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内容简介:
得到了金娴荷,又与气质少妇袁纱之间进展顺利,让罗南颇为逍遥自在。然而姜雨澜的出现,却让罗南知道什么叫做「没有最麻烦,只有更麻烦」。
胡清烟和裴允婷交错的出现,让罗南的生活多了几分香艳,但麻烦的是,这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次拜访引出林赛云身边的终极间谍──齐嫂,当这个女人脱了衣服,挥舞菊纹武士刀追杀过来时,罗南开始觉得这个下午很精彩。
第一章清心吟对双飞,袁纱完败
半小时后,在一群人的护卫之下,金娴荷抱着孩子走出了囚室,在跨出囚室的时候,她鄙夷地瞥了身后摸着鼻子的美国老头一眼,她真想给这老混蛋一顿拳脚,当然最好是在她有足够气力的情况下。
罗南所谓最简单的逃生方式竟然是打电话报警,也不知道他的手机为什么没被歹徒收走,总之,当罗南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时,金娴荷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一瞬间,她终于明白了所谓白菜的含意,自己这颗好白菜真是让身后的猪给拱了。
然而不管怎么样,无论金娴荷怎么怀疑打电话能不能救命,还是质疑罗南是不是真有特殊能耐,总之,罗南的一迎馆话的确奏效广,完全实现了对她的诺言,哪怕她再鄙夷、再不服气,也无济于事。
走出破楼时,警察正在清理尸体,遍地的血迹似乎在提醒任何到这里的人,此处在不久前刚刚发生了一埸大战,几辆遍布弹孔的汽车都说明战斗的双方并不是一般的黑社会。
「那不是朱显贵吗?他怎么死了?」
金娴荷见到一具尸体的容貌,异常震惊。
「该死的总会死。」
罗南淡淡地道,一副漠视生死的样子。
金娴荷鄙夷地瞪了罗南一眼,老骗子骗了她的身子,要不是此时此刻不宜发难,她真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金娴荷压抑着怒气问道。
「我只知道两方人彼此算计,没想到有一方的援手不是想帮忙,而是想消灭所有人,所以这里就成了这样。」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金娴荷忍不住冷笑。
「当我梦呓好了。」
罗南耸肩道。
警察原本想让金娴荷和罗南做笔录,但鉴于已到深夜,所以只留下他们的联系方式,便派车送他们回家。金娴荷没有带走孩子,而是联系胡清烟,将孩子的消息告诉了她,并请警察将孩子送到胡清烟处,而金娴荷则回到了市中心的寓所。
与金娴荷一起的还有罗南,本来金娴荷想离这个老骗子愈远愈好,但是心中的愤懑让她放不下被老混蛋欺骗的这件事,所以默许了警察将两人送到同一地方的举动,事实上面对警察的询问时,金娴荷和罗南皆告知警察,他们的关系是朋友。
进入寓所,等听到楼下的警车鸣笛远去之后,金娴荷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她可不管发生冲突后,是不是打得过罗南,也不管以前的好脾气到哪里去了,她只想让老骗子付出一些代价。这老混蛋明明没什么能耐,偏偏装成奇人异士,逃生靠的只是私藏的手机,却装得好像能够破壁而出的样子,还以此勒索,骗取了她的身子。
她在回来的路上一直骂自己傻,羞愤得简直想自杀,她能让老骗子好过吗?
如果不是要跟他算帐,金娴荷才不会让老骗子踏进她的家门,污染家里的地板和空气。
一想到污染,金娴荷就忍不住想起老混蛋射进她体内的滚烫精液,到现在她还觉得子宫内满满的,虽然很舒服,但是一想到那么多脏东西充塞在子宫花房内,再想到老混蛋那根巨物塞进嘴里的感觉,她真恨不得立刻上吐下泻,好让身上沾染的所有污秽排泄出去。
就在金娴荷怒火燃烧得几乎可以杀人的时候,罗南却自顾自地一旋身,环顾整间寓所,点头道:「不错!看来花了点心思,可惜就是死气沉沉了一点,尽是黑色、灰色这样的黯淡色系,长时间待着,心理会出毛病的。你这家和你的人一样,需要滋润。」
「你……」
金娴荷没想到自己还没发难,就先被罗南说了一顿,一时竟气得说不出话来。平时她就不是口齿伶俐的人,现在又急着想发泄,一时间哪里还能组织好说话。
「还有两、三个小时就天亮了,我们还站在客厅里做什么?该洗澡睡觉了。」
说着,罗南忽然一把抱住金娴荷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扛在肩头,向浴室走去。
「混蛋!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
金娴荷拳打脚踢,愤怒地问。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洗鸳鸯浴!」
浴室的门被一脚踢开,然后又被一脚反踢关上。
里面水声响起,叫骂声不绝于耳,不过不久之后就传来呜呜的叫声,然后是喘息,然后是呻吟,然后是啪啪的肉体撞击声,然后是尖叫,几度起伏……
当浴室的门再次被打开时,罗南抱着几乎瘫软成泥的金娴荷走出来,丰韵的妇人,此时脸上布满高氵朝后的春情余色,身体更是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她唯一记得的就是捏着罗南腰间的一块皮肉,算是惩罚这个老色鬼对她做的一切。
事实上,刚刚在浴室时,金娴荷甚至闹着要自杀,然而罗南的惩罚是如此粗暴、特别,不仅打屁股,还……她再一次败给了身体内沸腾起来的情欲,当情欲浓烈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再也没有那么多杂念,只是一心浪叫、一心索取渴望的高氵朝,为此就是变身成淫妇也在所不惜。
金娴荷是败在了罗南的霸道征服下,事实上她心里也清楚,不管罗南用什么方法,他终究将她和孩子从歹徒手中救了出来,尽管因为歹徒火拼,他们实际上被遗忘了,似乎除了被关押以外,早就没有生命危险。但那只能说明过程的多变,结果并没有改变,所以除非她想对交易反悔,否则终究只能选择成为罗南的女人。
金娴荷的确想过反悔,不过那是在进浴室前,从浴室出来后,她对这个打算开始犹豫,而进入卧室,被罗南搂着进入梦乡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反悔也许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袁纱回到家中,因为担心罗南而翻来覆去去睡不着,等到她一觉睡醒,已经是上午九点了,她迷迷糊糊地打开房门逛出来,想到厨房做早餐,因为她的肚子实在很饿。没想到还没走几步,就听到隐隐约约的叫声从妹妹袁瑜的房间传来,她忍不住走了过去,没想到愈走近听得愈清晰,到了门口,她已经确信这不是疼痛的叫喊,而是舒服的叫喊,精确一点说,这是做爱时爽翻了的浪叫。
与袁瑜做爱的还会有谁?除了那个老白脸罗南,袁瑜还没有与哪个男人恋奸情热过。
袁纱忍不住暗骂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竟然白日宣淫,还叫得这么大声,也暗怪妹妹袁瑜,不分场合,现在她们姐妹借住在商月亲家,怎么能随便让一个陌生男人进来,而且还在房间里肆无忌惮地做爱?如果让商月靓听到,岂不是非常尴尬。
袁纱立刻就想提醒袁瑜,不管怎么样,她不能让袁瑜的放荡污染了商月靓的耳朵,于是她便要敲门,没想到手刚碰到门,门却微微地打开了,袁瑜竟然没将房门锁起来。
袁纱忍不住从门缝往里面望进,想先看看情况,免得太冒失,吓坏了里面的狗男女。没想到,不望还好,一望之下立刻让她面起红潮,连连后退。
「竟然这么不知羞耻!」
袁纱又羞又惊。房间里的状况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里面哪是一对狗男女,是三个狗男女才对!除了罗南和袁瑜,没想到商月靓也在,还那么放荡,竟然也与罗南搞在一起,三个人一起做那羞人的事情。
刚刚片刻的偷望,袁纱已经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商月靓一丝不挂地贴着罗南肩膀,用乳房和阴阜位置厮磨着罗南的身体,而罗南则将袁瑜压在床上,胯间的肉棒正在袁瑜的下身疯狂地进出,一抽一插间,袁瑜的阴门简直就像被搾汁的水果一样,白浆飞溅,难怪她叫得那么大声。
「坏蛋、老混蛋、老色魔,亏我昨晚那么担心你……」
袁纱忍不住低声怨骂,并且愈想愈生气,连吃早餐的心情都没有了,就原路跑回房间。不过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便走到琴架前,抚弄昨晚刚刚得到的灵琴——「彩云归」。
「给你弹一曲我自创的《清心吟》看你还有心思做坏事不!」
袁纱恨声道。
袁纱干脆把房门打开,让琴音可以毫无阻碍地穿过两个房间之间的距离,一阵调音、试音之后,便开始用清心寡欲的琴音去压制三个狗男女白日宣淫的叫嚷。
然而,不知是袁纱还没有熟悉「彩云归」,导致听上去清新无比的曲子无法达到清心的效果,还是房间里的三个狗男女根本就是「禽兽」,心中只有情欲没有音乐,无法教化。总之,似乎「彩云归」的琴音愈大声,房间里传来的浪叫也愈大声,不时还有几声让袁纱身体发软的尖叫传出,商月靓的淫词浪语更是仿佛污流浊水一般,让袁纱最终曲不成曲,调不成调,恨得袁纱只能弃琴摔门,捂住耳朵到厨房去做早餐。
斗法大败,气虽没消,但已没多少怨愤,肚子的饥饿感立即如浪潮袭来,袁纱只能顺应人势,准备化剩余的怨愤为食量。
煎蛋时,袁纱将蛋饼当成了老色鬼,大卸三十六块。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在她耳边笑谑道:「你跟**蛋有仇啊?」
随着话音,还有一双手环抱住她的腰肢。
袁纱闻言拿起锅铲就向身后挥打过去,同时怒道:「坏蛋,这么快就做完坏事了吗?不要拿你的脏手碰我。」
不用说,调戏袁纱的正是罗南。
「这么狠!」
看到挥打过来的锅铲,罗南呵呵一笑,连忙闪开。
「你这老混蛋,害我昨晚那么担心,原来你一点事情都没有,还这么风流快活。」
袁纱紧绷着脸,将一嘴银牙咬得咯咯直响。
「你担心我啊?」
罗南嘻嘻一笑。
「鬼才担心你,老白脸,惹了小瑜,还惹靓靓,你们还那么无耻,竟然三个人一起……太恶心了,不准靠近我。」
袁纱挥舞着锅铲,小有凶悍的样子倒也可爱。
「你竟然偷窥?」
罗南摆出惊讶的夸张表情,也不知道是真惊讶还是假惊讶。
「什么偷窥,你们叫那么大声,两里之外都能听见。」
袁纱脸上浮起两片红晕。
「没偷窥?那你弹琴做什么?」
罗南凑过脸来,笑道。
「坏蛋,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不准再说,再说我砸烂你的嘴。」
袁纱举铲追打。
罗南却没有退开,相反趋身过去,一把抱住了袁纱。
「坏蛋,你想做什么?呜呜……」
袁纱骤然被抱,不禁惊慌起来,不过转眼她的嘴就被罗南堵上了,然后就是一阵热吻。
「坏蛋,小瑜和靓靓会看到的。」
袁纱可不会让罗南轻易得逞,热吻时左躲右闪,捶打罗南,不过最终还是沉浸在罗南的热吻中。
一会儿之后,她感觉有只手摸上她的胸部,还有一只手摸到她的下身私密位置。
「坏蛋……不要……不要在这里……你敢在这里使坏……我会恨死你的。」
袁纱又急又喘,偏偏浑身酥软,没力气反抗老色鬼的侵袭。
「不要在这里,就是说可以在其他地方?」
罗南呵呵一笑,停下手,他不想太过逼迫这名气质少妇。
动人的女人就像一瓶好酒,慢慢品尝才更有味道。
「坏蛋!还不放开我?」
袁纱拍打着罗南抱着她腰肢的手,嗔道:可不想成为你的情妇,你放开我。」
「可我不想放。」
罗南嘻皮笑脸道。说着,另一只手则缓缓滑进她的臀沟。
「你有那么多女人,怎么还贪心?我只手又开始在袁纱的臀部抚摸起来,「啊……坏蛋,你再这样,我要喊了,到时候看你怎么跟小瑜解释。」
袁纱连忙夹紧臀沟,娇颜薄怒地道。
不过这个威胁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相反的倒惹得罗南更加放肆,不禁手臂搂得更紧,与她紧贴在一起,双手在她臀部的活动也更加激烈。
「不要……你……你……不是刚刚跟她们两个做过吗?怎么还想这事?啊……」
让袁纱最有刺激感的不是罗南的搂抱,也不是罗南在她臀部抚弄的双手,反而是两人紧贴的位置所传来的雄壮感觉。
该死的老白脸!刚刚与商月靓和袁瑜做过,下身竟然还火气十足,袁纱与他一紧贴,就感觉到一根很长的火热粗棒loft和公司筹备正在关键时期,不能被弄得没力气,所以……罗南只得摸摸鼻子认了,谁叫loft的主意是他出的呢?这简直就像自作自受。
罗南憋了一肚子火,只得去找汪路遥,在汪路遥那里他可以尽情放纵。汪路遥这个成熟肉妇,有阮萍和李畅芩两个敢死队相助,倒将罗南伺候得很舒服。
当罗南从别墅里出来的时候,别墅主卧室里那张大床上,三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堆叠着瘫软在床上,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不停地骂着「禽兽」两个字,可惜三人合力的声音都只如蚊蚋一样,显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罗南神清气爽,穿上汪路遥帮他准备的一套休闲装,走出别墅区,没多久就有一辆红色玛莎拉蒂跑车开过来,转眼停在他面前,罗南立刻露出一脸无奈之色。
「死鬼,见到我不高兴?」
宋美丽走下车,先抛给罗南一个秋波盈盈的媚眼。
「你见过碰到债主还很高兴的人吗?」
罗南瞪眼道:「媚眼抛得跟狼外婆似的,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狼外婆?我很老吗?」
宋美丽赶紧拿出化妆镜仔细看了一看,然后又冲到罗南身前捶了他一下,道:「让你胡说,姑奶奶这两天只感到年轻,没感到衰老。你是不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我这个旧爱了?」
「你也算旧爱?」
罗南只觉头晕,旋即无奈地拉起宋美丽的手,两人钻进车内。
「你要做什么?」
宋美丽红着脸问道,其实她已经猜到罗南想做什么了。
「还能做什么?我要看看你这个旧爱有多旧。」
罗南的魔手已经摸到了宋美丽的胸前。
「不要……我那里还没好……」
宋美丽立刻娇躯发软,连连讨饶。
「啪、啪!」
罗南在宋美丽的娇臀上连打两巴掌,沉着脸道:「既然没好还敢来惹我?」
宋美丽可不敢再惹罗南,老老实实地依偎在罗南怀里,任他将手伸进她的套装内揉捏乳房,然后才解释道:「你是大老爷,我那里还没好,哪里敢来惹你?不过你答应我三件事,还有一件事没做,最后这件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一定要跟我走。」
「第二件事情还没有办好,就做第三件?你真贪心。」
罗南没好气地道。
「哼……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已经与胡清烟勾搭上了吗?还成了她的男朋友,你这死色鬼,还真有两下子,这么快就搞定那个怨妇。」
宋美丽的语气有些酸溜溜。
「勾搭?你以为我是万能小白脸?看来你的消息不够灵通,胡清烟只是要我装成她的男友,拿我当靶子。」
「谁相信你的鬼话,说不定你们连那事都做了。你不必解释,我早知道你这死鬼贪得无厌,懒得管你找多少个女人。总之,无论是真的男友还是假的,你跟胡清烟说句话,让她别去烦晚盈就行了,如果她不愿意,你就狠狠地抽她。」
「抽?拿什么抽?」
「还能拿什么?自然是你这根棍子。」
宋美丽媚荡一笑,探手握住了罗南的胯下之物。
「是你来惹我的,可怨不得我。」
罗南嘿嘿一笑,胯下很快硬了起来,而他的手迅速攀向宋美丽的下身。
「不要……真的还没好……」
宋美丽可怜兮兮地道。这一刻倒是一点干练律政佳人的样子都没有,像个纯粹的小妇人。
「你把我惹「火」了,想不负责任?」
罗南龇牙咧嘴,简直就像一头对准猎物正想着怎么下手的淫狮子。
「怕了你了,我用嘴替你解决,总可以了吧?」
宋美丽抛出一个媚眼,眼里春水汪汪地道。
「好啊,看看你的技术怎么样。」
罗南得意一笑。
「便宜你了,死色鬼……」
宋美丽翻白眼道。随即发动车子,她要选个隐蔽的地方让老色鬼行坏事……
一小时后,红色玛莎拉蒂跑车停在南区展览馆前。
「你要我见的人在这里?」
南区展览馆前人来人往,在黄昏的落日映照里,颇有诗情画意的氛围,罗南有些惊讶地问。与此同时,罗南想起裴允婷那个清爽少妇,想到她暗示的约会,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热切。
「是啊!她就在展览馆里,正在欣赏一幅名字叫《秋曼的冬天》的油画,你进去就能看到她。」
宋美丽道。
「你不打算进去吗?」
罗南准备下车,却见宋美丽安坐如故,不禁疑惑地问。
「你一个人进去就行了,她认得你。不要敷衍塞责,如果谈不出结果,这件事情不算完成。」
宋美丽故意板起脸道。
「真不打算进去?」
罗南呵呵一笑,道:「刚才不是说要管我吗?我可告诉你,有个美女昨天约我在这里见面,本来我没时间来,既然你送我来了,等于为我创造了机会,你不进去,可是放弃了监管我的机会。」
「你以为你是大情圣,到哪里都有女人等你?」
宋美丽白了罗南一眼,道:「死色鬼,刚才让我弄了那么久,现在人家衣服都脏了,还怎么进去?」
「哪里脏了?我看很干净啊!恐怕不是外面脏,而是里面发洪水了。」
罗南在宋美丽的腿根处掏了一把,笑道。
「算你说对了,我下面的确发洪水了,你满意了吧?死色鬼,等我下面好了,再找你算帐,你快进去吧,如果真有美女在等,更要抓紧时间。但我要你见的人也是个美女哦,不过你想打她主意,肯定没戏唱。」
说着,宋美丽将罗南推下车。
罗南潇洒地一挥手,便向展览馆内走去。
望着罗南离去的背影,宋美丽这才拿起电话拨了一组号码:「老板,他进去了。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完,接下来看你的了。」
接近黄昏时分,画展反而不似白天般冷清,相反变得人潮汹涌起来,一对对情侣成双入对地走进来,挽手依肩,喁喁细语,衬托得一些只身前来的人倍显孤独。
罗南沿着馆内分隔出来的曲折画廊走了大半圈,看女人多过看画,不过他几乎没有点头,都只在摇头,也不知道是对画的品质看不下去,还是对进展览馆的女人失望。
罗南这种行径终于让一个女人看不过去了,这个女人一反其平素不主动亲近男人的高傲性子,破天荒地主动走到罗南面前。
「你是来看画还是看女人?」
女人走到罗南面前,抱臂问道。
一个陌生的女人走到面前质问,罗南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其实他早就注意到这个女人了,从他走过一幅白坨坨的油画之后,这个女人就开始远远地跟着他。
不问也知道,她多半就是宋美丽要他见的人。
这是个仪态万千的女人,融四分高洁、六分文雅于一体,还拥有一双很特别的眼睛,大眼水汪汪,含着两分媚意,然而眼角挑高,却又不怒自威,显出一丝贵气。
这女人如果放在清朝宫廷剧里,该是饰演皇贵妃的人选。罗南在心中暗暗评价,同时展颜一笑道:「画和女人都一样,都是「色」,看什么无所谓。」
「难怪美丽说你是色鬼,看来她说的果然没错。」
「如果你约我来就是想给我戴上色鬼的帽子,你如愿了,如果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事,我想我回家后,应该开香槟庆祝一下。」
罗南耸肩笑道。
「没这么便宜,罗南先生。在我这里,你不会占到一丝便宜。」
说着,女人转过身去。
「跟我来吧,罗南先生,我不计较你刚刚故意从我身边走过,但是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可我计较,老实说,我看到那幅白坨坨的画就觉得恶心,如果你非要带我去那幅画前面谈话,我想我们不必谈了,因为我怕我连隔夜饭都会吐出来。」
「油画大师的杰作,在你眼里就这么糟糕吗?」
女人无奈停下,转身过来。
「我不会欣赏大师杰作,如果由我来选,我宁愿选择在这幅画面前谈。」
罗南一边说,一边踱步到左边一张巨幅裸女油画面前。
「果然是色鬼。」
女人冷笑,不过她倒没有再坚持回到那幅《秋曼的冬天》画作前,而是跟着走到裸女画面前。
「应该说,画这幅油画的画家是个色鬼,看他将女人的私密部位画得多细致,简直跟照片拍的一样。」
罗南毫无愧色地纠正。
「这就是你欣赏这幅画的理由?」
「不错,整个展览馆里最吸引人的画就是这一幅了,可惜有勇气欣赏的人不多,中国人还是太腼腆了。」
罗南摇头故作兴叹地道。
「罗南先生,请允许我赠送你四个字,精虫上脑。」
女人冷冷地道。
罗南不以为忤,反而微笑:「不介意的话,能不能给个落款。」
「什么意思?」
女人微怔。
罗南瞥了女人一眼,眼神似乎在说你真笨:「我总该知道谁送我这四个字吧?」
「你问我的名字?我叫姜雨澜。」
女人微怒地道,她觉得罗南刚刚的表情,对她简直是种侮辱。
「原来你就是雨澜。」
罗南睁大眼睛,似乎非常惊喜。
「你认识我?」
姜雨澜蹙眉疑惑。
「不认识。不过美丽做梦时,常叫你的名字,我一直怀疑你是她的梦中情人。」
罗南信口胡诌道。
「你说什么?」
姜雨澜立刻花容失色,她被罗南最后一句话给吓住了。不过转念一想,立刻又明白罗南在说谎,先不说罗南怎么会听到宋美丽的梦话,就算听到,也只代表宋美丽和他关系亲密,那岂不是说明了宋美丽更不可能是同性恋,她完全没必要自己吓自己。
罗南见姜雨澜上当,差点笑破肚皮,不过他知道谎言不能持续多久,所以马上就自我拆穿道:「不好意思,其实这只是我的意淫,就像这幅画一样,其实我认为无论是画景物还是人物,都是画家在意淫,都是对色的一种描绘,无论是景色还是女色,境界上没有高低之分,否则在同一场画展里,就不会既有白坨坨又有黑坨坨了。与其对着怎么样也看不懂的大师抽象画发呆,还不如在小画家的裸女画里找到趣味。」
「是找到你的色心,不是趣味。」
姜雨澜虽然醒悟得早,但到底还是被骗了,她真恨不得一脚踢出去将罗南变成壁画,永远挂在这里。
「0k,无论趣味也好,色心也罢,总之如果撇除两幅画的画家声名,我敢保证拿到大街上去卖,裸女画肯定比抽象画更值钱。」
「谬论!歪理!」
姜雨澜嗤之以鼻。
「说真话就是没人信。」
罗南无奈摊手。
「我没时间跟你这种不懂画的人说这种歪理,我们谈正事。」
姜雨澜恢复平静,沉声道。
「ok。我想你不是来跟我谈判的,而是来向我提要求的,我答应给美丽三个要求,她将要求转给了你们,你是最后一个。说吧!你想要什么,或者你有什么愿望,别太夸张啊,我是个穷光蛋。」
罗南有些无赖地道。
「放心,我不会向你要钱,如果你做得够好,我还可以给你一大笔钱。」
姜雨澜冷笑道:「我需要你配合一件案子,事情的起因是你在四川裙视台附近殴打了马晓桂,还抢了他的车,我要你向警方自首,并在警方侦办案件的过程里按照我的指示去做。」
说着,姜雨澜从皮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罗南:「这是具体做法的说明。」
罗南伸手接过文件,打开后简单扫过,立刻就摇头:「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想找马家的麻烦,不是几天就能办成的事情,我没有时间陪你玩这游戏,就算宋美丽来要求,我也不会答应。再说,虽然文件里说得含糊,我也知道你想透过马家揪出幕后的黑社会,也就是快刀郑永怀。但很遗憾,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方案已经行不通,也许你的消息还不够灵通,昨晚郑永怀已经被人打败,他的手下鬼佬、金一泰都死了,郑永怀仓皇逃出成都,不知去向,你找郑永怀的麻烦已经没有意义。」
「这个消息我也听说了,我还知道郑永怀逃出成都,去了中越边境的远州,金一泰的弟弟金一虎就在远州。无论郑永怀逃到哪里,只要他没逃回越南,我这个计划都有进行下去的价值。」
姜雨澜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找郑永怀的麻烦,你跟郑永怀有仇?」
罗南不禁有些好奇。
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觉得这件事可能还有更广的牵扯。
「就算是吧。」
姜雨澜淡淡地道。
「对不起,我还是拒绝,这件事毫无意义,如果你把要求改成抓郑永怀这个人,或许我会答应。」
罗南道。
「如果只是抓个人,还不劳大驾。」
姜雨澜有些生气地道:「是不是只要我提出稍有难度的要求,你都会拒绝?那你答应美丽的三个条件,还有什么意义?」
「本来我答应的就是小要求,如果是大要求,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吹牛!我看你也做不成什么事,否则美丽也不会把这个要求转给我。好了,你这么没诚信,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一句话。
「已经欣赏了画展,能在这里遇到一次高水平的画展,真是人生幸事。」
裴允婷微露兴奋之色地道:「我看到不少很有内涵的作品,为此拜托画展主办方,提前购买了其中一幅。」
「看来是一幅很让裴女士心动的作品。」
罗南笑道。
「是的。虽然出自一个名气不大的画家,但是我认为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是真正倾注了情感和心血的画作。」
说着,裴允婷清新一笑,目光直直地落在罗南脸上,又道:「没能和布雷特先生一起看画展,真是遗憾!如果先生有时间,我很希望能和先生品鉴一下这幅油画。」
「要让裴女士失望了,我对油画根本没有鉴赏力,我对油画的理解还停留在裸女油画的肤浅层次。今天来展览馆也不是为了欣赏画,而是为了赴一位朋友的约会。」
罗南实话实说地道。
「先生真坦白。其实刚刚在展览馆里,我远远地看到先生与一位美丽的女士在一起,便想到先生不是来赴我的约。」
裴允婷眼中带着一丝失望,微笑道:「虽然很冒昧,但允婷仍想拜托先生一件事……」
「有什么可以效劳,请说。」
罗南会心一笑,他早就猜想裴允婷不会无缘无故地接近他,果然另有目的。
裴允婷沉吟了三秒,正色道「布雷特先生,请务必追求我,好吗?」
罗南顿时目瞪口呆,他做梦也没想到裴允婷会提这种要求。
「为什么?」
好半晌,罗南才回神,虽然只简单问出三个字,却包含了太多的疑问。
裴允婷不可能转眼就爱上他。貌似腐朽的老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是笑话是神话。裴允婷突然提这样的要求,肯定有特别的原因。
「我需要得到朱社长的帮助,先生从朱社长身边抢走了胡女士,已经极大地损伤了社长的颜面,社长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所以身为社长最新追求对象的我,如果被先生追求,将会让社长非常紧张,如果我有什么要求,社长一定会满足我。」
裴允婷道。
「你要利用我?」
罗南有些不悦。
「不!不是利用,而是交易。」
裴允婷急声道:「我会付给你很高的报酬,比胡女士付给你的多十倍。」
「你怎么知道我跟胡清烟的交易?」
罗南很惊讶。
「是胡女士告诉我的。」
裴允婷给了一个让罗南无言的答案。
「所以,布雷特先生,不,应该称呼你罗南先生,请一定要答应我的请求。」
面对裴允婷有些期盼的眼神,罗南却毅然摇头:「抱歉!抢夺别人的妻子已经很恶劣了,再做更恶劣的事情,我会寝食难安的。」
「可是你只是假扮,并非真的抢夺,再说胡女士和社长早已协议离婚了,我和社长也没有确定关系,这不算恶劣的事情,对先生的人品并无损害。」
裴允婷急道。
「说的似乎有道理。」
罗南摆出认同的表情。
「本来我以为已经深深地伤害了朱社长,一直很惭愧。现在看来,是我想得太多,我还是太善良了。」
裴允婷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她没想到罗南是这么不要脸的家伙,本来对他就没什么好印象,听了这段话后,裴允婷更是直接把罗南列入了自恋、无耻之流。
如果不是罗南对她确实有很大用处,她真想将这老家伙有多远就踢多远。
「这么说,你答应了?」
裴允婷摆出异常欣喜的样子道。
「嗯,答应了。不过要我一再做伤害朱社长的事情,在摆放道德和金钱的天平上,我需要看到一端高高翘起。所以如果没有二十倍以上的报酬,我宁愿选择道德。」
罗南一脸肃穆地道,样子简直就像一个神父强奸犯——面容神圣,内心邪恶。
真是个贪婪的老家伙!裴允婷心中暗骂,表面上却又不得不装出欣喜地答应罗南的请求:「二十倍报酬?也就是二十万美元。罗南先生,你的要价很高,不过我答应了,可我有一个要求,在未来这段时间里,你必须完全照我的指示做事,如果你做不到,我宁愿你选择所谓的道德。」
「如你所愿,我的女士。」
罗南含笑微微倾身道。
「那么……请跟我来吧!我需要尽快给社长一点压力。」
裴允婷嫣然一笑转身,款步向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车走去。
就在这时,罗南的手机响了,按下接听键,立刻传来一道女人的怒吼声……
一分钟后,罗南坐进裴允婷的车里,愁眉苦脸地道:「看来上帝要我选择自己的良心,胡女士刚刚打电话来,要我去帮她搬家,我必须遵守跟她的七日协议,所以我得立刻赶去锦兰苑。」
「既然不能听从我的指示,你上我的车做什么?」
裴允婷冷脸道。
「听说朱社长就在锦兰苑。」
罗南耸肩笑道。
「你很好运,罗南先生。」
说着,裴允婷发动了车子。
「彼此彼此。」
罗南双手叠放到脑后,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很享受地道。
裴允婷厌恶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再接话。罗南的利用价值还没有发挥出来,一时半刻她还不能跟他把关系弄僵,所以只能暂时忍耐他的放肆。
当车子开进锦兰苑的时候,天边只剩最后一丝晚霞,黄昏即将过去,夜幕已经开始笼罩而下。
「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看着罗南下车,胡清烟冷冷地问,而当看到紧随罗南f车的还有裴允婷,胡清烟的脸色更如寒冬腊月,冰冻得让人心里发寒。
「因为你的迟到,扣除协议金额百分之二十。」
不等罗南解释,胡清烟就给了惩罚,简短一段话,等于狠狠割了罗南一刀——起码胡清烟是这么认为的。
「好吧,我想这是我应该接受的惩罚。」
罗南耸肩道,出乎胡清烟意料之外,竟然完全不在乎。
「你……」
胡清烟刚想问他为什么不在乎,罗南忽然展颜一笑道:「因为你擅自将协议内容透露给别人,所以我要求将协议金额上调百分之二十,一减一增,我们扯平了。」
胡清烟愕然,而在一旁安静倾听的裴允婷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社长在家里,我们在外面谈这种交易,是不是不合适?」
裴允婷笑道。
胡清烟冷哼一声。她不比裴允婷牙尖嘴利,否则也不会被她抓住关于约翰。
布雷特的一点线索,逼问出她和罗南的交易。不过就算现在假男友一事曝光,对她也没有多大影响了,因为今天她已经和朱吉洋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并且因为朱吉洋急于离婚,她因此获得了不少与孩子相关的权益,这些权益将成为她跟另一个女人谈判的有力筹码。也就是说,她雇用罗南假扮男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算罗南的身份被拆穿,对她的影响也只限于名誉,而不会损害实质的利益。
「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胡清烟按捺不住好奇,问了裴允婷。
「这个问题应该由社长来问。」
裴允婷巧笑倩兮,显出自得之态。
胡清烟转向罗南,眼中显出威胁。
「我不会出卖雇主的。」
罗南一本正经地拒绝当叛徒。
「谢谢你的答案,我想我知道她打什么主意了,裴小姐真会揣度社长的性格,连他那点可笑的自尊都摸得一清二楚。」
胡清烟讥嘲道。
裴允婷连忙狠瞪了罗南一眼,然后道:「雄鹰垂老,猎心犹佳。既然社长选择了用追求女人来展示自己不败的雄心,就应该有付出相应代价的觉悟,不是吗?」
「我看裴小姐早年真应该选择当一名作家,而不是游泳运动员。」
胡清烟脸上讥嘲之色不减。
「你说的对,当作家曾是我的梦想。」
裴允婷笑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借你的「男友」三分钟,去见你的前夫。胡小姐,你没有意见吧?」
「请便。」
胡清烟沉脸道。她之所以答应,还是因为罗南刚刚暗中帮助了她一把,这三分钟就算还他的人情,胡清烟用眼色向罗南传递了这样的讯息。
罗南摸着鼻子,点了点头,他忽然发觉,夹在胡清烟和裴允婷之间,并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两个女人一样骄傲、一样有排除异己的性格,虽然见面不打架,但仅仅是平常话语交锋就是刀光剑影,真要恶言相向,估计就得山崩地裂了。
按照事先拟好的剧本,裴允婷与罗南装作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屋里,被正阴沉着脸坐在厅中沙发上的朱吉洋撞个正着。
「社长,你也在?」
裴允婷看到朱吉洋,装出十分惊讶的样子。
「嗯。下午去了一趟警局追问显贵的案子,有不少亲戚从韩国赶过来,事情很多,本来没时间过来,不过我想你今晚可能会来这栋房子里看一看,就先过来了。你怎么会跟这个人在一起?」
朱吉洋表情很平静,说话就像话家常一样,然而他最终还是无法忽略罗南,最后一句问话虽然语气温柔,却是整段话的重点所在。
「下午我去看画展,正好撞见布雷特先生,布雷特先生对油画很有鉴赏力,让我受益良多。」
裴允婷一边钦佩地说,一边还刻意侧头向罗南露出一个明艳笑容。
朱吉洋的眼角抽搐,脸上掠过一丝厉色,不过转眼还是压抑下去,整个人似乎心平气和地道:「原来是这样,布雷特先生平常不用上班吗?」
「工作很悠闲,所以日常空闲的时间比较多。」
罗南微微一笑,然后转头对裴允婷道:「裴女士,我还要帮詹妮搬家,改天有时间一定登门拜访,很希望能够一起欣赏你新买的那幅油画,现在先失陪了。」
裴允婷立刻鞠了个躬:「辛苦了,布雷特先生。」
罗南点了点头,转身向楼梯口走去,在他们刚才说话的时候,胡清烟已经上楼去了,看样子她的物品都放在楼上。
罗南走上二楼的时候,听见朱吉洋压着嗓音向裴允婷咆哮,不过裴允婷对此早有准备,轻声细语地一番解释后,就让咆哮变成了轻微的责备,这让罗南不禁摇头失笑。
裴允婷看上去是个气质清爽、内外都十分阳光的女人,然而不代表她没有心机,相反的,她的心机比胡清烟还厉害,并兼具高超的手段。
裴允婷与朱吉洋密切接触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但是已经获准入住这栋价值过千万的豪宅。虽然朱吉洋并没有将豪宅过户给她,只是让她成为临时主人,但这已足以说明朱吉洋对她的喜爱。
裴允婷看准朱吉洋好面子的弱点,又深知朱吉洋拥有多年经商的精明,所以就打算让罗南去刺激朱吉洋,但她没选择胡清烟那样的急进做法,她将最初的见面设计得不愠不火,这样一来不会引起朱吉洋的怀疑,二来又在朱吉洋的心里埋下种子。
而利用这一点,裴允婷会一步步地将朱吉洋逼到不得不受她驱使的地步,真到了那时候,无论是出于对裴允婷的喜爱,还是男人占据身边女人的尊严,朱吉洋都不得不拿出诸多利益去讨她的欢心,而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要求朱吉洋去抗衡朴智桓,为她讨取离婚官司里,所应得到的一切利益。
真是好算盘!罗南也不禁对裴允婷生出了一丝佩服。相比之下,他觉得胡清烟很可怜,五年的婚姻,换来的只是一箱箱的衣服,实际的利益几乎没有。
「你这什么眼神?可怜我?如果你可怜我,就不要向我索取酬劳!」
胡清烟以恼怒回应罗南怜悯的目光。
「你当我表错情好了。」
一听要放弃酬劳,罗南马上抛弃怜悯,变成了勤劳的搬运工。
不过搬运工当了五分钟,罗南又忍不住唠叨起来:「为什么不找搬家公司呢?你的衣服开三家服装店都够了。」
「请搬家公司不要钱吗?」
胡清烟冷脸反驳。
「搬家费用能有多少钱?你不愿意出,我出,ok?」
「我不愿意。花了五万块雇用你七天,我怎么都要让这笔钱花得值,是不是?」
「那么能不能吃完晚餐再搬?我肚子饿了。」
「这我管不着。昨天我对你说的是下午,你自己来晚了,没吃晚餐只能怨你自己,反正我吃过了。」
「我觉得你存心虐待我。」
「就当你说对了,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毁约,我不介意,也不用赔偿违约金,反正你已经有了新雇主,不会介意我这笔小酬劳,是不是?」
「你真是个吸血鬼。」
「多谢,我想我该考虑是不是要将这些衣柜搬走,因为我觉得我吸的血还远远不够。」
胡清烟启齿一笑。貌似真的要吸罗南的血的样子。
「这年头,钱不好挣啊!」
罗南慨叹着,用胶带封上第二十个装衣服的纸箱。
然而这还没完,更多的衣服被胡清烟从各处整理出来,还有近百只各式女包、几百双各式女鞋,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饰物。
罗南估算了一下,胡清烟要带走的各类杂物加起来也不到五个纸箱,而她要带走的衣物,就算用五十个纸箱装也未必装得完。他还有一个发现,这些衣物当中,真正价值过万的没有多少,相反的平价的衣物很多,就像她整理出来的饰物,真正镶钻带玉的名贵首饰根本没有几件,倒是用杂七杂八的个性化材料制作的首饰多不胜数。
胡清烟是个极度恋旧的女人,无论是新衣旧衣、豪华礼服,还是破衣烂衫,她都要统统带走,她还极度懒惰,有罗南这个劳动力使唤,她就悠然地坐在一边,只动口不动手,一副只要负责指挥的样子,导至当罗南从更衣室里抱出一堆鲜艳的胸罩时,才慌张地站起来。
胡清烟本以为自己已经将所有的内衣都事先装箱了,没想到还是有所疏忽,遗忘了一批,她可不想让自己最私密的物品,被罗南这色鬼加混蛋触碰。
「给我。」
随着叫喊,胡清烟向罗南急速跑去。不过她跑得太急了,不知是打蜡没多久的木板太滑溜的缘故,还是脚下那双高跟鞋不太合脚,一转眼,她的迎接动作变成了扑击姿势。
「噗……」
一阵回音荡漾的沉闷声响,罗南被胡清烟扑倒,胸罩撒了一地,案发现场立刻变得绮丽至极。
「如果你想亲我,直说就是,的也对,女人的确难养。你的牢骚发完了吧?发完了还不去找车!你只有两个半……不,只有两个小时了。」
「刚刚不是还有两个半小时吗?这才过去几分钟,怎么就只剩两小时了?剩下的二十多分钟去哪里了?」
「你没看到我的脚受伤了吗?还不过来帮我揉揉!刚刚你整理东西也就够了,现在你清闲了,该关心你的女友了。」
「原来时间就是这么耽搁的,我还没吃晚饭呢!」
「是你的晚饭重要,还是我的脚重要?」
罗南「哀怨」地瞪了胡清烟一眼,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在脚瘸了之后有点不正常了。她原本表现得很冷淡,就算跟他说话甚至斗嘴,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蛮横,没想到摔了一跤,冷淡的样子去了三分,补上的却是刁蛮,看样子存心要折磨他,罗南不禁怀疑她正在向变态的方向发展。
「瞪着我傲什么?你瞪眼,我的脚就能好吗?快点帮我揉,真的很痛。」
说完,胡清烟将脚翘到罗南面前。
罗南只得在床上坐下来,将胡清烟的脚搁到他的腿上,一手在胡清烟的脚踝左右捏了捏,然后又在脚掌左右揉了揉,才道:「没什么事,骨头没有错位,只是神经受了轻微创伤,很快就会好了。」
「可是真的很痛!」
「当然会痛,你的脚太柔软,忍痛能力差,稍微受点创伤就会有很强的痛感。」
罗南两手合拢捧住胡清烟受伤的左脚,颇显亲密地摩挲了几下,然后放开脚道:「应该没事了。」
「揉了两下就说没事,真敷衍。」
胡清烟缩回脚,貌似有些不满,不过脸上却显出微微红晕,似乎罗南刚刚的摩挲触到了她脚部的敏感位置。
「咦……真的不痛了。」
胡清烟忽然发现左脚能够活动自如,不禁惊讶地道:「你怎么做到的?」
「变戏法做到的。」
罗南没好气地道「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都快好了,还要找我,浪费我的时间。好了,别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我,否则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你休息几分钟吧!我打通电话。」
「你能找到车吗?」
胡清烟好奇地问。
「我知道你存心为难我,不过不是找车就能解决问题。」
罗南带着神秘一笑,然后走出房间,用手机拨打了一组号码。
五分钟后,罗南收起手机,含笑走进房间,来到胡清烟面前,很绅士地行礼,然后伸手道:「女士,有个地方正在等待您的参观,不知您是否赏脸前往?」
「你找到放东西的地方了?」
胡清烟一边将手放到罗南的手中,一边惊讶地问。
「宾果!你真是一位蕙质兰心的女人。不错,我想你会满意那个地方。我们这就去看看。」
罗南将胡清烟的手放到自己的臂弯里,立刻带着她向楼下走去。
楼下朱吉洋和裴允婷还在说话,似乎谈兴不浅的样子,见到罗南和胡清烟下楼,两人的目光都扫过来。不过罗南并没有理会他们,径直带着胡清烟向门外走去。
走出房子,胡清烟见罗南并没有开车的意思,不禁惊讶地问:「你别告诉我,你找的房子就在锦兰苑。」
「真是聪明!又猜对了。」
罗南含笑赞道。「你有朋友住在锦兰苑?」
胡清烟忍不住好奇,再问。
「只能算朋友的朋友,你是不是很好奇?可惜我不会告诉你。」
罗南用一种很可恶的语气道。
「稀罕!我看也就是狐朋狗友。如果他的房子里有老鼠、蟑螂之类的生物,我绝对不会允许你把我的东西放进去。」
「你还真挑剔,哪个地方少得了老鼠、蟑螂?你这么高要求,我看你打算用五万块雇的不是假男友,而是超人。」
「我很挑剔吗?我只是要求严格罢了。」
胡清烟理直气壮地道。
「ok,就算你只是要求严格,现在已经离开朱吉洋的视线了,你是不是该把手从我的臂弯里抽出去了?」
「混蛋!你以为我愿意挽着你?我只是怕脚伤还没好,不想再碰撞到,导致伤上加伤。你当好拐杖这个角色,再啰嗦我整夜不让你好过。」
「整夜不好过?你打算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从不陪雇主上床吗?」
罗南义正辞严地道。
「谁要跟你上床?色鬼,脑子里总想这些肮脏的事情,小心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胡清烟嗤笑道。
「男女之事至情至性,怎么能说是肮脏呢?说这话的人,思想才肮脏。」
罗南回击道。
「狡辩!」
胡清烟给了罗南一个大大的白眼。
两人就这样斗了一路的嘴,几分钟后,他们走到一栋比朱吉洋的房子更大、更豪华的独栋楼宇前,这里早有身穿物管人员制服的一男一女静立等候。
「罗南先生,我们接到李先生的电话,相关的文件和钥匙我们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您可以随时入住。」
男子将一份精美的公文袋递过来。
罗南伸手接过公文袋,然后又随手交给了胡清烟。
「李先生在锦兰苑购买了两栋独立宅院,这是其中之一,早已完成装潢,所有家具摆设都配置齐全,并且由我们物管中心每天派人打扫,您想什么时候住都行。」
女物管员指着房子补充介绍道。
「需要我们进去为先生您详细介绍一下吗?」
男物管员细心问道。
罗南挥了挥手:「有需要我会找你们。」
两个物管员很快鞠躬离开,罗南转过头来,面对的是胡清烟一脸震惊的表情。
「公文袋里怎么有房屋转让文件?你朋友将房子转让给你了?」
胡清烟急问。
「我只是说要借住,没说要他的房子。」
罗南也很惊讶,连忙打开公文袋查看文件。片刻后,罗南耸肩道:「没想到说句话就能送房子,他真是钱多到可以烧。」
「这个罗伯特。李跟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送你房子?」
「没什么关系,朋友的朋友而已。」
「如果关系这么简单,他会无缘无故地送你这么一栋豪宅?你知道这宅子价值多少吗?价值起码是朱吉洋那栋的两倍,也就是两千万人民币。」
胡清烟道。
「不知道物业费每月交多少。」
罗南仿佛没听到豪宅的价值,似有不满地咕哝。
这什么人啊!胡清烟听到罗南的咕哝,只觉得自己也要绝倒了,罗南竟然不关心自己平白得了一栋价值两千万的豪宅,而关心物业费,这老混蛋真够活宝的。
「你的疑问我不能解答,你就当罗伯特是暴发户买房子,住一栋扔一栋吧!好了,这房子有人脸识别感应门,还有指纹锁,你去设置吧,然后我们进去看看。」
「你让我弄?难道你打算把房子给我住?」
胡清烟惊讶地问。
罗南哼了一声,这一声对胡清烟来说,却犹如天籁之音。
十分钟后,胡清烟张开手臂,在豪宅二楼的主卧室里仰跌下去,跌进豪华大床绵软的美妙感觉里,闭目享受,久久不愿意睁开眼睛。
「我说错了,这栋房子起码价值三千万,就这装潢,花了都不只一千万。」
胡清烟有些兴奋地道。
自从罗南承诺将房子给她住,然后进门看见异常华美的装潢和配置,她就觉得浑身轻飘飘的,虽然之前她一直是个富太太,不过那只是表面,实际上只是空累了吗?怎么突然这么火大?哦……我想起来了,我向裴允婷献殷勤,所以你生气。我要向你解释,这是有原因的。」
罗南逍。
「我不听解释,现在拿起竹刀,我们一较高下。」
胡清烟已经穿好护具,拿起竹刀,杀气腾腾地道。
「通常……有赌注存在才能激发我的热情。」
罗南慢吞吞地穿着护具,咕哝道。
「别啰嗦!你想要打赌?我成全你,打败我,今晚我就是你的。」
胡済烟冷笑道。
罗南闻言立刻就像吃了兴奋剂,穿护具的动作加快了十倍不止,转眼就穿戴妥当,站到胡清烟面前。
「果然是个色鬼!听到这种事情才变得积极。」
胡清烟露出不齿的表情。
「你准备吧,我要开始了。」
「慢着!如果我输了,你想要什么?你会不会反过来要我陪你十晚、八晚?那样我很吃亏的!」
「痴心妄想,我看你白日梦做多了。」
「不是就好,难道你想要钱?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是个穷光蛋,现在我所拥有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栋房子,你不会想要它吧?」
罗南貌似为难地道。
「这栋房子我的确喜欢,但我不会要你拿它当赌注。」
胡清烟不屑地道。
「也对,一晚值一栋豪宅,实在有点贵!」
「你认为我不值?你真是一个可恶的老色鬼。我不跟你啰嗦,如果你输了,我只要你做一件简单的事情,在你的胸口纹「老色鬼」三个字。」
「你真毒啊!竟然想出这种损主意。」
罗南啼笑皆非地道:「看来你真的很恨我,否则也不会冒着被我睡一晚的风险决斗。不过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难道你觉得自己赢定了?」
「我赢不赢由它说了算。」
胡清烟双手持竹刀,做出上段式,攻击之势明显无疑。
「你是不是经常练习?姿势很漂亮。」
罗南也学胡清烟摆出同样的招式。
「废话太多,受死。」
话音未落,胡清烟手中的竹刀已经迅如电闪般劈了过来,带起了一片风声,的确颇有威势。
「唉……」
罗南假模假样地叹息一声,单手挥刀迎上胡清烟的攻势。
「啪!」
竹刀相击的声音响起,胡清烟一招无功,不禁有些意外,不过她看罗南用单手挡下她这一招,导致刀身力量欠缺,以致连退三步,也没有多想,挥刀再攻。
「啪啪啪……」
竹刀击打爆起的声响简直就像燃放爆竹一样,胡清烟追打着罗南,将他撵得满屋乱窜,可是偏偏就是打不着他一下,追打几十下后,累得气喘吁吁。
「混蛋,你是不是故意的?」
强撑着又追打了一圈,确信实在奈何不了老混蛋,胡清烟气愤地将竹刀一扔,脱下头罩,带着一头香汗,骂道。
罗南也脱下头罩,不过他脸上滴汗未出,只是嘻嘻直笑。
「玩够了吧?也发泄够吧了?我知道你主要不是跟我生气,搬东西时你和朱吉洋吵架我听到了,这就算我免费当一次出气筒,下次你还想这样,我可要收费。好了,我该走了,你也该休息了。」
罗南扔下护具,就待离去。
胡清烟却忽然将罗南拦住,奇怪地问:「你不住这里?」
「这是借来的房子,难然被莫名其妙地送给了我,不过我可不习惯住这种房子,你安心住吧,我走了。」
罗南微微一笑。
「可是……可是你……蠃了我……」
胡清烟有钱难以启齿地道。
「蠃了你?你承认我蠃了你一晚吗?如果我主动提出要留下来,你也会这样说吗?」
罗南反问。
胡清烟一怔,眼中浮起迷茫,罗南要走,她忍不住挽留,但如果罗南要留下来来跟她上床,她肯定抗拒她就是这样矛盾。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讨厌罗南,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还没有爱上这个老色鬼,所以就算被迫承认赌输了,她也很难立即付出赌注。然而,罗南对睹注貌似不在乎的忧f,又让她感觉到尊严受到侮辱,所以她才拦住了罗南。
「我可不想今晚把你抱上了床,明天一早你就闹着要自杀。女人啊!真是矛盾!你就当欠我一晚好了,什么时候还给我,由你自己决定。」
罗南拍了拍胡淸烟的臂膀,再次迈步准备离去。
「你站住!我不想欠你,你想要我,就来吧!」
胡清烟先是叱喝,然后闭上眼睛,一副引颈就戮的表情。
「胡清烟,你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罗南不得不再次停下脚步,走近胡清烟,沉声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会认为你受了委屈,反而认为你已经春心荡漾。」
「你才春心荡漾。」
胡清烟忍不住睁开眼睛,怒声道:「如果你不想要我,刚才的赌注就作废。」
「其实我想要你,也想占有你,不过我并不想把你变成摆在深宅的美丽花瓶。我想得到的不是你的一晚,而是你的一生。」
「你不觉得自己太贪了吗?」
胡清烟冷笑。
「我的确很贪,正因为我很贪,所以在无法完全得到前,我不急于要你的一夜,更何况我觉得,当我脱下裤子时,你很可能会惊逃而去,不让我得逞。」
「你以为自己是神仙,能掐会算吗?」
胡清烟嗤之以鼻。
「我不用掐、不用算,我只知道你很矛盾也很混乱,加上受了刺潋,变得不理智,在这种情况下,多数人会选择借酒浇愁,而你选择放纵自己的肉体?这样很不好,我很不喜欢。」
「你高估我了,其实我只是想要你这栋房子,我做梦都想住在这样的豪宅里,过着富太太的生活。你不知道吗?为了钱,我可以成为一个性无能老头的妻子;为了钱,我可以秘密地为那个老头的前妻代孕。我牺牲青春、牺牲名誉,就是为了圆我的豪门贵妇梦,现在梦醒了,我剩下什么呢?几十箱衣服、两百万存款,除了这些,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不想梦醒。刚才我故意说要用自己的一晚跟你赌,不是认为我的剑道水平高,而是我觉得你很神秘,有太多我不知道的手段,我觉得自己无法打败你,但输给你一晚并不算坏事,就当是投资。你对我还不错,也许当你的情妇会比较轻松。」
随着这番话说出口,胡清烟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变得失魂落魄,满脸凄惘。
「既然你有这样的盘算,为什么会说出口?为什么我能看到你心中的犹豫?」
罗南蹲下身来,面对胡清烟好奇地问。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一直都很矛盾、很混乱。别看我穿着华丽、生活井井有条,其实我根本没能力打理生活琐事,离开佣人,我就会变得像精神错乱一样,就像我妈曾经说的,我是穷命富贵心,生活里没有坚强的臂膀依靠,我会六神无主。是不是很好笑?我看上去那么坚强,其实却是这么脆弱。」
「我知道你想得到我,从你出现在我面前那一刻起,我就有这样的感觉,你透过一通电话就弄到!栋豪宅,只为了给我放东西,我就更加确信这一点,否则你根本不会让我住进这栋房子里。也许,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起了金屋藏娇的心思,既然知道这一点,我又不是什么贞妇烈女,那么彼此各取所需,没什么不对。」
「不过,我始终无法放开心中最后的坚持,也可以说是戒备,我怕你是另一个朱吉洋,我更怕你比朱吉洋凶悍,你和朱吉洋年岁差不多,朱吉洋只能拥有我的妻子身份,你却能拥有我的肉体。我面对你,能够感觉到你占有女人的强烈欲望,这让我很害怕。而我最怕的是自己会变为一个无耻的女人,为生活所迫嫁给一个无能老头还可以原谅,如今我手头已经有些钱,不必为衣食住行担忧,如果还为钱投入一个不可能与之产生爱情的老头的怀抱,就算世俗能够原谅我,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
胡清烟在这一刻完全卸下了心防,将自己的心理分析得很详细、很透彻。让人很难相信有如此清晰思维的人,会将生活搞得一团糟。
罗南并没有怀疑胡清烟的话,相反他相信了,也欣赏胡清烟这种坦诚,道:「就因为这样的矛盾心理,所以你才犹豫?」
「不错。你觉得我是不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胡清烟黯然一笑。
「你把自己贬得太过了。」
罗南微微一笑。
「难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对我还有兴趣?男人真是下半身动物,哪怕女人的心理再龌龊,只要肉体没好,你们都会感兴趣。」
胡淸烟一脸轻蔑。
「如果男人对女人不感兴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趣味可言?」
罗南不以为忤地一笑。
「这么说,你还想得到我?」
胡淸烟有些意外。
「好,就算我不顾廉耻让你包养,当你的情妇,你又凭什么让我跟你?不要妄想我会爱上你,那不可能,这与你的年纪无关,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现在就可以很正式地告诉你,我永远永远不会爱上你,除非我疯了。你想打动我、吸引我,只能凭借其他东西。你有什么?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穷光蛋,也就是说你没钱;你年近六十,更谈不上色;你不象才子,更不是高官名士,你能有什么凭借?只有这栋房子,还有你身上的那点神秘。我是个很实际的女人,神秘会让我产生猜想,但不会让我投怀送抱,也就是说你身上唯一能吸引我的就是这栋房子。」
「你说这么多,是不是想找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又或者想要我给你一个当情妇的理?」
罗南兴味盎然地道。他忽然觉得与胡清烟的这番谈论很有意思,他还从来没有与身边的女人探讨过这样的话题。
「这栋房子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你想要可以拿去。不过你必须为我解答一个问题,你认为这栋房子值得你当多久的情妇」不等胡清烟回答,罗南又问道。
胡清烟听到罗南的笫一个问题,有些愕然;第二个问题则让她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虽然第二个问题‘早在她的意料之中,然而真正问出来,却让她有一种羞耻感。她很想说,她的每一天、每一夜都是无价的,可是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
皮肉交易自古有价,无论在风尘中献媚,还是以情妇的角色存在,说到底,只要是想用自己的美色换取男人的钱财,都可以用数字标价,这也可以说是一种经济。
「三年。」
胡清烟没有回避这个问题,直接给了答案。
「你和朱吉洋结婚,替金娴荷代孕,前后五年,只获得了一千万,平均每年两百万。这栋房子价值三千万,只值你的三年,平均每年一千万。这价格相差也太悬殊了吧。」
罗南揶揄道。
「你算错了。这五年来,除了金娴荷给我秘密代孕的一千万酬劳,朱吉洋也为我花了一些钱,平均每年大概三百万人民币,这些花费都透过信用卡受朱吉洋监控,也算他包养我成为他名义上的夫人的酬劳。本来生孩子一事,他答应给我五千万,但他发现朱显贵从中搞鬼,怀疑俊涛不是他的孩子,因此那笔钱就落空了。」
「是不是因为朱吉洋拒付五千万,所以你才要跟他离婚?」
「这的确是原因之一。本来我并不难拿到那五千万,只要一份dna监定报告就可以,不过那会牵扯出金娴荷,金娴荷并不想让朱吉洋知道她算计了朱显贵,更不想朱吉洋知道她一直处心积虑谋夺他的财产。我与金娴荷有协议,必须严守秘密,所以只能放弃那五千万。」
「算来算去,似乎我要包养你,就必须付出比朱吉洋多几倍的钱,难道你认为自己一直在增值?」
罗南笑问。
「你不觉得这种问法是侮辱吗?」
胡清烟冷笑道:「朱吉洋只是拿我当花瓶,从来不插花,你会这样吗?」
「当然不会。我一向认为插了花的花瓶才好看。」
罗南嘻嘻一笑。
「我想我明白了,三千万换三年,这可不是小商小贩能够承受的价格,美女的身体果然就是资本。」
「你心动了?你认为值得?可惜我认为不值得,刚刚我们说的一切都只是假设,我改变主意了。没钱又不会死,我享受过富太太的生活了,我想过得平凡一点,没有负担一点,所以如果你想得到我,也仅仅只有一晚。我愿赌服输,如果你想要,现在就可以给你,我不会皱一下眉头,就当我饥渴了五、六年,找人解解馋了。」
胡清烟道。
「说得我跟鸭子一样,这样我会有心理障碍的。」
罗南呵呵一笑。
「既然你想过平凡的生活,我觉得我应该成全你。我可不想要被我占有过的女人转投他人的怀抱,所以我宁愿放弃这一夜。」
「想不到你的占有欲这么强,强得变态,你真是一个变态的老色鬼。」
胡清烟有些不屑地道。
「我就当你夸奖我了。好了,我该走了,你休息吧!」
这一次,罗南不等胡清烟再挽留,立刻离去。
然而,这一次离去依旧不顺利,虽然走下楼,踏出了门,最终还是被胡清烟叫住了。胡清烟不是改变主意,而是提议去喝酒……两个小时后,罗南将烂醉如泥的胡清烟抱进卧室,将她安排妥当。在离去之前,他在醉美人的鼻头上使劲地捏了捏,以惩罚这个女人不自量力,一次次地向他挑衅。
罗南最终还是离开了,身影消失在深沉的夜幕里。
第五章脱下内裤投降
穆氏姐妹发现半夜有人爬上了床,本来还想叱问老色鬼这几天去哪冲了,不过被罗南的魔手一摸上身,哪里还有开口询问的机会,转眼就淹没在情欲之中。
多番折腾之后,罗南拥着两个美妇进入梦乡。
第二天,穆氏姐妹早早地就醒了,将罗南压在床上进行审问。罗南嘻皮笑脸地任由两美妇的丰润身子在他身上摩来擦去,也不正面回答她们的问题,反而很享受她们「粗暴」的惩罚。
「如果再不说,以后不许上床,我说得出做得到。」
穆惠芸威胁道。
「姐说得对,三天两头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到底做什么,打个电话还经常联系不到,简直太可恶了。」
穆惠卿掐着罗南的胸肉,恨恨地道。
「我有很多事要做,再说是你们不让我进门,我不过在外面多游荡了几天而已。怎么,公司的事情忙完了?德胜街那边的建设完工了没有?」
罗南笑道。
「哼……这次不跟你计较,下次长时间外出记得要报备,否则……哼哼……」
穆惠芸也学妹妹一样,掐住罗南的一块胸肉。
罗南象征性地做了个痛苦的表情,道:「报备太麻烦了,总之,如果找不到我也不必惦记,我迟早会出现的。」
「神神秘秘。」
穆惠卿不满地道:「以为我们姐妹稀罕你。我们只是想告诉你,德胜街已经快完工了,三日斋已经建好,绿化也做好了,不过宾馆改建还需要一段时间,青松一直盯着,估计再两个月就能完工了。」
「看来速度很快啊!德胜街不大,但整个工程并不小,这么快就整理得差不多,看来你们辛苦了。」
罗南再次亲密地将两妇搂入怀里。
「我们只是动动嘴皮子,哪里懂建设,野阳公司派来了一大批人,有建筑专家、有苗木专家,还有施工队伍,几百人一起努力,不是建高楼大厦,自然很快了。我们是不是该筹备开张的事情了?」
穆惠芸道。
「的确该开张了。」
罗南笑道:「我已经找到一位擅长古琴演奏的乐师,三日斋所需的一切都算备齐了,你们找到合适的店员没有?」
「找到了,一个因经济困难而辍学的高中生,叫秦小绫,她家就住我们原来住的小区,只隔了一层楼。家里非常穷,除了一间破房子,家徒四壁。她父母老早就病死了,家里就留了她和一个八岁的妹妹,她们本身不是成都人,所以就连低收入户的补助都拿不到,为了生活,她只好辍学四处打工。小姑娘刚刚十八岁,厨艺非常好,也很会做糕点。我觉得她挺合适,也找她谈过了,她很愿意做这份工作。」
穆惠芸道。
罗南点了点头:「只找了一个人?」
「不是,还有一个,我在人才市场碰到的,她以前在一家中医诊所当护士,也会做糕点,不过她是……」
穆惠卿愈说愈迟疑。
「她有什么问题?直说吧,你跟我之间还有需要隐瞒的吗?」
罗南故作生气地在穆惠卿的肥臀上拍了一下。
「她是个……孕妇,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穆惠卿道:「我碰到她的时候,她很可怜,几乎身无分文。你要答应我,一定让她做这份工作,否则她肯定活不下去,好不好?」
「怎么,你以为我很冷血吗?」
罗南没好气地道:「虽然我不是善人,但是顺手行善还是会做的。不过很奇怪,她做过护士,也会做糕点,怎么可能弄得这么惨?」
「你是大老爷,不知道就业形势,虽然统计局每个月发布的失业报告,都是几个百分点而已,但你看看街上四处游荡的人有多少,这几年流氓、混混又多了多少,说失业率超过百分之十都还低了。」
穆惠芸道。
「我看她也有点傲气,就算那么落魄也不接受施舍,坚持要有工作做才肯接受帮助。为了说服她住到我们原先住的那栋房子里,我差点说破了嘴皮。」
穆惠卿道。
「怎么,你们原先住的那栋房子还没退?」
罗南惊讶地问。
「租期还没到,不能退。现在也不必退了,哪天你厌烦我们姐妹,把我们扫地出门,我和姐姐也不至于无家可归。」
穆惠卿道。
「胡说什么?」
罗南瞪了穆惠卿一眼。
「这栋房子你们不是已经买下了吗?写的也是你们的名字,要扫地出门,也是你们将我扫地出门。想想我也有人老色衰的时候,到时候你们还如花似玉,我可怎么办啊?」
罗南装出一副惨然的样子。
「你就会装,你如果真的老,怎么还这么厉害?你就是一个老怪物。」
穆惠卿娇喷道o「我看是老妖精才对。」
穆惠芸白了罗南一眼。「老妖精你听着,不许打月颖的主意。」
穆惠卿道。
「月颖是谁?名字我连听都没听过,你防范得太过了吧?」
罗南哭笑不得。
「哼……」
穆惠卿娇哼道:「月颖就是我聘请的那个孕妇。她姓梁,叫梁月颖,长得很漂亮,虽然她现在怀孕了,但你这个色鬼见到女人就流口水,搞不好对孕妇也动坏心思,我不能让你祸害她。她不像我们,那么可怜……」
「我有你说的这么色吗?」
罗南简直要被穆惠卿的醋劲打败了。
「ok,我尽量不见她,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你不去三日斋看看?这可不行。虽然准备得差不多了,但怎么开张我们全无头绪。」
穆惠芸道。
「是啊!糕点做出来,卖给谁都不知道,你订的价格那么贵,会有人买吗?」
穆惠卿不满地道。
「放心,一定会有人买。对了,药材买到了吗?」
「买到了,幸好我们要的量不大,找了好几家药材批发商,才总算凑齐。现在真正的野生中药材已经很少了,购买的时候如果不是聘请真正的专家,百分之百会被骗,尤其是人参,几块钱一克的移山参就说是纯正野山参,价格卖到几千、几万一克,真是不接触不知道,一接触吓一跳。」
穆惠卿道。
「现在我们要的量不大,还能跟药材起源地联系,买到一些纯正野山参,如果生意好了,要的量大了,到那时怎么办?」
穆惠芸担心地问。
「稀有的东西才能昂贵,这种糕点本来就没必要做很多,就算宾客盈门,你们也要记住,每个月只卖我规定的数量,多了一盒也不卖,那样赚的钱就足够你们花了。至于我给你们的那张药方,本身没有太多稀奇之处,不过药材一定要纯野生,才有足够的功效。当然,功效最大的还是青璇蜜,不过就算是最昂贵的糕点,一盒也只需要放一滴,我给了你们两瓶,足够用十来年了。你们可不能随意挥霍,这东西找遍全世界也没有多少。」
罗南笑道。
「到底用汤药配合青璇蜜做出来的糕点,有什么功用?」
穆惠卿问道。
「很简单,两个字,养生。」
罗南脸上露出几分神秘之色。
「能不能详细说说,为什么能养生?」
穆惠卿用撒娇的口气问道。
「你们也做了几次糕点,不是尝过吗?有什么感觉你们应该最有体会。」
罗南呵呵一笑。
「神气什么?我迟早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惠卿嗔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做糕点的材料,除了药材以外,其他如面粉、**蛋,糖,以及各种调味料,都必须纯天然,我所说的纯天然不仅仅是指生长过程中不施化肥、不洒农药,最好是天生地养,纯粹野生。比如面粉不能用市面上的面粉,那些面粉都是科技改良产品,只能填肚子,吃下去等于是慢性中毐。你们m好找未经枓技手段改造的麦种,那些麦种种出来的麦子才符合要求。如果实在找不到现成的面粉,就先找到麦种,然后到山里开辟几块地雇人种植。三円斋每个月做的糕点有限,需要的面粉不多,靠几块地的产出供应应该就够了。」
罗南道。
「要求这么苛刻?一时半刻怎么可能达成?」
穆惠芸道。
「慢慢来,我说的只是理想状况,因为那样糕点的养生效果才会达到最佳,初期你们可以用所谓的生态面粉将就一下。」
罗南道。
「用老麦种能种出麦子吗?现在害虫那么厉害,没有农药,麦子还没熟就被吃光了。就算最后能种出,但那种面粉的口感也很差,比得上市面上的好面粉吗?」
穆惠卿不解地问。
「口感不重要,三日斋做的是养生糕点,不是普通糕点,不靠口味吸引人。再说,那种面粉口感虽然很差,但很香。天生地养的东西自有灵气滋润,那才是真正对我们有益无害的粮食。」
罗南笑道。
「好吧,就算你说得对,过会儿去德胜街看看?」
穆惠卿有点期待地问道。
「上午不行,我要去绿火工业办件事,下午再去,我直接带乐师去德胜街,你们在那里等我就行。」
罗南道。
「说定了,可不要不见人影。如果你爽约,哼哼……」
穆惠卿掐着罗南的胸肉哼道。
「怕了你了,一定不爽约,要不要打勾勾?」
罗南伸手笑道。
离开穆氏姐妹的住处,罗南去了一趟绿火工业,处理了一下关于a404材料的技术转让事宜,其实也就是在几份文件上签个字,然后将签字后的文件送交绿火工业负责技术转让的部门。
姜雨澜开口提到a404材料时,罗南就知道她一定跟翘云集团有关系,因为翘云集团一直想从绿火工业购买a404的全套生产技术,两家公司之间曾展开三轮谈判,都因种种原因告吹。
上一轮谈判,绿火工业给的借口是转让项目评估不过关。其实项目评估只是技术转让中的一个小环节,罗南这个项目评估工程师在绿火工业里也没有很大的权力,不过罗南知道,只要他签了字,a404的技术转让项目将会被一双无形的手推动,并且很快就会在绿火工业的技术转让会议上通过。
这一切都是联合情报组希望看到的,凯瑟琳。兰蒂策划让罗南凭借在这方面对翘云集团的帮助,能够更加接近林赛云,甚至重新与林赛云发展情人关系。可惜,罗南对此并不感兴趣。
罗南知道在a404技术转让一事上,凯瑟琳。兰蒂必定还有后招,林赛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们之间的火花将会很激烈,也会有很多牵扯,可以说会形成一个个麻烦的漩涡,罗南可不想陷进那些漩涡里。所以就算他猜到姜雨澜很可能受林赛云指使,对他步步逼迫,他也不想去责问林赛云。
处理完关于a404转让的相关文件,罗南到绿火工业的任务其实已经算是完成了。
当他走出绿火工业大门时,他已经决定不再踏进这扇门了。不过有一个人他不得不见,那就是联络人亨利。
见面的地点仍然在美洲俱乐部。
「这是那边让我交给你的。」
亨利将一个小皮箱打开,摆到了罗南面前,里面有两排共十叠绿油油的美元钞票。
看到大笔美元,罗南却不高兴,反而摆出一副郁闷的表情。
「我现在原话转达兰蒂小姐的口信:想要三十万美元没门儿,给你三十万日元,外加一千美元装点门面,谢谢你制造了那么多有趣的票据。」
亨利忍着笑,一脸古怪地道。
「钱我收下,麻烦你转告她,老子不干了。」
罗南公款消费的期望落空,非常生气,也不想与亨利多说话,提起皮箱,怒气冲冲地离开。
三分钟后,身在日本的凯瑟琳。兰蒂气得把手机都扔了,不过这一次她没有怒气冲冲地去找帕梅,上次因为那堆票据而失态,已经被帕梅讥笑过了,这一次她决定心平气和地与帕梅谈谈。
凯瑟琳连续深呼吸了几次,压抑下心中的愤怒,然后装作一脸平静地敲门进入帕梅的办公室。
「有事吗?」
帕梅见凯瑟琳进来,停下手头的工作,抬头问道。
「老混蛋说他不干了。」
凯瑟琳压仰着怒气,貌似淡然地道。
「我早说过你那样做t激怒他,现在怎么办?计划进行了一半,没有他根本不行。」
帕梅很无奈地道。
「你的意思是要情报组迁就他?给他三十万美元,然后继续忍受他一次次的敲诈?三十万美元都是纳税人的钱,这笔钱足够买一栋房子、养两个高级特工、支付五个普通职员的一年薪水,而不是用作买女士内衣、买伟哥、买避孕套。狗屎的老混蛋,他不做,难道我就找不到其他人吗?」
凯瑟琳很快又失去了平静,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我相信你能找到后备人选,不过后备人选要接近林赛云,不但费时费力,并且还困难十倍,那样花的钱更多。凯瑟琳,你太冲动了,尽管你装得很冷静,但我肯定你一遇到他的事,就会失去你一向敏锐的判断力。」
帕梅语含深意地道。
凯瑟琳冷哼一声:「我就不信购买一架湾流的钱打造不出一个更合适的人选,你不用变相替他说话,我决定了,既然他不干,我就另外找人干,我看他能在中国逍遥到什么时候,别让我抓住把柄,否则我一定让他尝尝美国最黑暗的军方监狱的滋味。」
「另外的人?来得及吗?罗南已经签署了技术转让文件,a404技术转让就算要拖,也不能拖太久,如果要找人,就必须和快刀再做交易,以便掩饰,不过我们cia已经收到消息,快刀的妻子红背叛了他,并一举将他打败,快刀的忠实手下伤亡殆尽,已经仓皇逃出了成都,目前藏在广西远州,红也肃清了快刀在成都的残余势力。这个女人和我们没有联紧,和我们的盟友也没有联系,她是个独立的势力,我们找不到跟她沟通的桥梁。」
「事情发生多久了?你怎么现在才说?」
凯瑟琳脸色大变。
「对不起,事情刚刚发生两天,cia内部小组评估此事对情报组的计划并没什多大阻碍,加上要与我们的盟友磋商此事的影响,才耽搁到现在,正式的分析报告我随后交给你。其实你根本不该对快刀有多大期望,他只是cia的边缘联络人,情报显示,他和多个国家的情报组织有联系,我们怀疑他是多面间谍。」
「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是越南人,在韩国受过训,有消息说他在印度也待过一段时间。我从来没有将他当成一个可靠的人看待。」
凯瑟琳道。
「你能这样想最好。如果你找到合适人选,不妨告诉我,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和罗南和解,因为在这个计划里,他是不可缺少的一环,能将他骗进计划里已经很不容易,之前我还打算建议你用更加怀柔的手段说服他做正式的情报工作,而不是象之前所约定只是报告林赛云的行踪,很遗憾,你太苛求完美了。如果不能尽快补足这一环,我们的计划很快就会被迫停止,虽然你是计划的负责人,但是别忘了,情报组必须接受威廉将军和克莱门主管的监督,他们随时可以将你撤掉。」
帕梅含笑说道,貌似轻松,实则含有警告意味。
「你果然站在他那边,是不是他操得你很舒服,你到现在还在回味?」
凯瑟琳冷笑。
「凯瑟琳,你太过分了,如果你不向我道歉,我们的友谊到此为止。」
帕梅掷笔怒道。
「难道我说错了吗?他没有操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优雅、端庄、漂亮,五十多岁的老玫瑰青春焕发,说你只有四十岁都还把你说老了。如果没有那混蛋,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凯瑟琳大声讥讽。
凯瑟琳的这番言语虽然让帕梅更加生气,不过在生气之外也有欣喜,凯瑟琳的辱骂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就是对她的赞美。说实话,她自己也感觉到身体的变化,自从跟那个老色鬼做了十几次之后,她的确就像枯木逢春一样,感觉到青春正渐渐苏醒,肌肤再次找回了弹性滑润的感觉,脸上也不用化浓妆了,开始恢复光泽的脸庞只需淡妆,就能展现她的魅力。
更让帕梅觉得神奇的是她的身材也在改变。一个星期前她就发现胸罩开始变紧,之后便觉得愈来愈不舒适,她重新丈量才发现,自己的a罩杯已经升级为b罩杯了。
最近她在情报组工作,每天都有女同事私下向她打听保养的良方,男人看她的眼光也不再是仰视,而带上了一些色情的意味。这一切都是那个老色鬼带给她的。
脑海里掠过老色鬼可恶的笑容,帕梅脸上掠过一丝微笑,心情也好了很多,于是抬头对着凯瑟琳,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凯瑟琳,我不想跟你再多说,不过看在我们曾经是朋友,我想告诉你,你嫉妒了。这句话我不会说第二遍。麻烦你以后走进这间办公室,只谈公事。如果你还希望情报组的计划继续进行下去,就请和罗南联系,彼此多协商一下,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协商?那个老混蛋根本不和我通电话,怎么协商?难道要我脱下内裤寄给他,那样跟他协商吗?」
凯瑟琳吼起来。
面对凯瑟琳的激动,帕梅只是微微耸肩道:「如果你的内裤是白色,不妨寄过去一试,也许他收到你的原味内裤,不用协商就会向你投降,对付色鬼用这种办法最合适。」
「我的内裤不是白的,要去你去。」
凯瑟琳怒道,随后摔门而去。
帕梅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在她看来,凯瑟琳太年轻了,不到三十岁就踏进将军的门槛,充分说明了她的职业生涯几乎没有遭遇任何挫折。如今被罗南弄得束手无策,这么生气也是正常。凯瑟琳不一定爱上罗南,但是恨透罗南是肯定的。
帕梅忍不住拿出钱包,看着里头的一张小照片,抚摸那张可恶的笑脸,微笑着喃喃道:「你总是这么爱拈花惹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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