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孩儿要学琴。”
丁逍脸上写满诚恳的跪在自己父亲面前,同时,又露出一脸倔强的神情,颇有一种父亲不答应,自己便长跪不起的样子。
丁尘,也就是丁逍的父亲。望着眼前半大的小子,苦笑一声的摸了摸自已的额头,紧接着又用粗糙的大手抚摸丁逍的头。
脑中犹豫不决,也不知道该不该让他去学琴。
要知道丁家,原本就是马背后上的豪族,刀锋上的将军,厉来都是依靠军功封爵拜相,就连丁尘自己也都是在军中从一个小士兵做起。
奋斗之余身,才博得一朝之元帅之称。
没想到丁家历代五七岁磨烁个年便送入军中的传统,竟然被眼前这个臭小子给破坏了。
想自己和丁逍一般大的时侯,不是打架就是斗怄,虽然读书,也绝不读什么狗屁子云诗曰,反而对丁家历代撰写的兵书读的津津有味。
为什么自已家族,世代军功,重武轻文,偏偏生出了丁逍这么一个异类
他不仅不喜爱习武也就算了,甚至连行策和丁氏谈兵这两本自家书籍都显露不屑一顾,常常和其他勋贵弟子在一起玩耍时,只要别人稍稍动用一点武力便会被他指责。
说道“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言下之意就是骂他们做事都不动脑子,空长了一身肉,能打的过就上,打不过就群殴。
就因为丁逍这种看不起武人的思想,导致几乎满朝勋贵子弟都非常厌恶丁逍,也是,如果你自己有一个这样天天嫌弃自己的朋友,这谁能受的了
所以丁逍只能拜读朝中大儒、阁老等上了年纪的遭老头子,同时还不断被灌入诗书礼乐等一些风雅的东西。
这玩意丁尘听着就十分头疼,更何况丁逍天天读,现在好了,书是会读了,又不知道被哪个王八大儒,鳖孙阁老窜说弹琴。
丁尘很是无奈,只能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依旧梗着脖子望着自己,目光之中满是渴望。
丁夫人从一旁端出一盘莲子羹,轻巧的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对着跪下的丁逍说道“逍儿,你最爱喝的莲子羹马上就快要凉了,赶快起来喝吧。”
“不,娘亲,爹爹如果不答应,孩儿就不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丁夫人又转头对丁尘和风细语的说道“夫君,就应了逍儿吧,现在大秦在陛下的治理之下,越发平安,我丁家虽为武宗世家,但在盛世之下还是需要一些政客的。”
“在说了,现在陛下都以已加封爹为荣国公,你也被加封为小公爷,百代世袭,周而往复,不是正有将丁家从武宗转为文宗之意”
丁尘听着自家夫人如此说道,不由望着儿子纤弱的身影,低头沉吟片刻,脑中却出现大秦此时的万千繁荣,也对,大秦不似以前的战乱不断,自从新帝登基之后,以万千虎狼之师,直接横扫大素周遭小国。
所有番外异族全部成为大秦的刀下之臣
思忖在三,丁尘最终还是点了头,自己已经戎马半辈了,但在盛世之间,哪来的戎马为儿子去争战呢
“逍儿,赶快起来吧,跪了这么久,先来喝你最爱喝的莲子羹,学琴之事,明日娘亲便为你安排,把洛城中最好的琴师找来教你,好不好”
“不”丁逍虽然此刻才五岁出头,但心智早在诗书中被磨烁的十分坚定,一张稚嫩的小脸上写满倔犟,挺着身子,半天还是不起来。
“侄儿,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轻易跪下起来”
“哎呀,陛下怎么能对逍儿这么严厉呢他还小,万不可吓到他。”
“是是是,皇后说的是,是孤错了。”
门前猛得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丁尘和夫人各自惊愕一阵,才暮然抬起头向门前望去,忽然两道雍容华贵的身影映入眼帘,一男一女。
男的衣衫黑如浓墨,上面刺印莽莽黑龙,虽面孔柔和,须飘,七爪锋锋,万千黑丝银缕鳞现,仍见霸气外露,但还是异常霸气,若是寻常之人,怕是会被吓的两股战战。
女的衣衫轻盈似云,飘飘如仙,大袖随风而舞,上面除了极为耀目的金丝凤凰之外,还在两袖上绣出几朵牡丹,白衣中透露出多彩的华贵。
竟是当朝的皇帝与皇后两人连袂而来。
“臣丁尘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
丁尘由于长久的军营生活,看到他们俩,便情不自禁的跪下拜见,一旁的丁夫人刚想要行礼,便被皇后给扶住,说道“妹妹,这可不必多礼。”
襄公姬涯也大黑袖子轻摆,笑道“免了免了,本来就是一家人,哪来这么多的规矩,再这么说那可真是见外了。”
“再说这次孤,哦,不,是我,我这次本就微服私访,像这行肆什么可就免了吧,在这儿都是一家人,这就不要见外了。”
“君是君,臣是臣,陛下虽是私访,但怎能枉费这祖宗留下的规矩”
丁颖正想教训自己弟弟一番,可丁逍突然瞅准时机,小嘴甜甜朝两人一喊“姑姑,姑父。”
“哎。”两人欣喜的应了一声,原本丁颖冷如冰霜的脸上逐渐露出灿烂的笑容,而姬涯脸上原本就挂着笑容,现在被丁逍那么一叫,就更加开心无比。
“逍儿,过来让姑姑看看,姑姑和姑父可是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过你了。”
“不去,逍儿还要跪着,否则爹爹不会答应我的。”
丁颖哦了一声,神情之中更是写满了好奇之色,几步走到丁逍面前,看着面前还不到一米的丁逍,笑脸更盛,对一旁的姬涯使了一个眼色。
姬涯立即会意,快步走到丁尘面前,将丁尘给瞬间拉到一旁,去讨论“国家大事”去了
“逍儿,你为什么要在这儿跪着呀”
“姑姑,我也不想的,但是为了学琴,不得不出此下策。”正说话间丁逍狡黠一笑,又道“这都是忧哥哥教我,他对逍儿说,姑姑就吃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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