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城侯府的大小姐》第一百八十七章 耍着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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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益春见宁老侯爷不再问霁月问题,他厚着脸皮问霁月:“妹妹,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知道这些?
    霁月低了头,思绪万千。
    这些,她本来就知道啊!前世,她跟着贺煜时,她就为贺煜谋划这些的啊,朝中大臣的资历,她都背得熟熟的,就跟她经历过一样。
    原来,她一直还活在过去啊!
    不,不,……
    她没有活在过去,她做的这一切,只是她关注了,她喜欢而已!
    她喜欢一切尽在掌握中。
    她喜欢那样的安全感!
    她如今不必为贺煜谋划那些阴险的事情。
    她现在只是担心,为这京都城的穷苦人担心,担心米价,为闵州所困之人担心,为大贺朝的所有人担心,她不希望人们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她希望,大贺朝的人民都过上安稳的好日子。
    她现在的心,是向着阳光的。
    对,她不再是贺煜身后,那见不得光的正妃,谋士。
    霁月抬头,望着窗外明媚的太阳光,穿过树梢,透过绿叶,斑斑点点的照着地上点点的青青小草。
    这世间,万物都在阳光之下,欢愉的生长。
    宁老侯爷看着孙女霁月,他不知道孙女这片刻的失神,在想些什么。
    但,他知道,孙女翘起的嘴角,说明孙女像那路边上的喇叭花,独自欢愉!
    挺好的!
    霁月转过脸朝着益春嫣然一笑,说道:“多看多听多想,就知道了!”
    益春瞪着霁月,小声嘟嚷着:“难道我没有多看多听多想吗!他多看多听多想了,怎么就想不到这些!”
    宁老侯爷差点忍不住把背在身后的手抽出来,狠狠的打他两下。
    他哪里多看多听多想了?
    霁月一直呆在书房呆到天黑,并在书房与宁老侯爷,宁侯爷与两个哥哥一起吃了晚膳,才回去。
    临走时,宁老侯爷给了霁月一幅與图,当然,那幅與图很简陋,只有城池的方位与简单的道路。
    这已经很好了。
    霁月接过與图很想对宁老侯爷翻个白眼。上次,她来想要與图,祖父让她看书,书都快看完了,祖父他又给她與图了。
    这不是耍着人玩嘛!
    当然,霁月并不敢发牢骚,她还得感谢一翻,才接过與图,回去了。
    霁月离开书房时,慎王才接到霁月回的信笺。
    慎王打开信,粗犷的草书印入眼帘,他嘟哝道:“什么鬼,我写的信又给我了。”
    “咦!”
    慎王似乎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唐笑礼?”
    “哈哈哈哈!”
    慎王举着信大笑。
    打盹的赵公公,差点被惊跌倒在地。
    我的妈呀!
    殿下发病了吗?
    怎么笑这么大声!
    吆吆!
    他经常受惊吓的心脏可受不了殿下这样突然的刺激。
    赵公公捧着心,疑惑的问道:“殿下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开心的事?”
    慎王瞧了一眼赵公公,笑道:“当然有开心的事。”
    “什么事这么开心?”
    慎王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脱口而出的说道:“你知道吗?宁姑娘竟然……”
    慎王停了下来,赵公公盯着慎王,心里催道,你说啊!你不说,我哪知道。
    慎王望着赵公公好奇的目光,突然不想说了,这个秘密他想独自一人拥有。
    于是,他敷衍的说道:“就是宁姑娘甚得我心。”
    赵公公吐槽:宁姑娘甚得你心。谁不知道?这京都城里的人可都知道呢!你提亲被拒了多少次,你不知道吗!
    慎王拿着信回了内室,放在桌子上。
    小厮们伺候慎王洗漱,上了床。慎王又把信拿在手上。
    赵公公偷瞄一眼,狂草的字,明明他自个写的信,翻来覆去的看什么名堂呢!
    赵公公不知道,信的底端多了三个字“唐笑礼”。
    慎王躺在床上依然在琢磨,宁姑娘为何写“唐笑礼”?
    她难道如范常良一样,觉得应该举荐唐笑礼?
    这不可能吧!
    宁侯爷告诉她的?
    宁侯爷怎么可能对宁姑娘说这些,宁侯爷要说也是对益文说,对益春说,对益春说,再没人可说,可与侯夫人说。
    怎么可能对宁姑娘说呢!
    那宁姑娘为何写唐笑礼三个字。
    慎王拿起信,又琢磨了半天,唐笑礼三个字与她以前信上的字一模一样。
    字真的是宁姑娘写的。
    慎王越看信,越想不明白,就越想见宁姑娘一面。
    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屋里灯芯跳了几次,慎王按捺住想出去的心情,闭眼睡觉。
    ……
    早晨,太阳刚升起,城门缓缓开启,一匹战马从雾蒙蒙的远处,奔驰而来,战马疲惫不堪,骑在马上的人灰蒙蒙的,像从泥土里爬出来一般,身上的衣裳都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
    “急报!急报!”
    马在飞驰,骑在马上的人大声吼道,开城门的兵,赶紧闪到一边,骑马的人一甩马鞭,马一跃而过,踢翻了进城的人带的货物,进了都城,……疾驰而去。
    城门口的人吃了一肚子灰,被踢翻了山野的张三,一边捡翻倒在地的山珍,一边嘟嚷着:“急报,急报,报你娘个报,又有哪儿打仗造反死人了不成,……”
    战马穿过街市,越过朱雀街,直奔皇宫,“急报!闵州急报!急报!闵州急报!……”
    一声声如雷般的吼叫声惊醒了京都城,惊醒了整个皇宫。
    这份急报,如一滴冷水入了热油锅,顿时,就炸开来了。
    朝堂上先是鸦雀无声,继而吵吵闹闹,一直到下朝。
    皇上板着一副死人面孔。
    太子极力推荐了陆丰民,定国侯推荐了陈海峰,二皇子推荐了王吉昌,范常良推荐了唐笑礼。
    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比早上的菜场市场更热闹!
    宁侯爷没有吱声。
    皇上亦没有表态。
    一天争争吵吵却没有结果。
    不管朝堂上如何热闹,慎王一早写信给了霁月,约她在清风楼相见。
    霁月回决!
    慎王望着“不便赴约”四个字,咬牙切齿。
    赵公公又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天。
    次日,皇上定了唐笑礼。
    霁月心也落了地。
    她从心里上是意愿唐笑礼的,他不属于哪方势力。
    皇上春秋正盛,几十年过后,是什么样谁知道呢!
    总之,此时,是不能让你贺煜一家独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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