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艳侠传奇》第十七章 知已知彼

    外堂堂主太湖水寨总瓢把子“东海神龙”高云天，带着准备抽去中原的三十多个高手连夜赶路，在第二天一早已到了上海山东帮的总部。史万春一看，欧阳国伟把这么多的高手派到上海，心里对和剑道道场这帮东瀛小狗的争斗充满了必胜的信心。想到欧阳国伟和他的夫人们及女卫也在来上海的路上，心里对未来之战已是毫不担心。
    当天下午，史万春、“智多星”郭振煌和高云天正坐在大厅里聊天，手下人跑进来报告：“帮主，盟主带着夫人们已到了本帮的门外了。”
    史万春、郭振煌和高云天一听，马上站起来，走出去迎接。
    “盟主和夫人们一路辛苦了。”史万春、郭振煌和高云天齐声说道。
    “哈哈，几位说那里话，客套了啊。这点路算什么呀，要不是她们在路上慢慢看风景，我们早到了。”欧阳国伟笑着指着夫人们及女卫们说道。进来往四处一打量，又笑说道：“看来史堂主在上海混得不错嘛。呵呵。”
    “呵呵，那是朋友们赏脸，盟主过奖了。”史万春也笑着说道。从当初来上海时的一无所有，能混到今天这个样子，说实话，史万春也是很有一种成就感的。
    大家客套几句，入座后，欧阳国伟单刀直入问道：“史堂主，剑道道场那帮狗杂种的事了解得怎么样了？”
    “盟主，该了解的都已了解了，等会让郭军师和你详细介绍。哦，我忘了和你介绍了，这位是我们山东帮的军师郭振煌。”说道这里，等郭振煌忙站起来和欧阳国伟重新见了礼坐下后，史万春继续说道：
    “现在的情况已不是盟主您和我山东帮跟那帮东瀛小狗的私仇了，就算没有他们派人暗杀盟主的事发生，我也要请盟主援手，铲除这帮狗杂种！”
    于是，史万春把山东帮所知道的剑道道场勾结洋人走私鸦片，开设烟馆等的事和欧阳国伟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并且把山东帮几次和他们火拼等的事也一一和欧阳国伟说了。
    欧阳国伟听了，双眼冒火，举手往桌子上一拍，怒道：“tmd狗杂种！活得不耐烦了。史堂主，你做得很好！”欧阳国伟不觉气头上，用力过猛，一张酸枝木镶云石的茶几在一拍之下已变成了碎片。
    欧阳国伟并没有理会，接着说道：“当年，东瀛狗杂种在东南沿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现在又勾结洋人，走私鸦片进来，开设烟馆，害我国民，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次，一定要把这帮狗杂种杀的片甲不留。以后凡是有东瀛狗杂种再在上海滩开设剑道道场，不管什么来头，一律扑杀！史堂主，人手不够的话，你可在整个武林盟调拨人手！”
    这时，被欧阳国伟打碎的茶几郭振煌已叫手下人收拾干净，郭振煌是第一次看见欧阳国伟的武功，心里惊骇不已，这张茶几，他们的帮主也未必一掌就能拍碎呢。听了欧阳国伟的话，心里也为帮主投靠了这么一个主儿感到高兴不已。
    待火气稍退，欧阳国伟对着郭振煌说道：“郭军师，你把了解到剑道道场那帮狗杂种的情况给介绍一下吧。”
    “好的，盟主，我就从东瀛剑道的历史开始说起吧，你看怎么样？”郭振煌问道。
    “好！对方的资料掌握得越详细越好，这样我们才能做到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大战之前，轻敌是最愚蠢的错误。”欧阳国伟说完，看着郭振煌，等他说下去。
    郭振煌看了欧阳国伟一眼，心里对他的钦佩之情更深了，怒而不躁，狂而不骄，这才是成大事者必具的心理素质。
    当下，郭振煌有条不紊地讲了起来……
    一、东瀛剑道的历史
    剑道来自于东瀛。而“剑道”一词的起源则源于我国的战国时期。中国古代曾经将修炼剑术视为修道（剑道），《汉书.艺文志》里面就有详细介绍剑道的三十八章节。可见当初中国的剑道已经有比较完备的体系了，而此时的中国古剑道在战术战略方面与后来的东瀛剑道大同小异。但是由于我国的地理特点，使得剑道趋于多样化，例如在刀剑的铸造方法以及以及形态上各地都有所不同。另外单手剑与双手剑也是各分千秋，几千年以来一直共存。其次对于“道”的追求，儒家，道家，[我要书屋]墨家等不同的思想也有着不小差异。反观东瀛的剑道，基本上都是以儒家和禅宗思想为主，因此显得比较统一。到了中国隋唐时期，剑道传到了东瀛，东瀛武士在吸取了中国剑道的基础上，通过自身的征战经验对中国式的刀法，剑法加以改进和发展，渐渐有了自己独特的一面。当东瀛进入室町时代中后期以后，因为常年处在战乱之中，为了防身杀敌，不仅仅是武士，普通百姓也有很多开始习武。由此各种剑道道场相继出现。其中的“神道流”、“影流”、“中条流”被后人认作是东瀛剑道的三大源流。但是当时剑道没有被人们称为“剑道”，而是唤作“兵法”（也有称小兵法，相对于孙子的“大兵法”）人们在练习剑术时也没有防具，不使用竹刀，只是用木刀做一些姿势的练习。直到江户时代中期，长沼四郎左卫门和属于一刀流的中西忠藏等一批人发明了护具和竹刀，真正意义上的实战型剑道才正式开始。
    二、东瀛剑道的“质”与境界
    剑道，实际上就是用剑作为武器进行格斗的武道。剑道典型的攻击方式就是劈与刺两种。剑道讲究的是“气”、“剑”、“体”的一致；甚至讲究“毒”、“冷”、“快”，要求动作简洁实用而又不失优美。而剑道之所以为“道”，最明显的理论便是“剑禅合一”。东瀛著名的泽庵禅师所著的《不动明智录》，里面就明确指出：剑道修炼，禅理应占六成，而剑技只占四成。只有达到“无念，无想，无我”的三无境界。修炼者本身的剑法剑术才能随意收缩进退，意到则念到，念到则剑到的境界。这也就是我们常听到的“剑心和一”。作为东瀛历史上最有名的剑客之一的柳生但马守在将剑术传给弟子后对其说：“我能教给你的只有这些了，你要想取得更大的进步，就要到禅寺里去寻找。”可见剑道的最高境界还是蕴涵在一个“禅”字上。
    三、东瀛剑道的主要流派
    二天一流
    宫本武藏在东瀛被人们誉为“剑圣”，之所以要在这里提这个名字，那是因为东瀛最负盛名的剑道流派之一的二天一流就是由他开创的。宫本武藏本命新免武藏，而在二天一流的兵法里又被正式叫做新免武藏信玄。29岁时他就用自己自制的四尺二寸长的木刀（比对手的长了一尺）将当时早已名满天下的剑客佐佐木严流（小次郎）斩于刀下。武藏也凭借此战一举成名。但是其人却一直对自己剑的修为一直不满。而后他花了几十年时间的修行，一直到50岁才修成了用大小双刀的二刀流剑术，这也就是著名的二天一流。
    二天一流里的“二天”事实上指得是太阳和月亮，也就是阳和阴，象征着对立。二刀的技法概括一下便是协调左右两手大小两刀的动作，以此来击败对手。作为剑道名宗，宫本武藏还写过很多有关剑刀方面的佳作，提出“剑心”乃武士之魂的说法。武藏空剑，也就是最后一剑，这才是剑道之本。清澈明澄的心境，遇敌之际，不为环境所惑，不为敌人行动所骗，不为自己感情所蔽。
    新阴流
    新阴流是由上泉信纲开创并由他的弟子柳生石舟斋宗严（柳生十兵卫的爷爷）继承并发扬光大，最终形成一股最有名的分支——柳生新阴流。柳生新阴流的精髓在于“无刀取”，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空手夺白刃。另外与其他流派相比，流生派的特点还在于不以杀人来作为修炼剑术的手段。他们所崇尚的则是“不杀人，但以不被杀为胜。”
    十兵卫的父亲但马守宗矩是新阴流的杰出代表。但马守可能是除去宫本武藏外最有名的一个剑士了。他和父亲柳生石舟斋宗严以及长子柳生十兵卫并称为“柳生三天狗”。同时他还是当时幕府将军德川家光的剑术指导。他教过的弟子也有百人。柳生十兵卫从小跟随父亲学习剑术。但是由于自幼剑势太猛，以至于父亲但马守不由自主的竟然痛下杀手。不过好在当时双方使用的都是竹刀，所以年幼的十兵卫只是瞎了一只眼睛而不至于丧命。这也是后来柳生十兵卫独眼的由来了。
    除去柳生新阴流外，还存在很多分支系新阴流。例如：神影流，狭川新阴流，松田派新阴流，新神阴一门流等等。因为相比柳生家名声不大，所以在此就不详细介绍了。
    北辰一刀流
    顾名思义，所谓一刀流自然手里只持有一把刀剑。一刀流也是个比较庞大的流派。例如小野一刀流、北辰一刀流皆归于此类。一刀流的开山始祖乃是著名的伊藤一刀斋景久。那么我们就从此类诸多一刀流流派之中，着重介绍一下北辰一刀流吧。
    北辰一刀流是江户时期非常流行的剑术流派。它的创始人是千叶周作成政，此流派是典型的现代意义上的艺术类剑派，又名北辰梦想流。因源出一刀流，故名北辰一刀流。千叶周作成政年幼时父亲千叶幸右卫门练习剑术，后来将自身所学技法加以柔和创新，创立了北辰一刀流，并在江户东瀛桥设立了间术道场玄武管，与静心明智流的士学管、神道无念流的练兵管并称为当时“江户三大道场”。由于北辰一刀流对剑道里的护具和竹剑进行了改良，还制定了比较规范系统的对战法则。因此该流派对现代东瀛剑道的贡献非常重大。
    北辰一刀流所讲究的要：“决是瞬息心气力一致”，闭眼—吐息—拔刀时心到眼到力到，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北辰一刀流也是个人才辈出的一个流派。千叶周作的弟弟以及次子都为此流派做出过重大贡献。除此以外，尤为著名的坂本龙马也属于北辰一刀流，另外幕末时期的众多有名剑客例如新撰组的伊东甲子太郎、山南敬助、清河八郎等等都属于北辰一刀流。
    天然理心流
    提及此流派完全因为新撰组，在幕末有名的天然理心流剑士几乎都为新撰组成员。所以，很多人喜欢称天然理心流为“壬生狼之牙”。天然理心流创始人是近腾内藏助裕长。刚开始，也就是在近腾内藏助创立天然理心流时，此流派其实包括了剑术、棒术、气合术、柔术等的一种综合性武术。到第二代近腾三助时由于气合术失传以及棒术和柔术都融合到剑术中来，天然理心流就做为一们单纯的剑术而流传至今。天然理心流里最著名的人物应该非近腾勇莫属了。近腾勇于出生在武州多摩郡上石原豪农宫川家，因此该剑法常被人戏称作“农民剑法”。小时侯他本名胜五郎，后来又改名为胜太，大约15岁的时候他开始跟随天然理心流第三代传人近腾周助修其剑术，近腾周助非常喜欢他并受其为长子，胜太改名为近腾勇。到27岁时近腾勇正式成为天然理心流第四代掌门。从他练剑开始到成为一代宗师，一共只花去了短短的12年间，难怪众多记载称其为“武学奇才”。
    天然理心流的精髓在于随机应变。追求的是识破敌人的行动，而做出自然而然的反应，这也是此流派之所以起名为“天然理心流”的原因。属于这个流派的基本都属于近腾系。
    郭振煌说到这里，顿了顿，喝了口茶，又接着说道：“以上就是我搜集的东瀛剑道的资料，不知对盟主是否有帮助？”
    欧阳国伟并不看着郭振煌，只是看着史万春，笑眯眯地说道：“想不到你们山东帮真是藏龙卧虎啊，有郭军师这样的人才，不简单啊。”说完，也不理史万春怎么反应，转向郭振煌说道：“你搜集的东瀛剑道的资料太有用了，不错！”
    得到盟主如此的肯定，史万春和郭振煌都很高兴。
    欧阳国伟听完郭振煌的介绍，略一思索，说出了郭振煌想说还没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