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脸色,握了握拳头又放松下来。
肖烈走出病房问了昨天当值的护士,原来,恰恰昨天向那护士打听到自己不上班,就办了出院手续,匆匆忙忙地就走了。
肖烈向那护士道了谢,回到外科主任办公室。肖烈细长有力的食指和中指中间夹着一支钢笔,心思却不在笔上。
肖烈胸中有团火,连绵不绝地蔓延,似要点燃全身的怒点。白洽洽,你成功地激怒了我,居然不告而别,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么?
你两次毫无顾忌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不请自来,挑动我的好奇心,勾起我的欲望,却又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
第一次,在酒吧吸引我的目光,第二次,又是昏迷着出现在我眼前。若不是我先前救起昏迷到不省人事的你,你还有命留到现在么?
所以,你的这条命是我的,岂是你无法无天可以随意消遣的!伤口都还没长好就满世界地溜达,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么?
肖烈眼底的神色越来越暗,整个人煞气泗溢,恐怖至极。手上的力道大到仿佛要把钢笔夹断。
昨天恰恰瞒着肖烈办了出院手续几经周折才回了家。至于办手续费用的问题,让恰恰实在是羞愧于面对肖烈了,那办手续的钱,其实是肖烈前些日子塞给自己买补品和水果的。
当然医院所有的开销,包括伙食费、住院费、手术费、药物费都是由肖烈一人掏钱的。
这让恰恰觉得这辈子自己欠最多的就是肖烈了。
不过自己一直没把那钱放在心上,没花一分,倒是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
好不容易算是出院了,这回家的路到底要怎么走啊!恰恰只身一人站在医院大门口飘着实际上没有的“迎风泪”。
无可奈何之下高冷傲娇如恰恰,也逼不得已使出卖萌骗感情一技。
他谎称自己是和朋友走散了的初中生,鼻涕眼泪一下来,稀里哗啦那么一哭,小肩膀微微怂动着,小手胡乱在脸上一抹,再使出必杀技用那无辜的大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你,你还不把心肝儿都掏给他么!
恰恰问遍了附近所有的路人,经过艰难万里长征,恰恰已经筋疲力竭,终于汗尘一脸徒步回到家。
万幸肖烈所在的人民医院虽不在家和学校的附近,不过也不是相距很远就是了。否则以恰恰的“野外生存经验”加之这花容月貌的小脸,被卖被拐是迟早的事。
恰恰在家门口站定,酝酿着情绪,其实这么多天了没见到爹娘,孩儿还是很挂念你们的!
恰恰的眼眶里的泪珠似要决堤。恰恰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小手在眼前豪迈一抹,可不能在爸妈面前哭鼻子。
恰恰抬头望天使劲眨着眼,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可算让泪花奔腾回去了。
原想着是不是爸妈没有找到自己在哪里所以没有来看看望自己,他们现在一定担心透了吧。
自己在醒来以后也曾翻过病房的各个角落,也问过肖烈和前台的小护士,都没有手机和钱包的下落。
恰恰也曾想那就借肖烈的手机打个电话好歹报个平安吧,但是等悲催地拿起电话才发现整整二十二年啊!自己居然连一个认识人的号码都不会背!包括自己的父母!
恰恰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是个生活残障,还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的那种!
得亏当时肖烈一直在一旁安慰自己的情绪,不然就他这么大手大脚不管不顾那么一哭,估计又要扯到自己的伤口了。
恰恰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敲了敲门,声线控制不住有些颤抖【爸妈,我回来了!】
马上白妈妈就从里面开了门,只是她的目光竟带了点疑惑【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啊?!】白洽洽呆了。
第十章如泣如诉
【囡囡,你身上怎么这么脏,哦呦~额头的汗哒哒滴呦!】白妈妈是上海那一块附近的人,偶尔紧张或是着急时就会带点口音。
她拍着恰恰的小身板,【快进来洗个澡,哎呦喂,瞧瞧,真像个小叫花子。】白妈妈把恰恰拉进门。
恰恰半小时的洗刷刷过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了浴室。
恰恰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湿漉漉的黑发还在滴水。时不时会有水珠从头发里划出经过充满雾气的大眼,微红的鼻尖,湿润的红唇,又从尖下巴滑到细长脖颈,最后没入锁骨以下的娇小身躯。
这样一副“美人出浴图”,真是无限风光。
白妈妈坐在恰恰的旁边,拖着腮帮子看着自己的美人儿子,唔,能生出这样娇艳欲滴的小鲜肉,自己真是太了不起了!
【妈妈。】恰恰端起白妈妈刚为自己煮的白粥,吃了起来。就是吃相不怎么文雅,严格来说其实是饿死鬼投胎。
恰恰咽下最后一口粥,【我不在家的这几天你有没有找过我?】随手抹了抹嘴。
【为什么要找你,你不是说这个月你都住在同学家了么?】白妈妈觉得儿子的话有点不对劲,疑惑地皱皱柳叶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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