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微弱乞求
贺赖迦恩释放出第二次的时候,卓湘竹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热水也变成了温水。贺赖迦恩把卓湘竹抱出浴桶,用大布巾仔细擦干之后平放在床上,卓湘竹又累又困,下意识转了个身找被子盖,听见水声也没在意,贺赖迦恩坐回床上时他已经陷入了半睡半醒之间。
贺赖迦恩看着面朝里侧躺的卓湘竹,看着手中的玉势,想了想,还是拿起药膏和精油,均匀细致的涂抹了上去,随后推着卓湘竹的肩膀让他趴好,掰开他的臀瓣,将沾满油膏的玉势对准刚刚使用过度一张一合的小穴,缓缓推了进去。
马上就要陷入沉睡的卓湘竹立即被惊醒,“你干什么!”卓湘竹尽力伸手向后推,可是什么也推不到。
“别乱动,这是在保养你这地方,你男人那么大的家伙都吃的进去,这个小东西不成问题。”
“拿出去……”卓湘竹紧闭着眼,神色痛苦,那根玉势虽然在热水里泡了有一会儿了,但比起还发着烧的卓湘竹体内温度还是低了不少,又是玉石的材质,和贺赖迦恩灼热硬挺的肉刃比起来对于刚刚结束一场激烈欢爱的后穴甬道是有着强烈的刺激的。
贺赖迦恩一边继续找好角度将玉势一点点推进去,一边说:“以后,要每天都戴着这个,好快点适应我的家伙,虽然这玩意儿比我的小一圈,但再大你戴着走路行动什么的就不方便了,你男人还是很体贴的。”
卓湘竹听到这些话,简直羞愤欲死,后穴里不断传来越来越清晰的冷硬质感提醒着他现在的处境,而贺赖迦恩无耻的话语更让他在羞愤之余多了一分无地自容。他原本是夏朝堂堂皇子,虽然不受宠,但也有着尊贵的身份,可现在呢?他被迫成为了一个野蛮男人的男宠,被肆意玩弄身体最隐私的部位,被当做泄欲的工具,沦落至此,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想到这里,卓湘竹泪流满面,用最后的力气哭喊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贺赖迦恩一直观察着卓湘竹的反应和神色,知道这已经是目前的极限了,也没有继续逼他,抽出玉势,把卓湘竹搂在怀里,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后背,安抚道:“好好好,今天就先好好休息吧,别哭了。”卓湘竹哭的头都晕了,下意识靠在贺赖迦恩怀里,已经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嘴里一直喃喃的说着:“不要那个东西……不要……求你…放了我吧…”贺赖迦恩虽然暂时把玉势拿了出去,但心里另有打算,搂着卓湘竹躺下,“睡吧。”
卓湘竹累极了很快睡了过去,但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在做噩梦,一直搂着她的贺赖迦恩能感觉到他身体偶尔不安的颤动。贺赖迦恩只是上下抚摸卓湘竹的身体略作安慰,但也不敢摸的太多,怕把持不住,半梦半醒之间听到卓湘竹一句梦话:“娘亲,竹儿想你……”
第十四章 一月相处(上)
第二天卓湘竹醒来,头有些疼,忍不住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揉揉额角,微一动弹,就感觉到了紧贴着自己的一具火热身体,一只有力的手臂正横在自己腰间,将自己箍在怀里。卓湘竹身体僵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不敢动,他与贺赖迦恩几次欢爱,却是第一次相拥而眠,之前卓湘竹根本就没怎么敢直视过贺赖迦恩的脸,只记得他的霸道与恶劣,他也是第一次看的贺赖迦恩毫无防备的睡脸,线条硬朗五官深邃,此刻紧闭的双眼也更容易看出他比中原男子更加卷翘浓密的睫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卓湘竹本就是一个爱好风雅的少年,此刻看看看着竟忍不住想到:“真的是这样一个好看的人在这样折磨我吗?”
“看够了吗?”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卓湘竹一跳,随即看见贺赖迦恩睁开眼睛,不再掩饰狡黠的眼神和微笑。“怎么样,你男人的皮相还不错吧?”贺赖迦恩将卓湘竹搂的更近,贴近他耳边低声问道。卓湘竹与他裸裎相贴,又被抓住偷看,原本有些羞涩脸红,但在感觉到对方的手开始在自己身体上情色的抚摸之后却是想起了昨夜这人的恶劣行径,心中泛起了反感。
贺赖迦恩早已醒来,察觉到卓湘竹在偷看他,心情大好之下又起了捉弄的心思,看到卓湘竹的反应十分满意,忍不住对手下光滑细嫩的皮肤上下其手起来,一边摸一边轻吻卓湘竹的后颈和肩膀,分身已经立了起来,本想就这样顺势云雨一番,但察觉到卓湘竹身体僵硬,马上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温度,发现热度消退了一些,这才放下心来,可情事也无心继续,于是利落的起床穿衣,此时天光大亮,贺赖迦恩也无意遮掩自己的裸体,明晃晃的炫耀自己那身皮肉。穿戴好之后贺赖迦恩摸摸卓湘竹的脸,轻声说道:“烧退的差不多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先起来洗漱用膳吧。”卓湘竹暗自腹诽:“我还能有哪里不舒服,都是你弄的,你会不知道?”看着贺赖迦恩并没有出去的意思,于是说道:“你先出去,我自己换。”贺赖迦恩轻笑一声,拿过一套衣服,“我是你的男人,跟我还害什么羞啊!”说着就将卓湘竹从被窝里拉起来套衣服,卓湘竹躲闪不及,看他似乎并没有存什么龌龊心思,也挣扎不过,只好别别扭扭的让贺赖迦恩帮忙换了衣服。
用完早膳,贺赖迦恩对卓湘竹说:“你病还没全好,先好好休息,我出去安排点事,待会儿回来。”卓湘竹对此并不理睬,直到贺赖迦恩起身向外走时说了句;“竹儿,我走了。”卓湘竹呼吸猛地一滞,他为什么会这样叫自己?来不及细想,贺赖迦恩已经走出了咸安殿。明明昨天还颇有些剑拔弩张,明明是这样不对等的关系,明明让自己受了那么多屈辱,怎么这会儿突然这么亲昵起来。
实际上卓湘竹作为一个长在深宫,与世无争,不受宠但也没被迫害过的皇子,心性是十分单纯的,他没有被当做什么培养对象,每天所做的不过就是读书作画,出宫当郡王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换个地方做这些事而已,他才刚过十六岁,突然遭此变故,心里一直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不知道被抓起来的除了太子都有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而他的生活,除了被贺赖迦恩侵犯了几次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所以他偶尔看着窗外的时候也会恍惚,荆南,夏朝,这就要变天了吗?
第十五章 一月相处(下)
这一夜,云雨过后,贺赖迦恩趴在卓湘竹身上平复喘息,卓湘竹已经不像之前强烈的挣扎反抗,但疏离冷漠却是愈发凸显。
贺赖迦恩翻身下来躺在一侧,看了会床顶,然后烦躁的坐起身,全无刚刚发泄完的痛快,偏头看了眼卓湘竹,果然还是面无表情的朝里侧躺着。贺赖迦恩心中烦躁更甚,抓起散落在一旁的衣服就走出了咸安殿。卓湘竹听到开门声,知道那人今晚不会留下来过夜,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贺赖迦恩也没有过来一起用早膳,卓湘竹独自吃完饭后看起了书,这本书是这几天他呆的实在无聊在咸安殿偏厅一堆教条古书里找出来的勉强能看下去的一本,书名《山河策》,讲的是夏朝地理,倒也帮从没出过宫的卓湘竹涨了些见识。看了刚半个时辰,就听见贺赖迦恩特有的脚步声传来,卓湘竹心里一紧,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贺赖迦恩走进来看见卓湘竹貌似认真读书的样子,忍不住问道:“看什么呢,这么认真?”当然还是毫无回应,贺赖迦恩有些不悦,但没有发作,将手中提着的笼子放在桌子上,“送你的。”卓湘竹只是稍微抬了抬眼皮,显然没兴趣的样子,贺赖迦恩皱了皱眉,伸手把笼子往前推了推说:“你好歹看一眼吧。”这一推,笼子里的两个小家伙轻轻“喵呜”了一声,卓湘竹听见后猛地抬起头,就看见桌子上的笼子里有一黑一白两只小猫,小小的,毛茸茸的,好像刚断奶的样子,被关在笼子里眼神怯怯的,紧紧靠在一起。卓湘竹当即心中一软,想要伸手去摸,可是两只小猫似乎很害怕的样子,看他伸手过来竟往后缩了缩,卓湘竹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神变了变,又把手收了回来,冷声道:“我不要,拿走吧。”他和这两只小猫多像啊,都是被抓住关起来等待着别人的爱抚来换取生存的空间,他有什么资格来养它们呢?
贺赖迦恩将情绪忍了又忍,问道:“你不喜欢?可以换个颜色。”卓湘竹站起身往外走,语气益发清冷的说:“再小也是条生命,别再糟蹋了。”贺赖迦恩闻言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抓住卓湘竹的手腕恨声问道:“你到底想怎样?你在宫里过的什么日子?你在那个小院里过的什么日子?我对你还不够好?!”卓湘竹手腕被捏的生疼,眼神和语气却是毫不示弱,冷声回道:“好?我不稀罕!”说完用力甩开贺赖迦恩的手,继续向外走。贺赖迦恩愣了愣,眼神随即凶狠起来。“好,好,好,不稀罕?好!”恨声喊出最后一个字后,贺赖迦恩拎起笼子,快步追上卓湘竹,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不顾他的挣扎把人拉到了咸安殿后面连着的温泉池边。其实这温泉池他早就想用了,只不过卓湘竹前几天生病,眼下刚好,不想他再着凉,没想到真的想用了竟是在这种情况下。
贺赖迦恩将拎着笼子的手抬起来,悬在温泉池上方,只要他一撒手,笼子就会立刻掉进水里。
“猫怕水,你知道吧?”贺赖迦恩的语气已没有了刚刚的急切,其中透出的冷酷却让人浑身发凉。卓湘竹闻言瞳孔一缩,大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把衣服脱了。”
“你!”
“快脱!不然我就把它们扔进水里!”
“你……”卓湘竹紧紧抓住自己的领口,只感觉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贺赖迦恩压低了声音,手臂也向下垂了垂,“脱衣服,不然……”其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卓湘竹双眼发红的瞪着他,这个人,总能想出各种不同的办法来折磨自己,可他就是无法反抗。笼子里的两只小猫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处境危险,不住凄厉尖叫着,卓湘竹听在耳里,急在心里,咬咬牙,将外袍解开脱了下来。
“继续,脱光为止。”贺赖迦恩冷冷的声音传来,卓湘竹怒视着他,却看见他又扬了扬手里的笼子。
“你……”卓湘竹的手都在颤抖,却只能按照他的话,将剩下的衣物也脱了下来。即使卓湘竹动作再慢,衣物也还是很快就脱光了,脱掉最后的亵裤之后,贺赖迦恩把笼子换到了另一只手,对他说:“过来。”卓湘竹慢慢的挪了过去,在距离还有不到一步远的时候,贺赖迦恩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他箍在怀里,接着在他耳边低声说:“把我的也脱了。”卓湘竹瞪大眼睛说道:“你……你不要太过分!”贺赖迦恩满不在乎的坏笑一声,说道:“我还有更过分的,你要试试吗?”卓湘竹再次无奈,只能抬起手伸向贺赖迦恩腰间,缓慢的解开他的腰带。
贺赖迦恩把笼子放在地上,手臂向两侧伸展,虚笼着卓湘竹,一脸玩味的看着低头在和自己衣带斗争的人。卓湘竹将他里外的衣带都解开了,可是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贺赖迦恩出声提醒:“裤子。”卓湘竹顿时脸红了,攥了攥拳还是伸过手去慢慢拉开裤带,裤子并没有顺势滑落,但他实在不想继续下去了,手僵在一旁。就在这时,贺赖迦恩握住他两只手,并带着他把手放在腰两侧的裤腰上,一起向下使力把裤子脱了下来。卓湘竹脸已经红透,可贺赖迦恩还是不肯放过他,又将他的手摆在了已经散开的两边衣襟上,随即拿开了手,很明显在等他自己动作。卓湘竹比贺赖迦恩矮了一头不止,这样面对面的帮他脱衣服就只能抓住衣襟向肩膀后面推,势必会紧紧贴在他身上,这样主动投怀送抱的举动卓湘竹想想就头皮发麻,于是僵在那里,动也不动。贺赖迦恩看他如此纠结的神色,也不再为难,三两下甩开被卓湘竹脱了一半的衣服,抱着卓湘竹进到了温泉池中。
第十六章 人是物非(上)
两人面对面站在温泉池中,贺赖迦恩用力吮吻卓湘竹的口腔,像是要吸干他肺里所有的空气,不多时,卓湘竹的嘴唇就红肿了起来,窒息的感觉让他头晕眼花无力思考,他只觉得再不呼吸他就要憋死了。卓湘竹伸手用力拍打贺赖迦恩的肩膀,因为沾着水而发出比平时响亮许多的拍打声,贺赖迦恩看着卓湘竹越来越红的脸色心中暗笑。
不知道是因为性急还是为了情趣,贺赖迦恩在欢爱时很少把衣服全部脱光,很多时候没脱衣服只拉下了裤子就扑了上去,有时候做完一场大汗淋漓可衣服还没脱干净,连带着卓湘竹偶尔也会落一件里衣半挂在身上。不过这也方便了卓湘竹,被折腾的狠了受不住时,他不想求饶也不好意思直接去摸贺赖迦恩,至少能抓着贺赖迦恩身上的衣料。所以两人很少这样完全的赤裸相对肌肤相贴,尤其还是在这么明亮的白天,彼此都看得清清楚楚,也就放大了对彼此的感知。
贺赖迦恩一边亲吻一边肆意抚摸卓湘竹的身体,手指也向卓湘竹身后那处销魂的穴口探去,这几日每天都有被好好疼爱的蜜穴已经不再像刚开始那般紧滞难行,在温泉水的浸润下很容易就吞进了一根手指,卓湘竹呜咽一声,软了身子。卓湘竹的后穴很快就容纳进了三根手指,贺赖迦恩转过他的身体,将他按在池边趴下,双手分开他的臀瓣,分身对准还在一张一合的蜜穴,坚定地插了进去。
池边地面还有些凉,卓湘竹趴在上面被激了一下,与身后覆上来的火热躯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卓湘竹感觉自己被困在了冰火两重天之中,无法逃脱,只能紧闭双眼不去看不去想。贺赖迦恩俯下身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扳着他的脸让他看向一个方向,低声说:“看,那两只被你付出这么大代价救出来的小东西正看着你呐。”卓湘竹顿时睁大了眼睛,果然看见两只小猫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他,眼神怯生生的,比刚见到他时还要胆怯的样子,很明显刚刚被吓到了。
贺赖迦恩很满意卓湘竹的反应,继续卡着他的下巴让他无法转头,在他耳边说:“它们在看着它们的救命恩人在怎么被我干的欲仙欲死呢,你可不能表现的太让它们失望啊,你后面可是把我夹得很紧啊。”身下的撞击也是更加用力,眼看着卓湘竹逐渐受不了而发出一声又一声轻哼。卓湘竹不想理会他的淫词,用力撇过头,可惜地面坚硬,什么能抓的东西都没有,只能用指甲紧紧抠着手心。
贺赖迦恩忽然抽出分身,将卓湘竹翻转过来,又从正面进入他,有力的双臂架着卓湘竹的大腿握着他的腰,用力摆动抽插起来。池壁湿滑,卓湘竹为了不滑落到水里只好攀着贺赖迦恩的肩膀,后穴也不自觉夹紧。贺赖迦恩用力在卓湘竹雪白的臀部上拍了几巴掌“放松点!就那么喜欢含着我的家伙吗,咬的那么紧。”
卓湘竹咬着牙不去看他,贺赖迦恩却主动凑过来,一面握着卓湘竹细嫩的分身揉弄,一面笑着说:“你也有感觉?你也爽到了吧,怎么还是要装死人呢?自欺欺人很好玩儿?嗯?”卓湘竹还是不说话,散乱的长发披在脸颊边,被水浸湿之后看起来更加黑亮,衬的皮肤更加白皙红润,嘴唇的颜色也更加艳丽。贺赖迦恩看着卓湘竹倔强的抿紧嘴唇的样子和滴着水的黑发,眼前的画面与脑海中的某个片段不断重合……
第十七章 人是物非(下)
五年前,夏朝和蛮族还未撕破脸的时候,大汗拓跋邕曾带着十七岁的长子拓跋雷和十五岁的少年小将贺赖迦恩出使夏朝国都平京,夏匀帝先是按照礼节携宫中众眷在宫门处迎接使团,晚间在宫中设宴招待,席间只有三名年满十二岁的皇子出席,除去夭折的二皇子,出席的自然是大皇子卓钧、三皇子卓钊和四皇子卓铮。
少年时的贺赖迦恩是蛮族有名的混世魔王,除了收养他的老将军不服任何人的管教,自从在军营比武拔得头筹之后更是连老将军都管不住他。虽然贺赖迦恩这个名字让很多人听到就头痛,但同时所有人都认为他是百年一遇的将才,是蛮族未来的希望。拓跋邕这次带着并非王室宗亲的贺赖迦恩一起出使中原,其实很有一点挑衅的意味,尤其是看到对面席位几个斯斯文文的皇子之后,拓跋邕忍不住在心中轻蔑的笑了笑,文人治国?至少也得先保住国才行吧。
贺赖迦恩的视线也在对面席间扫来扫去。怎么只有三个皇子?下午见到的,不止这几人吧?不是皇子不能出现在那种场合吧?难道是公主?贺赖迦恩胡思乱想,竟然没听到大汗叫他,一抬头,才发现殿中所有视线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于是不慌不忙的起身向夏匀帝行了个礼,拓跋邕见状只好维持着笑脸说:“这便是我族中最优秀的将才贺赖迦恩,武艺超群,今日可能是有些水土不服,身体不适,这才走了神。”夏匀帝依旧微微笑着,淡淡说道:“无妨。”贺赖迦恩听了这话却是眼神一亮,又起身拱手说道:“陛下,大汗,末将不胜酒力,有些头晕,想出去透透气。”不等拓跋邕说什么,夏匀帝便扬了扬手说:“准了。余辛,你派人随侍着贺赖小将军。”“是。”太监总管余辛余公公刚刚应答还未指派人手,就听见贺赖迦恩再次开口:“末将告退。”然后转身就出了殿门。余公公急忙指了一个小太监让他跟着,只是贺赖迦恩脚步很快,只这一会儿的差距,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小太监看他走的是御花园方向,想要快步跟上,可假山花丛掩映之下,竟一时看不到人在哪了。
贺赖迦恩从酒宴中脱身,继续想下午看到的那个清秀白皙却一脸淡漠的面孔,当时匀帝正和大汗寒暄,贺赖迦恩站在大汗身后漫不经心的听着,看着眼前一张张虚伪的脸,心中不屑的想:“打扮的那么喜庆有什么用,不讨喜的味道浑身上下都是。”忽然,一个淡青色的纤细身影进入了贺赖迦恩的视线,众多隆重华丽的衣袍间他的一身淡青色衣裳显得十分淡雅出尘,与众不同,贺赖迦恩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断定那人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眉清目秀,乌发红唇,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淡漠,眼睛只看着地面。匀帝和大汗寒暄结束之后带着他们向里走,这时众人散去了很多,其中就有那个淡青色的身影,他行礼告退的时候,贺赖迦恩才看清他的眼睛,心想,真像一潭清幽的湖水。本想着可以在席间再多注意的,没想到那人竟然没有出席,这时候在这宫中乱撞,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
忽然,贺赖迦恩听到前方有响动,还有“扑通扑通”的水声,似乎有人落水了!也没有多想,赶紧跑了过去。
赶到水边一看,果然是有人落水,挣动的水声中还夹杂着凄厉的猫叫,天黑看不清楚怎么回事,可眼下救人要紧,贺赖迦恩水性不错,马上脱下靴子跳了下去。下水之后才发现,水深刚刚齐胸,但是水下生长着湿滑的青苔,很容易站不稳滑倒在水中。贺赖迦恩奋力游到落水之人的身边,尽力找准腰的位置,一把拉住往岸边带去,混乱之中似乎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砸到了脸。到了岸边之后发现,砸到他的果然是一只猫,而他救下的这个人刚刚只顾着把猫举出水面,自己已经呛水呛的有些神志不清了。贺赖迦恩把人拖上岸,拍着他的背帮他把水吐出来,然后让他平躺在地上,那只猫已经径自跳开,在旁边自顾自的甩毛抖落身上的水,贺赖迦恩拍了拍这人的脸,借着月光一看,这不就是下午看到那个人吗!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脸颊上,嘴唇因为剧烈的咳嗽而更加红艳,贺赖迦恩一时有些心猿意马,但此时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贺赖迦恩定了定心神,马上给已经双眼紧闭的人捂鼻渡气,那人嘴唇的触感凉凉的,软软的,贺赖迦恩渡着渡着动作不自觉慢了下来。就在这时,终于有人听到刚才的动静赶了过来,贺赖迦恩听到脚步声马上直起身,对来人说道:“快!有人落水了!”
“啊!是五皇子殿下!”一个侍卫高声喊道,“快来人!五皇子殿下落水啦!”几个人七手八脚把地上躺着的五皇子抬了起来,赶往太医院。刚刚那个被指派来跟着贺赖迦恩的小太监看他也浑身湿透,忙询问道:“小将军,您没事吧?”贺赖迦恩没有回答,愣愣的看着那些人离开的方向,小太监又问了一遍,他才答道:“没事。”说着抬腿欲走,却被小太监拦住,说:“将军没事就好,贵国大汗在叫您呢。”贺赖迦恩听到是大汗在叫自己,只好按下心思往回走,心中念道:“原来是,五皇子吗?”
在那之后,贺赖迦恩就没有机会再见到那位五皇子了,只打听到他的名字和其他皇子很不一样,叫卓湘竹,在宫中并不受宠,同时,贺赖迦恩的心腹和安排在京中的探子也多了一项任务,那就是打探与夏朝五皇子卓湘竹有关的一切。可卓湘竹的深居简出让有关他的消息十分有限,只知道他不受宠,日子也过得简单朴素,久而久之,贺赖迦恩的执念越来越重,对卓湘竹的想象也越来越多。终于,五年后,机会来了,心心念念的人来到了他的身边,那他还会放过吗?
眼下的情景和五年前他们初遇时多么相似啊,卓湘竹也许不记得了,可贺赖迦恩却记得清清楚楚,同样的受了惊吓的小猫,同样的在水池边,他们的身份和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五年前是为了救他,那么现在呢?他的分身正埋在卓湘竹体内作乱,他终于可以对他为所欲为,可是为什么胸口这么难受呢?贺赖迦恩脑中一片混乱,下身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卓湘竹捏着他肩膀的手指也更加用力,终于,贺赖迦恩低吼一声,释放在了卓湘竹体内。贺赖迦恩抱着卓湘竹站在温泉池中,下巴挨着卓湘竹的肩膀,心中思绪纷乱。
第十八章 意乱情迷
五年前初遇的画面贺赖迦恩不仅记得很清楚,还因为在脑海中一遍遍不停回忆而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深刻,可是卓湘竹却对当年的事几乎毫无印象,当然也不会记得救过他的贺赖迦恩。卓湘竹再不受宠也是皇室成员,跟随圣驾到宫门口迎接外国使团这种事经历了也不是一次两次,每次他都是心无波澜,敷衍了事,反正也只是按照礼节充个人数而已,也不用出席宫宴,所以他从不放在心上,更不会像其他人那样费尽心机想在这样一个重大场合借机好好表现自己。五年前的那天,正赶上宁妃的忌日,卓湘竹心情低落,去御花园散心,却看见一只小猫似乎为了捉岸边柳树上的小鸟在池边奔跑跳跃,可青苔湿滑,最后竟然掉进了池塘里。卓湘竹不会水,可近处无人,他救猫心切,知道水其实不深,就壮着胆子下了水,好不容易抱起了小猫,转身回岸上的时候却脚下一滑倒在了水里,被救上岸的时候已经半昏迷,天又黑,根本没看到是谁救了自己,后来没人提起也只当是路过的侍卫。
“你还是会为了这种小东西这样拼命。”贺赖迦恩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卓湘竹没太听清,更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还以为接下来他会再说点什么,结果就只是这样继续默默抱着自己。整间咸安殿都静静的,其实从重逢后第一晚贺赖迦恩问卓湘竹知不知道自己是谁时从卓湘竹流露出的仇恨的眼神他就看出,别说记得自己,后来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他也一副完全不屑于知道的样子,欢爱的时候也没有回应,一直是他在一头热,估计再有半个月,夏朝朝廷的使者一到他就会拼命争取离开自己吧。想到这,贺赖迦恩心里非常难受,想要得到他就只能靠强迫的手段吗?就算得到了也只是得到而已吧。不,不行!不能让他离开!现在主动权在自己手中,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离开!贺赖迦恩的眼神再次坚定了起来。
贺赖迦恩放开卓湘竹,跨上池岸,拿过温泉池一直备着的大浴巾,简单擦了擦身体,又把卓湘竹拉起来,拿过另一条新的给他裹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抱回了寝殿。贺赖迦恩神色复杂,紧抿着唇,难得严肃的样子反倒让卓湘竹有些不安,沉默不语间忍不住偷瞄了几眼。贺赖迦恩把卓湘竹放到床上后又折回温泉池,将装着两只小猫的笼子提了回来,放在卓湘竹手边,闷闷的说道:“反正是送给你的,放走了也是无依无靠死路一条,你看着办吧。”说完就穿戴好离开了。卓湘竹看着贺赖迦恩的背影,竟然感到了一丝落寞,他从浴巾里伸出手,打开笼子,没有再试图伸手去摸小猫,可是两个小家伙还是怯怯的,也不敢从笼子里出来。卓湘竹叹了口气,起身把衣服穿好,然后蹲在床边和两只小猫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在心里默默的说:“唉,算了,留下吧,至少,是个伴儿啊。”
第十九章 巨龙嗅菊
自那日温泉池中欢爱之后,两人的相处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贺赖迦恩依旧每日来过夜,但却不再一味强要卓湘竹,更多的时候只是抱着他睡觉,可卓湘竹总是能感觉到大腿根处有个硬硬的东西杵着,他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尴尬的想要避开,却还是被贺赖迦恩一把拉回怀里,还要被警告:“不要乱动,我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的。”终于,某天贺赖将军克制不住自己了,一手揽着卓湘竹的肩膀,另一手掏出自己的家伙在被子下撸动起来,卓湘竹又羞又惊,扭着身子想要躲得远远的,还没扭出多远就被拉回来,听见贺赖迦恩用带着浓重欲望的声音说:“别乱动,乖乖帮我撸出来,你不想我再强上你吧?”说完加快速度撸动了几下,然后居然抓过卓湘竹的手一起覆在自己分身上撸动起来。
“你!”卓湘竹惊呼一声,涨红了脸。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触摸和感受到贺赖迦恩的欲望,好硬,好大……一想到就是这个粗长硬热的东西在自己身体里行凶,卓湘竹忍不住心惊,那里明明那么小,他是怎么插进去的啊?难怪第一次的时候那么疼……卓湘竹尽量忽略手下灼热的触感,可耳边是贺赖迦恩粗重的喘息,手还被他带着在那里动作,卓湘竹羞的恨不得把脸埋起来。忽然,贺赖迦恩放开了他的手,竟然把他的裤子也扒了下来,将他那根玉茎一起握在手里撸动,卓湘竹惊喘一声下意识把脸埋在贺赖迦恩肩窝里,奇异而强烈的快感汹涌而来,他只能紧紧咬住下唇才能抑制住将要脱口而出的呻吟。可是贺赖迦恩眉头却越皱越紧,他用没有动作的另一边手臂支起身体,撑在卓湘竹一侧,手下动作越来越快,撸的卓湘竹都有些疼了,可他的分身却一点释放的意思都没有,汗水从他的脸颊滑落下来。
贺赖迦恩终于耗尽了耐心,坐起身一把将卓湘竹的裤子全扒了下来,卓湘竹猛地瞪大眼睛,心想这人果然还是要这样折腾自己,那干嘛还要拿自己的手……没想到贺赖迦恩却将他两腿并在一起说:“夹紧了!”说完竟然将他的分身插进卓湘竹腿间,然后毫不犹豫的动了起来。卓湘竹大腿根处的皮肤柔软细腻,相较后穴甬道的湿热紧致则又是一番风味,贺赖迦恩大力抽插起来,带的卓湘竹整个身子也在床上一耸一耸的,很快腿间的皮肤就被磨的通红。这种从未有过的接触让卓湘竹倍感羞耻,整个人显得十分抗拒,越抗拒腿就夹的越紧,他把手臂横在眼睛上,感觉太疼了忍不住小声说:“你别这样……”贺赖迦恩听了,凑上前把他的手臂扯了下来,低声问道:“那要怎样?还是干你屁股吗?”如此直接露骨的的问法让卓湘竹彻底睁不开眼了,然后不知是故意使坏还是怎样,竟然放松了腿,贺赖迦恩用力向下一顶,一下顶过了会阴,碰到了后面的小穴,卓湘竹身子一阵痉挛,鼠蹊部和小穴更是收缩了几下,贺赖迦恩感受到卓湘竹的反应,嘴角扯出一个坏笑,看准位置放慢动作又来了几次,看着卓湘竹抖得越来越厉害,玉茎顶端更是渗出了粘液,故意不去触碰,只是把卓湘竹的腿重新夹紧,同时俯下身去换着角度深吻他。卓湘竹的分身不停摩擦着贺赖迦恩坚实的腹肌,腿间娇嫩的皮肤也被蹂躏着,嘴唇被贺赖迦恩封住无法呼吸,两处的触感被放大数倍,快感延伸至四肢百骸又窜回大脑,整个人像一尾被扔上岸的鱼,身子上下弹动,贺赖迦恩按住他的肩膀,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几十下后终于释放在了卓湘竹腿间,而卓湘竹也在没有其他抚慰的情况下将精华射在了贺赖迦恩腹肌上。
贺赖迦恩平复了一下喘息,起身拿来干净的布巾给卓湘竹擦拭身体,想掰开他的双腿,可卓湘竹却夹紧了双腿侧躺过去。贺赖迦恩倒也习惯了他别扭的样子,轻笑着说:“怎么,又想爽过之后不认账?”说着拉过卓湘竹的手摸上自己的腹肌说:“摸到了吗?你的宝贝刚刚射在我身上的,还热着呢。”卓湘竹闻言一下子抽回了自己的手,不用看也知道脸又红了。贺赖迦恩也不再啰嗦,卓湘竹那点力气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掰开他的腿一看,有的地方都磨破皮了,轻轻擦干净之后又拿来药膏抹上,卓湘竹大腿内侧的肌肉还有轻微的痉挛,被碰到破皮的地方还会抖一下。贺赖迦恩将卓湘竹整理好之后把布巾塞进他手里,说:“我都给你擦干净了,你留在我身上的是不是也该给我擦擦?”卓湘竹攥紧了手里的布巾,将头转了过去,贺赖迦恩笑笑,知道他不会乖乖听话,刚打算把布巾拿回来自己擦,却见卓湘竹抬起手,眼睛也不看,就在自己腹部随便抹了几下,然后一把将布巾扔到了一边。贺赖迦恩愣了一会儿,随后笑了出来,看着害羞的把整个身子都埋在被子里的卓湘竹,俯下身在他侧脸亲了一口。
“竹儿真可爱。”
第二十章 御案折竹
在两只小猫的陪伴下,贺赖迦恩和卓湘竹在微妙的气氛中倒也相处的相安无事。卓湘竹清冷淡泊的性子让他在原有的生活节奏不变的情况下能很快适应各种环境,对待贺赖迦恩的态度虽然还是冷淡,但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又害怕又仇视,现在贺赖迦恩在他旁边只要不对他动手动脚他就可以做到无视,他也无法否认贺赖迦恩对他的好,一切吃穿用度比起他在宫里的时候只会更好更用心,在宫中时他虽不曾被苛待却也不曾被厚待,更没有过如此三千宠爱于一身的体验,荆南行宫他年幼时也来过,都是住在位置很偏的小院子里,更从未想过能在行宫的御书房里随意翻看。
对于贺赖迦恩的这些好,卓湘竹一开始是十分抗拒的,这种抗拒的情绪也使他无视了那些好之下掩盖的心意,因为他知道这一切是用什么换来的。他再纤弱也是个男子,雌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并以此来交换荣华富贵,这样的想法让他的心无法平静。可是在那天之后,卓湘竹恍惚觉得他似乎忽略了什么,或者说,遗忘了什么,但具体是什么他也想不清楚。
这天,卓湘竹在御书房里找到一本《诗经》,如获至宝,明明已经读过很多次了,却还是坐在书案前认真读起来,认真到没听见贺赖迦恩走近的脚步声。
“在看什么?”贺赖迦恩看了他一会儿,发现他是真的没发现自己进来了,略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卓湘竹正看的认真,被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一缩,书掉在了地上,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贺赖迦恩。贺赖迦恩笑了笑,绕过书案帮他把书捡了起来。
“诗-经?是什么书?”贺赖迦恩学习过中原文字,认得是认得,可是很多深入的内容就不懂了。卓湘竹拿过书放在桌上,轻声说:“就是普通的诗集。”贺赖迦恩并不在乎答案的样子,双手从卓湘竹背后环过,撑在椅子两侧扶手上,“是吗?我看不懂,可以读给我听吗?”说着就凑近了卓湘竹颈间,看他露出的一截白嫩的脖颈,嗅他的体香和发香。
卓湘竹浑身一震,站起身想走,却被贺赖迦恩从背后一把抱住。
“竹儿,我好几天没碰你了。”贺赖迦恩紧贴着卓湘竹颈间用力呼吸,闭着眼睛十分陶醉的样子,好像在吸世界上最销魂的香料。卓湘竹后颈一阵阵发凉又一阵阵发热,贺赖迦恩简直好像要吸干他身上的热气一样。
卓湘竹清晰地感觉到身后愈发坚硬的触感,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那上面的热度,他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可是这是在御书房啊!这要怎么……贺赖迦恩不给他思考的时间,环在他腰腹间的双手迅速下移,几下解开了他的腰带,撩起了他的下袍,同时向前一步,将卓湘竹的身子抵在书案上。
“住手!”卓湘竹被按在书案上趴下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眼下的情况有多糟糕,这可是在皇帝处理政务的御书房啊!没有遮挡没有床榻,只有身下这张书案和另一侧的那张贵妃椅,这可不是能做这种事的地方啊!卓湘竹慌忙出声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贺赖迦恩将他的衣袍下摆撩起来堆在腰上,白嫩圆润的双丘裸露在空气中微微发抖,中间是紧闭的花蕾,贺赖迦恩用唾液草草扩张了卓湘竹后穴,又在自己傲人的分身上撸动了几下,随后不顾卓湘竹分挣扎,一寸寸挤了进去。
因为几日未曾欢爱,又开拓的不够彻底,贺赖迦恩进入的十分艰难,只能一边揉捏着臀肉,一边换着角度插入,等终于完全进去时,两人都是满头大汗。贺赖迦恩满足的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开始抽查动作起来。“几天没做,竹儿这里竟然又紧了几分。”说着用力向前顶了一下。卓湘竹嘴唇咬的发白,手紧紧扣着桌沿,努力忍住随时可能溢出的呻吟。抽插了片刻之后,卓湘竹后穴变得柔软顺畅起来,贺赖迦恩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他是双手紧紧抓着卓湘竹的腰胯,动作又凶又狠,喉咙深处发出野兽一般的嘶鸣,欲望积压了几日,深的像他此时的眸色一般。卓湘竹终于有些承受不住这样凶猛的进攻了,口中不断发出低低的叫声,手也在书案上四处乱抓,书本纸笔掉了一地。
“慢……慢点……”终是没忍住求了饶,可是贺赖迦恩却不肯放过他,依旧又快又用力。就在卓湘竹双腿发软支撑不住身子要往下滑时,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将军,平京的议和使者到了!
第二十一章 京中回信
贺赖迦恩停下了动作,抽出分身,将卓湘竹的身子捞起来让他站起身来,卓湘竹手撑在桌边支撑着身体,松了口气却又觉得不对劲,果然,下一刻贺赖迦恩便又将他推倒在书案上让他仰面躺下,扯掉他堆在脚踝上的裤子,身下又顶了进来。
“站在外面回话。”贺赖迦恩向外喊了一句后继续动作起来。卓湘竹眼角发红,一手抵着贺赖迦恩肩膀,另一只手放在嘴边咬住,阻挡着已经到了唇边的呻吟。
“是!主使是夏朝礼部尚书,带着夏匀帝的旨意前来议和,现在正在前厅等您,独孤将军已经到了。”
“可提出什么要求?”贺赖迦恩问了一句,身下动作不停。
“他们要先见到太子。”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贺赖迦恩说完停下了动作,双手分别握住卓湘竹的两手手腕压到两边,俯下身吻住他的嘴唇。卓湘竹左右摆动着头似乎想要摆脱这个吻,贺赖迦恩用唇舌追逐了一阵之后就放弃了这个游戏,抬起头饶有兴致的看着卓湘竹有趣的反应。卓湘竹生气的瞪着他,只是浸满了春情的眼睛看起来不仅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更加诱人了。贺赖迦恩小腹一紧,把卓湘竹的大腿环上自己的腰,低声说了句:“抱紧了。”揽着卓湘竹的腰和背把人从书案上抱了起来,向另一侧的贵妃椅走去。
贺赖迦恩粗长的分身还插在卓湘竹小穴里,走动的时候摩擦到体内的那一点,顿时让卓湘竹绷紧了身体,环在贺赖迦恩脖子后面的双手也绞紧了衣料,贺赖迦恩被夹的头皮发麻,感觉抱紧了卓湘竹快走几步,把人压在了贵妃椅上。
卓湘竹的头正卡在贵妃椅角落里,视角十分逼仄,贺赖迦恩压下来之后他就只能看见贺赖迦恩的脸,恍然间他觉得他的世界只剩下贺赖迦恩了。快速的摩擦冲撞让他有些头晕,但接下来听到的话却让他马上清醒过来。
“你们的使臣来了,会不会把你带走?我是不是该趁现在做够本?”贺赖迦恩说完又剧烈的动作起来,卓湘竹的呻吟来不及掩饰就被他撞了出来。贺赖迦恩也不再使用什么技巧,只是不断用蛮力操弄着身下的人,听着他越来越动情的呻吟,努力平复自己心中的不安,一定要不惜一切留下他!将近一刻钟过后,卓湘竹的声音都已经沙哑的变了调,贺赖迦恩才终于释放在他体内,随手抓过什么想用来擦拭下身,拿在手里发现是卓湘竹散乱在贵妃椅上的衣袍,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擦完之后对卓湘竹说:“我去前厅议事,你在这休息一下再回去吧。”说完就离开了御书房。
卓湘竹躺了好一会儿,直到腿上觉得凉了才起身,脚刚一触地就差点跪在地上,勉强的一步步向书案挪过去,裤子还扔在那里,刚走了一步就感觉到后穴里粘腻的液体一路顺着大腿流下来。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御书房不像咸安殿那般随时随地准备着擦拭用的布巾,眼下也只能先忍一忍了。卓湘竹一边穿好裤子一边想,终于要离开这个折磨自己的人了吗?那自己又能去哪呢?荆南的那个小院子?还是平京皇城里的清茗宫?反正到哪里都是自己冷冷清清一个人,在哪里都无所谓。可是为什么感觉哪里都回不去了呢?使者说要见太子,并没有说要见自己,果然还是被遗忘了吗?卓湘竹正想的出神,听见有人敲了敲门。
“殿下,您在里面吗?将军吩咐我们来侍候您回咸安殿,还派了轿子来接您。”是霖儿的声音,可是,轿子?从这里到咸安殿不过几百步,至于派个轿子吗?卓湘竹站起身往外走,一站起来他才想起来,平时不过片刻就能走完的几百步对于现在来讲真的是艰难无比了,如果真的自己一个人慢慢走回去会是什么样子呢?还好现在不用了,他也被人用心的留意照料了。
第二十二章 议和结果
朝廷的议和使者来了之后,卓湘竹两天没见到贺赖迦恩了,不用猜也知道是在商讨议和条件,安排布置后续事宜则需要花费更多时间。卓湘竹知道此时担忧自己今后的出路已经没什么必要了,他的命运从来不由他自己掌控,去哪里已经不重要了。可是,如果贺赖迦恩要留下自己呢?他会把自己带到哪去?想到这,卓湘竹的思绪有些乱了,视线飘到了窗外,怎么觉得这两天时间过的有些慢了呢?
第三天,贺赖迦恩终于出现了,换做以前他一定会一把抱住卓湘竹然后在他脸颊上用力亲一口,再上下其手占尽便宜。但是今天他却十分平静,表情也有些复杂,好像终于完成心愿之后却因为留下了一丝遗憾而感到心痛的样子,欣喜又怅然。贺赖迦恩负手踱步到卓湘竹面前,轻声说:“这些天也四处看了,这里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想要的,用着顺手的,都挑出来,走的时候带上。”卓湘竹有些惊讶,走?自己要离开这里了吗?去哪儿?看他的样子不仅不想阻拦,反而还很赞成,到底是怎么回事?卓湘竹想问却问不出口,纠结犹豫间贺赖迦恩已转身去吩咐侍女了。
“殿下常用的,常看的,都要收拾好了,可以多带,不能遗漏。”
“是。”
说完又看向卓湘竹,“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卓湘竹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出口,贺赖迦恩居然真的就这样一下都没碰自己就走了,卓湘竹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受。侍女上前来问他有什么要带的,卓湘竹摇摇头,让她们自己看着办。
这天晚上,卓湘竹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是个很少失眠的人,只有当年宁妃去世之后他有一年多没睡好,但是后来他变得越来越冷静,便极少被睡眠的问题所困扰。被贺赖迦恩强迫之后更是经常被做到晕过去,有可以好好睡觉的机会恨不得一躺进被子里就立刻睡着。但是今晚,他疑惑,纠结,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当初被贺赖迦恩掳进来也没有这样过,或者说还没来得及有这种心情,就稀里糊涂的被贺赖迦恩带着走了,贺赖迦恩就这样强势的揉碎了他原本的生活,又很快重塑了一个世界,让他来不及思考,只能适应。再怎么想也改变不了什么,睡意渐渐袭来,朦胧中有个遥远又熟悉的声音温柔的拂过他的耳畔。
“竹儿……竹儿?”
“你是……娘亲?!”
“竹儿,不要怕,无论在哪,娘都会陪着你。”
“娘!你在哪?你在哪?娘!”
卓湘竹猛地睁开眼,看着床顶,知道自己只是做了个梦,久违的失眠之后梦到了久违的娘亲,心中的不安竟是加深了一分。起床梳洗后才发现,侍女已经收拾好了包裹,让他看看还缺什么,用完早膳就要出发了。出发?“去哪?”卓湘竹问道。“将军只吩咐让奴婢收拾好东西,其他的没说。”
卓湘竹感觉自己今天胃口很不好,吃了几口粥就吃不下了,正准备下桌,就听见贺赖迦恩走了进来。
“舟车劳顿会很辛苦,竹儿还是多吃一点吧。”贺赖迦恩的语气和神情都恢复常态,与昨日大不相同。
卓湘竹听出了他话中隐含的意思,眉头微皱,问道:“你到带我去哪?”
“太子他们带走,我把你要了过来,荆南割给了蛮族,我要回都城月岩复命,你随我一同回去。”
第二十三章 出发月岩(上)
卓湘竹闻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还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粥碗,贺赖迦恩急忙走上前拉过他的手细细查看,“怎么样?有没有烫到?”卓湘竹甩开他的手,声音微微颤抖:“你,你说什么!你要带我去哪?”贺赖迦恩没有理会被拍到的手,平静的说:“我的家乡,月岩,蛮族都城。我已经把一切都打点好了,你安心跟我走就好了。”卓湘竹仍然皱着眉,高声说:“我不去!我为什么要和你去那里!”贺赖迦恩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尽量保持语调的平静:“荆南是你的封地,现在已经是蛮族的属地,你也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跟我回家乡,有什么问题吗?”说完也不给卓湘竹反驳的机会,直接宣布了最后的结果:“你好好收拾一下吧,等会儿我来接你。”说完走出了咸安殿。卓湘竹愣在原地,这是他从没想过的结果,他想过贺赖迦恩不会轻易放手,但是没想过去蛮族的都城,两国交战,自己身为皇子,这一去,还回得来吗?贺赖迦恩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那么理所当然?
将近一个时辰过去了,贺赖迦恩走进来时卓湘竹还呆呆的倚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贺赖迦恩走过去,轻声说:“竹儿,准备好了,该走了。”卓湘竹不为所动,只是抓着床沿的手紧了紧。贺赖迦恩像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一样,在他身后继续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无论在哪。”说完等了一会儿,卓湘竹还是没有动静,贺赖迦恩上前拉住他的手臂,“竹儿,该走了,我等你等的够久了。”一语双关,也道出了他心中的无奈。卓湘竹似乎是想顽抗到底,僵着身子没有反应,贺赖迦恩扳过他的肩膀,加重了语气:“我知道你不愿意离开熟悉的中原,但你一定要相信我,以后我只会让你生活的更好更快乐,让你以后拥有的比你过去所有的都好!相信我,嗯?”贺赖迦恩的目光甚至流露出了一丝恳求。可卓湘竹的情绪却突然爆发了,他拼命摇头,扭动肩膀想从贺赖迦恩手中挣脱出来,贺赖迦恩的耐心终于耗光,弯身一把将卓湘竹抗在了肩上,不顾他的挣扎就这样一路走向行宫大门外的马车。
“放开我!放我下来!”卓湘竹在贺赖迦恩肩头扭动挣扎,不住地踢打贺赖迦恩的身体,叫喊声里也带上了哭腔。贺赖迦恩皱着眉承受着,脚下一刻不停,终于走到了马车前,周围的兵士仆从也没人敢看,负责赶车的小卒赶紧将车帘拉开,贺赖迦恩先将卓湘竹塞进马车,紧接着自己也跳上了车,将那匹上好的战马晾在一旁。
“出发!”马车里传出贺赖迦恩的声音,一队人马正式启程。
马车里,卓湘竹缩在一角,像第一天被送上贺赖迦恩的床一样,脸上挂着新鲜的泪痕,还在不断叠加着,贺赖迦恩看的又是烦躁又是心痛,却又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马车行出了几里,卓湘竹的眼泪终于停了,但眼神却变得空洞起来,抱着膝盖倚在车壁上,贺赖迦恩右腿弯曲支起,手肘拄着膝盖,手扶着额头,显然已经受不了马车里压抑的气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之后,定了定神,眼神决然又复杂的看了卓湘竹一眼,然后手伸向腰间,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捧到卓湘竹面前。剑鞘上雕刻的花纹已经被磨得十分光滑,看来是有些年头了,但还是能看得出来十分锋利。
卓湘竹淡淡扫了一眼,并不理会。贺赖迦恩神色认真诚恳,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郑重:“这是我参军后第一次上战场前父亲送我的,我一直贴身带着,已经带了快七年,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以后如果谁敢伤害你,你就用这把匕首杀了他,包括我在内。”这把匕首是贺赖迦恩的养父送给他的,在出征之前赠予的礼物当然有着特殊的意义,不只是为了防身,更是代表了祝福。听到最后一句话,卓湘竹眼神转了过来,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贺赖迦恩趁着他怔愣的瞬间将匕首塞进他手里,似乎是松了口气道:“现在你愿意相信我了吗?”
第二十四章 出发月岩(下)
贺赖迦恩的眼神太过热切,像两团火焰燃烧在卓湘竹身上,让他无法抬头直视贺赖迦恩的眼睛,只能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匕首,可是匕首还带着贺赖迦恩的的体温和痕迹,此时握在他手中似乎也在阵阵发烫,他想松开手躲一躲这惊人的热度,却被贺赖迦恩一把握住了手。
“竹儿,我已经把我的命交给了你,不要放手,你不能放手。”贺赖迦恩言辞恳切,目光灼灼,在这狭小的马车里,让卓湘竹无处可逃。贺赖迦恩看着沉默的卓湘竹,心中竟升起一丝不安,他慌忙将卓湘竹抱进怀里,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紧到卓湘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加快的心跳。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拥抱了许久,卓湘竹的身子已不再像一开始那般僵硬,他一向体寒,被贺赖迦恩这样暖烘烘的抱着抱久了竟然升出一丝倦意,头靠在贺赖迦恩颈侧,他下意识抬起手想揉揉眼睛,却忘了自己正被贺赖迦恩紧紧环抱,他揉完眼睛准备放下手的时候直接把手搭在了贺赖迦恩的肩膀上,虽然只有短短一会儿,却足够震撼到贺赖迦恩。
贺赖迦恩扶着卓湘竹的肩膀,让两人之间微微拉开一些距离,低头看着脸颊还在泛红的卓湘竹。卓湘竹忽然被松开,有些不明所以,抬眼淡淡的看了贺赖迦恩一眼。视线相接只有一瞬间,立刻点燃了贺赖迦恩心中压抑的情绪,他捧住卓湘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这次的吻不似之前那般急切用力,却更加热烈缠绵,贺赖迦恩闭着眼睛不断变换角度吻着卓湘竹,用舌头开启卓湘竹的嘴唇,撬开紧闭的贝齿,扫过敏感的上颚,侵占了他整个口腔,两人呼吸交缠,交换着口中的津液,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卓湘竹终于沦陷在这个缠绵热情的吻里,双手紧紧抓着贺赖迦恩后背的衣料,双眼紧闭,舌头也被贺赖迦恩带着共同起舞,甚至会摆动着头跟随贺赖迦恩亲吻的角度,直到肺里最后的空气也快被掠夺殆尽,才抬手用力敲打贺赖迦恩的肩背,同时尽力向一旁偏头躲避。这次贺赖迦恩没有再勉强他,很快就放开了他,两人唇间连着一条透明的丝线,断开之后弹到嘴唇上,微凉的触感在有些红肿的嘴唇上十分明显,想到自己刚刚居然在配合贺赖迦恩,卓湘竹有些羞赧的低下了头。贺赖迦恩依然定定看着卓湘竹,然后用拇指轻轻擦去他嘴角的唾液,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战场上再怎么威风八面,他也只是个刚二十岁的青年,杀伐裁决再果断,面对感情也会不知所措,军令下的再掷地有声,面对心上人也会词不达意。贺赖迦恩重新将卓湘竹轻轻拥进怀里,换了个让两人都能舒服些的姿势,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说:“累了就睡会吧,我会陪着你。”卓湘竹心中思绪纷乱,本来昨晚就没睡好,折腾了这么久此时十分困倦,终于靠在贺赖迦恩肩膀上睡着了。
贺赖迦恩小心翼翼的护着卓湘竹,身子不敢放松,生怕卓湘竹睡不舒服,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贺赖将军当年情窦初开时确实是个少年,五年过去了,当年种下的那颗小小的情花种子历经思念的风,重逢的雨,终于结了骨朵,要开花了。而那个少年终于也功成名就,有了坚毅的臂膀,可以为心爱的人遮风蔽雨,可以将心上的人抱在怀里,他怎么会放手呢?
第二十五章 赶路独处(上)
从荆南到月岩的路程快马加鞭的话也就需要走上十天八天,贺赖迦恩担心赶路太快卓湘竹身体不适,刻意放慢了速度,三天才走了路程的五分之一,可是即使这样,卓湘竹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为了顾全大局,贺赖迦恩让独孤言带其他人先走,自己和卓湘竹两匹马一架车慢慢往回走。独孤言对此颇感无奈,但看着贺赖迦恩完全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只好嘱咐了一句:“那你自己要小心,还有别太慢了,不能让大汗等你。”然后便加快速度赶路去了。
周围一下安静了许多,这条路上本来行人就不多,战乱一起就更加萧索,走很远也看不见一家客栈,只有偶尔镖局走镖经过。贺赖迦恩,堂堂一国将军,此时当起了车夫,还要时不时对坐在车里的那位嘘寒问暖,累不累,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歇息……这样走了一天卓湘竹都累了贺赖将军看起来精神还相当不错。天黑之后就不再赶路了,可是今天没碰到客栈,两人没有像之前和其他人一起那样就地安营扎寨,马车虽然没有那么华丽,但足够两人铺好被子睡下,贺赖迦恩将马车车帘加固了一番,便钻进了马车里。卓湘竹看着他里里外外的忙活,抱着膝盖坐在一角,有些手足无措,看贺赖迦恩进来了也没有动作。
马车里只有一个灯笼挂在一角照明,车帘挡严之后更加昏暗,贺赖迦恩单膝跪着,高大的身影在空间有限的马车里显得十分有压迫性,他一手提着灯笼罩,对卓湘竹说:“竹儿,你先躺下,我再把灯吹灭了。”卓湘竹听他亲昵的语气,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心里有些别扭,可又知道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磨磨蹭蹭紧贴着车壁躺下了。贺赖迦恩察觉到卓湘竹的动作,虽然看不清,但也猜得到此刻他脸上的神情,笑了笑后吹灭了灯罩内的蜡烛,随后躺在了另一侧。
这几天两人一直住在一个帐篷里,但是卓湘竹心情低落,又有其他人跟着,贺赖迦恩没有做出什么逾矩之举。眼下两人挤在这小小的马车里,几乎翻个身就能碰到,而且马车极封闭,周身围绕的都是对方的气息,与之前的同床共枕完全是不同的感觉,卓湘竹虽然极力贴着车壁不向贺赖迦恩那侧靠近,但马车总共就这么大,又能躲到哪去?两人静静躺了一会,都是凝神屏息越躺越精神,虽然十分安静,但气氛却越来越微妙,好像满满的一池燃气只等一个火星就可以引爆。
“竹儿,”到底是贺赖迦恩先开了口,他翻身时衣料摩擦的声音无比清晰的传入卓湘竹耳中,顿时浑身都紧绷了起来。“这几天餐风露宿,委屈你了。明天找家客栈,你就能好好休息了。”贺赖迦恩说完,卓湘竹听完却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身体不再崩那么紧了。似乎察觉到卓湘竹放松了些,贺赖迦恩继续说:“你别离我那么远,靠近点,不冷吗?”说着长臂一伸,把卓湘竹揽了过来。卓湘竹的身体又紧绷起来。可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宿在荒凉的野外,吃不好睡不好尚且能忍,但说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夜里又那么冷,出发第二天晚上住帐篷,他夜里醒过好几次,露在被子外的脸都是凉的,可只要他一醒,贺赖迦恩也马上清醒,不顾他的抗拒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再把被子紧紧裹在他身上,还不忘让他的脸贴近自己。卓湘竹体寒,贺赖迦恩的身体却好像一个火炉一样,那天晚上卓湘竹就抱着这个人体火炉最终睡了过去。今天晚上,贺赖将军又充分发挥了自己人体火炉的功效为卓湘竹取暖,卓湘竹心里抗拒了一会儿,可是身体却实在离不开这个大型的人体火炉,老老实实缩在贺赖迦恩怀里,终于在温暖气息的环绕中睡着了。
第二十六章 赶路独处(下)
第二天卓湘竹醒来的时候有些冷,手下意识向前伸了伸,果然什么都没摸到,睁开眼看见果然马车里就剩自己了,车帘微微透进来一丝光线,还能感觉到车轮的滚动。这么早开始赶路了吗?卓湘竹坐起身,揉揉有些酸痛的脖子,在外面赶车的贺赖迦恩似乎一直留意着车里的动静,卓湘竹一起来他就停了马车,掀开一角车帘问道:“这么快就醒了?先下车方便一下吧。”说着跳下车,朝车里伸出一只手。卓湘竹看着那只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刚睡醒身子还有些软,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扶着贺赖迦恩的手下了车。
下马车的时候卓湘竹踉跄了一下,马上就被纳入了一个怀抱,卓湘竹微红着脸站直,贺赖迦恩轻笑一声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着说:“看你这头发都睡乱了,一会儿重新扎好了。”在马车上挤着睡了一夜,头发能不乱吗,卓湘竹抿着嘴不说话,向路边隐秘些的林子里走。走了几步后发现贺赖迦恩也跟了过来,顿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贺赖迦恩一脸理所当然:“我也想解手啊,一起吧。”卓湘竹站着不动了,贺赖迦恩继续向前走了几步,扭过头看他还停在那里,又折回去拉着他袖子一起走,卓湘竹作势欲甩,就听见贺赖迦恩说:“就是撒个尿而已,我可没想干别的,你再这样下去我可就不保证了啊!”只好低着头跟着走。
走了没多远,贺赖迦恩就找了棵树撩开下袍放水,水柱打在落叶上发出的声音十分响亮,像“咚咚”的鼓声敲打着卓湘竹的耳朵和心房,听得他耳热心跳,几乎忘了自己干什么来了。贺赖迦恩整理好下袍之后转过身,看见卓湘竹脸红的样子顿时了然于心,带着掩饰不住的坏笑走了过去。
“怎么,尿不出来?我帮你?”说着作势去拉卓湘竹的裤子。卓湘竹忙向后退,却撞到了身后的树,被贺赖迦恩困在身体和树之间。“害羞啊?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摸过?”卓湘竹听了之后更加羞窘。贺赖迦恩忽然后退几步,还转过了身,说:“好了我不看你了,你开始吧。”卓湘竹心中无语,还是默默转身慢慢解开了裤带,可是接下来的动作却做不下去了。贺赖迦恩迟迟听不到动静,回过头看了一眼,看着卓湘竹犹疑的背影,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
“啊!”卓湘竹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后发现抱住自己的双手正在向下拉自己的裤子,手的主人正是刚刚说不看自己的贺赖迦恩。
“你干什么!我自己来!”“山”“与”“三”“夕”。
“这都半天了你自己也没来出个动静,还是我来吧。别乱动啊,小心扯坏了你的命根子,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贺赖迦恩一边说一边已经用手扶住了卓湘竹的分身。卓湘竹挣不开又不敢再动,又急又羞的捂住了脸,光天化日的,还是在外面,他怎么能这样呢!看卓湘竹的分身还是没有反应,贺赖迦恩心中一动,开始坏心眼的吹起了哄小孩儿撒尿的口哨。
卓湘竹先是一怔,然后竟真的产生了些许尿意,心中顿时又气又急又羞又怒!手用力向脑后拍去,啪的一声拍到了贺赖迦恩脸上,捂住了他的嘴。贺赖迦恩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伸出舌头在卓湘竹掌心用力舔了一下,卓湘竹立刻像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贺赖迦恩抓住这个时机,单手制住卓湘竹双手还紧紧搂住他的身体,另一手还扶着卓湘竹的分身,继续吹起了口哨。卓湘竹开始不顾一切挣扎起来,可到底没能抵抗住汹涌而来的尿意,不一会儿就又响起了水柱打在落叶上的声音,只是比之前弱了许多。贺赖迦恩探头看了看,调笑道:“不错,但照你男人就差远了。”卓湘竹浑身都在发抖,猛地一挣,竟然从贺赖迦恩怀里挣了出来,可是身下未结束的水柱却甩到了贺赖迦恩身上,下袍出现了几点深色的水渍。两人都愣住了,贺赖迦恩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卓湘竹,看见他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泪痕,竟是又哭了,现在正手忙脚乱在整理衣服,再加上凌乱的头发,活像刚被糟蹋过一样。
“怎么又哭了?”贺赖迦恩伸手想去摸卓湘竹的脸,想到自己还没洗手,又缩了回来。卓湘竹不理他,整理好衣服后狠狠抹了一把脸,快步往回走,然后一言不发的跳上马车。贺赖迦恩跟在后面,看他不吃不喝的上了车,知道这是真的生气了,贴着车帘说:“先出来吃点东西吧。”没反应。
“不洗脸洗手吗?”
“你尿到我身上了,不是应该我生气吗?”
“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跟丈夫闹别扭的小媳妇儿。”
一直不出声的卓湘竹终于有了动静,冲出来对着贺赖迦恩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贺赖迦恩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挨了好几拳,但接下来也是由着卓湘竹发泄,直到他打不动了才握住他的手腕。
“好了,出气了?下来洗手吃东西吧。”说着把水囊递到卓湘竹手里。“不洗手我都不敢给你擦脸、拿吃的。”卓湘竹眼睛还红着,时不时吸一下鼻子,拿着水囊有些僵硬。贺赖迦恩把手伸到水囊下方,示意卓湘竹:“倒水呀。”卓湘竹终于拔开盖子倒水给他洗手,贺赖迦恩洗完手伸手要帮卓湘竹弄头发,卓湘竹躲了躲,被扳着肩膀拉了回来。
“我不会梳头发,只能给你简单拢一下,你先将就着吧,扯痛你的话告诉我。”卓湘竹由着他给自己简单的束了发,又接过他浸湿的帕子擦了擦脸和手,然后被贺赖迦恩哄着吃了些干粮。
“竹儿,今天天气不错,别回车里闷着了,陪我在外面赶车吧。”
卓湘竹没说话,就在另一边坐了下来,车里因为挡的很严,又黑又闷,他已经在里面闷了四天,确实不想再闷下去了。就这样,一深一浅两个身影,分别坐在马车两侧,静静的向前行进。
第二十七章 抵达月岩
终于走过了最荒凉的地段,两人几乎每天都能找到可以投宿的地方,或是客栈,或是民居,虽然宽敞了许多,但两人还是少不得要挤在一张床上。卓湘竹看起来已经习惯了,甚至不再那么排斥贺赖迦恩对他亲亲摸摸的举动,贺赖迦恩料想应该是因为赶路太累了,卓湘竹也一直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所以他一路上也没有再索求卓湘竹的身体,忍不住了就自己用手弄出来。直到快抵达月岩的一天晚上,两人没找到可以投宿的地方,再次挤在马车上,贺赖迦恩怕卓湘竹觉得闷,没有早早躺下,而是在距离马车不远的位置生了堆火,还打了只野兔,一边烤火一边烤兔子。卓湘竹安静的坐在他身边,眼神平静的像一潭湖水,这种平静总是让贺赖迦恩感到没来由的心慌。贺赖迦恩在看了卓湘竹很多眼依然没有被回望之后站起来在火堆旁来回踱步,忽然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跟卓湘竹说起了自己习武参军的一些事,一边说一边看卓湘竹的反应,终于看到卓湘竹的眼睛动了动。贺赖迦恩马上走过去坐到卓湘竹身边,揽过他的肩膀说:“竹儿,月岩是我的家乡,她虽然没有平京那么繁华,但我觉得她比平京更美,你一定会喜欢她的。”卓湘竹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
这天晚上,贺赖迦恩从背后抱着卓湘竹,有力的心跳声隔着衣料越来越清晰的传到卓湘竹胸口,让他迟迟无法入睡,同时抵在他腰臀后的巨物也生龙活虎的样子,时不时的磨蹭着他,让他的心跳的快了起来。卓湘竹向前动了动,果不其然被贺赖迦恩搂紧了,贺赖迦恩在他耳边说:“竹儿,我不会再强迫你,也不会在这么简陋的地方要你,我带你来我的家乡,给你更多的时间,我相信你一定会接受我,无论是你的身体还是你的心,都会是我的。”贺赖迦恩握着卓湘竹的手微微用力,毫不掩饰的宣示着主权。卓湘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下意识收紧十指,却将贺赖迦恩的手也一并握紧了。黑暗中,贺赖迦恩的眼神亮了亮,将卓湘竹抱得更紧了。
又走了三天,两人终于抵达了贺赖迦恩在月岩的府邸,卓湘竹被扶下马车,看着眼前蛮族风情的府邸,挂着刻有蛮族文字的匾额,心知这就是贺赖迦恩的将军府了,心里忽然又抗拒了起来,脚步也停下了。贺赖迦恩察觉到他的异常,也停下来看他,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见一阵银铃的响声伴随着清脆的笑声传来,一个英姿飒爽、面容清丽的少女出现在将军府大门前。
“哈!贺赖迦恩你可算回来啦!”少女几步跳到两人面前,眼神明亮的看着贺赖迦恩,很快又将眼神瞄准了卓湘竹。
“哇!你就是那个让贺赖迦恩日思夜想的小皇子吧!果然名不虚……呜呜”贺赖迦恩没等少女说完就捂她着嘴把她拨到了一边,然后拉着卓湘竹快步往里走,脸色看起来似乎很阴沉的样子。
“喂喂喂!贺赖迦恩你干什么啊!本公主可是专门过来迎接你的诶!你打发我的驸马给你跑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少女在后面喋喋不休的跟着,贺赖迦恩走得很快,卓湘竹要小跑才跟得上,少女活力满满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想回头看一眼。
“拓跋兰!”贺赖迦恩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对少女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的,我们赶路很累了,没时间搭理你。”说完拉着卓湘竹继续走,吩咐下人打扫房间烧热水。
“喂!”拓跋兰站在原地恨恨的跺了跺脚,但也没继续追上去,噘着嘴嘟囔着:“哼,真小气,看一眼都不行吗,真够宝贝的!算啦,先让你们好好休息,明天再来收拾你!”说完离开了将军府,身上的银铃随着他的动作继续“叮铃铃”的响着。
第二十八章 少年梦遗
拓跋兰这么一闹,倒把两人间那种尴尬微妙的僵局打破了,卓湘竹看起来也轻松了不少,眉目都舒展开了。贺赖迦恩领着卓湘竹走进给他安排的房间,说:“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我就住在隔壁,有事随时叫我。现在先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待会儿咱们吃晚饭,嗯?”卓湘竹点头应下,贺赖迦恩随即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卓湘竹自己,他细细打量着这个自己的新房间,干净整洁,该有的东西都备好了,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但也没有过度铺张,正对了卓湘竹的心思。卓湘竹坐在床边,手抚上榻上铺的被褥,所到之处柔软舒适,他坐了一会儿就有些失神。不多时,有下人来敲门,得到应允之后便抬着浴桶和热水进来安置。
“公子,我是这里的管家,贺赖吉。今后公子在府上的生活起居都由我负责安排照料,有什么吩咐都尽管来找我。”贺赖吉说完微微欠身行礼,看沐浴所需的用品都已准备好,便继续说道:“公子,已经可以沐浴了,下人在门外候着,有什么需要招呼一声即可。”说完领着其他下人一起退了下去。对于这一点卓湘竹心中很是满意,他本就不习惯被人伺候,尤其是沐浴这种事,能自己一个人来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洗完澡,卓湘竹换好衣服坐在床边擦头发,擦着擦着就困了,招呼下人把水倒了就忍不住躺在床上睡着了。睡了没多久,就被来自头顶的颤动弄醒了。
“头发没干就睡,不怕着凉吗?”卓湘竹一睁开眼就看见贺赖迦恩皱着眉给自己擦头发的样子,而自己的头此刻正枕在贺赖迦恩的大腿上。听出语气中的关心与责备,卓湘竹有些脸红,坐起身想是不是要说点什么,可肚子已经替他做出了回答,发出一阵“咕咕”的叫声。卓湘竹窘然,贺赖迦恩却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发说:“走吧,我就是来叫你吃晚饭的。”说罢拿起发带将卓湘竹散乱的长发扎在脑后,揽着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晚饭过后,贺赖迦恩去和独孤言议事,卓湘竹独自回房间休息,整整半个月的车马劳顿,着实消耗不小,一路上都是和贺赖迦恩挤在各种狭窄简陋的地方,眼下终于可以睡在宽敞舒适的床上,毕竟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突然的惬意让卓湘竹忍不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躺下不久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但却很不踏实,卓湘竹就算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也还是感觉到冷,伸出去的手也一直扑空。睡梦中他打开了另一床被子,紧紧抱住,一条腿骑在上面,这才继续安睡。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有个模糊不清的人在抚摸他的身体,他想躲却躲不开,他的身体越来越热,下腹汇集了一股热流,搅得他心神不宁,忽然身下一痛,这股热流涌出了他的身体,他才恢复平静。卓湘竹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自己一个人把两床被子弄的乱七八糟,床上似乎还有些可疑的痕迹。
这不是卓湘竹第一次梦遗,他还记得十四岁的某一天早上起来感到腿间滑腻,又是惊讶又是羞赧,那时翠枝还未出宫,看到了笑着对他说:“怕什么,殿下这是长大了。”那时宁妃整日缠绵病榻,他身边又缺少成年男子的教导,什么都不懂,他把年长他不少的翠枝当做姐姐,可翠枝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虽被她宽慰了一句好受了一些,但心里还是害羞的。翠枝走后他又发生过两次这种事,都是自己偷偷处理掉的。来到荆南这段时间他还从未有过,更别提遇到贺赖迦恩之后了,他身体里储备的精水都快不够了哪里还有可以梦遗的量,细细想来,距离上一次梦遗竟是隔了大半年了。卓湘竹脸颊通红,手忙脚乱想把弄脏的床单换下去,顾不上自己身上被弄脏更多的亵裤,可半张床单还没拆完,贺赖迦恩就推门走了进来。
“竹儿在做什么?”卓湘竹听见贺赖迦恩的声音顿时手中动作一僵,脸上慌乱的神色遮都遮不住,无措之下急忙把被子盖在下身,说了一句:“没什么。”贺赖迦恩笑了笑,不去拆穿他显而易见的谎言,悠悠然在床边坐下,看着满床的凌乱,说道:“怎么,昨晚没睡好吗?怎么搞成这样?”说着还很不经意的挑起了一处被角。卓湘竹惊骇之下忙一把拍过去夺回被子,抓在手里。贺赖迦恩眼中笑意更甚,身子向前探了探,手也向前滑去,说:“难道竹儿在这被子下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然后突发发力,一把掀开了被子。卓湘竹大惊,眼看抢不回被子便夹紧双腿,两手抱紧膝盖侧对着贺赖迦恩,恨不得把头也埋进臂弯里。
贺赖迦恩看他这般反应,心中疑惑起来,于是低声询问:“竹儿,告诉我,你怎么了?”卓湘竹闷闷的回答:“我没事,你出去。”贺赖迦恩自然不会听,反而细细打量起来,卓湘竹身上并无异常,但似乎在隐藏些什么,想到这,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贺赖迦恩凑近他耳边,坏笑着说:“竹儿,你是不是,遗精了?”卓湘竹马上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别胡说!”
“是不是胡说看看不就知道了!”贺赖迦恩坏笑着把人搂进怀里,卓湘竹身子一歪来不及夹紧双腿,被贺赖迦恩一手探了进去,摸了个正着。感受到手下已经有些冰凉的滑腻触感,贺赖迦恩微微一怔,被卓湘竹抓住时机推开了。
贺赖迦恩看着自己的手,捻了捻指尖,又看向坐在床角的卓湘竹,看他正拿余光偷瞄自己,把手指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看到卓湘竹明显身子一震,贺赖迦恩从鼻子里哼笑一声,凑过去低声说:“竹儿这是想我了啊。”卓湘竹拿起枕头朝他砸过去。“你胡说!谁想你了!”
贺赖迦恩接住枕头,还是坐在床边,笑着说:“也是,我们已经半个多月没行房了,难怪竹儿会想我想的做春梦。那今晚我就过来,好好疼爱你一番,把落下的半个月都补上!”卓湘竹听的满脸通红,耳中发烧,扑过去一边捶打一边呵斥贺赖迦恩:“你无耻!混蛋!”听到熟悉的骂声贺赖迦恩脸上笑意更甚,制住卓湘竹双手,将人整个抱在怀里,调笑道:“看来竹儿已经迫不及待了啊,那为夫现在就来好好疼你!”然后一把将卓湘竹压在身下,一手向下去扯卓湘竹的亵裤。
卓湘竹拼命挣扎,抓住一切机会用力踢打贺赖迦恩,可贺赖迦恩却在脱掉了他的亵裤之后放开了他。
“好了,不逗你了,快起来吃早饭吧。不过这是竹儿第一次想着我遗精,我要收藏起来。”一边说一边将那条亵裤整齐的叠好,收进怀里。卓湘竹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动作,惊讶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你……”
贺赖迦恩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将一旁准备好的衣物拿过来,说:“这是我精心给你挑选的我族服饰,你穿上一定好看。这个你不会穿,我来帮你吧。”卓湘竹愤愤的转过头去不看他,贺赖迦恩叹了口气继续说:“唉,你的那身衣服已经洗了,你要是不肯穿的话……”贺赖迦恩拉长了声音,停顿了一下,视线巡视过卓湘竹光溜溜的下身,接着说:“那就只能这么光着出门了。”卓湘竹狠狠瞪了他一眼,贺赖迦恩笑了笑,上前一边吃吃豆腐一边给卓湘竹换衣服。
“好啦!剩下那件等你梳洗好再穿吧。”贺赖迦恩说着叫来了一名侍女,伺候卓湘竹洗漱完毕后给卓湘竹梳了一个蛮族发式,然后又将最后一件衣服给卓湘竹穿好。全部完成后,卓湘竹自然浑身别扭,可贺赖迦恩却看的眼睛都有些直了,他避开视线轻咳了一声,说了声:“走吧,和我去吃早饭。”说完没看卓湘竹如何反应就走了出去,卓湘竹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蛮族侍女,只好皱着眉起身默默跟了上去。
第二十九章 公主驾到(彩蛋小剧场)
早饭按照卓湘竹的口味做的十分清淡,在荆南行宫那一个月贺赖迦恩已经基本摸清了卓湘竹的生活习惯和衣食喜好,尽力让他过的舒适习惯,这种细微的用心悄悄地渗入到卓湘竹的生活起居中,几乎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早饭还没吃完,就听见一阵熟悉的银铃声传来,贺赖迦恩顿时一阵头疼。
“喂!你们可真够慢的啊!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吃完早饭?是今天早上赖床了还是昨天晚上干嘛了……”拓跋兰很不客气的在贺赖迦恩背上拍了一巴掌,让他差点被一口粥呛到,而逐渐猥琐的语气则是让卓湘竹有些不好意思。
“咳,拓跋兰你一大早跑到别人家里来干什么!你就那么闲吗?都快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跑跑跳跳的。”贺赖迦恩放下碗筷怼了回去。
拓跋兰一拍桌子,说道:“来找你家小皇子玩儿啊!我闲?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你把军中大小事情都推给阿言好让你自己有时间和小皇子你侬我侬我会这么闲吗?现在好了,让小皇子陪我玩,你们俩去军营里让臭汗熏着吧。”说完捧着脸笑眯眯的盯着卓湘竹看,看的卓湘竹害羞的快把脸埋到碗里去。
贺赖迦恩很想像以前那样一把把这个丫头拎到一边去,但碍于她的身子无法动手,只好继续说:“怀着孩子能不能别整天想着玩啊玩的!好好养胎不行吗?再说了,他不能陪你玩。”
“为什么!”
“他还要陪我!”
“可是你又不一直在家!”
“那也不能陪你!总之就是不会陪你!”
“小气鬼!不讲理!不理你了!”
卓湘竹再次听这两个人毫无顾忌的斗嘴只感觉十分轻松,心中也一扫之前的尴尬羞涩,唇角向上勾了勾。拓跋兰狠狠瞪了贺赖迦恩一眼,然后气鼓鼓的扶着腮看向另一边。视线掠过桌上的饭菜,拓跋兰忍不住瞪大眼睛惊讶道:“我的天呐贺赖迦恩你早上吃这个吃得饱吗?你以前可不是这个饭量啊!”
“吃得饱,早起去演武场已经吃过一顿了。”贺赖迦恩吃完第四个馒头喝掉第三碗粥之后十分平静的说道。
拓跋兰眼神中依旧带有一丝惊讶,卓湘竹听到这段对话心中也泛起了疑惑。“他早起了多久?还出去了一趟?竟然已经吃过一顿了吗?说起来,蛮族喜爱肉食,菜式以荤腥多油为主,他是武将,每天消耗那么大,这样的饭菜好像真的不是他习惯的,那他为什么……他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卓湘竹心下思虑,手上停了吃饭的动作。贺赖迦恩见了,马上站起身扶着拓跋兰的胳膊往外走。
“喂喂喂!贺赖迦恩你干什么!我坐一会儿都不行吗?”
“你没看见打扰他吃饭了吗?等他吃完再说。”
“哎呀你要不要这么小气啊……”
卓湘竹将思绪拉回,听见两人对话,视线向他们出去的方向追了追。其实他真的很想说一句:“我不介意,你没有打扰到我,我很喜欢听你们聊天。”可是他就是说不出口。
贺赖迦恩去而复返,看见卓湘竹放下了碗筷问道:“吃好了吗?”卓湘竹点点头。贺赖迦恩继续说:“想必你也听出来了,那位就是蛮族的公主,大汗唯一的女儿,拓跋兰。她的驸马就是我的副将,独孤言。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她人不坏,就是被骄纵惯了,吵得很。你放心,她虽是公主,但没什么架子,不会为难你,你与她相处不比拘着,只是她现在怀有身孕,肯定是要加些小心的。她如今在家养胎,十分无聊,想找你做个伴,我还有要事需要处理,你就先陪她一天,若是不开心就告诉我,我以后就不准她来了。”卓湘竹听完还是点点头,贺赖迦恩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起身说道:“那我走了,照顾好自己。”说完一边向外走一边大声招呼拓跋兰:“阿兰,你可不许欺负他!听到没!”
“哎呀放心吧!你现在怎么这么啰嗦!快走快走!”拓跋兰脚步轻快的走进来,拉住卓湘竹的手说:“走,我带你四处逛逛!”
彩蛋内容:——
小剧场——
竹儿:你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
将军:是啊!
竹儿:那就是青梅竹马咯?
将军:呃…什么意思?
竹儿:听说大汗曾有意召你为驸马?
将军:(送命题?!)有吗?呵呵呵,不记得了……
竹儿:那最后为什么会选中你的副将?
将军:因为我是基佬啊……
竹儿:嗯?
将军:因为我要做夏朝的五驸马!(强烈的求生欲!)
竹儿:(脸红ing)
第三十章 叩问心门(上)
贺赖迦恩的将军府不大不小,但也有一个小小的后花园,虽然没什么好观赏的,但对于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卓湘竹而言也是个新奇的去处。拓跋兰一路哼着歌拉着卓湘竹在花园里逛来逛去,卓湘竹不善言辞,见到生人就容易害羞,但由于从小的生活环境,相比和成年男子交流时的扭捏卓湘竹却是更善于和年轻女孩子相处,所以当他想起早上贺赖迦恩对他说的话时便主动拉住了拓跋兰说:“公主,慢些走吧,当心身子。”他在深宫长大,自然知道怀了孕的女人有多金贵,可眼前这位公主却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从第一眼看到她开始就一直活蹦乱跳的。拓跋兰闻言回过头,笑容更灿烂了,说道:“贺赖还说你不爱说话,这不也挺会关心人嘛!”卓湘竹轻轻够了勾唇角,然后抿着嘴低下了头。拓跋兰笑了笑,拉着他在石凳上坐下。
“你叫卓湘竹?”
“嗯。”
“很特别的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我娘亲的故乡盛产一种竹子,很美,名叫湘妃竹。娘亲很喜欢这种竹子。”
“哦哦。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竹子吧!对了,你多大?我十九,你应该比我小吧?”
“我十六了。”
“哈哈!果然!我也不让你叫我姐姐了,我叫拓跋兰,你和贺赖一样叫我阿兰就行了!”
看着卓湘竹再次低着头抿嘴笑了笑,拓跋兰心想这还真是个安静羞涩的少年啊,受得住贺赖迦恩吗?于是忍不住八卦起来。
“哎,小竹子,你跟贺赖迦恩怎么好上的啊?”
卓湘竹闻言愣住了,表情也不复之前的轻松,沉默的把头低的更深。拓跋兰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收起期待八卦的神情,问道:“你怎么了?是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吗?”卓湘竹不说话,心里思绪翻涌:“好上?什么叫好上?我和他,也能算好上吗?”拓跋兰皱起眉头,继续问:“是不是贺赖迦恩对你不好?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卓湘竹并不怀疑拓跋兰说要帮他的诚意,可是他要怎么说?说他身为男子被另一个男人侵犯了,现在要一个姑娘来替自己出头?卓湘竹摇摇头,站起来朝一旁走了走,拓跋兰跟上去,说:“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我们不提他,我们聊点别的。”拓跋兰领着卓湘竹继续走,心中暗道可惜,本来准备了一肚子贺赖迦恩小时候的糗事来讲,现在用不到了,只好说说自己家里那个憨憨的驸马,说自己当年费了多大劲才让他鼓起勇气跟父汗提亲,又说起肚子里的孩子,自从有了这孩子,骑马射箭都不让碰了,整天闷在家里好难受。卓湘竹一直微笑着听着,偶尔回应几个字,心情似乎又好了起来。
拓跋兰是个健谈的人,贺赖迦恩嫌她吵,卓湘竹倒是很喜欢和她聊天,因为完全不会冷场。就这样一直聊到了中午,将军府的下人请他们去前厅用午饭。拓跋兰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心里有了计较。
“小竹子,这些菜都是你爱吃的吗?”
“嗯,还好。”
“我说呢,贺赖迦恩的菜谱什么时候这么素了。不过你也该多吃点,瞧你瘦的,我都没你单薄!”
卓湘竹先是愣了愣,随即浅笑着点了点头。
吃过午饭,两人就在前厅聊了起来,拓跋兰毫不认生的给卓湘竹介绍将军府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卓湘竹依然微笑着听着。贺赖迦恩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卓湘竹站在拓跋兰身边腼腆的笑着,虽然笑的很浅,但也是自己不曾见过的,他一时呆在原地,忘了走过去,直到拓跋兰看到他,朝他走了过来。
“喂!你干什么!”拓跋兰一把拉住贺赖迦恩的胳膊往外走,脸上的笑容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已经消失,贺赖迦恩一阵莫名其妙。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拓跋兰放开了手说:“还问我干嘛?我还想问你呢!你都对小竹子干了什么?”拓跋兰叉着腰,一副气势汹汹兴师问罪的样子、
“小竹子?才一天就叫的这么亲了!”
“少废话!快回答我的问题!”
贺赖迦恩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他是我的人,轮不到你来过问。”
“哎哟哟,现在这么霸气,忘了当年刚从夏朝皇宫回来时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了吧!哼,把人追到手了就不珍惜了是不是?”
“我还是那句话,我的人,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阿吉,送公主回府!”贺赖迦恩说完就大步走了回去,贺赖吉已经出来准备送客了。
“贺赖迦恩!你可别后悔!哼!”拓跋兰跺了跺脚,也没办法再说什么,只好打道回府。
贺赖迦恩回到前厅,看见卓湘竹还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的微笑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和冷淡,走上前问道:“她都跟你说了什么?”“没什么,一点趣事罢了。”贺赖迦恩点点头,知道他没跟自己说实话,也没有逼他,扯出一个笑容说:“陪这位闹人的公主累坏了吧,回房歇息吧。”卓湘竹却说:“我不累,公主很有趣。”他很少与贺赖迦恩这样有问有答的说话,可见心情真的不错。贺赖迦恩却问了一句:“那我呢?与我相处累吗?”卓湘竹果然不说话了,贺赖迦恩也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于是拍了拍卓湘竹的背,温声说:“想回房就先回去吧,不累就再走走,我还有点事,不陪你了。”说完便离开了。
第三十一章 叩问心门(下)
贺赖迦恩走进书房,脸色沉重,眉头拧的死紧,回想与卓湘竹两个月来的相处,从一开始的强暴到后来的胁迫,都是他在强行侵入卓湘竹的生活,而卓湘竹是在反抗无效之下被迫变得心如止水,他从没有快乐过,自己所谓的将他从那个冰冷的皇宫里解救出来给他更好的生活也只是一厢情愿吧,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地方吗?贺赖迦恩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头,痛苦的伏在案上。他绝对不会放手,也不能放手,他只是该换种方式再去征服卓湘竹的心。没错,他要的,从来就不只是他的身体而已,现在,他想要他真正的快乐。
卓湘竹还是选择了回房间,哪怕回去只是呆坐着什么也不做,他的生命到现在为止几乎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这样浪费掉的。他是不受宠的的皇子,从名字手就看得出来,自然也没有那么多得到教导与锻炼的机会,他更像一个公主,久居深宫,到了年纪就搬离了皇宫,走进另一面围墙里。可是,今天见到的那位公主显然不是这样的,她会骑马射箭,还会打猎,即使怀了孩子到处溜达也没人敢管,想到她那副活泼开朗的样子,卓湘竹不禁笑了笑,这样愉快轻松的交流,即使在宫里也没有过啊。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两人坐在吃晚饭的时候神情似乎都有些变化。卓湘竹看着依旧清淡的菜色,又看看大口吞咽的贺赖迦恩,一粒粒戳着碗里的米饭。贺赖迦恩很快吃完了两大碗饭,看着卓湘竹似乎胃口不佳的样子,问道:“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吗?”卓湘竹怔了一下,随后摇摇头,继续小口小口吃饭。贺赖迦恩轻叹了口气,对下人说:“去把厨子叫过来。”卓湘竹瞪大眼睛抬头看他,语气有些焦急的问:“你叫厨子来做什么?”贺赖迦恩表情严肃,淡淡的说:“吃饭吃的不开心,叫他来问话,不对吗?”卓湘竹有些急了,他很怕因为自己连累到其他人,急忙说:“我没有不开心,你别叫人来了。”贺赖迦恩摆摆手说:“竹儿,我特意从荆南带回了两个手艺很好的厨子,就是为了能让你在这里也能吃到熟悉的可口的饭菜,所以你爱吃什么想吃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或者阿吉或者这府里任何人,我一定都会满足。所以,现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吃不下了吗?”说话间两个厨子已经到了,战战兢兢站在那里,可两个主子却完全没在看他们的样子。
卓湘竹听了这些话抿了抿嘴,低着头小声说:“你…吃得饱吗?”
“什么?”贺赖迦恩皱了下眉,不知是没听清还是没听懂。
卓湘竹继续结结巴巴的说:“公主说,你,不吃这些的……”
贺赖迦恩愣住了,随后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原来竹儿是在担心我啊!哈哈哈!”然后对着厨子和下人一挥手,“你们下去吧!”两个厨子一看没事了,连忙退了下去。
“竹儿,你爱吃什么我就爱吃什么,能和你一起吃饭,吃什么我都开心!”贺赖迦恩的语气完全带着笑,眼睛亮亮的注视着卓湘竹。卓湘竹有些脸红,就听见贺赖迦恩继续说:“我饭量大,爱吃肉,这都不是问题,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饿着自己吗?有机会你去军营里看看,我和将士们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痛快得很!不过那些你就吃不惯了。”贺赖迦恩说完又盛了一碗饭,“嗯!我觉得今天的饭菜分外可口啊!来人呐,重赏那两个厨子!”刚刚还说吃的不开心要问话,现在又要赏,卓湘竹忍不住在心里为贺赖迦恩这有些孩子气的举动发笑,面上还说平静的吃着饭。贺赖迦恩此时心里乐开了花,心想看来多让拓跋兰来陪陪卓湘竹也不错,这个发小还真没坑自己!
晚上,卓湘竹在房间里研究这身衣服,一边脱下外袍一边想,这衣服还是穿不惯,和贺赖迦恩说说,以后还是不穿了。正想着,就听见贺赖迦恩敲了敲门:“竹儿,我进来了。”卓湘竹刚还纳闷这人怎么突然学会敲门了,还是在他自己的府邸?就听见贺赖迦恩推门的声音,忍不住腹诽:“那你还敲门干什么。”
贺赖迦恩走进来,问:“这身衣服穿的可还习惯?”
卓湘竹听他这么问,就顺势把 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不太习惯,不想穿了。”说完偷瞄贺赖迦恩的表情,怕他又生气。谁知贺赖迦恩十分爽快的答应了。
“好,竹儿不想穿就不穿了。”说着拍了拍卓湘竹的肩膀。
卓湘竹刚松了口气,就听他继续说:“这衣服款式复杂,竹儿会脱吗?我来帮你吧。”说着把卓湘竹扶到床边坐下。卓湘竹心里一跳,想起他早上说的话,知道他不会就这么算了,这个借口更掩饰不了他那点心思,可偏偏他又躲不掉,忍不住紧张起来。
贺赖迦恩缓缓脱掉卓湘竹的鞋袜,面上始终带着笑,像一匹捕获了猎物将要进食的狼。贺赖迦恩握着卓湘竹的脚踝轻轻地摩挲着,不出意外的感到手下肌肤的紧绷与颤栗。
“放松点儿。”贺赖迦恩一边说两手一边继续向上,抚摸过卓湘竹的小腿和膝弯,成功的听到他变得急促的呼吸。手继续游走到了大腿上。卓湘竹的腿很细,大腿也只贺赖迦恩的大臂粗一点点,贺赖迦恩的大手一把就能握住,隔着布料来回几下就摸了个遍。卓湘竹满脸通红,呼吸急促,在贺赖迦恩的手继续向上的时候下意识按住了他的手。贺赖迦恩笑了笑,凑过来亲了他一下,“别怕,放松点儿,这次我会让你舒服的。”卓湘竹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双手没有任何阻止的效果,只能任由贺赖迦恩的手继续往上,摸上了他的裤带,然后缓缓拉开。“竹儿,抬一下腰。”贺赖迦恩拉着底裤的裤腰,对卓湘竹说。卓湘竹不知自己怎么了,一阵阵颤栗剥夺了他的力气和意识,居然就这么鬼使神差的听了贺赖迦恩的话,手向后撑着床榻抬起了腰臀,然后就感觉到底裤被贺赖迦恩慢慢扯了下去,扔在床边。
贺赖迦恩把卓湘竹的衣摆左右撩开,露出中间粉嫩的玉茎,抬头对卓湘竹邪邪的笑了一下,然后低头就含住了颤巍巍的小家伙。
“啊!你……”卓湘竹惊呼一声,忍不住并拢双腿夹住了贺赖迦恩的头,却被贺赖迦恩用手大力分开。青涩的性器被湿热的口腔包裹着,不一会儿就硬挺起来。贺赖迦恩第一次做这种事,倒也无师自通,用唇舌包含着卓湘竹细嫩的分身,上下缓缓吞吐着。卓湘竹第一次被如此对待,此时已经有些晕眩,呼吸凌乱急促,喉咙里也时不时发出有些情动的呻吟,他用手背死死抵着唇,身子不安的扭动,想要以此来抵挡汹涌而来的快意,可是贺赖迦恩手下随便几个动作就破坏了他的意图。
“嗯……啊哈……啊……你…嗯…不要……再……啊!”卓湘竹胡乱的说些什么想要逃离,却被贺赖迦恩一个吸吮弄软了身子。贺赖迦恩的手从他大腿上逐渐向里侧滑动,然后一只手轻轻按压他的会阴,另一只手抚过小巧的囊袋,引起卓湘竹更加剧烈的颤抖。对青涩的卓湘竹并不需要什么技巧,察觉到他已经临近爆发,贺赖迦恩张开嘴巴暂时放开了他。卓湘竹像一条被扔到岸上的鱼,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有些放松的同时又有些难耐,抓着床单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睛也不敢看贺赖迦恩。贺赖迦恩把他双腿架在肩上,眼神邪魅的看了卓湘竹一眼,两人的视线正好对视上,卓湘竹心中一颤,就看见贺赖迦恩再次低下头,没有再将分身整个含住,而是伸出舌头,将柱身从下往上舔了一遍。
“哈啊!”卓湘竹手肘撑着身体不倒下,头再次向后仰去。贺赖迦恩眼睛一直盯着卓湘竹,嘴上的动作不疾不徐的进行着,像夏天最热的时候从冰窖里偷出一块撒了糖的冰块那样,慢慢的舔弄着。卓湘竹咬住嘴唇,被巨大的快感冲击的手足无措,贺赖迦恩用唇舌玩弄他的画面太过淫靡,可他心里似乎有一只小猫在一直用爪子挠他,弄得他心里痒痒的,一直忍不住去看,一看就与贺赖迦恩的视线纠缠在了一起。贺赖迦恩眼里毫不掩饰的欲火几乎要将他点燃,可他还是忍不住继续靠近炽热的火源。贺赖迦恩将卓湘竹迷醉凌乱的神情尽收眼底,大受鼓舞,嘴上更加卖力,开始加快了吞吐的速度,精致的玉茎让他可以毫不费力的来个深喉。卓湘竹开始剧烈的颤抖,双手抚上了贺赖迦恩的头发,紧闭双眼拼命摇着头,放肆的呻吟浪叫起来。“啊!哈啊……啊嗯……啊……哈……”终于,在贺赖迦恩再一次用力吸吮下,卓湘竹拔高声调叫了出来,发泄在了贺赖迦恩嘴里。
卓湘竹瘫软在床上小口喘息,眼中还泛着泪光,缓了缓神后发现好像忽略了什么,忙撑起身体看向半跪在床边的贺赖迦恩,淫靡的白浊液体正从他的嘴角流下来,而他本人却毫不在意的样子,反而向他笑了笑。卓湘竹立刻慌了手脚,忙爬向床头想找个东西擦拭,可是这个新房间没有像之前在荆南行宫那样时时备着擦拭用的布巾,卓湘竹翻找无果,心中更加慌乱。贺赖迦恩这时爬上床来,两臂撑在他身体两侧,将他整个笼在身下,卓湘竹犹疑不定的看向他,然后被眼前的画面震撼了。贺赖迦恩伸出沾满白浊的舌头,将溢出嘴唇的白浊一点点舔进嘴里,最后“咕噜”一声咽了下去。卓湘竹如遭雷击,瞪大眼睛僵住了身体,反应过来后马上揪住贺赖迦恩的领口大声说:“你干什么!快吐出来!”声音有明显的颤抖。贺赖迦恩邪邪一笑,一手捏着他后颈,一手卡住他下巴,对准他的嘴狠狠吻了下去。
“嗯……”卓湘竹躲闪不及,立刻尝到了咸腥味,贺赖迦恩唇舌不断辗转,不断在两人口中交换精液的味道,想到这味道来自于哪里,卓湘竹顿时臊红了脸,双腿不断在床上乱蹬,直到碰到那个炙热坚硬的器官,一下子不敢动弹了。
贺赖迦恩放开卓湘竹,低声笑着问道:“自己的味道怎么样?”卓湘竹的回答是猛地推开他爬到床边干呕了几声。贺赖迦恩很是无奈,刚刚他也是很费力才忍下那阵干呕的,实在不能因为这个迁怒于卓湘竹。贺赖迦恩下床倒了杯水给卓湘竹漱口,自己也漱了漱,身下硬挺的巨物似乎暂时被忽略了。卓湘竹默默趴在床边,贺赖迦恩放好水杯后就倚着床坐在地上,抓过卓湘竹一只手放在脖子上,双肩开始耸动起来,发出粗重的喘息,竟是开始自己手淫了。贺赖迦恩自己撸动了半天也没有释放的感觉,欲火烧到了头顶,骂了一声后翻身上床,把卓湘竹双手放在自己肩上,一手握着卓湘竹肩膀,一手在身下快速撸动起来。
“竹儿,竹儿,求你,你摸我抓我或是掐我咬我,随便做什么,帮帮我!求你了竹儿,帮帮我……呃嗯!”贺赖迦恩满头大汗眉头紧皱,在卓湘竹耳边吐着热气,贺赖迦恩发出的充满雄性气息的声响和气味,让卓湘竹脸上的红潮蔓延到了全身,放在贺赖迦恩肩上的那只手也不敢动,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忽然,贺赖迦恩双腿夹住卓湘竹双腿,双手抱住卓湘竹的腰,分身抵在卓湘竹大腿根处,上面与卓湘竹纠缠深吻,下面耸动着身子向上挺动摩擦起来。卓湘竹清晰地感觉到身体各处贺赖迦恩的触碰,心中羞耻无比,双手紧紧掐住了贺赖迦恩的手臂。这样隔靴搔痒了约一炷香的时间,贺赖迦恩终于射在了卓湘竹腿间,两人都已是气喘吁吁。
感觉到腿间灼热的温度与粘腻的触感,看着两人身上虽然凌乱却还穿着完整的上衣,想起这一晚的荒唐,卓湘竹抬起手臂挡住了眼睛。贺赖迦恩躺在一边平复了一下喘息,然后重新把卓湘竹抱在怀里,额头抵着额头,口中喃喃道:“竹儿……”
第三十二章 共读诗经(上)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卓湘竹还躺在贺赖迦恩怀里,他已经习惯了那根灼热的东西每天早上都生龙活虎的抵着他了,但是距离上一次欢爱已经隔了二十几天,经历了昨晚那样的荒唐之后再这样触碰,卓湘竹的分身也不受控制的有了晨勃。这点反应当然逃不过贺赖迦恩的眼睛,他笑着捏了捏卓湘竹的臀肉,声音带着沙哑的晨腔说:“又想要了?看来是昨晚感觉不错啊,那我们再来一次?”卓湘竹立刻手脚并用的推开他,转过身背对他。贺赖迦恩失笑:“竹儿用后面对着我,是在暗示我吗?”卓湘竹腾地一下坐起身瞪着他。
“哈哈哈,竹儿还真是可爱。”贺赖迦恩笑着坐起身,凑过去亲了卓湘竹脸颊一下,卓湘竹有些紧张的攥紧了胸前的被子,贺赖迦恩却是毫不在意的把被子推到一边,露出自己麦色的裸体。卓湘竹忍不住偷瞄了几眼那具健美的身体,他身上还穿着里衣,可那个人却一直是全裸入睡的,此刻翻身下床,腿间还未消肿的巨势看起来格外威猛,卓湘竹不小心扫到一眼就红了脸。
贺赖迦恩上床时不喜欢脱完衣服,但却喜欢在卓湘竹面前慢悠悠的穿衣服,这是一种调戏,也是一种炫耀。满意的看到卓湘竹的反应后,贺赖迦恩穿好衣服并找出了一套夏朝样式的白衣递给卓湘竹。“这套衣服,要我帮忙吗?”卓湘竹一把拿过衣服,坚定的说:“不需要!”
贺赖迦恩先吃完饭坐在桌边手扶着下巴看着卓湘竹,看的卓湘竹都吃不下了,放下了碗筷,扫了他一眼迟疑的开口:“你……”
“我今天无事,在家陪你,走,带你去书房看看。”贺赖迦恩说着朝卓湘竹伸出一只手,卓湘竹怔了怔,看着这只手有些不知所措。好在贺赖迦恩也没指望他现在就主动把手握上来,直接拉住他的手向书房走去。
走进书房,贺赖迦恩继续带着卓湘竹走向里侧的书案,卓湘竹明显因为想起了什么而有些抗拒,贺赖迦恩见状轻笑一声,说道:“想什么呢,我是带你来看书的,快来。”卓湘竹瞪他一眼,面上微窘,随他走到了书案后。走近后才看清书案上摆放的是什么书。
“《诗经》!《玉溪诗集》!”卓湘竹惊喜的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看这个!”卓湘竹抬头对着贺赖迦恩说,语气里是满满的欣喜之情。贺赖迦恩第一次看到他对自己露出如此明亮喜悦的眼神,受宠若惊之余心里也鼓鼓涨涨的,眼神愈加温柔,简直可以滴出水来。
“那天在荆南行宫的书房看你看这书看的那般入神,猜你会喜欢就带了出来,又吩咐下去找些差不多的书来。我是个粗人,是不懂这些的,也找了阿言帮忙。你喜欢就好。”贺赖迦恩倒是老实起来,将来龙去脉交待了个清楚。
“嗯,谢谢。”卓湘竹淡淡的回了一句,眼睛还盯着那几本书。贺赖迦恩却是僵在原地如遭雷劈。他居然对我说谢谢?贺赖迦恩掐了掐自己的脸,害怕这一切都是做梦,可是他皮糙肉厚哪能轻易感觉到疼,于是他在自己身上换着地方又掐又打,终于引来了卓湘竹奇怪的视线。
“呵呵,我没事,竹儿你继续看。”贺赖迦恩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有多傻,尴尬的笑了笑。
卓湘竹不再看他,开始坐下看书。不一会儿,反应过来的贺赖迦恩走到他身后,弯下腰,手臂圈在他两侧,在他耳边说:“竹儿刚刚在说谢谢我吗?光说的多没意思,不如亲我一下吧!”
第三十三章 共读诗经(下)
卓湘竹涨红着脸,翻书的手指紧紧捏住了书页。贺赖迦恩等了一会儿果然没有得到回应,语气故作遗憾的说:“唉,既然竹儿不肯亲我,那我便亲竹儿一下吧。”说完就在卓湘竹脸颊上轻轻嘬了一下,害的卓湘竹脸红的不敢抬头。
贺赖迦恩一亲芳泽之后又回到了书案对面坐下,手拄着头盯着卓湘竹看,卓湘竹在这热烈的目光下根本看不下去书,在把“关关雎鸠”读了第二十一遍的时候,卓湘竹终于鼓起勇气对贺赖迦恩说:“你…你今天…不出门吗?”说完就后悔了,“出门”这个词简直就像妻子对丈夫的问话,这样说出来实在有些暧昧。果然贺赖迦恩听到后坏笑着说:“在家陪你不好吗?”然后握住他一只手细细摩挲,摸的卓湘竹半边身子都麻了,半天才攒够力气把手抽回来,更加看不进去了。贺赖迦恩见状维持着脸上的坏笑走了过去,卓湘竹见他又朝自己过来身子又僵了僵,忍不住朝里缩了缩,没想到贺赖迦恩居然将他一把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坐下,抱着他的腰,卓湘竹一惊,手里的书也掉了。
“啊!你……”
“这书上写的什么,竹儿可以读给我听吗?”贺赖迦恩一手捏了捏卓湘竹的腰,一手握着卓湘竹的手去翻书。
卓湘竹按住在身上乱摸的手,说:“你…你别乱摸…我,我给你读就是了。”贺赖迦恩歪头又笑了笑说:“好啊,你读吧,我听着。”然后卓湘竹就读了他最喜欢的那篇《关雎》,贺赖迦恩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终于耐着性子听他读完,问道:“这说的什么意思?”谈到自己喜欢的诗句,卓湘竹说话变得流畅自信多了,他慢慢解释道:“说的就是一个男子在河边遇到了心仪的姑娘,思念她,想追求她,为了她辗转难眠,想尽一切办法讨姑娘的欢心……”
“直接上门提亲不就行了!”贺赖迦恩打断他。
卓湘竹脸色一变斥道:“那怎么行!”
贺赖迦恩似乎想到了什么,顿了顿继续说:“嗯,确实可能不行,那就直接过河把人扛回家再慢慢说吧。”卓湘竹闻言涨红了脸,站起来转身对他大声说:“怎能,怎能如此不讲礼数?”贺赖迦恩随他站起来,不紧不慢的说:“都喜欢上了,还讲什么礼数不礼数的?”然后单手箍住卓湘竹的腰,把人紧紧搂进怀里,微微抬头的巨龙摩擦在卓湘竹的腿间,卓湘竹脸红到了脖子根,羞窘之下双手抵住贺赖迦恩胸膛,贺赖迦恩更加用力的箍住他,弯腰将另一手撑在书案上,迫使卓湘竹不得不身子后仰。
“竹儿,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你了,等了很久才有机会把你留在我身边,我想要你,一直都想……”已经染上情欲的嗓音微微有些哑,却显得格外性感,卓湘竹耳朵发痒,耳根发热,愣在贺赖迦恩怀里,手上也忘了使力,因为惊讶嘴唇微启,被贺赖迦恩逮住机会一举攻占了整个口腔。贺赖迦恩的吻总是很霸道,似乎要把他吃下去一样,每次都吻得他嘴唇充血舌根酸麻。卓湘竹被动的承受着这个吻,渐渐感到窒息,于是尽力聚集起剩余的力气推拒贺赖迦恩肌肉坚实的胸膛,后者却不为所动,甚至双手逐渐向下,开始揉捏他的臀肉。卓湘竹加大了推拒的力气,贺赖迦恩终于放过他的嘴唇,继而亲吻他的脖子,卓湘竹大口的呼吸着,感觉到贺赖迦恩的手似乎正在往他衣服里面钻,惊叫到:“不要!”贺赖迦恩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根本不理会卓湘竹的拒绝,眼看就要解开卓湘竹的腰带了,就听见门板“碰”的一声被撞开了,同时传来的还有一声娇喝。
“贺赖迦恩!你在干什么!”拓跋兰怒气冲冲的踢开了门,一进门就看见卓湘竹已经被半抱到了书案上,正被贺赖迦恩按着强吻,顾不上不好意思,随手拿过一个花瓶就朝贺赖迦恩砸去。“哐啷”一声,花瓶摔了个粉碎,贺赖迦恩与卓湘竹也早已分开,卓湘竹低着头红着脸缩在一边用袖子擦嘴角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贺赖迦恩的唾液,贺赖迦恩则拧着眉怒视着拓跋兰,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坏我好事!
“拓跋兰!你怎么回事?跑到我家里来大吵大闹的?”
“你还有脸说!你刚刚是不是要强迫小竹子?要不是我,你就得逞了!”
“我们俩情到浓时要你多管闲事!”
“胡说!我都听到他说不要了!”
卓湘竹听得面红耳赤,尴尬到了极点,情急之下只好趁着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从一旁跑了出去。
“竹儿!”“小竹子!”两人一起喊道。
“都怪你!”又是同时开口。
“哼!”互相朝对方冷哼一声,贺赖迦恩作势欲追,却被拓跋兰拦住。
“你又想干嘛?”贺赖迦恩急的有些无奈。
拓跋兰白他一眼,说:“父汗召见你们,阿言在外面等你一起去。我会陪小竹子的。”拓跋兰挺着肚子叉着腰,此时颇有气势。贺赖迦恩闻言稍微冷静了一点,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会用这种事骗你?”
贺赖迦恩理了理袖子,沉声说道:“好,不过我警告你,不要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别和他说什么奇怪的东西,否则我不会饶了你!”
拓跋兰又白了他一眼说:“哼,你快走吧,去晚了我父汗也不会饶了你!”
贺赖迦恩走后,拓跋兰马上跑去卓湘竹的房间,可房门落了栓打不开,着急的拍着门板喊道:“小竹子!小竹子!是我!他走了,没事了,你出来吧!”喊了半天,卓湘竹才把门打开,可是并没有出来。拓跋兰见门开了,马上跑进屋里抓住卓湘竹手臂问道:“小竹子,你没事吧?”卓湘竹脸还红着,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拓跋兰舒了口气,扶着他到一边坐下,关切的问:“你还好吧?”片刻之后看见卓湘竹点点头,可是随后又摇摇头。拓跋兰想了想又问:“小竹子,我问你,你喜欢那家伙吗?”卓湘竹眼角传来疑惑的余光。拓跋兰重新问了一遍:“我是说,你喜不喜欢贺赖迦恩那家伙?”卓湘竹的脸似乎更红了,头低的更深,过了一会儿才轻轻摇了摇,摇头之后他又在心里忍不住困惑,自己难道不是该立刻否认的吗?干嘛还要想呢?
拓跋兰看他摇头却是大惊失色,“什么!你不喜欢他?那怎么还会和他来月岩?”卓湘竹没有说话,拓跋兰一直看着他,此时这个角度正好看到他脖子上鲜红的吻痕,想到在书房外听到的那句“不要”,顿时怒气又起,加大音量问:“是他强迫你的对不对?他一直在强迫你?”卓湘竹第一次被第三人这样直白的问起这些事,有些羞赧又有些窘迫,还有一点点莫名的愤慨,并没有回答拓跋兰。而拓跋兰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她有些焦急的在屋里踱步,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忽然,她停了下来,眼神坚定的看着卓湘竹说:“小竹子,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卓湘竹怔怔的看着眼前仿佛换了个人的公主,不知该说些什么。
第三十四章 出逃归夏(上)
拓跋兰在将军府呆了一天,离开时贺赖迦恩也没回来,只剩卓湘竹一个人晚饭也吃不下,直接回房歇息了,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没有睡意,拓跋兰今天和他说的话让他思绪混乱,心神不宁,直到快二更天才迷迷糊糊睡着。
身体有些热,还有些说不出的难耐,身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有些酸胀,好像有什么在搔动,像有蚂蚁在爬一样,让卓湘竹忍不住呻吟出声。忽然,这股搔动停止了,一阵空虚袭来,卓湘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扭动着。很快,这阵空虚就随着一声满足的喟叹结束了,一根灼热粗长的铁棒捅进了卓湘竹的后穴,然后便开始了深深浅浅的抽插,因为扩张做的足够细致,所以进入时并没有太剧烈的疼痛,卓湘竹惊喘一声,从睡梦中醒了几分,但仍没有彻底清醒,只是随着身后的动作溢出一声声轻哼和娇喘。
贺赖迦恩回来时已经快三更天了,这次拓跋邕对他和独孤言布下的几道命令让他有些烦躁,他和卓湘竹的小日子还没过几天呢,就又要走了,回来看见卓湘竹已经熄灯睡下,但仍放心不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卓湘竹纤细的身体在床榻上隆起一个一个小小的形状,似乎睡得很不安稳,被子翻得有些乱,没能全部盖住身体,里衣也掀起一角露出了白皙的腰身,两条腿交叠着……贺赖迦恩看着看着就觉得气血翻涌,想上前帮他盖好被子,可手伸过去却是忍不住摸上了那处裸露出来的皮肤,滑腻的触感好像在吸附着他的手,让他流连忘返,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脱去了卓湘竹身上的里衣,卓湘竹赤裸的身子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面前。贺赖迦恩呼吸愈加粗重,喉咙干渴,眼眸中似乎有火焰在跳动,他的眉毛舒展开又拧上,终于还是伸手打开了床头下的抽屉,拿出了吩咐贺赖吉备好的脂膏,用手指蘸着一点点钻进卓湘竹后穴开始扩张。
快一个月没有好好做一次,贺赖迦恩刚进入卓湘竹的身体就满足的长叹了一口气,他故意没有叫醒卓湘竹,想看到身下的人被自己操弄到醒来的反应,听到卓湘竹软软的哼叫身下更是兴奋,不再克制,加大了冲撞的力道和频率。不消片刻,卓湘竹就在身体剧烈的摇晃中睁开了双眼,他眨了几下眼睛来反应现在的状况,听到身上粗重的喘息还有自己喉咙里溢出的呻吟,一下子清醒过来。
“呵呵,竹儿你可算醒了,我还想继续都卖卖力呢。”贺赖迦恩说着,身下动作却是又加了一分力。
卓湘竹扭头瞪了他一眼,心下却是松了口气,他真的不敢想万一被别人趁他睡着时侵犯了该怎么办。贺赖迦恩俯下身,双手穿过他腋下揽过他的肩膀,调笑道:“竹儿,这么多天没做,我怎么觉得你后面这小嘴儿更紧了呢?含的我更爽了……”卓湘竹浑身都开始泛红,忙向后伸手打他,贺赖迦恩笑着躲开,一只手向下握住了卓湘竹的分身,马上感觉到卓湘竹的后穴收缩了一下,夹的他差点泄出来。贺赖迦恩不断抽插,很快就找了那处小小的凸起,于是对准那一处狠狠进攻起来,果然听到卓湘竹不住的抽气,前后夹击下呻吟里也带了哭腔,忍不住伸手握住了贺赖迦恩握着他分身的手腕。
“啊……不行了……嗯…嗯…放手……哈啊……你放手……”
贺赖迦恩喘息愈发粗重:“竹儿,竹儿,我们一起……”说完加快了进攻的速度,飞快的动着腰,肉体相撞发出“啪啪”的声音。卓湘竹的叫声逐渐拉高,在肠道媚肉又被撞击了上百下之后,终于在尖叫中释放了自己,同时,贺赖迦恩的精液也射进了他的体内,一股股的冲击让他的身体再次痉挛了几下。
贺赖迦恩抱着他平复喘息,片刻之后开口:“竹儿,过几天我要出趟远门。可能,至少也要一个月才能回来。”卓湘竹的心跳漏了一拍,原来,公主说的,是真的,那么……
“所以,竹儿,这几天我会好好喂饱你的!”贺赖迦恩说着就扑了上来,卓湘竹很快就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事了。
接下来的几天,贺赖迦恩白天去军营,偶尔去面见拓跋邕,有些忙碌的样子,到了晚上就抱着卓湘竹缠绵上一夜,却还是神采奕奕的样子,卓湘竹都好奇他哪来的那么多体力,倒是他,被搞的浑身乏力腰酸腿软精神不济的样子,拓跋兰来看他时神色更加忧虑。
“小竹子,要不你跟我回公主府住几天吧?”拓跋兰心知这是不可能的,却还是忍不住问,她已将要为人母,自然知道卓湘竹这幅样子是怎么回事,何况他脖子上的吻痕那么明显。
卓湘竹沉默着没有回应,拓跋兰叹了口气说:“小竹子,你再忍两天,他们很快就走了,到时候我一定帮你逃出去!”拓跋兰握着卓湘竹的手臂,语气坚定,而卓湘竹则淡淡的看向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第三十五章 出逃归夏(下)
贺赖迦恩在率军离城的前一天晚上,抱着卓湘竹云雨到天亮,尽了全力还用了各种姿势,卓湘竹被做的昏过去几次又被顶醒过来,折腾的几乎只剩一口气,一开始还有力气和意识求饶,做到最后眼泪口水流了满脸,眼神迷离失焦,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敞着四肢任凭贺赖迦恩动作进犯,好像被玩坏了的布娃娃一样破败的躺在布满各种液体凌乱不堪的床榻上。贺赖迦恩最后一次射在他身体里时,卓湘竹已经疲乏的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感觉肚子里都胀胀的,贺赖迦恩抚摸着他的小腹色气的说:“竹儿,这几天我射给你这么多种,够你怀上了吧?我看你肚子都有点鼓起来了”卓湘竹实在没有力气骂他,想要说一个“滚”字,却在嘶哑的嗓音下显得像一声呻吟。贺赖迦恩笑着吻了吻他,在那之后卓湘竹就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卓湘竹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贺赖迦恩已经出城,卓湘竹动了动身体,不出意外的全身酸软无力,喉咙干渴嘶哑,但身体已被清理好,里衣和床单都换了干净的,并没有其他不适。不一会儿,就听到一阵银铃声传来,随后门板被推开,拓跋兰快步走进来,来到床边撩开床帐,看到卓湘竹虚弱的样子马上蹲下身关切的问:“小竹子,你怎么样?”卓湘竹尽力找回自己的声音,费力的吐出两个字:“公主……”拓跋兰马上回过头吩咐下人去把粥端来,然后倒了杯水扶着卓湘竹喝下。
吃过饭后,卓湘竹恢复了些精神,但还是无法四处走动,只能倚着床头和拓跋兰说话。
“小竹子,这几天你先好好休息,我已经把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等几天后他们也走远了,我就安排人手和马车送你去庭州,我知道那是夏朝大皇子卓钧的封地,就是你大哥,刚好他也能照顾你。到时候你拿着我公主府的令牌出城,沿途也不用担心,我的人会照顾好你的。等到了庭州,你就拿出你自己的令牌或者其他信物直接找你大哥就行了。”拓跋兰把最终的计划告诉了卓湘竹,卓湘竹感激于她对自己的用心,知道这个单纯善良的蛮族公主是真的担心自己,只是他对于卓钧是不是真的会像她想的那么好说话并不清楚。与其他几位皇兄相比,大皇兄和他的年龄差距更大一些,交际也更少,其实小时候他是很仰慕擅长骑射武艺不凡的大皇兄的,那时朝堂之上也有不少大臣在立储上支持大皇子卓钧,但最后只是被封到庭州做亲王,太子之位给了三皇子卓钊。多年不见,也不知道卓钧会不会帮自己,但毕竟是亲兄弟,收留自己还是没问题的吧。
卓湘竹是个很随遇而安的人,他并非多么想逃离贺赖迦恩,只是他心里一直认定自己是夏朝人就应该落叶归根,娘亲的陵墓还在夏朝都城,他始终还是惦念的。贺赖迦恩和独孤言被派到月岩以北五百里的地方练兵,很长时间回不来,趁这段时间离开是最合适不过了。而且拓跋兰如此热心妥帖的替他安排好了一切,他也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最后就这样接受了。
当天,拓跋兰就把卓湘竹接到了公主府,理由是她的驸马不在家,一个人闷得慌,他们两个刚好做个伴。贺赖吉自然是拦不住公主的,只好飞鸽传书给贺赖迦恩,贺赖迦恩看了信皱了皱眉,倒是独孤言看了之后哈哈一笑,说道:“这算是妯娌之间相互照应吗?”贺赖迦恩瞪了他一眼,不过也忍不住笑了,那点莫须有的担心也就这么岔过去了,只回信告诉贺赖吉记得每天过去看望。
三天后,贺赖吉依然在那个时辰按照吩咐到公主府看望卓湘竹,却被告知今天公主带着卓公子出去游玩了,不在家,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公主生性活泼,身怀六甲不愿安静养胎也就算了,怎么还敢四处游玩?虽然纳闷,但还是不敢多问,贺赖吉只好回了将军府。可第二天还是这个理由,贺赖吉心中略有不安,忙派人暗中打探公主行踪,却得知公主没有出城,没有出城如何会连日不归?当晚又到了公主府询问,态度强硬了一些,公主府改口说是卓公子外出时着了凉,吃了药已经睡下了,要看望等明日再来。贺赖吉自然不信,可是他也不敢夜闯公主府,只好连夜飞鸽传书给贺赖迦恩禀告实情。卓湘竹住进公主府的第五天,贺赖吉领着一众家丁打扮的人来到公主府,说公主身怀六甲,不便照料身体不适的卓公子,奉贺赖将军的命令要接卓公子回将军府修养,不劳烦公主了。卓湘竹已然出城,拓跋兰自然交不出人来,可是卓湘竹已经走了一天一夜,她又安排了三辆马车同时往不同的方向走,谅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于是拓跋兰便利用身份和怀孕这两件事与他们周旋起来。贺赖吉很快就猜出了个大概,也不继续纠缠,回府马上安排人手追查卓湘竹的去向,然后又飞鸽传书告诉贺赖迦恩,卓湘竹已被拓跋兰暗中送走,具体去向还在追查中。
贺赖迦恩把两封信狠狠拍在桌子上,从上一封信他就觉得不对劲,已经动了回去的心思,第二封更是坐实了他的想法。拓跋兰!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居然这样坑我!宇YU溪XI。
“怎么了?”独孤言走进营帐就看见贺赖迦恩怒气冲天的样子。
“你自己看!你家公主做的好事!”贺赖迦恩把两封信用力丢到了地上。
独孤言满脸狐疑的捡起信来看,看完一脸惊讶又无奈的样子,说:“呃,这个,阿兰确实做得不对……哎?哎!你干嘛去!?”
“哼!自然是回去把人找回来!”贺赖迦恩拿了佩刀一脸怒容的往外走,根本不顾独孤言的阻拦。
“喂喂喂!大将军你可不能这么任性啊!”
“哼,再任性能有你家公主任性吗?”
“难道你要违反王令吗?八千精兵的训练怎么办?”
“反正都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这不还有你吗!”贺赖迦恩说完就拨开独孤言径直走了出去,独孤言看着贺赖迦恩牵着那匹千里马一骑绝尘而去,站在原地欲哭无泪。
“阿兰,你这次是连亲相公一起坑了啊!”
第三十六章 庭州解围
贺赖迦恩一路快马加鞭,两天就赶回了月岩,他顾不上去质问拓跋兰,一心想得知卓湘竹的下落。贺赖吉查到卓湘竹正在去往庭州的路上,已经拍了影卫暗中跟着,没有贺赖迦恩的指示不敢擅自做出其他行动。
“庭州?是要去投奔那个大皇子吗?这个笨蛋!”贺赖迦恩双目赤红,仿佛要喷出火来,桌子几乎都要被他一掌拍散架。
此时,距卓湘竹离开月岩已经过了四天,贺赖迦恩知道消息后马上就要走,却被贺赖吉拦下。
“将军,你已经两天没休息了,这样下去怕身体受不了啊。你放心,卓公子那边有影卫跟着,不会出什么意外,而且据影卫消息,以他们的脚程,还要至少五天才能到达庭州,我们若要追,不急在这一晚。”
一番话有理有据,却还是无法说服贺赖迦恩,他选好马匹带了两名侍卫就再次上路,眉峰紧拧着说:“不带他回来,我如何能安心休息!”说完已驾马疾驰而去,贺赖吉站在将军府门口,眉间微蹙。
在路上颠簸了几日,卓湘竹心情有些莫名的低落和不安,虽然这一次不再像上次从荆南到月岩那一路那样艰苦,可他心里还是缺了点什么似的,空落落的,终于可以一个人睡一张床不用顾忌着另一个人被子够不够,他竟然发现原来秋夜这么冷。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辗转奔波三个地方了,却没有一个地方可以称为他的家,或者说,从出生到现在,从皇宫到庭州,都只是他的落脚点而已,没有哪里能成为他的归宿,或许荆南可以,他曾经想在荆南的湘妃竹林隐居过完下半生,但现在看来,这个愿望怕是无法实现了。卓湘竹坐在马车里,抱着膝盖露出苦笑,既然此生注定无法平安顺遂,那就随遇而安吧,最坏的结果,自己不都已经尝试过了吗?还能怎样呢?就这样继续麻木的向前走吧。
五天后,两拨来自月岩的人一早一晚分别到了庭州,卓湘竹一行虽然出发早上许多,但行进速度比较慢,最后也只比贺赖迦恩早到了几个时辰。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多年未见的大哥,卓湘竹有些紧张,毕竟他此行实在太过狼狈,不知见到卓钧后该说些什么,想到这,卓湘竹决定先找间客栈修整一下递了拜帖晚些再去拜见。沐浴更衣后,卓湘竹带上自己的令牌来到亲王府,家丁看着他有些怀疑领着他去见了管家,卓湘竹心中忐忑,对管家说明了来意,管家似乎知道他为何而来,恭谨的态度下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引着他进了亲王府的书房,卓钧正在里面看书。
卓湘竹见到卓钧,与记忆中英武的样子大不相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惊讶之余赶紧行礼。
“湘竹见过大皇兄。”说着深深作了一揖,却没听到卓钧的任何回应,卓湘竹微微抬头用余光看向卓钧,见他还在看书,心中不安加剧,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禀皇兄,我在荆南被蛮族所俘,费尽周折逃了出来,想暂避庭州,还请皇兄收留。”说完又弯了弯腰。卓湘竹平素沉默寡言,有些嘴笨,这套说辞还是拓跋兰教给他的。“你放心,你们毕竟是兄弟,血浓于水,他不会不管你的!”拓跋兰教他的时候这样告诉他,可眼下的情况,似乎有些微妙啊。
卓钧随意的把书抛在书案上,背着手走过来,开口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五皇弟啊,快别行礼了,咱们好好说说话。”“多谢皇兄。”卓湘竹闻言直起身,心中的忧虑与不安却是更甚。
“听闻你在蛮族那里过得不错啊,干嘛还想着回来呢?”卓钧皮笑肉不笑的说。
卓湘竹心中大骇,忙说到:“皇兄这是何意?”
卓钧冷笑一声:“呵呵,可惜了你不是个公主啊,不然把你派到蛮族去和亲倒是很合适。不过如今看来,倒也不差什么,反而替我朝省了一笔嫁妆!”
似有一道惊雷落下,卓湘竹僵在原地,目眦尽裂,身体也在发抖。“皇兄,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卓钧语气转冷:“哼,什么意思?你不是早和那个蛮族的大将军有了苟且吗?如胶似漆不避外人,还跟他去了蛮族都城,状若夫妻!”顿了顿又继续说:“你到荆南才三个多月荆南便失守,此前荆南一直相安无事,说!你是不是早就暗中勾结了蛮族,卖国求荣?”卓湘竹立刻高声反驳:“我没有!”
“没有?那为何那贺赖迦恩在议和之时一定要保住你?你难道不知道朝廷当时已经在怀疑你,想要处置你了?你在荆南行宫给贺赖迦恩暖了一个月的床,此事人尽皆知,丢尽了皇室的脸,你自己还有脸活着?你居然还敢来找我?啊?”卓湘竹脸色又红又白,几乎要瘫倒在地,一边后退一边说着:“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卓钧还要继续说,就听外面响起了打斗声,正要走出书房查看,就听见“哐铛”一声,书房的门被拍飞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贺赖迦恩。
“你是什么人?”卓钧从惊吓之中缓过神来,问到。
贺赖迦恩冷哼一声:“永亲王刚还提到我的名字,这就不知道我是谁了?”
卓钧想了想,费力的将眼前这张充满杀气的脸和记忆中那个还有些稚气的少年对应起来:“你就是…贺赖迦恩?”
“不错,正是在下。”
卓钧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愣在一边的卓湘竹,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哈!果然如此!没想到不声不响的五皇子竟然有如此的手段和心计,你们是不是五年前就勾搭上了?!”
五年前?卓湘竹心生疑惑。刚刚被卓钧那样污蔑,他百口莫辩,贺赖迦恩忽然从天而降,他心中除了惊愕之外竟然还有一丝安心,好像等到了救兵。等等,救兵?这两个人一同出现,救兵难道不应该是卓钧吗?卓湘竹慌乱之下心中思绪丛生,不知如何是好,就听见卓钧继续说:“五年前蛮族使团来访平京,我兄弟三人在殿前侍宴,而他没有出现。我记得当时贺赖将军你中途离席,回来时衣衫湿透,你说是夜黑路滑不慎落水,可我听说,你是为了救失足落水的卓湘竹!”贺赖迦恩冷眼看着卓钧,眼神中迸出危险的气息。
卓钧冷笑着继续说:“你们就是那时候勾搭了吧?呵,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当时跟着你的小太监,就是我的人。”
贺赖迦恩听完这些话依旧神情冷酷,卓湘竹心中却已是惊涛骇浪。他居然救过自己?他们,居然早就见过了?一个接一个无法接受的消息向他砸过来,压得他透不过气,终于瘫坐在地上。贺赖迦恩看着双眼失神的卓湘竹,眼中的怒火终于被点燃,方才他潜伏在屋顶相等天黑再动手,可听到卓钧说出那些话之后他真的忍不了了,命令手下影卫拦住王府侍卫,自己闯了进去。
贺赖迦恩一掌将卓钧击倒,随后走向卓湘竹将人扶起来搂在怀里,转头对卓钧说:“他可没有你那样龌龊,少以你那小人之心来度他。我带他走,是因为怕他被你们苛待至死,你们不配再得到他的拥戴!”说着就带着卓湘竹往外走,卓钧却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一个给其他男人上的娈宠,还不龌龊?哈哈哈哈……噗!”贺赖迦恩运足气力朝他胸口拍了一掌,卓钧顿时口喷鲜血。
“永亲王,大皇子,呵,没被立为太子很不甘心吧?”贺赖迦恩冷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卓钧登时瞪大了眼睛,有些心虚的说道:“你…你想说什么?”
“夏朝乱成这个样子,让我们有机会趁虚而入,永亲王可是功不可没啊!这夏朝,可是先有的内忧,才有的外患啊!”
卓钧不敢在抬头看贺赖迦恩,贺赖迦恩却主动朝他走近一步,卓钧向后缩了缩,就听见贺赖迦恩继续说:“永亲王,太子如今并不好做,你可想好了。”留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威胁后贺赖迦恩就抱着卓湘竹施展轻功快速离开了王府,卓钧缓了缓神从地上站起来,高声喊道:“来人!抓反贼!”
第三十七章 激烈野合
两侧的景物飞速向后倒退,卓湘竹被紧紧抱在贺赖迦恩怀里感受到呼啸的风不断拍打着脸颊,从紧紧相贴的胸膛上他能感觉到贺赖迦恩有力的心跳和压抑的怒气,除了紧紧攀住他的肩膀之外做不出任何动作。曾经钦羡过的兄长因为贪婪和妒忌变得阴阳怪气,曾经依赖过的亲族想要对自己痛下杀手,而这个自己曾经无比想要逃离的人却救过自己,他终于真真正正的失去了一切,心中的空洞越来越大,好像快把身体撕裂,贺赖迦恩火热的体温让他的身体也渐渐回暖,从麻木中苏醒过来,痛苦的感觉逐渐清晰,眼眶酸胀发热,眼泪被风阻着一直没流下来罢了。
一行人赶在关城门之前到了城外,躲过了永亲王府的搜捕,不敢停留,卓湘竹与贺赖迦恩共乘一骑,两名侍卫跟在身后两侧,快马加鞭赶往月岩的方向,终于在天黑时跑到了相对安全的距离,只是此地处于荒郊野外,如果不继续赶路就要露宿野外,侍卫正打算询问贺赖迦恩的意思,就听见贺赖迦恩用蕴含着怒意的声音说:“你们两个在此扎营,如有可疑情况发暗号,不许跟过来!”“是!”贺赖迦恩说完一夹马腹,疾驰进了夜色。
其实一路上卓湘竹早就感觉到硌在自己后腰上的灼热胀得越来越大,两人身体相贴,语言上的交流却是一句也没有,卓湘竹心中十分紧张,他自然知道贺赖迦恩此番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他这样一言不发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此刻贺赖迦恩将那两名侍卫留在原地,带着他继续向前,心里肯定有了打算,卓湘竹心里反而松了口气,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才走出上百步的距离,贺赖迦恩便将他按在马背上,伸手撇开他的下袍,直接从中间撕碎了他的裤子,暴露出整个臀部,吐了点唾液在手上给他的后穴做润滑,然后粗大的分身毫不留情的插了进去。卓湘竹惨叫一声,痛的抓紧了马儿的鬃毛,马儿吃痛之后竟然撒开蹄子跑得更快了,剧烈的颠簸之下贺赖迦恩不需要再做多余动作,甚至不需要再用力就可以让分身在卓湘竹体内变换着角度横冲直撞,卓湘竹很快就受不了的泣吟出声。贺赖迦恩怕他从马背上摔下去,就把他拉起来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同时一边双手抱着卓湘竹向下按,一边下身用力向上顶,胯下的马儿还在一刻不停的疾驰,三重力量把卓湘竹折磨的死去活来,一边哭喊着求贺赖迦恩停下来,一边不断发出难耐的喘息和呻吟:“啊!啊哈……不行了……求你……饶了我吧……啊……真的……嗯啊……不能再……啊啊……”贺赖迦恩依旧一言不发,咬着牙继续动作,额头青筋微微暴起,看得出是发了狠的。
又跑了一阵,马儿似乎是有些累了,逐渐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一片树林边,贺赖迦恩抱着卓湘竹从马背上下来,将披风甩在地上,把卓湘竹放上去摆成跪趴的姿势,从后面进入了他,大开大合的操弄起来。贺赖迦恩又急又气简直红了眼,一点余力都不留,做的卓湘竹连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发出小声的呜咽与哼叫。这样荒郊野岭幕天席地的野合,两人是第一次,这样激烈爆发不以追求快感为目的的性爱也是第一次,卓湘竹痛到麻木已经不再求饶,只是一直流泪,而贺赖迦恩则是自始至终没有抚慰卓湘竹前面一次,发泄在卓湘竹体内后就站到一边,也没管趴在地上十分凄惨的卓湘竹。
过了一会儿,一阵风吹过,贺赖迦恩打了个冷战,这才看向还趴在地上的卓湘竹,他的身体在发抖,走近细看才看清,卓湘竹的后穴红肿不堪,满脸是泪,贺赖迦恩终是狠不下心,扶着卓湘竹的肩膀想把他抱起来,却被卓湘竹推开,贺赖迦恩冷着脸再去抱,却遭遇到了卓湘竹手脚并用的捶打,卓湘竹一边打一边哭,手上根本没有章法,哭声也是越来越大,一边哭一边含混不清的喊着:“你走开啊……别碰我……不要碰我……”最后没力气了,双手抓着贺赖迦恩衣服前襟,头抵在贺赖迦恩胸前继续抽泣,嘴里喃喃着:“别碰我了……”软软的拳头一下下击打着贺赖迦恩的心,把他的心都快打碎了,他伸出一臂狠狠的把卓湘竹搂进怀里,不由他再挣脱,卓湘竹挣了几下后就窝在他颈窝里继续大哭起来,双手也由一开始的攥拳变成了抱着贺赖迦恩的肩膀。两人在寒风中依偎了一会儿,卓湘竹渐渐安静下来,他还有很多问题想问贺赖迦恩,可现在他实在没有力气,只能由着贺赖迦恩用披风把他裹起来抱上马背,因为他后面还肿着不能着力,只能侧身倚着贺赖迦恩由他抱着。这一次贺赖迦恩没有快马加鞭,就这样慢慢的向扎营的位置走,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亲密的依偎在一起,贺赖迦恩希望这样的时间过的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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