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外属性》第十章 赌石文化节

    那辆白色的凯迪拉克轿车载着花小寻驶出磐城的郊区之后，还继续往外开。
    “我们到底要去哪呢，二舅？”
    陈守福继续装神秘，笑道，“再等等，马上就到了。”
    车子直接开出了磐城的郊区，来到了天坛镇上，天坛镇属于磐城的附属镇，以出产各种木雕、手工艺品闻名。
    “到了！”陈守福招呼道，在停车场里停好车，“我们下车吧。”
    花小寻打开车门，刚下车，就看到了停车场四周悬挂着的巨大的横幅广告：“首届天坛翡翠赌石文化节，欢迎您的大驾！”
    “翡翠赌石？”花小寻还真没听说话这种文化节。
    “呵呵，赌石很好玩的，基本上在全国各地举办的赌石文化节我都会参加。”陈守福略微有些得意地说道。
    “所以，二舅，你今天来磐城所谓的谈生意，就是来参加这个赌石文化节？”
    陈守福马上摇了摇头，“那可不是，赌石是赌石，谈生意是谈生意，不过，晚上才谈生意，今天白天咱们就在这文化节里玩。”
    天坛镇作为闻名全国的古镇，具有很深的历史文化底蕴，出了停车场后，跟随着路标的指示，走在古色古香的石头栈道上，两旁是被时间雕琢出来的参天古木，花小寻感觉自己就跟突然时空穿越了一样。
    “应该就是那里！”陈守福指着不远处的一栋巨大的建筑物。
    那是一栋仿古的现代建筑，整座建筑物以木材居多，每块木材上都明显经过了精细的雕刻，正中是一扇极高的红漆大木门，木门上方密密麻麻地挂了很多红灯笼，红灯笼上方是一块金色的大匾，匾上用黑墨写着“精雕细琢”四个大字。
    花小寻跟着二舅走到那栋建筑物之前，马上有两个身穿旗袍的高个美女迎了上来。
    “请问两位是第一次参加文化节，还是已经参加过好几次了？”其中一个美女微笑着问道。
    “老客户了。”陈守福拿出一张金色的卡片，递给那个穿旗袍的美女。
    那两位旗袍女一见陈守福手中的金卡，脸上的笑容马上变得更加灿烂，“原来是VIP客户，里面包厢里请，VIP客户拥有单独的豪华包厢。”
    说着，一位旗袍女领着花小寻与陈守福往里面走去。
    进入那栋建筑物后，首先是一条很长的长廊，长廊一侧的柜台上大大小小地放着各种各样的石头，每块石头上都标着价格。
    花小寻稍微注意了一下，那些石头的价格从几百到几十万不等，其中最贵的一块有一米多高的大石头上标着七十八万的价格。花小寻觉得很扯，一块石头卖七十几万，真是钱多了没地方花。
    长廊的尽头是这栋建筑的主空间，中间有个方方正正的台子，有点类似于戏台子，台子的周围是阶梯式的座位，放眼望去少说能坐个几百号人。阶梯式座位的上方还有第二层的空间，第二层的空间明显拥有更好的视野，那里便是VIP客户的豪华包厢。
    “二舅，你是怎么弄到这个VIP的呢？”进了二楼的豪华包厢后，望着里面吃喝齐全，甚至还分了摆着茶桌的会客室与放了一张床的休息室，花小寻忍不住问道。
    “具体条件我也不是很清楚。”陈守福回答道，“不过我知道想要获得VIP，其中必须达到的一个条件，那就是至少参加过五界赌石文化节，且至少在文化节里花了不下三百万块钱。”
    “额……”花小寻实在是有些难以想象，花三百万买那些石头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呀，只是你现在不懂赌石，你懂的话，就不会觉得花三百万是很多钱了，所谓‘一刀穷，一刀富’，玩这个比玩股票刺激多了，而且，跟你说哦，你二舅我虽然买石头花了三百多万，不过，我卖石头可赚了四百多万。”
    陈守福到茶桌前坐下，开始泡茶，“小寻，咱们先吃点东西，喝点茶，拍卖会应该要下午才开始，上午我陪你到下面的毛料市场里挑些便宜的小东西。对了，你身上有钱吗？”
    “没钱，每个月赚的钱就够我自己花的。”花小寻如实回答，他手里除了他父亲信封里留给他的三万块钱之外，他手机里一共就一千多块钱。
    “没事，一会你下去挑石头，挑中了舅舅给你买，如果开出来之后赚了，你就把钱拿走，亏了算舅舅的。”陈守福豪气地说道。
    吃喝完毕，下楼的时候，花小寻提出先去车里拿那副墨镜，陈守福虽然看不懂花小寻为什么要在室内戴墨镜，不过他也没多问，直接把车钥匙给了花小寻，“拿着钥匙走到车子那里直接开门就行，什么按钮都不用按。”
    “好。”
    等花小寻拿着墨镜回到屋里的那条长廊时，他看到陈守福已经买了几块石头，不过那些石头开出来之后要么无色无水，要么就是只有很小的一块翡翠在里面。
    “运气不对呀今天，挑的几块毛料，要么没货，好不容易碰到有货的，又太小，而且水种也不好。”见花小寻回来，陈守福向花小寻抱怨道。
    此时长廊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在仔细地研究着眼前的石头，猜测着是否会有翡翠藏于其中。
    “小寻，你去挑一块吧。你舅舅我上午运势不怎么好，我还是等下午的拍卖吧。”
    “嗯，好。”花小寻走到那些石头前，戴上那副墨镜，瞬间一块块石头的内部构造全展现在了花小寻的面前。
    花小寻发现，在这些大大小小的石头中，有一半以上的石头内部都有东西，这些东西以绿色居多，也有几块石头里有红色跟黄色的东西在里面，不过含量很少，就一小条或者一丝。
    而那些里面有绿色的石头里，百分之八十的绿色含量都很少，只有几块石头里面绿色的含量很足。
    花小寻摘掉墨镜，向陈守福问道，“舅，买到什么样的石头才能算不买亏呢？”
    陈守福微微一笑，向花小寻介绍道，“其实很简单，我们买这些石头就是为了买被覆盖在石头里面的翡翠，之所以买这些石头被大家称为赌石，是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些石头里面有没有翡翠，或者藏了多少翡翠。”
    “所以挑那些石头里面绿色翡翠越多的，就肯定赚钱咯？”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想挑中里面货多的，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听完陈守福的介绍后，花小寻重新戴上那副墨镜观察，他看到有一块石头，体积很小，只有两个鸡蛋那么大，里面却有鸡蛋那么大的一块绿色，算是现场体积小的石头里面，绿色含量最多的石头了。
    拿掉墨镜之后，花小寻走到那块石头面前，上面的标价是900元。
    “舅，就买这块吧。”花小寻指着那块石头说道。
    陈守福走过来，斜着眼看着那块被花小寻挑中的石头，“我说小寻，你是特意想着给舅舅省钱吗，挑900块钱这么小的一块石头，我跟你说，你舅舅不差这么几个钱，你去那边挑一块几千块钱的石头。”
    “不是的，舅舅，我就是看这块石头有眼缘，就买它吧。”花小寻坚持道。
    陈守福无奈地笑了笑，“眼缘，哈哈，我第一次听说有人买赌石是看眼缘的。”
    “小寻，舅舅给你传输一点经验，好歹舅舅也买了十几年的赌石了。我们把未加工的翡翠原石称为毛料，毛料看皮壳不同又分为三种，第一种是皮壳上全都是绿色的叫色货，就像那块，跟那块，第二种是皮壳上有一些绿色，只是绿色不均匀的叫花牌料，你选的就是花牌料，皮壳上什么颜色也没有，就跟普通石头一样的叫砖头料。”
    花小寻一边听陈守福介绍，一边频繁地点头。
    陈守福继续说道，“你舅舅我的经验是买色货也可以，买砖头料也可以，就是别买花牌料，花牌料开出来之后，里面肯定会有绿，只是里面的绿常常体积又小，又分部的很散，一点价值都没有，还不如买色货或者砖头料，好歹可以赌一下，运气好的话，还有几率中到大货。”
    “舅，就买这块吧，里面没有就没有，反正我就是第一次，随便玩玩。”花小寻依旧坚持。
    陈守福见自己说了这么多也没用，脸上露出一副真乃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好吧，你喜欢这块就这块吧。”
    陈守福付了900块钱后，一个服务员过来，拿着花小寻选中的那块石头朝开石的加工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