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女人的情色网事》8、阿林受伤

    一天清早，阿眉还在睡觉，突然电话声音很响地响亮着，把阿眉给惊醒了。阿眉，取了话筒，喂，啥人啊？阿眉呀，是我，爸爸。噢，怎么了，听起来很急的？阿眉，有不祥之感。哎呀，出大事体了。阿林被敲得半死半活了。阿爸粗重的声音。这是怎么一回事体呢？别说了，你快速起床，过来就知道了。把车开来，开到庄园门口。好的，就来。阿眉放下听筒，火急地穿衣服，就洗把脸，也不打扮，马上出门。阿眉开动汽车。
    马上就到了门口，几乎是发动，就到了一样。本身就没有多少路。只是百把米。到了庄园门口，只见阿爸与其他几个人正在着急。阿林，头破血流，满脸已经看不清楚模样。气息微弱。阿眉看了这情景，差点就晕了过去。她是硬撑着，走上前去。阿眉急忙地喊着问，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阿爸就说了，是被外地人打的。他恨恨地说。
    外地人怎么就打他个半老头呢？她惊奇起来。
    是这样的，经常帮工的木根说。刚才有两个外地人，骑在一两摩托车上，用铁丝套阿林的狗。阿林正好起来撒尿，听到狗旺旺惨叫两声，没有了叫声，他感到不对。忙跑出来，只见两个外地人正套住大黄狗，发动摩托车要逃了。阿林就跨上两步抓住了摩托车的后架死命勿放。那个坐在后面的外地人就下车，说也不说，拿起手里的铁管子，照他脑袋上就是一记，狠敲了下去。
    阿林，哪里撑得住，就这样被打闷在地上了。血是喷一样的冒。我正好去吃早茶，离开他们不远，看到他们吵，我还喊了，住手，盗贼骨头！哪里想到，这些外地人是这样狠心，为了偷狗把人往死里打的？等我紧跑了上来，他们已经轰地蹿出去老远了，狗还是被他们捉走了。作孽阿林，昏倒了地上，我以为死脱了呢。我马上进伊个小屋给侬爷打电话。哎呀，作孽呢，还不知道救得活救不活啦。
    怎么办呢。急死人的。阿爸显然也吃惊不少。他说他已经报110了。他们马上到的。好多个近些的村民闻声已经围了过来。
    阿眉看情况很不好，就对阿爸说我们得马上给他抢救。他说，是的，是的。我们还是快送新埭医院吧，先抢救抢救。阿眉说，我们把伊抬到车上。就招呼几个壮劳力帮忙。他们抬的时候，阿眉发现他的头还在汩汩地冒血，真的吓得死人。把阿林抬上去后，阿眉对木根说，阿叔您等等，把情况跟民警讲讲，因为就你远看到了些情况。啊，好的好的。
    阿眉，就叫了两个壮劳力帮忙。还说，爸，您也一块去，帮忙搭个手。阿眉以最快速的马力，把车开得飞一样，只用两三分钟就到了新埭医院急救室。
    值班医生和护士，一看那伤势觉得把手勿了的，一面清理，一面那盐水就开挂了。医生说，他，我们把手不了啦，很严重的，头骨都裂了，气息也好象没有了，或许要准备后事了。但是，不管怎么样，你们必须马上送他上平湖医院去抢救抢救。不用多说了，阿眉便又马上送了阿林上平湖人民医院急救。阿林被送到了急救室，医院方急忙展开了抢救。
    阿眉知道，阿林是没有什么亲人的，就跟同去帮忙抬的两个壮劳力说，你们跟屋里讲讲，你们服伺伊，工钿有我来开好了。那两个也曾经在忙的时候上阿眉的农庄做过生活，说全是自格滩的，帮忙就帮忙好了。噢，那勿来山的，我看伊个样子，救得活蹲医院的时间蛮长的。就这样，说好了，你们放心的服伺伊好了。好吧。
    阿林，他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了30多个小时，村上的人已经有传言，说阿林个记可能要挺不过去了。那两个断命鬼，真够辣手的。个些格外地人，厂里好好叫做生活的人全蛮好的，格些个不肯做生活的就讨厌了，什么都想偷的，还手脚管子这么狠毒，这么辣手！一时间，议论纷纷。
    家里被偷盗过鸡鸭狗蔬菜，偷盗过钞票电器的，就列数着他们的不是。而事实上几乎没有一家没有被偷盗过。也真是的，那些好吃懒做的，管起来是麻烦得很。好在，这种人，总归是小数分子，绝大多数的外地人是本分地打着工，凭借自己的双手的诚实劳动，在异地谋生着。
    同时，新埭派出所民警在接警后马上展开了调查。民警是阿眉的阿爸到了庄园门口后就报的警，他们没有出五分钟也到了现场。
    因为阿林昏迷，因为木根的眼睛光不好，没有看清楚摩托车的牌照，只是记得车型，和逃窜的方向。这给侦破工作带来了不便，好在有个逃窜的方向，这让民警存了希望，在这条路上，总会有人注意到，毕竟在路边的尽头，有几个小摊开得蛮早的。阿眉，幸亏出门的时候把自己的包带上了，就在办理入院的时候，她就刷了农行的银行卡，为他的抢救治疗，转给医院一万元保证金。阿眉和阿爸几乎是一整天耗在了医院，辛苦自不要讲了。阿爸很急，在医生抢救的时候坐不安，站不安的，在手术室门口等着，焦急着，到底阿林他是个鲧居的光棍，现在在他们农庄做生活，他们不管谁管。所以，两个人商量了，就有他们出医药费用了。阿眉说，应该的，毕竟他住在这庄园的门口，一半也是望夜的。
    手术足足做了六个多钟头。医生是实施了开颅手术，做最大的努力抢救。当阿林推出的时候，他依然昏迷，阿眉急着问主治的医生：医生，他没有关系的吧？医生说，你们是他的亲属？阿眉望望他爸，说话了，也算是吧。阿爸微笑点头。啊？怎么是也算是吧？到底是还是不是？不是家属，但是，他是给我们做生活的，在我们家帮工的。阿爸说。噢，这样的。主治医生脸色舒展了些，说。情况么是这样的，他的头颅骨头被打裂，凹了一些进去，好在做ct后发现，脑组织的伤害还算好，就是里面有出血点，有淤血，清理干净了，出血点也是止住了。如果他能够从昏迷中醒来，应该没有问题，万一，我说万一醒不了，就麻烦了。哦，你是说他可能会死。阿眉问。也可以这么说，但是，也可能成为植物人。阿眉和阿爸张大了嘴巴，啊！你们，也别担心，这是最坏的打算，看他的造化吧。那歹徒下手可真歹毒啊。爸说，谁说不是呢，个些格畜生东西。为了套狗把人往死里打。医生他，就走了。阿林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被护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里。二十四小时，严密监护。
    当阿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一点多了。这样，离开他被歹徒打昏，已经是三十多个钟头过去了。
    过几天，医院打来电话，说费用不够了，要续费。是阿眉留的手机号码。阿眉接到电话，就去了医院，又刷卡，打入医院帐号一万元。
    阿眉办好事情，就去病房看看阿林。阿林的脑袋被剃成为光头了，上面缠满了纱布。身体很虚弱，好在脑袋清醒了。总算脱离了危险。
    阿眉对两个护理的帮工说，他想吃什么，你们尽管买。你们自己也勿要客气的，想吃就买。他们说，是的。好的。正在说着的时候，村里的书记打电话给阿眉。喂，阿眉哇？是的，书记，有什么事情么？是有事情的。噢。阿林的医药费，你们家给垫支了是吗？是的。好的，做得好的。我想告诉你，发票什么的全保存好了。去年底办理农村合作医疗保险的时候，我们村是百分之百参加保险的，农户人均出了二十，村里镇里又贴了二十，所以，像他这种情况是可以从医疗保险中报销医药费的。噢，我还以为他没有参加呢。阿眉想，这事情是自愿的，开初有些人家是不大愿意的，说什么也不肯的。没有想到，在村里的动员下，居然是全参保了。这可真的是好事情呢。明白了哦？是，是，谢谢书记提醒。这农村医疗保险，可真的是为民办了好事情。阿眉想，阿眉知道，像他这样的，可以报销到百分之九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