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四女情》(二十三)打着要袄的旗号造反

    段玲芝向马长贵诉说时,闵革命和其他跟他的男女同学也在听着。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等段玲芝说完,马长贵向闵革命介绍说:“这是城郊中学我的两个学生。”又向二人介绍说:“他叫闵革命,清水一高的。”双方介绍完之后,马长贵见闵革命的两眼,总在二人身上流连,又补充炫耀说:“我这两个学生你可不能小瞧,这叫常清波,是个笔杆子,整你爸的文章最早就是出自他的手;这叫段玲芝,是我们中学的校花,能歌善舞。尤其她姐夫哥石中干,是县里抓咱学生运动的领导小组副组长。”
    马长贵的话是相当恶毒的,他为了投靠闵革命,一是把常清波拉出来当挡箭牌,从而洗白自己;二是把段玲芝供出来,有点献媚美色的意思。谁知,闵革命对常清波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而是说:“我爸那人就得整他,他干的违法乱纪是多了!”又转向段玲芝笑道:“我知道了,你姐夫哥是我爸吸收他参加工作的,小时候我叫他石叔叔;就他爱逗我,戳的我学坏了,多挨我爸多少打。”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段玲芝也笑了,说:“他就爱逗小孩儿玩儿。”闵革命半真半假说:“这次回清水,可要给他玩儿真的了;要他立即撤销工作组,不撤,就连他一锅端了。”段玲芝说:“这我不管,我也不懂,我现在操心的是,咋生法给我这个老同学找个袄穿,看光披个被子算啥?被子接待站还要,不让带走。”
    闵革命说:“为什么不向接待站要?”段玲芝答:“站长说没有。”闵革命冷笑说:“没有?没有造他们反,他们干什么吃的!”常清波自责说:“袄是我自己弄丢的,与人家不相干。”闵革命反驳说:“怎么不相干?这是他们的责任,要啥没啥,要他们干啥?走,找他站长要袄穿去!”常青波迟疑说:“行吗!”
    这时,只见从闵革命身后,钻出一个齐耳短发,飞扬跋扈的姑娘。她的嘴巴像机关枪,“哆哆哆”就是一梭子,说:“怎么不行?我们是mao主席的红卫兵,是为保卫mao主席的革命路线,掀起文化da革命运动新**,彻底摧毁**的资产阶级司令部而到这里来的;对红卫兵的态度问题,就是对伟大领袖mao主席的态度问题,对无产阶级文化da革命的态度问题!这不是一件袄的问题,而是考验他们有没有无产阶级感情,是不是站在红卫兵小将一边的立场问题!”
    常清波吃惊的看了这位女人一眼,原来说话的女人名字叫高生艳,文花革命开始改名叫爱武;当然,这是从主席“不爱红妆爱武装”的诗句里划来的名字。也是一高学生,与闵革命同届不同班,是闵革命的信徒和崇拜者。
    这高爱武不仅是的高材生,更是个女权主义者;她觉得,女人除了力气不如男人,哪点不如男人?之所以被男人瞧不起,都因为女人自己瞧不起自己,自己把自己看扁了。要敢于跟男人争高下,男人敢想敢干的,女人也应去想去干;她甚至有个惊人的设想,就是号召天下父母,把女孩当成男孩子养,从小进行男性心理启蒙,不要对男人产生爱,更不要想着自己是个女人。正因为她的这种心理支配,在学校,没有男孩子敢欺负她;男孩子敢骂的她也敢骂,男孩子敢动的手她也敢动。实在力气不支,她有绝招,就是一把抓住男孩子的阳器官,管叫你疼得叫爷。
    常清波听了这个可怕的女人说的话,心中暗自发笑,觉得她有点强盗、土匪逻辑;但他还是跟他们一起去了,他只希望有一件棉衣穿。可到站长室一看,铁将军把门,站长已经下班了,只好等明天了。晚上,闵革命把马长贵、高爱武叫一起,具体研究部署明天的革命行动。闵革命说:“我以为,要袄这件事虽小,但有大文章可做。我们要有两手准备,如果明天站长有袄给,咱无话可说;如果没有,就拉他到市委去控诉,造市委的反。只要造市委反,就必然能结识和联合起信阳这里的红卫兵组织;左子沫要我们八方串联,处处放火,壮大队伍,扩大战果:这正好是机会。”
    马长贵赞扬道:“你说的很有见地,我们不能低估走zi派们的能量;他们把持住各级政权,经多年经营,关系盘根错节,形成了一个个堡垒链,真是针扎不透,水泼不进。要搞乱他们,没有联合的力量是不行的,如果我们和信阳的造反组织联合在一块,在豫南我们就结成了一张网;我们党闹革命,初创时期也是白色恐怖,势单力薄,就是这样发展起来的。”
    高爱武说:“我举双手赞成;以袄作为导火线,既能激起群众同情,又能给市委施加压力,更能点燃革命烈火,还能结成联盟,一举多得!”闵革命说:“就这么决定吧,为了造声势,咱们分头先多联络几个长征队的人,明天一同参加,人越多越好。”
    革命真像过盛大节日一样,第二天,北风裹着雪花,天更冷了。在闵革命他们的串连下,整个接待站住的同学们都发动起来了,大家在闵革命、马长贵、高爱武的带领下,群情激奋,斗志昂扬,让常清波披上被子,喊着口号,拥进了站长室,要求站长解决棉衣问题。
    站长是位五十年代参加工作的老干部,现在是信阳市人委行管科副科长;由于出身不太好,一直夹着尾巴做人,看着上级的脸色行事。掀起文化革命,他知道市长和市书记都是反感的,但又不得不依照行动;特别是红卫兵大串连,明知严重地影响了交通运输和社会秩序,可谁又敢公开反对呢?不过是先应付差事。设立接待站让他当站长,他以为应是顺应形势,稳着红卫兵的情绪,尽量把运动给工农业生产带来的损失降到最低。
    昨天,站长以为一条被子已解决了问题,不想今天激起了这么多学生们的愤慨,他只是苦口婆心地给同学们解释说:“上级没发放棉衣,所以接待站解决不了!”闵革命质问站长:“那你为什么不向市委报告,要求民政上调节,要你这站长是干什么吃的?你看看这天气,没棉衣行吗?把我们红卫兵小将冻坏了,你负得起责任吗?”
    站长辩解说:“我昨天给市委办公室打电话了,可没人答复;民政上,我又无权指挥人家调棉衣。”闵革命大声呵斥说:“你这难道就是理由吗?市里没人答复,说明有走z派挡道!你是站在红卫兵小将一边,为小将们解决实际困难,还是站在市里那些当官做老爷的走z派一边,为他们辩护,这是个立场问题!小将们有难,你不关疼痒,把问题一摆,等于交差,我看你就是走z派的黑爪牙、保皇狗一一同学们,拉住他走,同信阳市的革命造反派联合起来,到市委造反去!”
    闵革命一声令下,一群男同学一哄而上,架起站长的胳膊就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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