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不喜欢它就是了!”
对于杉木美纪的挑衅宇智波情只是语气平淡的说着,停顿一下,她双手握住捩空又开口说道:“只要把你的面具打碎就行了吧?那我就把它彻底的打碎好了,你应该觉得荣幸,你是第一个让我使出全部实力战斗的人!”
“哼,就凭你吗?你以为你的斩魄刀还能用吗?”
听到杉木美纪的话,宇智波情顿时诧异的看向捩空,也就在这时手中的斩魄刀竟然忽然变成无数灵子在手中消散,她心中正震惊不已,杉木美纪已经将眼前飞散的灵子都收入体内,然后大笑的叫道:“哈哈哈哈!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刚刚是故意被你刺的,你想不到吧?我拥有吞噬斩魄刀的能力,不管什么样的斩魄刀只要沾到我的血会变成灵子化为属于我的能力,而我就会更加强大,这可是我身为瓦史托德的独特技能!就算我的忍术不如你,但是以我瓦史托德的能力也一定能够杀了你!宇智波情,你觉悟吧!今天你一定要死在这里!”
忽然听说捩空已经不存在的消息,宇智波情的心中顿时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恨不得立刻将杉木美纪再次变成尘埃把捩空找出来,她冷冷的看着杉木美纪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你竟然胆敢把我的捩空……”
“你生气了?哈哈,对于死神来说斩魄刀可是最重要的伙伴,失去了伙伴心情很难过吧!说起来你的斩魄刀倒是挺强的,普通的斩魄刀碰到我的血就会立刻消失,它竟然能够坚持那么久,实力简直深不可测,这下我的能力一定更能上一个台阶,要多谢你了!”
听着杉木美纪挑衅的声音,头脑有些发热的宇智波情反而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能冲动,如果就这样盲目的冲过去只会再次中计,强忍住内心的焦虑,她使用多重影分身术分出数量庞大的影分身试探性的攻击杉木美纪,自己则在一边冷静的观察着杉木美纪面对自己影分身时的一举一动,当所有的影分身都被杉木美纪变成一团烟雾后,影分身的经验值也已经全部叠加到情的身上,基本掌握了杉木美纪攻击习惯的情眼看着她向自己冲来,当即毫不犹豫的迎向杉木美纪!
宇智波情一边和杉木美纪战斗,一边在脑中飞快的思索着迎敌方案,暗道:“捩空已经不存在了,神枪之类的能力就无法使用,而且根据和杉木美纪的战斗经验,远程攻击对她几乎没有效果,所以现在只能近距离攻击,不过必须要小心她的融合能力,根据之前的情况已经可以大致判断,只是和她的身体碰触并不需要担心被融合,最重要的是要避免被她的手抓住身体任何一个部位,不过这也是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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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违背誓约
黑色的勾玉在血池中转动,写轮眼的洞察能力让宇智波情可以轻易的避开杉木美纪的攻击,不过仅仅是躲避还不够,要反击才有获胜的希望,情将查克拉以及念能力都集中在拳头上气势磅礴连续不断向对方进攻着,那具有毁灭性的破坏力让一向骄横的杉木美纪都不得不暂避锋芒不敢与其硬碰,同时暗自心惊她那惊人的力量!
在又一次将脚下的冰面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之后,宇智波情看着左闪右躲的杉木美纪语气充满不屑的说:“就这种水平也想要杀我吗?真是白日做梦,这么多年了你不但实力没什么增长说大话的习惯还是一点没变。就算斩魄刀没有了又怎么样?死神不过是我的副业罢了,忍者才是我的本职,况且我可是木叶传说中三忍之一纲手公主的弟子,光靠拳头就足以灭了你,我就不信你的身体比瀞灵壁还硬!”
听着宇智波情自信且挑衅的话语,杉木美纪冷笑着说:“你少狂妄,要杀死你我的方法多得是,我只是不想你死得太快而已,你的力量再大又有什么用?除了雷切那种s级的变态忍术还有什么招数能够伤到我?我刚刚只是和你玩玩而已,现在我不会再躲闪了,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么用你继承的怪力伤我!”
“这是你说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宇智波情说着就冲过去一拳向她的胸口砸去,杉木美纪真的没躲,生生的受了这破坏力惊人的一拳,虽然如此她却并没有被打飞出去,脚就如同生长在冰上一样牢牢的站在原处,不过她胸口坚硬无比的白色骨片却已经被那一拳砸得粉碎隐隐有血迹渗出,她咳嗽了好几下,大滩的血迹已经从面具下涌出……
“果然还是在说大话,胸口都被我震碎了,你还有什么能耐?”
将自己的手从杉木美纪碎裂的胸口拔出,情正不屑的说着,杉木美纪已经伸手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大笑道:“你上当了!我是故意让你打的,不这么做我怎么能引诱你靠近我呢?我说了要把你和最丑陋的虚融合在一起,你就慢慢享受吧!哈哈哈哈!”
听到杉木美纪这么说,宇智波情的脸上顿时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叫道:“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
她说着就想要用力把手抽回,可是杉木美纪的手却仿佛铁钳一样牢牢握住她的手腕让她挣扎不脱,也就在同时一只看起来不大却丑陋到极点如同腐烂的肉球一样让人恶心的畸形虚出现在杉木美纪的另一只手中,她用力将那团腐肉般的虚融合进宇智波情的脸上,情原本柔美的脸上顿时出现一个令人恶心不断蠕动着的肉瘤!
看到她这个样子杉木美纪顿时得意的大笑道:“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好恶心!我倒要看看以后还有谁会喜欢你这个丑八怪!”
她正大笑着,耳边却忽然响起破裂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诧异的四处看去,却在地上发现好几块破裂的面具,面具的碎片和她的面具……好像!
这个发现顿时让杉木美纪惊慌的摸上自己的脸,然后她的全身一下子变得冰冷无比,她这才发现自己的面具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碎裂了!
怎么会这样?
杉木美纪震惊的摸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面具已经碎裂的事实,哗啦作响的锁链忽然再次缠住她的身体,站在她面前的宇智波情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声音淡漠的说:“你已经输了!还是接受这个事实吧!”
“我才没有……”
杉木美纪愤恨的对宇智波情叫着,声音却嘎然而止,她惊讶的发觉她的脸竟然完全没有事,而且脸上黑色的咒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退了,不由得震惊的叫道:“怎么可能?你的脸……我记得自己明明……”
一直在远处观看的葛力姆乔跑过来充满疑问的说道:“是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她的胸口打碎之后她怎么忽然很开心的疯狂大笑,还毫不反抗的任由你把她的面具捏碎?”
他身旁的蓝染虽然没有问,不过脸上也充满探究的神情,宇智波情看着身边的两人淡淡一笑说:“‘一对一,必逃一’,知道为什么单独一个人遇到宇智波一族时一定要逃吗?最主要的原因是写轮眼天生就拥有强大到令最优秀的忍者都难以独立解开的幻术能力,所以一旦中了宇智波一族的幻术就必须要有依靠同伴的帮忙才能从幻术中解脱出来……”
“幻术?你说刚刚我是中了你的幻术?这不可能!我本身也会使用幻术,如果你使用了幻术我不可能完全察觉不到!”
听着杉木美纪无法置信的话语:宇智波情歪着头看向她说:“就算你也会使用幻术又怎么样?在进化完全的写轮眼面前你那种小儿科的幻术根本就不够看。当你看到我的写轮眼时五感就已经控制在我的手里了,我只不过是在适当的时候让你看到心中最想要看到的东西而已,现在你的面具已经被我捏碎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神话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记住这个教训吧!”
“我才不会认输,我是绝对不会输给你的,我不可能一直输下去的,为什么你一定要和我生存在同一个世界?为什么你不去死?如果你死掉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杉木美纪睁着一双有些涣散的眼睛大声吼叫着,身体已经在逐渐的灵子化看起来即将就要消失,面对她疯狂的叫声,情叹了口气说:“就算我死掉你还是会痛苦,你仍然会妒忌、憎恨别的女孩,就算全天下的女孩子都死光了你还是不会快乐,憎恨是无法让任何人幸福的,如果你还有未来就记住这一点吧。”
“你少在那里说些冠冕堂皇令人作呕的话了,像你这种连自己都憎恶的人没有资格对我说教!你以为曾经进入你内心世界的我会不知道你性格中偏激、疯狂的一面吗?我说过,早晚有一天你也会堕入黑暗中的,早晚会有那么一天!我会一直擦亮眼睛看着,看着你一点一点的堕落到无可救药、众叛亲离的境地,这是我对你的诅咒!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哈哈哈哈~~~~”
嚣张无比的大笑在虚圈黑暗的天空回荡,蓝染和葛力姆乔听到她充满恶意的诅咒竟然不约而同的产生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忍不住同时看向宇智波情,听着那恶毒的诅咒以及刺耳难听的笑声,她的眼中血光一闪单手用力捏住杉木美纪的脖子冷冷的看着她说:“你以为我愿意和你生存在同一个世界吗?你的存在连空气都污染到令人难以呼吸的地步!你还是快点去死吧!”
“就算死我也要拉上个垫背的!”
脸上带着诡异笑容的杉木美纪忽然说出的这句话让宇智波情骤然一惊,心中顿时升起一种难以言语的危机感,当即毫不犹豫的使出一招八卦空掌将身边的蓝染和葛力姆乔推出几十米远的地方,也就在同时被锁链束缚的杉木美纪竟然忽然化为一道虚影,缠住她的锁链顿时落入在地上,而她则在不远处显出形来。
虽然身体仍然在不断的灵子化,但是杉木美纪却不顾即将溃散的身体依旧嚣张得意的笑道:“我都已经说了你的锁链对我根本就没有用处,竟然还敢用它来对付我,真是白痴!以为面具破碎我就没有力量了吗?我就算死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她说着双手结印大叫道:“风遁-烈风破!”
她喊完就用力一吸然后对着面前的宇智波情张大了嘴,一股威力巨大澎湃的暴风随即从杉木美纪的口中吐出,虽然这种程度的风对情并没有太大的伤害力,只是这道至少十级以上的狂风还是毫无悬念的将她刮上了天空……
“哈哈哈哈!我说了,死了也要找人垫背!杀不了你,把那个死神杀了让你难过一下也不错!你就在上面看着他怎么死吧!”
杉木美纪对着天空身不由己的宇智波情得意的大笑着,就向着不远处的蓝染跑去,情此时还在半空的狂风之中,根本就无法使用瞬身术,而她的飞雷神之术如果不事先在目标物上打上标记也无法瞬间突破空间的限制,就算她现在想要把有着术式的苦无飞出去也来不及了,苦无在如此大的狂风中根本就飞不出去!
宇智波情双手合在一起正想要在半空中使用远程攻击忍术消灭杉木美纪,却忽然想起就算真有杀伤力巨大的忍术能够突破这个风遁的限制勉强使用出来也一定会波及到下面的蓝染惣右介和葛力姆乔的身上,一时间她竟然无法可施,那一刻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蓝染死亡的瞬间!
杉木美纪的速度极快,仅仅一瞬就来到了刚刚抬起手的蓝染面前,她的脸上带着残酷的笑意正想扭断对方的脖子,那个在她眼里一无是处可以轻易杀死的死神已经将掌心对准她冷静的喊道:“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虽然是毁弃了咏唱的破道,但是这个雷吼炮的威力依旧不可小窥,一道耀眼的金色雷电出现在蓝染的手里然后直直的向着杉木美纪袭去,顿时将她原本就已经破损不已的胸口击出一个巨大的空洞……
杉木美纪吐着血在硬挨了一记雷吼炮的同时伸手用力捏住蓝染的脖子,黑底黄瞳充满暴虐的双眼狠狠的看着面前让自己身体加速溃散的可恶死神,蓝染依旧冷静的看着眼前随时可以将自己置于死地的瓦史托德,眉头仅是微微皱起而已,他的心中并没有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感到害怕,只是对自己雷吼炮的威力有些失望而已!
“如果力量再强大一些……比任何人都强大的话……”
他在心中如此想着,没有丝毫惶恐充满淡漠光芒的褐色眼眸让杉木美纪恨恨的说道:“还真是讨厌的眼神,你立刻去死吧!”
她说着手上用劲就想要捏碎他的喉咙,蓝染惣右介感受到她的杀意下意识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想要最后在看一眼那个总是让自己莫名的牵挂以及担忧的宇智波队长,也就在这时一道银色的光练就如同流星一般突然从暗夜的天空中用快如闪电的速度下坠,然后直直的插入眼前带着狰狞笑意的瓦史托德的脑中……
杉木美纪的笑容在那一瞬间凝固,不敢相信被烈风纠缠的宇智波情竟然还有攻击的能力,她艰难的开阖嘴唇说句“我不甘心”就彻底化为灵子消失了,直到此时蓝染才惊诧的发觉那道救了自己一命的银色光练竟然是宇智波情用来捕捉虚的锁链!
看着眼前银光闪烁的锁链蓝染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当即向着宇智波情所在的方向跑去,此时那股包绕着情的烈风已经消失,她翩如白蝶的娇躯在半空中灵巧优美的做了一个后空翻的动作就轻盈平稳的落在冰面上。
“宇智波队长!你的身体怎么样?你怎么动用了那条锁链的攻击能力?它不是不能伤害别人吗?”
听着蓝染焦急的声音,宇智波情让手中的锁链消失才勉强笑笑说:“幸好你安然无恙,不然我会自责一辈子的!不用为我担心,我刚刚的行为不一定算违背誓约,应该没事吧?”
嘴上虽然如此的安慰自己和蓝染,实际上她心里也没底,内心隐隐的觉得自己的行为其实上已经违背了誓约,只是当时情况太过于紧急,她也不能眼看着蓝染被杀,在狂暴的烈风中想要准确的重伤杉木美纪,手边唯一能派上用场的就只有可以超远距离攻击并控制的具现化锁链,所以她也只能咬着牙顶着受到严厉惩罚的后果使出了主管攻击的角锁去攻击对方!
紧跟在蓝染身后跑过来的葛力姆乔听到两人的对话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什么誓约?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不是已经消灭那只瓦史托德了,怎么还都是这么紧张的模样?”
情撅着嘴伸手轻轻敲敲他的头说:“葛力姆乔真是的,明知道惣右介有危险怎么不用虚闪去攻击那家伙,只要能拖延一下杉木美纪自己就死翘翘了,也不用我亲自出手了!”
听着宇智波情有些抱怨的口吻,葛力姆乔“切”的一声说:“我是虚好不好?你什么时候听说虚会救死神?我不趁机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葛力姆乔~~~~你未来被断一臂真的一点都不冤,要是换了我,我都想趁机公报私仇了!”
听到他如此说,情顿时在心中如此的呐喊着,看到情有些不赞同的目光,不知为什么葛力姆乔还是“哼”的一声解释说:“况且当时那只瓦史托德是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做出了最后一击,它那时散发的灵压太过于强大,根本就压制得我动弹不得,我怎么去救援?那种情况还能冷静站在原处发出雷吼炮的某人根本就是怪物!”
他说着小心的瞄了蓝染一眼,总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有种底气不足的感觉,蓝染倒是没有理会他,只是担忧的看着宇智波情,至于情听到葛力姆乔如此说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越来越觉得葛力姆乔真的很可爱呢!
她正想着,葛力姆乔已经叫道:“喂!女人!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到底是什么誓约让那个家伙那么紧张你?还有,那条锁链真的不能伤人吗?那为什么会把我电得那么惨,难道因为我是虚就歧视我?”
大战过后,葛力姆乔一如既往的嚣张声音让情有一种亲切感,她笑笑说:“怎么会歧视你呢?我可没有种族歧视,那些电流是靠我变化系的能力创造出来的,只是借着锁链传导到你身上而已,根本就不算违约。”
想到违约问题她下意识的停顿一下皱起了眉头,然后轻叹口气说:“你说的没错,那条锁链确实不能伤人,当初为了加强它的能力我对自己使用了‘永远不用具现化能力伤害他人’的誓约,如果违背了誓约我就会立刻被锁链刺穿心脏而死,不过刚刚我也是没有办法,也只能赌一把了!虽然誓约的重点是在‘伤害’上,但是杉木美纪到底也不能算是纯粹的人类了,就算真的要算我违背誓约应该也不至于要我死吧!”
宇智波情正心存侥幸的说着,耳边却忽然传来锁链哗啦作响的声音,她的脸色顿时变了,声音力图镇定的说:“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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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虚化
情的话才说完,好几条散发着幽暗红芒的锁链已经在冰面上现形,眼前的情景顿时让她的脸色异常的苍白起来,她清楚的记得幻影旅团那个叫做派克的女人在违背誓约后就出现了这种景象,然后被束缚在心脏上的誓约锁链杀死……
“宇智波队长,这些锁链……”
听着蓝染隐隐带着颤抖的声音,她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说:“好像躲不过去了,果然还是违约了。”
话音刚落,情的心脏已经剧烈的疼痛起来,她控制不住的吐了一口血就无力的跪在地上,洁白的冰面洒满鲜红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而那些凭空出现在她身边游移不定的冰冷锁链也一下子如同毒蛇般的窜出去紧紧缠住她的全身……
情跪在地上用力捂着剧痛无比的心口,那种仿佛心脏都被撕裂的痛苦让她痛得连意识都开始涣散起来,任由白皙的肌肤被紧紧束缚着她身体哗啦作响的锁链勒出一道道暗红色的淤痕,那情景看起来异常的凄绝!
“宇智波队长……”
看到宇智波情竟然突然吐血还被自己的锁链攻击,蓝染一下子上前抱住她痛得隐隐颤抖的身体,情此时已经有些神智不清,无力的攒缩在他的怀里,表情痛苦的不停低喃着“疼”的字音,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个无助的孩子。
葛力姆乔看到她忽然变成这样忍不住说道:“怎么会这样?她不会死吧?”
蓝染没有理会他,只是焦急的看着面前为了救自己而受到惩罚痛苦不堪的女孩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似乎有什么东西快速凝聚在她的脸上,定睛一看却震惊的发觉那个即将覆盖她柔美脸庞的竟然是一个带着红色花纹的骨质面具,而那个面具赫然就是之前那只瓦史托德杉木美纪所戴的面具!
他正惊诧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却突然发觉身边的葛力姆乔一爪向着情纤细的脖颈抓去,蓝染当即抱着她使用瞬步避开了葛力姆乔的杀手,然后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他说:“你想要做什么?”
葛力姆乔冰蓝色的眼睛看着他一改之前的嚣张话语平静的说:“你没有看到那个面具吗?如果那只瓦史托德没有死而是借由她的身体复活过来那么就要我们死,与其继续看这个女人受苦还不如立刻杀了她换取我们的生存,不是很好吗?”
蓝染看着葛力姆乔的褐色眼瞳已经隐隐带着杀意,就在葛力姆乔以为他会出手时,他眼中的杀意却忽然消散无踪,话语平淡的说:“你真的以为宇智波队长会出现在这里只是顺路吗?原本我们已经打算离开虚圈,就在临行前她忽然发现你有危险然后就毫不犹豫的跑过来救你,你就这样报答她吗?”
葛力姆乔注视蓝染良久,然后开口道:“把那个女人脸上的面具捏碎,可以暂缓她的虚化,至于之后就要看她自己了!”
蓝染听到葛力姆乔如此说,当即坐到冰地上,左手搂着怀中的宇智波情,右手将已经覆盖她面部三分之二的面具用力捏碎,谁知才捏碎不久面具马上就在她的脸上再度凝结,再次将面具捏碎要不了多久虚的面具又会出现,如此反复不断蓝染也不灰心,依旧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看到蓝染专心致志的动作,葛力姆乔走到他身边说:“你就这么相信我的话?不怕我趁机杀了你俩?”
蓝染手上的动作不停,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头也不抬的说:“如果刚刚你用最快的速度使出全力一击,我绝对抵挡不住,其实你也并不想杀她吧?”
葛力姆乔“哼”的一声没有说话,只是在他附近趴下,然后用冰蓝色的眼瞳一眨不眨的看着已经昏迷一直处于虚化状态的宇智波情。
蓝染忽然抬头看着他说:“这里的结界应该已经消失了,你为什么还不离开?”
“我就是喜欢呆在这里不行吗?”
葛力姆乔漂亮的冰蓝色眼睛瞪着他桀骜不驯的说着,然后挑衅的向蓝染呲起雪白锋利的牙齿,蓝染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专心的继续自己的工作,心里却暗自安定了一些。
现在他必须连续不断的破除情脸上不断凝结的面具,根本就没有精力去管别的事,如果这时有虚过来攻击就麻烦了,葛力姆乔在这他可以稍微放心一些,虽然虚来保护死神听起来很天方夜谭,不过蓝染就是肯定如果真的遇到危险葛力姆乔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宇智波情柔美的脸庞一次次的被面具掩盖,而蓝染一次次的伸手把它捏碎,不知什么时候手掌已经鲜血淋漓,他完全不顾掌心的痛楚依旧一丝不苟的做着自己的工作,目光担忧的看着眼前陷入昏迷的少女,希望她能够尽快醒过来……
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银沙之中,头顶是深黑的天幕,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周围没有任何人的气息。心里正奇怪蓝染和葛力姆乔去了哪里,我忽然欣喜的发觉心竟然不痛了,正想从沙地上坐起来却惊讶的发现不远处屹立在黑暗中的虚夜宫!
答案一,我再度不小心穿越!
答案二,我进入了自己的内心世界!
我比较倾向于第二种答案,不过捩空已经不在了,进入这里又有什么用呢?
想到这我的心中不由得一阵惆怅,艰难的站起身来正想寻找离开这里的路,却意外的发觉脸上蒙着一层面纱的捩空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的身边。
看到捩空我当即开心的上前抱住她叫道:“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捩空看着我带着一丝歉意的说:“我是没事了,不过你却有事了!”
“我有什么事?”
听到我充满不解的疑问,捩空当即伸手指向我的身后,我诧异的顺着捩空所指的方向转过头,赫然发现杉木美纪竟然静静的躺在我身后的不远处,就如同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我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当即大叫道:“为什么这个家伙会在我的内心世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那时我被她吸收了,不过由于要和你战斗所以她没有时间让我彻底的融和入她的体内,所以当她全身消散灵子化后我就摆脱了她的束缚回到了这里,可是没有想到那个时候你竟然会忽然心神失守,结果她的一部分意识以及力量就趁虚而入跟着我进入这里,现在你的身体应该已经在这股力量的影响下开始虚化了。”
捩空解释的话语让我险些晕过去,唇角抽动的说:“不会这么凄惨吧?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决虚化的问题吗?”
淚空定定的看着我说:“其实我认为虚化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只要她不醒过来你完全可以使用虚化时的力量,你也知道我现在连以前一半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一旦你进入虚化状态我就可以暂时恢复全盛时期的力量,你也可以摆脱之前的限制随意的卍解……”
“那如果她醒了呢?我这里岂不是比菜市场还热闹了!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杉木美纪从这里离开吗?我情愿不要虚化的能力。”
虽然捩空变强是很好,可是只要想到那个女疯子竟然要呆在自己的内心世界,我就怪寒一把的,反正假面军团再加上一个打不死的一护小强虚化的死神已经够多的了,我实在没有兴致来凑这份热闹。
听到我的话淚空叹了口气说:“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发生这种事,只是以我现在的力量仅能暂时压制她的意识令她沉睡而已,其余的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暂时还是请你忍耐一段时候。”
“看来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如果她醒过来会怎么样?”
“如果她醒过来就麻烦了,到那时就要靠你自己的力量,只要意志坚强就可以战胜她。”
“如果意志不坚强呢?”
我的唇角有些抽搐的问,捩空的回答顿时让我的后背开始一阵阵地发凉,“好一点的情况就是跟被鬼附身一样,她只是在你耳边鼓噪而已,最坏的结果是她反客为主控制你的身体,当然那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的!”
捩空的安慰并不能让我好受,是谁说的?一切皆有可能,就我这种霉气冲天、背字当头的运势再不可能遇到的倒霉事都能让我碰到,就算真的被人控制身体也没有什么好吃惊的,所以我对于自己的前景相当的不看好。
捩空看着我忧郁的样子再次叹了口气说:“这里的事就交给我吧,我会尽量压制她不会让她醒过来的,最近几天你多注意休息,这次你不但心脏受损而且精神力也大幅度下降,总而言之就是元气大伤,短时间内身体都会很虚弱,你要多加小心。”
“不会吧?有没有搞错?”
我正幽怨的叫着,捩空已经伸手在我面前一划,她所处的空间顿时从我眼前消失……
我骤然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蓝染担忧的目光以及淌满鲜血的手掌,我正愣愣的看着他的手,蓝染已经笑着说道:“宇智波队长,你终于醒过来了!”
“嗯……醒过来了,辛苦你的。”
我说着忍不住伸手抚摸心脏的位置,此时身上的锁链已经消失,不过心还在隐隐作痛,也依旧有咳血的冲动,万幸的是心还在跳动,看来自己最终还是因为当初誓约上的漏洞捡回一条命。
“宇智波队长,你没有事了吧?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为了救我……”
听着蓝染忧虑愧疚的话语,我浅笑着安慰他说:“不用放在心上,因为违背誓约而造成的惩罚应该已经结束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倒是你的手……”
看到我迟疑的表情,蓝染当即将手藏到身后笑着说:“我的手没事!”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葛力姆乔“哼”的一声说:“死鸭子嘴硬,那个家伙为了延缓你虚化的时间,无数次的捏碎你脸上的面具,手当然就变成那个样子,要是你再不醒过来,估计他的手就要因此废掉了!”
“惣右介,让我看你的手!”
我不由分说拉过他藏在背后的手,这才发觉他的手上竟然全是纵横交错的无数道细长伤痕,有些伤痕甚至已经皮肉翻卷看起来非常的骇人,就算现在他的手上仍然不停地流着血……
看到他的手我不由得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当即使用医疗忍术帮他治愈伤口,蓝染看着我忽然叹了口气说:“这点小伤比起宇智波队长之前的疼痛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不用放在心里。”
因为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对他说些什么,所以我只是沉默不语的专心帮他治疗伤口,这才发觉自己体内的查克拉流动得竟然异常的缓慢,而且头也隐隐的发晕,估计就是捩空说的元气大伤,正吃力的使用着医疗忍术,葛力姆乔忽然走到我身边开口道:“女人!你刚刚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开始虚化了?你是死神不是吗?”
看到蓝染也同样带着疑问的表情,我勉强笑笑把捩空的话说了一遍,蓝染听完后表情异常的凝重起来,半晌才开口道:“宇智波队长认为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还没等说话葛力姆乔已经叫道:“你既然也可以变成虚就别回去了,干脆住在这里吧。”
“我才不要住这里呢!偶尔来这里度假是不错,要是常年生活在这里我会因为晒不到阳光而缺钙的!况且我不是变成虚,只是可以暂时虚化而已!”
“那有什么区别?还不是变成虚?”
我装作听不到葛力姆乔的声音,只是看着蓝染说道:“这件事还是先隐瞒起来吧,毕竟死神虚化这种事可大可小,中央四十六室的人一直看我不顺眼,还是别给他们找对付我的理由了。”
看到蓝染点头我低头继续集中精神帮他治愈伤口,用了平时三倍的时间才把伤口治疗好,我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疲惫,只想好好睡一觉。
或许是看出我此时的勉强,蓝染担忧的对我说道:“宇智波队长,你的脸色很不好,我带你回尸魂界吧!”
我勉强站起来说:“我现在不能回去,如果回到尸魂界我们的计划很容易出现变动,我还是回现世待命比较好!你放心,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可是……”
蓝染还想说些什么,我已经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我意已决,不用再劝,惣右介现在就打开通往现世的通道吧!”
蓝染看着我坚持的模样终究没在说什么,开始为打开通道做准备,葛力姆乔在旁边忽然说道:“你要走了?”
“嗯,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处理,必须要走了,来这里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葛力姆乔,我很开心呢!下次见面时葛力姆乔要变成一个大帅哥呦!”
我笑着对他说着,葛力姆乔却别扭的转过头半天没有言语,直到面前出现通往现世的黑腔他才开口说:“女人!下回见面我一定要打败你!在那之前别死呀!”
“我知道啦,葛力姆乔以后还是叫我情好了,那样才觉得亲切呢,下次再见啦!”
宇智波情一边对他挥手笑着一边和蓝染走进黑腔,直到黑腔消失许久葛力姆乔依旧站在原地愣愣的注视着她离去的方向,不知过了多久,他转身跳上那棵枝叶茂密的大树,然后趴在树干上无意识的注视着眼前刚刚经过一番打斗满目疮痍带着点点血红的冰面,不知怎么的心中忽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我自然不会知道葛力姆乔的心情,当我和蓝染离开黑腔进入现世后,满天的繁星、明亮的弯月以及那清新自然的空气让我恨不得大喊一声“我胡汉三回来啦”之类的豪言壮语,虽然离开现世还不到七十二小时,但是不知怎么的就是有种怀念的感觉,果然还是对于这里比较有归属感。
站在新撰组的院子里笑着对蓝染告别,他虽然担心我,不过最后还是在我劝说下无奈的同意回尸魂界,临走前他特意叮嘱我如果有事就立刻联系他,我笑着让他放心,却在他的身影消失后一下子半跪在地上控制不住的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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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天大的误会
连续吐了好几口血,胸闷难耐、呼吸不畅的痛苦才稍微缓解一些,手随意的擦下唇边的血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然后有些艰难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心里很清楚心脏的伤势会加重完全是自己在蓝染面前强撑的结果,如果在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把淤血吐出来现在也不会如此难受,不过如果被他知道我的心脏已经因为那个誓约而受到了很大的创伤蓝染心里肯定会更加自责,所以我才会强自忍耐装出没有事的样子以免增加他的心里负担,也是希望他能够安心回瀞灵廷。
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走进自己的房间却意外发觉佐藤爱竟然不在屋内,此时我也没有精力去想她究竟在哪里的问题,打开壁橱拿了件干净的浴衣就往洗浴间走去,在虚圈风餐露宿又打了一架,身上早就沾满了风沙和血迹,如果不洗澡我一定会难过死的,所以虽然我此时已经疲惫不堪,不过还是强自打起精神一定要洗浴过后再休息。
当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才把身体清洗干净,换了一套清爽的浴衣,再戴上隐形眼镜,这才晕沉沉的走向自己的房间想要尽快休息。
当我拉开纸门时发觉佐藤爱已经回来了,她正有些吃力的挪动着榻榻米上的被褥似乎也想休息的样子,她听到拉门的声音当即转过头,看到我时竟然露出惊吓的表情,原本带着红晕的脸庞也刹时变得惨白无比。
怎么回事?她怎么忽然那么害怕我?
佐藤爱受惊的模样让我略微有些不解,诧异的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没有想到你会忽然回来?”佐藤爱有些结结巴巴的说着,说话时目光闪烁竟然不敢看我,明显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眼前和我一模一样的少女做出这种做贼心虚的表情实在很让人无语,我略微皱起眉头说:“小爱,你跟我说实话,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刚刚你去了哪里?”
佐藤爱听到我的话身体一颤,下意识的伸手用力攥紧领口,她这个动作让我的眼皮一跳,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当即走上前不由分说将佐藤爱所穿的衣服用力拉开,然后就看到了令我眼晕的一幕,她雪白的肌肤上竟然全是星星点点的暗红吻痕……
我看着她身上的草莓印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思维才能正常运转,然后颤抖的指着她不敢置信的说:“这些痕迹……该不会是土方留下来的吧?你不会已经被他吃了吧?”
看到佐藤爱羞涩的点点头,我不由得伸手捂脸有种撞墙的冲动,我的义骸竟然就这样被……刚想到这,我的脑中忽然出现一个更可怕的想法,当即拿出通讯铃铛心急火燎的叫道:“夜一!立刻给我找浦原,我有话要跟他说!”
没过多久,铃铛里就传来浦原带着笑意的声音,“宇智波队长,找我有——”
不等他说完我已经打断他的话叫道:“废话少说,你给我的这具义骸究竟有没有生孩子的能力?”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不防,我强烈怀疑一护小强就是他的父母靠义骸生出来的,难保我的义骸就没有这种功能啊?如果真的有生育能力,那小爱一旦珠胎暗结孩子算谁的?
我正无语的想着,铃铛里已经传来浦原喜助强笑的声音:“如果宇智波队长希望的话,我可以再给你做一具拥有生育能力的义骸!”
“这就是说我现在的这具义骸没有这项功能了!那就好!”
听到浦原喜助这么说我才放下心来,随即对他说道:“我已经回到现世了,这就把佐藤爱送回去。”
才说完,我面前的佐藤爱已经跪下抱着我的腿哭着说:“我知道错了,求你别送我走,我已经是哥哥的人了,我真的不想离开他,求你……”
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我不由得有些心软,虽然是用的我的义骸和土方做爱,但是疼的毕竟是她,我好像也没什么立场来指责她,就这样把小爱从心上人身边带走感觉自己真的很差劲。
心里正犹豫,浦原略显焦急的声音已经从铃铛里传来,“宇智波队长,千万不要心软,你如果答应她的请求那才是害了她,根据夜一的情报,现在中央四十六室的人已经对我们产生了怀疑,如果他们真的找到佐藤爱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我知道了,我这就将她传送回去。”
浦原的话让我终于下定决心,拿出自己的腰牌在她身上一拍,佐藤爱的灵体顿时从我的义骸上脱出,看到她哀戚的表情我有些不忍的说:“对不起,这也是为你着想。”
我说着不等她说话就拿出从浦原那里得到的传送器,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一按,佐藤爱顿时从眼前消失被传送回去,看着她消失的地方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再看看倒在地上全身遍布草莓印的义骸,我的头已经开始痛起来。
就这么把义骸收回去显然是不妥当的,所以我强打精神把义骸身上的衣物一一脱掉,然后小心的检查着她的身体,这才发现上面除了大片的吻痕竟然还有不少青紫的齿印,令我忍不住暗骂土方岁三。
继续检查下面时我的脸色不由得开始泛红,那个地方不但红肿不堪而且还沾染着殷红的血迹,甚至于还能看到不少浊白粘稠的液体,令我红着脸再次暗骂土方,如果我此时还有力气去揍人的话一定会冲出去把他扁成猪头!
看看外面已经泛起微光的天色我知道已经不能再拖了,有些吃力的站起来从院子里的水井打回来一盆清水,就如同对待易碎的娃娃一样用软巾小心的把她擦拭干净,看着面前布满吻痕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义骸我的心里涌现出一种想哭的冲动,这算什么事呀!我的名声呀……
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把自己的义骸擦拭一遍,又拿出一套新衣服给她换上,我这才将她收回到我的个人空间,心里暗自发誓这辈子都绝对都不把自己的义骸借人了。
当我把一切都忙完后天已经大亮了,听着不远处新撰组队员们起床的声音我脱力的躺下再也不愿意动弹,明明很累我却完全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浮现出虚圈的一幕幕,只要一想起杉木美纪那个家伙现在就沉睡在我的内心世界自己就非常的不舒服,可是却又完全没有办法,心中憋着一口气完全没有办法发泄出来。
心中抑郁难耐,结果心脏又开始疼痛起来,我捂着心口轻轻的咳嗽着,嗓子里竟然又出现腥甜的味道,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拉开,我抬眼看去发现进来的竟然是山崎烝,他用托盘盛了一些饭菜放到旁边的矮桌上,然后面无表情的说:“我想你大概没有精神出去吃饭,所以就带了一些食物给你。”
有些吃力的坐起来,我勉强对他笑着说:“多谢了,不过我现在有些不舒服,实在没胃口吃,你还是送回去吧!”
他定定的看着我,然后开口说:“我知道!”
呃?他怎么知道我受了伤?
心里正奇怪,山崎烝忽然再次开口说:“昨晚……我看见你走进土方副长的房间……直到天亮才出来……”
他的话让我的脸当时就是一红,但是想到我饱受摧残的可怜义骸时当即忍不住叫道:“既然看见了为什么不阻止?”
“那是你的选择,我能够阻止吗?”
看着山崎烝漠然的表情我这才意识到他把昨晚的佐藤爱当成我了,心口在这时又开始疼痛起来,呼吸也有些困难,我实在没有精力向他解释这一切,喘着气说:“你走!既然不相信我你就走。”
我说着躺回去不在看他,耳边随即传来他离开时关门的声音,山崎烝竟然真的走了,气死我了!他连我和佐藤爱都分辨不出来吗?
由于情绪起伏过大心口顿时痛得更厉害了,我捂着胸口小心的调整呼吸频率过了好半天疼痛才减轻一些,虽然身体疲惫得连指头都不愿意动一下,可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睡不着,深知这样下去我根本就无法恢复体力,不得以我只得吃了些安神的药这才缓缓的陷入深沉的睡眠之中。
当我再次醒过来时外面已经黑下来,想不到自己竟然睡了一整天,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看来这次真的伤得很重。一整天滴米未进的我此时已经饥肠辘辘,下意识的转头看向旁边的矮桌发现饭菜还放在那里,淡淡的香味从上面飘散出来当即让我控制不住的咽下口水,随即走到矮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饭菜一入口我顿时惊讶的发觉它们竟然是温热的,看来这已经不是早上的饭食,应该还是山崎烝送过来的,如果换了别人我就算睡得再熟也一定会察觉到有人进房,也就只有山崎烝能够在我此时身体虚弱的情况下不令我察觉的出入这里。
将饭菜都吃光,腹中的饥饿感才消失,凝神听听外面的动静,确定院中没人我才端起放着空碗的托盘走出房门往厨房走去,将碗筷清洗干净放回原处我这才离开厨房,然后小心谨慎的在院子里散步消食,一旦看到新撰组的人当即立刻躲闪坚决不和他们碰面,现在我可不想跟新撰组的任何人打交道,谁知道昨晚的事有多少人知道,我还是低调些比较好!
当月上枝头的时候我才回到自己的房间,虽然四肢依旧酸软无力,不过用来治疗应该不碍事,必须要赶紧将受损严重的心脏治疗好才行,不然我连查克拉都难以使用。尤其是之前仅存的一些查克拉都被我用来治疗蓝染的手伤,到最后体内空荡荡的连一丝力量都感觉不到,这也是我之所有现在才开始治疗的原因,不修养一天慢慢的凝聚查克拉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治疗自己的伤势。
深吸一口气,将散发着淡淡微光的手放在胸口,那里顿时剧烈的疼痛起来,我咬牙忍耐着剧痛小心的用医疗忍术修复心脏的创口,过了好一会儿当自己仅存的一些查克拉都用光后我才喘着气将手收回。
虽然身体更加的虚弱无力,伤势也仅仅治疗了一半,不过我也实在没什么可抱怨的,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要自己治疗好心脏的伤势断断续续怎么也需要两三天的时间,虽然去四番队请卯之花队长帮忙伤势好得更快,不过那样的话我的行踪就暴露了,所以我也只得在这里强自忍耐,幸好时间还算宽松肯定还来得及去救阿步姐。
心里正思虑着,耳边忽然传来纸门被用力拉开的声音,微皱眉头转头看去,却在看到来人时身体无法控制的颤动一下,来人竟然是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土方岁三,早知道我就不回屋了。
我有些郁闷却无计可施,只得低垂下眼帘闷闷的说:“有事吗?”
土方并没有说话而是来到我面前坐下,然后将一个纸包丢在我的身上,这个似乎带着怒意的动作顿时让我一愣,下意识的抬头看他,这才发觉土方的薄唇紧紧的抿着,锐利的眼神也犹如冬天凌厉的寒风般让人从心里感觉到一股冷意,他从来都没有在佐藤爱面前显露过的冷酷表情此时竟然阴郁的摆在他的脸上,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干什么?他怎么一副想要揍我的模样?如果是平时我倒也不怕,问题是我此时身体虚弱得连普通的女孩子都不如,好像打不过他吧?
对于土方此时的态度我真的很费解,好歹他昨天才和佐藤爱发生亲密关系,现在实在不应该如此对待我呀!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却冷冷看着我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不会不知道吧?”
他的话让我更加疑惑,正微皱眉头,忽然看到榻榻米上他一开始扔在我身上的纸包,本能的感觉土方的怒意似乎和它有关,我伸手捡起来查看,发现里面是白色的药末,用鼻子嗅了嗅脸色当即就变了,这里面装的好像是春药吧?
我风中凌乱了,然后一下子想到土方岁三生气的原因,mygod!原来昨晚不是意外而是佐藤爱有预谋的迷奸他呀!天哪!虽然和心爱的人结合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是她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吧?这孩子也太彪悍了吧?
我很无语的想着,然后无奈的看向土方岁三看他怎么处理我,反正他也不会逼我切腹,我也用不着太紧张,大不了婚约取消,那倒是正和我的心意!坦白说我觉得土方岁三有些无理取闹,虽然被下药有些丢脸,不过他不是也爽到了吗?况且这种事情吃亏的是女方好不好?他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大概是我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他,他用力握住我的手腕叫道:“佐藤爱,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如果不是今天在房间里发现这包春药我还以为昨晚是我失控……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被人设计,为什么要做这种一定会被我厌恶的事?”
我哪知道为什么?估计是佐藤爱也清楚自己无法继续留在土方岁三的身边所有才做出这种事吧?其实我倒是不怨她,反正只是义骸而已,跟我又没有关系,易地而处或许我也会做出同样的事也说不定呢!唯一让我生气的是她怎么不把自己设计土方的事告诉我,如果我事先有心理准备也不会被土方岁三堵在屋里教训了,肯定一早就跑到高杉谦吉那里避难了!
手腕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我不由得皱起眉头叫道:“放手!你弄疼我了!”
“疼?现在知道疼了?昨晚你不是还叫我使劲吗?”
土方充满嘲讽的话语顿时让我羞红了脸,当即用力挣扎的叫道:“讨厌!昨晚的事跟我没有关系,你走开啦!”
我用力拉扯着手腕想要从他的掌控中挣脱出来,眼前却忽然一花,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压倒在地上,土方压在我身上目光带着一丝怒意的看着我说:“有胆量设计我就应该有胆量承认,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失望就失望,大不了取消婚约好了,你立刻从我身上起来!”
我俩此时暧昧的动作让我什么都顾不得了,口不择言的说着只想赶紧让他从我身上离开,想不到他听完我的话却并不动地方,只是眼睛危险的眯起冷冷的说:“原本我还想如果你肯道歉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想不到你竟然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我真的生气了!”
生气又怎么样?本来就不关我的事,我干嘛道歉?大不了被他揍一顿好了,以后我肯定找回这个场子就是了!
我不甘示弱的看着土方岁三完全没有半点愧疚,却被他接下来的动作吓到了,当即用力推他惊惧的叫道:“喂!你生气脱我衣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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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河蟹
眼看土方就要将我的衣襟拉开,我惊恐的用力挣扎竟然一不小心的将立在旁边的烛台踹翻,很遗憾的没有引起火灾,不过整个屋子也随即陷入黑暗之中,这种情形顿时让我紧张得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察觉到我的害怕,土方终于停下动作,然后在我耳边暧昧的低语说:“现在知道怕了?昨晚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我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欲哭无泪的说着,无可奈何的将不属于自己的过错揽在身上,好女不吃眼前亏,先把这一关过了再说吧!
我识时务的行为令自己的处境好了一些,至少他没有再做出充满威胁性的动作,手腕上的疼痛感也减轻了不少,看着土方岁三近在咫尺明亮且锐利的眼瞳,我咽下口水小心翼翼的说:“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能不能先从我身上起来,你压得我很难受!”
“如果你不是女孩子我真的想揍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听到他的口气缓和下来我知道有门,当即说道:“我不应该拿春药设计你,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
原本以为这么说他会消气,想不到才说完手腕上的力道竟然又紧了紧,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我可怜兮兮的说:“我……我说错了什么?”
我手足无措的紧张样子终于让土方的声音不再冷冽,他叹了口气说:“我生气的最主要原因并不是你设计我,而是你竟然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明知道我吃了那种药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一定会伤害到你,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会伤身的事?我说了会娶你就一定会做到,你真的以为我土方岁三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吗?”
原来土方会这么生气是因为佐藤爱不爱惜自己呀,知道这点我倒是松了口气赶紧说道:“我相信你!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爱惜身体,再也不会做这种事让自己受伤了!”
直到此时我的回答才让他满意,手腕上的力道总算消失了,我刚松了口气土方却忽然在我耳边轻声说:“还疼吗?”
“呃?”我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当即红着脸含糊的说道:“嗯……还好!”
“怎么可能还好?你初经人事昨晚我又那么……让我看看……”
他以为我敷衍他,当即从我身上起来去拿倒在旁边的烛台,我被他的动作惊吓到了,他要是看到此时遍布我全身锁链造成的瘀痕我怎么解释呀?难道说他乱性的时候sm我了?他相信才怪!我现在可是见光死呀,所以在他拿到烛台之前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扑倒,顺手把烛台拨到一边着急的说道:“你不用看了!我真的没事!”
“我想也是!”土方被我压在身下似笑非笑的说着,我这才察觉到自己鲁莽的行为,当即有撞墙的冲动,我搞什么?怎么把土方给压倒了?他不会以为我还想像昨天一样非礼他吧?
想到这我赶紧一边向他道歉一边慌乱的想要起来,结果他用力一拉我的胳膊,天旋地转之后我竟然又被他压在身下,看着黑暗中眼里闪烁着异样光芒的土方我紧张兮兮的说:“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
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说着,眼睛只是盯着我的胸口,我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借着从外面投射进来不甚明亮的月光,这才发觉自己浴衣的带子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松脱,胸部的风光全暴露出来了……
“啊~~~~”
我当即尖叫,还没等伸手把衣服拢在一起他已经握住我的手腕用忽然变得低哑的声音说:“有什么关系?反正昨天也看过了!”
他说着伏下身轻轻的亲吻舔舐着我的脖颈,当即让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了了,他不会药效还没过吧?
“你……你不要乱来……”
我声音颤抖的说着,却不敢挣扎乱动,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刺激到他,心脏正怦怦直跳,耳边忽然传来他低喃充满磁性的声音,“……让我宠爱你……”
我哭!他的药效果然还没过!
“我拒绝可以吗?”
我几乎带着哭音的说着,土方抬起头喘息着用低哑诱惑的声音说:“这次我会轻一些,不会弄疼你的。”
粗重的喘息声以及滚烫的身体让我知道他是来真的,再不反抗自己恐怕就要步佐藤爱的后尘了,我当即用力挣扎叫道:“不行!放开我!我才不要……唔……”
炙热的吻忽然落在我的唇上封住我的声音,唇上辗转反侧的湿热触感让我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连挣扎都忘记了,只是睁着一双不知所措的眼睛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吃掉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山崎烝隐忍的声音:“土方副长,属下有要事禀告!”
“什么事?”
暗哑的声音从身上的男人口中发出听起来有说不出的性感和魅惑,此时我全身都绷得紧紧的暗自祈祷山崎千万不要轻易说出来,最好可以把土方拐带出去,不然我就只好喊“救命”了。
谢天谢地,山崎烝真的如我所期待的那样并没有直接说出来,只是谨慎的说:“这是属下无意中得到的情报,关系重大,属下就在这里说吗?”
我专注的观察着土方的反应紧张得心脏怦怦直跳,幸好他不是急色之人,轻喘着气沉吟片刻就从我身上起来,伸手帮我把浴衣整理好,然后在我耳边轻声说:“我出去一会儿,你好好休息。”
他说着就站起来拉开纸门,我借着不知何时变得明亮的月光往门口看去,正好和山崎烝的视线相遇,他一身忍者装束半跪在地上脸色有些苍白,但是注视着我的目光却很有深意,我还没等细看纸门已经关上隔绝了我俩的视线。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我赶紧起来把屋内属于自己的物品都收拾好,然后就跑出这间屋子发誓自己绝对不再回来了,简直太危险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土方吃掉呀!
原本是想连夜离开新撰组去高杉谦吉那里避难的,想不到门口站岗的新撰组队员却不许我出去,我想要硬闯他们却把土方岁三给抬出来,知道今晚是出不去了我只得郁闷的往回走,同时目光幽怨的在四周的围墙流连,就我现在这种身体状态还是不要做爬墙这种高难度的动作了!
“明天可以溜出去找高杉谦吉,今天晚上应该怎么办呢?”我咬着指头在院子里思索,眉头紧紧的皱起,如果阿步姐还在就好了,我一定哭着喊着和她同房,我就不信土方好意思去阿步姐的房里找我,问题是现在阿步姐不在,新撰组除了我又没有其他的女人,我上哪找挡箭牌去?总不至于今晚就在院子里过夜吧?
我急得团团转,忽然看到不远处近藤局长一闪而过的身影,我脑中灵光一闪,当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冲田总司的房间,一进屋就看到一身白色浴衣的总司正在房间里百~万小!说,我一下子冲到他的面前不由分说抓住他的手深情款款的说:“总司,这是我一生的请求,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爱子,什么事这么严重?”
总司被我声情并茂的表演弄愣了,漂亮的紫色眼瞳看着我充满诧异的问着,我则是一脸乞求的说道:“今晚我和总司调换房间好不好?就一晚,无论如何我都不想睡在那个房间。”
“为什么?那里不好吗?”
我拼命摇头说:“不是不好,就是不想在睡在那里了,总司,现在整个新撰组我只能请求你了,如果你不答应我真的……”
我说着硬是在哀戚的脸上挤出两颗眼泪,总司虽然充满了疑惑,不过我连眼泪都流出来他到底还是点头同意的说:“那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如果真的有什么难处一定要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
“嗯,那就多谢总司了!对了,今晚的事保密可以吗?”
“没问题,爱子早些休息吧!还有,隔壁就是近藤局长的房间,千万不要被他发现咱们俩换房的事情,不然一定会被他唠叨的。”
看着总司温柔的笑容我笑着点点头,然后在他离开后愉快的摆出“v”的胜利手势,嘻嘻,就是因为隔壁是近藤局长的房间我才跑过去找总司的,我就不信土方岁三敢在这间房间里欺负我,当然我也是顺便为自己支持的土冲王道献上一点绵薄之力,如果今晚土方来找我那乐子可大了,不知道他和总司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呢?可惜我现在比普通女孩子都不如,不然我就躲房顶上看热闹了。
我万分遗憾的想着,然后开始整理床铺,就在这时山崎烝忽然从头顶的天花板上跳下来,我看着天花板的空洞不由得满头黑线,貌似新撰组的天花板都成为山崎烝的私人通道了。
“你怎么找来的?”
我站起来对山崎烝说着,他用平板的声音说道:“在你的房间看到冲田就过来了。”
“哦,这样呀,对了,刚刚真是多谢你了,幸好你及时赶到,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山崎注视我良久终于说:“昨晚我在副长房外站了一夜,我对自己说哪怕你稍微做一点反抗我都一定去阻止副长……”
“…………”
我眉头跳动的看着一脸漠然的山崎烝,确定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如果土方知道自己被人听了一夜的墙角估计会扣山崎薪水……
正想着,脑中忽然闪现出山崎那时很有深意的目光,我一下子想到刚刚山崎真的只是碰巧要找土方岁三吗?难道他一直都在附近?只是因为那时我反抗所以才及时出现?
我充满探究的看着山崎烝,他看着我忽然勾起唇角说:“看来昨晚那个人真的不是你,前两天我不在屯所,你们什么时候调换的?”
我耸耸肩说:“就在阿步姐离开的那个晚上,今天一早才换回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办,所以不得已——”
话音嘎然而止,忽然将我拥入怀中的山崎烝一下子让我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僵硬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任由他抱着,半晌他才放开我,然后有些别扭的转过头说:“我是不会向你道歉的。”
看着此时很孩子气的山崎烝我笑着对他说:“我也没有怪你呀,况且刚刚你救了我不是吗?”
听到我的话,他忽然察觉到这其中不对劲的地方,看着我迟疑的说:“你的身体……”
我勉强笑笑说:“过两天就好,不算严重,别放在心里。”
“那就好,没事我走了。”
他说着就要离开,我赶紧拦住他的去路说:“你今天一直都在附近保护我对吧?你该不会想一会儿继续保镖工作吧?你从昨晚开始就没有休息,现在还是回去休息吧,近藤局长就住在隔壁,土方就算知道我在这里也不会过来,你放心吧!”
山崎深深的凝望着我,半晌终于点头同意,吩咐我多加小心这才跳上天花板离开,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对于山崎不知为什么心里竟然带着一丝愧疚,如果那时我推开他好了,当他抱着我时我清楚的感受到他对我的心意,可是我能够回应吗?根本就不可能!看看这些日子我都做了些什么呀?怎么总是给人惹麻烦?
我头疼的抚住额头,忽然很讨厌自己的优柔寡断,想要找机会跟山崎说清楚,可是又担心他在这方面也是很迟钝的人,贸然跟他说很容易弄巧成拙,越想头越疼,最后我干脆就不想了,直接躺到被窝里打算睡觉,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睡了一整天应该睡不着才是,没想到才闭上眼睛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再次睁开眼睛时我已经进入自己的内心世界。
天空依旧悬挂着毫无点星的夜幕,我赤脚站在柔软冰凉的银白沙子上看着不远处的捩空说:“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一把纯白的斩魄刀突兀的出现在捩空手中,她声音轻柔的说:“我刚刚把自己的本体凝聚起来,等你离开后就可以将我召唤出来了,不过出去后我的本体就无法再回来了。”
“以前不也是一样吗?只要你的刀魂还住在我这里不就行了?为什么特意告诉我这件事?”
捩空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因为本体一旦离开这里,我对于这个世界的控制力量就会大幅度削弱,以前倒是没有什么,不过现在你的体内还有只瓦史托德不是吗?恐怕会对她的封印有些影响。”
“那没事吧?她会不会醒过来?”
听到我急切的话语,捩空轻轻的笑着说:“影响并不算是很大,我会尽量压抑这只瓦史托德的力量让她一直沉睡的,不过我希望你能够趁着我对于这里有绝对控制的时候把虚化完成,不然你以后再练习虚化的时候很容易把她惊醒,到那时再让她沉睡就难了。”
“不练习虚化不行吗?脸上带着面具的样子好丑。”
我有些不情愿的说着,捩空的声音却骤然变得严厉的说:“如果不完成虚化你打算怎样发挥我的全部力量,到现在你还无法随意卍解吧?不说以后,就说现在你和别人订下的那个应付虚潮计策,如果关键时刻无法卍解怎么办?”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充满诱惑的说:“还有,因为那只瓦史托德的能力,你受的伤在虚化时可以自我修复呦,等你完成虚化离开这里除了身体虚弱一些,伤就全好了,那不是很好吗?”
对于捩空的威逼利诱我苦笑着说:“我答应就是了,不过为什么你这么希望我虚化?”
“你只有进入虚化状态我才可以暂时恢复全盛时期的力量,好歹我也是号称尸魂界最神秘的斩魄刀,总是这么虚弱的话会被别的斩魄刀笑的。”
对于捩空的回答的我很无语,想不到刀竟然也很讲究面子,这个世界果然是神奇的。
我无奈的说:“ok,我练习就是了,在这里就可以吗?不过我留在外面的身体不会也跟着虚化吧?
“不必担心,我可以帮你抑制那种力量,不会让你的身体受到影响,而你在这里修炼可以轻易感受并使用那股不属于你的力量,训练时间也会大大的缩短,一举两得,快开始吧!”
“我知道了,就试试看吧!”我说着凝神定气开始感受散布在我周围那种陌生的力量,然后一小片冰凉的骨质面具突兀的凝聚在我的左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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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步姐之死
面具刚刚在脸上凝结一股暴虐的杀意骤然充斥我的心中,令我控制不住的想要毁掉眼前的一切,捩空首当其冲的成为我的攻击目标,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用尽全力的一拳向她挥去,眼看就要打到她,眼前突然刀光一闪,脸上的那小片面具已经被她斩碎,随着面具的碎裂那股莫名的强大杀意顿时如同潮水般的消退,我的脑中再度恢复清明,这才意识自己在做些什么,无法置信的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突然那么疯狂的想要把一切毁灭。
“刚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脑子忽然一片混沌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听到我喃喃自语的声音捩空叹了口气说:“虚化虽然会令你变得强大,不过一旦迷失自我就会很危险,你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凭借自己的意志力一点点的驱散虚化带给你的残忍、暴戾、杀戮等负面影响,直到完整的面具覆盖在脸上而你依旧能够控制自己的行为那才算大功告成,离开这里以后也可以任意虚化而不必担心一不小心变成虚。放心练习吧,我不会让你失去心的。”
“那一切就拜托你了!”
我说着深吸一口气再次进入虚化状态,当面具出现在我的脸上时那股消失的暴虐杀意顿时再度袭来,虽然已经事先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无论我如何拼命的抗拒,在三秒钟后还是忍不住袭击了捩空,和之前一样,她轻易的将我的面具斩碎,让我恢复了清醒。
这种情形让我有些沮丧,捩空却愉快的说:“竟然一开始就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很好了,原本我预计至少要将你的面具斩碎五十次以上你才可以坚持这么长的时间,现在看来训练时间可以大大的缩短了。”
“五十次?才三秒钟?”
我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捩空则是耸耸肩说:“这是保守估计,不过现在看来你在这方面倒是很有天分,大概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完成训练吧?现在继续!按照这种速度至少也要经过上百次的失败之后才能成功的完成虚化,而且面具在你的脸上凝聚越多我要制住你就越难,必须抓紧时间才行。”
“我知道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再度进入虚化状态……
就这样我和捩空不停的在这里进行着虚化的训练,一开始仅仅支持几秒钟我就会控制不住的去袭击捩空,然后就会被她用最快的速度打碎面具令我恢复清醒,逐渐的我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面具覆盖在脸上的范围也逐渐加大,而我的攻击力也越来越强,甚至连捩空的宫殿都被我毁坏得不成样子,她已经要费一番手脚才能将我的面具打碎。
到最后当面具即将彻底的覆盖我的整个面部时,捩空甚至必须抛出一道道白色的光芒束彻底缚住我,用刀刃将我钉在墙上才能有机会制服我,弄得我每次面具破碎之后都郁闷无比,幸好不是实体训练,不然早就因为捩空这么接二连三的重伤给挂掉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不知被捩空打碎过多少次的面具,当一个完整的骨质面具覆盖在我的脸上而我的目光依旧清明冷静没有半点杀意时,捩空笑着我对说:“恭喜,你终于成功完成虚化了,有什么感想?”
我摘下面具,看着手中带着红色花纹的骨质面具撇撇嘴说:“我现在身上还疼着呢能有什么感想,唯一要说的是这个面具太难看了,让我实在没有虚化的欲望。”
我说着将面具捏得粉碎,满意的看到它变成闪亮的沙尘消失无踪才对捩空说:“多谢你对我的教导,我在这里已经呆了两天可以回去了吧?”
“你哪是呆了两天,你在这里已经整整度过了四天,你也太没有时间观念——”
捩空还没等说完我的头已经开始发晕,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我控制不住的冲到她的面前大叫道:“你说我已经在这里度过四天了?为什么不早说?我要立刻回去!”
捩空似乎也想起了什么,顿时抱歉的看着我然后将我送离这个世界,我一下子睁开眼睛从床铺上坐起来,凝神细听外面的动静,并没有下雨的声音,我不由得松了口气,我记得阿步姐就是在雨天去世了,应该还来得及吧。
我掀开身上的薄被想要出去看个究竟,刚刚站起来身体却无力的摔倒在榻榻米上,我这才想起自己昏迷了好几天,应该都没怎么吃东西,身体自然虚弱无力。
我咬着牙艰难的站起来一步步往外走,拉开房门屋外的情景却让我头脑眩晕的一下子无力的跪在地上,天空是灰蒙蒙的铅色,地上到处都是水洼泥泞,房屋、绿树也是被洗涤过的颜色,眼前分明是雨后才有的情景,难道就是今天,但是雨已经停了岂不是一切都晚了?阿步姐她……
一个比之前更加可怕的猜想骤然出现在我的脑中,让我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全身都控制不住的发抖……
就在我扶着门框努力想要站起来的时候,一名身着浅葱色羽织的新撰组队员忽然从旁路过,他看到我当即跑过来关切的说道:“佐藤小姐,你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这几天把大家都担心死了,我去厨房给你找些……”
不等他继续聒噪,我已经拽着他的衣领急切的说道:“先别管那些,阿步姐呢?阿步姐在什么地方?她是不是有危险?”
“你怎么会知道步姐可能有危险?不过你放心,二番队队长和十番队队长已经带人过去了,一定可以救出步姐的!”
“晚了……太晚了……救不回来……”听说新八和左之助已经带队出去,我仰头看着头顶虽然阴沉却不再下雨的天空,知道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眼泪控制不住的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佐藤小姐,你没事吧?”
那个新撰组队员担忧的对我说着,我一下子用力拽着他的衣服叫道:“他们去了哪里?快告诉我!”
“第四大道,第八大街!诶——佐藤小姐,你的身体这么弱不能出去,不然副长回来我没法交代!”
我不顾那个队员的劝阻用力推开他就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跑去,泪水模糊了视线,只觉得冷冷的空气浸入身体如同冰一般的寒冷,我不停的跑着,当我穿过一条小巷后骤然停下脚步,眼前的景象让我的眼瞳控制不住的剧烈收缩起来……
血红的液体在地面上蜿蜒流淌着,山崎烝僵硬的跪在泥水之中,而身体只是裹了一层白布的阿步姐就静静的倒在他的身前,明明此时烝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是他身上散发的那股缠绕在他周围的悲哀气息却是那么的强烈,强烈到眼前那个跪在地上的孤独身影就仿佛在痛哭一般。
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到两人的身边,只知道我在看到地上被折磨至死的阿步姐后心是那样的痛,痛得连呼吸都忘记了,明明我是可以阻止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的疏忽,如果我对于阿步姐的事在稍微上心一些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我用力咬着嘴唇,悔恨的泪水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滑落到地上,而烝只是呆呆地看着阿步姐完全没有察觉我的到来,一个微不可闻仿佛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充满悔意和不舍的声音从他微阖的唇中发出,我呆滞半晌才意识到他低喃的词语是——“姐姐”。
一方白白的方巾覆盖在阿步姐曾经美丽的容颜上,大家都在灵堂默默的拜祭阿步姐,而山崎烝作为她唯一的亲人却没有出席,门忽然被大力拉开。土方阴沉着脸走进来,然后跪坐在事先为他留好的位置上,土方此时的身影看起来异常的沉重,而他拄在地上的拳头一直在微微的颤抖似乎在努力压抑什么,他心中一定很自责自己当初派阿步姐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吧?
我正注视着土方的背影,低沉严肃的声音已经从他的口中发出,他要求大家尽快结束悼念仪式就开始向众人布置新撰组最近的行动,将所有的指令下达完土方就站起来大步出去,我知道他是想要尽快替阿步姐报仇才会这么急切的布置任务,只是这一行为一定会引起某些人的误会吧?
总司看到他离去也紧随其后追了出去,犹豫了一下我也跟了出去,我看到总司紧跟在土方的身后连声呼唤他,而土方脚步不停一直在自言自语般的说着把长州人一网打尽的计划,直到总司大声叫他的名字他才骤然停下脚步呆站在原地……
一阵风吹过,黑色和紫色的长发在风中飘荡,风声中总司轻柔的声音缓缓响起,“这不是……这不是你的错!”
土方的拳头用力攥紧,巨大的愤怒令他全身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连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然后他用力一拳向身边的墙壁击去,那重重的一拳饱含了他后悔、愧疚以及一定要将杀死阿步姐的长州人彻底铲除的决心。
轻叹一口气,我走上前来到土方的身边,不由分说抓起他的左手查看一眼说:“伤到了。”
他甩开我的手冷淡的说:“无所谓!”
“伤害自己的身体是最愚蠢的行为!”我同样冷淡的说着然后强硬的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药膏在他已经红肿的手上涂抹起来。
土方看着我忽然开口道:“你心里其实很怨恨我吧,如果我那时听你的话收回命令阿步就不会死了。”
“我怨恨的人是我自己,如果我能够早一点醒过来就不会发生这么悲伤的事情了。忍者的工作充满死亡,在任务中牺牲的结局我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但是像那样被凌虐致死连野狗都不如的死法我绝对无法接受,想要我原谅你就帮阿步姐报仇吧!”
涂好药我松开他的手就想离去,土方忽然拉住我的手臂严厉的说道:“我会替阿步报仇,不过这是新撰组的事,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不许参与其中。”
察觉到土方话语中对我的关心,我淡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虽然我现在的伤已经全好了,能力也恢复过来,不过那些长州人还是交给新撰组负责比较好,我不太适合介入他们之间的争斗。
看到我听话的样子土方的声音缓和下来,他注视着我说:“你的身体怎么样?之前忽然沉睡了好几天我很担心,我再找人给你检查一下好了!”
“不用了,我的身体很好,你和总司还是对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一下吧,我不打扰两位了。”
我说着很有礼貌的对他俩鞠了一躬就转身离开,当我走到两人看不到的地方时就纵身跳上了屋顶,站在房檐上遥望着坐在隔壁房顶一脸悲伤的烝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虽然很想去安慰他,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去寻找阿步姐的灵魂,之前并没有在出事地点看到她,这令我很担心,现在现世随时都会爆发虚潮,不将她魂葬到尸魂界我实在无法安心。
正想去事发地点再寻找一下,轻微的锁链声响忽然在不远处响起,我心里一动当即向着那个方向跑去,然后在山崎烝的房间门口看到了身着藏蓝色和服脸上充满伤感的阿步姐灵魂,我早该想到了,这里是阿步姐唯一会来的地方。
听到脚步声阿步姐回过头,她看到我注视着她的目光顿时诧异的问道:“你……看得到我?”
一阵风吹过,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我的唇角微微的勾起浅笑着说:“嗯,看得到。”
和阿步姐坐在走廊的木质地板上,我看着她胸口的锁链抱歉的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向我道歉,这又不管你的事。”阿步姐依旧和往常一样对我温柔的笑着,曾经承受的残酷折磨并没有在她的身体、心灵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我自责的低下头说:“明明知道你会遇到这种事,如果我一开始就去阻止你……如果我那时态度在坚决一些……”
“不必放在心上,忍者为了任务而死是很正常的事,从我当上忍者的那天开始就已经有了这个觉悟,难道你会因为任务危险就不去执行了?”
“当然不会了!”
我理所当然的说着,才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被阿步姐绕进去了,她笑着看着我,然后将我搂入怀中声音轻柔的说:“所以你完全不必内疚,那是我自己所作出的选择,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我真的很开心。”
“如果我再多关心你一些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那个时候我哭了,因为自己的疏忽而令一切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我声音低落呢喃的说着,阿步姐拍拍我的头轻笑着说:“不许再自责了,女孩子要多笑笑才可爱,我现在能够和你说说话就已经很满足了,我走了这一路根本就没有人理睬我呢!”
听到她有些抱怨的口吻我赶紧说道:“斋藤一应该也看得到你,我去叫他过来。”
阿步姐拉住我的胳膊说:“不用去找阿一啦,我是已经死去的人了,不应该再给别人添麻烦,本来我只是想在这里看看就离开的……”
“你不想去见山崎烝吗?你是他的姐姐啊!”
听到我的话阿步姐脸上带着悲伤的笑容说:“我其实根本就没有资格做烝的姐姐,是我把烝教导成一个不会哭也不会笑甚至连生气都不会的忍者,也是我让他不必把我当成姐姐,其实这样也好,至少我就算死掉烝也不会太难过。”
“才不是这样,你的教导根本就没有用,现在他非常难过也非常伤心,你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你知道吗?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他。”
我说着就抓起阿步姐的手想要带她去见山崎烝,阿步姐坐在原地并没有动地方,美丽的脸庞带着淡淡哀伤的说:“就算见到又怎么样呢?他根本就看不到我呀,而我现在甚至连一个拥抱都无法给他,我还能够做什么呢?”
“你用我的身体吧,只要附上我的身体你就可以和他说话也可以拥抱他……”
“用你的身体?真的可以吗?我可以再碰触到烝、再和烝说话吗?”
看着阿步姐无法置信的欣喜模样,我笑着说:“当然可以了,一会儿你只要附上我的身体就行了!”
我说着就拉着阿步姐的手往山崎烝所在的方向跑去,纵身跳上他所在的屋顶一眼就看到那个披散着长发颓然做在瓦片上的萧瑟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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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山崎的悲泣
山崎烝静静的坐在那里,长长的黑发遮住他的半边脸,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也暗淡无光、了无生气,靠坐在他身后的红发孩子是铁之助,阿步姐在临走前哭着拜托铁之助和山崎烝好好相处,她没有找错人,一直把阿步姐当成姐姐看待的铁之助是一个值得信赖和托付可以帮助山崎烝敞开心扉的孩子。
我站在原地上并不急于上前,而坐在不远处的两人也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铁之助低着头仿佛是自言自语般的说:“我……之前在想心事都没有吃晚饭,我记得有烤鱼、炖肉,味噌汤我倒是全喝光了,但是只吃下了半碗饭,我……吃剩了……我没有吃完阿步姐做的最后一顿饭,而且我没有趁饭菜热的时候吃,对不起……对不起……步姐……”
铁之助的声音越来越低哑,到最后他已经是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说对不起,山崎烝强自忍耐着用低沉压抑的嗓音说:“不要道歉。”
“……真的对不起……”
“别再道歉了,你令人很烦!”
“……对不起……对不起……”眼泪如落雨般的从铁之助的眼里流出,他的肩膀剧烈的抖动着,口中一直不停的说着对不起,一开始他还努力的忍住哭声,到最后终于控制不住的痛哭起来,如同孩子般的哭得异常的伤心。
阿步姐伤感的看着为自己而哭的铁之助喃喃自语的说:“对不起,小铁,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对不起,竟然让你这么伤心。”
铁之助痛哭不已的声音真的很有感染力,我听到他饱含悲伤、痛苦的哭声都不由得产生一种想哭的感觉,在铁之助的哭声中,手一直在微微颤抖的山崎烝忽然呢喃的说:“我也……非道歉不可,她为了让我成为出色的忍者代替我去死,我跑去干什么呢?如果连我都被杀死了就没脸见她了。有人说我……”
说到这里山崎烝的声音也已经明显的带着哭腔,“……没资格做忍者,但是我更没资格当弟弟,我真是个半吊子、傻瓜,我好气愤,我气自己……到处……都好痛……”
听着山崎烝努力压抑着的带着重重鼻音几乎变了调的声音,铁之助轻轻的说道:“那种感觉……并不是气愤……那应该叫做伤心……”
风吹动着烝的长发,他用手捂着眼睛让人完全看不情他的表情,但是滴落在瓦片上的大滴泪水却泄露了他的情感,平时连表情都很少有的山崎烝竟然流泪了……
“一次也没有,我一次也没有叫过她姐姐……”
山崎烝无比后悔的说着,终于控制不住的哭出声来,他的手无意识的用力抠着坚硬的瓦片,咯咯作响的声音让人怀疑手上的指甲随时会被迸裂,而这些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只是努力的抑制着内心的悲痛,充满压抑的哭声听起来是那样的令人心酸,饱含悔恨的泪水也不停的从他的脸庞滴落在阳光下泛起星星点点的晶莹光芒……
阿步姐目光哀伤的看着因为自己的死亡而伤痛万分的弟弟,泪水无声的顺着她秀丽的脸庞缓缓的淌下,她一定没有想到山崎烝会这么伤心吧?
“……烝……”
她跪坐在山崎烝的面前伸手想要帮他擦去伤痛的泪水,手指却因为无法碰触他的脸庞而僵硬的停在半空,唯一能够做的仅是轻轻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眼前令人伤感的一幕让我的鼻子开始发酸,我走上前默默的坐到山崎烝的身边,他伸手捂着脸努力压抑着令人心碎的悲泣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而他身后的铁之助看到我还没等开口,我已经伸手在他的睡穴拂过令其陷入沉睡之中。
令睡熟的铁之助平躺在瓦片上,做完这些山崎才发现我的到来,他并没有察觉到我对铁之助做的手脚,只是伸手用力擦着眼泪抽泣的说:“你……是来骂我的吗?如果我当初听你的话去找回姐姐她就不会死了,我明明知道她可能无法回来却没有去阻止……她一直一直都在守护着我,连死都是代替我去死的,可是我却从来都没有对她好一些,从来都没有……”
我看着眼前无比悔恨、痛苦万分的山崎烝嗓子也酸涩的难受,一时竟无法说出话来,阿步姐在这时附上我的身体,她伸出双臂抱住痛哭不已的山崎烝,声音哽咽的说:“其实……我也应该道歉,因为我的自以为是才会让你如此的伤心,我以为自己对你的教导可以令你割舍掉我们姐弟之间的牵绊成为一名称职的忍者,这样就算我死掉你也不会为我哭泣,我真的没有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对不起,烝,原谅姐姐好不好?其实在姐姐的心中一直都把你当成我最重要的弟弟……”
阿步姐伤痛的话语令山崎烝的身体彻底的僵住,他离开我的怀抱用一双无法置信的眼睛看着我声音颤抖的说:“你……姐姐……真的是你吗……”
阿步姐带着悲伤的笑容眷恋的用手轻轻触摸他的脸庞说:“我暂时借用别人的身体过来见你,烝会害怕吧?”
“才不会……我才不会怕姐姐呢……”他哽咽的说着用力握住在自己脸庞轻柔抚摸着的手,泪水无法抑制的如潮水般从他的眼里流下……
“很久都没有看过烝哭泣了,我一直都好怀念小时候又会哭又会笑的烝,对不起,为了让你成为优秀的忍者强迫你抛弃那些情感,以后姐姐再也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了……”
阿步姐说着也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她哭着将山崎烝用力抱在怀里声音颤抖的说:“从小……我就没有抱过你,让姐姐好好抱抱你,对不起,以后姐姐再也无法照顾你了,烝要好好照顾自己。”
“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太没用才会害死你……对不起……对不起……”
山崎烝伸手用力抱住阿步姐用抽噎的声音说着,最后终于控制不住的如同孩子般的失声痛哭起来,他一边哭一边不停的说着对不起,胸口的衣襟很快就被他滚烫的泪水打湿……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哭声逐渐减弱消失,我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山崎烝忍不住低声说:“还是第一次看到哭得这么伤心的男人,尤其还是他这种冰山类型的男人,真的令人难以置信。”
“烝从小就是一个感情丰富的孩子,是我这些年的训练压抑了他的本性,我一直都认为那是为他好,现在看来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的身上,我才是最应该说对不起的那个人。”
听着阿步姐忧伤的话语,我轻轻的说:“你也不需要自责,毕竟你是真心爱护他不是吗,现在你和他之间的心结已经解开了,对现世已经没有留恋了吧?”
阿步姐敏锐的察觉到我的意图,开口问道:“你想让我离开这里吗?”
“嗯,我必须送你去尸魂界,那里才是灵魂应该去的世界。”
“到了那里我就再也无法回来了吧?”
听着阿步姐惆怅的话语我以为她不愿意去,正想开口劝说,她却已经说道:“我去就是了,不过离开之前我还有个心愿想要完成,我再借用一会儿你的身体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你随便用吧。”
听到我如此说,阿步姐将怀中的山崎烝轻轻的放在屋顶的瓦片上,她充满眷恋的抚摸着弟弟年轻的脸庞许久才不舍的收回手,然后缓缓的站起来仿佛用尽全部心力的最后凝望一眼沉睡着的山崎烝的容颜就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在屋顶上跳跃飞奔起来……
阿步姐大白天穿屋越檐的行为令我产生不妙的联想,当即开口说道:“你要去哪?不会是去报仇吧?还是不要了吧,这件事交给新撰组的人就行了,他们明天就会去将伤害你的人一网打尽,不必急于一时。”
听到我担忧的话语她笑着说:“我怎么可能用你的身体去报仇?我只是想要买些菜给大家做顿好吃的罢了,还有小铁,他一直都在后悔没有吃完我做的饭,今天你要督促他趁热把饭菜都吃光呦!”
“原来是这样,你放心吧,一切都包在我身上好了!”听到阿步姐这么说我才松了口气,当即拍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阿步姐在菜市场买了不少鱼肉蔬菜,回到新撰组把负责做饭的新八从厨房赶出去就拿着菜刀忙碌起来,这是真正意义的最后一顿饭,她做得格外用心,而且菜色完全和上次一模一样,或许她是希望用这种方式让大家知道她并没有消逝吧。
当天色将近黄昏的时候所有的饭菜都已经做好了,阿步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从我的身上出来感激的说:“这次真的多谢你了,谢谢你肯帮我完成这个心愿。”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我正笑着,阿步姐忽然说:“请问我要怎样去尸魂界?”
“咦?你就这样走了?不等他们吃完吗?还有山崎烝你也不打算再见见了?”
她忧伤的笑着说:“我已经见过烝一面了,没有必要再见他了,帮大家做完最后一顿饭,我在这里的心愿就已经彻底完成了,你可以送我走了。”
“……阿步姐……”
看着她脸上的柔和笑容我一时说不出话来,阿步姐是新撰组里所有人的大姐姐,有她在的新撰组才更像一个大家庭,我忽然间觉得让阿步姐离开新撰组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看着我脸上的不忍表情,她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这样犹豫可不像是忍者的作风呦,别把我想得那么洒脱,我只是害怕自己继续呆在这里会舍不得走,那个世界我必须去不是吗?既然如此那就走得干脆一些。”
“嗯,我知道了!”
我说着伸出手呼唤捩空,然后手中出现一把莹白如玉的斩魄刀,将自己的腰牌递给阿步姐,我浅笑着说:“到了那里之后就把这个拿出来,说是宇智波队长要他们关照你,这样你就会被分到很好的生活区域,还有以后如果遇到无法解决的事也可以凭借这个去找我,你只要随便找一个死神嗯最好是十一番队的死神,拿着这个说要见十一番队的队长宇智波情,那么那个死神就会去向我通报了。”
“这种事情还要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不用跟我客气,我们是朋友嘛,怎么也要给你些优待,我现在要对你进行魂葬,身体放轻松,不必紧张,比起这里那是一个悠闲的世界呢。”
我说着用捩空的刀柄去点阿步姐的额头,在一片柔和的光芒之中阿步姐的身影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翩翩起舞的地狱蝶,它在我的眼前优雅的飞着很快就消失无踪了,看着地狱蝶消失的地方我莫名的松了口气,以阿步姐的能力相信会在流魂街过得很好吧。
晚饭的时候,阿步姐精心烹制的菜肴让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无法置信的惊异表情,铁之助仅仅吃了一口就哭了出来,他有些哽咽的说句“是阿步姐的味道”就混合着泪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他这句话恐怕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面对周围投射在我身上充满探究的目光我只当做看不到,屋内的气氛异常的沉寂诡异,就连平时最活跃的相声三人组都只是神情哀伤的默默吃着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饭后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乘凉,首先出现在我面前的是斋藤一,他看着我用正常到非常不正常的语气说:“晚饭是步姐做的吗?”
“嗯,是阿步姐做的,她说临走前想要为你们做最后一顿饭。”
我看着斋藤一浅笑着说着,他听完我的回答脸色自然甚至带着一丝欣慰的点点头就离开了,果然身为通灵者对于这种灵异事件相当的具有免疫力,话说他连死神的存在都能接受,这种事当然也没有什么了。
第二个出现的是高杉谦吉,看着他憔悴的模样我心想这段日子他肯定很不好过,毕竟那么多女孩子的出路要安排,可不是简单‘辛苦’两个字能够说清的,高杉是来向我汇报工作来的,他很抱歉自己拖了这么久才把在现世的店结束,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只是给了他一些四番队特制的滋养剂要他好好调养身体就送他走了。
第三个来到我这里的是冲田总司,他走到我面前关切的问:“爱子,最近身体怎么样?”
“嗯,已经没事了。”
我笑着对他说着,总司的脸上却依旧充满担忧的表情,“你的眼睛红通通,没事吧?”
“没事,只是眼睛最近有些难受而已。”
我的笑容有些勉强了,心想带着隐形眼镜还哭得那么凄惨不变成兔子眼才怪,而且最近一直长时间的戴着隐形眼镜我的眼睛已经有些发炎了,离开新撰组后绝对不能再戴了,实在太令人不舒服了。
这样想着眼睛又开始有些痒,令我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揉,总司叫住我说:“别揉,对眼睛不好,我去找土方先生让他给你开一些明目的药好了。”
眼看总司就要热心的去土方那里帮我找药,我赶紧拉住他说:“我没事,不用去麻烦他了,而且我自己有明目的药,天天点几滴用不了几天就好了。”
“这样呀,那你要天天记得上药呀,爱子总是这样,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从来不肯告诉别人,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呀?”
听着总司有些抱怨的语气我赶紧说道:“当然有了,能够认识总司我真的很开心呢,这些都只是小事,我自己就可以解决,如果以后有我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会跟你说的。”
“那以后有事就要说出来呀,就好像那天晚上,如果你不想土方先生找你完全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去劝说他,结果你什么都不敢说的和我调换了房间,半夜时我被土方先生吓了一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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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身份暴露
“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听到总司这么说,我不由得激动万分的叫着,心里已经忍不住开始yy十八禁的bl画面,还好,夜色深沉,总司并没有看到我不小心暴露出来的八卦色女的嘴脸,只是失笑道:“当然没有怎么样了,只是土方先生似乎很郁闷呢!”
听说总司并没有和土方发生什么事我不由得有些失望,只能在心里暗自安慰自己至少总司的贞操保住了,想到这,我忽然间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土方有没有把佐藤爱对他下药的事情说出来?
我看向总司小心翼翼试探的问道:“总司没有问他为什么半夜到我房间的事吗?”
“我问了,不过土方先生不肯说,我确定他肯定在隐瞒着什么。”
总司前面的回答让我轻松不少,后面的话语却又马上让我紧张起来,考虑到他的思维不可能诡异到猜出佐藤爱对土方下春药的事,所以我还是暗自松了口气,同时对土方产生一些好感,毕竟他还懂得维护我的脸面,如果这件事宣扬出去我也不用在新撰组混了。
总司又安慰了我几句这才离开,没过多久相声三人组也来了,他们以新八为代表诚恳的邀请我以后担任厨娘的职务,不过这一请求被我毫不犹豫的驳回了,我对于厨房的工作一向没什么兴趣,偶尔做做倒是没什么,要是天天和锅碗瓢盆打交道我会抑郁的。
送走他们我又坐在院子里等了半天,始终不见山崎烝过来,或许他到现在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面对我吧?摇摇头无声的叹了口气我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隐形眼镜摘下来放好,用消炎用的滴眼液在眼睛里点几滴就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总司就带领新撰组的队员去三条木屋町的榤屋抓捕杀死阿步姐的长州浪士,等我穿戴好衣物把自己收拾妥当前往榤屋时战斗已经结束了,眼看着新撰组的队员押着长州人回新撰组的屯所,我飞快的在人群中找寻着山崎烝的身影,很快就看到站在不远处打扮得和阿步姐一模一样的山崎。
我走到山崎烝的面前并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平和的看着他,他注视我良久才带着些许失落的说:“你……不是姐姐……”
“阿步姐已经离开了,我以为昨晚你会来找我。”
“我相信昨天在屋顶上安慰我的人是姐姐,所以没有必要去向你探问究竟。”
山崎烝说着低垂下的眼帘,注视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半晌才说:“我终究没有为姐姐报仇,是不是很没用?”
我浅笑着摇头,伸手握住他已经指骨骨折的左手,一边用医疗忍术帮他治疗一边轻轻的说:“你已经报仇了,你不是把那个混蛋揍得很惨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比死亡更加可怕,一会儿他就会后悔向你求饶而没有痛快的死去,魔鬼副长的刑讯可不好受呢。”
“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有时我真的怀疑你有预知的能力。”
看着山崎探究的眼神,我故左右而言他的说:“呵呵,巧合,纯属巧合,你的手已经治疗好了,我回去补觉,不打扰你了。”
我说着就想要开溜,山崎忽然说道:“姐姐……她去了哪里?”
停下脚步我笑着对他说:“阿步姐去了灵魂应该去的世界。”
“那里……是什么样子的地方?”
“虽然也有争斗不过和这里比起来倒是个悠闲的地方,风景也不错,你放心,有我罩着阿步姐她会过得很好的,好了,我回去了,一会儿见!”
我说着向他挥挥手就跑走了,没跑多远我忽然看到天空有微不可查的烟雾飘过,微皱下眉头我向着烟雾飘过来的方向跑去,果然很快就看到一间正在燃烧的房屋。
那个纵火狂就不能稍微让人省心点吗?
我郁闷的想着就走进了那间燃烧着的屋子,一进屋一眼就看到一脸惊恐坐在壁橱里全身控制不住发抖的铁之助,而他面前的北村铃则是用力抱着手持长刃的吉田稔磨无声的哭泣着,拼命想要阻止自己最尊敬的老师因为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去杀他重要的朋友,整个一出悬疑伦理剧呀!
吉田稔磨冷眼看着流泪不止的铃,一下子将他打翻在地,铃却依旧握着他的衣襟想要阻止,虽然知道自己就算不出手铁之助也死不了,不过我还是忍不住走过去挡在铁之助的面前。
吉田稔磨看着我冷冷的说:“你想要和我为敌吗?”
“我从来都没有打算和你为敌,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杀小铁,但是我绝对不能让你伤害他,这次看我的面子放过他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和你动手。”
“下次再见面时就是敌人,我绝对不会再对你手软。”
吉田说着收刀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铃站起来擦擦眼泪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又担忧的看看小铁就紧追吉田而去,我看着吉田离去的方向咬咬嘴唇想要追出去,却又不能丢下此时精神受到极大刺激的铁之助不管,幸好在这时外面传来辰之助的叫声,我让小铁暂时昏睡过去,就抱着他离开这间着火的房屋。
从屋子里出来把铁之助交给辰之助,不等他道谢我就向吉田离去的方向追去,很快就在一条小河边看到他和铃的身影,我跑到两人面前拦住他俩的去路,吉田停下脚步转头看了铃一眼,铃当即知趣的回避走远。
吉田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说:“你还出现在我的面前做什么?”
“你刚刚的话令我很难过,我以为我们应该是朋友。”
听到我的话吉田的脸上出现一丝细微的波动,然后他声音冷淡的说:“曾经我也这样认为,不过现在我已经清楚的明白那只是我天真的设想,我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他说着从我面前走过,漆黑的长发在眼前掠过,耳边传来他低语的声音,“为了革命,我绝对不会因为一时的感情而失控,下次再妨碍我一定杀了你。”
我的唇边露出一丝苦笑,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那天帮我提着菜篮目光柔和与我说话的他,已经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吧?莫名的心中出现一丝惆怅的感觉。
我在河边静静的坐了许久,直到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我才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呆得太久了,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正想要回新撰组,一个风尘仆仆模样忠厚老实的大叔忽然叫住我问道:“小姑娘,请问去壬生寺要怎么走?”
“壬生寺?你是要去新撰组吧,刚好我也要回去,你跟我走吧。”
那个大叔听说我要带路当即连声答谢跟在我的身边,我看他态度礼貌和善忍不住说道:“你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刚刚大病初愈吧,你现在最好还是在家好好调养而不是四处走动。”
大叔听到我这么说开口解释说:“多谢你的提醒,其实我是受人所托从外地来这里送信的,只是因为路上我忽然生了场病才把事情耽误了,等我把信送到会慢慢调养的。”
我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就带着他回到新撰组,进入新撰组屯所当即发觉里面弥漫着一股战斗前的紧张气氛,眼看着新撰组的众位队长们四处奔走大呼小叫的集合队员做战斗准备,我猜测早上抓去的长州浪人应该已经在土方的逼问下把一切都招出来了,看来今天晚上在池田屋开会的吉田有难了。
摇摇头甩开这些思绪,我转头看着身边的大叔说:“你要给谁送信?我可以帮你找一下。”
“那就麻烦你了,我要找土方岁三。”
他说着拿出一个信封,我看着上面有些缭草的字迹也没有在意,直接带着他往土方的房间走去。
刚刚走到房门口,就看到同样做好战斗准备的土方岁三从里面出来,来到新撰组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正式的打扮,土方里面穿着类似于死霸装的和服,外面套着袖子上带着黑色山形图案的白色羽织,如果把山形图案去掉,背后再配上数字他就可以直接去尸魂界冒充队长了。
这个想法让我有些囧,眉头正跳动,土方已经看到那个大叔,他走过来声音带着些许讶异的说:“你怎么来了?是佐藤先生让你过来的吗?”
忽然听到佐藤这个姓氏我顿时产生一丝不妙的联想,不由得暗自叫糟,那个大叔则是将手中的信递给土方有些难过的说:“确实是佐藤先生让我过来的,这是他给你的信。”
土方把信拆开一边看一边说:“他是让你来接爱子回去的吗?要不了多久我会送她回——”
他的声音骤然停住,握着信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半晌,他抬起头注视着我,眼中带着沉痛声音却异常冰冷的说:“你……究竟是谁?”
虽然早就对自己身份暴露的事有思想准备,不过此时忽然被揭穿身份还是让我有种莫名的失落感,沉默片刻我终于开口说道:“我确实不是佐藤爱,我的名字——宇智波情。”
话音刚落,眼前已经闪过一道凛冽的刀光,身旁的大叔失声惊叫,我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地方,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目光平静的注视着拔刀向我斩来的土方,然后带着呼啸风声寒芒闪烁的冰冷刀刃在最后一刻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在自己的脖颈处停下……
土方岁三锐利的眼看着我冷冷的说:“为什么不躲?”
“你的刀没有杀意。”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就在这时,因为刚刚那个大叔的叫声,近藤局长、冲田总司、相声三人组还有不少新撰组的队长竟然都跑来了,他们看到眼前的一幕都露出惊讶的表情,总司更是跑到土方身边着急的说:“土方先生,为什么要对爱子拔刀相向,会把她吓到的。”
近藤局长也走过来说道:“是呀,阿岁,快把刀放下,爱子到底是女孩子,她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你动刀?”
他的话引起在场所有人的共鸣,其他新撰组的人都是认同的点头,不过碍于土方副长此时阴沉的脸一个个都不敢说出来。
土方看了他们一眼开口道:“你们看看地上的信就知道原因了。”
听到他这么说,冲田总司弯腰捡起地上的信,目光刚在上面扫过脸色已经就变了,察觉到他的异样近藤局长当即接过信,他看了两眼顿时控制不住的叫道:“怎么可能?爱子已经死了,她不是就在这里——”
说到这近藤局长的声音骤然停住,一下子明白其中的关键,而其他人听到他的话也全都用无法置信的目光看着我,对于眼前的情况全都反应不过来了。
“为什么混进新撰组?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如果你的回答无法令我满意,我绝对不会放后你。”
土方锐利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我,冷酷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寒冰般冷冽,我看着他有些惆怅的说:“很抱歉,我不能向你解释原因,因为我就算说出来你也绝对不会相信。”
“你不说怎知我不会信。”
“有些时候事实的真相比谎言更难让人接受。”
为了新撰组全体人员的心理健康我还是不把佐藤爱的事情说出来比较好,毕竟这种灵异事件也就斋藤一那种比幽灵更像幽灵的非正常人类可以接受,其他人听了估计晚上都会做噩梦,尤其是土方,我很担心自己把那晚的真相告诉他后会对他心理造成巨大的阴影。
土方自然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他只是目光复杂的看着我沉声说:“如果你不肯说我就要把你当作长州藩的间谍对待了。”
“你想要怎样对待我?”
我看着他平静的问道,却一下子把他问愣了,他咬咬牙随即下令,“先将她关起来,大家继续整队,等待行动命令。”
他说着收刀还鞘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模样,最后还是近藤局长最先走到我面前,他看着我叹了口气说:“其实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你对于我们新撰组并没有恶意,不过我身为新撰组的局长必须要对整个新撰组负责,阿岁也是一样,所以才会对你说出那番话,请你理解他,现在只能先委屈你了。”
“我知道,我是不会怪他的,这段日子以来给各位添了很多麻烦我很抱歉,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向大家道歉,请现在就接受我的歉意。”
我说着郑重的向他们鞠躬道歉,近藤局长看着我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然后挥手让他们将我带走,我乖顺的跟着几个新撰组的队员来到一间空置的仓房,他们对于我依旧礼貌,也没打算捆我,只是将我送进仓库里把门关上就算完成任务,就这样我一个人在这里开始了自己的牢狱生涯,很庆幸,他们没把我和那些长州人关在一起,不然我真怕自己会忍不住越狱。
我正打量着这间昏暗的仓库,高高悬挂在头顶的窗户忽然被打开,然后山崎烝从上面跳下来,他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盒京都著名的小吃年糕串,我正好饿了就毫不客气的拿起一串吃了起来,直到把盒里的年糕串吃了一半我才停下来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山崎递给我一壶温热的茶水说:“他们带你走时我刚好看到了,你为什么不反抗?以你的能力要逃走应该很简单吧。”
“是很简单呀,不过这样会给大家添麻烦的,新撰组不是马上就要有重要行动了吗?如果这种时候我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他们肯定无法安心行动,所以我想自己先在这里呆一晚,等到明天我在离开。”
我说着把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只觉得口中甘爽无比,心道山崎还真是体贴。
喝完茶我把剩余的半盒年糕串递给他,他不接,只是看着我说:“果然是这种原因,真是辛苦你了,如果你要离开和我打声招呼吧。”
“嗯,那是自然,我不会不告而别的。”
我笑着向他保证,他点点头然后对我说:“我还有任务,暂时不能陪你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多加小心。”
“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
我说着向他挥手,他将另外一壶茶水递到我的手里,难得的对我笑笑就跳上窗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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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虚潮来临
我坐在椅子上继续吃着年糕串,没一会儿总司竟然开门进来,我站起来有些讶异地说:“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还要整队吗?”
“稍微……有点时间,所以过来看看你。”
总司说着将一口袋糖递给我,我很愉快的接过来拿起一颗糖丟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说:“多谢了,刚好有些无聊,用这些糖打发时间也不错。”
“爱子……你……”
看着总司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把糖吞咽下去说:“我叫宇智波情,总司以后不要那样称呼我了。”
总司美丽的脸庞带着一丝苦笑说:“一切都太突然了,我到现在还无法相信……”
“给你带来困扰我很抱歉,只是请你相信我,我对于新撰组真的没有恶意。”
“我相信你,只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糟糕,很多队员都知道了这件事,土方先生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如果你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土方先生他……”
看着一脸担忧的总司我轻声安慰他说:“总司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
还没等说完,门忽然被用力推开,土方岁三高大的身影竟然出现在门口,他看到总司顿时一愣,走进来开口对他说:“你先出去吧。”
总司担忧的看了我一眼就走了出去,看到他离开土方阴沉着脸对守门的两个新撰组队员命令道:“以后不许再放任何人进来,各番队的队长也不行!”
门口的两人在土方的严厉目光下颤若寒蝉的应了一声就赶紧把门关上,刚刚变得明亮的仓库顿时又再度变得昏昏暗暗,我看着大步向我走来的土方岁三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尽量用若无其事的声音说:“你怎么过来了?你现在不是应该很忙吗?”
“我来这里是想要知道你的来历以及混进新撰组的目的。”
“我的来历、目的就算说出来你也无法接受,与其这样倒不如不说。”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没有办法接受,不要逼我把你当成敌人对待,我不想那样对你。”土方说着用力握住我的肩膀,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逼视着我,令我下意识想要回避他的目光。
我注视着地面低声说:“我已经说过了,事实的真相有时比谎言更难让人接受,就算你可以接受,别人也肯定无法接受,我的理由说不说都没有任何意义,你还是离开吧。”
下颌忽然被用力捏住,我被迫直视土方黝黑的眼瞳,出乎意料他的眼中并没有暴怒的情绪,只是如同深潭般的深不见底,然后耳边传来他似乎带着叹息的声音,“就算没有意义也说出来,至少给我一个原谅你的理由。”
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土方,沉默片刻我终于妥协的开口说:“我可以把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说出来,不过听之前你最好有一个心理准备,因为这个故事对你来说可能很惊秫。”
其实我倒不认为他会害怕,只是事先给他打个预防针而已,我在心里组织一下语言就毫无隐瞒的将自己和佐藤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好半天我才把一切讲完,然后郑重声明道:“真正爱着你的人不是我,那天晚上和你发生亲密关系的人也不是我,我跟你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对我负责的想法完全没有必要。”
我的话让土方的脸色变得铁青,他下意识的用力握住我的手腕冷冷说:“你说这些日子用这个身体说爱着我、想要和我在一起的人是已经死去多时的爱子,你让我怎么相信?我情愿你只是在欺骗我、利用我也不想接受这么荒谬的事实。”
我目光平静的看着他说:“你相信与否与我没有关系,我只是把真相告诉你而已。”
“真相?你究竟把我土方岁三当成了什么?高兴了就跑来说爱我,不高兴就说完全和我没有关系,你以为我是可以随便耍着玩的人吗?”
手腕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我几乎以为自己的骨头要被他捏碎了,虽然我现在至少有上百种方法摆脱目前的困境,不过看到土方伤痛气愤的样子我决定还是继续乖乖承受他的怒气好了,毕竟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带佐藤爱来这里撩拨人家,他还好好的过着单身生活哪会遇到这么多麻烦事。
我还强自忍耐着手腕上的疼痛,门口忽然传来迟疑的敲门声,然后一个新撰组队员畏畏缩缩的开门在外面说:“土方副长,近藤局长请您过去商讨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看好她!不许她离开这里一步。”
土方说着放开我转身离去,眼看他就要走出这间仓库,我在他身后叫道:“等一下!”
看到他停下脚步将目光再次投射在我的身上,我很抱歉的对他说:“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气我,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
土方注视我许久终究没有说话,大步走出这里,然后门再次被用力关紧。
我在仓库里反省许久,当夜色降临时我悄悄的从窗口跳到上面的屋顶,柔和的月光投射在我的身上,在身前拉起长长的影子,四周静悄悄的,新撰组的屯所已经没剩下几个人,几乎所有人都参与了搜查维新志士集会地点的任务,历史上著名的池田屋事件就发生在今晚,会是个血雨腥风的夜晚呢!
虽然今晚新撰组的众人将会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是我却完全提不起任何去看热闹的兴致,这种充满血腥的重大历史事件我一点也不想参与其中,所以只是坐在屋顶上一边吹着晚风一边吃着总司给我糖果,打算就这样度过这个特殊的日子。
渐渐的我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就在这时一身忍者装束的山崎忽然来到我的身边,我看着他有些惆怅的笑着说:“马上就要战斗了,这种时候过来可以吗?”
“还有一点时间。”
他说着在我身边坐下陪我一同看着被笼罩在黑暗之中的新撰组,半晌,我开口道:“月光下的忍者之舞会很美呢!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战胜那个一直压制你的女忍者,很期待你今晚的表现呢!”
“不会让你失望的。”他这样对我说着,然后站起来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我坐在原处依旧没有动地方,只是沉静的注视着夜幕下冷清的圆月,不久之后新撰组就会和长州志士进行一场殊死搏斗,想到即将战死的吉田稔磨心情不禁莫名的沉重起来,纵然如此我却并没有打算去池田屋通知他,同样的我也完全没有向新撰组泄露维新志士集会地点的想法,无论是杀人还是被杀,这既然是他们所选择的道路,那么我就没有任何立场介入其中,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旁静静的看着那群单纯的人在各自所选择的道路上义无反顾的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终点……
不知什么时候,我沉沉的睡着了,在梦中我看到土方岁三、冲田总司等一部分新撰组的队员和吉田稔磨、坂本龙马那些维新志士在樱花树下喝酒聊天,真的很和谐的景象,不过令人比较囧的是背景不是古香古色的京都而是车水马龙的现代都市,然后白焰竟然也带着自家番队的队员出现在那里,这让我一下子被囧醒了。
从屋顶上坐起来用力摇摇头甩开那个奇怪的梦境,发现月亮已经升得很高了,池田屋的战斗大概马上就要开始了吧?心中正想着,系在头发上的铃铛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这是只有紧急事件才会出现的情况,我眉头一凝当即把通讯铃打开叫道:“发生了什么事?”
夜一急促的声音随即从铃铛里传来,“情,虚潮已经开始了,喜助马上就会赶过去,白焰也已经聚集人手原地待命随时准备接应,我已经暂时封锁了瀞灵廷对现世的监控,你立刻按照我们之前制定的计划赶到出事地点!快!”
“我知道了!位置?”
我说着拿出地图根据夜一说的方位在上面标画,现在瀞灵廷和现世的联系已经被封锁,死神所用的传讯牌自然不能用了,而且我的目的不是寻找虚,而是寻找连接现世和虚圈的通道,这种将空间撕裂的缝隙就算用白眼也不容易找到,所以只能用这种笨方法了。
很快我就把虚潮出现的地点在地图上标记出来,然后身体一下子僵住,心中不禁哀叹道:“有没有搞错?虚潮出现的地点怎么会是池田屋所在的三条附近?那些虚还真会选地方!”
我从屋顶上站起来凝眉注视着被黑暗所笼罩的远方知道时间已经刻不容缓,不过考虑到自己此时的装束对战斗有一定的影响,而且一会儿自己的下属队员恐怕也会过来参加战斗,所以我还是抓紧时间换回自己的队长装束这才向着三条方向飞快的跑去。
此时近藤局长、冲田总司所在的队伍即将赶到池田屋,而土方岁三带领着队员依旧在鸭川东边搜索可疑地点,忽然,一直配合队友行动的斋藤一停下脚步下意识的看向近藤局长他们所在的方向,一向没什么干劲的表情少见的出现一丝忧虑。
斋藤一身旁的土方岁三察觉到他的异样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那个方向——”
斋藤一凝眉注视着远方被黑暗所吞噬的地方迟迟无法将自己的发现说出口,一股令他非常不舒服的气息正在那里蔓延,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其中所散发的危险,可是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没有这种感觉,所以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将自己的发现说出口,而且现在新撰组正在执行非常重要的任务,不可能因为他一个人没有根据的发现就改变行动计划,但是新撰组的同伴们现在都在那里随时面临着危险,他又不能视而不见,斋藤一一时陷入两难的境地。
看到他目光忧虑的注视着另一批新撰组队员所在的方向却始终没有言语,原田左之助性急的叫道:“一,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有就快点说出来,你这样我很着急!”
土方正看着一脸迟疑的斋藤一,一阵急促的铃声忽然从远处传来,这个铃声他在熟悉不过,脑海中下意识的出现那个纤弱的身影,此时新撰组的其他人也都已经听到了那个铃声,心中同样出现了和土方一样的猜测,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铃声传来的方向,很快一个白色身影就从众人目光所视的地方出现。
那个纤细的身影速度快得出奇,上一刻还在远处模糊得看不清容貌,下一刻竟然就诡异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一股淡雅熟悉的樱花香气随即扑鼻而来,当她停在众人面前时,如大家所猜测的那样,她果然就是目前应该被关在新撰组屯所仓库里的宇智波情,不过她此时的打扮气质和平时有很大的不同,令众人几乎不敢认她了。
长及脚踝的秀发不再用白玉发钗挽住,而是用一条缎带松松的扎起随意飘荡在身后,晶亮的眼眸完全没有了之前柔弱的感觉反而透着一股莫名的坚韧凌厉,最最奇特的是她的左眼竟然不再是纯黑的颜色而是不断变换着瑰丽奇幻的色彩,在暗夜的映衬下出奇的醒目耀眼。尤其此时宇智波情身着利落的黑色和服,外面套着长袖的白色羽织,身后更是别着一把通体雪白、样式奇特的长刀,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与之前柔弱无害的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样带着些许压迫感,气质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宇智波情让土方心中暗自讶异,确定自己对她看走眼了,虽然如此,他却并没有泄漏自己的丝毫情绪,只是凝眉注视着眼前看起来异常陌生的女孩开口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宇智波情着急赶往虚潮出现地点,不过因为遇到新撰组所以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她并没有回答土方的问题,也没有在意周围新撰组队员注视着自己的呆愣目光,只是手指着斋藤一刚刚用担忧目光注视的方向声音焦虑的说道:“我现在没有时间解释,要想活命就绝对不可以去那里,就算一会儿山崎发信号通知你们也不可以!一定要记住!”
她说着身影一晃就消失在众人面前,几声微不可闻的铃铛声随即从她刚刚所指的方向响起,那里也仅是闪现一个转瞬即逝的纤细白影就再度恢复平静。
土方注视着她离去的方向半晌没有言语,而新撰组的众人因为那惊鸿一瞥的身影还有种做梦的感觉,直到弥漫在鼻间的樱花香气消失,大家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住议论纷纷同时向周围人确认自己刚刚并没有出现幻觉。
“她刚刚所指的方向……好像是新八他们所搜索的区域。”
原田左之助迟疑的话语让土方的心里顿时一紧,一下子看向斋藤一说:“你刚刚一直注视着那个方向欲言又止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斋藤一点头缓缓的说:“那里正在散发着一股让我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听到斋藤的话,大嗓门的原田左之助当即叫道:“那还等什么?大家赶紧过去,我们的同伴可都在那里呢!”
左之助的话让所有人都看向土方岁三等待他下令,土方注视着眼前被黑暗所笼罩的道路毫不犹豫的大声说道:“新撰组里没有贪生怕死之辈!我们立刻去支援近藤局长他们!”
“是!”二十多个热血男儿当即大声响应,然后跟着土方副长一起冲进那片未知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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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池田屋事件
此时我并不知道自己弄巧成拙的事,只是顺着前方那股越来越庞大的属于虚的气息在月色中快速的奔跑着,很快就看到暗夜星空下那连接现世和虚圈的巨大缝隙,无数模样丑陋的虚从那个通道来到现世,已经遍布了整片夜空。
如此数量庞大的虚群我还是第一次见,观察一下周围环境我心里不禁暗自庆幸,虽然同在三条,但是这里距离池田屋还有一段距离,一会儿的战斗应该不会波及到那里。
我伸手摇摇系在头发上的铃铛对夜一叫道:“虚的数量太多了,需要支援,立刻执行第二套方案!”
我说着将浦原事先交给我的很像崩玉的能量球拿在手里,然后眯起眼睛用力将其扔出去,那个能量球在夜空下划过一道闪亮的弧度就准确无误的顺着天空的缝隙落入虚圈,就如同一滴水落入沸油中一般,现世和虚圈的通道顿时乱作一团,原本还争相往外涌的虚又开始往回窜同时互相撕咬起来。
那个不良小商贩做出的东西果然有用,我正仰头看着通道口乱作一团的景象,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浦原喜助已经出现,他背着一个背包仰头看着天空数不清的虚叹息的说:“这数量还真是让人头痛,幸好它们现在急于吸收那股力量无暇顾及我们,不然光是集体来个虚闪咱俩就麻烦了。”
我一边将捩空拿在手里一边开口道:“感慨的话等回到瀞灵廷在说,我现在把通道封闭,你立刻把佐藤爱遗留的力量收集起来。”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吧!”
浦原说着从身后背包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金属制的仪器,按动一下按钮,无数光粒就飞速的向着这个银白的仪器涌入,我也随即拔出自己的斩魄刀高声叫道:“卍解!让时间逆转吧!捩空!”
话音刚落一道巨大的光幕已经从捩空的刀刃上散发出来,那道光幕按照我的心意一下子笼罩在现世和虚圈相通的缝隙上,很快就让眼前的巨大通道消失无踪,只剩下天空数量庞大的虚群,几乎在同时浦原拿出来的仪器也将周围残存的能量一扫而空。
我低头看着蹲在地上摆弄着仪器的浦原有些遗憾的说:“可惜那时我卍解逆转时间的能力不强,不然一开始就把这里的力量都消除也不必像现在这样麻烦了。”
“也不是很遗憾,刚刚收取的能量与我之前从佐藤爱身上分离出来的力量有稍许差别,这回又多了一个研究方向呢!”
浦原一边查看着仪器上的显示一边愉快的说着,完全无视头顶密密麻麻数不清的虚,我有些无奈的对他说道:“你要为科学献身我一点也不反对,只是现在咱们俩就在虚群的包围圈里,你是不是先把红姬抽出来应个景?”
“放心吧,有这台仪器在它们不会袭击我们的,暂时先这样僵持下去也不错,等一会儿支援部队来了,一切就好解决了。”
浦原完全没有紧张感的说着,依旧对于眼前的仪器兴趣浓厚,我看着漫天的虚群有些忧虑的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没有立刻冲上去战斗,只是我担心它们会跑到别的地方肆虐,尤其这里现在还没有设置结界,虚群一旦分散了会很麻烦。”
浦原总算将仪器放回包里重新背回到身后,他这才注视着天空的虚群正色说道:“正是因为如此现在才不能轻易和它们动手,不然一旦打起了恐怕会有不少虚四处逃窜,那样会给现世的人和灵魂带来一场灾难。”
“真的是,那些家伙怎么还不来?我们两人根本就没有办法设置那么大型的结界……”
我不禁有些着急的说着,浦原看着我无奈的说道:“着急也没有用,夜一刚刚暂时封闭了瀞灵廷对现世的监控,现在要恢复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你的那些部下虽然已经用演练的名义集结起来,但是也必须等到瀞灵廷下达的命令才能动身,不然我们的计划就暴露出来了,所以现在我们所能够做到就是耐心等待了。”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天空暂时没有异动的虚群心里暗自祈祷它们不要四处乱跑,就在这时随着“咚”的一声巨响,不远处的天空突然暴起一个明亮的光球,它在夜空中夺目的绽放开来,顿时将那个地方映照得如白昼一样的明亮。
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庞大的虚群被那道强烈的光芒刺激得就仿佛受到召唤一样当即向往那个方向涌去,让我心中开始暗暗的叫苦,这分明是山崎烝为了告知维新志士集会地点所放出的闪光弹,这可惨了,所有的虚都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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