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州市是个新兴的城市,它的快速发展就像是青春期的女生,那楼房像女生的阴~毛一样快速的拔地而起,城市的欲望也像女生的乳~房一样快速的膨胀起来,在这座城市里到处都能看到建筑工地,那机器的轰鸣声不绝于耳,就像青春期那反叛的叫嚣,用不了多久这个城市就会长成一个身材标志美艳如花的大姑娘。
我喜欢把城市比做女人,每一座城市都像是性格不同的女人,所以这个初长成的大姑娘也吸引了不少色狼的眼光,这些色狼就是一个个投资者,他们增加了这个大姑娘的魅力,同时也给这座城市带来了不少危险,而这个大姑娘经不起诱惑拿了人家的钱,然后将自己打扮的更加花枝招展,所以她要做好各种妇科病缠身的准备。
我不是医生,看不了这个大姑娘的妇科病,我只是生存在这个大姑娘身上的一个小病菌,我不知道自己是属于这个大姑娘身上促进她身体健康的益生菌,还是让这个大姑娘百病缠身的致病菌,这其实并不重要。
我只是做了个简单的比喻,我之所以拿病做比喻是因为我就是一个守在医院大堂的保安,每天都能看到各种各样的人来医院看病,一有心你就会发现很多事情,有的人一进门看到他的脸色就能看出他得了什么病。
我叫苏锦,来到东州市已经三年了,本来我是一家三口来的,我的老婆是一个过气的钢琴家,她叫聂林珊,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她了,本来我们有着富裕的生活,但是我享不起那种福,因为在享福的背后是各种可怕的诱惑,所以我选择了离开,我的老婆也十分的支持我,我记得她对我说过的话“我的男人到哪我就到哪”,这就像中国传统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理论,本来我们的小日子可以过的很平静的,但是我老婆患有先天性的疾病,以前有医生曾断定过她活不过二十岁,但是她不仅活到了,还冒着生命危险给我生了个大胖儿子,我儿子叫苏诺言,三岁多了,在东州市的一家幼儿园里全托。
其实我并不缺钱,我的瑞士银行里还有我在另一个城市打拼存下的一大笔钱,而且我只要一个电话就能从另外一个城市调来一大笔钱,但是我不需要这些钱,我觉得这些钱花的不安心,更重要的是我想斩断过去,我不想和过去有丝毫的联系,然后过一些平平淡淡的生活。
我之所以选择了在医院当保安是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每天看到我的老婆,自从三年前她跟着我颠沛流离来到东州市以后就生病了,医生告诉我我的老婆本来就有先天性的疾病,恐怕这次是回天乏术了,虽然医生最后尽力保住了我老婆的命,但她却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的植物人,够了,只要希望存在就行。
“喂,你在想什么呢想的出神?”王淼走到我身边用胳膊肘撞了撞我问道。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应道。
“其实我觉得你根本不像是个做保安的人,你瞧你那气质往大堂里一站十足老板的派头,为什么你一直不肯告诉我你以前是干什么的?”王淼笑着问道。
“三水,你又胡说八道什么呢?老板?老板有沦落到做保安的吗?”我白了一眼王淼不快的说道,这个叫王淼的是我的同事,我习惯叫他三水,他也是我来到这里工作以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怎么就没有了?当年有的大老板沦落到讨饭的也有呢。”王淼笑道。
“到换班时间了?”我岔开了话题。
“没。”王淼摇了摇头。
“那你出现在这里干什么?”我上下打量了王淼一眼问道。
“来看女人。”王淼冲我笑了下。
“什么女人?”我好奇的嘀咕了句。
“你不知道咱们医院新来了一个主任医生吗?漂亮的一塌糊涂,听说才三十岁,最重要的是她没有男朋友,啧啧…。”王淼啧啧的说道。
“这么年轻就做了主任医生?哪个科室的?”我顺着王淼的话问了下去。
“你猜。”王淼故作神秘的朝我挤了挤眼。
“不猜,我没兴趣。”我摇了摇头应道,其实我心里还是挺好奇的。
“切,你这个人真没劲。”王淼撞了我一下继续说道:“你做梦都想不到居然是泌尿科,还是专看男性的。”
“什么?”我确实有点意外。
“没想到吧,哈哈。”王淼大笑道。
“你每天都过来远远的看一眼有意思吗?”我苦笑道。
“除了这样看一眼还能怎么样?”王淼感叹道。
“我告诉你一个法子可以让你跟她有亲密接触。”我朝王淼示意了一下,王淼立即凑了过来小声的问道:“什么法子?”
“你去挂个她的号,就说自己得了性病…。”我说道。
“滚,别咒我。”王淼皱了皱眉头推了我一下,随后我们两个人都笑了。
“来了来了,楼梯上下来了。”王淼笑着笑着就紧张了起来,然后他就示意我往楼梯上看。
我顺着王淼的眼神看过去,果然看到了楼梯的拐角处走下来了三个女人,两个穿着护士装,本来这两个护士的姿色算不上差,但是跟中间那个女人一比还确实逊色不少,花都是需要绿叶来衬托的,只见中间那个女人虽然身着医生的白大褂,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她的观赏性,反倒增添了一种纯洁的美,只见她微卷的褐色头发用一条蓝色的绸带扎在背后,随着她的走动幅度慢慢的飘着,流线型的前额刘海下是一双如水晶般清澈的眼睛,鼻子玲珑而挺拔,薄薄的双唇透着淡淡的红粉,不施粉黛的瓜子脸白里透红,身材极为匀称协调,尤其是她小心翼翼下楼梯的时候那动作清纯里透着妩媚,妩媚里又透着清纯,让人分辨不清这女人到底是清纯还是妩媚了,也许这个世上有同时存在两种气质的女人。
“你确定她有三十岁吗?我看着怎么不像?”我盯着这女人小声的嘀咕了句。
“真的有三十岁了,我早打听过了骗你我是你孙子,现在这年头护肤品用的好一点女人的年龄也看不出来了。”王淼的声音传进我耳朵,此刻我都不想回头看着王淼了,因为我的眼睛一刻也离不开这个女人了,男人无论是怀着什么心态,但凡是看到美女都会多看几眼,这是男人的天性。
“她是个有故事的女人。”我一边点头一边嘀咕。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王淼好奇的问道。
“三十岁,长的这么漂亮没有男朋友也没结婚有点问题,你看她的脸上虽然皮肤很好,但是带着倦容,摆明是心里有事的。”我应道。
“这你也看的出来?!”王淼愣愣的问了句随后又说道:“我靠,你这分明是歧视大龄剩女。”
“我们提前换班吧。”我回头看了王淼一眼。
“干什么?”王淼诧异的问了句。
“我去换衣服挂号。”我望着王淼笑道。
“我靠,你该不会说得了性病去看她吧。”王淼咽了口唾沫吃惊的说道。
“白痴,泌尿科又不是只看性病,我先去换衣服。”我说着就转身要走,王淼在身后小声的喊道:“你别忘了你是有老婆儿子的人了。”
“老大我跟你开玩笑呢,我今天要早点下班去接儿子,今天是端午节,我要接儿子回来跟老婆团聚,我才没功夫跟你争呢。”我一边走一边大声应道。
此时那女人和两个护士也先后下来了,就在我身边跟我走同一条走廊。
“第一主任今天是端午节你还要值班,不回家跟家人团圆吗?”一个护士问道。
“我家人都在外地反正我也没地方去,所以我就做做好事跟他们换了一个班。”女人说道。
“主任你没男朋友吗?”另外一个护士问道。
女人笑了笑说道:“你们年轻人现在把什么节都过成了情人节,我哪能跟你们比啊,快去换衣服下班吧,不然他可等急了啊。”
“主任你还这么年轻啊,怎么说的自己像七老八十了。”那护士插话道。
“别说了快走吧,呵呵。”女人推了推说话的护士,看着那两个护士离开后女人才轻声的叹了口气拐进了儿科,看她跟儿科里的人打招呼看样子是来串科室的,在儿科的门带上后我才加快了脚步去了保安的更衣室。
说实话刚才那女人的确是吸引了我,并且成功让我起了一点歪心思,毕竟我是个正常男人,这三年来没有一次正常的自然也会想那个事,只不过这重担暂时都交给了我的右手,也许我是因为有了老婆儿子而修身养性了,也许是一个男人作为丈夫和父亲有了担当了,我再不是那个年轻的苏锦了,年轻的时候谁都会犯错,不犯错那就不是年轻了,换句话来说就是我更为成熟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没有碰到令我更动心的女人…。
我胡思乱想着换了衣服,接着就骑上那辆破旧的小绵羊奔着幼儿园开去了。
我跟许多家长一样站在幼儿园的门外等候着孩子,这样的等待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接到了孩子我就带着他一起去了一家家常菜馆,然后炒了几个菜回了医院,医院的单独病房里聂林珊安详的躺在那如同熟睡一般,她这一觉一睡就是三年,有时候看到她这样我总是会忍不住叹口气。
“妈妈怎么还没醒?”我的儿子苏诺言自从会说话以来每次来医院的时候总会这样问,每次他这么问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了,因为我也不知道聂林珊什么时候才会醒。
我移动开病床前的床头柜然后把几个小菜摆上,接着抱起儿子坐在床头,就这样简单的过了一个节,三年来都是如此。
我闷闷不乐的喝着小酒望着如同熟睡中的聂林珊。
“爸爸,我能出去玩一会吗?”儿子苏诺言自己就爬下了床头问道,三年来医院都快成了他的家,他对医院也熟的很,虽然我在外面有固定的单人宿舍,但是我和儿子经常就是在医院吃饭。
“别到处乱跑。”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苏诺言高兴的跑了出去,我的儿子跟普通的孩子不一样,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其实我没有很多的时间教育他,但他却比许多孩子都乖,虽然他只有三岁多,但做什么事之前都会询问我的意见,在得到我的同意他才会去做,也许这得力于我送他进了一家好的幼儿园,又或是他遇到了一个好的幼师,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儿子知道自己的妈妈跟别人不一样,别人的妈妈是活动的,而他的妈妈却是常年在睡觉。
“林珊我们有一个听话的乖儿子,你应该很安慰吧。”我一边自斟自饮一边望着病床上的聂林珊露着苦笑。
“呦,小苏还在吃着啊。”病房的门口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男人推开了病房的门探进了头来,这个男人是聂林珊的主治医师宫学辉,三年下来我们也成了好朋友。
“是啊宫医生,来喝一杯吗?”我举了举酒杯示意了一下。
“不了,我还在值班呢呵呵。”宫学辉说着就提了提手中的一把粽子说道:“给你送粽子来了,我老婆特地送到医院来叫我转送给你的,来。”
“那真是太感谢嫂子了。”我笑着接过了粽子。
“你这个二十四孝老公的事迹整个医院的医生护士都知道,我老婆说像你这样长情的男人已经快绝种了,还叫我跟你学习,他说你老婆这样了你还不离不弃,我就说你要是成这样了,我保证也守在你床边,我老婆就白了我一眼,哈哈。”宫学辉大笑着找了张椅子坐下来就跟我聊开了。
“不好意思连累你被嫂子数落了,呵呵,哎,不照顾着难道叫我弃她不顾吗?”我叹了口气应道。
“说的也是,不过老弟啊我们认识也有三年了吧?你不要怪哥乱说话,我只是想提醒你,虽然你老婆现在情况很稳定,但以我的专业来看她好转几乎是不可能了,住院费和治疗费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你又何必顶着这么大的压力…。”宫学辉语重心长的说道,只是我没让他的话继续说下去。
“宫大哥谢谢你的提醒,其实我不缺钱,不过你不会明白我和林珊经历过了什么,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我是不会抛弃她的。”我扭头望着聂林珊默默说道。
“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的家事我也帮不上忙,我能做的就是尽力帮你治疗弟妹了。”宫学辉吁了口气说道。
“谢谢你宫大哥。”我道了声谢。
“别客气,我们都这么熟了以后就别说这样的话了。”宫学辉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他迟疑了一下问道:“咦,怎么没看到小诺言?”
“跑出去玩了,不过跑出去也有段时间了。”我这才想起儿子已经跑出去快一个小时了。
“没事,小诺言对医院熟的很,连我都没他熟不会走丢的,我去巡房了。”宫学辉说着就出去了。
宫学辉走后我将聂林珊的身子擦拭了一遍,然后帮她捏了捏肌肉活动活动筋骨之后,这才带上了门出去找儿子去了。
我来到了大厅看到了王淼在大厅里值班看报纸。
“三水看到诺言了吗?”我喊了声。
“小诺言往那边跑了。”王淼抬起头想了想就指了指儿科的那条走廊,我赶紧就往儿科跑去,走廊里一目了然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儿科问诊室的门虚掩着,白光从里面透出来,我正想走过去敲门的时候里面就传来了声音,我只好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倒不是我故意偷听,而是里面的几个女人正在议论我,同时我也听到了儿子的声音,所以好奇心让我在门口停了下来。
“你说这个小苏也真够可以了,如果撇开他做保安的职业不谈,要长相有长相,要人品有人品,老婆都躺在咱们医院三年了就是个活死人,但他却不离不弃的守了三年,现在这样的男人真是不多了。”儿科的胡主任说道。
“胡主任,你是不是歧视保安?”一个护士笑着插话道。
“别瞎扯,我怎么歧视保安了,这只不过是这个社会上的现实罢了。”胡主任说道。
“胡主任,我总觉得小苏这人压根就不是当保安的料,你没发现他的气质跟其他保安有点不同吗?”另外一个护士插话道。
“这点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但人家的家事我们也不好过问,每个人都有故事,我总不能逮着人家问小苏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吧?”胡主任说道,原来我的掩饰这么失败,也是,有些东西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我没办法去改。
此时里面传来了哄堂大笑的声音,过了一会安静下来了我就听到了那个泌尿科的女人说话了“胡姐,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我刚来医院没多久不知道什么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说了这是人家的家事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难言之隐啊,我只是简单的知道一些情况,他们一家三口是从另外一个城市来的,来了这女的就病倒了,接着就成了植物人,为了方便照顾小苏就做了这里的保安,守了他老婆三年,哎。”胡主任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瞧这孩子跟小苏长得还真像,又可爱又乖,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只要一过节他爸爸就把他接过来一家三口在病房里团聚,有时候我们看到了就觉得心酸,所以这孩子整个医院的人都疼他呢,哎真可怜,妈这病是好不了,你们说有几个植物人醒来的案例?”
“我妈妈只是睡着了。”我儿子小声的嘟囔了句。
“对对对,是睡着了。”胡主任意识到自己不该当着孩子的面说妈病了,于是赶忙改口道。
我见听的差不多了这才敲响了门。
“门没锁进来吧。”胡主任应了句。
我探进了头去看了看,只见我儿子就在科室的角落里玩着一个魔方,其他几个女人就围在一起聊天。
“呦,小苏来找儿子了啊。”胡主任笑着跟我打了个招呼,接着其他几个女人也跟我点头示意了一下。
“是啊,吃过饭就到处跑,麻烦各位看着诺言了,诺言快走。”我朝儿子挥手。
“没事,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儿子这么乖不哭不闹的,再说了我们也喜欢小诺言呢。”胡主任说道。
“他暂时还不能走。”那泌尿科的女人摇了摇头道。
我愣了愣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才他说肚子有点不舒服就跑到这里来了,胡主任给他检查了下发现他肚子胀鼓鼓的,我们问他今天吃了什么,他说在学校吃了粽子,准是不消化导致肚子疼了,这孩子真聪明不舒服知道跑到儿科来。”那泌尿科的女人笑了笑。
“静雅你刚来不知道,这孩子对医院熟的很,哪里不舒服看什么的他都知道,我看你都没他熟,不信你可以问问他。”胡主任笑道。
原来这个泌尿科的年轻主任叫静雅。
“那泌尿科是看什么的他也知道吗?”静雅狐疑的嘀咕了句。
“知道,看隐私位置的。”我儿子听到了她的话立即说道,他这一回答科室内又是一片笑声。
“这孩子连隐私位置也知道,现在幼儿园也有性教育的启蒙了吗?”一个护士捂着嘴笑道。
“你们小声一点,他现在还懵懵懂懂的,具体肯定说不上来,只是在医院呆多了知道罢了。”静雅一边笑一边提醒着其他人。
“小苏啊别站在门口啦进来坐坐吧,我一会去取点消食的药给他,吃过就没事了,呵呵。”胡主任招呼着我进去。
“那谢谢胡主任了。”我只好进去了。
坐下以后我想起了下午走廊里护士叫这个静雅叫“第一主任”,于是好奇的问了句:“主任你是姓第一的?”
“是啊怎么了?”静雅愣了一愣冲我嫣然笑了笑。
“没什么,下午我听见有护士喊你第一主任,我还以为…。”我有些尴尬的嘀咕着。
“我有什么资格称第一啊,这都是这个姓惹的,‘第一’这个复姓的确是很少见,有时候也会闹出一点笑话。”第一静雅笑着说道。
“这个姓算是很平常了,其实这个姓出自田姓。”我想了想说道。
“是嘛?我都不知道呢。”第一静雅来了兴趣张着眼睛盯着我一动也不动,像是期待着我继续说,她这么盯着我反倒让我不好意思了,只是她自己或许都没有意识到。其实我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读书的时候看了许多的杂书。
“汉高祖刘邦建立汉朝后,为了消灭各地豪强的残余势力,曾经把战国时的齐、楚、燕、韩、赵、魏六国国王的后裔和豪族名门共十万多人都迁徙到关中房陵,也就是今天的湖北房县一带定居。在迁徙原迁徙原齐国田姓贵族时,因族大人众,故改变了原来的姓氏,以次第相区别,分列为第一氏到第八氏。首迁者往第一门,为第一氏;田广之孙田登迁往第二门,为第二氏;田广之孙田癸为第三氏,依次类推,田广的田英最后迁徙,住在第八门,为第八氏。第一氏就是其中的一支。第一至第八其实都是姓田的,后来都改为单姓‘第’,现在保留复姓的很少了。”我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还不知道呢,我只觉得自己的姓怪怪的。”第一静雅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这哪算怪,更怪的都有,你听过姓‘死’姓‘老’的吗?中国的姓氏千奇百怪,什么字都有人姓,只是知道的人比较少,人数也比较少。”我也来了兴趣。
“死?这姓也有人姓,太晦气了。”第一静雅皱了皱眉。
“没办法这是祖宗给的,总不能不姓啊。”我笑道。
“苏先生你知识这么渊博怎么在这里当保安啊?”第一静雅突然想起了直来直往的问了句。
“我只是读书的时候看了太多的杂书了,所以毕不了业来当保安了,我觉得这样挺好啊,这里提供食宿,还可以就近照顾我老婆。”我笑着说道。
第一静雅见我这么回答脸上突然流露出了一点奇怪的表情,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叹了口气小声呢喃道:“他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
“他什么一半?”我疑惑的问了句。
“没…没什么,胡姐我科室里还有些材料要看先过去了,苏先生认识你很高兴,我们改天有空在聊吧。”第一静雅回过了神来就匆匆的走了。
“走的这么急?”我嘟囔了一句。
“小苏你在这呆一会,我现在去给你拿点药,不用钱的。”此时胡主任说道。
“那怎么行啊。”我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的,我们有卡,再说了就一盒消食片也花不了多钱,你就等着吧。”胡主任说着就出去了。
那两个护士此时也起来离开了,我只好坐在这里等着胡主任了,说实话我在这家医院里虽然做了三年的保安,但是大家都待我很好,也没有人看不起我,相反我在医院还有一定的知名度,这点都得益于我对聂林珊的三年悉心照顾。
拿了药之后我便带着儿子准备回单人宿舍去了,刚走到医院的大门口就见一辆高档的宝马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停在了我的前面,吓得我赶紧把儿子往后拉了一下。
“你怎么开车的?!”我一时火大忍不住大声喊了一句,要不是拉的快我儿子已经被撞到了。
这男人见我对着他喊只是微微扬了扬嘴角,然后放下车窗说道:“抱歉,天太黑没注意。”
他客气的一说我的气也消了一大半“算了,我只是怕撞到了小孩,开车小心点啊。”
“很抱歉。”这男人又说了句。
“算了算了,你走吧。”我只好挥了挥手就打算带着儿子离开。
“等一下。”这男人此时又叫住了我。
我扭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只见这男人约三十来岁,长的挺英俊的,一张脸有棱有角的,样子长得有点像新加坡的一个男演员,他身上穿着套名牌的西装,手上的手表也很是高档,他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下了车,锃亮的皮鞋忽然让我回忆起了当初的自己。
“你还有什么事吗?”我问了句。
“刚才我吓到孩子了,很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刚才没注意,这里是点小小的意思,请收下。”男人说着就掏出几张百元的大钞要往我手中塞。
“不用了。”我挡住了他递过来的钱。
“要的要的,不然我心里会不舒服的。”这男人还真是奇怪,我都说了没事了他还硬要塞钱给我,无奈我只好接过了钱,就在我以为遇到了一个人品很好的好人的时候,那男人转过身去就嘟囔了句“现在碰瓷都记车牌,还带孩子搏同情了…。”
“你说什么?!”我猛的转过了头去。
“没什么。”男人不屑的应着就往医院里走去。
我有些愤怒的过去抓出了那男人的肩膀。
“松开!衣服皱了!”男人回过头来不快的瞪了我一眼。
“我警告你本来就是你差点撞到我在先,还有我看你这么客气才没跟你计较,你以为我稀罕你的钱?把你的臭钱拿回去!”我怒气冲冲的说道。
“省省吧,我是怕赶时间被你们这些人纠缠上就麻烦了,所以才给你钱打发你,拿了钱还不走,再不松手我可喊了!”男人趾高气昂的说道。
我把钱塞回到了他的手里说道:“钱我不要,但是这口气我一定要,我儿子就在身边我要告诉他什么是正义,我要给他一个榜样。”
“什么狗屁榜样。”男人愣了愣冲我冷笑了一下。
“你做错了事就要道歉!”我沉声道。
“刚才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吗?”男人皱起了眉头。
“刚才你那是道歉吗?你只是把我当成了碰瓷的,怕给自己惹麻烦,我要的道歉是你差点撞了人后诚恳的道歉。”我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再不松手我就喊了!保安,保安!”那男人不耐烦的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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