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你知道韩笙请辞Clare的事情吗?刚刚小叶说黄主任开会的时候说了……”转过身,我立即追问一旁的保镖。
“恩!前晚临睡前,韩笙曾打电话给我,电话中有提到这件事情。”
“前晚?”我重复著保镖的话:“那不就是他进ICU的前一个晚上?”
“是没错。”保镖肯定的点了点头。
“他打给你的时候,你有听出他身体不舒服的语气吗?为什么会跟你提请辞的事?我记得韩晴告诉我,韩笙是一早才发病的。”我继续追问保镖。
“我没有什么感觉他有什么不舒服,那晚我们只是单纯聊聊公事,不过我记得最后他叹了口气,告诉我他打算请辞如此而已。”保镖回忆着那天他和韩笙的通话情况。
怎么会?
韩笙在发病前就已经告诉保镖他打算请辞了?
搞好上海国外部对韩笙来说不是非常重要吗?
虽然只是帮忙韩晴的公司,但这么久以来,他一直都是竭尽全力的付出。
“如今大局已定,妳再多想也于事无补,妳躺躺休息一下,我下楼拿个粥给给妳喝,等等還得吃个止痛药。”保镖用着一贯的温柔语气。
“恩。”我低着头,依然思索著韩笙为什么要请辞的问题。
浩生可能真的说对了!
都是我犹豫太久了,才會让整件事情到了现在无法挽回的地步。
我不应该考虑这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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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個月,一切恢复到原本正常的生活状态。
正常吗?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每天公司、家里两点一线,从公司回到家吃完饭,偶尔上上网和初行雁他們聊天,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发著呆看他们说话。
公司跑单的事情慢慢的开始有了转机,据魏崴说有公司愿意接手所有的货,至于细节什么的,我也没有多问,因为是上海那边直接处理的。
每天和韩晴联络之下,也得知韩笙在五天后离开ICU转到普通病房。
但自从知道他转到普通病房后,我就没有再打过电话给韩晴了。
最后从保镖那里得到消息,韩笙足足待了半个多月才出院。
至于浩生,他当然不放弃任何机会主动接近。
下班后有Lica这个护花使者积极主动防守,让浩生几乎钻不到任何漏洞。
浩生能做的,也只剩下工作之馀频繁来电,毕竟陈氏集团的接班人也不是整天吃饱没事干的。
我没有拒接浩生来电,绝大部分也只是在电话中静静的听浩生说话,我想,或许时间一久,浩生会觉得自讨没趣,哪一天他就不会再打来了。
生活唯一不同的就是最近睡眠变差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开始失眠。
每晚都是听着绿袖子,重复一直听到睡着为止,有时甚至到夜半三四点都还清醒着。
为什么听绿袖子才能够睡着呢?
或许是在夜深人静之时,默默的惩罚自己吧。
韩笙出加护病房的隔天,我在文学网看到蓝夜新增的贴文之后,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蓝夜的文是这么写的。
【白色的墙壁是我仅能想象的画布
白色的被子覆盖着我所需的最低温暖
白色的生活单调的药水味沾上了回忆
窗外的世界是我期待的彩色跃动的活力
白色寂寞只有琴声伴着呼吸响着我还活着的号角
夜星下成功湖畔写作的妳有着静静的张力
湖水伴着月色印下妳那流着泪若有所思认真的脸庞
那孤寂的眼底反映着是不是另一个失落的星光
每个满月多么想拥妳在怀中却只能将思念的痛写在窗上
有妳亮灯的夜我吹着爱情首章只有我点灯的夜我写着爱情首页
妳拥有整夜的丰富我只能拼凑残缺的空白
首页点灯配乐爱情说着一个窗内窗外的故事
今天雨天没有白天夜晚更没有月亮的日子
妳却带着阳光的笑容走进一个早已封闭的心房
首页地第一个留言是妳一个想听只为妳吹奏的爱情
雨天之后的蓝涧妳是我阳光的眼我是妳的生命的男主角】
我知道,韩笙是写给我的。
但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回应。
这半个月来我没有再接过他的一通电话,简讯也不读不回。
已读,怕自己痛苦,不回,更怕伤了他。
可能是失眠睡不好的关系,最近食欲也变差了,之前阿爹都叫我少吃点,现在阿爹是巴不得我多吃几口一点,这几天阿爹还特别跑去餐厅外带回来加菜,也真是辛苦疼爱我的阿爹了。
没有什么想做的,每天就像行尸走肉般,过着每天同样不断重复的生活节奏。
我的话越来越少,对什么新奇的事物都提不起劲。
其实我有点想离开这里,离开厦门。
有时候想离开,不是想去哪里,而是能够暂时远离周遭的烦人心事,还有妖魔鬼怪。
对!对我来说,浩生就是那个妖魔鬼怪。
因为这段时间,我对他的热情和追求感到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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