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薇薇上来帮忙。”被曲瑞儿咬了一口,翁芷荞吃痛松开手,眼见她竟然跑到舞台边去,翁芷荞急声喊她帮忙。
众目睽睽之下,纪薇薇心里大骂翁芷荞没事找事,表面上还是朝舞台走去。只是她走得那般慢,还没走到台下,曲瑞儿已经将刚才翁芷荞为她披上的衣服,再次扔到台下,人也想往下跳。
“不要!”翁芷荞冲上前,一把抓住她,用力一扯,将她的身体拉了回去。
下一秒,伴随着一阵惊呼声,翁芷荞只觉得身体凭空,往台下飞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摔下舞台,只知道这一摔,就算不死也会重伤,她都不忍亲眼目睹自己的下场了。
“翁芷荞!”恍惚间,她仿佛听到贺君天的声音传来。
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死前会听到最惦记的人的声音?她如此想着,下一秒,身体就紧紧被人抱住。
“你们没事吧?”
围在四周看热闹的人,此时纷纷上前,询问抱在一起的两人。
翁芷荞等了一会,预期中的痛楚并没有发生,她疑惑地睁开眼,看了看两米高的舞台,发现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丝毫无损,继而她发现自己没事的原因。
“君天...”翁芷荞愕然地看着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急忙起身。
贺君天却伸手抱紧她,强忍着痛楚,哑声问:“你有没有伤着?”
“我没事,你呢?”翁芷荞从他怀中挣开,紧张地为他检查身体。
“没事。”贺君天说着,就要坐起身,只是刚才为了抱住她,背部重重撞击到地板上,一根肋骨似乎断了。
不小心扯到伤口,他痛呼了声,脸色倏地一白,冷汗直流。
“你别乱动,快叫救护车!”翁芷荞焦急地阻止他坐起身,同时,喊周围的人叫报警。
没一会儿,救护车来了,贺君天被送上车,翁芷荞自然也跟着一起去,此外,还有神智不清楚的曲瑞儿。
到了医院,贺君天就被送进手术室,翁芷荞焦虑不安地在外面等着。
“你不用担心,贺总不会有事的。”
闻言,翁芷荞转过头,才发现纪薇薇也在,“你怎会在这里?”
纪薇薇嘴角抽了抽,她一直都在好不好?
之前,场面一片混乱,眼见着贺君天跟翁芷荞被救护人员带走,她想知道他会不会有事,于是,就开车一路尾随其后,到了医院,她也一直跟在翁芷荞身边。
期间,翁芷荞因为担心贺君天的伤势,而心神恍惚时,都是她帮忙张罗打点的,殊不知她所做的一切,翁芷荞竟然不知道!
纪薇薇顿时有种拍马屁,拍在马脚上的憋屈感。
她还想说点什么之际,手术室的房门被打开,翁芷荞前一秒还在发呆,下一秒猛地冲上前去,“医生,病人的情况怎样?”
“病人的情况无大碍,他的肋骨断了两根,需要卧床休养一段时间......”医生说了好些专业术语,翁芷荞听不太懂,但有一句话她却是懂的,就是贺君天的肋骨断了,不过,性命无大碍。
一直紧绷的神经此刻终于放松了,想到他是为了救自己而受伤,她心里既感激又内疚,但很快地,她也没空再胡思乱想了,护士推着他出来了。
贺君天双眼紧闭地躺在病床上,上半身用纱布缠着,脸色有些苍白,医生说了他虽有两根肋骨断了,但不算严重,手术后,只要好好休养,慢慢就会愈合的。
医院给贺君天按排了单人房,翁芷荞坐在床边,看着还没清醒过来的贺君天,眼底满是心疼和自责。
泪水终于还是没忍住,一滴滴落在两人相握的手背上。
“你不能有事,你有什么事,我该怎么办?”她喃喃自语,突地,她只觉得手被人用力握了握。
翁芷荞先是一愣,茫然抬头,就对上一双含笑的黑瞳。
“我没事,不要哭了。”贺君天抬手轻抚着她脸上的泪痕,“你哭得我心疼。”
翁芷荞将脸上的泪水在他掌心上蹭了蹭,“我宁愿受伤的是我。”
“傻瓜。”贺君天用拇指摩挲着她的红唇,眼神炽热,像是想把她抱进怀里,狠狠地吻着这张说出这些可爱话语的嘴唇,只是因为受伤了,没办法动,只得放弃这个念头。
翁芷荞像是读懂他眼底的意思般,主动低下头,在他唇上轻吻了下,“你渴不渴?”
贺君天点了点头,翁芷荞立即起身,去给他倒水,却发现保温瓶没热水,便拿着保温瓶到外面打水去,同时让纪薇薇帮忙照看他。
“贺总,你想找什么,我帮你吧。”见贺君天想要起身拿东西,纪薇薇立即狗腿地上前想要帮忙。
“我的的手机呢?”贺君天在她的帮忙下,靠着床头坐起来。
纪薇薇连忙给他去找手机,最后,在翁芷荞的包包里,找到他的手机。
“谢谢。”接过手机,贺君天给韦磊发了条信息后,若有所思地看着纪薇薇。
“是不是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被他锐利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纪薇薇脸容僵硬地问。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不愧是两夫妻,问的话都一模一样,纪薇薇在心里吐槽了句,表面上还是恭敬地把自己跟着来的原因说了遍,着重暗示她帮了不少忙。
“原来如此。”听了她的话,贺君天点了点头,却没说什么感谢的话,更没她预期中的答谢之意,让她失望不已,心想早知道刚才就不那么热心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听说,今晚的酒会出席的都是业界的人士,你怎会出席酒会的?”贺君天状似不经意地问。
“我...”话到嘴边,纪薇薇心中一跳,下意识看了眼他,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碰,她心虚地移开目光,“我是跟朋友一起去的。”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微秒,翁芷荞拿着热水回来,“让你久等了。”她走到桌前,倒了杯开水,只是水太烫,她没让他喝,而是放在桌上等水凉。
“对了,你们刚才在谈什么,气氛好像有些凝重哟。”
“我在问她,究竟在酒会上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会突然从舞台上摔下来。”贺君天语气平淡地回答。
翁芷荞想起当时的情景,不禁暗叹了口气,“就是曲瑞儿喝醉了,竟然在台上脱衣服,其他人不仅没阻止,还在起哄,还用手机偷拍,我看不过眼,就上去阻止她,没想到反而被她推下台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也后怕不已,那可是二米高的舞台,从上面摔下台,不死也残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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