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连续加班两个星期有点累到了,这假日我还是整天废在多多家,直到下午四点多,被多多和Lica拉出门吃个饭,吃完后她们想逛街,经不起她俩强烈纠缠,我也只能奉陪。
傍晚,当我们在路上走著,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车辆喇叭声。
我往后看了看,竟然是蓝色三叉戟。
“小瑜儿!”车上保镖微笑的看着我。
“保镖,怎么是你?”看到保镖的出现,我有点惊喜。
“上车吧,带妳去个地方。”保镖对我说。
“去吧!我和Lica自己逛就好。”一旁的多多推了我一把。
“二郎神,你怎么没在上海?”上了车,我忍不住好奇的问。
“在哪工作都一样!我更喜欢厦门的悠闲生活。”保镖回我。
我以为我和韩笙交往后,保镖应该回上海了,没想到他一直还在厦门,难怪之前传讯息给保镖,他依然随传随到。
“喔!我们现在要去哪?”我问。
“带妳去吹海风。”保镖踩足油门,飞快的往厦大的方向去。
“你有病吧!天气这么冷还去吹海风。”我忍不住说出口。
“妳不想去嗎?”保鏢转过头反問我。
“想……”我誠實的回了他。
“那不就得了!”保鏢笑了出來。
真的有一段時間没有去海边走走了,最后一次也是和保鏢去的,就是去曾厝垵那次。
到了海边,我習慣的将鞋子脱了下来,踩在软绵绵的沙滩。这次我没有逼迫,保镖自己也将鞋子脱了下来,跟着我在后面走。
可能是因为冬天吧,沙滩上一个人都没有,我和保鏢拥有了整个沙滩的使用权。
“说个故事给妳听。”身后的保镖突然开口。
“喔?”听到有故事听,我放慢脚步。
“硕士毕业之后我从欧洲回国,在家族长辈安排之下,我自然而然的进了琳凯。”保镖开始道来。
“其实我心里是不愿意待在公司里的,因为我的兴趣和梦想不在此,相较于琳凯,我对音乐更有兴趣。”
“你是指小提琴吗?”我问保镖。
“妳知道?”保镖诧异的看着我。
“之前韩笙提起过,他说你的小提琴简直出神入化。”我淡淡的微笑著。
“恩,在回国前我收到维也纳爱乐管弦乐团录取通知,但最后因家人的反对,我还是被迫放弃了。”
“好可惜……”虽然我对西乐不熟,但是我知道我维也纳乐团是世界有名的,能够考上绝对是非一般的实力。
“妳也这么认为对吧!”保镖深吸了一口气。
“刚回国那年,面对完全不同的领域与专业,我心情沮丧到了极点,甚至有想过离家出走,再也不回去……”保镖接著说。
也是,学音乐的本来就自由又浪漫,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突然回国后,面对家族的压力和公司营运,加上社会的现实,不难理解为什么保镖会想逃。
“不对啊,上海交大有音乐系吗?应该没有吧?”我突然想到。
“我在交大念的是工商管理,毕业后上剑桥,我偷偷转专业了……”保镖露出贼贼的笑容。
“你父母应该气炸了吧!”看保镖的表情我知道,这对他来说是一项极为激烈的反抗。
虽然最后还是逃不过家族的压力胁迫,仍然放弃了理想回国接手琳凯。
“那还用说,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面对如此大胆忤逆的我,长辈他们也是没辄。”保镖一笑而过。
“回国后第一年,所有的压力排山倒海而来,那时只有韩笙完全了解我所有的痛苦。”说起韩笙,保镖双眼显露出一道奇特的光芒。
“只要公司里有任何不懂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总是不厌其烦的出意见给我,甚至间接帮我处理解决。”
“他算是我入行的半个师父吧!”保镖露出感恩的表情。
“当然除工作外,他告诉我抒解压力也很重要,所以只要一有空,我们兄弟俩就到处吃喝玩乐,这几年日子也就这么过了。”
“难怪你们俩个关系这么好,原来还有这层原因。”我终于理解为什么保镖对瞎猫如此关心,甚至超过了亲兄弟的情谊。
我也多少可以感受到,为什么我最后没有选择保镖,但保镖依然大方地祝福着我们。
“我跟妳说这么多是想告诉妳,不用太担心韩笙,他可以的!”拐了这么大一个弯,保镖终于说出他找我来的原因。
“听过有一首叫的歌吗?”保镖问我。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这首歌是当年韩笙用来激励我的。”保镖轻哼几句水手。
“难怪你这么喜欢来海边!”我脱口而出。
原来是因为水手这首歌。
“现在还戴面具演戏吗?”我好奇问出。
听我这么一问,保镖笑而不答。
望着海上日落的海平面,我心里的那首歌并不是水手。
而是大海……
是的,我还在想前两天浩生说过的那些话。
我开始认真考虑他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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