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菩萨都将目光看向金刚藏王,等待他来说出答案。
李宣对他们的反应甚感新奇,难道这个金刚藏王菩萨还有什么未知的手段,可以直接得到结果?
金刚藏王叹口气,上前到:“诸位菩萨,你们已经猜出来是谁,何必还要我来验证?”
观世音菩萨笑道:“正是因为我等都是猜测,才要尊者来验证。为主人办事,猜测之言岂可拿来作数。”
文殊菩萨走上前:“尊者,我等之中,属你凭谁!这个异怪已经回到封印中,现在大胆探测便是。”
金刚藏王合十到:“善哉!主人!几位尊者,本座献丑了——”他走上前,脚下冒出一朵朵金莲花。
金色手指轻轻抚向大地泥土,眉心豪光内冲出一抹佛光。
光内睁开第三只眼,瞳孔内有无数星河流光划过,感应约莫一刻后,瞳孔合拢,竖眼随着佛光收缩回眉心内。
金刚藏王菩萨起身到:“是竺法护——”
其他几个菩萨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金刚藏王菩萨合十向李宣回到:“主人,此怪是西晋年间,由当时的入魔的女尼召唤而来。”
“当初密严寺刚刚建立,不少僧人居住于此。其中有个女尼婆罗寂多研究白梵天百道梵书上的咒语,自悟一种勾召金刚天女秘法。”
“此人依仪轨照办,果然感应到天女降临音声,传授她诸多智慧神通。但回应她的金刚天女,实际上是被她那贪婪感召而来的虚空异怪。”
“那异怪传授给她的疯狂知识,引导她逐渐入魔。最后癫狂而死,灵魂堕入阴世。那异怪便占据这座寺院,借佛之名吸食灵魂。”
“直至东晋竺法护从西域而来,夜宿密严寺,突然察觉到异怪真身,于是他施法将异怪降服,镇压在大塔之下。”
“并留下诸多经文密咒和佛像,组合成封印封禁此怪。”
李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金刚藏王回到:“属下前身为地神,又曾为宝光王佛。作佛祖时,曾经引导信徒相信属下能遍知过去未来。”
“因此产生一种异能,只要感应一块地的地气,就能察觉三百年内,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事。”
“时代越是久远,越难以看清,若有高手打乱阴阳,也看不清。”
李宣目光发亮,十分好奇:“还有这种好事,不错不错!怪不得他们几个要你来验证。你还看到了什么?”
金刚藏王略有迟疑:“没有了!用此异能施法时,并非能照见过去的一切,而是只能看到自己想看的那件事。”
“并且必须有某种确定的目标或者引导!属下刚才猜测是竺法护,所以按照这个推测去看,才看到过去发生的特定之事。”
“并非所有的事都能看到。而且如果这个猜测是错的,那异怪不是由竺法护封印,便什么也看不到。”
李宣脸色恍然,这神通听起来很厉害,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限制,真是可惜。不过即使是这样,也很厉害了。
竺法护为东晋僧人,佛门赫赫有名的译经大师,大乘法华经便是由此人译出。
依后世传记所载,他携带大批胡本回中原的途中,从敦煌到长安之间,随时随地都在从事译经工作。
鸠摩罗什未曾抵达中原以前,竺法护才是译经成就最杰出者。他的成就甚至比刘宋时代,西域八大译经高僧都要出名。
密严寺内这个强大的异怪由他封印,也说得过去。
但是李宣却想到疑点:“竺法护手段厉害,我也有所听闻。但他完全可以将这个异怪逐出世界之外,亦或是消灭它。”
“为何要留下它,只草草封印了事。就不怕它哪天跑出来,再度祸害人间?”
金刚藏王皱眉:“主人!此事说来也怪,这个异怪被婆罗寂多召唤降世后,潜伏于佛像内,吸收百姓信仰,竟然产生了智慧思维。”
“竺法护来密严寺时见到的异怪,并不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模样。”
弥勒菩萨追问:“是什么模样?”
金刚藏王合十到:“是晋武帝的模样——异怪外形与晋武帝一模一样。竺法护见到此怪的模样后,就刻意收手,只将它封印了事。”
“竺法护当时在思考什么,属下也不知。”
其他几个菩萨皆是一楞,文殊菩萨惊讶:“怎么会是晋武帝?”
李宣也满是不解和惊讶,晋武帝便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司马炎,西晋开国之君。一个虚空异怪,怎会和当时的皇帝一样?
金刚藏王继续道:“竺法护为何留手,属下不知。但那异怪长成晋武帝的模样,是婆罗寂多所为。”
“婆罗寂多出家之前,晋武帝也未曾登基称帝。那时她还是司马炎府内的一个伎乐,后来因为魅主惑上,被正夫人弘农杨氏逐出府。”
“婆罗寂多做伎乐女时,曾得到过一根司马炎的头发,她一直珍藏佩戴。异怪正是借助此物化成司马炎的模样,以解婆罗寂多相思之苦!”
“那女尼夜夜与怪物交-合,直至后来入魔而死。异怪继续留在佛像内,吸取信仰,吞噬百姓的灵魂。”
“竺法护发现此怪的真面目后,击破异怪那司马炎外壳,将其收于钵盂内,封禁在塔下。并且设下十三道封咒,掩藏其形。”
普贤菩萨思索到:“这就奇了,竺法护此举,似乎是有意掩藏那怪物。”
“我看今晚那怪物思维清晰,言语通畅。难不成当年婆罗寂多转化此怪的手法,如今又流传下来了?”
“这异怪也不知是什么种类,怎么吸收信仰之后,就能移情换性?”
文殊菩萨回到:“虚空异怪千奇百怪,种类和异能不可计数。或许真有这么一个种类,为其注入信仰,便能让它移情换性也说不定?”
突然,不远处廊下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了李宣的思绪,定眼一看,是三四个年轻沙弥。
李宣闪身藏起来,正看到好几个和尚小跑向下院。
领头两个年龄稍大的慌慌张张,其中一个更是大喊道:“方丈,师父,诸位长老,不好了,出事了——”
李宣立刻到:“先回去——”纵身一跃,身如疾风穿过花木,直奔前院卧室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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