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西夏白虎堂。
“城外怎么了?”
“回师父的话,弟子已经派楚门主前去查看了。”
金威接过夏空人递来的茶水,抿了几口,“怀生是个好孩子,对你也忠心,有他辅佐你,我白虎堂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父亲!”
“父亲!你怎能将堂主之位和本门绝技白虹贯日拳传与外人!”
“你们住口!”
金威一拳震碎了面前的红木案几,瓷白的杯子已摔成了碎片。
“白虹贯日拳本就是我师父传下来的本派秘技,白虎堂更不是我金家一家所有!你二人论人品才能武功哪一样能和空人相提并论,我将堂主之位传给他,正是最合适不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鬼主意,实话告诉你们,将空人定位接任堂主的事我早已让长老会知晓,你们休想再耍什么诡计!
夏空人忙跪在地上磕头道:“弟子惶恐,师父膝下有两位公子,都是一顶一的人才,弟子绝不敢有非分之想!”他别过头去,忽然神色痛苦道:“况且,况且我实在不是……”
金彪怒道:“夏空人!你何必再惺惺作态!”
“大哥!”金丛忽然道:“父亲说的是,咱们兄弟俩疏于武艺,天赋有限,更比不上夏门主德名在外,既然父亲心意已决,你我将来在白虎堂做个富贵闲人也未尝不是乐事一桩。”
“这口气你咽的下去,我可咽不…”
“逆子!”
“师父!”
金彪倒在地上,口中已溢出鲜血。
“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
金彪恨恨地将口中的血吐在地上,怒道:“既如此,你不如将夏空人认作你的亲儿子吧!”
随即甩门而去。
金丛不忘向金威拜了一拜,这才转身去追金彪。
“唉!”金威叹了口气,低下头扶起夏空人,“空人,你不必搪塞我,我那两个儿子,天资平庸,心胸狭隘,目光短浅,你我心知肚明。你不愿接任掌门,无非是觉得这些年师父叫你做的事你心有不齿罢了。”
夏空人赶忙又再跪下磕头道:“弟子何尝不知道师父的迫不得已和良苦用心!只是弟子是个粗人,只会练武,实在不愿,也担不起肩上的责任!请师父原谅!”
金威还想再说什么,门却啪地一声被推开了,曲无胜站在门口,满脸是血,吓得浑身哆嗦,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夏空人大惊道:“曲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曲无胜惊魂未定,张了半天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曲公子,你身上的血…你受伤了?”
夏空人忙扶他坐下,又叫下人端了杯水喂给他,曲无胜这才缓过些神来。
“金堂主,白虎堂和金家是否有什么仇人?”
“仇人?曲公子,这从何说起?”
曲无胜吞吞吐吐了半天,才道:“门外的人似乎是金堂主的仇家,而且他,他自称是…是我师父的故人。”
金威和夏空人的神色皆一震。
金威道:“城礼兄的故人?你见过的?”
曲无胜道:“晚辈不认识。”
金威道:“他现在在白虎堂外?”
曲无胜的脸已经惨白,“他…他恐怕已在城中。”
“什么!”夏空人惊道:“门外守城的弟子呢?”
曲无胜双目无神,表情呆滞,“全都死了。”
“全都死了!他用的什么武功!”
“晚辈…晚辈没看清。”
金威一把上前抓住曲无胜的肩膀道:“他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
“杨,”曲无胜道:“他说他姓杨。”
“就这些?”
“回秦公子的话,属下记得一清二楚,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知道了。金大公子,乐门主,你们先送金二公子回房休息,与楚门主一起严加看守。没有我的命令,不可放他离开房间半步。”
金彪赶紧道:“是,秦二公子,我们知道了。”
秦若元撑着头坐在案几旁,已显得很憔悴。
秦蓉温声道:“你内伤尚未痊愈,还是别太劳神了。”
秦若元疲惫道:“是我太失态了。”
云中玥忙道:“这也不能怪你呀秦二公子,这个金丛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狗,他和欧阳明做了亏心事,又看见欧阳明死得这么惨,已经吓得剩下半个魂儿了。”他嘿嘿笑道:“要我说是该给他点教训,让他吐出点真东西来,谁知道他这么不禁吓,竟然昏过去了。”
秦若元一口气上不来,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秦蓉急道:“你怎么样!我再输些内力给你!”
秦若元淡淡摇头道:“不必了,你先带郭姑娘和云小公子回去休息吧。再说你也知道,你的内力与我而言杯水车薪,还是不用做无用功了。”
秦蓉的眼眶红了,“你...”
秦若元苦笑道:“金彪他们还没走远,你小心些,不要让他们听到了。”
秦蓉只有点点头。
日暮已西沉,空气变得阴冷而压抑。
院外忽然传来一声怪叫!
“你说什么,夏堂主的尸体自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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