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带着炫耀向包子和廖北递上礼物、送上祝福完,顾桓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有些急事耽搁,让各位久等了。”顾桓进门时带着一脸歉意,浓密的眉微微下垂,说不出的优雅从容。
这个男人无时无刻都这样缓和着、不慌不忙在不知不觉中好像能捕捉到什么,带走一些重要的东西。
——许久不见,恰恰有些发愣。
恰恰的目光一直跟随顾桓,赤裸裸地,好像第一次看到似的。
再三向自己允诺,再三克制心底真实的愿望,却只要这个男人一出现,所有的自欺欺人、所有的花招都不攻自破。
如果恰恰的心墙是用沙子堆砌而成,那么顾桓就是轻而易举就冲垮那座城墙的海浪。
顾桓朝恰恰抱歉一笑,坐在隔壁的单人沙发上。
“麻烦你昨天通知我了,我昨天有急事没看到。真是抱歉。”
“没关系……”恰恰强迫自己收回目光,不管看哪都好,不能再收不住自己的心了。
顾桓点点头,没有继续和恰恰说话。
顾桓送过礼后,场面有点僵硬。
原本该是幸福美满的四对,可如今恰恰和顾桓的感情形式上支离破碎。他们各自带上完美无缺的面具,掩藏自己的真实,以为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
其余六人试图缓和气氛与两人聊些话题,可一个尴尬着笑笑,一个礼貌着笑笑。
然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作为顾桓的好兄弟,周毓实在受不了了,他走到顾桓身边,“哎呦,你的鞋子脏了,进卫生间我帮你洗洗吧!”
顾桓朝众人点点头,一起进了卫生间。
在旁边的时候恰恰觉得很不自在。尽管这几年变得不会随意喜形于色,但是内心的煎熬相当沉重。可顾桓一下子离开了,就好像从冷得过度的空调房走到像火炉一样的室外,一下子无法适应又怀念之前那种冰凉的感觉。
第一百零四章和我结婚
卫生间内,周毓直接向顾桓摊牌。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两个当事人看似都挺满足现状扮雕像,他倒是看不下去要来做一下和事佬。
“你怎么回事?到底要不要把白恰恰追回来了?你甘心把他拱手让人……”关上门周毓的嘴巴就“嗒嗒嗒”地像机关枪发射似的用语言轰炸顾桓。
“他要结婚了……”顾桓说,“和肖烈。”卫生间里的温度有些冷。
“所以你放弃了?”周毓刚想劝顾桓振作精神,未料顾桓又开口。
“可是,同一场战役我不可能输两次……”顾桓的皮鞋当然没有脏,反而黑的锃亮,名家定制的手工真皮皮鞋自然价格昂贵并且坚韧不凡。
“你昨天没有接他的电话是不是办什么事去了?”聪明如周毓,顾桓心里想什么他都能迅速理解。
“嗯,冲动虽然是魔鬼,但是冲动完以后要抖擞意志,总要把后面那只搞怪的小鬼揪出来才回本!”顾桓踏了踏地板,由于摩擦力,地板有点咯吱作响。
“你去查什么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是我自己出的问题,那么就要从自己的源头开始查起。”
当顾桓和周毓从卫生间里出来,就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咚咚”的声音不响,但有些急促,顾桓觉得这个声音有些吵。
包子去开了门,来人是肖烈。
肖烈礼貌地冲屋子里的点头致意,当然还有顾桓。“恰恰,你忘了今天我们有个纪念日么?”
肖烈走到恰恰旁边温柔地拉起他的手,落下轻盈一吻。
“嗯。”恰恰明白肖烈已经生气了,他没有和他打过招呼就出来,重要的是,现场还有顾桓。
“纪念日”自然是没有的,这不过是他随口胡诌的一个幌子,好顺理成章把恰恰带走。
恰恰不敢看肖烈也不敢看顾桓,没想到时隔多年,又一次陷入了这样两难的处境。
当年在医院他们为自己大打出手,自己为了阻止他们而受了伤。可现在这样无声的斗争,比肉搏更可怕。
想要离开多数是煎熬的原因。
恰恰站起来要跟肖烈走。他现在胆怯又懦弱,哪里还是以前那个宁可自己受伤也要制止他们互相伤害的恰恰?
“你忘了我们过纪念日要做什么了么?”肖烈顺手把恰恰拉得更近,恰恰几乎能听到肖烈的心跳,沉重带着怒火,一下一下打击自己的神经。
“我来帮你回忆……”肖烈弯腰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深吻了下去。
七双眼睛盯着拥吻的两个人,吃惊有之、愤恨有之……但这些都不属于顾桓的眼神。
顾桓始终嗤着笑事不关己,看好戏一般站在一边,甚至周毓看不下去要上去理论都被他拦了下来。
秋后的蚂蚱能蹦哒到几时?顾桓摇摇头,默不作声。
一吻结束,肖烈表明歉意也为包子和廖北送上祝福带上恰恰离开了。
鬼使神差地,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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