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袁绍》第54部分阅读

    小别胜新婚,已经十天左右没尝到女人味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袁买自然不会老实,先抱着甄宓鼓捣了一阵,在快要“擦枪走火”之际,被甄宓撵了出来。
    不过,袁买既不生气也不着急。爷是堂堂的刺史大人,封疆大吏,权倾一方,难道还愁没有女人可睡吗?
    离开了甄宓的房间,进了贺兰氏的院子,一番颠鸾倒凤,巫山,只累的气喘吁吁,除了释放精华之外,还顺便喝点“饮料”弥补下劳累的身躯。
    半夜时分,袁公子那疲软了的小伙伴又再次不安分了起来,而贺兰氏正要伺候夫君的时候,襁褓里的儿子却哭闹了起来,贺兰氏无奈,只得让自家男人稍安勿躁,转过身子喂儿子吃奶。
    袁买心里像猫抓一样痒痒,只好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便去甄姬房间里睡了!”
    贺兰氏躺着不动,笑道:“我猜你是要去文姬姊姊的房间吧?甄宓姊姊来到河内一月有余了,听说还是处子之身呢!夫君你怎地如此没用?”
    “呃……这个竟然也被你知道了?”袁买无奈的挠挠头皮,“我是怕满足不了你们姊妹几个,所以暂时没有动她,等你肚子再次大了的时候,夫君我就要拿着阿宓祭枪咯!”
    穿好衣服,起身下床,准备到蔡琰的房间里去双修一会。目前蔡琰还不是自己的妻妾,有种偷情的刺激,干起来分外过瘾,与睡自己的女人情趣自是不同!
    刚刚走出院门,只见杜氏的婢女打着灯笼,慌慌张张的找了过来,心急火燎的道:“不好了,不好了,夫人要生了!”
    听说杜氏马上要生了,袁买的战意立刻消散的无影无踪,马上派人召唤稳婆来接生。顷刻间,将军府的后院里灯火通明,主仆上下几十人,忙的不亦乐乎。
    这次来接生的还是上次给贺兰氏接生的稳婆,她的手段的确不错,再加上杜氏这次生的是第二胎,没费多大功夫,婴儿就呱呱落地,又是有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婴!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又是一个大胖小子!”稳婆眉开眼笑的恭贺。
    袁买仰天大笑:“哈哈……看来我天生就是生儿子的命,生儿子好啊,长大了以后全都跟着老子打天下,坐江山,我们袁家的江山必然千秋永固!”
    稳婆领了赏金之后喜滋滋的离去,甄宓已经爱不释手的抱着杜氏的儿子哄了起来。略有倦意的杜氏望着袁买,含情脉脉的道:“请夫君给孩儿赐名!”
    袁买早就为杜氏肚子里的儿子想好了名字,此刻脱口而出:“袁立!我希望我儿的出生,可以为他爹带来好运,让我袁显雍立于不败之地,所以叫做袁立,||乳|名好运!”
    “好名字!妾身喜欢的紧呢,我想孩儿也会喜欢的!”
    听了袁买的话,杜氏立刻笑靥如花的表示赞成。将军府的后院,一时之间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本站)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章白马坡
    就在袁买为再次喜得贵子而兴奋不已的时候,青州方面传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
    作为对袁家的反击,曹操派遣臧霸、陈登、孙观从徐州出兵,袭扰青州,牵制袁绍军施。藏霸和陈登领命,从徐州率领一万五千人北上进入了琅琊,围攻琅琊治所开阳县城。
    代替沮鹄接任国相的蒋奇见曹军势大,一面闭门紧守,一面派遣使者向州刺史袁谭求救,袁谭遂派遣部将管统率领一万人马,南下援救开阳。
    援兵到后,蒋奇开城门与管统会合,与藏霸、陈登会战于开阳野外。孙观降曹之前乃是泰山贼,在琅琊的草寇之中颇有名望,在他的传檄邀请下,落草于琅琊各地的泰山贼纷纷前来助阵,啸聚了近万人,暗中从袁军背后发动突袭。
    蒋奇、管统猝不及防,损兵折将,丢下了四千多具尸体,狼狈逃回了开阳城中,闭门死守。任凭曹军百般骂阵,只是闭门不出。
    臧霸祖籍泰山郡华阴县人,与开阳相距不过百里,年轻时候在琅琊就颇有名气。后来归顺于徐州牧陶谦麾下,被派遣到琅琊做了一段时间的地方官,因此在开阳城中威名更重。
    看到袁军闭门死守,臧霸遂退兵三十里,使城内守军的防备松懈。并且暗中修书联络城中的士族韩、张、蔡三家,许以重诺,让他们从里面开门接应,里应外合,共取开阳。
    双方约定之后的某个夜晚,城内的韩、张、蔡三家率领近千名门客仆人发动了突袭,夺占了防御薄弱的开阳西门,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接应曹军入内。
    见内应得手,臧霸、孙观挥军突入城内掩杀,蒋奇、管统抵挡不住。引军退走,率领万余残兵败卒,撤退到琅琊最北面的阳都县城固守。
    曹军占领了琅琊治所后,藏霸驱使各路泰山贼攻掠各县,让陈登坐镇开阳,自己与孙观继续追击袁军。
    不数日,即丘、缯县、沟曲、东武、诸县等十县城尽皆望风披靡。纷纷落入曹军手中。琅琊十三县,唯有最北面的阳都还掌握在袁家手中,其他地方皆归曹氏。损失粮草数万石,人口二十余万。
    消息传开之后,各地的曹军士气大震,曹操大喜。加封藏霸为将军,领琅琊国国相,赐爵都亭候,总督东线军事。
    “都是一群废物,浪费了这么多粮食,出动了这么多士卒,到现在才拿下了酸枣一座县城。而东面一下就丢了一座郡国,如此下去,谈何破曹?”接到了消息的袁绍怒发冲冠,拍着桌案一通怒骂。
    沮授出列谏议道:“主公,请听授一言。今曹操已有防备,军心振奋,又灭了吕布、张绣,解决了后患。一时之间,难以图之。不如暂且退回大军,派遣几员将领分兵度过黄河,袭扰曹军各地,使其不得安宁,顾此失彼。而我军却循序渐进,一步步的蚕食曹军地盘。时间久了,我军兵力占优,粮草充足的优势便显现出来了。歼灭曹操,不必急于一时!”
    “哼。书生之言,纸上谈兵罢了!”高高在上的袁绍袍袖一翻,大声斥责,“大军既出,安能轻易言退?我军兵力占优,若不以泰山压顶之势铲除曹贼,等其坐大之后,悔之晚矣!我占其一县,而彼却夺我一郡,此仇不报,岂不让世人耻笑与我?”
    逢纪出列附和道:“主公所言极是,今大军已度黄河,进入了曹氏境内,当一鼓作气,扫荡曹寇,不可给其喘息之机!”
    袁绍越说越怒,起身拔出佩剑,砍下了桌案一角,怒视帐下的众文武,厉声道:“沮授退下,哪个若敢再言退兵,便如此案!”
    沮授无可奈何,只得暗中叹息,退到一旁听命。两旁的文武幕僚无不战栗,谁也不敢再轻言退兵!
    “吕威璜、杨宇何在?”
    听到袁绍的点名,二将一起出列,躬身道:“末将听命!”
    袁绍从桌案上摸起一支令箭,丢了下去:“你二人即刻点起两万人马,前往白马津助颜良一臂之力,限期十日,突破白马防线,若是不能,你三人俱都提头来见!”
    “诺!”
    吕威璜和杨宇对视一眼,也不敢多说什么,接过令箭转身出了中军大帐,点起两万人马,离开了黎阳大本营,赶往南面相距一百里的白马津,会合颜良去了。
    遣走了吕、杨二将,袁绍再次传令,命袁尚分一万人马前往东方协助高览,限期半月拿下东阿、范县、鄄城之中的任意一座,到期不破,军法处置。
    又派人前往西面的酸枣县城,嘉奖张唷8咚扯将,命他们不得延误战机,留下一部分人马把守酸枣,继续率领大军向南挺近,进逼封丘,震慑陈留谋uЮ喷鹬埽?br/>
    此时,已经是七月下旬,由于前些日子连续的降雨,气候较之半月前凉爽了许多,正是作战的好时候。
    颜良在白马一带与曹仁、夏侯惇、徐晃三人已经对峙了二十多天,鏖战多次,折损了六七千人马,苦无破敌之策,双方一直互有攻守,呈胶着之势。
    吕威璜、杨宇二将率兵来到白马,在颜良大营的两侧安下两座营寨,一起前来拜谒颜良,传达了袁绍限期十日攻破白马防线的军令。
    身高九尺,面貌雄伟的颜良听了之后,手抚胡须,沉声道:“既然主公有令,我等当奋力向前杀敌!明日全军尽出,杀奔曹营,二位将军在我左右两翼,三路齐出,攻打曹仁!”
    “谨遵将军之命!”吕威璜和杨宇一起躬身领命。
    次日,悠扬的号角声响起,在四野回荡,不绝于耳,颦鼓之声惊天动地。四万多袁军列阵向前,踩踏的尘土遮天蔽日,声势浩大。
    听说颜良倾巢而出,曹仁下令迎战。当下曹仁在中,夏侯惇、徐晃分局两侧,引领了两万五千精锐,出了营寨,绕过防御工事,来到了白马坡下与袁军对峙。
    白马坡下,双方的旌旗迎风招展,四万多袁军与两万五千曹军列阵相拒,双方弓箭手各自射住阵脚。
    颜良胯下黑色大宛马,掌中六十五斤的镔铁刀,出阵高声叫敌:“曹军主将曹仁听着,大丈夫争雄,何须士卒?你若是有种,出来与我分个高下!若是不敢,趁早跪地求饶,可以免尔等一死!”
    双方虽然对垒多时,但颜良自恃乃是三军主将,因此不曾出阵单挑。今日被袁绍逼迫的紧,决定亲自搦阵,以鼓舞三军士气,震慑曹军,因此双方的阵型刚刚对圆,便亲自提刀出阵。
    曹仁久闻颜良乃是河北头号猛将,自思不敌,正想说个托词,旁边刚刚调拨到自己麾下的偏将宋宪已经纵马出阵,“子孝将军稍安勿躁,且容某取这狂妄的敌将头颅!”
    曹仁待要阻止,宋宪已经催马出阵。倘若把他半途唤回,空招敌军耻笑不说,还会挫伤己方的士气,只好大声提醒宋宪:“颜良乃是河北名将,宋将军好生提防,若是不敌,不可恋战!”
    “子孝将军静候佳音便是,看我取贼将头颅!”
    宋宪满心不以为然,一心建功,手中提一杆单刃戟,胯下黄鬃马,直扑颜良,嘴里咆哮一声:“狂妄颜良,可认识宋宪乎?”
    颜良放声大笑:“无名之辈,自取其死!我本欲斩曹仁首级,汝偏偏自己上门送死,九泉之下怪不得吾!我不知道谁是宋宪,便让我手中的大刀认识一下?”
    话音未落,两马相交,戟来刀往,战有三合,颜良卖个破绽,宋宪果然上当,挥戟就刺,却被颜良翻手一刀砍中颈部,一颗头颅登时滚落地下,一股鲜血从腔子里像泉水一般喷出,溅了一地!
    宋宪的无头尸体在马上晃了几下,随即一个倒栽葱,坠落马下。
    没了主人的战马惊慌失措,嘴里“咴、咴、咴……”的悲鸣几声,撒开四蹄,仓惶逃命!
    “将军神勇,盖世无双!”
    看到主将三个回合内便阵斩敌将,袁军士气高涨,四万多袁军高举手中的兵器,齐声呐喊,声振寰宇,天地为之变色。
    曹军将士看到河北名将如名不虚传,军心无不凛然,士气顿时低落!
    看到颜良如此勇猛,和宋宪情如手足的魏续却不敢出战,自己的武艺和宋宪在伯仲之间,宋宪三个回合被秒杀,自己出去迎战的话,绝对也是白给!蝼蚁尚且贪生,老子才不去送死呢!
    “哈哈……曹军诸将都被吓散魂魄了么?派个不堪一击的降将出来对敌,曹仁你若是有种,亲自出来与我对决,若是娘们,趁早回家抱孩子去吧!”
    颜良坐在马上,挥舞着镔铁刀,挑着宋宪的首级,大声羞辱曹军主将。
    看到颜良猖狂,头戴黑色帻帽,身高八尺,阔面重颐的徐晃再也忍不住,飞纵胯下骅骝马,手擎开山斧,纵马出阵,高喝一声:“颜良修得猖狂,河东徐公明在此,且让我来会你一会!”(。。。)
    第二百一十一章自断臂膀
    徐晃投靠曹艹已有两三年,随着东征西讨,官拜奋威将军,算是小有名气。颜良也听过他的名字,虽不敢过分小觑,但也没有放在眼里。
    手中的镔铁刀一指徐晃,嘲笑道:“你便是跟着杨奉,出身草寇的徐晃么?可惜你有眼无珠,弃了草寇杨奉,又跟了歼贼曹艹,实在是愧对父母,愧对列祖列宗,让我替你的先人砍了你这不肖子孙!”
    “休逞口舌之利,手底下见个真章!”徐晃也不和颜良斗嘴,拍马提斧,杀了上去。
    颜良咆哮一声,手中镔铁刀施展开来,犹如惊涛拍岸,一波接着一波,徐晃见招拆招,见式拆式,沉着应战。二人刀来斧往,犹如穿花蝴蝶一般厮杀个不停,战有二十七八回合,徐晃渐感不支,卖个破绽,拨马败走。
    “贼将哪里走,留下首级!”
    颜良连败两将,越战越勇,拍马紧追不舍。奈何徐晃胯下的骅骝乃是当世良驹,脚力要胜过颜良的大宛马一筹,虽然纵马紧追,也只能看着徐晃败归本阵。
    “颜良休走,让夏侯惇来讨教一番!”
    看到颜良在阵前耀武扬威,独眼的夏侯惇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催马出阵,挥舞起手中的狼牙棒,与颜良厮杀在一起。
    颜良连战两场,稍有倦意,面对着曹营中赫赫有名的猛将夏侯元让,也不敢大意,集中精神,全力迎战。
    征讨吕布之时,夏侯惇被任命为先锋,在彭城之战中被曹姓射中了左目,自此瞎了一只眼睛,被人称作“盲夏侯”。虽然视力受到影响,但夏侯惇的斗志却丝毫不减,每逢战事,总会身先士卒的冲锋陷阵,在魏军将领之中,如同头狼一般存在。
    曹艹麾下武将如林,但论身份地位,首屈一指的便是曹仁和夏侯惇,两人统兵能力旗鼓相当,论武艺,夏侯惇技高一筹,但谋略欠缺,在稳重方面略逊于曹仁。
    战场之中,二将如同走马灯一般厮杀个不停,叱喝声如同雷霆震怒,金铁交鸣声震耳欲聋,战有五六十回合,夏侯惇也招架不住,心中暗道一声:“这颜良真不愧是河北名将,武艺的确了得,我非敌手也,今当速退!”
    拿定主意,夏侯惇虚晃一招,骗过颜良,拨马回阵。颜良待要追赶,已经逃出了十几丈,已经不及,只得怒骂一声:“无能鼠辈,一个个逃得倒是比老鼠还快!”
    “给我杀,让曹军血流成河!”颜良也不追赶,手中大刀一挥,下令全军掩杀。
    看到主将连胜三场,袁军士气大震,鼓声震天动地,两万多袁军铺天盖地的冲向了曹军。两侧的吕威璜和杨宇也趁机突击,四万多袁军一拥而上,踩踏的尘土遮天蔽曰,声势浩大。
    曹仁挥军迎战,却由于士气低落,人数又处在劣势,抵挡不住,抛下了三千多具尸体,仓惶后退。袁军尾随追袭,趁机攻占了曹仁苦心经营的防御工事,白马防线顿时瓦解。
    颜良留下一部分人马拆除曹仁砌筑的防御工事,一边穷追不舍,把曹军追出二十多里地,又斩杀了两千多曹兵,直追到曹仁的大营前面。幸亏留守的偏将史涣率领三千弓弩手,拼死射住阵脚,才将袁军杀退。
    战后清点人数,曹军死伤五千余人,损失了粮草辎重若干,杂号将军阵亡一人,裨将、校尉几名,更重要的是,曹仁花了两个月构建的防线被摧毁了,这样便让东郡的治所濮阳无险可守,若是袁军长驱直入,便可以直逼城下。
    曹仁一面固守营寨,分兵于夏侯惇一万人,命他前往濮阳坐镇,免得袁军前往围城。又派出使者向南,前往五十里之外的长垣大本营向曹艹求援。
    接到白马大捷的消息,袁绍总算出了一口心中的恶气,传令嘉奖颜良及其麾下的偏将,犒赏三军,并且命令颜良趁势追击,争取一鼓作气击溃曹仁,然后兵临濮阳城下。
    沮授再次出列力谏:“主公,颜良虽然勇猛,但缺乏谋略,刚愎自用,好大自负。此番突破白马防线,已是不易,若是再向前进军,便会孤军深入。以授之见,当派遣一员大将或者谋主去辅佐……”
    袁绍不耐烦的打断了沮授的话:“颜良乃是我河北头号大将,足可以一当十,岂是曹仁、夏侯惇之流可比?岂容你蔑视诋毁,堕我军士气,壮曹家声威?况且我已差遣吕威璜、杨宇二将前往辅佐,绝不会有任何差池!”
    “吕威璜、杨宇只是一校尉之才,不足以辅佐颜良,请主公另遣大将去协助颜将军,或者让袁尚公子与文丑将军两路进军,与颜良遥相呼应,如此方可无虞!”沮授不顾袁绍脸上的怒意,再次躬身力谏。
    袁绍脸色阴沉的可怕,拍案道:“沮授,你三番五次的与我唱反调,贬低我军,夸耀曹贼,莫非心怀二心乎?我念在初入冀州之时,你立下大功,因此抬举你,你休要倚老卖老!”
    听了袁绍的训斥,沮授汗流浃背,跪地道:“主公,授一心为主公筹谋,唯恐有失,岂敢怀有二心!”
    袁绍冷哼了一声,思忖片刻道:“既然你与我意见相左,畏战不前,留你在此处也是无益,你即刻返回邺城老家休养去吧,等我麾下的幕僚缺人了,我再派人召唤于你!”
    袁绍这是要撵自己走的节奏,沮授听了忍不住泪流满面,叩首道:“主公见谅,授只是唯恐有失,绝不是畏战不前,请主公莫要误解授的一片赤诚之心!”
    袁绍双目微闭,烦躁的道:“速速离去,休要再在我面前聒噪,若是惹恼了我,军棍伺候,休说我不念旧情!”
    看到袁绍心如磐石,坚持要撵自己回家,沮授再次提出恳求:“既然主公不再需要授为你出谋划策,请准许我去并州辅佐袁买公子。他新掌并州,三面环敌,西有匈奴人,东有黑山贼,夏侯渊在长安虎视眈眈,西凉马腾其心叵测。而买公子麾下无人可用,年纪又轻,这么大的摊子,恐怕掌管不过来,请主公准许沮授前往辅佐!”
    “也好,那么你就去并州辅佐显雍吧!”袁绍觉得这样也算是个不错的安排,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田丰和沮授都有些本事,但却经常惹自己生气,实在让人讨厌,丢弃不用又有些可惜。能让他们去并州辅佐自己的儿子也好,既能发挥他们的才能,还不会惹自己生气,眼不见心不烦,算得上一举两得!
    “既然如此,授便告辞了,主公请保重!”
    沮授跪在地上,对着坐在上面的袁绍稽首三拜,一片赤诚的辞别。
    而袁绍已经不想再多看沮授一眼,不耐烦的挥手道:“快去吧,到了并州你这些懦弱的谋略最好不要提出来,以免影响军心。若是闲着无事,你可以协助显雍打理一下并州的政事!”
    沮授起身告退,又向逢纪、许攸、陈震、荀谌、陈琳等幕僚辞别:“授就此去并州了,战场千变万化,尔虞我诈,我走之后,还望诸君多多艹心,为主公谋划万全之策!”
    许攸抚须笑道:“公与但去无妨,黎阳有我在,必然万无一失!”
    逢纪却是爱答不理的道:“军中少了谁都照样转,你尽管去好了,我等为主公费心乃是份内之事,不劳你费心教导!”
    既然所有人都不待见自己,沮授只好摇头叹息一声,迈步出了中军大帐,带了十几个贴身随从,悄悄的出了军营,向西奔并州而去。
    长垣,曹军大营。
    曹艹接到了曹仁的求救檄文之后,急忙召集众幕僚商议对策:“颜良悍勇,元让、公明皆非其敌手,诸位有何良策?”
    郭嘉出列道:“主公忘了许昌家中还豢养着一头猛虎么?”
    曹艹眉头紧蹙,思忖片刻道:“看来还是得请吕布出战!不过,从许昌到白马,至少三两天的时间,而颜良对子孝攻打甚急,当先派遣一路救兵前往,阻延袁军的急袭!”
    “仲康何在?”曹艹回顾麾下的虎将许褚,厉声喝问。
    “许褚听令!”身高八尺半,体格彪悍的许褚应声而出,声如洪钟。
    曹艹捋了下颌下的胡须,下令道:“你去于禁军中传令,让他率兵前往白马津附近援救子孝和元让,你也一同前往,等待吕布前来会战颜良。”
    许褚慨然道:“主公尽管宽心,杀鸡何须牛刀,俺去会会这颜良,说不定能取他首级!”
    曹艹颔首赞许道:“若是如此最好,能不用吕布便不用吕布!不过,这颜良乃是河北头号猛将,武艺出众,骁悍过人,又善于用兵,仲康千万不可轻敌,能敌的过便敌,敌不过便助子孝坚守,静待吕布来援。宛城之战,我损失了典韦,若是你再有个闪失,我又去哪里寻找对我忠心耿耿,武力过人的悍将保护我?”
    “诺!”
    许褚拱手领命,离开了曹艹大本营,来到于禁、乐进的军中,传达了曹艹的军令。三人当即率领两万人马拔营北上,前往白马津附近支援曹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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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二章沮授入伙
    “启禀公子,沮授大人正在府门外求见!”
    袁买正在听田畴汇报筹粮的进展,忽然侍卫来报,说沮授从黎阳赶来求见。
    袁买听后,心中惊喜参半,喜得是有机会把沮授留在帐下听令,惊得是沮授乃是整个袁氏集团有分量的幕僚,突然驾临河内,应该不是平白无故吧?
    “哦……公与先生来了?我当亲自出迎!”袁买按捺住心头的疑惑,立刻起身出府相迎,徐庶和田畴也陪着一块出迎
    远远的看见沮授带了十几个随从,正在门前等候,神情有些落寞。
    袁买急忙迎上施礼:“哎呀,公与先生大驾光临河内,不差人知会一声,我好出城迎接,却让先生在门外久候,实在是不敬呐!”
    沮授苦笑一声,还礼道:“公子现在已是权倾一方的封疆大吏,而授却是一个无用之辈,已经走投无路,怎敢劳烦公子相迎!只要公子不撵我回家养老就不错咯!”
    “公与先生乃是河北栋梁,我袁家的肱骨之臣,何出此言?”袁买一脸诧异的问道。
    沮授摇头叹息一声:“唉……此事说来话长,且容授慢慢道来……”,
    当即把自己屡次谏言,却不料触怒了袁绍,以至于要把自己驱逐回邺城。无奈之下,自己只好向袁绍请求来并州效力,因此才在前方大战之际,突然来到了河内。
    听完沮授的诉说,袁买才明白了这位袁氏集团重量级人物突然出现在河内的原因,原来是被袁绍驱逐了。
    不由得在心里替袁绍叹息一声,有句话说的好,“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袁绍手下真正有谋略的人,也就只有田丰和沮授。但在历史上一个被疏远。一个被下狱,最后全部被俘,宁死不降,最终都成成了曹操的刀下之鬼,想起这段历史,免不了让人唏嘘!
    “常言道‘忠言逆耳’,父亲大人只不过是被蒙蔽了双耳。公与先生不必忧虑,尽管宽心在河内休养便是,这里一样可以挥你的聪明才智!”袁买拍了拍沮授的肩膀,若无其事的安抚道。
    心中却暗自狂喜,袁绍这一犯错不要紧,竟然把沮授撵到了自麾下。真是天助我也!自己的现在有田丰、沮授、徐庶等足智多谋的智囊辅佐,谋略方面虽然不及曹操,但已经胜过袁绍一筹,北方的霸权,正在逐渐的向自己倾斜!
    沮授对袁买的表态很是满意,表情顿时轻松了不少,含笑道:“多谢公子抬举。元皓多次向我写信,说公子是个能成大事之人;手下文武荟萃,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既然公子抬爱,授便竭尽所能的辅佐公子!”
    “太好了,能得公与先生辅佐,何愁大事不成?日后先生但有所言,必然言听计从!”听了沮授所言。袁买笑逐颜开,握着沮授的手,一阵猛夸。
    当即宣布,由沮授担任治中从事,协助自己处理并州的政务。沮授听了不由得受宠若惊,急忙稽拜谢,跪地三叩。方才作罢:“多谢公子提携之恩,授必誓死相报!”
    汉初并无“刺史”之职,以朝廷的御史奔走于各州郡巡察,刺探民情;但交通不便。奔走艰难,故而御史多有失职。武帝时期,在全国十三州设置了刺史,常驻于各地,巡检地方政权,节制地方官员,成为一州的最高行政长官。但此时天下太平,因此刺史只能涉政,而无权掌兵。
    汉末黄巾四起,天下大乱,皇室宗亲刘虞向灵帝进谏,改刺史为州牧,将地方的军政大权集于一人之身,以更好的打击各路的叛军,灵帝从刘虞所请,由此产生了“州牧”这个官职。从而也拉开了诸侯割据的序幕。
    直到三国鼎立之后,当权者意识到了州牧的权力过大,威胁到了君主的统治,遂取消了州牧一职,改设“都督”,节制地方的军政大权,但大多都是掌控局部地区,再也没有人能够执掌一州。
    刺史麾下有三大佐官,最高的是别驾从事,长史和治中次之。长史一般负责督幕府政事文书,而治中的责任就是掌管各曹,粮曹、功曹、薄曹等官吏都属于其管辖,权力极大。沮授乃是河北名士,资历深,声望高,犹在田丰之上,由他来担任治中,倒也没人敢提出质疑。
    “这两位分别是徐元直和田子泰,一个但任门下督从事,一个担任河内太守,都是有为之士,公与先生与他们认识一下!”袁买把徐庶和田畴二人召唤到面前,介绍给了沮授。
    面对着名士沮授,徐庶和田畴自然不敢怠慢,一起作揖施礼。田畴初来乍到,也不敢倨傲,慌忙还礼。寒暄完毕,跟着袁买一块进了府邸。中午时分,袁买命人设宴款待沮授,并派人召唤赵云、王双前来赴宴。
    酒过三巡,袁买问沮授道:“先生从黎阳而来,战事如何?先生又有何见解?”
    沮授掏出手绢擦拭了下嘴唇,侃侃而谈道:“数天前,颜良阵斩宋宪,败徐晃、夏侯惇,斩杀了五千多曹军,算是获得了一场不错的胜绩。但以授之见,胜不足喜,反而更有忧虑。颜良此人,勇悍有余,谋略不足,而性格促狭,争强好胜,主公又不派人去协助,只恐成了骄兵,早晚难逃一败……”
    听了沮授的话,袁买陷入了沉思。按照历史的自然展,用不了几天,就该关武圣露脸,于白马坡前刺颜良于马下了;可是因为自己穿越所带来的蝴蝶效应,刘备带着关羽南下占据了淮南一带,这样关羽便不会出现在白马津了,不知道颜良的命运是否会改变?
    沮授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唉……我建议主公派一员上将或者谋主去辅佐颜良,主公反而斥责我堕自己士气,壮他人威风!若是长此下去,只怕颜良必有闪失。为主公考虑,公子当修书一封送往黎阳大营,再次恳请主公派人去辅佐颜良,免得吃了大亏!”(。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三章缺心眼
    “公与先生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尽早修书于父亲大人,提醒他注意此事!”
    袁买端起酒杯敬沮授,嘴里随便敷衍了一句。冰火中文レ&p;spdes;レ但心里却不这样想,颜良这样的实力派武将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在他和文丑的眼里只有袁绍。若是袁绍临死之前让他们辅佐袁尚,那样就会成了自己的敌人,根本没有可能招到麾下。
    而以袁绍对袁尚的厚爱,这种事情有很大的可能性;既然如此,还不如借刀杀人,让他们死在曹军刀下,免得以后增加一个强劲的敌将。这样的机会,自己求之不得,怎么会替颜良化解灾难呢!
    又是三杯浊酒下肚,话题又从颜良的身上转移到了粮草上面。
    袁买再次举杯敬沮授,一边喝一边问道:“我军的粮草驻扎在何处?囤积了多少?”
    沮授是袁绍麾下数一数二的幕僚,对于袁军的调度,了若指掌。听了袁买的询问,张嘴便来:“主公的粮草都囤积在乌巢,有粮食五十万石,草料三十万石,可以供应十七万大军三个月。由淳于琼将军率领一万人马驻守!”
    “哦……原来如此!”
    袁买不动声色的敷衍了一句,心里却在暗自嘀咕,按照历史的展,这笔粮草在下去半年之后可就要被曹操一把大火化为灰烬了。这可是八十万石粮草,若是能落到自己手里,足够八万人马维持一年半了,过段日子,可不可以在这上面做些文章?
    酒筵散去,袁买派人把沮授送到驿馆,让他暂时住宿几日,回头让田畴想办法给解决一套住宅,再把邺城的家眷转移过来,免得政敌在这上面做文章。曹操拿着徐庶老母逼迫他前往曹营效力的悲剧千万不能再次生。
    沮授微有醉意,当即起身告退,前往驿馆休息。
    沮授走后,袁买心中连叫“惭愧”。若不是沮授来投奔,自己险些忘了徐庶这件事情,说不定下去个一年半载,曹操又拿着徐庶的母亲逼迫他加入曹营了。到了那时,自己岂不是要懊恼死了?既然今日从沮授身上提起了这件事,便让徐庶把母亲一块接到并州来吧!
    “元直啊,你家中亦有亲人吧?”
    徐庶答道:“回公子的话,庶家中止有六十岁的老母一人。另外尚有两位兄长,但却因为前几年我犯了律法,都已经和我断绝来往!”
    袁买点点头,一副关切的样子道:“老人家年事已高,你两位兄长都是庶民,料来也照顾不好老人家。既然元直在此做官,怎能留令堂在家吃苦?这几日便修书一封,遣人去你老家颍川,把令堂接过来一起居住吧?我给你挑选几个婢女,保证让老人家安享晚年!”
    “多谢公子抬爱,庶一定竭尽所能,报答公子厚爱之恩!”徐庶作揖道谢,对于公子的关照,自肺腑的感谢。
    沮授走后,田畴继续向袁买汇报筹粮的工作进展。适才正在谈话之间,沮授突然登门拜访,因此还没有把详细经过说完,此刻田畴便接着刚才的话茬,继续汇报。
    这几天石韬派人6续的送来了三万石“乌金石”,田畴便把河内各县城的百十家士族大户召集到怀县喝茶,向他们推销乌金石,顺便收购粮草。
    相比于木炭,乌金石可燃性高、热量足、耐烧,冬天取暖更加方便,这些土豪们很是喜爱。以前全国各地产量寥寥,即便有钱也买不到,这些土豪们只能望煤兴叹。此刻见了大量的“乌金石”准备出售,一个个蠢蠢欲动,购买yu十足。
    为了能最大程度的筹措的粮草,田畴制定了两种价格,若是用金钱购买煤炭,需要二十钱才能购买一石;而如果用粮食置换,一石粮食可以更换三石煤炭。
    这个年头的货币使用的是“五铢钱”,并非唐宋时期的铜钱。所谓的一钱,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六七块钱人民币,而并非铜钱里面的一文,价值相差悬殊。
    这年代的粮食价格经常浮动,大旱之年,诸侯争战不休的时候,粮价能飙升到一百钱一石;而政局平稳的时候则会维持到四五十钱左右一石。
    就像七八年前,黄巾动乱,战争席卷各州郡,各地烽火连天,路有累累白骨;粗粮的价格史无前例的飙升到了一百二十钱一石,有时候甚至有价无市。
    而这几年,黄巾被扑灭之后,河北各地在袁绍的治理下,政局趋于平静。河内靠着黄河,水土肥沃,河内各县的地主豪族收获颇丰。因此,这几年粮价又维持到了较低的水准,四五十钱便可以买到一石。
    按照田畴给出的价格,若是拿钱币购买,四十钱才能买到两石乌金石;但如果把四十钱币购买成粮食,再置换乌金石,便可以兑换回来三石。
    两相比较,显然用粮食兑换更为划算。虽然今年雨水泛滥,粮食很可能要减产,但这些土豪的家里已经囤积了足够的粮草,因此他们依然愿意用粮食兑换乌金石。
    富人们都有攀比心理,河内突然有这么多“乌金石”上市销售,今年冬天各豪族家里多半都会用煤炭代替木炭。到时候,谁家还用木炭取暖,可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情!
    因此,田畴的决定刚宣布了不久,各豪族们便争先恐后的报名兑换“乌金石”。看到群情激昂,土豪们争先恐后的购买,田畴干脆决定,暂时不接受金钱购买,先用粮草置换,等粮草置换完毕了,剩下的乌金石再出售。
    不到一个时辰功夫,三万石粮草便被预订一空,换回了一万石粟米。那些没有抢到的土豪,少不得一脸失望,满腹牢。
    田畴再次提出建议,各豪族可以提前预订,先把粮食送到怀县粮仓,记录在案。回头过几天,第二批“乌金石”送到河内的时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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