤右手微
    旋,月轮疾挑而起,灵蛇般缠在梵雪芍颈中,顿时勒住了她的惨叫,接着翻腕将
    她拽下地来。
    梵雪芍玉容惨淡,残存的右手挽着颈中的钢索,艰难地咯着血。她左肩鲜血
    狂涌,碎衣下露出大半只雪腻的香乳,被鲜血染得通红。艳凤缓步走到浑身浴血
    的梵雪芍身旁,一脚轻轻踏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柔声道:“多年不见,雪芍还未
    叙旧就急着走吗?放心,我可是最会照顾孕妇了呢……”
    ***************
    暴雨时至,湖水与天水相接,将整个星月湖浸在一片汪洋之中。龙静颜翠袖
    尽湿,鬓角一缕秀发贴在玉颊上,不时滴着雨珠,身后的花树被暴雨摧折,掉了
    满地的零花碎叶。
    晴雪投子笑道:“龙哥哥,你输了呢。”
    静颜凝神望着棋盘,竟然是一条大龙中腹被困,虽然还差着十几手,但生机
    已绝,此局再无力回天。沉吟良久,静颜唇角忽然露出一丝笑意,胸有成竹地拈
    起一枚黑棋,点在盘上。
    棋势至此,只能将大龙留作劫材,死中求存,她这一着小尖点在白子的棋筋
    处,虽然巧妙,但棋形已经定式,落一子气便紧上一口,纵然是平常棋力也不会
    应对有误,何况晴雪?
    后来晴雪与叶行南复过这盘棋,走到大龙被困时,叶行南便断言黑棋中盘告
    负,绝无机会。晴雪依样走出小尖一手,叶行南哂道:“困兽犹斗,徒落下乘。”晴雪笑而不言,走出黑棋接下来的几着,果然是大龙安然成活,白棋崩溃,就
    此投子认负。叶行南盯着黑棋半天没回过神来,最后一把掀了棋盘。
    晴雪笑道:“龙哥哥不想开劫吗?”说着左手挽住衣袖,右手食中二指拈起
    白子。手指刚刚递出,便被静颜挡住,晴雪妙目圆瞪,眼睁睁看着静颜落子如飞
    ,黑棋一连行了三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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