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女人的情色网事》20、我来支助你女儿吧

    新婚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新婚的快乐自是不必多言。
    话说，在八月二十八日那一天，因为要对晚稻做田间管理，大田里已经开始抽穗的晚稻长势很好，但是在稻田里有不少的杂草需要清除，这样就需要一些劳力上田间拔除杂草。一般就请了本小组在家务农的来做，一天做一个工开三十块工资。
    那天早上，阿眉跟了阿爸和蔚蓝@天海去了田头。
    当然，她是不做田里生活的，蔚蓝@天海呢却与阿爸一样，全是田里生活的老架子了，做这些农田活他很在行。
    他们两个一到田头就下了田拔除杂草。阿眉，也就是去看个热闹。边走边看，闹着玩一样的。她在田埂上走着，看看美丽的稻田景色。没有想到，她这一去，却成就了一件好事情。
    在请的帮工里面，有个四十七岁的农妇大家叫伊阿巧，因为她的名字是赵巧珍。家门很不幸，就在五年之内，她接连死了三个亲人，公婆相继病死，上医院看掉了不少钞票，那几年农村的医保还没有推行。
    随后她的丈夫，在一次做工地生活的时候突然吐血了，送到医院一检查，竟然是肺癌，还晚期了。这样的绝症，不看显然不行，但是看呢，又是必定的人财两空，果然只看了一年不到的时间，花掉了大量的钞票，欠下一屁股的债务以后，她丈夫依然是撒手人寰。五口之家，转眼间，阿巧就只与女儿相依为命了。
    女儿在读高中，她呢就守着这几亩田，因为她自己没有长处没有手艺，上不了厂，再说还有农田、自留地、家务活呢。好在女儿读书很是争气，读的是重点高中，参加了当年2006年的高考，她上了浙江省理科三本的线。可是，好事情在一个拖欠着巨额债务的阿巧头上，却变成为欲哭无泪的麻烦事情了。不让女儿读么，感觉过意不去，耽误了她的前程，去读么，偏偏要每年拿出统共起来需要近二万的费用（一万四千的学费，再加上费住宿费，每个月的生活费用等等）。
    阿巧借遍了所有的亲戚朋友，村里镇里也已经说好了支助一些学费，但是空口还是很大。旧帐没有还清，又有了新的帐欠下，阿巧想，这辈子恐怕还不清了，女儿得继续还帐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有她吃的苦头了。眼看入学的日期在挨近，九月开学就要到了，阿巧真是愁白了头。正巧，她上田头做生活的时候，她和阿眉打了个照面。
    阿眉看到后向她打了个招呼，因为知道她女儿考上了浙江大学农学院三本，就随口问她说阿巧嫂你女儿读的什么专业哦？
    阿巧就说，听女儿她讲是不分小专业，先是进去了，到大二再分流……随后她哑哑的声音自言一样地说，这大学还说不定上还是不上呢。
    阿眉听了后就问，怎么考上了大学还不上？听说你女儿离二本就差几分啊。
    阿巧说是的，所以她报浙江大学农学院三本，就上了。可是，学费真的很难凑，再说，就是今年凑够了，那以后的三年，可还是没有底的……所以，这几天，我想劝她干脆勿要读了，命苦啊，注定了读不起大学。
    阿眉听了，心里也酸酸的，考上了大学，没有钱而放弃，真的很可惜的。阿眉看到她瘦黑的脸膛，看起来怎么也是五十多的阿婆了，她的眼睛里含有泪花……阿眉问她，你们还差多少呢？阿巧，唉！还差万把块呢。……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把我拆了卖有办法的话就是拆了我我也愿意的。阿巧是一脸的孤苦无助样子……阿眉看着这张没有血色的晒得黑黑的瘦弱脸上，几乎没有肉一般。
    她的双手，在不自然地搓着，似乎要搓掉什么一样，阿眉发现她的手，在与她交谈的那会儿，就没有停止过似的搓着。这样就吸引了阿眉的目光，她看到阿巧的手特别地粗糙干皱。因为要进稻田，她一身的长衣长裤，全是旧的。……阿眉，沉思了一歇。
    阿眉想到，如她这样的日子，供个上大学的女儿，真的是要命的事情，何况她们的债务还一大堆呢。
    她就说，阿巧嫂你说你们还差一万块钱？
    是的，借了些，和村里镇里支助了些，凑齐了近万把块了，还是差好多。主要还差五千来块，生活费用呢一分也没有算进去。
    哦，是这样的啊。
    嗯。
    这样吧，阿巧嫂，你差的部分，我来出。我就出个整数，一万。
    你出？阿巧嫂黑黑的脸上有喜悦色。这样多，多不好意思。真太感谢了。
    没有关系，不要说感谢。阿眉真诚地说。
    阿眉，你人真好。
    阿眉微笑着点个头。
    这样吧，就算是我们借了你的，等她读完大学慢慢地还给你们。阿巧嫂显然不想无端就这样地收下人家的钞票，何况是大数目。
    阿眉看她一脸的要强样子，就偏了头想了想说，也好，就算是我借给你们的也可以。还有，我知道现在的大学生找工作其实也不容易的，阿巧嫂你也知道，我们身旁就有上了大学回乡进厂打工的，真的是不少的啦。
    是的，我知道。不过他们的工作相对要好些，是坐办公室的。
    嗯，确实是这样的，你不是说你女儿学农的么，到大二选专业的时候，如果是跟种植和家禽养殖有关的，万一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我们家的农庄可是需要的，到时候欢迎她来。你也知道，我们的规模明年就要扩大的。
    哎呀，对啊。她的眼睛亮起来。
    不过一切随你女儿自己的心思，她能够上其他地方，特别是进得了大城市，还是去城市好。我是说，万一去不了好的单位，以后来我们这，我们一定重用她。
    话是这么说的，现在啊，就算读了大学，回自己老家来也不差哪里去的么。阿巧嫂，她很高兴。
    阿巧嫂那就这样定了，你什么时候女儿去上大学了，提前来个电话，我给你们准备钞票。
    阿巧嫂的眼睛红了，她情不自禁伸出了她的手，牵了阿眉的手，你太好了。我先替我女儿谢过。
    没事。阿眉就别过了她，她呢向前走了走，走到帮工们劳作的田里，她就这样下到了阿眉家的稻田里拔除杂草，如阿爸他们一样。
    阿眉还是东看西看的……后来太阳高了晒得越来越猛烈，她感觉很烫，就朝了他们两个喊，阿爸，天太热了，我回去了。阿爸就冲她说，你回去吧，帮你阿妈去，搭个帮手。好的。她又对蔚蓝@天海说，我走了。噢，你回去好了。他说。阿眉，就往回走。阿眉的身上已经被太阳晒得出了汗，脚步就快速起来。
    回到阿妈屋里，阿眉叫苦着，哎呀真是热死人的呢。阿妈道，是的，你擦擦汗，吹电风扇好了。嗯。阿眉就进去拿了毛巾擦脸。然后就坐到八仙桌旁，开了吊扇，吹凉。
    阿妈问她，你要吃西瓜么？我给你切。
    好的，阿妈。阿眉说。
    阿妈就捧个小西瓜到水龙头上冲洗。
    取了，切开，在其中的一半西瓜上插进一只调羹，给阿眉。
    阿眉接过，说道，谢阿妈。阿妈自己没有吃，却也坐到八仙桌旁，看着阿眉吃西瓜。很慈爱地望着女儿。
    阿妈说，女婿真的是个好帮手哦。
    是吗？
    是呀，怎么不是，你看看你逃回来了，他和你阿爸还在忙不是？
    是的，阿眉微笑着说。她想起刚刚与阿巧说的事情就继续讲。
    对了，阿妈，我有件事情同你讲讲。
    什么事情？说吧。
    阿巧的女儿考上大学了。
    是的，我晓得了。
    可是，她不打算让她女儿读书，要女儿去打工还帐。
    啊？怎么这样啊，这不是太可惜了……对哇，她是哪里来有钞票供女儿读大学，债务还欠下一大块呢。现在这大学，读起来真的很贵的。
    是这样的，真是可怜。
    嗯。
    阿妈，我答应支助她们，每年一万块，怎么好不去读大学呢，那太可惜了。
    你答应支助她？年年一万？那得要四万呢。……哦，不过，倒也是行个好事情。
    我说有我们支助她，阿巧她还不愿意呢。
    她还不愿意？这是为什么？真的不让女儿读大学啊？这么糊涂！
    她说支助她她不受，说是她们向我们家借了。我就答应了她。
    噢，是这样啊，阿巧这人确是硬气呢。
    是的，所以我说你讲要借，那就算借吧，你女儿读书要紧。
    是这样呀，也好。
    于是两个闲谈着，等阿眉吃好西瓜，就开始准备午饭了……等阿爸和蔚蓝@天海从田里回来吃午饭的时候，阿眉把这事情又向他们说了，两个人也是先唏嘘一番，便说这是好事情，行得好，这个忙他们家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