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修仙有面板》张二（五）

    这天。
    走在葱葱郁郁的学院里，习习和风吹的张二都精神了几分，不经抱起跟在身旁的‘阳’。
    “小兄弟的契约妖兽非常不错嘛，你选的那一个方向啊？神控之术？还是指代之术？”
    曜快步越过张二半个身位，斜眼看了看张二的契约妖兽，不经询问到。
    “啊，你说‘阳’啊？我选的指代之术，战士嘛，一人一剑纵横千军，那可是男人的浪漫。”
    张二戏精般的亢奋起来，非常中二的说着流传甚广的宣言。
    曜露出明显不相信的表情道：“阳魄玉可是最顶级的能够辅助修炼的东西，而化作妖兽的阳魄玉，更是极品般的存在，不选神控之术的确可惜了。”
    “而且，契约的玉石妖兽的话，选择修习指代之术化作武器，这根本就是在避长扬短嘛。”，曜他看着非常真诚的对张二劝解道：“听兄长一句劝，现在改还不迟，你还是比较适合神控之术的。”
    张二装作四下看风景，只是装作没有听清楚曜说的话一般自顾自道：“剑客啊，听说一人一剑压服了天南的青锋剑圣就是院长的朋友呢！而且，长弓院长可是被誉为元力武圣攻击力第一人呢！”
    张二脸颊泛红，看起来非常向往，好似一个狂信徒朝圣一般。
    闻言，曜没有再劝，转而告知来意，透露了木老想见他的意思。
    张二闻言，自是欣然应允。
    张二与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两人很快就来到了玉果树下。
    “你们长弓学院的这颗玉果树，可是在整个赵地都有名呢，九年一批的玉果，对所有魂师都有着很强的吸引力啊！”
    曜看着高大的玉果树，对张二说道：“你知道玉果吗？唔…，还有两年就又要成熟一批玉果，以你的年纪，想来是不大清楚的。”
    “这玉果啊，每一颗里面都蕴含一道玉灵之气，这玉灵之气是什么？玉者、可谓大地之精，灵者、魂魄也，玉灵之气，那是一种非常温和的，能够直接被灵魂吸收的能量。”
    “而想要突破元力武圣，对于魂魄的要求很严苛，所谓元力武圣九难，说的就是进阶元力武圣需要让自己的身体蜕变三次、元力蜕变三次和魂魄蜕变三次，如此之后，才算有了突破元力武圣的资格！”
    “九难之中，却是以魂魄的蜕变最为难以进行，一个不好就是魂魄重伤修为倒退。”
    “而玉灵之气，不仅可以吸收炼化壮大魂魄，更是可以修复受损的魂魄损伤！”
    “现在你应该知道这玉果树的果实的珍贵了吧？”
    “可惜的是，只有成为妖兽的玉果树的果实才有用，而玉林树又是出了名的难以成为妖兽，像你们长弓学院这颗万年级别的，估计已经是最老的一株玉果树之一了。”
    张二看了看细心讲述的曜，忽然有些迷，或许这曜确实是一个好人吧？而之前的劝解，或许是只是一种习惯？又或许是他以为自己没有成就元力武圣的潜力？
    一说一听，两人来到了三百米的高空，张二看着天高地阔的世界，心情也不经顺畅了不少。
    这也许是玉果树自带一股气场，不论张二几次踏上这位于三百米高空的，由树枝搭成的平台，还是会有些许种种发自内心的感悟。
    张二随着曜登上了去往八号训练场的“篮子”，伴随一阵咔咔声，两人迅速的朝八号训练场靠近。
    八号训练场上，不似七号训练场一般空旷，尽管八号训练场比之七号训练场大了一圈，但七号训练场只有每个年纪一个班的精英学员用，而八号训练场，却是全校教师职工与其儿女都能够使用。
    因此，不时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小孩在嬉戏打闹，又或者在稍稍年长的孩子带领下练习简单的武技。
    或扎马步，或打拳，或射箭……
    或荡秋千，或踢皮球，或抓虫子……
    总之，偌大的八号训练场，虽然自高空看去是一样的郁郁葱葱，但进入其中以后就能够看到，地面上是大片大片裸露的土地。
    张二看着稀疏的绿灵草，心中不经感慨莫名。
    要知道，绿灵草，作为赵地上公认的生命力最为顽强的植物，不论是严酷的南方火山群，还是冰寒的北极冰原，又或是千米深处的大海中，常年不落滴雨的大沙漠，都能够找到绿灵草的身影。
    可以说，在这个赵地上，或许有人类不曾踏足的地方，但定然没有绿灵草生活不了的地方！
    而此时，那稀疏的绿灵草无一不在控诉着，控诉熊孩子的恐怖。
    “跟我来，这些小孩是真的活泼，精力太旺盛了。”
    曜下了篮子，脚步快了不少，引着张二往偏僻的小道走去。
    张二紧跟着曜，一边走，一边四下打量起八号训练场。
    原本，这八号训练场是张二也没有资格进入的，这里面有很多老师的儿女，她们手无缚鸡之力，因此对于这八号训练场，一般不接受外人进入。
    只见茂密的林间，随着张二脚步挪动，不时可以看到挂在两棵树之间的吊床，又或者挂在树枝上的秋千。
    在稍微空旷的地方，有各种各样的箭靶。有像熊的，有像蛇的，有像兔子的，有像老虎的，有像雄鹰的……
    各式各样的萌化箭靶，零零落落的竖立在林间。
    又是在比较密集的树林间，有藤蔓交织成的网，网做成的通道挂在林间，绕着大树蜿蜒曲折，大树都是几十米高的，那藤蔓通道也就高低起伏，更是有趣。
    还是在种有水杉的低洼的地方，是一亩亩或大或小浅浅的水池，池底铺有细细的沙子，阳光透过树叶，打在水中，闪闪发光。
    还有些向阳的地方，种有各种的果子，橘子树，橙子树，苹果树，龙眼树，荔枝树，香蕉树，葡萄藤，西瓜藤等等。
    张二不时点头，心中很是认可，对于素未蒙面的长弓元力武圣越发好奇。
    “怎么？很羡慕吗？也对。”，曜看着张二四下观察、点头，以为小孩子的张二对于八号训练场的种种很向往，说道：“小时候知道长弓学院的八号训练场的时候，我也发自内心的羡慕过呢。说实话，这八号训练场估计在整个赵地都是排名靠前的，小孩子最向往的地方了！”
    张二闻言，顿时一愣，不动手色的点了点头，语气认可的说道：“是啊，如果不是有点吵的话，我都想每天修炼完之后来这里玩一会儿呢！”
    曜也是赞同的说道：“我有一个三岁大的族妹，天天吵吵着要来长弓学院呢，也是为了这个八号训练场。唉，当初就不应该跟内丫头讲这个，现在每次回去，都吵吵的要死呢。”
    “顺利的话，也许明年我那族妹就会住到长弓学院来了，到时候你可要帮我照看着一点啊，哈哈。”，曜说着，挠了挠头。
    张二跟在曜身后，看着忽然转头盯着自己的曜，点了点头道：“这个自然，不过我平时要修炼，时间不多。”
    张二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在时间上做出任何保证。
    “嗯，我们快到了，就在前面，你看。”
    曜听到张二的回答，并没有再继续深入讨论，也不知道这只是他随口一说，还是从心里面就不认为年龄尚小的张二说的话有什么意义。
    听到曜的话，张二随着曜指着的方向，就看到一位身穿着老木灰色长袍的老者。
    老者似有所感，望向了张二。
    那是怎样的一算眼睛？透露着沧桑、饱含智慧，黑白分明、如点缀在白水晶上的黑曜石，闪烁着一种灵动的光。
    “木老，你好，我就是张二。”
    快步越过曜，张二来到老人身前，躬身道。
    自李林老师的口中，张二第一次了解到木老的存在，那时是以木老年轻时拒绝了为一个大家族家的小孩治疗的事例，尽管当时的木老有能力救那个小孩，举手之劳便可以获得一位大家族的尊重，但木老却选择了与那个大家族陌路。
    当时，李林老师举这个例子，是为了向张二他们讲述武者的强大，那是连绵传承千载的大家族都能够轻易侮辱的。
    可张二不同，他从中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感觉到一种熟悉的味道。
    张二努力探查，好在此事也并不是多么机密，他很快知道了前因后果。
    因为那个大家族平日里自己领地中的人异常苛刻，而往往那个大家族求他人帮助的时候，一旦成功得到了帮助，那么那个大家族就会稍稍宽待几分领地之内的子民，也就半年一年的样子，以此来获得一笔欢呼，连带着对帮助大家族的人感恩。
    渐渐地，大家族求人的时候，越来越容易成功，因为帮助了大家族之后，大家族领地内的子民就能够活的轻松一段时间啊。
    那些个大家族领地内的民众，也就能够喘几口气，有几分精力来“歌功颂德”不是？
    所有，那一次大家族为了自己重病的孩子求到木老那里的时候，木老坚决的拒绝了大家族的请求。
    为何？
    是大家族的态度不好吗？
    不！大家族对于与自己地位相同乃至比自己更有力量的人时，他的态度要多恭敬便有多恭敬。而且，因为是大家族最喜爱的小儿子生病，因此，在请木老的时候，更是做足了样子。
    起码，从表面上是挑不出毛病的。
    而且，在能够时候，以前帮助过那个大家族的一部分人，也会开口劝当时的木老，到最后，更是有大家族领地百万子民联名书写请愿书，只为求木老施手一救。
    那个时候，木老只要一松口，不仅仅能够拯救一条鲜活的生命，更是可以获得上层家族们的信任，还可以得到打量民众的感恩，可谓是一举三得。
    但结果是木老他选择、不救。
    此事在当时闹的沸沸扬扬，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终究渐渐平息了，一直到后来木老成为元力武圣，再一次走在阳光下时，在一次大的宴会上，有人随口提了一句，木老当时淡然的回答道：“拔一毛而利赵地，我不为也！”
    此言一出，顿时就在“上层”家族之中流传开来，支持者众多，而反对者亦甚众。
    渐渐的，此语便传遍了整个赵地。
    这样的思想是第一次出现在赵地，在当时可真的是掀起了好大的波涛。
    因为作为元力武圣的木老，曾在东南毒瘴之地留下一张凉茶方子广传，因此而活人无数；也曾著医书一部，更是广传赵地，亦不知让多少人免于病痛的折磨；他曾一身试毒，解决一城千万人的瘟疫之源。
    林林总总，木老一步步成就元力武圣的道路上，他所做下的种种事情，累积的巨大声望便让人早早称其一声木圣！
    而从这样的人口中说出了“拔一毛而利赵地，我不为也！”这样的话，怎么不会掀起舆论的滔滔波浪？
    但张二只有像张二这般研究过木老前后作为的人，还得智慧不俗者，才能够发现这其实是一种贵生的态度！
    放大了来讲，人人都能够做到“拔一毛而利赵地，不为也”的程度，那么再想有人想要通过权利乃至道德来禁锢剥削他人，这将是无法完成的。
    自然，整个的社会也就会渐渐的趋向与真正的人人平等！
    因为谁人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有落魄的一天，起码，人人都会有老去的一天！
    因而，在法律乃至道德都不能够成为束缚人命的枷锁以后，人人都为自己着想，以个人的利益为最高的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渐渐的走向人人平等！
    因为唯有如此，他们的利益才能够不被无缘无故的侵害。
    很多时候，容易得到的是不会让人珍惜的，就好像知法犯法，就好像在高高的道德标准下仍然有着种种指摘不尽的败坏道德之事发生。
    因为容易得到，所以容易忽略，然后就会去践踏之。
    而当人人都以个人利益至高，没有法律与道德的束缚之后，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自然会形成一个人人平等的环境。
    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事实往往就是直白而残忍的。
    可惜，在根深蒂固的道德环境下，法律有了依凭，人的心中被种下了枷锁，再难以回头了。
    好在，我们还可以从另一个方向去理解它。
    “拔一毛而利赵地，不为也。”
    以个人的角度来看，那便是真正意义上的贵生。
    唯有贵己，而后能知贵生。
    唯有贵生，而后知生之伟大，而后知生之艰难，而后知生之可贵。
    如此，便又有了三个层次。
    第一个层次：知生之伟大。一切以自身之生命安全为最高准则，因此而可以漠视他人之生命，但在于自身生命无有碍在的情况下，也会尽力去帮助他人。因为知生之伟大。
    第二个层次：知生之艰难。此时，已经开始思考生命究竟是什么？生命的意义又是什么？然后知思想自由之可贵，因为生命，最最可贵的便是那一道自由分思想意志，一旦失了自由之思想意志，便是残缺的生命。
    而当初木老之所以拒绝了那个大家族，估计也就是因为那个大家族破灭了太多的生命。
    再之后四处拯救苦难中的人们，那也是木老在拯救困顿于病痛中的思想。
    而最后一个层次是：知生之可贵，可贵在那里？那里可贵？这已经在探究生命的根本意义了。
    因而，这个层次已经不是凡人所能够达到的，达到的人必然已经与生命之道相合，是一个大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