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书生(一受多攻)肉文》火爆儿

    冷书生(一受多攻)_分节_54
    蛇,指不定早就把剑指向了柳寒江。不过光只是身上散发的寒气,也足够让人浑身鸡皮疙瘩竖立起敬。
    幸亏现在这些话是柳寒江弹过琴以后才说出来的,卫大教主已经因为刚才弹琴时两人的默契,而不知不觉中对柳寒江有了亲近之感,要不然卫大教主散发的可就不是寒气,而是真正的杀气了!
    “二夫人”谢子游虽然很让人省心地理解柳寒江的用意,可还是因为柳寒江一下子“娶”了三位夫人的法,忍不住自己满肚子的醋意,一副怨妇神色看向柳寒江。
    那眼神里头的酸水冒得,让人光是闻着味道,牙齿就酸得一阵松动。曾几何时,左拥右抱的花花公子谢大少也成为跟人共侍一夫的人?就算是演戏……也不行!
    “三夫人”荭纯纯更是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气呼呼地就要说话,却被虽然喝了几十坛醋,却还保持着冷静的谢大少捂住了嘴巴,呜呜几声之后,只能将肚子里头的不甘心用眼神表达出来。
    不过就凭荭纯纯的功力,比起卫大教主眼里的冷气和谢大少满腹的怨气,那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至于其他众人……无极教众人听得呆了,龙卫们听得傻了,围过来的狼骑们听得惊了……强悍啊……不是一般的强悍啊……柳书生虽然外表看起来其貌不扬、弱不禁风,魄力可比他们这帮刀口子上舔血的主儿还高!
    娶男人当媳妇已经很是特立独行了,这位竟然还一下子娶三个!不过…………这是真的吗?
    无极教众人怀疑中,就他们那位武功高强到让人高山仰止,外加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教主……也能被人娶了当媳妇?呜……太监生孩子也比更可信儿吧?
    龙卫们心里头则泛着嘀咕,虽然他们早就认为自家少爷和柳书生是一对……可是……怎么说也该是少爷娶柳书生,怎么突然间关系就掉了一个个儿呢?
    另一边,狼骑们却齐刷刷地看向上官潋晴,等待自己主子的吩咐……这些人……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上官潋晴跳下马背,慢慢地走到柳寒江面前,从上到下将他细细打量番,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倒是脸上的笑容越发妖媚迷人,过了半晌,才开口道:
    “柳先生真是好福气啊,竟然连着娶了三位美人媳妇!不管是谢大少还是卫教主,都是‘身怀绝技’……柳先生想必在私底下……很是享受齐人之福吧?啧、啧,真是让我看着都羡慕,恨不得跟柳先生换一换呢!”
    变态这话嘛意思?难不成以为我柳某人会被揭穿谎话不成?柳寒江鼻子里发出声冷哼,靠着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完美地抵挡住上官潋晴仿若能看透人心的眼光,当然……还有三位“夫人”冷飕飕的刀子眼。
    柳寒江面不改色、心不跳,先不管边儿的上官变态,而是横眉冷对三夫指!“刷”地取出袖子内合拢的折扇,首先将扇子敲在脸愤懑的荭景脑袋上:
    “景儿,你再生气也没用!老爷我说的没错,你就是排第三!文采不如我家子游,武功不如我家长瑞,要不是你还有一手好手艺,你早就被老爷我踢出家门了!”
    看什么看?看得就是你!你这个荭小白,咋就这么不能体会柳寒江的苦心呢?要不是机灵的谢大少捂住了你的嘴巴,你小子又得给我拆台!就算这样,心里头想得什么脸上也都表现了出来,排第三不服气是吧?再不服气,我让你排第四、排第五……排第到第一百零!
    荭景欲哭无泪,阿寒,咱有得这么不堪嘛?怎么说他都是暗长云的弟子啊……武林中人公认的高手弟子啊……好吧,不说这个……老调重弹……可是,阿寒啊……咱就算再笨也该知道你这么有一定的用意,虽然咱猜不透那到底是啥用意……
    阿寒啊……其实吧……咱想说,为什么不是咱娶你,却是你娶咱呢?这个问题可是关系到以后谁上谁下的幸福问题啊,一定不能有丝毫的含糊啊!就算这次你又要忽悠人了……但是这种涉及到咱性福的事情,我还是得跟你说清楚不是?
    可恶的谢大少啊,干嘛每次动不动就捂咱的嘴巴?你真把咱当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了?你也不想想,咱虽然平日做事情有容易大脑发热,可是哪次阿寒忽悠人的时候,咱捣过乱、拆过台了?你小子未免也……太瞧不起咱了吧!
    柳寒江训完“三夫人”荭纯纯,马上将枪口冲向醋坛子谢子游,扇子指在谢大少的鼻子上:
    “还有你,子游!别以为你挡了一个荭炮仗就是什么贤妻!你别不服气,你还记得当初我说过什么话嘛?做人要公平!凭什么你谢子游可以上了一百八十个人的床,我柳寒江就不可以多娶几个老婆?我告诉你,以后老爷还要娶更多的人进门,你忍不了也给我忍着!破鞋没权利挑三拣四!你要想真的作个贤妻,就先给把心态摆端正,摆公平!”
    子游啊,你明明是最解柳寒江心思的人,知道我是在做戏,怎么还摆出这么一副丧门脸?我可没欠你几千几万两银子!
    谢子游脸痛不欲生,为什么……破鞋……为什么又是破鞋个可怕的词!公平……55555555555……他这辈子、下辈子、永远都会讨厌公平这个词!
    呜……镇定啊,谢子游,这次……忍了!不能拆穿寒江的良苦用心啊……寒江这么说也是不得已……这是为了保你命啊……55555555……他竟然要让寒江救命……以后他可怎么在寒江面前抬起头来啊!夫纲不振啊
    ,要把寒江压倒的道路又更加艰难曲折啊!
    柳寒江发完通大老爷的脾气,才脸上讪讪地向上官潋晴拱拱手:
    “上官将军见笑,我这几位夫人每次听到自己的排行,总会闹些小别扭。要不然柳寒江也不至于从来不声张娶媳妇的事情,实在是三位夫人都是些心高气傲之人,平日谁都不服谁,若是每次对外介绍他们,都来这么一出,可不得烦死人!”
    “哦?”上官潋晴懒洋洋地将身子斜倚回坐骑身上,看着柳寒江挑了挑眉毛,不阴不阳地道:“看来柳先生的三位夫人都不太好伺候啊,还是别跟柳先生换的好。不过,就像柳先生刚才所说的,既然真的是一家人,自然还是不要起冲突的好。”
    说完话,也不见上官潋晴有什么明显的动作,那些蓝翎飞蛇一个个又附着回他的长发之上。上官潋晴心知肚明柳寒江的心思,也不打算完全得罪柳寒江,毕竟他还要柳寒江给他好好地卖命!既然柳寒江如此看重这些人,若是柳寒江面子上的理由能得过去,他也不妨今日且饶过这帮人的性命……反正……他想要什么人的命,不过也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柳寒江松了一口气,不管他找的的借口有多么地牵强,只要上官潋晴还要让他给狼骑卖命,就不得不在明面上饶过众人这一遭!
    可是还没等柳寒江那一口气松完,另一边卫长瑞突然寒声插嘴道:“你说谁是你的大夫人!”
    若是说谢子游和荭景就算不开口,表现出来的醋意也是一目了然,让人几乎快要相信柳寒江的家之言,那么作为“大夫人”的卫长瑞,突然发出的冰寒彻骨之话,就是对柳寒江的最大讽刺!
    这个漏洞……柳寒江柳大老爷……又该怎么补呢?
    上官潋晴淡淡地一扫突然皱起眉头的柳寒江眼,就算柳寒江只想面子上说得过去,让上官潋晴今日不杀这些人,那也要“有的人”给面子才行啊!
    柳寒江把目光转向冷冰冰的卫大教主,顿时满腹都是泪水长流!卫教主、卫高手,你怎么就这么不识时务呢?上官潋晴都愿意表面上不揭过知这次的事情,你怎么还跟一个钉子似的不放松呢?本来还以为你能当上教之主,总归是聪明人,就算你不配合我柳寒江的说法,也不会反对吧?好嘛……这下子倒好……你这话,怎么听也怎么不像那么一回儿事啊!可让我怎么我自圆其说哪!!
    种因
    暗地里咬了一下牙龈,柳寒江扭头,狠狠盯向卫长瑞:
    “夫人这是闹得什么别扭?就算夫人扯不下脸面承认你被弱书生压在下面,怕也晚了。不管怎样,你既然已经进了我柳家的门,就是我柳寒江板上钉钉的媳妇了!”
    媳……媳妇……压、压在下面……卫长瑞此时已经不止嘴角在抽筋,脸皮子、手指头、浑身上下都开始抽筋了……
    若不是看在柳寒江是唯一能入得了他卫长瑞眼睛的人,换个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这种混账话,早就被他一剑杀了!
    卫长瑞不是不知道柳寒江在用这种看起来可笑,实际上却很可能奏效的方法在救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可是他卫长瑞不屑、更不需要别人救他!不管是作为超越天道高手的骄傲,还是作为魔教教主的自尊,都绝不允许他被别人威胁而毫不反抗!
    更何况……柳寒江竟然说他卫长瑞被压在下面!下面、下面、下面……这、真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可怕的话!
    卫长瑞的脸像那彩色托盘一样,开始白里透青,青里透紫,紫里透红!
    不容易啊,咱们的卫大教主出道以来,面对最为凶险的情形,脸上也没有过如此多的表情。那脸上的肌肉抽得啊,那脸上的皮色变得啊……用现代的词汇来形容,就是:抽象、艺术、毕加索……总之……很是天外飞仙啊……
    卫长瑞手下的无极教众人更是惊得嘴巴张到能吞下头大象的程度……教主……他们武功盖世、冷酷无情、杀人如麻的教主……难道、真的……竟然被一个……弱书生压?
    等一下……说不定是真的……教主从来没有对人另眼相看过,可是唯有柳书生是例外;教主也从来没有让人跟他一起住过……还一住就是一个月……可是真的孤男跟孤男……而且,教主向来都很特立独行……
    当然,最、最、最重要的是,这次!教主竟然没有再反驳!就算教主难得地脸皮子运动到跟江湖厮杀一样惨烈的地步,也没有吭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柳书生说得是真的!
    天哪……地哪……难道……教主真的不声不响地嫁了柳书生?那以后该叫柳书生什么?教主夫人……肯定不行……教主相公……不伦不类啊……
    无极教的众人陷入了困惑中……
    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柳寒江、柳大胆,此时已经迈了腿一步一步逼近卫长瑞的剑尖,继续寒声道:
    “今日不妨跟夫人说个明白,我早就受够了遮掩跟你们的关系。我柳寒江再怎么不才,也是个顶立地的男人!堂堂男子汉,又怎能连娶了媳妇都不能说?你们一个个都只顾着自己的脸面,那我的脸面呢!难不成取了个媳妇也得偷偷摸摸不成!!我不但今日要说、明日要说,以后也要光明正大地说,你卫长瑞就是柳寒江明媒正娶的大夫人了!你若是不服,不如今日就来个狠心杀夫好了!!”
    随着柳寒江的话语,他的胸膛已经靠近卫长瑞平持的长剑……然后……没有一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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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停顿地继续前进,让剑尖刺进自己的衣服、皮肤、胸膛……
    卫大教主,我这可是你逼的,与其被蓝翎飞蛇操控,生不如死,不如现在就先死在你的剑下!正好一了百了,眼不见为净,死了就谁的死活都不用管了!卫长瑞,你冷、你不要命,难道我柳寒江就是孬种,就是一个怕死鬼不成!
    谢子游和荭景被柳寒江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想要阻止,却又生怕有一个举动不当,刺激到卫长瑞和柳寒江任何一个人,导致长剑彻底穿过柳寒江的胸脯。
    上官潋晴倚靠着坐骑的脊梁已经挺直,眼中射出带着兴味的光芒,嘴中红舌伸出舔下嘴唇。柳寒江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够无耻、够狠、够豁得出去!
    卫长瑞持剑的手没有一丝颤动,任由剑尖刺入柳寒江胸膛,冰寒的目光则与柳寒江交错在半空中,一时间刀光剑影、来往、天地变色……
    短暂而又漫长的刹那过后,卫长瑞终于轻哼一声,手腕微抖,长剑“哐当”扔在地上,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卫长瑞猛然欺上前,一把抱住了柳寒江,跃上一匹无主之马。
    居高临下地看着呆楞住的谢众人,卫长瑞冷声道:“还愣着干什么?不趁着夜晚往京城赶路,难不成还要白天赶路,惊动更多的人不成?”说完话,卫长瑞猛地一踢马肚,策马飞驰而去。
    一旁的上官潋晴轻轻地笑了起来,右手在马鞍上按,飞身骑上马背,对手下狼骑吩咐道:
    “没听到柳夫人的吩咐吗?走啊!”
    谢子游与荭景两人对望一眼,两人虽然失去内力,但眼力还在,自然知道柳寒江胸口的剑伤不过刚刚破皮刺入两分而已,就算不包扎,自己就能结疤。只要柳寒江无恙,他们自然不会再节外生枝!两人赶紧也跃上马背,带着龙卫和无极教众人,紧随着狼骑的人马飞驰而去。
    飞驰的马儿在风的吹刮下,鬃毛和翼尾几乎飘扬成条直线。马背上的柳寒江贴在卫长瑞胸前,嘴角扯起了一丝弧度,仿佛偷吃到鸡的狐狸。哼哼,赌钱赢了算什么?像他柳寒江这样赌命赢了才算本事!
    只要过了这个关口,以后他柳寒江有的是本事逃离上官变态的掌控……
    马背前方的柳寒江满肚子在盘算着,马背后方的卫长瑞却在柳寒江看不到的地方,突然笑了,与前次纯粹的笑容不同,这次的笑容充满侵略和让人透不过气的占有。
    柳寒江,这……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身子稍微往前靠靠,卫长瑞紧了紧胳膊,让柳寒江跟自己贴得更加紧密。本来他以为世间无人能配得上他的卫长瑞,所以早就绝成亲的心思,可是谁能料到世上还会有一个柳寒江!
    有时候淡然,有时候冷酷,虽然才华横溢,却含蓄而毫不张扬,就像一本千古流芳的书,每次翻读都会给人带来不同的深思。
    这样的人,世间……只此一个!这样的柳寒江,他卫长瑞……好像……哼哼……真的在意!所以……柳寒江……既然你自己种的因,就不要怪卫长瑞给结这个果!谎话……可不是那么容易说得!
    “阿嚏!阿嚏!!”柳寒江猛地两个喷嚏从嘴巴里头冲了出来,又谁惦记他柳某人了?好像、似乎……最近没再干坏事儿啊!
    众骑身后的乱草岗上,残余的乌鸦们从空俯冲而下,很快将地上死去的狼骑尸体和活死人的断肢啄食得一滴不剩,消灭狼骑来过的一切痕迹。
    天空中,不知何时,渐渐降下了雪花,宛如身着白裙的舞,婆娑起舞,然后悠悠荡荡地落在大地上,落在乱草岗的空地上,落在丛莽的森林中,落在啄食的乌鸦身上,从乌鸦们血红色的眼角化开,滴成水珠,流到黑色的羽毛上,结成粒粒冰渣。
    今冬的第一场雪到来了!
    大帐
    飞飞扬扬的第场雪,整整飘了一夜。
    道路虽然变得很是泥泞,但众人却仍在以极高的速度策马飞奔。马蹄下乌黑肮脏的雪浆,在飞奔中,频繁地飞溅到众人的衣衫之上,却没有一个人为此缓下速度。
    直到东方天宇之上,露出了一丝晨光,上官潋晴这才下令众骑在一处小小的盆地的旁边隐蔽休息。盆地的四面是高山巍峨,峰峦环峙,森林茂密,幽阙无人;唯有对面五、六里处山脚下有一处村落,从黑压压的杂树丛中,微微露出了房脊。
    夜策马飞奔,柳寒江等人都已经有些劳累,从狼骑那里分得几个帐篷,拾掇了起来,准备早点吃饭,然后睡觉
    这时候,狼骑中突然走出了十来个壮汉,朝着柳寒江等人走了过来。
    为首的壮汉面颊上一条蜈蚣似的疤痕划过整个脸颊,配上那浓密的颊髯,即使面无表情,也让人觉得狰狞不已。壮汉的衣饰与其他狼群没有什么不同,但看壮汉腰上的的红线带翎环刀,明显是位副将。那副将朝着柳寒江拱拱手,粗声道:
    “柳先生加入了狼骑,是件大喜事!昨夜忙着赶路,末将来不及向柳先生庆祝,今日得了空闲,自然要把礼数补上!来啊,给柳先生敬茶!”
    说罢,身后便有另两个狼骑,抬着个刚凿成的石碗,走到柳寒江身前,向上一拱。说是石碗,实际上跟舂米用得石臼差不多大,少说也有一、二百斤的重量。可是那两名狼骑抬着,却好像不费什
    么力气似的。
    茶的“分量”十足,常人洗一次澡也差不多就用这么多的量!
    柳寒江顿时苦笑不已,得!昨天卫长瑞杀了狼骑的报应来了!这帮子狼骑被卫长瑞杀自己的兄弟,又怎么可能忍气吞声呢?能忍到现在才发作,已经很不错了。
    正在柳寒江头疼之际,卫长瑞早就一个斜步,跨到柳寒江身前,揎起血色的袖袍,轻轻将那石碗接过来,然后高高举过头顶,向前面丢去,只听得啪地声,那石碗落在雪地上,溅起片半丈多高的雪花,将十来个狼骑弄得脸色难看不已。
    柳寒江对于卫长瑞出乎意料的举动都有些麻木……超越天道的高手果然是常理无法揣度的,卫长瑞的胳膊明明比狼骑细至少三分之一,而且还没真气,怎么就能这么轻易地将石碗举起来呢?
    算了,不想了!比研究神秘的中医还让人头疼!
    考虑到目前大家伙儿的小命都捏在上官潋晴的手里头,所以对人家的心腹手下,还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好……虽然……卫长瑞已经把人家得罪得不轻!
    柳寒江从卫长瑞身后站出来,先对那副将作一个揖,苦笑道:
    “这位将军,非是柳寒江扫诸位的兴,实在是柳某人素来不喜喝茶,所以诸位的心意柳寒江只能心领!如今寒地冻,我看诸位……”
    柳寒江这番话还未完,就听见飕飕飕几阵风响,迎面飞来三道乌光。凝目看去,原来那乌光竟然是三枝大镞箭,擦身而过:枝飞过他的头顶,另两枝飞过他的身旁,嚓嚓嚓三声响,三铸都深深地插入他身后的树木之中。回头看时,只见那箭尾还在空中不停晃动。
    对面的副将身后,一个高瘦的狼骑早已脱去盔甲和外衣,手中三石的牛角弓弦仍在颤抖不已。
    那副将这才狞笑道:“柳先生是看不起咱们当兵的不成?某听过不喜喝药的读书人,却从来没听过世上还有不喝雅茶的书生!也是,咱们都是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柳先生必然是耻于为伍了,才连咱们好心孝敬的茶水都不喝一口!”
    说罢,副将朝后歪脑袋,突然高声大喝:“弟兄们!凡是瞧不起狼骑的人,咱们往日都是怎么对付的?说出来给柳先生听听!”
    这下子不止是副将身后的十来个壮汉对柳寒江怒目而视,就连其余的狼骑也都凑过来,死死地盯住柳寒江等人,高吼道:
    不敬狼骑者,杀!
    触犯狼骑者,杀!
    侮辱狼骑者,杀!
    看到如此情形,荭景扔下了手中正在做的早餐,提起长枪跑过来,护在柳寒江左边。而正在跟手下交换消息的谢子游,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护在柳寒江右边。若是只有副将等十几人,一个卫长瑞就能对付的,但若是狼骑们全部蜂拥而上,就不是卫长瑞能挡得住的了!
    诚然他卫长瑞武艺高超,即使没有真气也照样杀人如切豆腐一样。可是保护人和杀人毕竟存在本质的不同,这次狼骑的目标根本不是卫长瑞,而是柳寒江!只要有个狼骑能在别人拖住卫长瑞的时候,对柳寒江痛下杀手,那么后果……绝对会让谢子游和荭景痛心疾首。
    至于卫长瑞,早已拔出长剑,护在柳寒江身前。刚才他之所以没有阻挡那些箭镞,是因为他能看出那些箭镞完全无法伤害到柳寒江,所以才会戒备不动,防范对方发出箭镞的同时,使出什么阴着。
    但没想到那副将原来根本没想过暗地里使绊子,而是“光明正大”地阴人!上官潋晴作为家主虽然可以约束手下,但若是牵扯到整个狼骑的荣誉问题,就是上官潋晴也无法轻易息事宁人!
    副将虽然面目上看起来是个只知道杀伐的粗汉子,心里头的道道却不少!
    一时间,空气中火药味十足,众人个个面色凝重,就等个风吹草动,就要开始火拼。
    唯有柳寒江却仍是老神自在,甚至还有闲工夫,不慌不忙地用脚拨弄下脚底的白雪。唉,自己边的人咋就这么容易紧张呢?像上官潋晴这种连人脑都想操控的人物,对于自己的手下又怎么会约束不住,任由他们自行其是呢?
    说不定副将的作为,就是出自上官潋晴的授意。行为不过也就是个普通的下马威,以便今后更好地使用他柳寒江而已。唯一不同的就是,下马威加军队的特色,火爆儿……而已。
    等着吧,不用他柳寒江再开口,上官潋晴自己就会跳出来阻止场火拼。毕竟……夺城之前,上官潋晴绝不会希望再有不必要的伤亡发生!
    果不其然,众人才僵持一小会儿,上官潋晴的亲兵就跑了过来,传上官潋晴的话,驱散狼骑,然后走到柳寒江面前地行军礼:
    “柳先生,家主有请!”
    短短七个字,没有什么道歉的话,也没有什么啰嗦的客气,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人摸不清上官潋晴到底叫柳寒江过去干什么。这才是狼骑真正的作风,干脆、利落、绝不说一丝一毫的废话!
    柳寒江与卫长瑞三人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然后一个人跟着那亲兵往上官潋晴的大帐走去。既然已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就不妨光棍,请他柳寒江一个人,那就听话地一个人过去好了!再危险还能危险过见面之时,被蓝翎飞蛇威胁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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