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书生(一受多攻)肉文》6

    冷书生(一受多攻)_分节_6
    咐掌柜的把事情办妥,谢子游才挑了张翠竹凉塌坐下,呵呵笑道:“浩然呀浩然,你怎么还是这般小家子气,定个房间也那么寒酸。行了,哥哥不说了,就你那寒酸脾气,跟你说了也没用。说吧,你约哥哥来这鬼地方到底要办什么事?只要浩然开口,不管什么事情,哥哥铁定给你办。”
    柳寒江对于谢子游总是用哥哥这个称呼占自己便宜早就麻木了,从小到大都听成了习惯,所以也没有在意。挨着谢子游对面的红木玉垫椅坐下,条屡分明地把在白沙办矿少粮,要到金门来要米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谢子游听完原委,轻松一笑:“我还道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这还不容易?你这矿办了,是能救灾的,是好事!富人们出粮赈灾更是应该!说吧,白沙县有多少粮船在这里?开个单子给哥哥,哥哥派几个人把他们押回去就是了!”
    柳寒江连忙提醒道:“子游你也不要讲得太容易了。听说这帮粮船背后也都是有主子的。救灾民虽然行得是正理,没有什么好怕的,但也不能大意,要想个办法才好。令尊大人门生故旧甚多,不知这金门兵营里,可有贵府上的熟人?”
    谢子游无所谓地挥了挥手:“你啊,做事情总是这么小心翼翼,也太把藏粮的那帮人看高了,也罢,哥哥我就顺着你的意,明日去找这里的总兵陈尔多,要他拔一哨兵勇给你,这件事情哥哥包管给你办得妥妥帖帖就是。来来,反正都已经到了这个鬼地方,随哥哥一起先去逛逛广月楼。老早就听说金门有座广月楼,半截耸在天里头。哥哥今天倒要开开眼界,看它一看。”说完,拖了柳寒江就要往楼下走。
    没成想两人到了楼梯口,却被在那发呆的荭景挡住了去路。谢子游眼睛都懒得抬一下,淡淡扯笑:“还不让开?”
    荭景猛然回神,然后仿佛看怪物一样看向谢子游,这谢色狼怎么突然间就转性了,既不挑逗他了,也不猥琐他了,甚至表现得比君子还君子,这到底是怎么了?色狼吃了不举药了?嫖客割了男人根了?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以为就你那点姿色本大少还真看得上眼不成?”谢子游讥笑道,却原来是荭纯纯不小心把心里头的所想说了出来,把谢大少得罪了,于是谢大少立马予以了反击:“你也不瞧瞧你那副臭皮囊,别说不如本大少身后的侍人,恐怕连下九流的小倌都不如!哼哼,就你这样的还想爬上本大少的床?你还不够格!”
    荭小侠脑门上一根青筋蹦起、两根青筋蹦起……这人、这人……竟然拿他荭处男跟下九流的小倌比!竟然还不如?啊!还有,还有什么时候本少侠要爬你的床?!谁要爬了?!谁要爬了!!!啊!!!!!
    永远不吸取教训的荭小侠猛然喷发,震天的吼声急如战鼓、响如霹雳:“放、放、放你的连环狗臭屁!小爷他奶奶的什么时候说要爬你小子的床了?啊?还什么小爷比不上小倌、比不上你的侍人?!!操!就你身后那四个歪瓜咧枣,一个鼻子长得跟柳小人似的,一个眼睛横得比柳魔鬼还冷,一个嘴巴薄得……”
    话说到半截,荭小侠突然顿住,眼睛突出,惊骇欲绝地望向谢子游旁边的柳寒江——手里的秘籍,满头大汗瀑布般哗啦啦流下,佛祖啊,咱怎么又做事不动脑子了?柳大爷、柳爷爷、柳祖宗,求您了,您千万别撕!5555555,咱错了、咱不说了、咱今后真的真的再也不犯事儿了!
    柳寒江蹙着眉、板着脸,冷冷的眼神直视着荭景,直到荭景的眼睛里露出彻底服软的神色,才将秘籍重新放入怀中,严声呵斥道:“景儿,你这满嘴胡说八道什么呢?竟然连谢公子都敢顶撞!还不马上跟谢公子认错?”
    柳寒江完全没有发现,荭景说出那番话的时候,谢大少永远保持微笑的俊脸猛然一沉,冰冷而又锐利地盯向了荭景!但这不协调的表情只是昙花一现,又很快不为人察觉地消失了。在柳寒江眼光移来之前,谢大少变脸似的恢复了温文尔雅的笑容,而且还好修养地接受了荭景的道歉。
    谢大少身后的佩诗、佩书、佩画、佩琴齐声默契地扑哧一笑,这小景竟然说他们跟柳公子长得像?天哪,不是他们自夸,如果不论身份的话,就柳公子的中等相貌,恐怕拍马也赶不上被精挑细选出来的他们!呵呵,果然是在满嘴胡说!!
    低调
    柳寒江体谅福伯年纪大,便留了福伯在客栈休息,只带着重新老实下来的荭景跟着谢大少一同出了客栈。佩诗等四人还提了几个食盒,特地绕去街市上买了一些酒水糕果。然后一行人才迤逦地朝广月楼而来。
    那广月楼就在湘杨湖边,背街面湖。朝街有一座粉墙大门,普通牌坊,倒也一般。进得大门以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小小的庭园。甬道两边,也栽有几种时新花草,砌着几样盆景假山。还有一座小小茶楼,略有几个游人在那里品茶闲坐,却并不怎么热闹。
    再向前去,上得一个小坡,便是广月楼的座山门了。山门两边悬着一幅木匾对联,上联是“两广无双地”,下联是“湖湘第一楼”,看上去好像是广南书法家李绍机的手笔。
    谢子游看了,拍手笑道:“这就是吹牛皮了。那下一句倒也罢了,如果按它这上一句的说法,那鹤鹊楼、暖川阁又算什么?岂不都被它抹煞了?”
    荭景在后面诡异地看着一派正常的谢大少,心里头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偏偏却找不出一丝毛病出来,只好安慰着自己,谢色狼真的改性子了
    ……虽然这性子也就碰到柳魔鬼以后才改的……嗯、嗯,说不定谢色狼以前也在柳魔鬼身上吃过亏,如果是这样的话,谢色狼的改变也就说得通了……
    柳寒江以为荭景只是念着刚才的事情,心里头还有些小别扭,也就没在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接着谢子游的话道:“这类对联,也不过是文人们做了来点缀风景的,哪能都像你这么吹毛求疵?其实这些东西,要是做得好,也能替山河增色,为游人助兴。再说了,这种地方若是没有此类点缀,反倒索寞了。你先莫刹风景,是好是歹,还是先上去看看吧。”
    谢大少笑了笑,抬脚先走,领着众人进了山门。只见眼前立刻展现出一副宏伟壮美的图景,往左边望去,便是汪洋浩瀚、茫茫无边的湘杨湖水;往右边一看,那巍巍峨峨的广月楼就耸立在众人面前,果然是碧瓦飞檐,高阁矗天,不同凡景。
    广月楼前面还有两个小亭,北面的亭子,题为“千醉亭”,用的是一个成仙得道的仙人的故事。亭子与正楼之间,有阁道相通,倒也别致。亭中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石碑,刻着一枝梅花,传说是那个仙人的手迹,所以这亭子又叫“仙梅亭”。南边的亭子,则被提名为“凭轩亭”,一看就知道是纪念大魏皇朝开国时的诗人贺万天的。
    等进了大楼。第一层是宽阔的殿堂,一色的方砖铺地,玉柱玲珑,中间供的是湘杨神君的神像,神座前摆着香案烛台和钟馨之类,少不得也有些信男信女,在那里磕头朝拜。众人无心观看,便转向神座背后,循梯而上,登上了第二楼。
    这里的二楼明显比第一层敞亮许多,四面都是琉璃文窗,可以观望金门全城和四面的湖山风景。中间供奉的乃是些前辈文人、笔中仙主,两边还悬挂着贺万天的《广月楼记》,那氛围比起下面一层可就雅净得多了。
    柳寒江等人在二楼流连了一会儿,看了看壁上诗文,又登上了第三楼最高层。站在百尺楼头倚栏远眺,只见茫茫湘杨湖色,尽收眼底,真的是浩浩荡荡,横无涯际,朝晖夕映,气象万千。
    就连一向挑剔的谢子游也被眼前无比壮美的景象吸引住。这里靠靠,那里站站,四面张望了一阵,找到柳寒江拉手就笑:“浩然,快做一首诗,莫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柳寒江此时也是心旷神怡、俗虑全无。听了谢子游的话,清朗一笑:“这地方的确不错,不过此情此景,前人早已经道尽了,还用得着你我来续貂么?当年魏太祖不写广月楼的诗,就是因为有了贺万年的诗词在上头。咱们若是真解人,就该有这点自知之明。”
    低调、低调!虽然我柳某人肚子里头记的唐诗宋词很是不少,但如果真的搏了个文名在外的话,我这悠闲日子也就不用过了。所以说,平平淡淡才是真哪!
    谢子游心里微微一叹,又被柳寒江装作不经意地躲过了,这小子明明是个大才,却偏偏喜欢装乌龟当孙子,表现得总是不显山不漏水。若不是他曾不小心听到过柳寒江念的诗,估计至今也还会被柳寒江蒙在鼓里。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先不说这诗选景独特、形象生动,单只是这首诗对世事体会之深、寓意简朴深远,就不是那些个悲花伤月的绣花枕头可以比的,甚至就连朝堂上那些所谓忧国忧民的大臣,恐怕也及不上柳寒江的三分之一啊!
    荭景马上察觉了谢子游的变化,眼珠子一亮,嘿!嘿!这谢色狼果然有些不对劲,竟然对着栏杆露出“幽怨”的神色!(原谅荭小侠吧,他那朴实的词汇中,对于失望、怅惘的描述,也只有妓女“幽怨”的水平了。)哼哼,我说你小子怎么突然就转性了,原来是装的!也就是在柳魔头的淫威之下,你小子不敢再翻什么花样,所以才收敛了色狼本性……看吧,看吧,这么快就露馅了,连对着栏杆都可以欲求不满地幽怨起来了!
    幸亏荭小侠这次没有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出口,也幸亏谢大帅哥还没有真的俊成嫡仙,听不见荭小侠的心声!要不然非一口鲜血喷出来不可!
    就在柳寒江低调,谢子游失望,荭小侠瞎想的情形之下,众人算是尽兴地好好观赏了一番广月楼,一个时辰之后终于从广月楼出来,走下百十级台阶,来到了湘杨湖边。
    此时湖边码头上帆樯林立,辀橹相联,停泊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船舶,黑压压的一片,竟看不到首尾。稍远处还停着几艘白色的异国大船,在阳光下闪射出耀眼的光辉。
    谢子游玩得兴起,便在湖边柳林下找了一块绿茵草地,指使着佩诗等人铺下香毯,陈上酒水,拖住柳寒江猜枚饮酒。
    柳寒江本就不善饮,再加上心里头还惦记着粮食的事情,无心恋杯,只是勉强陪谢子游饮了两巡就打住了。
    随意地往湖边望去,目光在一帮船只上顿了顿,只见船尾不显眼的地方竟然有着顾万春曾经告诉过他的特殊标记,正是顾万春手下的混混偷偷给漆上去的。那标记若不是有心人,根本不会在意,只会以为是一些污点。
    柳寒江再一听,船上人的口音与他们开矿那个地区的一模一样,心里头顿时有了数,跟谢子游推说要净手,起身便往那边的船帮走去。
    忽悠
    荭景赶紧跟上,片刻不敢离开柳寒江身边,谁知道一旦离开柳魔鬼的话,谢色狼会不会固态萌发?待到了湖边,却发现柳寒江根本没有净手的意思,而是大步疾走,径直向一帮船只走去。
    没有几步路的功夫,一只翘头大船就到了眼前,船上正坐着一伙船家水手,闲话饮酒。
    柳寒江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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